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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慵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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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个乐,别提了!别看我知道自己考好大学无望,可第一志愿还是填了个一本院校的。
这要是真考上了,那人生就此迈上一个新台阶!
然后就是高考,高考第一天第一节是语文。这,是无止真人传答最好的科目了,因为它对那些知乎者也比我们现代人要明白多了。
可偏偏,事就坏在语文上。
那年的考题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出的,一道阅读题是《道德经》。
下面的问题大致是让谈谈老子的一生,还有试论道家学派在当今社会的发展和对人们的影响。(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吧,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无止真人一下子就炸毛了!让它一个纯道门中人,去看一群黄毛小儿妄议它门派祖宗,它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然后,屁也不放一个就没影儿了。再出现,高考结束了……
我欲哭无泪啊,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居然连老天都和我作对!
又在火上烤了一个月后,高考成绩下来了,录取通知书,也先后发放到各个同学的手中。
郑静考上了河北一所大学,周玉婷考上了青岛的,冯玉青考到湖南那边儿的……
我侧面打听了下,李丹考的不错,就是远点,一杆子支到杭州去了。
八月初,我忐忑中也拿到了开启我新生活的那张纸。
要是只喊前边四个字,那所大学在东北这嘎搭叫出去绝对是响当当的。是个人听了,就得坚起大拇指,说一句小姑娘不错,有前途。
可惜,在那四个字后面,还带着附属学院四个字。
就这四个字,硬是把重点大学变成了低了不只一个档次的三本院校。
不过也无所谓了,能和陆明在一个城市就行。
可惜,并不近。
他在城北,我在城西南方向的大学城,中间隔着无数商业区,步行街。地铁正在修,坐公交,一路顺的话,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要是堵,就没时候儿了。
开学那天,陆明送我去报到。然后,又送我去寝室楼。
我们大一新生的寝室楼是老楼,很老的那种,外墙已经斑驳,里面的门窗也已经老旧。可设施却很齐全,每个寝室住四个人,每层楼共用两个卫生间和一个大浴室,洗漱的地方也很方便。
陆明刚把我送进寝室,电话就响了,他妈的。
没,我可没骂人,电话真是陆明他妈打来的。
说她人现在正在陆明学校的大门口,让陆明赶紧,速度,麻溜的过去。
没等陆明把电话放下,我已经把寝室门拉开,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一年来,他妈对我们可算是穷追猛打。今天我开学,她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陆明是在我这。
陆明走后,我坐在床上看着灰尘四起的寝室发呆。
刚想起来收拾东西,门被‘咣’的一下踢开了。一个穿着蓝色齐膝短裙,脚蹬白色高跟凉鞋,长发齐腰的漂亮妹子走了进来。
一边打电话,一边哭喊,“……狗日贼娃子!我为你放弃第一志愿来上这个破学校,都办了入学手续了,然后你告诉我,你要复读!曾大伟,你就是想分手,也不用这样坑我,你毁了我一辈子!”
‘啪’的一下摔掉电话,漂亮妹子坐在靠窗的床上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往地上扔东西。书本,衣服,化妆品,伸手能够着的都给砸了……
我摸摸鼻子,鸟悄收拾自己的东西。
别说和这妹子还不认识,就是认识,这种事儿也没法儿劝。被甩就够走背字儿的了,还被渣男骗的放弃第一志愿,从温暖的南方来到东北这个破烂大学……
搁谁,谁都闹心。
我东西收拾一半,漂亮妹子哭的正欢,门外走进一个人。
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一身灰白相间的运动服。背着囊囊一个,左手一只行礼箱,右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
长相帅气,是一打起蓝球来,可以让女生尖叫那种。
他进来的那一瞬,我以为他就是漂亮妹子电话里的那个贱娃子曾大伟。在电话里说那番话,只是为了逗漂亮妹子玩。
半分钟后,我错了。
原来是‘她’不是‘他’,这位长相帅气的同学,是我们的寝室的另一位室友。
这帅妞儿,不仅有爷们儿一样吸引女人的外貌,还有爷们儿一样直爽的性格。
见寝室里这个乱,漂亮妹子坐在床上哭,极帅气的吹了下刘海,挑挑眉问我,“咋?才第一天开学就熊人?你哪嘎搭来的?咋这牛气呢?找不自在呢?”
哎呀我去,这帅气的动作,这邪魅又挑衅的眼神……
我不仅看愣了。
帅妞被我看的脸红,瞪大眼睛,粗着嗓子喊了句,“看屁呢!”
我连忙收起花痴相,“我长春那嘎搭来的!”然后指了指漂亮妹子,轻声说了‘分手’两字。
漂亮妹子这会儿也说话了,说不是我欺负她,咬牙切齿的说她是被狗给咬了。
帅妞一听明白了,摸摸脖子,歉意的笑了。
东北人真爽,路见不平问一句,这都是小事儿,我也不会往心里去这个。
小插曲一闹,漂亮妹子不哭了,开始下地收拾东西。
我们三个一边收拾一边聊天,一会儿就打成了一片,对彼此也有了初步了解。
那个漂亮妹子叫张玉欣,是正经八百的川妹子,来这上大学,是和男友(前)商量好的,结果被放了鸽子。帅妞叫王子蓉,本市的。高考时正好大病,发挥失常。本来想复读一年,可实在是对再念一次高三心打颤,就随便找个学校上了。(随便,心塞,我考的好艰难……)
王子蓉如是说,“现在,就是混文凭的年代。看着吧,等咱们毕业的时候,找好工作都得硕士生起步。我浪费那一年去复读高三,不如这四年稳扎稳打,然后考个好学校的硕士……”
我对这玩意不懂,听着有一种很有道理的感觉。
我们三个都不是捻轻怕重的,一会儿时间就把寝室打扫的窗明几亮。坐下歇了会儿,张玉欣说要请我和王子蓉出去吃饭。语气一顿,又说等会第四个人来了一起去。
应该是觉得孤立别人不好。
第四个人没让我们久等,我们三个才坐上打了一轮扑克,她就推门进来了。
排场够大,两男两女,目测是爹妈爸爸加姑姑或是阿姨。这个拿箱子那个拎盆,她自己就抱着个半人高的大熊。进门后扫了一圈,冷着脸,一声不吱的站到靠窗的那张床边上了。
一位阿姨往我们身边一站,笑了,“那张床是哪位同学的?能不能打个商量,我家瑶瑶有哮喘病,可以换下吗?”
第55章那个小鬼是婴灵
我们大学的寝室床位,都是交钱的时候,在班导那里选的。因为是开学第一天,又是上午,基本上是先到先得原则,看上哪张住哪张。
所以那位阿姨一说出这话来,我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既然有哮喘病,那为啥交钱时不事先把床位给选好了?既然看不上自己选的那张床铺,那为啥不去找老师调换,非要私下里和学生说?
显然,床位的正主张玉欣也是这么想的。她刚失恋,心情正不好,把手里的扑克洗的啪啪做响,头也没抬说了句让她们去找老师给调。
王子蓉挺热心,笑着说了句,“阿姨,如果这位同学有哮喘病,那最好还是别靠窗户。您看那窗外没?两颗大柳树,一到春天的时候,柳絮特别多……”
“没事没事。”那阿姨笑着摆了摆手,“这不是有纱窗吗?进不来,进不来……”
张玉欣又冷冷的扔出一句,“您还是去找老师去调吧。现在来报道的同学少,没准别的屋还有靠窗的床位。”
很正常的拒绝,那阿姨旁边的女的却不愿意了。挺不高兴的嘀咕了几句什么,声儿不大,我也没听清。
张玉欣翻了个白眼,把扑克一放,说了句上厕所,转身出去了。
从始至终,那位同学就站在窗前看窗外,一点动的意思也没有。
一群人就这么僵了一会儿,那个先说话的阿姨,又指向了另一张靠窗的床位,问那是谁的,能不能换一下。
这回,把不能换寝室的理由说了。
我们这座旧寝室楼,阴阳两面都有寝室。他们来的比较晚,现在我们班朝阳的寝室都满了,就我们屋还有一个空位。
林瑶,也就是那位同学。她不仅有哮喘病,还有严重的风湿。
这要在朝阴的寝室里住四年,身子骨儿肯定受不了。
那阿姨话说的特别真诚,一句三叹,一会儿的功夫,和老了四五岁一样。
那张床是王子蓉的,一听这话,没再犹豫,同意换床了。
然后,就是一顿折腾。我帮着王子蓉把她已经收拾好的东西都移到靠门的床上,林瑶的家人就帮她收拾行李铺床。
中间张玉欣回来,说了句饿了。我们一看林瑶身边那加强连,觉得她一会闲下来也没功夫和我们出去,就一起结伴去吃东西了。
我们大学旁边全是吃东西的地儿,近处有卖各种小吃的摊位,往远走两百米,还有一条近两里长的小吃街。
王子蓉是本市人,以前经常往这边儿来,对哪里东西好吃又不贵特别清楚。领着我们往小吃街里一扎,就钻进了一家水饺店。
薄皮大陷,看着就忍不住往下咽口水。吃到兴致浓时,我们三个还抽疯一样以醋当酒干了一杯。
嘴里那个酸,心里那个甜!
我整个高三是在被孤立中度过的,都以为自己不会交际了。没想到,还不赖,虽然有时不太敢插话,可没到结巴的地步。
张玉欣事先说了她请我和王子蓉吃饭,可最后结帐时却是王了蓉给的钱,说是略尽地主之宜。
张玉欣这丫的眼一转,伸手就把我搂怀里了,笑道,“苏青柠,你的地主之宜呢?”
好吗,又去吃了烤串。吃那叫一个撑,往回走时,我都怕自己走着走着就能吐出来。
回到寝室时,寝室的门是关着的。我拿钥匙拧了半天没拧开,才发现是从里面反锁了。
拍了好一会儿的门后,林瑶终于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
我们三个往里面一递眼,嗬,全傻眼了!
我们寝室的地方本来就不大,林瑶的家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儿,把林瑶的床给加宽了。这还不算,还在床上面支了一个床架子,挂了层粉蓝的的床幔,挡住了我们寝室半面窗户。
我走过去掀起来看了看,林瑶那小空间里,靠窗的帘子掀着,倒是阳光充足。
王子蓉把给林瑶带回来的饺子和烤串往书桌上一放,说,“林瑶你这样不对吧,你这么弄,我们三个还咋住?快把帘子弄下去,不然寝老师来查,得扣分儿。”
林瑶和没听见一样,往自己的小空间里一钻,窝床上不说话了。
张玉欣撇了下嘴,对王子蓉小声道,“让你换,让你换,换个祖宗进来吧?”说完还得意的一笑。
她靠窗,阳光是不缺的。可怜的是我和王子蓉。特别是王子蓉,她的床就在林瑶的后边儿。
王子蓉坐在床上,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气得真往林瑶那边儿横眼睛。
没过一分钟,张玉欣在一边‘咣’的砸了一下衣柜,对床幔后面的林瑶大声道,“一人两个装东西的柜子你不知道吗?为啥把我东西拿出来放你的?”
见林瑶不说话,张玉欣又砸了下衣柜,“你说话啊!当我外地来的好欺负啊!”
我连忙看看我的床位,果真,床下多了一个行礼箱,一双鞋。我带东西不多,床下本来就有空地儿。这要是在往天,林瑶放就放了,我也不会去计较。可现在,怎么看心里怎么别扭。
张玉欣气呼呼的瞪了会眼睛,里面终于出声儿了,可不是对我们说的。
“三姨……我心里堵得慌……没,我没哭。”狠狠抽噎一声,吸了两下鼻子,“她们人都可好了……没,没欺负我,真没欺负我……我都说我没哭了……我就是心里难受,呼吸有点困难……是我不好,我一直不会说话……你别来了,三姨,别来了……”
大开眼界!
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告状方式!真的,真是第一次!
每句话都是在说自己的不对,都是在为我们说话,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我们三个合伙欺负的她犯病了!
张玉欣气的在原地转圈圈,明显是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
我也愣眼,这种情况,我根本没遇到过。
王子蓉豁的一下站起身,两步走过去,‘嘶啦’一声把那粉蓝色的床幔给撕破拽下去了。乒乓两脚,塑料床架子立马瘫了一半儿。
林瑶愣住了,半抬起身子,泪眼汪汪的抱着手机大声问,“你干什么?”
王子蓉后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往林瑶床上一甩,帅气的一甩刘海,十分不屑的问,“一百,够你买药吃了吗?不够你说,我姨是医院护士长,能在里面找个床位让你住到死!靠窗的。”
………………………
当天下午,林瑶的妈和三姨就过来了。
林瑶的三姨说话挺不客气,林瑶的妈说话却很客套,和我们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后来寝室老师过来调节一下,让她们把床架和加宽的床拆了,再把多占的柜子空出来,这事也就算了。
本来张玉欣还想让王子蓉把靠窗的床换回来的,可当时王子蓉可能觉得自己事儿做的有点狠,没好意思提。
从头到尾,林瑶依旧没有说话。抱着自己的大布偶,站在一边儿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
很久很久以后,我发现林瑶这个人还挺不错的。她这点娇小姐的脾气,是因为从小身子弱,被家里惯出来的。
可当时是真的生气,特别是她的一些坏习惯。
比如,从她妈到学校给我们道歉,说她身体不好后,我们都挺让着她的,打扫寝室卫生都没算她的份儿。
可她自己的垃圾,总得自己收拾干净吧?
林瑶偏不,吃完东西的各种包装袋,用脚踢出她的地界儿,就不算她的了。
再比如,热水,谁打了用谁的,她的热水瓶永远是空的。
再再比如,她有急事时支着手电熬夜就行,我们谁有个事一打手电筒,她就在床上翻来复去的哎呀,连叹气再砸床。这要是还不关,她就出来进去的,把门甩的咣咣之响……
因为这,我从同寝第一在晚上开始,就看到有个小鬼拖她腿,却一直憋着没告诉她,直到一年后,那个小鬼自己慢慢消失。
别骂我冷漠,实在是那会儿的林瑶太气人。我好不容易摆脱了精神病的帽子,我才不想因为她再戴回去。
再有,我曾经问过无止真人,林瑶腿上那个小鬼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只跟着林瑶,可又没有害她的意思。
无止真人说,那个小鬼是婴灵。
极弱极弱,最低等的婴灵。也就是还没有成形,就被打掉的胎儿。
这种婴灵鬼性不强,跟着林瑶,只是在潜意识里,还是认林瑶为母…等到时间一久,它的那点意识没了,自然就不跟着了。
无止真人说完这话时,意味深长的对我说,“如果是成了形的胎儿被打掉,或是出生后的婴儿夭折,那种婴灵的威力,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第56章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精神病
我好奇,就问成了形的婴灵是怎么个厉害法儿。可无止真人却任凭我怎么问都不说了。
我气的牙痒痒。
无耻真人这个老杂毛儿就是这样。
每次把我的好奇心勾搭起来。可每当我往下深问,他都是一副‘你没这个脑子,我和你说你也不懂’的表情。
丫的,要不是我天份不够,我非找个法儿把它从我后给拍出去不可。几百年前就翘辫子的人了,在乎这一屡残魂干什么,早点投胎早利落。
成天价儿跟我身后,搞的我都和陆明约会时,除了拉拉小手外,都不敢做出别的举动。
陆明虽然对此没啥意见,可他毕竟在另一个学校,我不能天天看着。身为学生会副主席,身边儿又不缺漂亮妹子……
电话又不敢打勤了,一是觉得那样的举动太娘们(虽然这辈子认定陆明了,可山大王的小脾气还在,绝不屈尊),二是他是正经好学生,天天不是这个赛就是那个赛,我总打电话会惹他分心……
再加上陆明妈的态度……
总之,心慌慌。特别怕有一天,我们莫名其妙的就从情侣回归到兄妹,然后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精神病,我是重度患者……
日子吃饭学习打屁中过的很快,一转眼,我们就从从大一新生晋级为大二学姐。
大二,本来是学业很重的一年,可我们却对学业不再那么专心。就连入学时把大学四年视为黄金期,打算考个好学校研究生的王子蓉也不例外。
那会儿电脑已经普及,王子蓉家里条件不错,第一个把一个四方脑袋的大个头儿摆到了寝室里,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游戏生活。
就因为这台电脑,正确的说是王子蓉后来的生活习惯,林瑶和王子蓉彻底闹僵。
僵到两人走到对面都冷着脸,连看都不看彼此一眼。真要是说话了,那就是吵起来了。有好几次都差点动手打起来……
我和张玉欣私心里是向着王子蓉的,寝室里的气氛,可想而之。现在想想,其实王子蓉很多时候都理亏,我和张玉欣向着她,单纯的是因为看不上林瑶。
林瑶不止一次到处嚷嚷说我们三个欺负她,可她一个人的嘴,哪顶得上我们三个的?说狠了,我直接扔出一句,“既然你觉得我们三个欺负你,那你就去和老师说调宿舍啊!”
这话一出,林瑶马上闭嘴,过后的两三天,连照面儿都不带和我们打的。直到她又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事儿,或是又看不惯王子蓉,我们之间才会再起战火。
别人不知道林瑶,我还不知道?她腿上那只婴灵越长越大,已经抱住了她的大半条右腿。每天夜里,她都会抱着右腿哼哼上一阵。再热的天,都得敷着热水袋。
她,不舍得搬出这间向阳的寝室。
多少次,看林瑶那么痛苦,我都忍不住想告诉她她腿痛不是得了风湿,而是她曾经不要的孩子,对她这个不趁职的母亲恋恋不舍,不肯撒手离去……
解决方法也很简单,弄个小坛子,滴一滴自己血,请通灵人念几句咒语,那只婴灵就会把那个坛子当成林瑶去依附。
过上一段时间,婴灵汲取不到生母的温度,会自动重返阴间,再次步入轮回。
这样的解决方法,对婴灵没害处,活人也少遭不少罪。
但一看她便是把两人共用的书桌占去三分之二,把自己吃完的包装皮四处扔还不收拾,天在沉着脸,对谁都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我一次又一次的把到嘴边儿的话咽下去了!
我就当自己是瞎子,什么也看不到的瞎子!
说是战火,其实也就是冷个战,吵几句什么的。
真正闹到她和我们三个谁也容不下谁,是在我大二那年的初冬。
特别冷,刚过立冬就下了一场大雪。前一天还金叶铺就的校园通道,转天就被皑皑白雪覆盖。
这样的天儿,别说是顶着寒风去上课了,就连爬出被窝都困难。
就是这样的天气,学校里突然就刮起了一股闹鬼风。闹鬼地点,就是我们这橦老女生宿舍楼。
说是十几年前,我们学校曾经有女人(女老师,打扫卫生的阿姨,舍管,好几种说法,反正都是女的)用头发,把自己吊死在三楼浴室的花洒上。
十几年前,这可是个轰动的大事儿了。学校怕影响校誉,就把这个女人的死给瞒了下来。
给了那女人家属一大笔钱,让那女人的家属别乱说话。又给知道这事的老师和学生,升职的升职,保研的保研,把风言风语给压下了。
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冤死的女人大仇没能得报,灵魂得不到安息,已经变成怨气十足的厉鬼。所以每当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它会出来索一个女生的性命复仇。
以前没出来害人,现在才突然出现的原因也有。
在我们这座女生宿舍里,有一个女生和那个死去的女人有血缘关系,而且是相隔了一个甲子的同年同月同日生。
就是那个女生,无意中把这个那个厉鬼给招唤出来了。
听完这个和真事儿似的鬼故事,我笑的直在床上打滚!
如果不是和释南混过几天,我还真得和别的学生一样,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鬼到厉鬼的转变,是怨气的积累,不是时间的积累。怨气和时间,不成正比例增长。
再说,十几年前保研……
倒不是没有,可那名额得多金贵啊!当时知道那女人死的学生能在少数?
我们学校有没有鬼?
还真有!不指我们学校有,几乎每个学校,都有!
刚入大学一个月,我就把我们大学有几只鬼摸的门儿清了。
不提那些对人没有一丝影响的幽魂,只说真有些怨气,能偶尔出现一下的鬼。
一共有四个。
从强到弱头一只,在教学楼的楼顶上。咋死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我不知道,可那满满的怨气,让人不敢直视。
无止真人对我说过,这货我要绕着走。我要是敢动一丝收这鬼的念头,它和常老四饶不了我。
不过这只怨气极浓的鬼一直没下楼顶,所以预测害人指数是五星,实际操作指数是零星。
第二只第三只,在情侣林里。
上吊殉情的一对情侣,舌头吐的可比周玉婷长多了。而且那女的好像死后悔了,总是恶狠狠的看着那个男的。
这两只风铃,怨气也不轻。
每当有情侣正巧坐在他们的脚下,这两玩意儿就用脚尖踮人家肩膀头儿,脑瓜顶,有时儿还往人小情侣耳边儿扇冷风……
不过害人性命,还真没听过。只是去年七月鬼节的时候,这两货的真身让一个女生无意中瞄见了。
那女生吓得半死,住了半个月院后,休学回家不念了。
害人指数,凑合凑合算两星。
第四只,在图书馆右侧第三排和第四排书架之间。女鬼,每天都在那里翻书翻书翻书……
我打听过,大概两三年前吧,有个女生在图书馆里复习,不知怎么的就被锁在里面了。第二天早上管理员一开门,发现了她的尸体。
这个女鬼和前三个不同,前三个是显少有人能看到,这女鬼时不时有人能看到。
它会问看到它的人同一个问题,“同学,请问下你看到那本线性代数的解析教材了吗?”
不管被问的人说看到或是没看到,女鬼会说,“麻烦同学帮我找一下,我急用。”
然后找不找,找不找的到,那女鬼都不会做啥。
生前模样长的十分可爱,害人指数简直可以是负星了!
我对那个无稽的鬼故事一点也不信,所以让王子蓉和张玉欣也不要信。
林瑶,极信!
信到哪种程度?信到特意和班长请了两天假,到附近的庙里请了一张护身符来带着。
瞅着她腿上抱着她的小鬼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我只能说,那个庙里的符,可能是打印机打印的,专门骗这群无知小女生的钱。
信不信是林瑶的自由,我们三个再看不上她,也绝不会硬往这事儿里掺合。
可偏偏,林瑶就是不让这事儿简单了。
那天周六,正巧我们班下午没课。王子蓉百年不动的坐那里玩游戏,张玉欣在一边儿洗衣服,我躺床上和陆明发短信,林瑶突然就推门进来了。
身后还跟着两个男生,一个黑胖黑胖的,轻举着右手捏半卷兰花,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另一个高瘦白,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还拿着本子笔。
张玉欣‘嗷’的一声嚎叫,屋里暖气热,她身上就穿套了件褂子,里面没穿内衣。我也没穿,可我缩在被子里。
要不咋说林瑶烦人呢,你往寝室里领男生,倒是他妈的先敲门告诉一声啊!
张玉欣和王子蓉骂骂咧咧的怨声载道时,我把目光放在了那个黑胖子的身后。这黑胖子,身后有一团很浓很浓的黑气。不像是怨气,可又不像是人应该有的气息。
林瑶没理张玉欣和王子蓉的叫骂,翻了个白眼后,指着我们三个分别报上了出生年月日,然后对那黑胖子说,“大仙儿,您看看,是她们三个中的一个吗?”
同在一个寝室住着,出生年月在聊天时经常说,而且我们三个还给彼此过过生日,林瑶知道也不奇怪。
王子蓉听这语气不对,扬头问了回去,“什么是不是我们?”见黑胖子没吱声,她又问门外围着的一群女生。
那黑胖子却没回答,而是捻着手指,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最后,把黑粗的手指往王子蓉身上一指,“应该,就是这位同学了……”
“呀……”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原来那女鬼是王子招来的?”
第57章你要是真有本事,那就和我过过招儿
随着那个女生的一声轻叫,走廊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
再看向王子蓉的眼神,有好奇,有畏惧。就像是在动物园里,看一种新来的,不确定有没有危险性的新物种一样。
王子蓉火了,站起身一把打掉那个黑胖子的手指,“说啥呢,什么玩意儿就是我?能不能说人话,会不会干人事儿?”
王子蓉的个头175以上,往那一站,足足比黑胖子高出大半个头。
黑胖子也没生气,露出一副世外高人般的笑,后退一步,上上下下打量起寝室。
黑胖子后面那金边眼镜刷刷的在纸上记了几笔,推了推眼睛,对王子蓉问了句,“你知道他是谁不?说话客气点。”
“都滚!”王子蓉对门外那些说啥话都有的娘们儿骂了两句,一甩流海,把矛头指向了金边眼镜,嘴上毫不留情的回骂道,“谁?你亲爸?和这小婊子苟且生的你?”
说着,一把把站得远远的林瑶像拎小鸡儿一样拎了过来,冷笑几声道,“看月份儿也不对啊?林瑶,怀他时你还是细胞吧!能耐啊,你咋不生对双胞胎呢?”
黑胖子脸色一沉,说了句无药可救。
金边眼镜被骂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扬手就把拳头举了起来。
张玉欣把衣服往水盆里一摔,两步站到了金眼镜的面前,仰起头点点下巴,“你敢动手试试!”
眼瞅着几人要动手,我连忙披了件衣服下地,站在了张玉欣和王子蓉的中间。
金眼镜咬咬牙,把手放下了。冷笑一声,“好男不和女斗!”一甩头,又站到黑胖子的身后了。
林瑶面无血色,用力挣扎两下没挣扎开王子蓉的手,大声喊道,“王子蓉,你别欺人太甚!”
“我就欺人太甚,你想咋地吧?!”王子蓉呸了一句,脸不红气不喘的接着骂,“你本事啊,找个神棍一样的玩意回来说我招鬼,咋地,是想把我赶出寝室啊,还是赶出学校啊?狗娘养的玩意,你妈小时候没教过你要五讲四美,知恩图报啊?当初我咋就那么好心,和你换了床位呢?”
林瑶眼泪汪汪,憋了半天也没骂回去一句。看了一眼门前,把胳膊横在脸前放声大哭,“你们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这一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天天满嘴喷粪的骂我爸妈倔我祖宗的……我都不想计较,反正我已经在外面租房子了,以后都不在这儿住……今天就是无意听大师说了一句那个招鬼的女生在三楼向阳的寝室,我就想着带回来看看,没准就把这事儿给解了。谁知道好心当做驴肝肺……”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王子蓉狠狠推搡了林瑶肩膀两下,“你也知道你是驴,是畜生啊!你天天这么自谦,你爸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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