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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慵阳)-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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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住嘴,胃里一阵恶心。
身后,门被打开。随着一阵寒风刮进,谢宏众的声音传来,“哟,顺着香味就找过来了?是到喝药的点了,喝吧。”
第414章付叔果然有问题。
喝?
喝大爷喝!
在看到药盅里炖着的那只猫头后,我又怎么喝得下去。
实在忍不住,我扶着墙吐起酸水来。病那么久没怎么好好吃喝,胃里实在没东西。
那天在听谢宏众说我的鼠毒要找猫妖来解时。我单纯的以为,让马开心像以前那样,在我伤口上舔一舔,最多是放点血给我喝,我的毒就好了。
没想到,方式竟然是…………吃掉它!
这样的解毒方式。不就是用猫妖的命来换我的命吗?
实在呕不出东西,我扶墙蹲下。后背一阵阵往出冒冷汗。
“看到了,咽不下去了?”谢宏众走到我身边,冷笑一声,道,“七天,七只黑猫为一疗程,不然,你以为你能恢复的这么快,可以下地四处乱跑?”
我侧脸去看那堆黑猫没头的尸体。
七天。七只……
呵,我吃了猫,马开心会不会一路寻来杀了我?它最恨人类杀猫虐猫吃猫。
我虽然没有亲手杀猫,可这七只猫,的确是因我而死。
“别在那矫情!”谢宏众走过去倒了碗猫汤递到我面前,道,“最后一碗,喝。不然过去那六天前功尽弃。”
肉香飘进鼻孔,我脸一寒,扶着墙再次干呕。后脑发冷,手心里。背上全是冷汗。
“不喝,要我动手喂你?”
“不用,”我捂着嘴对他摆手,“不用你喂……”扶着墙站起身,我深吸一口气,道,“我自己来。”
这七只猫的死已经不能改变,我唯一能做的,是咬牙咽下去,让自己不死。
抖着手接过碗,我咬咬牙,屏着呼吸把还烫嘴的猫汤大口咽下。
喝尽最后一滴,我捂着嘴快速出了谢宏众的房间。
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
这就是。叉呆找亡。
如果我不好奇的往药盅里瞄了一眼,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害死了七只猫。
当天晚上,谢宏众最后一次给我种虫。痛的脑子晕呼呼时。他对我道以后不用日日都种,七天,七天种一次缓解毒性,让我吊着命不死。
直到,找到猫妖为我彻底解毒。
我咬着牙挺那痛,道,“谢大爷,你说我已经摆明了不想认你当师父,你,你这么劳心劳力救我的命,图的什么呢?”
“等到你活了。”谢宏众道,“你会发现,一切都变了。你的选择会少到,只能听我的话。”
又开始说我听不懂想不明白的话。
我握着纸巾擦额头上痛出的冷汗,笑道,“这样,咱们做个交易。你让我给释南打电话说几句话,我勉强认你当师父,只要不修邪术……”
“我现在,不急着当你师父。”谢宏众一边给我种虫,一边道,“一切,等你鼠毒解了再说。不然我认个死人干什么?”
我忍不住翻个白眼,这是摆明了不让我和释南联系?
还好,还好我找到机会把短信给释南发出去了。人死都有灵魂,我七天还魂夜没有去看他再加上发过去的那两条短信,怎么着也能让他确信我没死还活着了。
第七天和第八天是个分水岭,前一日我走路要用挪的,后一天,身体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的六成。
没有再在这个村子多留,当天下午,谢宏众收拾东西带我离开,乘那辆小车去了拉萨。
在火车站办了开了临时证明后,我们乘火车离一了我待了一月有余的西藏。
他没急着去找猫妖,而是带着我在云南四处乱转。有时是去收鬼,有时是放出一些厉鬼让我拿着铃铛试着去控。(鼠毒没清,对控鬼是有那么一小点的影响,可不算严重。)
镇魂铃,是谢宏众把我带走时顺便带出来的。在他的印象中,我无论是控鬼还是控蛇,都是靠这只铃铛为媒介,离不开。
其实我挺纳闷的。
我记得天葬台那天晚上,付叔把落苏放出来后,明明把铃铛揣回到他兜里了。
就当付叔在我中了鼠毒要死的时候回来了,那谢宏众又是怎么从他那里拿到铃铛的?
还是那句老话,谢宏众不是因为修邪术而和释行,付叔相互之间闹掰而不往来了吗?
直到有一天,偷拿谢宏众的手机给释南发短信时,我看着通话记录那一兰恍然大悟。
谢宏众年纪大了,用的是老人机,所有联系人的电话号码备注都简单粗爆。
其中有一个号码,上面的备注是付之龙。
点开后显示的通话记录……
全是近一个多月的,联系密集时几乎是天天有。时长最长的,能达到一个多小时。
看了这个后,我这些日子来想不明白的事一下子全明白了!
付叔,一直和谢宏众有联系!所以,谢宏众才会知道我中鼠毒的原委以及拿到我的铃铛,把我从那顶帐篷里带走。
谢宏众去年用来试我的无数厉鬼,很有可能就是付叔帮他在释行那里弄的。
也就是说,我对付叔的怀疑没错,他有问题,他和谢宏众搞在了一起。
当天,在给释南发平安短信时,我思量良久,在后面加了一句,小心付叔。
我也不知道小心什么,他虽然经常和谢宏众联系,可从以往这些事子来看,它似乎没做什么对释南师父做什么不好的事。
可谢宏众明明能把我命保住却不告诉释南而把我偷偷带走让我的死落实,又是唱的哪一出?
一问刚解,又来一问。
我把短信发完,偷偷把手机放回去不再胡思乱想。
因为想也想不明白。
等我鼠毒解了,偷溜回到释南身边,让他帮我一起想。
谢宏众带着我在云南总共转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在给我种了两次虫后,终于把去找猫妖的事提上了日程。
粗粗定下的地方有两个,一,东北。几年前,那里曾经出现过猫妖杀人的事件。
这我清楚,就是马开心嘛。
第二个地方,是贵阳。和东北的猫妖事件几乎是同一年,那里发现了吸血鬼。当时,死了不少高官名流,这事儿还曾经上过电视找专家解析过。
谢宏众对我道,“这世上,哪来的吸引鬼?我怀疑就是猫妖作祟。因为猫妖的牙痕,和吸血鬼的很像……”末了,问了句,“你说,去找哪一只猫妖来给你解毒?”
我想了会,对他说去贵阳。
我起了私心,我怕马开心打不过谢宏众丢命,如果能有另一只猫妖给我解毒,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
当天,我们两个就坐上了去贵阳的火车。辗转两天后,来到了贵阳市。
第415章让他死,你们问过我意见了吗?
已经是阳历的四月,贵阳的天气热的厉害。
到了后谢宏众带着我和玩一样在贵阳市转悠了四五天,看着像是在玩,实际上是在打探猫妖的事。
虽然时间过去的有点久。可事情太过离奇,死人时又上过电视,知道的人不少。
只是,打听来的东西添加了太多人为猜测,真假难辨。
谢宏众也不急,天天除了催促我赶快把控鬼捡起来外。就是从打听到的信息里甄别出有用的。
谢宏众不急我也不急。真不急。
我算是看明白了,谢宏众是不让我离开,可,他也不会让我死。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带着我天南地北的跑。
我也不再想着偷跑。
我身上带着毒。回到释南身边,我真担心释南手起刀落把马开心咔嚓了给我煮汤喝。
与其回去面临我死或是马开心死的两难境地,倒不如老实在谢宏众身边,等他帮我把身上的毒解尽再说。
反正,我每隔两三天给释南发一条平安短信,不让他担心。
在贵阳收集了近十天消息后,谢宏众终于把资料给整理全了。
按资料上所显示,那只猫妖最开始所杀的三四个人。经有心人调查,是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地位还不低,那家的男主人在几年前是贵阳当地的一位官声很好的官员。
最后不知何故,那位领导的妻子疯了,一把大火烧了老空的老屋,把自己的丈夫,公婆和孩子全都烧死在里面。
我看完他整理的资料笑了,“这一家子是不是都属耗子,不然怎么会被猫妖盯到这种程度。”
谢宏众呵呵一笑,“说了你也不懂……继续炼控鬼。”一甩手扔出一把豆子,放出了几十只厉鬼。
几十只面目狰狞的厉鬼在贴了符咒逃不出去的屋子里乱窜一会儿后,向我飘了过来。
我暗暗一叹。接过镇魂铃举在手中轻晃,看似很费力的控住了一半。在谢宏众多番鼓励劝说下,我‘吃力’的晃晃铃铛,‘勉强’又控制住一只……
我没打算对这老爷子交老底,他现在对我越是低估,等我想跑时,越是容易。
练了一会儿后,谢宏众把镇魂铃收回去,让我早点休息,出去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我听着门外的脚步走远,一小声一小声的叫常老四。
修养了快一个月了,就算没有精力和我聊天,出来吭一声,露个影也行啊?
可没有,和去过无数天一样,无论我是大声叫,小声叫,坐着叫,躺着叫,它都没给我一丝回应。
第二天,我们租车去那惨死一家人老屋所在的依木村。谢宏众的意思是,过去看看,没准就找到猫妖的线索了。
听他提这个想法时我就忍不住在心里吐糟。
如果那一家人损于猫妖之手是几个月前的事,行,ok,去了肯定能查到些什么不会空手而回。
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能查到个腿腿?
果然,扑空。
那个被疯女人一把火烧掉的老屋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坍塌成了一处废墟。除了从村民口中得知老屋起火时里面死了好几口人外,别的再打听不出什么来。
谢宏众却没露出失望的表情,当天带着我在依木村转悠了半天,在天色全黑时,领着我去了一户民房的后面。
几颗不知长了多少年的大柳树屹立在那,枝叶交缠间,在朝北的方向笼罩出一块极阴之地。
子时时分,谢宏众让我用从民居菜园子旁边顺来的铁锹,把那块极阴之地给掘了。
十几分钟后,铁锹的锹刃磕在了什么东西上。小心把形状扫出来,是一只灌满泥土的大坛子。
我本来以为这玩意里面装了宝,想抱出来时却被谢宏众给拦住了。
往起一站,他摸出手机拿了个电话,就当着我面,对电话另一面的人道,“成了。这东西想除去难,等我再找找,给你个准信。”
他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根本听不出什么意思。
什么玩意成了,又给谁个准信儿?我们不是出来找猫妖的吗?在这里挖个坛子算是怎么回事。
我满腹的疑问谢宏众不会给解释。
让我把坛子埋回去后,当天晚上就带着我趟过依木河,连夜回了贵阳。
趁着他手机充电的时候我把他手机偷过来,发现那个电话是给付叔打的。
也就是说,谢宏众在给付叔找什么东西,而不是在找猫妖。
既然不是,为什么骗我?现在我命攥在他手中,还不是他说去哪就去哪儿?有必要和我撒慌吗?
给释南发平安短信时,我在后面另了句,付叔在找一样东西,感觉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在贵阳市里乱转。谢宏众还在打探一些消息,只是打探的对象变成了道上的阴阳先生。
最开始,他打电话背着我。后来发现他说的一些阴阳方面的东西我听不懂后,就当着我的面打。还似笑非笑的问我,“小苏,你说你有师父,那你告诉告诉我,你师父除了教你送死外,还教了你什么?正道人士,都是这么带徒弟的?”
我对谢宏众翻白眼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把无止真人从头到脚念了一遍。
看吧看吧,我说教我点理论上的东西。偏不教,说浪费时间又用不着,这回可好,一千多岁的老前辈,就这么被个岁数还没它胡子长的后生晚辈给鄙视了!
再后,谢宏众连和付叔打电话也不背着我,只是单听他一方面的只言片语,根本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
一晃,日子进了五月,而我和谢宏众,也在贵阳待了近一个月时间。叉岛史弟。
从他和付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中,我确定了我们此行的确不是来找猫妖的。
我们正在打探寻找的,是,鬼婴!
已经吃了至亲之血,被炼成,认了主,能被人驱使的鬼婴。
据说就那么个小小的鬼婴,发作起来,不小心一颗原子弹,一转眼让一个城市毁灭不成问题。
至于干什么,没听谢宏众把这个话题往上聊。
鬼婴这种厉害物种,我上次听说还是在上大学时。那会林瑶的腿上有只婴灵,龚叔想尽方法要弄到手,为此还损了好几条人命……
一晃多年过去,和做梦一样。
小长假过后,我和谢宏众终于离开贵阳,前往成都。
因为谢宏众打听到,鬼婴的主人,是一个叫张行的年轻人。而这个叫张行的人,现在在成都。
消息是一路走一路打听的。
当我们在成都一个偏避无人的乡路下车时,消息再次传来。说这个鬼婴的持有者,也就是张行,在几年前被鬼婴反噬,入了魔道。曾经有人联合一群正派的阴阳先生去除魔,结果,完败……
接完电话后,谢宏众的脸色马上变的不好。
这事和我没多大关系,在他站在原地愣神时,我转身进了旁边茂密的小树林。
等到出来时,谢宏众正背对着我,站在路边看开远的车打电话。
我轻轻跳过一条浅沟,站到了他身后。他可能没发现我回来,又或是我根本没在乎我听不听他打电话,说话的音量不小。
“如果是魔,”谢宏众声音很严肃,“那我现在过去找那个张行,是送死……”
嗬,怕死?怕死干屁来找?这前无村后无店的地儿,死这儿都没人知道。
“仁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谢宏众问道。
听到释南的名字,我神思一顿,往他身后又靠了靠。
“有睁眼的迹象?这次是第十只了吧?”谢宏众语气一松,笑了两声,“不枉我这些年来天南海北的奔波,给他找极凶之地……”
我心咯噔一下,翻了个个儿,不由得把拳头握紧了。
原来,他这么费力找鬼婴竟然是这个目的!
“……错不了,我把地方确定后,让仁南直接来吧。我年纪虽然大了,却没想把命给搭上。”一顿,谢宏众道,“老耗子你在天葬台上伤的不轻,再往仁南身边凑就现了原形了。你让他师父和他说,他不会违抗师令……也是,他现在没了牵绊,应该很乐意来。”
老耗子,天葬台,现原形,违抗师令……
我脸一寒,后脑麻了,身上像是过电一样打了两个冷颤。
付叔,竟然就是天葬台上那只咬我的天鼠精!有问题的,不仅是付叔,竟然连释南的师父也有问题。
信息太过震撼,我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想马上把听到的东西告诉释南,可腿却和灌了铅一样,迈不动一步。
就在这时,谢宏众转过身来。看到我,眼中露出丝丝惊讶。随即,笑着对手机一叹,“大半辈子了,这事终于要有个头了……”
挂了电话,向我走来,问道,“听去了多少?”
我抬头看眼前这个看似慈祥的老头,没有说话。
“看来听去不少。”谢宏众继续道,“那你明白你错哪了吧?你的出现,打乱了我们二十年来给二南铺好的路。只有你死了,仁南才会继续按那条路走下去……小柠啊,我本来是想给你留条活路的,毕竟你的本事合我胃口。再说这事儿和你没什么关系,是仁南的命数不是你的。你和仁南在一起也是被那秃驴算计的。可,你咋就不恨仁南呢?你要是消失到底……”
我后退一步,看着他挑了挑嘴角,“如果我恨释南,永远不在释南面前出现,释南绝望了,就会一心求死继续当你们的棋子了,是吧……”
“没有再说的价值了。”谢宏众向我逼进一步,掏出一把豆子来,“本来我挺欣赏你,想在仁南死后,这事落下后,把这一身的本事传给你,也给自己留个传人。可眼下,你要坏事……”
“呵……”我冷笑,“这事,我坏定了。让他死,你们问过我意见了吗?”
第416章咱们,慢慢玩。
这事我坏定了,我不会让释南死,恨意充满胸膛,满心的怒火像是能从七窍中喷出来一样。
咬紧牙关。不等谢宏众对我出手,我已是握紧双拳向他冲了过去!
妈的,去死吧!
在你们这些混蛋眼中,释南成了什么?!二十几年的感情,到头来是一场赤祼祼的利用!
什么细心栽培他的师父,什么看他长大的付叔。全都成了笑话!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还没等我冲到跟前。谢宏众的一把豆子已经甩到了地上!
豆落鬼出,黑压压的一群厉鬼在艳阳下向我冲了过来。
我脚下一顿,把鬼控住,让它们向谢宏众冲了过去。
谢宏众脸色一变,“你控鬼不用铃铛?”
“用你大爷!”我看着他大骂道。“用也是用你这老帮菜的脑瓜骨!”
真当对我百分百了解,把我掐在手心里了?做梦去吧!
谢宏众后退几步,冷笑一声后,抬手往身上贴了两张符咒,一张嘴,呸呸呸的吐出几只小虫子。
这些小虫子和他往日种在我胳膊里祛毒的不一样,看那绚丽的颜色,就知不是善物。
果然。在我后退一步躲闪时,谢宏众道,“你是我专心给你炼的,本来是为了给你当母虫,如今来看,你配不上,只能当它们的口粮。”
一顿,挑起一边嘴角笑了,“多漂亮……每一只都有毒。”
“呵呵。”我一声冷笑,“再毒的虫子,能有你毒?你那颗心,已经被虫子钻的千疮百孔。成了虫子窝了吧!”
说话间,那几只色彩斑斓的小虫子已是迎面向我扑了过来。
我不敢碰只能躲,闪身间,把那些厉鬼往谢宏众的身上扔。
没用,那些鬼碰不到谢宏众。不过,因数量多,谢宏众还是被逼的后退了数步。
一个晃神间,一只虫子从左边扑到我身前。我闪身不及,被那只虫子叮咬在左胳膊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情急之下用右手去拍。虫子被我打死,可被虫子叮咬的那个地方,却落有一个像是用圆珠笔点成的黑点。
而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几乎是眨下眼睛的空当,已经由一个小点变成了指甲盖大小。
果真有毒!而且毒性不小!
我心中一惊,在闪躲另几只小虫子的同时,连忙把先前因为热而扎在腰间的长袖外衣解下披在了身上,不让胳膊再有裸露在外面的地方。
心中一怒,再次让那些鬼向谢宏众扑了过去!
谢宏众脸色微变,再次甩下一把豆子,又后退了几步。
我把他新放出来的鬼如数控住,一股脑全都向他砸了过去!
“老毒物,你是脑子有病吗?”明知道我的本事是控鬼,竟然还一把又一把的往下扔豆子!
是,没错,他身上贴了符能避厉鬼。可在鬼的基数大的情况下,死磕上去他讨不到什么好处!
群鬼后面,谢宏众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仰天一笑,“找到了!”
我递眼一看,见他手中掐着一颗比拇指肚还大的豆子。纯黑色,在阳光下发出一层莹莹亮光。
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跟在这几个人身边久了,也对这豆子收鬼有了初步的了解。
黄豆,收小鬼或是怨气不是太重的厉鬼。再稍大一点的豆子,就是谢宏众先前撒的这两把豆子,用来收怨气很浓的厉鬼。如今这老毒物拿出这么大一颗豆子,不会他妈的装了一只魔吧!
正想着,谢宏众把那颗黑亮的大豆子往地上一掷……
眨眼间,鬼将军平地而起!
谢宏众一声冷笑后,手中符纸一晃,鬼将军拎起阴刀就向我冲来!
我脸上一麻,腿有些僵!
妈的,鬼将军我打不过!它上次砍我右胳膊这一刀,谢宏众给我逼了差不多半个月的阴气才好!
这要是被它砍在身上,我得废!
不敢正面迎战,我躲过一只小虫子后,让众鬼过去缠住鬼将军,转身就往小树林里跑!
不行,单用鬼我要吃亏,我要到山里去找蛇!
谢宏众却没给我这个机会,符纸一晃,鬼将军横扫一刀把无数厉鬼震飞,一纵身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敢再往前走,再次让厉鬼去拦它的同时,掉转身子,顺着小路往西跑!
死磕不过那不就死磕!我要活着逃出谢宏众的手心,然后,去找释南!
我就不信,我们夫妻两个,再加上马开心,龚叔一行人联合起来,会怕了这三个老妖物!叉岛乐划。
我不会死,释南更不会死!他也不会再是别人的棋子,我们会开长地久白头到老!
十三只眼,去他妈的!把姑奶奶惹急了,管它睁没睁又是什么逼玩意儿,一只一只都扣下去!
我在前面狂奔不止,没一会,体力就支撑不住了。
身上鼠毒没清,又让虫子咬了一口,现在每呼吸一口气,都感觉肺要炸了样。
慢慢的,我速度慢了下来。头有些晕,眼前的一切东西都在晃。
出奇的是,谢宏众似乎没有马上杀我的心。他指掌着鬼将军追在后面,并没有让鬼将军上来一刀劈了我。
这老毒物!他这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打算玩够了再弄死我!
拖着身子,我踉跄着脚步顺着小路跑了几百米,一橦样式独特的别墅出现一条崎岖小路的尽头。
恍惚间,一个人在别墅前面走动。
我看了眼前面没有尽头的山路,又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鬼将军,一咬牙,向那橦别墅跑了过去。
我不指着那个人能帮我报警,只要他们能把电话借我用用,让我给释南打最后一个电话……
有了目标,我的速度再一次快了起来。冲到那个守在别墅前面的老头面前,我气喘吁吁的对他道,“大爷,麻烦借我用下电话……”
话没说完,鬼将军带着数十只厉鬼呼的一下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心一惊,控住鬼缠住鬼将军的同时推开那个老头进到别墅里面。
别墅里面肯定会有电话,我只要五分钟,不,三分钟,三分钟就行!
抓起电话,拔出释南的号码,简单明了把他师父和付叔,谢宏众的丑陋面孔揭露出来!
再,和他告个别……
用不了多久,这真的用不了多久时间。
冲到别墅里,我回手把大门顶死!扭头去找电话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惊了一下。
别墅,空的!
没有什么华丽的装修和摆设,只在本应是客厅的正中间,摆了一张长形餐桌和七张椅子。
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张餐桌上,竟然摆着一个死人的头颅。
鲜血蜿蜒着流了一桌面一地板。在血滴答滴下时,一只白皙的小手从桌子下面伸出。
接了一手心的血后,‘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眼花?我晃晃脑袋,使劲睁合了几下眼睛,然后,再看过去。
别墅的所有窗子全都封死,唯一的光线是我身后门上两扇玻璃照进来的阳光。
虽暗,却足够把眼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这回,桌子旁不再是空的。
七个大人,不,七个大鬼坐在座位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在其乐融融的举杯用餐。
突然,一个圆溜溜黑呼呼的东西从不知名的地方丢下,正好落在了餐桌的汤碗中,砸的汤汗四散。
赫然,一个血呼呼的人头。
随即,没有人头的躯干从二楼栽下,正好砸在餐桌上。
七个正在吃饭的鬼,像是不知道眼前的一切一样,继续,品酒的品洒,喝汤的喝汤。
餐桌下,一个黑影渐渐显现。竟然,是一个五六岁在的孩童,没有下巴,左眼是一个血洞的孩童。
他用那只完好的眼睛看着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手心上的血,桀桀的笑道,“进来了,还想出去吗?”
心中正惊,身后传来哗啦一声铁链响。
我连忙转身去看。
见谢宏众坐在台阶下,身边是鬼将军,面前,摆着一个半人高的别墅模型。
我来时看到的那个老头把一把钥匙递了扔过去,回头对我阴森森的笑了一下。
谢宏众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后,冷笑了,“小柠,你这命是我救回来的。现在,我要往回收了。不过你别急,我一向见不得血。咱们,慢慢玩儿。”
第417章你拦了很多人的路,活该去死!
慢慢玩……
我回头看了眼餐桌旁的七大一小八只厉鬼,又猛晃了下被锁死的别墅门。
依在墙上深喘了几口气后,我对往纸人身上点血的谢宏众笑了,“你想用这个杀了我?想的。太过天真了!”
如果我控鬼必须要用镇魂铃,那谢宏众把我关在这里,我死定了。
因为眼前那个嗜血的小鬼,一看就不好惹。
在第一眼看到它时,我甚至怀疑它就是这些日子来谢宏众一直在寻找的那只鬼婴。可不是,虽然从没有见过鬼婴是什么样子,可眼前这只小鬼是不是鬼我还分得清。
事实上。我控鬼根本不用铃,眼前这七大一小八只鬼,我还放在眼中吗?
想罢,把那七大一小八只鬼控住,一股脑的扔向别墅外!
都滚!这间房我占了!
八只鬼齐齐飞起,向别墅的避墙撞了过去。想象中的穿墙而走并没有到来,它们,竟然在碰到墙的那一瞬。全都被弹了回来。
八九只鬼四下飞落时,那只小鬼甚至还有在一瞬受惊的嗷了一嗓子,“爸爸!”
那叫声,极为刺耳,让人心脏为之一麻。
我微微眯眸,在心里把谢宏众的祖坟掘了一百零八遍,“以为,困几只厉鬼在这里,就能杀了我?”
“知道你本事大。”谢宏重回头对我邪笑,“这些鬼你不放在眼中。可,要是这样呢?”
话一落,谢宏众把撒的几只纸人放到了底部坐落在八卦阵上的别墅里。
几乎是马上,四只鬼将军带着阵阵阴气,从天花板上一跃而下。
脚一沾地,转瞬把它们手中的阴刀向我砍了过来。
我倒吸口凉气,连忙把腰弯下。
四把阴刀带着破风声先后从贴着我脑瓜顶扫了过去。
看着光速中飘然落下的几根长发。我把牙咬紧了。
不等四只鬼将军再向我攻来,我让那七大一小八只鬼把那四只鬼将军团团围住。到底不是真的鬼将军,有真鬼将军的个头,却没有真鬼将军的戾气。
两只鬼对付一个,正合适!
站起来后。我再次向门外的谢宏众看过去。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能奈我何?
谢宏众的脸色比我还淡然,仿佛,早知道他扔下来的四个纸人不会有什么作用。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扬手扔了近十只假的鬼将军进来。
“这个地儿,是我专门为你找的,为的是磨练你。把你的潜能激发出来,让你变的更强……”声音一顿,谢宏众笑了,“小柠啊,我是真心看好你。你知不知道你和我是一路人?你身上的每一样本事,都是你所说的邪门歪道。可你,咋就在心里存了那么多正义感呢?还什么死物无善恶,善恶在人心。你来告诉告诉我,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我暗暗磨牙,在谢宏众的废话中,躲过两个鬼将军横扫过来的阴刀。
这边才闪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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