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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衣_韦一同-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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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像族长他男人说的那样,寨子里最重要的就是赛歌会,现在是赛歌会正热闹的时候,新出现的这具尸体就被暂时搁浅了下来。也不知是他们真没发现尸体是族长的,还是发现了也只有默默忍受着悲痛而无法表露。

这时我肚子叫了两声,我一天多没有进食,是真的有些饿了。刚好传来敲窗户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是苏溪米嘉给我送吃的来了。

见着我醒了,她们推门进来,把手中的饭菜递给我。我虽然饿,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一想到族长尸体的样子,以及那飘散着的血腥味,我就一阵反胃。

他们见我脸色有些不对劲,担忧地看着我,问我有没有事。

我安慰她们道:“没事,只不过背了这么远的尸体,心里有些阴影。”

随意聊了一阵,苏溪又问:“学长,到底谁会要你的手机号?”

这个问题我差点忘了,都怪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不过我想,把我的手机号拿走也不一定有什么用,因为如果这人要冒充我,只能发短信,如果是打电话,声音不同,他是装不下去的。

最开始捡到我手机的人是阿霞,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我也不相信她会这么做,即便真是她做的,我想也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这么做的。

我在脑子里把可能让她这么做的人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可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在苗寨有这个威信命令别人的,无非就是族长和老太婆两个人。

族长是不可能的,我现在不愿意怀疑她,甚至为之前怀疑她是凶手而有些内疚,而老太婆从一开始就对我很不友好,她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不过,一个老太婆把我的手机号拿走有什么用?她的年纪那么大了,会不会用手机都还是个谜呢,总不会只是想给我添堵那么简单吧。这时,我突然想起手机sim卡也是可以存储通信录的,不免心里一紧,莫非老太婆是想要我的通信录?

想到这里,我跟她们说我马上要去找老太婆,米嘉和苏溪对望一眼,问我怎么了,我把手机卡的事情告诉了米嘉,她也很吃惊,说苗人擅长蛊毒,不知道擅长不擅长降头术,她听说南洋的降头术只要有对方的一些信息就可以下降头了。

我马上追问是不是真的?米嘉犹豫道:“我也不确定老太婆是不是为了下降头,不过你应该马上打电话给家里人和朋友,告诉他们你以前的手机号丢失了,千万不要再理会原来的号码了。”

我一拍脑袋,可不是么!我赶紧掏出手机,却想起上面没有通讯录了,而我只能记得住几个号码。我先打给了我妈,上次我妈知道我在派出所谋到了一份编外的工作,还是比较高兴的,电话接通后,刚开始她不知道是我,语气比较淡,听出来是我后,就责怪我不经常给家里打电话,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带着笑意的。

听到她怪我不和家里联系,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对方还没有来得及联系我家人。

这个时候,我妈却说了句话让浑身发冷的话:“昨天你都没提换号码的事,怎么今天突然就换了?”

我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用颤抖的声音问:“昨,昨天?”

“是啊,昨天你不是发短信回来么,后来我给你回电话你还不接,回复我说什么工作忙,再忙也有空接个电话吧。”我妈不禁抱怨道。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追问道:“什么?我给你发短信了?我问什么了?”

“你说你单位要统计家里人的信息,让我把我的身份证信息给你发一下,我打字慢,想打电话跟你电话里说,你这孩子还不愿意接呢。”

听完这话,我知道完了,肯定是那个偷走我手机号的人发的,我妈听着有点没对劲,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没有,只是最近工作太忙了,她让我注意身体,然后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气得一拳锤在桌子上,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的父母下手?这是我绝不能容忍的!

米嘉和苏溪都惊恐地看着我,她们两个还从来没见我发过这么大的火。过了好一会儿,她俩都没说话,估计是被我刚才的样子吓着了。我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把电话内容告诉了她们。

“学长,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心里很急。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听说降头术不止要人的生辰八字,还要一些贴身用的东西才行。”

听她这么说,我抱着一丝侥幸,又打电话给我妈说这两天千万看好自己家的东西,要是有陌生人跟她要东西一定别给,并说我之前的手机卡坏了,如果那号码再联系他们,记得不要理会。

等我把这通电话打完,寨子里的人正好来找我,说是请我去问一些和尸体有关的事情。

出门前,我问了一句:“你们搞清楚了么?这个尸体到底是谁的?”

以前都是阿蓓来叫我们的,这回换了一个小伙子,他的脸色也很不好,我这么一问他顿时身形一僵,说话都有些哆嗦:“是我们的族长。”

第286章无头神像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可亲耳听到族长已经死了的消息时,我还是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苏溪和米嘉也愣住了。。。

小伙子见我们都愣着不说话。一脸震惊的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阿蓓的爸爸来催我们,苗寨族长遇害,寨里老人让我们赶紧去女娲庙,有几句话要问我。

一族之长对苗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现在黎黎寨一定炸开了锅。

苏溪担忧地问:“阿蓓现在怎么样了?”

一连经历了几次痛失亲人,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受不受得了,苗人的家庭观念很强。家人之间的感情也很亲密。

这时我瞥到阿蓓阿爸一脸木讷的样子。不禁说道:“阿叔,你要节哀顺变。”

他木讷地抬起头,迷惑地看了我几秒钟,然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好。”

寨子里有地位的人都已经聚集在女娲庙里了。我不能让这些人等太久。阿蓓爸爸好像没什么主张,我们说走吧,他就点点头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阿蓓阿爸的身子有些佝偻,和村里同年龄的其他男人比起来,他似乎要老很多,我见过族长,长得确实很漂亮,真不知道以她的身份,怎么会嫁给阿蓓阿爸这样的男人。

他和那个小伙子埋头在前面走,米嘉和苏溪一个在我左边一个在我右边,我们三个人并肩而行,路上没人说话,气氛怪异极了。

“你是不是觉得他不对劲?”这样走了一阵,米嘉终于沉不住气。轻声问我道。

我点点头:“族长死了,他一点儿悲伤之情都没有,就算是不喜欢这个族长老婆,也该有点其他的表情,可他却是一张扑克脸。”

这时,我看到女娲庙出现在眼前,女娲庙附近插满了火把,把周围一片照亮得跟白天似的。女娲庙本来是要给从远处山头赶来的赛歌者准备的,现在黎黎寨的人把这些客人安排到自己家里去住,将女娲庙腾出来停放族长的尸体。

看到女祸庙,我们的脚步快了一些。和阿蓓阿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却也越看越觉得他不对劲,苏溪问我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问他能不能感觉到阿蓓阿爸有什么不对劲的,苏溪盯着阿蓓阿爸的后背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对我摇了摇头。

自从成为灵衣传人之后,我的直觉都准的惊人,我正想多看几眼阿蓓阿爸,这时,他忽然回头让我们跟紧一点,与此同时我却看到他的双眼暴突出来,嘴巴大张,脸上青筋暴起,一动不动,哪里像是个活人的样子。

那个样子持续了不到一秒,等我再看去的时候,阿蓓阿爸已经恢复了正常。苏溪和米嘉没有看到这一幕,问我怎么了?我虽是满腹疑惑,却摇头说没事。

我们继续走,走到了女娲庙的门口时,阿蓓阿爸忽然停下脚步,等着我们靠近后,对我们说:“到了,进女娲庙之后,不可以说任何对女娲不敬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我这时再看他的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更觉得不正常。

米嘉推了推我:“你在想什么呢?快进去吧。”

我惊醒过来,赶紧跨入女娲庙,庙里比庙外要阴森很多,没有电灯,而是点着长蜡烛,我们进门的时候带进一阵风,庙里的蜡烛被风吹的一阵乱晃。

这气氛实在太诡异了,苏溪紧张地捏着我的衣袖,我安慰她道:“族长活着的时候是个讲道理的人,死了也不会拿我们撒气的,别怕。”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其实也很忐忑,仔细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切,尤其是我和苏溪进入圣女洞前,在悬崖上攀爬的时候,抓住苏溪脚的人就是族长,那个时候族长应该还活着,因为她的脑袋都还在,如果当时我能及时发现,说不定就能救她,可是当时我还在怀疑族长就是杀人凶手。

也不知惨死的族长,还会不会像活着的时候那么讲道理……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女娲庙的女娲像前,一眼望去,正看到庙中间的女娲神像。

不过,这神像修得似乎有些怪异……

神像非常高,光是身子就占了一整面墙壁,剩下的位置装不下脑袋,以致于女祸的脖子向前弯曲着,呈现出一个“c”字形状,女祸的头挨着屋顶向前伸着,我们站在神像前,女娲神像就在我们头顶悲天悯人地俯视着我们一般。

“外乡人,这是我们苗寨的女娲大神,可保你远离污秽和厄运,快跪下拜女娲大神吧。”老太婆见到我们来了,让人给我们递来几个蒲团,脸上却毫无表情,耷拉的眼皮子抬都没有抬起。

我抬头看着女娲半开半合的眸子,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女娲的悲天悯人,即使不是信徒,我的心里也感到了一片平静之意。

我们接过蒲团,按照汉人的习惯给女娲磕了三个响头,但愿她老人家真的能保佑我们三人在这诡异的苗寨一切顺利。

苗人是真的很敬重女娲,我们磕头的时候,其他人都集体禁声,连呼吸声都小了不少。我们一个头磕下去,这些虔诚的苗人也跟着按住胸口,恭恭敬敬地对着女娲鞠躬。

我们这次的云南之行特别不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黎黎寨里的人认为我们就是带来怪事的外乡人,所以都把我们当成不祥的人,不愿意配合我们。但愿这几个响头,可以让虔诚的苗人看在女娲大神的面子上,对我们友好一点,我也好能快点找到戒指。

三个响头结束之后,不知是不是我的心里作用,我觉得老太婆对我们说话的口气,好像缓和了一些。

“说说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玉菀的吧。”老太婆说道。

“就是昨天,我找族长有些事,就到后山去找她,可是她不在后山的竹楼里,我四处找她,结果就在悬崖下发现了她。”我隐去了我们进入圣女洞里的事情,把发现族长的过程都讲了一遍。

听完我的说法,村民们一下子炸开了锅。最让他们震惊的还是族长的死法,这死法和前几具尸体太像了,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的手段,可是凶手也就是阿蓓的二伯早就被处刑死了啊。夹叉共血。

“会不会是和诅咒有关?”我试探地问道。

“什么诅咒?你听说了什么?”一听到我说诅咒两个字,老太婆无波无澜的老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惊恐,可能怕表现得太明显露出马脚,这丝惊恐一闪而过,但是说到后面,她又忍不住心急地问我。

我第一次看到她这副惊慌的样子,就故意说道:“传说黎黎寨里有一枚供奉给女娲大神的戒指,要是这枚戒指丢了,寨子里就会发生恐怖的命案,二十年前不是也有发生过么?”

我这么说,也是想探探老太婆的口风,看能不能知道这枚戒指到底在哪儿呢,因为我们把圣女洞翻了个底朝天,却是什么都没找到。

老太婆惊呆了,用颤抖的手指着我,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从老太婆的反应看来,我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假了,并且八成和她脱不了干系。

“阿婆,二十年前什么事?我们怎么不知道?”一个中年妇女支支吾吾地问道,其他人也跟着朝老太婆看去,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我当下觉得奇怪,这件事寨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此时老太婆已经被我气得站了起来,我心里一怵,很害怕她那些神出鬼没的蛊毒,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看着他。

她只是慌了几秒钟,然后又恢复到平时那副波澜不惊的脸色,对大家说道:“这是一个谣言,是其他寨子攻击我们的谣言,我们供奉女娲大神那么虔诚,怎么可能受到诅咒?”

从她惊慌的那一秒起,我就知道蔡力说的二十年前的事情是真的。

不过苗寨的人对她深信不疑,我知道现在不是挑战老太婆权威的最好时机,就问老太婆要怎么处理族长玉菀遇害的事情,同时我以我半个警察的身份提醒她,这是命案,必须要报案让警察来查。

老太婆却是没有同意,随便又问了我几句,证实我确实和族长被害的案子毫无关系的时候,就让阿蓓的阿爸把我们带回去。我不愿意和阿蓓爸爸相处太久,一出庙门,就说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了,他就转身回女祸庙。

他走了之后,苏溪回头一直盯着他离开,我问苏溪怎么了?

苏溪愣了一下,这才问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么?我问她指的是哪方面?苏溪说:“那个女娲庙,如果不抬头看,女娲好像只有一个身子一样诶,我看了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好奇怪。”

“啥?”我惊奇道,仔细回忆起在女娲庙里看到的画面,真的是苏溪说的那样。

米嘉皱眉道:“这会不会和最近的凶杀案有什么联系?”

第287章屋顶

我的想法与米嘉的相似,难怪之前那到那神像的样子,我总觉得怪怪的,现在将其与寨子里的事情联系起来。我渐渐有了一丝眉目。

“苗寨人对女娲是很虔诚的,所以女娲造成这样绝对不是因为房顶不够高,苗人有足够的实力和财力建一所更高的房子,这样建造肯定有一些宗教上的意义,而这个意义又肯定和这段日子的女尸案有着某种联系。”

我大致的猜想就是这样,苏溪还记得圣女洞里人力开凿出来的痕迹,点头道:“学长说的对,黎黎寨的人连圣女洞都可以开凿的出来,绝对不会因为屋顶不够高,就把女娲的头建成那个造型的。”

“这样的女娲看起来。好像是她一直在监视着我们一样。”米嘉眼前一亮道。

听了米嘉的话。我的心里不由觉得别扭极了。

苏溪看出了我很焦躁,问道:“学长,你是觉得有人在监视你么?”

我摇摇头:“倒也没有谁在监视我,只是我最近睡觉总是觉得有人在看着我。”

一想起那晚,无头女尸不声不响地在我屋子里坐了一夜。我就心里发毛。

“看着你?你看清楚是谁没有?”米嘉疑惑地问。

“没有看清,我每次都睡得特别深。”到苗寨以后我经常做噩梦,而且噩梦的内容也很古怪,经常会梦到第二天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一段时间几乎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不会真的是女娲大神吧。”苏溪看着我,有些惊讶地说。

“应该不至于吧……”我沉吟着说:“把脑袋建造屋顶就可以监视人的话,那就不需要监控摄像头了。”

一说到这,我整个人一愣,想起了前几天晚上的经历,就是那一晚,我梦到有一条血红的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在梦里我一抬头,竟然看到屋顶整整齐齐地排布着六个脑袋,都在看着我。仔细一想,那时的情景,就和今天我们站在女娲神像下被俯视一样。

我想了半天,越来越觉得那个梦和今天看到的女娲像有关系,便决定今晚好好观察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在我睡觉的时候一直看着我,是不是真有六个脑袋。

夜里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静静等着午夜的来临。

虽然是一月份,可是云南气候宜人,晚上一点都不冷。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眼睛有些涩,可一点都睡不着。

到了半夜十二点,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些失望。这时,我突然想起,我还没关灯呢,在灯光的照射下,就算有脏东西也不会出来的。

我跳下床,把屋子里唯一一盏日光灯给关了,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当时我是面向窗户站的,正好看到摆在窗户下面的那张凳子,当初那个女尸“走进”我的屋子的时候就是坐在这张凳子上的,我心里一颤,赶紧移开了视线。

随后,我抬头往屋顶看去,屋顶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我想可能是时间还没有到,就躺在床上玩起手机来。

其实我的手机也没什么好玩的,游戏早就被清空了,就剩下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可我实在无聊,只好把那几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

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是那张背后有人的照片,我又调出来仔细看,一看到那张隐藏在黑暗中的脸,我心里就毛毛的,不由得往四周看了看,总觉得四周也有个人在这样盯着我。

又这样耗了一段时间,一点零三分的时候屋子里还是什么异常都没有,我困得不行,上眼皮子和下眼皮子打架,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难道是我搞错了?”睡眼惺忪之间,我心里纳闷得很。

睡意汹涌地涌上来,我感觉到眼皮子越来越重,连手机都快握不住了,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这时,我感觉好像有人在一直看着我,迷迷糊糊间我想会不会是苏溪和米嘉来找我了?但是我马上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因为我知道定是那些女人的头出现了。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一哆嗦,整个人清醒了过来,我张开眼往四周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我看了下手机,现在才一点零五,我不过打了两分钟的盹。

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并没有消失,我再次朝四周细看了一下,仍然什么都没有,我想起那个诡异的女娲神像,又抬头看了下屋顶。

屋顶一片漆黑,还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呢?”我攥了一下拳头,后悔没有在睡着的时候把手机的视频打开,不然现在一定可以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我睡觉的时候一直看着我了。

我正想躺下去继续睡,可还是觉得不对劲,那股被盯着的感觉并没有消失,我不禁想着,那个盯着我的人一定还在屋子里!

这间屋子不大,别说是藏一个人头了,就是藏一只老鼠也很快就会被发现,我小心翼翼地挪开每一个家具,看角落里会不会有什么遗漏了下来。

这时,我突然觉得我正在做的事情其实非常诡异,大半夜一个人不开灯在家里找人头,我也说不清我是希望找到那些女人头呢,还是找不到的好。

云南这地方虫鼠很多,也不知是不是有只虫子死在屋子哪个角落里了,我闻到屋子里有一股怪味儿,前几天还不明显,刚才我挨着把家具挪开后,这味道变得有点重,我闻了一会儿觉得很是恶心,只好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找了一会儿,还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屋顶也是黑漆漆的一片,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一直都在,这种感觉久了我心里也有点发毛,老是觉得是有人站在我背后,我几次猛地回头,背后却什么人都没有。

“算了,明天再说吧。”到了后面,我实在太困了,自言自语道。

回到床上,我没有侧躺,而是平躺在床上,这样就没人能从后面看着我了,安全感要强一些。

看着上方,我突然灵机一动,会不会那些女人头是藏在屋顶的某个角落里,而屋子里太黑了,我没有看到?

在前几天的梦里,那些女人头就是悬浮在屋顶的。

说实话,当时我并没有很把这个想法当真,因为女人头悬浮在屋顶的画面毕竟是我的一个梦,我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才用手机手电筒去照屋顶的,并不是真的相信屋顶会有什么东西。夹叉扔扛。

所以当我打开手电筒照向屋顶,看到眼前忽然出现的一张血淋淋的女人脸时,吓了一大跳,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这正是梦里的那个女人脸!只有一个脑袋,就在屋顶上挂着呢。

我的手机手电筒的光域不广,先是照在她的眼睛部位,女人头的眼睛早就被剜掉了,脸上只剩两个硕大的血洞,舌头从嘴里伸出来,舌尖上还挂着鲜血。

啪嗒,一滴血正好落在我的鼻间,我当即怔住了,事出突然,尽管这种事我早就遇到过很多次了,我还是吓得差点叫出来。

我把脸上的血迹擦掉,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一阵疼痛感传来,让我知道现在真的不是在梦里。

我的心呯呯直跳,苗寨的屋顶其实不高,我从床上站起来的话,伸手就可以碰到屋顶。

忍住心里的恶心,我拿着手机站起来,打算仔细看看这个头到底是谁的,因为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头一定是先前遇害的六个女人中的一个的。

不过等我站起来之后,我才发现刚才的想法真的太幼稚了,因为我举着手电筒一接近,视线里马上出现了第二个女人头,就在第一个旁边不到半米远的地方。只不过是因为手电筒光域不广,所以我刚开始并没有看见这个头。

这个头的状态和第一个头差不多,我心里琢磨着其他头会不会也在附近,拿着手电筒在屋顶上晃了一圈。这一晃下来,我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屋顶上不多不少正好有六个人头,虽然眼睛都被剜掉了,可是两个血洞都对着我,好像是在看着我一样。

因为靠得近,一股尸体的腐臭味扑鼻而来,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原来,我每天睡觉的时候,就是这些东西在看着我,啪嗒啪嗒,人头上滴落的血迹好几滴都掉在我的脸上,恶心得要命,我擦掉脸上的血迹,忍住心听恶心和恐惧感,伸手去够正上方的一个人头。

这些人头失踪了那么久,怎么现在会出现我屋顶上?我非常确定,白天屋顶绝对没有这些脑袋,我一定要把这事弄明白!

原本我以为脑袋是悬浮在屋顶的,因为我潜意识里认为它们是鬼,可是我手够着脑袋的时候,发现它们的后脑勺都有一根长钉,它们是被钉在屋顶上的。

要把脑袋拔下来,还挺花力气的,它们已经有些腐烂,摸上去腻腻滑滑的,别提多恶心了,我用力抓住脑袋往后拔,尸液就顺着我的膀子倒流下来。

我受不了这种恶心的感觉,便想速战速决,用力往后一拽,这下脑袋被直接从屋顶上拔了下来。哪知道尸液粘在我手上太滑了,人头从我手里滑落,竟是诡异地从打开的窗户里飞了出去。

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愣了好几秒后,才开门追出去,可追出来后,在窗外竟是没看到脑袋的影子,我到处找了一遍,哪儿都找不着,人头真的不见了。

我赶紧跑回屋子,用手机一照,屋子里的人头也不见了,这太奇怪了,我再次跑到外面,在窗户外面又仔细找了找,确实什么都没有。

现在是午夜,整个苗寨都沉睡了,特别安静,一阵夜风吹来,吹得我心里发毛,那些人头怎么会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就在这时,我看到远处的小路上,有一个特别白的人一摇三晃地走来,借着月光,我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冷汗一下子就从头顶上冒出来了。

远处走来的女人,浑身赤裸,没有脑袋。

第288章夜行尸

看到这一幕,我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紧张得不行。you

“这是怎么回事?”我赶紧藏在旁边的大树后面,和这诡异的夜行尸一比。屋子里的人头都不算什么了。

我忍住想要冲上去的冲动,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同时把这一幕录下来,明天让苏溪和米嘉也看看。

那具尸体走的很慢,我知道这多半是族长的尸体,心里觉得很不对劲,族长难道诈尸了?可是苗寨人对族长十分敬重,怎么会连一个守夜人都没有呢?

不过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以为是风俗不同,而且看着族长变成了这幅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尸体走路和普通人走路不一样。因为尸体会僵硬,所以它的关节不能弯曲,整条腿只能像是木杆一样在地上一戳一戳的。

电视里拍出来的僵尸,走路总是要双手举平,可以用双手保持平衡,实际上族长尸体的双手是无力地耷拉在身体两侧的。

我躲在大树后面动都不敢动,一手拿着手机在拍视频,视频画面一直在抖,因为我很紧张,手一直在抖动。

看这尸体走动的方向,我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该不会是在往我这边来吧?

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尸体竟然真的走到了距离我只有三米远的地方。我知道她看不见我,因为她连脑袋都没有了。可我的心还是怦怦直跳,毕竟这种事实在是太诡异了。

然而,她并没有再向前走,也没有进我的屋子。我不禁想着,她到底要去哪里?

过了一会,她换了个方向走了,我躲在树后面,又等了十来分钟,等尸体走出去一段路之后,这才悄悄地跟在后面。

苗寨的环境很好,月光很亮,照在尸身雪白的皮肤上,反射出一种异样的惨白,我跟在后面,保持着一个不至于跟丢也不会被发现的距离。

寨子很安静,后山里的夜行兽和昆虫时不时鸣叫,平添了几分风景,可是我的心却紧张的不行,拳头紧紧地攥着,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个苗寨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如果那个杀人凶手再不被抓住,寨子里的每个人都有被杀害的可能。

这样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尸体旁若无人地走在村子里的大路上,然后拐进了一个院子,我屏住呼吸跟上去,却是发现院子的门是关着的。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感觉很不对劲。

这个院子是寨子里一户猎户家的,我凑过去仔细看,苗寨的门不像城市里的防盗门,不可能关得严严实实,而是多多少少会有一道缝,这不是说苗寨的技术不行,而是竹子建筑不可避免的毛病。

我伸出手来,在门上轻轻摸了摸,竹门很光滑,不过摸到下面时,我感觉摸到了什么黏黏的东西,我收回手指头一看,摸到的是一种黄绿色的液体,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我差点当场就吐了出来,这是一股腐臭的味道,那液体八成是尸液。

肯定是我跟上来之前,院子里的人已经开门让尸体进去了,说不定现在族长还站在院子里呢!

冒出这个想法后,我透过竹门的缝隙往里看去,想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有从正中间的门缝看进去,而是从左边偏下方的一条小缝看进去,因为中间那条门缝沾着尸液,我可不想把脸贴上去。

眼睛凑上去后,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可能是这个缝只是从门的这一面裂开的,后面并不通,我沮丧地正要移开眼睛,眼前却忽然亮起了一点。

我明白了,是本来有个什么东西堵住了这个洞,现在那东西移开了。

门后有人!我心呯呯直跳,连呼吸都屏住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忽然,缝后面的东西动了动,我心里正纳闷他是在干嘛呢,眼前却出现了一只眼睛,门后同时传来沉重的喘息声。

我头皮一麻,那个眼睛正好对上我的眼睛,我惊得跌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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