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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鬼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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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老爷子咬了咬牙,跑到我们身边,稍微打量了我们几眼,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问:“你们不是跟着司徒回去了吗?咋在这儿呢?”
“迷路了。”我低声说道,顺着把先前发生的事给他说了个大概。
听完我的讲述,老爷子也不由笑了起来,脸色要好看许多。
“行啊!”他点点头,满脸的欣慰:“拿阎摩阵收拾活蛊,这招接的不错!”
在这时,那只大肥耗子也有了动作,直奔我们这边就跑了过来,似乎是不怕我们,就站在老爷子脚边,仰头看着他。
“这耗子是自己钻出来的?”老爷子问我。
“是啊,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就是从那个窟窿里。。。。。。。”
没等我把话说完,林子那头,也缓缓走出来了一个老人。
杵拐杖,补丁衣,山羊胡。
有这三个特征,我不说各位都知道是谁。
“你个老东西!!你他娘的还想跟我斗是吧?!”老爷子见他来了,气得直跺脚,直骂道:“见好就收你懂不懂啊?!”
“我就是来看看。”
老乞丐杵着拐杖,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在距离我们十米远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是谁把我炼出来的驭孽给杀了?”
驭孽?
听见这个陌生的名词,我不免有些诧异。
难不成那个活蛊。。。。。。就叫做驭孽?
“是我孙子杀的。”老爷子答道,表情有些得意:“难道只许你放蛊,不许我孙子杀?这有点不讲理吧?”
“许,怎么不许。”老乞丐笑道,也不像是生气,很坦然的说:“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被你孙子干掉,那也只怪驭孽的本事不够,怨不得旁人。”
这时,常龙象跟七宝都站了出来,一左一右的紧靠着我,将陈秋雁挡在了身后。
“就是他?”常龙象问。
“你别乱来。”老爷子急忙说道:“这老东西不简单,我都干不过他,你。。。。。。。”
“沈阎王你可有点谦虚啊。”
老乞丐摇了摇头,打断了老爷子后面的话。
“咱们俩斗了一场,只能算是平分秋色,谈不上输赢。”
闻言,老爷子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的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有话直接说,咱们划出个道来,能谈就谈,谈不拢就继续斗!”
一听他这话,我顿时就明白了,谦虚的人不是老爷子,是老乞丐。
如果老爷子有绝对的把握胜过他,那是肯定不会跟他谈的,就他那脾气,不指着老乞丐的鼻子骂街都算好了!
“你们来对付我,这事就这么过了,我不追究。”老乞丐笑道:“你的孙子杀了我的活蛊,这事也这么过了,我也不追究。”
“那感情好。”老爷子冷笑道:“那你赶紧走呗,何必在林子里跟我耗呢?”
话音一落,老爷子咳嗽了两下,似是提醒,又像是在威胁:“你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你比我清楚,不光是官家的人在找你,连行里人也是。。。。。。。”
“我知道。”
老乞丐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说:“那些先生来找我,这点我认,毕竟怀璧其罪啊。。。。。。但官家来找我,这我就不能接受了。”
“你还不能接受?”老爷子一皱眉:“种了这么多的人瓜,你还觉得你委屈了?”
“那是他们自己倒霉。”
老乞丐说着这话,表情还有些委屈了,跟我们解释着:“我在山里随便弄了点瓜藤,正琢磨着不用活人种人瓜的法子,结果呢?那帮山民趁着我不在,偷摸着就把人瓜摘走了,我都没来得及阻止啊。。。。。。。”
“你不在,所以他们认为那是无主之物,拿走了也正常。”老爷子说道。
“对,这点我理解,所以我说他们倒霉。”老乞丐耸了耸肩:“他们摘走人瓜的那天,我恰巧去山里办事了,过了两天才回来,想救他们也没办法救啊。”
“这么说。。。。。。你觉得这事跟你没关系了?”老爷子问。
“有那么一点,但也不多。”老乞丐笑了起来,很坦然的说道。
得到这个答案,老爷子“嚯”了一声,很惊讶的说,你够有本事的,这罪名摘得挺干净啊!
“那些山民的死,跟我没有直接关系,但话也得说清楚,那些先生的死,确实是我造成的,谁让他们来追我呢?”老乞丐苦口婆心的说道:“我都这把岁数了,还想借着我成就他们自己,这也太。。。。。。。”
老爷子叹道:“你说的这点我认,他们打着歪主意来找你,这确实是该死。”
“得了,我也不跟你多说,咱们俩现在没矛盾,最好以后也没有。”老乞丐笑着,直入正题的跟我们说:“一个学蛊的,一个学降的,都是擅长对付活人的,要是再这么斗下去,只能鱼死网破啊。。。。。。”
“行啊。”老爷子点点头:“那你赶紧走吧,反正那帮官兵也拦不住你,趁着这机会你远走高飞,你没麻烦了,我也落个轻松。”
老乞丐没说话,深深的看了老爷子一眼,像是在想什么。
“对了,我还有件事没问你。”
老爷子忽然问他:“你来这荒山野地里。。。。。。不会是专门为了种人瓜来的吧?”
“这个你可管不着了。”老乞丐笑道。
“前不久,山里出了点异动,虽然事发地距离我挺远的,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是有孽出世吧?”老爷子问:“那只孽呢?”
老乞丐也没隐瞒,拍了拍手里的这根拐杖:“让我镇死了。”
“那只孽是从哪儿来的?”老爷子又问。
“我说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信吗?”老乞丐反问了一句。
听见这话,老爷子不吱声了,看他那表情,似乎是准备骂脏话。
“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也想问你们一个。。。。。。”老乞丐冷不丁问道:“你们在山里看见过耗子吗?”
说着,他还补充了一句:“就是那种浑身长白毛的,尾巴还特别长。”
“没见过。”老爷子直接答道。
当时我心里一紧,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脚边看了看,心说老爷子这是睁着眼说瞎话啊,当着耗子的面说没看见。。。。。。哎??
那只大肥耗子呢!??
“真的没看见?”老乞丐再一次问道,语气有些冰冷。
“真没看见。”老爷子面不改色的答道。
得到这个并不诚恳的答案,老乞丐也不知道信了没有,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最后才点头。
“如果你拿这事骗我,迟早有一天,我会来找你的。”
“行啊,反正我就在成都,你想来就来,我等着。”老爷子笑了起来。
老乞丐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看了看我们,转身就走。
但就在这时,老爷子却叫住了他。
“跟你斗了这么久,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
老乞丐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笑着。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我不爱在行里抛头露面。”
“留个名呗。”七宝冷不丁的说道。
一听这话,老乞丐顿了顿脚步,转头看了七宝一眼,说。
“苗武人。”
第三十四章 蛊入身
苗武人?
这应该是他的真名吧?
姓苗。。。。。。。难不成他也是西南这边的人?
虽然他说的是普通话,但听他说话的腔调口音,确实有点像是西南人,搞不好还是我们四川的!
“苗武人?”老爷子皱了皱眉:“像是你这样修蛊的术士,还是姓苗的。。。。。。也就只有那么几家人啊。”
“那几家?”
苗武人嘿嘿笑着,苍老的脸庞上,尽是笑容:“苗字一样,人可不一样,那几家的蛊师在我眼里连后生都算不上,你可别拿我跟他们比。”
“你是西南人?”老爷子问。
“是。”苗武人点了点头。
听见他这么说,老爷子显得更疑惑了。
但还没等他多问,苗武人就转过了身子,慢吞吞的向着林中走去。
在这过程中,他没再回头,似乎是一点都不怕我们会偷袭他,悠哉悠哉的走着。
直到他从我们的视线中彻底消失,老爷子这才开口:“行了,收拾收拾回去吧。”
“爷,你伤得咋样?没事吧?”
我小心翼翼的问了句,看了看老爷子脸上的血迹,心中的担忧更甚。
“没啥子大事。”老爷子摆摆手,显得很是轻松:“就是吃了点小亏,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真的?”我一皱眉。
“我骗你干啥?”老爷子笑着问我:“你们呢?我看胖子跟七宝伤得也不轻啊!”
说着,老爷子还走了过去,很仔细的给七宝常龙象检查了一遍伤势。
“胖子皮糙肉厚,没什么大碍,回去养两天就成,至于七宝。。。。。。。”老爷子咧了咧嘴:“可能有点麻烦啊。”
“啥子意思?”七宝表情一僵,眼里顿时就冒出了害怕的神色。
老爷子说他有麻烦,那就跟医生说他得了绝症差不多,起码他当时是这么感觉的。
要不是有我在旁边扶着他,这牲口非得被吓得趴在地上不可!
“得养半个月左右吧,还得喝点中药。”老爷子叹了口气:“入体的蛊气已经消除了大半,剩下那些附着在骨头上的。。。。。。。短时间恐怕消不了,只能花点工夫慢慢熬了。”
这时,老爷子还特意看了陈秋雁一眼,笑容似是含着欣慰。
“你这丫头不错,如果不是你给七宝止住了蛊气的蔓延,他也活不到现在。”老爷子说到这里,笑容也变得复杂了起来,像是有些莫名的迷茫,细声嘀咕着。
“现在国家的东西都这么厉害。。。。。。。要是照着这势头发展下去。。。。。。。我们这些先生的饭碗也得砸了啊。。。。。。。”
“沈老爷,您别多想。”陈秋雁笑道:“上面的研究成果对你们来说,恐怕也算不上什么,需要走的路还很长,想要赶上你们那不得猴年马月了?”
“这话倒是在理。”老爷子也笑了起来,点点头:“这事你们都处理得不错,值得表扬,等咱们回去了,爷爷我做东,请你们吃顿好的!”
“吱!”
这时候,一声熟悉的鼠叫,忽然从我行李包里传了出来。
我没敢多想,忙不迭的把拉链拉开。
只见先前的那只大肥耗子,正仰面躺在包里。
看见我把包打开,它也没有往外跑的意思,依旧直挺挺的躺在那儿。
“这耗子啥时候进去的?”我有些诧异,便问老爷子:“我刚才没看见啊,听你跟那老头说。。。。。。。。”
“先把包拉上,有事回去再说。”
老爷子低声说着,给我使了个眼神。
“行。”我点点头,正准备将拉链给拉回去,老爷子却很突兀的开了口,问那只耗子:“你真不走是吧?”
那只大肥耗子没吱声,看了看老爷子,又看了看我们,什么动作也没,就那么躺在那儿。
“不走就不走吧。”老爷子笑着,一挥手,让我把包给拉上了。
随后,我们随意收拾了一下行李,将起阵用的那些法器一一收好,这才打道回府,跟着老爷子直奔山沟那头行去。
“沈老爷,你能记住路啊?”七宝跟在后面,好奇的问道。
“我又不是憨批,咋能记不住?”
话音一落,老爷子咳嗽了几下,脸色又难看了些许。
“那老东西下手够狠的,如果我反应慢点,恐怕早就栽在他的手上了。。。。。。。”
“爷,你到底是哪儿受伤了?”我忍不住问道,心里不是一般的着急:“身上都见这么多血了,但我找半天也没找见你身上的伤口,这是啥情况啊?”
老爷子没说话,拽住我的右手,轻轻搭在了他胳膊上。
“摸到什么了?”他问我。
我没吱声,小心翼翼的在他胳膊上摸了几把,只觉得有些地方在往外凸,像是起了大包。
“起包了?”我问。
“不是包,那是被我压回去的蛊气。”老爷子叹道,很无奈的说:“苗武人的路子太邪,放出来的那些蛊,有很多都是我没见过的,虽然我反应快也解了一部分,但还是有一些蛊气散不出来。。。。。。。”
“没什么大碍吧?”
“我不是说了么,都被我压回去了。”老爷子笑着,表情渐渐轻松了起来:“等我回去歇两天,把蛊气散了,之后自然就没问题了。”
“沈爷爷,您在西南这片算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了。”陈秋雁试探着问道:“那个叫做苗武人的蛊师。。。。。。。。”
没等陈秋雁把后面的话问出来,老爷子就接过话茬,很坦然的跟她说:“像是他这么厉害的蛊师,确实不应该低调到这个份上,但说真的,在西南待了几十年,我还真没听过苗武人这个名字。”
“孙化禅算是蛊师一行里的老大哥了,连他都不知道,我哪儿能知道这么多?”
老爷子说到这里,也无奈了起来,连连摇头:“这次的事算是办砸了,人被留住,还落了一身的伤,看样子我真是老了。。。。。。。。”
“你还没老,年轻着呢。”
我安慰道,见老爷子那种如英雄迟暮的表情,我只觉得有种莫名的心酸。
“说真的,我不服老不行。”老爷子苦笑道:“到我这年纪,是该收手了,有些事得交给你来办。”
“行啊。”我点点头:“活儿交给我,你安心歇着,该玩就玩,啥也别操心!”
“沈老爷,我有个问题啊。”七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试探着问了老爷子一句。
“您没能留住蛊师,司徒他们会不会说些什么?”
“不会。”老爷子断然道:“但肯定会有点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
“这次的事。。。。。。应该不算砸招牌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爷子没说话,点上烟抽了几口,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表情变化得很快。
“多少会砸一点。”老爷子说。
“要不我们瞒一下司徒?就说那蛊师跑得太快没撵上。。。。。。。。”
七宝出的这主意不错,但老爷子明显是不想这么干,摆摆手就说,有些事瞒不住,他也不想瞒,直接点对大家都好。
在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森林的侧方出口处。
抬头一看,不远处就有几道明显的强光,应该是有人拿着手电在林子里走。
当那几道强光往我们这边晃过来的时候,司徒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人在那儿!!快!!!”
眼见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向我们靠来,老爷子不动声色的拍了拍我肩膀,似是在跟我说,又像是在跟所有人说。
“那只耗子的事别说出来,其他的都无所谓,该说就说。”
“明白!”
第三十五章 胜负
司徒看见我们的时候,那表情可不是一般的兴奋,就跟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那般,急匆匆的迎了上来。
“可算是找到你们了!”司徒满脸担忧的看着我们,问:“你们是不是遇见那个蛊师了?我看你们这样。。。。。。。”
“遇见了。”老爷子点点头。
闻言,司徒稍微沉默了一下,也没再追问,转而说:“我先带你们回去休息,等你们休息好了,咱再坐下来慢慢聊,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话音一落,他就招呼着那些官兵帮我们拿东西,浩浩荡荡的开始往村子里赶。
在这个过程中,也有官兵说要帮我拿行李包,但还是被我婉拒了。
别的行李包随便他们拿,这都无所谓,我们也乐得轻松。
可是我背上的这个包,说什么都不能给他们拿。
倒不是因为里面装着那些法器,只是单纯的有那大肥耗子在,老爷子还让我们瞒住,所以。。。。。。。
“沈老爷,你们在林子里转悠了这么久,估计你们也饿了。”
司徒带着我们回村子后,便给我们安排了一桌饭菜,很热切的招呼着我们。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吃饱了再去睡!”
不得不说,司徒这个人确实会来事。
做事面面俱到不说,还贴心的不行。
他带来的这帮人里,肯定有几个专业的厨子。
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还能及时生火,并且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还硬是折腾出这么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出来。
上至焖肘子排骨汤,下倒鱼香肉丝等家常小炒,一共十八道菜,外加一大锅蒸好的白米饭。
看见这些专门勾引馋虫的东西,所有人都在咽口水。
原先还折磨着我们的疲倦感,此时也没了踪影,唯一能让我们感觉到的就只有饥饿感。
在这种时候谁也没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吃,不用司徒招呼,吃得个顶个的香!
特别是常龙象这个大吃货,连着干了四碗白米饭都没见饱,跟饿死鬼投胎差不多,一桌菜有三分之一都进了他的肚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等我们舒舒服服的填饱了肚子,困意依旧没有袭来,反而还觉得有点精神了。
“沈老爷,那个蛊师跟你正面交手了吗?”司徒像是闲聊一般,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给老爷子点了支烟。
“交手了。”
抽着烟,老爷子也笑了起来,跟他先前说的一样,没有隐瞒司徒,很干脆的说:“我跟他只能算是平分秋色,要是细算起来,他还得胜我一筹。”
得到这个答案,司徒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看了看老爷子,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信了老爷子的话。
“那人有这么厉害?”司徒紧皱着眉,跟我们说:“虽然我不是你们行里的人,但你们这行的先生我大概都听说过,谁强谁弱,我心里也有个底子。。。。。。。。”
话音一落,司徒自己点上烟,咬着牙抽了两口,继续说。
“就目前国内的这些先生来说,能胜你一筹的,满打满算不超过五个。”司徒说着,满脸疑惑的看着老爷子,问道:“就这五个人里,谁也不是蛊师啊。”
“那是你孤陋寡闻。”老爷子说道,随之也苦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我也没好到哪儿去,跟你一样的孤陋寡闻。。。。。。。”
“您也不知道那个蛊师?”司徒问。
“不知道,不认识,连听都没听说过。”老爷子叹道,看了司徒一眼,问他:“但他给我留了个名号,搞不好你听说过。”
“啥名号?”司徒急忙问。
“他说他叫苗武人。”
老爷子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司徒脸上,似乎是在寻找答案。
但让他失望的是,司徒好像也是第一次听见这名字,脸上除了迷茫就是迷茫。
“苗武人?”司徒嘀咕道:“姓苗。。。。。。名武人。。。。。。。这又是哪号人物啊?”
“你也不知道?”老爷子叹了口气,很失落的说:“看样子他是低调到没边了,连官家的人都没听说过,这他娘的。。。。。。。。”
“沈老爷,您跟他交手的细节,方便说一下吗?”司徒问。
老爷子嗯了一声,说,这能有啥不方便的?
“我看你们也好奇得很,借着这机会,我也跟你们说说。。。。。。。”老爷子说着,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很不耐烦的拍了拍冯振国:“你能不能别在一边嘀咕了?要收拾七宝回家再收拾,嘀嘀咕咕的说啥呢?”
被老爷子这么骂,冯振国也有些脸红,点点头不吱声了。
说真的,这也不能怪老爷子脾气差,自打我们跟冯振国见面开始,他嘴里就没停下过,一直都在数落七宝。
那些话的意思,完全可以概括成一句话。
“我他娘的让你别来你非来!现在吃到苦头了吧!回去看你怎么交代!”
舅舅教育外甥,这是人之常情。
但这也耐不住冯振国一个劲的教育啊,那嘴皮子比娘们还利索,嘀嘀咕咕的听得我脑袋都疼了。
“我跟你们分开之后,直奔着出孽的那地方就去了。”老爷子说着,抖了抖烟灰:“到现场一看,啥也没有,地上有一片黑的印记,像是被烧过的那种,还有一股子臭味。”
“孽不见了?”司徒问。
“应该是被那个蛊师收拾了。”老爷子耸了耸肩:“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说的,到了头我也不知道那里出的是什么冤孽。”
司徒点点头,也没再这个话题上多问,转而问了句:“你是在哪儿碰上那个蛊师的?”
“山里。”老爷子说:“距离出孽的地方不远,也就是一里的山路吧,在那个石崖子下面碰上他的。”
说到这里,他也露出了一脸的笑容,虽说我们早已知道平局的战果,但他的脸上却依旧没有挫败,反而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据老爷子自己说,刚感觉到前方有人,他立马就做足了迎敌的准备。
等他进入了可以下降的安全线内,想都不想,直接给那人下了个寐身降。
这种降术不算杀招,只能让人陷入昏睡的状态,并不能对人造成太大的伤害。
“我当时就想啊,如果前面那是敌人,一个降说不准就搞定,上去再补他两刀,那也是大快人心的事。。。。。。。”老爷子嘿嘿笑道:“如果不是敌人,那也无所谓,反正我这降术又杀不了人,不怕误伤。”
“那个蛊师应该没中降吧?”司徒一皱眉。
“可不么。”老爷子也叹了口气,满脸的失落:“当时他就把我下的降给挡回来了,反手还给我下了几道药蛊,得亏我反应快啊,要不然。。。。。。。”
后面的话,老爷子并没有说出来,默不作声的抽着烟,过了会才继续说。
“我跟他交手的时间不短,从石崖那边,一路斗进了山里。”
“他身上有伤,不敢跟我硬碰硬的干,所以我越是追,他就越是跑,直到我把他逼得走投无路,这才跟我玩命的斗。。。。。。。”
“他赢了?”司徒问。
“我不是说了么,平分秋色啊。”老爷子没好气的说道:“打了平手,没分胜负,明白吗?”
在这时,冯振国很突兀的开了口,问道:“沈老爷,那蛊师最后是跑了还是死了?”
“我还活着,你说呢?”老爷子无奈道:“说白了,我能拼着命把他弄死,但要是这么干,我也活不了。”
话音一落,老爷子把手中的烟头掐灭,丢到地上踩了踩,表情很是平静。
“这件事能办到这份上,我已经尽力了。”
冯振国没说话,司徒倒是点点头:“理解。”
“请您过来,最主要的,就是把那帮先生赶回去,这事您已经办成了,所以用不着觉得愧疚。”
司徒叹道:“那个蛊师就由他去吧,得罪了这么多人,还让国家给盯上,他肯定落不了好。”
第三十六章 爩鼠
听司徒说,这次的事算是解决了。
但后续的麻烦应该还有不少,够他头疼好一阵的。
至于那个名叫苗武人的蛊师,这就不在我们的操心范围里了。
被国家盯上,自然有国家去收拾他。
就像老爷子跟我说的,与行里人斗,可以,跟国家斗,那不行。
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不可能强大过国家机器,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在那之后,我们又聊了一阵,等天蒙蒙亮了,我们这才在司徒的安排下回屋睡觉。
七宝跟常龙象睡一个屋,陈秋雁单独一个屋。
原本老爷子是想自己睡一间的,但我死活不放心他,硬是要跟着他这个老伤员去休息。
说不担心他那肯定是假的。
我不傻,不受忽悠也不受敷衍。
虽然老爷子一口咬定自己的伤势不重,可我从他的脸色就能看出来,这一回怕是伤着本身损着气了,不修养十天半月甭想好!
躺在单人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侧着身子,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一直盯着老爷子那边。。。。。。。
自打他躺上床开始,呼吸就没顺畅过。
要么是忽然变得急促,要么又是忽然变得微弱。
整个人的气息已经混乱到了极点,压根就稳不住啊。
也许老爷子是感觉到我在看他,闭着眼睛,忽然说了句:“我没事,用不着担心我,赶紧睡你的,晚上还得赶回家呢。”
“爷,你真没事?”
借光看过去,老爷子本就布满皱纹的脸上,此时更显苍老,多了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听见我问这话,他很吃力的睁开眼,嗯了一声,说,没事。
“你千万别有事啊。。。。。。。”
我从没见过老爷子这样,忍不住心慌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害怕:“要不然咱现在就回去?去医院看看?”
“不用。”老爷子叹道:“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说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急忙问我:“那只耗子呢??”
“对了!差点忘了这茬!”
我火急火燎的跳下床,把行李包给拉开。
低头一看,那只大肥耗子没啥问题,蜷缩成一团球,舒舒服服的正睡着觉。
“活着呢。”我说道。
“这耗子不简单。”老爷子说着,虽说声音很低,但语气里难掩的那种兴奋,我还是能够听出来的:“带回家好好养,能养熟了最好,这样的话。。。。。。你以后的路就好走很多了。”
闻言,我也不禁有些纳闷,便问老爷子,你是不是知道这耗子的来历啊?
“我要是不知道的话,怎么会让你把它带回来?”老爷子反问我:“你是不是以为。。。。。它是普通那种成了精的耗子?”
我点点头,说可不么,常龙象还管它叫灰大仙呢。
“狗屁灰大仙,这他娘的是爩鼠!”
(注释:爩,读yu第四声,多指烟气冒出。)
“爩鼠?”
听见这个陌生的名词,我只觉得有些迷茫,这又是啥东西?
“这种有灵性的畜生,在古代都很罕见,更别说是现代了,基本算是绝迹。”老爷子说道,缓缓跟我介绍了起来:“我上次丢你房间的那堆书里,就有好几本记载了爩鼠的,看样子你是没翻啊。”
“那不是忘了么。。。。。。”我讪笑道:“养伤呢,没想那么多。。。。。。。”
老爷子没搭理我,哑着嗓子,念叨了起来。
“齾破有兽,墨足雪身,状如鼠,喜食煞,名曰爩鼠。”
“这记载挺靠谱啊。”我一愣:“这只大肥耗子就是墨足雪身,浑身上下都是白毛,只有四个爪子是黑的!”
说着,我挠了挠头,有些好奇的问:“爷,你说它喜食煞。。。。。。它是喜欢吃煞气吗?”
“可以这么说。”老爷子点头:“这种畜生大多都生活在齾破之地,在那种奇地里,地气不全,容易生煞,正好符合爩鼠的生活习性。”
齾(ya第四声)破之地。
这四个字我并不陌生,前不久才在书里看过,大多记载都是单提“齾破”二字。
在行内,特别是风水先生那一门,齾破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名词。
地气连绵千里,无一处缺口,犹如镜面。
除非是开山造大墓,或是修建人工湖,战争时开挖万人坑。
只有这样的大动作才能破开地气,换言之,也就是在这一面巨大的“镜子”上,砸出了一个缺口来。
这个缺口,就叫齾破。
“爷,书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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