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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鬼经-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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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我摇摇头:“先找地方打个电话,我看看能不能叫车过来。”
我的记忆力一向都很强,连书都能轻而易举的背下来,更别提几个电话号码了。
找到地方打电话后,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给司徒打过去。
那家伙可是南北通吃的主儿,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全国上下他哪儿都有人。
或许这跟他的身世背景有关,或许这是他自己积攒下来的人脉。。。。。。。反正这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要他能帮上忙就行。
电话很快就通了。
“谁?”
司徒的声音当即从那边传来,光是用听的都能感觉到他的疲惫,仿佛是之前在睡觉被我吵醒了似的,声音很是疲乏不堪。
“我,沈世安。”
“老沈??”司徒听见是我,声音顿时就有了些变化,但音量还是尽可能的压了下去:“你在哪儿呢??我听他们说你都失踪了!!”
“我在常德,没失踪,只是去办点事,过段时间就能露面了。”我笑道:“司徒哥,现在我遇见了一点麻烦,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帮我安排一辆车过来吗?”
听见这番话,司徒没犹豫,问出我所在的位置后,立马挂断电话帮我去安排车了。
过了半分钟的样子,他把电话打了回来。
“老沈,你准备去哪儿?”司徒直截了当的问我:“不会一直都待在常德吧?”
我想了想,说:“湖北。”
“哎呀我。。。。。。妈的。。。。。。。真他妈奇了怪了。。。。。。。怎么都往湖北跑啊。。。。。。。”司徒神神叨叨的说着,语气很是疑惑:“老沈,你准备去湖北干什么?”
“办点事,现在不方便说,办完了再告诉你。”我笑道。
“行,那我也不问,你自己小心点就行。”司徒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往湖北跑的先生可不少,不光是旧教的人,还有你们这行的先生。。。。。。真的让我有点不明白啊,你们是准备大决战了还是怎么的?”
听见这话,我不禁愣了一下。
这情况是几个意思??
旧教的人跟我们这行的人都在往湖北跑??他们去湖北干什么??
“老沈,你是不是知道内情啊?”司徒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用告诉我你准备办什么事,你就跟我说说,那帮先生跑湖北是想干啥?”
“我也不知道啊!”我满头雾水的说:“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这情况,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事?”
“昨天。”司徒说道:“从昨天下午开始,往湖北赶的先生就明显增多了,你们这行的泰山北斗都去了好几个,里面还有你的熟人呢!”
“谁?”我急忙问。
“活钟馗袁绍翁,湘西的易大喜神,还有闻人菩萨。。。。。。。”
说着,司徒停顿了一下,试探着问我:“你知道闻人老前辈的那个朋友吗?”
“他朋友多了去了,我上哪儿知道去?”我无奈道。
司徒听我的语气有点迷,急忙提醒了一句:“就是那个姓左的!”
第三十一章 被人盯上了
姓左的?
我仔细回忆了一阵,确实如司徒所说,闻人菩萨好像是有个姓左的朋友。
“我这里关于他的资料很少。。。。。。。”
司徒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在翻动纸张,我能听见那种哗啦哗啦的声音。
“听说这人的本事神乎其神,是个标准的出世高人,这次要是你见到他,可以帮我多了解了解,尽可能的八卦一点,到时候记住跟我说,我这里也好做点登记工作。。。。。。。”
听见司徒的这番话,我一愣神,忍不住反问了一句:“你是拿我当居委会大妈使?”
“狗屁。”
司徒也乐了,大笑着说。
“你是居委会大爷,你媳妇才是居委会大妈呢!”
又嘻嘻哈哈的聊了一阵,司徒这才挂断了电话,说是有别的事要忙,如果我有什么麻烦,及时联系他就行,一般的问题他都能帮我解决。
不得不说啊,司徒这人确实有本事。
如果说普通人是某个地区的地头蛇,那么司徒就绝对是中国的地头蛇,我现在算是领教到司徒的厉害了。
刚挂断电话还不到两分钟,一辆崭新的小轿车就从街口那边开了过来,悬挂的牌照貌似还是湖南常德的。
开到路边停下,车上坐着的司机就瞟了我一眼,似乎是认识我,拉开车门就下了车,转身就往另外一条街走了出去。
车钥匙还插着,后车座上也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小包,等我上车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崭新的现钞。
“你这朋友还挺有钱。。。。。。。”白半闲看着包里这堆百元大钞,并没有眼睛发亮反应那么大,只是略显惊讶的感慨了一句。
估计白半闲也是见过钱的主儿,随意看了两眼,很主动的就坐上了驾驶席。
倒是六爷对这些钱挺感兴趣的,不停的打量着,啧啧有声的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现钞呢。”
“您要是喜欢,您就随身带着吧。”我笑道:“这些钱就是拿给咱们应急的,毕竟出门在外得有现金打点,要不然麻烦很多。”
“你那朋友对你不错。”六爷笑了笑:“本事也够大的,打个电话就能叫车过来接你,速度还这么快。”
“他是官家的人,但跟咱们算是站在统一战线的,这种小忙拿给他解决,基本上都不算什么大事。”
在这时候,白半闲已经将轿车启动,缓缓向着前方路口驶去。
“咱们撞车那事。。。。。。。”白半闲试探着问道,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你那朋友能帮咱们解决吗?我们撞完车直接就跑了,应该没人逮咱们吧?”
“没事。”我笑道:“我那朋友的脑子好使,而且他对我的行踪也很感兴趣,估计现在都知道咱们撞车那事了,他会主动帮咱们解决的。”
“那就行。”白半闲笑道,表情也轻松了起来:“你那朋友还挺热心,在官家那帮人里,这种朋友可少见啊。”
我笑着点点头,把话题转开,没在司徒身上多说什么,直接跟白半闲他们聊起了湖北的局势。
“湖北那边已经乱了。”我说着,从兜里摸出来一包口香糖,那还是先前在路边买的,六爷看见我嚼得津津有味,也没客气,直接跟我要了一颗。
“湖北?”六爷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问我:“有人在那边闹事?”
六爷问这话的时候,我完全听不出半点紧张,似乎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切,语气淡定得让人害怕。
“您事先就知道这事有变故?”我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不知道啊。”六爷一愣,很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看你这么淡定。。。。。。还以为你都收到风声了。。。。。。。”我嘀咕道。
“有啥可着急的?”六爷笑了起来,摆摆手,说话的语气跟吃饭喝茶一样简单:“谁闹事谁就得死,我们是去办事的,也不想掺和到麻烦里,但要是有人敢挡住咱们的路,我非得剁了他脑袋不可。”
六爷说话的语气还是老样子,笑嘻嘻的,跟说笑一样。
但我很清楚的知道,这老货要是说想剁人脑袋,那么就是真的打算要砍人的头了。
“湖北的局势有变?”白半闲有些紧张的问道。
“自打旧教崭露头角开始,整个内地都乱了,上一场大战发生在东三省,这一次应该是换到湖北了。”我叹了口气:“且不说旧教有多少人开始潜入湖北,就是咱们这一行的先生,也有大部分开始向湖北转移。”
听到这里,白半闲皱紧了眉,头也不回的问我:“领队扛旗的人是谁?”
“这个我不太清楚,反正能叫上名号的前辈有好几个,湘西的易大喜神,东北的活钟馗袁绍翁,还有闻人菩萨跟一个姓左的道士。。。。。。。”
说着,我也皱起了眉,摇摇头说:“姓左的那个人我不太了解,听他们说好像挺强的,跟闻人菩萨是老朋友。”
“姓左?”白半闲一愣,很迷茫的看着我:“在咱们国内出名的那些先生里,有姓左的先生吗?”
就在这时,一直嚼着口香糖没说话的六爷,冷不丁的开了口。
“他确实挺厉害的。”六爷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凝重,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眼神说不上来的复杂:“我见过他,老爷也见过他。。。。。。老爷对他的评价挺高。”
说到最后,六爷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姓左的先生,摇了摇头就沉默了。
白半闲也知道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不再吭声,一言不发的将车速提了起来,直奔湖北而去。。。。。。。
闻人菩萨算是我的忘年交,能跟他认识,也是我的人生幸事之一。
我有难的时候他能想到过来帮我,这点我一直很感激他,也一直承他的情。。。。。。。
但在这时候,他莫名其妙的从四九城跑到了湖北,看这意思还是跟着旧教人走的,我就算不想蹚这摊浑水,也必须进去踩两脚了。
在北方的争斗之中,闻人菩萨他们只能维持平局,想要多赢一步都很困难,由此可见双方的实力悬殊并不大,甚至我方还有点压不住他们。
可是无论怎么说,北方都是我们的主场,因为在山海关以北的地界,聚集了目前国内最顶尖的一批先生。
连他们在天子脚下借力都搞不定旧教,更何况是一路迁移,将战场拖到南方?
“先办事,后办人。”六爷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轻轻靠着车窗,看着窗外不断飞速掠过的景色,低声提醒道:“你的力量越大,你能办的人就越多,现在去搅和浑水有点冒险,容易得不偿失。”
“如果抛开这个因素呢?”我试探着问道。
六爷回头看了我一眼,没吭声。
“有熟人,不帮忙不行啊。”我挠了挠头,一脸苦恼的说:“如果情况能稳住,咱们就先办事,如果他们打起来了。。。。。。六爷,你不介意多砍几个旧教的龟儿子吧?”
“有过手瘾的机会,我怎么可能介意呢?”六爷嘿嘿笑道。
在这时候,我们的车已经渐渐驶出了常德,道路两旁可以看见的行人也越来越少,但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我坐在车里,也一样能感觉到车外传来的目光。
就像是有许多人站在路边盯着我们,那种直勾勾犹如刮骨刀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我怎么感觉心里毛毛的。。。。。。。”白半闲开着车,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我都能看见他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路上也没情况啊。。。。。。。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跟着咱们。”六爷低声说着,右手已经握住了刀柄,把头靠着车窗,表情很是凝重,不断左右张望着:“但我看不见人影,应该是藏起来了。”
白半闲也有点紧张,忍不住问:“难道是旧教的人?”
六爷皱了皱眉,摇摇头,说。
“不像。”
第三十二章 又见何息公
那种被人直勾勾盯着的感觉,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差不多有两三个小时,之后才渐渐消失。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这一车人想尽了所有办法,不管是前后左右的看,还是靠边停车下去找人,我们还是一样的找不到半个人影。
但这种情况是明显不可能发生的。。。。。。。就算我跟白半闲是后生,是没什么经验的晚辈,可六爷呢??
别看他不是咱们这行的人,跟随湘江鬼多年,他懂的东西说不准比我还多。
“狗日的。。。。。。到底是啥子东西。。。。。。。”我咬着烟嘴,眉头紧皱的打量着四周:“那种感觉好像消失了。。。。。。。”
“会不会是错觉?”白半闲也在犯嘀咕。
“不可能。”六爷摇摇头:“如果是错觉,那只会一两个人有,怎么可能一车人都有?”
其实六爷说的没错,就算不拿这点来说,那种无比真实的目光。。。。。。也不可能是错觉。
那种莫名其妙的冲着我们而来的目光,根本就是飘忽不定的,我们完全摸不清它所在的具体位置,仿佛是在不停的移动变更位置那般。
之所以我们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那阵目光的“发源地”,也是因为如此。
“如果是敌人,他迟早也会冒头的。”我叹了口气:“到时候咱们再慢慢收拾他,妈的,让他跟咱玩神秘!”
此时,我们距离湖北也越来越近了,正在207国道上飞速疾驰着。
就在我们开始逐渐无视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时,后面忽然开过来了一辆灰色的面包车。
它完全没有超车的意思,先是提速开到我们屁股后面,之后就慢慢稳定了速度,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
这辆毫无预兆开上来的面包车,顿时就吸引了我们的目光,特别是六爷,想都不想就握住了刀柄,作势就要拉开车门往下跳。
“别。”
我一把拽住六爷,说话的语气都着急了起来,忙不迭的劝他:“车开得这么快,你跳下去都没机会站稳,非得摔死你不可。”
“老子刀枪不入还怕这个?”六爷反问道。
“问题是你站不稳啊,刚落地就得被我们甩开,那辆车跑得也不慢。。。。。。。。”我犹豫了一下,往后扫了两眼,只感觉那辆车不像是之前遇见的那些旧教车辆,我感觉不到那种莫名其妙的危险,也察觉不到半点敌意。
好像就是一辆普普通通的车,仅此而已。
就在我犹豫了一会,准备叫白半闲靠边停车的时候,那辆面包车很突然的提起了速度,不紧不慢的绕开我们,从左侧超了上来。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所有人都没敢放松警惕,特别是我跟六爷,我们俩都不用开车,所以目光一直都是跟着那辆面包车走的。
之前我们只能模糊看见车里坐着的司机,看不见车厢里的其他人,但在这个时候,一眼看过去都能很直观的看见车里的景象。
除开司机之外,车里只坐着两个人。
一个人坐在最靠后的位置,脑袋是仰着的,所以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另外一个人则是坐在中间位置,还故意靠着车窗,抬起手冲我挥了挥,跟打招呼差不多。
他跟我挥手的动作,怎么看怎么亲切,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一般,满含着热情。
我操。
怎么是他?
“你认识?”六爷见我表情有些复杂,便稍微收起一点敌意,问我。
“老熟人了。”我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白半闲的肩膀:“哥们,靠边停一下。”
白半闲看了我一眼,有些担心的说:“我感觉那人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自己小心点。”
说着,他也没犹豫,按照我的安排,小心翼翼的放慢车速,靠着右边停了下来。
看见我们停车了,那辆面包车也随之靠边停下。
我拉开车门,拿着苗刀从车里跳了下去,几步走到那辆面包车旁边,轻轻敲了敲车窗。
“有事吗?”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坐在里面的人摇开车窗,笑眯眯的看着我:“小阎王,咱们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跟了我们一路。。。。。。你总不能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我皱着眉问道,看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何息公,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错。
一路跟着我们的人,就是那个曾经跟我“共患难同生死”的何息公。
我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竟然是他一路跟着我们。。。。。。。这段时间一直没听见他的消息。。。。。。。我都以为这老东西是死了!
“小阎王,说话别这么不客气啊。”何息公哈哈大笑道,还冲我挤了挤眉毛,看他这表现,心情似乎很不错:“听自在师说,你让一个世外高人给救了,不会就是车里坐着的那个老头子吧?”
“你说话客气点。”我皱着眉说,倒不是想威胁他,主要还是为他好:“车里坐着的那位脾气可不好,你要是不客气,他就真得跟你不客气了。”
一听我这话,开车的司机跟坐在后面的张三,顿时对我怒目而视。
“你吓唬谁呢?”张三问我。
“你没被我收拾够是吧?”我反问他一句:“皮子又痒痒了?”
“你他妈。。。。。。。”
张三骂着,拉开车门就要下来跟我玩命,但何息公却死死拽住了它,压根就不给它下车的机会。
“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说正事。”何息公说着,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刚才我一直觉得有人在看我,还他妈是在四面八方看我。。。。。。。”我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停留在何息公脸上:“是你吗?”
何息公点点头,倒是没有解释也没有辩解,笑呵呵的说:“就是想看看你们车里有几个人,我也没想到会在湖南遇见你们,这都是巧合啊。”
“你现在是准备去哪儿?”我问何息公。
“湖北。”何息公毫不掩饰的说道,又问我:“你的目的地也是湖北吧?”
我想了想,点点头,说,是。
“看样子湖北的消息已经散出去了。。。。。。。。”何息公喃喃道,眉头也不动声色的皱了起来,似乎很是苦恼:“这下子可麻烦了,本来好好的一碗汤,现在都被搅和成了一锅臭稀饭,真不知道这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你们旧教去湖北到底想干啥?”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拿东西。”何息公说着,似乎是有意隐瞒,说着话还稍微停顿了一下:“本来一开始是没几个人去的,但不知道是谁把消息传出去,搞得天南海北的先生都往这边赶过来了。”
听见何息公的这一番话,我稍微想了想,又问,你们是想去湖北的哪一片?
“神农架啊。”何息公说着,也笑了起来:“你们要去的地方不也是这儿吗?”
我操。
他们还真他妈要去神农架?!
难道旧教的人已经在山里找到那个远古者的古遗迹了??
“这次估计要打,官家人已经开始清场了。”何息公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们这边扛旗的人是闻人菩萨他们,我们这边扛旗的是旧教老二。”
旧教老二?
“你说的是真仙翁贾仙人?”我忙不迭的问道。
“可不么。”何息公叹了口气:“别看他是一个人过来,这老东西是有底牌的,没点把握他确实不敢露面,现在敢抛头露面了,那就说明。。。。。。。”
闻言,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表情很是无奈:“这事不好办啊。。。。。。。”
“我来见你,主要是想让你帮我个忙,那。。。。。。。。”
“你们要去的那地方叫啥?”我问。
何息公说着,随手递了支烟给我,最后才给自己点上。
“陷天山。”
第三十三章 奇怪的要求
陷天山?
听见这个陌生的地名,我也不禁愣了两秒,想起六爷跟我说过的那些事,只发现这些情况互相都有一些关联。。。。。。。
据六爷说,那些远古者遗留下来的遗迹,位于神农架中某座孤零零的山峰上。
那座山很高,但常年被浓雾笼罩,从外界看过去,只能看见雾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见其他的东西。
只有亲自踏上那座山才能感受到。。。。。。那种近乎于“天坠”的错觉。
站在山上往外看,很奇怪的是看不见半点雾气,头顶上方的天空则是被无限制的放大拉近,似乎是要坠落下来似的,那种难以描述的压迫感足以让绝大多数人吓个半死。
“你说的那地方。。。。。。是啥样的?”我试探着问道。
“我也不清楚。”何息公摇摇头:“这名字我都是刚知道,是自在师跟我们说的,好像是神农架里某座山的名字吧。”
我嗯了一声,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转而问他:“你想让我帮忙?帮你什么?”
何息公没说话,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笑容变得诡异了起来。
“把我打成重伤,有问题吗?”
我一愣,觉得自己是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何息公嘿嘿笑着,从车里走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神越发兴奋。
“我想让你把我打成重伤,搞定了,就算你帮我的忙,搞不定。。。。。。。”何息公叹了口气:“那这事就没完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愣一愣的看着何息公,只觉得有点摸不清这老货的套路。
我跟何息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这冷不丁的一见面,张嘴就让我把他打成重伤,这不是开玩笑吗?
无论我怎么想,我的直觉都在提醒我,这老东西肯定有阴谋,绝对没安好心。
什么叫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不就是么!
“咱们俩是什么关系,这个我不用说你也清楚,你知道我的秘密,也知道我想干什么。。。。。。”何息公说着,不断搓动着手掌,脸上的表情越发兴奋:“说白了,我需要一个不去陷天山的理由,你应该懂我。”
“你不想去陷天山?”我愣了一下,随后就皱起了眉,看着何息公问他:“你是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避战?”
“对。”何息公点点头:“我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没有自在师去镇场子,旧教跟你们这帮人打起来,谁都赢不了,这是一个两败俱输的死局。”
听见何息公的这番话,我感觉有点头疼。
这老东西看事还挺透彻,但他怎么就没想过。。。。。。这么大的局,自在师又怎么会不去参加呢?
就算自在师本人不去,他肯定也有自己的部署,以保住自己的成功率。
别忘了,那地方可是有远古者遗迹啊,对普通先生而言,那都是处在神话里的东西,谁也不会当真,但在我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眼里,那就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
所以说自在师不会容忍旧教的失败,而且说白了,旧教是输是赢无所谓,哪怕是拼到最后一个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一定会在乎。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山里的那片古遗迹。
“这不光是死局那么简单。”我叹了口气:“你选择退出,这点很明智。”
“可不是吗!”何息公唉声叹气的说:“自在师心里憋着事呢,我能看出来,他有自己的计划跟盘算,我要是去了就会变成一颗棋子,是死是活可说不定。”
“行啊,那你站着别动,我砍你两刀算了。”
我笑了笑,右手握住刀柄,缓缓将苗刀抽了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何息公的目光一直在苗刀上打着转,眉头也不动声色的皱了两下,眼神渐渐凝重了起来。
“开玩笑呢?”
何息公问我的时候,表情都有些难看:“你要拿这玩意儿砍我?”
“废话。”我没好气的说道:“是你让我把你弄成重伤的,现在又要后悔是吧?”
“你当我眼瞎呢?”何息公骂骂咧咧的说着,狠狠的一跺脚:“这他妈是煞器,你砍我一刀还能伤着我魂魄,肉身好恢复,过段时间就能修养回来,但魂魄很难啊。。。。。。。要不你换个兵器??”
话音一落,何息公也忍不住好奇,仔细看了看我手里的苗刀,问我:“上次我跟你见面的时候,你用的还是棺材钉吧?自在师他们在东北遇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在用那玩意儿?现在怎么变成刀了?”
“老何,你到底让不让我砍?不让我砍我可就走了!”我有些不耐烦了,回头一看,白半闲跟六爷就跟看戏似的,一人叼着一支烟,嬉皮笑脸的看着我这边。
何息公犹豫不决的看着我,表情也有些纠结。
“要不是看在咱们俩关系还行,我都懒得帮你!”我没好气的白了何息公一眼,但心里却在暗爽。
心情烦闷的时候,有个你平常看得不太顺眼的人,免费送上门来让你砍,而且还是随随便便的砍,用不着负任何责任,这还不得爽飞了?
说着这话,我还往何息公他们的车里瞟了一眼。
“做戏得做全套,你本事这么大都让我砍了,你车里那俩总不能毫发无损吧?”
听见我这番话,何息公倒是没说什么,坐在车里的张三却忍不住开了口。
“你就是想弄死我们呗?”张三怪笑着,扶着车窗,慢慢走了下来。
它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神是跃跃欲试的:“临死之前我们怎么也得挣扎一下,要不然这出戏太假了,收拾我们这么多人,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你说呢?”
我笑了笑,没吭声。
这时候,开车的司机拉开门走了下来,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们。
“那就打一场吧。”司机叹道:“只用肉身打,别玩那些行里的手段,到最后你再给我们身上弄点降气,回去也好蒙混过关。”
这个司机看着确实脸生,以前从没见过他,但不得不说的是,他给我的感觉比何息公他们要好。
怎么说呢。。。。。。。我感觉他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看着就属于那种比较老实的。。。。。。。
“你上来干什么?”张三没好气的问道。
司机摇了摇头没说话,几步走到我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脸。
“下手狠点,能把我打晕最好,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按照他的要求,抬手一拳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由于他给我的印象不错,所以我是悠着力气的,没有下死手,但这时候我使出的力度也足以打晕普通人了。。。。。。。他怎么没倒下??
“差一点。”司机笑了笑,擦了擦鼻子里流出来的血液,表情还是那么老实:“你再使点劲吧,要不然我晕不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诚恳,不像是在挑衅。
如果换个人,比如张三,它跟我这么说话,我早就一刀劈过去了。
“行。”我点点头:“那你可得受苦了兄弟。”
我说着,牟足了劲,几乎使出了八成力气砸在了这个司机脸上。
这一次他没能稳住身子,直接倒着飞了出去,砸在车门上,之后才落地。
“还差点啊。。。。。。。”
他的声音依旧响了起来,躺在地上,他摸了摸自己凹陷的鼻梁骨,忽然笑了起来。
“看来你有点瞧不起我。”
司机说着,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我。
那种眼神很是平静,没有受伤之后的痛苦,也没有半点愤怒。
他说完那句话就不再吭声,一言不发的走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拿出来了一根似是黄铜铸造的棍子。
这根铜棍应该是他的兵器吧?
我琢磨着,还没等我看清楚那根铜棍的细节,只听忽的一声,那司机已经跑到了我左边,距离我不过两米。
不给我反应的机会,他已经抬起手,横着用铜棍抽了过来。
“妈的!!你敢小瞧我?!!”
第三十四章 大生,张三
无论我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司机会拿棍子抡我。
那根铜棍至少有小孩拳头粗细,普通人别说是拿着抡了,就是想拿稳都很困难,除非手掌比正常人的规格大上两号,要不然没戏。
“砰!”
随着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那根铜棍被我用苗刀的刀身挡了下来,说实话,这是我下意识的动作,不是苗刀操控我才出现的动作。
不管怎么看,那根铜棍都不像是凡物,我可不想拿刀刃去跟它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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