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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鬼经-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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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司徒说,老爷子已经回药铺了,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所以他只能从医院转移出去。
听见这话我还挺庆幸的,心说老爷子应该没啥事,肯定是我想多了,这不还有精力回药铺么!
但等到我回了药铺,敲了敲门,我心里的庆幸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开门的是常龙象,两只手臂上都绑着绷带,腿也不太利索,是杵着拐杖来开的门。
胖子看见我的时候愣了一会,似乎是不敢相信我忽然回来了。
没等我多问,常龙象丢掉拐杖,一把就抱住了我,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咋了?!你没事吧?!!”我看见他这表现,瞬间就把心给提了起来,着急忙慌的问道:“老爷子呢?!!”
“对不起!!哥!!!我没能把老爷子护住!!!”常龙象跟个孩子一样,哭起来根本止不住眼泪,满脸的愧疚,似乎都不敢看我了,把脸都转到了一边:“这事都他妈怪我!!对不起哥!!!”
“你个龟儿子!!到底是咋了?!!”我忍不住骂了出来,眼睛也红了起来:“老爷子呢?!!你别跟我说他死了!!”
这时候,楼上忽然走下来了一个熟人,也是我意想不到的人。
苗武人。
“人没死,就是伤得重了点,我已经给他处理完伤口了,不会有大碍的。”苗武人走到我身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目光复杂的问我:“这两天你上哪儿去了?”
“他治病去了,咋了?”七宝走过来,很不客气的反问了一句:“你咋在这儿啊?”
“治病?”苗武人冷笑道:“你爷爷受了重伤,你还把他扔医院里,不管不顾的跑去湘西治病?”
“他如果不去的话,昨天就死了。”司徒帮我解释了一句。
“苗前辈!!我爷爷没事吧?!!”我忙不迭的问。
“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苗武人也没再讥讽我,摇摇头,走到桌边坐下了。
听见这话,我没犹豫,拔腿就往楼上跑,七宝也紧随其后的跟了上来。
但在走到房门外的时候,我跟他都不约而同的停了脚,面面相觑了一阵,谁也不敢开这个门。
“你进去吧。”七宝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我在外面等你。”
我握着门把的手有些发抖,看了看他,我点点头。
推开门,走进去。
老爷子跟以往一样,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嘴里还发出了一阵呼噜声,应该是睡得挺熟的,楼下吵成那样都没能把他吵醒。
爩鼠倒是很清醒,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它就蹲在老爷子的枕头边,很警惕的看着外面,像是做好了迎敌的准备,身子高高的弓着。。。。。。
看见我的瞬间,爩鼠愣了一下,吱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但它没有像是原来那样飞扑到我身上,而是很凄厉的嘶叫着,不停的围着老爷子绕着圈,并没有跳下床。
在这时候,老爷子依旧没醒,呼呼大睡不止。
“小胖。。。。。我爷爷没事吧。。。。。”
我站在门边,不敢往前再走,说话的声音,几乎每个字都在颤抖。
“吱吱!!!”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很浓重,虽然闻着挺香,但闻久了,就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刺鼻。
我看了看老爷子略显苍白的脸,双腿就像是灌了铅,根本没办法抬起来。
“爷?”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老爷子没有回应我,呼吸很平缓,不紧不慢的打着呼噜。
我咬了咬牙,很吃力的抬起腿走了过去。
站在床边,我弯下腰,凑到老爷子耳边喊了声,爷,我是世安,我回来了!
“啊。。。。。。。”
老爷子像是受到了刺激那样,很突兀的打了个冷颤,随后就醒了过来,很迷糊的睁开眼睛,半梦半醒的问我:“咋样啊?尸气除掉了吗?”
听见老爷子这话,我鼻子一酸,眼泪霎时就流了出来。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老爷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最放不下,最担心的,也还是我。
但在他遭遇危险的时候我却没在。。。。。。我他妈的。。。。。。。
“除掉了!都除掉了!”我跪在床边,强忍着自己的哭声:“爷你没事吧?!我听他们说你仇家找上门了!!”
“哭啥子嘛。”老爷子笑了笑,半睁着眼睛,跟以往安慰我一样,从被子里抽出手来,轻轻在我脸上擦了擦:“都多大的人了还哭,也不嫌丢人。”
老爷子是个很精神的人,任何一个跟他打过交道的都知道,他的精神面貌绝对不是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
但是现在,他似乎失去了以往的神采,跟最普通的老人一样,眼睛里一片浑浊。
毫不夸张的说,就这么几天没见,他给我的感觉至少老了十岁。
“幺儿。。。。。。你已经没危险了吧。。。。。。。是不是老易给你除掉的尸气啊?”老爷子笑呵呵的问我,脸上还有种自豪的表情:“那老狗日的是我朋友。。。。。。。好朋友。。。。。。。你是我孙子。。。。。。。他肯定会玩了命的帮你啊。。。。。。。不除掉是不可能的。。。。。。。”
“对,都是易大喜神帮我除掉的。”我握着老爷子的手,只感觉入手处一片冰凉:“爷,你好好休息,孙儿回来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老爷子点点头,又慢慢闭上了眼睛,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模糊,像是没睡醒:“你回来了,爷爷就放心了,快去休息嘛,你肯定也累了。。。。。。。”
等他睡着,我这才松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把他给吵醒。
看样子他没大事,只是身体虚弱了点,多调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我庆幸着,上下打量了老爷子一眼,确定没什么大问题,便准备从屋子里出去,让七宝来看看,免得他也担心。
或许是巧合吧。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老爷子转了转身,似乎是想翻过身睡觉,但却没能翻成功,好像是力气不够。。。。。。
“爷?”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老爷子没反应,依旧沉沉睡着。
不对。
他翻身的动作跟以往不一样,上半身的动作很大,但下半身基本没动,所以才没能翻过去。。。。。。
“怎么回事。。。。。难道是伤了腿了。。。。。。。”
我嘀咕着,轻轻抓住被子一角,掀开看了看。
老爷子的腿是裸露在外的,皮肤跟以往的颜色不同,有些发黑,像是被墨汁浸染了似的,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颜色。
但这点并不是最主要的。
老爷子的腿瘦了,或是说。。。。。。皮肤之下的肉不见了。。。。。。。
布满褶皱的皮肤就那么覆盖在骨头上,跟麻杆子差不多,瘦的可怕。
我用手轻轻摸了一下,没有摸到肉,只能摸到骨头。
从脚裸开始,一直到大腿,老爷子的骨头上有无数花生米大小的窟窿,像是被人用东西凿出来的,又像是被虫子啃食而出的。。。。。。
“啊。。。。。掀老子被窝搞啥子?”
老爷子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问我一句。
“爷,你的腿还能动不?”
“动啥子嘛,都成这样了还咋个动。”老爷子笑了笑,忽然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不过这也好,我能好好的休息了。”
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看着一脸平静的老爷子,不禁泪如泉涌。
第四十八章 林家旁系
老爷子很困,也很疲乏,这都是真的,不是他装出来的。
但他却不想睡觉,哪怕是摆出了一副闭上眼打呼噜的样子,也照样睡不着。
此刻凑近了我才发现,他浑浊的眼睛里,全是一缕缕血丝,疲惫不堪的眼神分外让人心疼。
“幺儿,不哭。”老爷子侧过头看着我,很吃力的把手抬起来,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就像是我揉易林的头发一样,满脸都是长辈对于后辈的疼爱,见我哭了,还一个劲的安慰我:“爷爷又没死,你哭个啥子?”
“爷。。。。。。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我咬着牙,强忍着哭声:“是谁干的。。。。。。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弄死他。。。。。。。”
“都死光了,不关你事,安安心心去睡觉吧。”老爷子笑道:“出去忙了这么久,也该好好歇几天,我的事你别操心,该办了的人,我已经办了。”
“你的腿到底是怎么了。。。。。。还能动吗。。。。。。。”我红着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老爷子:“要不我带你去北京?出国也行啊!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一定能治好你的!”
“行嘛,有时间我们就去北京逛逛,哪怕治不好也没事,就当去旅游了。”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我,有些小孩子那般的兴奋:“说起出国,我还真没出国玩过,到时候你带我去吧?趁着老子还有几年活头,带我出国见见世面!”
我没说话,看了看老爷子,低头把眼泪擦了擦。
“只要你想,咱们去哪儿都行。”
说着,我低着头站了起来,不敢再多看老爷子一眼,生怕会忍不住哭出来让他难受。
“爷,你好好歇着,我下楼去弄点吃的。”
“快去嘛,不用担心我,别饿坏了,饿过劲了容易落胃病啊。。。。。。。”
我嗯了一声,头也不抬的退了出去,把门带上了。
几分钟后,我带着红了眼睛的七宝下了楼。
在光线昏暗的大厅里,我跟七宝站在边上抽着烟,常龙象则蹲在一边,满脸的内疚,眼睛通红无比,跟我们刚哭过的样子差不多。
司徒倒是没进来,站在门外边吹着风,似乎是想把这里留给我们。
苗武人没跟我们客气,自顾自的去烧了一壶水,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
据他说,老爷子这双腿算是彻底废了。
在跟人斗法的时候,意外被人用尸气打进了肉身里,没有及时逼出来,血肉早就坏死萎缩,根本没办法救。
“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苗武人跟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无奈,似乎很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老爷子跟苗武人的关系,谈不上多好,只能算是普通,甚至还因为我的事,对苗武人有些敌视。
他能为老爷子想到这点,还去帮老爷子处理伤势,我确实挺意外的。
“苗前辈,这次的事,我得谢谢您。”我头也不抬的看着地板,只觉得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了,整个人都被一种无法描述的疲倦感笼罩着,脑子昏昏沉沉的,说不上的难受。
“用不着谢,我来帮他,是我自愿的,也是碰巧。。。。。。”苗武人喝了口茶,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我,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在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摇摇头,说不会。
“其实吧,我觉得你爷爷栽得挺冤的。”苗武人叹了口气:“十一个有头有脸的先生啊,都找上门来了,还是不敢动你爷爷,只能先在你兄弟身上下刀子,你爷爷是为了保他,才在阴沟里翻了船。”
常龙象眼睛一红,又要说些什么,但被我打断了。
“不怪你。”我说道:“那些仇家都是冲我爷爷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有仇有怨,你也不会被拽进去。”
“都有谁啊?”七宝把烟头掐灭,丢进烟灰缸里,头也不抬的问:“都是哪些狗东西下的手啊?”
“想报仇?”苗武人问。
“废话!”七宝忍不住骂了起来:“要是沈老爷没受伤,他们敢组队上门来找麻烦,那我得夸他们一句牛逼,有胆子,问题是老爷子都伤成这样了,还追到医院去,往老头子身上下刀子,这他妈是不要脸!”
“都是出来走江湖的,要脸干什么?”苗武人嘿嘿笑了起来,但他的笑容里没有幸灾乐祸的味道,反而有些复杂,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哀。
那是兔死狐悲吧?
我能看出来,应该是。
“你爷爷有一点跟我很像。”苗武人往我这边凑了凑,表情很是复杂:“仇家多,结怨多,都想把事情做绝,但有些事。。。。。。还是没办法真的做绝。”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我爷爷的下场就是这样,你就当得个教训了。”
“教训?狗屁教训!”苗武人骂了一句:“来找你爷爷麻烦的人,大多都跟你爷爷没仇,就算是有仇,也不过是一些口角上的摩擦,根本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懂了。”我点点头:“是想借着老头子扬名立万吧?”
苗武人嗯了一声,喝着茶,想了一会,继续说。
“他们是第三批来找你爷爷麻烦的人,前两批都让你爷爷摆平了,不死也是残废,基本上算是退出这一行了。”苗武人说道:“这第三批人一共有十一个,领头的那俩人应该跟你爷爷有矛盾,但也不是生死大仇。”
“都有谁?”我问道:“现在还有几个活着?”
“还有俩活着。”苗武人笑了笑:“这次他们下手太黑,所以你爷爷也没留手,刚打上照面就废了三个,又借着你们沈家的落恶子,拆了另外几个人的骨头。。。。。。。”
“落恶子拆骨头?”我愣了一下:“既然是拆骨头,那应该就是锯身降吧?”
“我不太清楚。”苗武人耸了耸肩:“其中有两个人没死在降术上,是被你这兄弟把瓢给开了,赤手空拳的,一掌下去,那俩人就不行了。”
“不说这些死的。”我皱着眉头,看了苗武人一眼:“带头的那俩人还活着吧?他们是哪边的先生?”
“我只认识一个,另外一个,连见都没见过。”苗武人拿出烟点上,又把靠着椅子的拐杖往边上放了放,慢吞吞的说:“那小子是林家的后生,不过是个旁系,没资格姓林,所以他是按照规矩改姓了周。”
林家。
在国内,姓林的大家族很多,但要是单说我们这一行,真正能声名远播的林氏家族,只有云南那么一个。
“是那个修杂家术法的林家?”我问。
苗武人点点头,说是。
“啥子林家嘛?”七宝皱着眉问我。
“云南的林家,算是行里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了,在国内也是数得上号的。”我抽着烟,头也不抬的说道:“林家虽然在云南,但他们主要修行的术法并不是蛊术,而是杂门,道家的,降门的,蛊门的,甚至湘西的。。。。。。什么东西他们都练。”
“修行这么多法派的东西?那他们家里得供多少个祖师爷啊?”七宝嘀咕道。
“谁知道呢。”我摇摇头:“现在的林家,由林家老佛爷把持着,我爷爷说过,国内只有两个老佛爷,一个是天津卫的那个老佛爷,是男的,另外一个就是云南的林老佛爷,这是个老太太。”
“女的?怪不得下手这么毒!”七宝骂道:“还取个慈禧太后的外号,真不怕别人知道自己阴啊?”
“这事是林家干的,还是那个旁系后生干的?”我问苗武人。
“跟林家没关系。”苗武人摆摆手,似乎是怕我多想,便解释了一句:“林家跟你爷爷的关系不错,你应该也听他说过,这事还没那么复杂。”
我点点头:“那个旁系后生叫什么?”
“周无鬼。”
第四十九章 枪声
这个答案是司徒给我的,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跟我介绍。
“他在林家没什么地位,但在你们这一行,还算个厉害人物,仅仅比你爷爷差一筹罢了。”
“只比我爷爷差一筹?”我一愣:“你是拿我家老头子开涮呢?”
“他没跟你开玩笑,也没夸张。”苗武人低声道:“周无鬼是个奇才,再让他成长十年,你爷爷加上你,铁定得被他一起收拾了。”
“有这么厉害?我怎么没听说过?”我皱了皱眉。
“他不爱抛头露面,近十年来,都没在行里冒过头,有不少人都以为他死了。”司徒叹了口气:“要说这人的本事也不差,但最奇特的,还是他的命格,听人说是孽障命,因为前几世的命格比较特殊,所以就没有偿还之前的因果业债,足足三世没有受过因果业债的报应,全都堆积到了这一世来了。。。。。。。”
“三世的因果业债都堆积到这一世?”我一脸诧异的看着司徒,将信将疑的问:“就这种命格还能活到现在?”
“我也不清楚。”司徒耸了耸肩:“反正我听人说过,这人的命途坎坷,受过的磨难数不胜数,但就是没死,你说他厉害不?”
“厉害也没用了。”
苗武人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玻璃瓶,边上一圈都用黑色的布条缠绕着,只有上下是通透的。
他也没多解释,默不作声的把布条解开,将里面的东西展露了出来。
瓶子里装满了透明的液体,没有气泡,看着跟水差不多。
两个鲜活还带着血丝的眼球,就那么沉在玻璃瓶的底部,正面冲着我,似乎是在看我。
“谁的?”我问。
“周无鬼的。”苗武人说:“他朋友的运气不错,没受重伤,但他就不行了,为了杀你爷爷玩命的往病房里冲啊,一个不留神就让你爷爷把招子挖出来了。”
“牛逼啊!”七宝猛地一拍我肩膀,竖起了大拇指:“沈老爷够狠的!这才叫宝刀未老呢!让那狗日的玩阴招!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我没吱声,默默看着那个玻璃瓶的眼球,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这不够。”我说道。
“一双眼睛还不够?”苗武人问我。
我点点头:“这人必须死,绝对留不得。”
“是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老爷子把他眼睛给挖了,这孙子肯定记恨着呢!”七宝忙不迭的点头,顺着我的话说:“不把他除掉,以后咱们还得有麻烦!”
“就因为这个?”苗武人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七宝跟我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说,就因为这个。
“不是打击报复?”苗武人问。
“你觉得呢?”我反问道。
“这次他们袭击你爷爷的事,官家没有插手,所以你们反过去打击报复,这事也不会有人管,江湖事江湖了嘛。”司徒丢了支烟给我,不动声色的说道:“更何况我们想看见的是一个稳定的局面,有些不稳定的因素,还是该抹掉就抹掉。”
“司徒哥,你们官家的眼线比较多,肯定有人跟上周无鬼了吧?”我试探着问道,看着司徒的时候,满脸的期待。
“跟上了,那两个人是一起走的,据我朋友得到的情报来说。。。。。。”司徒皱了皱眉头:“另外一个人姓养,好像叫做养九生,这人的资料是空白一片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人往哪儿跑了?”我问。
司徒挠了挠头,说南方,但还没落脚,等他们落了脚再给我具体的位置。
“七宝,胖子,这次你们俩留下来,爩鼠也留下,我一个人去。”我低声道:“老爷子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我前脚一走,你们就带着老爷子躲起来,别在外面抛头露面。”
“你狗日的疯了?你觉得老子会留下?!”七宝站了起来,怒气冲天的瞪着我:“报仇的事也有我一份!!”
“那老爷子呢?”我问。
七宝愣了一下,不说话了。
“你们都去吧,这边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苗武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说:“原本我是不打算掺和你们沈家的事,但后来一想,我跟你爷爷的情况这么相似,搞不好以后也有虎落平阳的时候,所以。。。。。。。”
“您放心。”我稍微弯了弯身子,低声说:“沈家欠您一个人情,我也欠您一个人情,只要在我能办到的范围里,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句话的事。”
苗武人笑了笑,没说什么,轻轻拍了一下我肩膀,转身就要上楼。
也就在这时,药铺的大门忽然让人给敲响了。
敲门的声音三长一短,力度很重,听着有些陌生,外面也没人叫门,就那么一个劲的敲着。
“谁啊?”我问了句,走过去就要开门。
“找沈枯荣的!”外面那人回了一句,听口音像是两广一带的,声音很是年轻,应该跟我的年纪差不多。
“不在家。”我说着,停下了脚。
“操的!开门!”那人催促道,嘭嘭嘭的砸着门:“老子们找他有事!赶紧让他出来!要不然你们屋子里的人谁也别想活着!”
我不说话了,转身走回柜台那边,从行李包里翻出来两根棺材钉。
七宝跟常龙象也跟了上来,前者手里拿着一把五连发猎枪,后者则是赤手空拳,把拐杖丢到了一边,一瘸一拐的跟着。
苗武人原本是要上楼的,但在这时候也停了下来,兴致勃勃的看着我们,跟看戏一样。
司徒也没有插手的意思,对于七宝提着枪开门的举动,他表示什么都没看见,自顾自的坐在边上抽着烟。
“别急着动手,先搞清楚情况再说。”我低声说着,提醒了七宝一句:“别冤枉好人,如果是老爷子的朋友呢?”
七宝点点头,伸出手去,直接把大门推开,然后一拉枪栓。
“嘭!!”
枪口是朝下的,没有往肚子上打,明显就不是奔着杀人去的,是奔着制敌去的。
“放心吧,我没冤枉好人,这些都是坏人。”七宝很自信的看着我。
门外站着四个人,有三个被猎枪的霰弹打中了,最前面的两个人伤得最重,估计是把膝盖以下的骨头打碎了,躺在血泊里,根本就爬不起来。
伤得稍微轻点的那人,则是一摇一晃的站着,摆出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从兜里抓出来了一把“黑沙”。
忽的一下,直接将这些黑沙吹在了我们脸上。
七宝跟常龙象的反应很快,一左一右的就闪躲开了,压根就没有碰到这些东西。
只有我不躲不闪,反倒是吸一口进了鼻腔里。
哎别说,那黑沙挺细的,吸一口跟烟差不多,没有明显的异物感。
但是我吸进去的下一秒就觉得不对劲了,脑子有点晕,说不上来的感觉,鼻腔里凉飕飕的,像是有一股子冷气在往里钻。
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那应该是阴气。
“金封九子蛊,跺地镇三山,魂衍幡上走,定压鬼门关。。。。。。。”
毫发无损没被猎枪打到的那人,忽然拔出一把匕首,直冲着我的肚子捅了过来,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咒词。
常龙象跟七宝想拽我,但我没给他们机会,顺势往前走了一步,任由这人的匕首捅进我肚子里,也没反抗的意思。
“吾奉祖师爷急急如。。。。。。。”
他后面的咒词并没有念出来,也没有机会念出来,因为嘴里横着插了一根异物,连舌头都被扎穿了。
“如你妈的。”
我手里攥着棺材钉,横着插在了他的嘴里,看着这几个陌生人,眼睛越来越红。
“找我爷爷的麻烦。。。。。。我他妈的弄死你们!!!”
第五十章 叮嘱
要说这人也是有点能耐,眼力劲儿还不错,绝对是看出来我体内行有蛊气了。
他使用的这门术法,百分百是针对蛊气的。
当匕首捅进我肚子里时,我就感觉腹部这一块的蛊气停滞了一下。
这种感觉就像是心脏跳动漏了一拍,那是一种很明显的停滞。
没把咒词念完都能有这能耐,要是等他把咒词念完。。。。。。
“老沈,你说我刚才开那一枪。。。。。会不会有人报警啊?”七宝冷不丁的问我。
我死死盯着面前的这人,头也不回的说:“巷子里人少,你开那一枪,应该没人知道,就算听见了也会认为在放鞭炮,这附近谁能认出来枪声?”
“我觉得有人能认出来,搞不好一会公安就得来。。。。。。”七宝叹了口气。
“不可能。”我说道。
七宝没吱声,从我背后走出来,把还在发热的枪口顶在了那人脑袋上:“老沈,你还不信我,非得跟兄弟叫板是吧?那我再试一次!你看好了!”
在这时候,七宝的手指头已经搭在了扳机上,作势就要扣下去,但到了最后,这一枪也没能打出来。
“我操,你们疯了?”司徒紧紧握着枪把,小指卡在扳机后面,没让七宝扣下去。
他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们:“还等公安?老子就是公安!”
“把你给忘了。。。。。。”七宝很失落的看着他,又看了看我:“怎么办?”
“全拖进去。”我说着,松开了手里的棺材钉,常龙象马上替补了过来,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直接砸进了大厅里。
等最后一个人被七宝拖进屋子里,常龙象这才一瘸一拐的跑去厕所拿拖把,说是让我们先聊着,他去处理一下门口的血迹。
司徒劝归劝,可他对于这些赶来补刀的先生一点都不客气,看见有个想往外跑的,直接上去往那人膝盖上踢了一脚。
嘎嘣一声,那人不动了。
“骨折。”七宝说道。
说完,他又看了看那人血肉模糊的膝盖,咂了咂嘴:“说不准还是粉碎性骨折,挨了我一枪还想跑,你他妈真能耐啊。”
“有种别用枪!!!”那人大吼着,虽然脸上全是愤怒,但隐藏在愤怒下的惊慌失措,还是没从我们眼里逃过去。
“行啊,不用枪。”我说道,左右看了看,把桌上的水果刀丢到他面前,循循善诱道:“咱们玩文斗,我让你先捅我一刀,之后我再捅你一刀,这样够公平吧?”
在听见我这话的时候,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腹部的伤口,见衣服上几乎没什么血迹,他算是彻底的绝望了。
“咱们都是先生!有本事斗法!”他低吼道:“刚见面就开枪!你们算什么好汉?”
七宝一抬腿,横着一脚就踢在了他脑袋上,骂骂咧咧的说:“你们四个组着队来找老爷子麻烦,这他妈就是好汉了?都是来补刀的牲口,跟我装什么英雄好汉呢?”
被踢出去之后,那人直接瘫在地上不动了,倒不是晕过去了,我估计他是在想对策,眼珠子飞快的转动着,越看越觉得他欠揍。
“你们到底是谁啊?报个名号呗?”七宝递了支烟给我,问他们。
“我是。。。。。。”
“当然了你们也不用说你们是谁,我们都不在乎这个。”七宝嬉皮笑脸的说道:“反正你们是想借着沈老爷扬名立万,都想踩着人脑袋上位,是这样吧?”
那几个人谁也没吱声,面面相觑了一阵,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表情都有些惊恐。
“哥,你们在外地忙了这么久,也该好好歇歇了。”常龙象推开门,提着拖把走了进来,一路上拖把都在滴血,弄得客厅里到处都是,看得我都直皱眉头。
“狗日的!你提个水桶去不行啊!”七宝痛心疾首道:“我前几天刚拖的地!又让你给祸害了!”
“嘿嘿,那你就再拖一次呗。”常龙象憨笑道:“这四个人交给我,半小时我就回来。”
“你上哪儿去?”司徒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拖到郊区埋了啊,实在不行,我找个地方把他们给烧了,保准没人能发现他们。”常龙象拍着胸脯说道,表示这种事简直小儿科,轻车熟路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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