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异事怪谈-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我们俩感激涕零下,毫不知情的住进了张铁嘴店铺后面那间阁楼。
  阁楼不算宽,一张双人床,一个木制衣柜,简单整洁,置身在此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阁楼后面是一个窗口,窗口可以看见一座破旧的庙宇。
  庙宇是那种赤红色颜料涂的墙壁,看墙壁有些斑驳,屋檐上有淡绿色的苔藓还有一两个形象各异的神兽。
  一般庙宇有这种神兽雕刻的就是古庙,凝望着在夜幕下逐渐模糊的庙宇,我扪心自问道:我李沐风这一辈子怎么就跟古庙有解不开的缘分似的,走到那都能看见它。
  矮冬瓜闷声不吭,仰卧的姿势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梁发呆。
  不用我说,他一定是想家了想潘叔叔了,丫的来的时候我坚决不答应的,他却是吃秤了砣铁了心愣是赶不走。
  我从后窗收回视线,把窗关好,再走到前窗口看。
  前窗探出头就可以看见整条街道的全景,这会全街都亮堂堂的,只是街道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这种情景看着很是让我不舒服,你想想,一条街都亮堂堂的有灯,我说的是这条街的外围都是黑漆漆一片,唯独这条街铺子都有灯,可就是没有看见一个人出现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异常渗人。


第71章 半夜鬼叫
  我的包袱就是一把桃木剑跟爷爷曾经画的符纸,这一路上我跟矮冬瓜多数时间都是在荒郊野岭穿梭,有时候也会临时休息一晚上才能继续走,所以余下的符纸不多。
  稍稍清点一下包袱里的东西,困意袭来,我打了一个哈欠愣是把矮冬瓜撵到地上去打地铺一个人独自霸占了整张床。
  矮冬瓜自然是不服气的,骂骂咧咧,却不得不抱起一床被褥铺垫在地上,衣服也不脱就那么连身滚倒下就呼呼大睡起来。
  我没有他那么淡然,也认床的。所以在床上辗转难眠,聆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各种细微声响,这种声响很熟悉,跟家里的声响差不多。
  有蛀虫啃噬木头的声音,还有蟋蟀唧唧求偶的鸣叫声不对,还有一种家里没有的异常声响,窸窸窣窣、微凉的气息几乎喷到我的面上,冥冥之中就好像有无数只魍魉在暗黑中攀爬绕梁探看我们。
  蓦然睁开眼,这一切假象又遁形无踪。
  是我多想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要有事发生,却又无法预知要发生什么事。
  这种感觉真心不好,让人焦躁、无法定下心来安睡。
  过了许久,恍恍惚惚间听到一声声哀怨、如泣如嘶的戏文唱腔从某一个地方飘进我的耳朵。
  这深更半夜的是谁在唱戏?我懵懵懂懂起来,下意识的走去后窗口。
  走到后窗口,声音貌似大了些许,抠开窗木架子,那声音好像就在耳畔更是大了许多。
  原来是有人在破庙唱戏,凝望夜色中那道惹眼的戏台灯光,我在想:敢情死人街整条街没有人,都是去看戏了?
  矮冬瓜在梦呓,一会儿说涂春兰,一忽儿又喊我的名字待凑近去看,丫的口角流哈喇子睡得真香。
  我喜欢看戏,打小只能从爷爷的收音机里听到咿咿呀呀、长声调调的戏文一直很想亲眼目睹看一下唱戏文的人,就是人们说的花旦吧!
  听爷爷说有男扮花旦,也有女扮花旦不知道这位是女扮花旦还是男扮的,特想去看看。
  拉开门,径直走下木楼梯,可以不用进店铺从侧面狭窄的过道直接就到了街上。
  我刚刚露出头,一袭冷风夹带一片片枯黄的树叶跟纸屑打转转的旋飞起来。我呸了一口唾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死人街,真是名副其实。
  此刻的死人街只有我一个活人,满大街的都是没有气息,虚无缥缈如同影子般的灵体。
  他们没有对我的出现感到好奇,而是我行我素互不干扰各行其是。
  人与鬼其实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生物,只要心中无愧,鬼是不会平白无故害人的除非是遇到那种充满滔天怨恨,仇视人世间一切美好生命的厉鬼,其他都没什么大问题。
  “咯咯咯”有鬼孩子嬉笑玩闹的,踢小皮球在我脚下,怯生生的喊道:“叔叔给我小球球。”
  我躬身拾起小皮球,冲他一笑,扔过去。
  “谢谢叔叔。”小鬼满有礼貌,接过小皮球就转身跑开了。
  矮冬瓜不知道我有鬼眼,是我刻意隐瞒的,避免招惹来追根问底没完没了的问这问那,所以有些事还是不告诉他的好。
  走在这条死气沉沉,冷冷清清的死人街,我的温度也在随着阴气过甚在下降情不自禁的打了几个冷战,抱紧胳膊肘,刻意的回避一张张出现在眼前毫无生气的面孔,去联想张铁嘴跟那个女人的话。
  如果真把我当成他们丢失的孩子,我应该怎么办?如果可以,我说的是如果,他们的孩子还活着,以后有机会我相信一定能帮他们找回丢失的孩子。
  一阵胡思乱想,终于来到破庙前。
  果然这里是搭建了戏台子的,淡淡的蓝色雾霭中,那些坐在位子上看戏的人并不是活人我心底莫名一冷,身子也变得僵直麻木起来。
  可能是众多鬼灵中,唯独我是活生生的人,在刚刚来到戏台边缘时,那些坐在位子上的看客,都齐刷刷的对我投来冷幽幽关注的目光。
  他们这一注视,我浑身的冷意更甚,暗地里捏了一个护身诀,把阴气隔离开不让侵入我肺腑中去。
  戏台上的花旦很漂亮,她婉转如天籁般的唱腔差点给我错觉,误以为她是人。
  唱戏的不是人,听戏的也不是人,当然我是例外得想办法全身而退才是,我正打算离开时,从身后传来一声问候。
  “哥子,这里还给你留了一张位子,请落座。”
  我寻觅声音看去,是一个佝偻身子看不见脸的老倌他在问“年轻人,你是不是想看我的脸。”
  一般这种刻意把脸隐藏起来的鬼,不是恶鬼,但也不是什么好鬼他们会乘人不备,出其不意把骇人鬼脸露出来吓你个半死,然后附体在你身上捉弄人。
  我冷哼一声道:“知道我是吃什么饭的吗?”
  一般像我们这种阴阳师,在鬼界都不会显山露水的是人都有善心,因为出自善心,不能因为自己是阴阳师就可以随随便便去招惹跟惩处某一个鬼灵的。
  不过鬼灵在不知好歹的情况下,来招惹我们那么就可以出言警告。
  鬼老倌乍一听我的话,加上我的浑身正气,他自然是要知难而退的,转眼间退到一边去就在我侧面消失不见了。
  这是我第一次光临死人街破庙鬼戏台却不知道第这一次的冒冒失失给我以后带来了很多麻烦,估摸着,矮冬瓜醒来不见人,一定会大呼小叫四处找我。
  要是在怖寒镇没有什么,因为那里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地盘。
  可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咱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我必须尽快返回去。
  当我不动声色退出鬼戏台的范围后,那如嘶的声音,骤然消失就好像我是梦游来此,根本没有什么戏台,没有看客,也没有唱戏的花旦。
  我加快脚步,一阵疾走。
  前面有一白晃晃的的影子一闪,接着传来呼救之声。
  “救命”
  声音细柔,充满凄怨。
  “哼。”我冷笑一下,没有做声,置之不理鬼伎俩,继续走我的路。
  我的冷漠貌似惹得那位不高兴,霎时一阵飒风骤起,枝影摆荡,万叶纷飞,风尘卷来迷了眼睛。恍惚中惊见残碑错落,鬼火燃起,映照一张无比冷俏也苍白的面孔。
  我稍定神,暗自默念驱邪咒,眼前的幻象消失,还是置身在死人街中。
  矮冬瓜谨记在入夜时分,切莫在旷野跟陌生之地呼喊人名字,所以即使没有看见我,惊慌失措的他还是硬起头皮,鼓起勇气一路找了来。
  在看见我时,他不住的对我招手。
  我神态自若,大踏步稳健的走了过去。
  “沐风,你搞什么”矮冬瓜压低声音,刚刚想说出那个忌讳的字眼,又急忙捂住口。
  “你怕什么?”我很想捉弄他一下,给他开阴眼,让他看看自己的前后左右都是鬼灵。但是我不敢冒险,怕的是,把这丫的三魂七魄吓散了,就得费心费力的招魂。
  再说了我是以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来拜师,怎么好在还没有拜师前,就炫耀自己的三脚猫本事?
  我跟矮冬瓜顺原路返回张铁嘴家的阁楼,已经鸡鸣二遍,天要亮了我在琢磨明天该怎么对张铁嘴说今晚发生的事,他留我们俩住宿在此,无非就是用试探的,来试探我们俩是不是捣乱分子,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正如矮冬瓜玩笑的那样,他在试探我是不是曾经丢失的儿子。


第72章 将错就错
  早起时,我跟矮冬瓜做好了准备被嫌弃的可能。也在为初来乍到时,张铁嘴跟他老婆谈论的话细细的分析一番。
  矮冬瓜抠下眼角的眼屎,蓦然想起什么,冲我问道:“田翠花是谁?”
  说他记性差,可那个女人的话,还牢记在心。我淡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张铁嘴的老婆,就是她本人。”
  张铁嘴一辆加重自行车载上老婆来铺面。
  他们一个去整理铺面,搞清洁卫生,顺道把矮冬瓜喊去。
  我猜想,他们这是在路上就商量好的,故意把矮冬瓜支开,然后独自盘问我。
  果不其然,张铁嘴一袋烟还没有下来,就从侧面试探问晚上有没有听到或者是看到什么异常动静。
  我在想,如果一口咬定说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那么他势必会生疑心与其让他生疑心,不如直来直去直接告诉他我有看见鬼戏台。
  张铁嘴貌似很紧张我看见鬼戏台的事,急忙问道:“你去看戏了?”
  我认真,也佯装蛮欣赏的样子道:“那么多人看,我当然要去的。”
  “谁告诉你有人去看了?”张铁嘴阴沉着脸,背起手,不住的拿眼瞅我又道:“你一个人去的?”
  “嗯,潘树根睡觉打呼噜,我睡不着就去看了。”
  张铁眯缝眼看了一下我脖子上的东西儿,出其不意一把抓住在手,把血玉从我脖子下拖了出来,掂在手里自言自语道:“难怪。”然后再次看向我道:“血玉镇邪之物,算你命大,以后在这里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无视就好。”
  “哦。”
  “给我看看你的手。”
  他要看我的手,倏地我紧张起来,不能给他看,一看就露陷,“我我”支支吾吾犹疑不决中田翠花来喊吃饭。
  有田翠花在,张铁嘴暂时停止了对我的质疑盘问。
  走出看见丫的矮冬瓜已经坐好,迫不及待的样子对我招手道:“沐风,我肚子好饿,你倒是快点。”
  我摇摇头,看他那胖乎乎的身子填满了椅子,似乎悬在椅子的扶手上,还贪吃,指不定哪天就得了肥胖病,还得拼命得减肥呢。
  放眼看,一桌子的人,有张铁嘴还有来喊我的田翠花。
  主人家够大方,一桌子的菜都是田翠花操办的。
  什么粉蒸排骨,醋溜白菜、还有红烧土豆,豌豆汤。
  矮冬瓜出门以来,还是第一次饱餐一顿,他丫的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吃吃吃!不客气的吃,吃得满嘴流油吃得张铁嘴眉头都拧成疙瘩了,看矮冬瓜好胃口,那微翘的肚子全部装的都是这饭桌上的菜。
  田翠花的眼睛就一直定在我身上没有挪开过,她这么直白的盯着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夹菜。
  同一桌子吃饭的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
  老奶奶紧挨着我坐,时不时的给我夹菜,总是东一句西一句的问我不太明白的话。
  田翠花终于挪开视线是因为矮冬瓜的吃相太难看,还发出响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大度的一笑,乐呵呵的样子夹起一块肥肉送进矮冬瓜碗里道:“吃得是福。”
  矮冬瓜口里塞满菜,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手上拿着排骨忙得不可开交。
  身边的老奶奶忽然伸出手,拉住我的手,久久凝望之后问道:“智鹏,你还知道吴奶奶吗?”
  吴奶奶喊我智鹏,俨然已经是把我当成张铁嘴的儿子来跟我说话,看来他们果真是误认为我李沐风就是他们丢失的孩子了。
  说真的我很想自己的奶奶,刚才她挨着我坐下,再拉住我的手,差点错觉以为是我奶奶。
  我不想拂了老人家的心意,只是脖颈一硬,笑了笑道:“知道”我在答复这句话时,瞥看到田翠花跟张铁嘴脸上同时一闪惊喜之色。
  吴奶奶好像很在意张铁嘴丢失的儿子。
  在听到我说知道时,好像松了口气,满脸褶子的脸笑成一朵菊花。
  张铁嘴的儿子丢失时是六岁多,他丢失是什么样子,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吴奶奶最清楚不过。
  在后来我才知道吴奶奶为什么那么紧张张铁嘴的儿子是否丢失的问题。
  原来一天张铁嘴夫妇忙于生意,把孩子寄放在她那的。
  那天也是该有事,智鹏嚷嚷要吃棉花糖,棉花糖在小镇上还算是热门的稀奇东西去买还得多等时间,特别是下午放学的时候,学生们都在那排班买。
  吴奶奶好不容易把棉花糖买到,回到家里却不见了他起初以为孩子是回家去了,可是去他们家铺面看,却是关门闭户的没有人。
  这可把吴奶奶急坏了,到处呼喊,让老伴也帮着寻找也就是那次,老伴慌乱的在马路上蹿,不小心被车撞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
  吴奶奶粗糙的手就那么拉住我,我实在是不忍心让她失望,就像一具没受人控制的木偶她笑,我也笑,任凭在座的人都我评头论足。
  我不想知道这些人在议论什么,只是看吴奶奶越来越像我的奶奶。
  她也在看我,苍老的声音带着歉意,就像血浓于水那种亲切感冲我说道:“老了,不中用,昨前天最后一颗老牙咯嘣一下掉了,没牙的嘴不关风了。”
  “吴奶奶还没有老,正当壮年”我这是干嘛?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全场鸦雀无声,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知道伪装过头了。
  可就在这时,在座的他们都哄然大笑道:“这孩子真会说话。”接着我看见田翠花,眼泪花溢满眼眶,直白的盯着我,从位置上起来,她几乎是扑的上前一把抱住我没来由的伤伤心心大哭一场。
  我倒!这算什么事,我求助看向也怔住不知所措的矮冬瓜,没想到这丫的,居然冲我挤挤眼,暗示将错就错。
  吴奶奶佝偻着再也挺不直的脊背,苍老的手抚摸着田翠花跟我的手背,也哭得是稀里哗啦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人这是心里愧疚发自肺腑的话,这么多年来,觉得对不起张铁嘴,对不起田翠花,自己无子无女,疼他们的儿子就像疼爱自己的孙子。
  我郁闷,为了拜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做了人的儿子。要是某一天,真的儿子回来了,我这个假冒的应该怎么办?再看矮冬瓜,肚子撑得圆鼓鼓的,嘴巴一抹,对各位点头笑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吃。”然后对我抛来意味深长的笑意就大腹便便的样子走开了。
  心里没底,有些发虚,我闷声不吭只是吃菜把饭一个劲的往口里塞。
  接下来我听到他们在说最近发生的新鲜事,还有县城又怎么样的。
  矮冬瓜不在,心里忐忑的我,也只是勉勉强强吃了半饱,就匆匆忙忙离开,去找矮冬瓜算账。


第73章 真伪
  矮冬瓜在床上躺尸,我蹑手蹑脚进去,使劲的挠他胳肢窝。
  家伙,心理素质不怎么样,被我搞得狼狈不堪,口里一个劲告饶道:“求你,别往深里摸,快把我给搞得喘不过气来了。”
  我板起脸,故作生气道:“摸摸摸,看你还嘚瑟。”
  “别哈哈哈别搞了,求你,下次不敢了,一切听你的还不行吗?”
  我们俩还是儿时一起捉迷藏,许久都没有这样乐呵了在,这会我岂能轻易放过他挠痒痒之后,我一把揪住他的屁股丫,一边一下狠狠的拍打一巴掌。
  貌似手劲大了些,居然把他给打哭了。
  “沐风,你真够狠的,都出血”矮冬瓜话没有说完,阁楼的门一下子从外面推开,进来铁青脸的张铁嘴。
  他背起手,看看我,又看看吓得翻爬起来,还捂住屁股的矮冬瓜道:“你们俩,在玩什么把戏?”
  我一时间不知道张铁嘴话里的意思,老老实实答复道:“没玩什么把戏,就跟他疯闹一下。”
  张铁嘴瞪了矮冬瓜一眼道:“潘树根是吧?”矮冬瓜点点头表示答复对方,然后他又继续问道:“你打算在我这里呆多久?”
  矮冬瓜不明白张铁嘴话是什么意思,他看看我,动动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知道这次他跟我出来可就没有打算再回去的,听张铁嘴的意思是在撵人走。
  如果真是这样,我想,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走人就是,再说了,只要有一双勤劳的手,就可能饿死人。
  “张师傅,如果你真不想收留我们,那我跟潘树根马上走。”
  张铁嘴一听急了,饱经风霜的面孔少了几分严肃,多了一份微笑道:“你们是半道遇上的吧!怎么就成了难兄难弟的?”他这话算是说对了,矮冬瓜不能跟我分开。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矮冬瓜,然后对张铁嘴正言道:“要么我们俩一直呆在一起,要么我们一起离开你的铺面。”
  张铁嘴没辙了,貌似有些无奈的叹口气,眉头一皱退出了房间。
  阁楼剩下矮冬瓜,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靡不振的样子苦笑一下道:“沐风,我连累你了。”
  “傻啦吧唧的说什么呢?咱哥俩说好的同甘苦共患难,没有谁可以把我们分开。”
  “嗯。”我分明看见他眼里有泛红的湿润,却装作没事人一般咧嘴笑道:“还是咱怖寒镇好,出来这么久还是挺想家里跟灵儿他们的。”
  “要不咱回去?”我试探矮冬瓜,是担心潘叔叔,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唯一的儿子跟我在外面闯也不是什么好事倘或能闯出名堂来,那是光宗耀祖,要是没有闯出名堂来,那是丢人现眼,他日回到怖寒镇又怎么面对家乡的父老乡亲?
  其实我最大的希望是能走出大山,去外面那些大都市看看。
  我们的想法看似简单,但要把想法变成现实,却不是易事连绵不断的大山,陡峭的悬崖峭壁,我们步行者中穿破了两双布鞋,可还是没有成功的走出大山,最后却不得不因为蘑菇屯的名字而留下。
  留下也是有听人说这里有这么一条奇葩的死人街,还有就是,屡屡到特殊节气这里就汇聚了很多购货的阴阳师也就是这样,我们俩选择在这里停留,却是不知道再坚持走一段路,就可以赶车到县城,然后到达第一座繁华都市。
  刚刚儿,张铁嘴的那一番话,多多少少影响了我跟矮冬瓜的情绪推翻之前各种幻想,脑子里乱哄哄的,有些茫然无措。
  我们俩低垂头,彼此心照不宣,默不作声两双脚一下一下的踢打在床边,就在这时楼下传来闹嚷声,好像有很多人来张铁嘴的后厨房。
  这些人都是从他们铺面旁边那天狭窄的小道进来的,之所以没有从正门铺面进来是有原因的,丧葬店卖的都是死人用品,活人要是没有特别的节气,跟家里出了白事,必须要来丧葬店,那是打死都不会无缘无故来丧葬店讨晦气的。
  蘑菇屯之所以有这么一座奇葩的死人街那是因为,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得益于蘑菇屯造纸厂。
  南来北往的丧葬店摊贩都会在特定的季节来这里购进所需的物品,这里批发零售各色纸张跟纸扎车马人一条龙服务。
  我跟矮冬瓜听见楼下热闹,却又不敢冒冒失失的去看。
  只能悄悄儿的下楼,跟壁虎那样贴在进入厨房的后门偷听。
  但凡乡村小镇新闻不多,大多数是、婆媳之间家长里短油盐酱醋的屁事如今张铁嘴家失踪多年的孩子回来了,这可是一件大事。
  我听见有女人尖声玩笑田翠花的声音。
  还有男人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调侃话语。
  几乎全部话题都是冲张铁嘴失而复得儿子来的。
  我苦笑,有些哑然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我怎么就成了小镇人们谈论的核心话题?
  我跟矮冬瓜听得正专注,门突然从里面推开,搞得我们俩一张脸羞得绯红细看推开门的人,是一个陌生女人,她冲我一笑回头对张铁嘴喊道:“张哥,他就是智鹏吧?”
  唰,屋里那几个家长里短的议论,一颗瓜子含在口里,在舌头上滚动还来不及吞吐的女人们,都把目光投向我。
  越是这样,我越是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往旁边,就是矮冬瓜站的位置靠了靠。
  “嗨,你进来啊。”女人看我不好意思的样子,含笑、伸出手一把拉住我就往屋里拖。
  我的屁股往后撅,愣是不想进去。
  田翠花跟张铁嘴见状,急忙起身来,前者快一步走过来,那眼充满慈爱的望着我说道:“孩子进来吧!”
  在她的一再要求下,我一把拉住畏畏缩缩的矮冬瓜,勉为其难的走了进去。
  走进去我才看见厨房里的人真多,就像开会,老老少少都有。
  我一进屋里,烟雾缭绕的屋里,气氛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刚还是热闹的场面,因为我的进入霎时冷场。


第74章 口水话
  全部的人都鸦雀无声默默注视我。各种眼光,看得我恨不得找一地缝钻进去许久有一个含烟袋的老头,一口唾沫、打破了沉寂,女人们貌似松了口气那样,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我自然而然成为关注的焦点,他们巴结的口吻对田翠花说道:“还别说,这孩子的模样跟你特像。”
  把个田翠花乐得,一张脸都笑烂了。
  愣是拉住我的手,紧挨着她坐下,把矮冬瓜搞得坐也不是,退也不是绯红一张脸哭笑不得的样子蹭地闪到我后面才算安稳下来。
  接下来,他们继续谈论刚才的话题,好像是谈小镇有一家姓黄的,家里有三儿子,据说前前后后去打工貌似在外面赚钱都不想回家看看老人,说到这儿,有人鄙夷黄家三儿子。
  有人幸灾乐祸道:“这就叫做啥?儿多不养家,谁叫他黄家逃避计划生育到处打游击,生下三不孝子。”
  有人紧蹙眉头道:“我觉得不对,三儿子里面,就属于大儿子有孝心为毛三个都没有回来?里面一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问话的是张铁嘴。
  一位上衣口袋插上一只英雄随笔的中年人,应该是小镇上的老师听人说,他是县城来的,在这里算是学识渊博吧!所以这里的人们都很尊敬他。
  老师姓吴,大家伙都喊他吴老师。
  吴老师是来专门来看张铁嘴丢失儿子的。
  田翠花是大嘴巴,心里装不得事的人,在看见我之后就忍不住跟她相好的姐妹说儿子回来了的事。
  别人不相信,她还搬出吴奶奶来,说她老人家都认定我李沐风就是他失而复得的儿子。
  事到如今我成了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她的儿子,也是她的儿子了。
  对于这件事矮冬瓜认为是好事。
  我既然成了张铁嘴的儿子,那么他的本事在百年之后特定是要传给我的。
  最关键的是,他还有一间铺面。
  我倒是觉得,矮冬瓜这是小人见识,贪图这些,必定没有好的结果。
  事实上,还真的如我所想,在后来发生的事,让我苦不堪言无处可诉。
  随着屋里的人们随心所欲谈论话题的深入,之前那种不尴不尬的局面逐渐消失无形。
  话题还是围绕黄家三儿子的事。
  吴老师是这么认为的,大儿子兴许以为二儿子回家了,三儿子以为大儿子回家了以此类推、这样老人就可怜,生病都没有人照顾一下,要钱没钱,还得四处筹借才勉强维持下去。
  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的话题都离不开黄家不知道是谁,蓦然指了指一直在旁边没有吭声的狗剩,嚷嚷道:“狗剩不是跟黄家小儿子去打工了吗?你怎么回来的?”
  狗剩话不多,总是爱蹲在一旁听乍一听有人提到他的名字,貌似心虚,蹲不住了,就想离开。
  他越是这样,有人奇怪了,就越是不放他走非要他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狗剩怕老婆,是出了名的耙耳朵,不过在这件事上,他还是没有怯懦涨红了脸的他,在众目睽睽下,吭哧了半天终于冒一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他有钱享受我没钱,老婆管得的”
  吴老师说话了:“享受?是不是三儿子分别在城里找女人了?”黄家三儿子可都是有家室的人。
  后来我在吴奶奶口里得知,小镇不大除了一条死人街出名,其他街道都是半天市场半天一下来,整个小镇就变得冷冷清清的,也就是这样,凡是小镇人家里有什么大事小事,知道的都会来凑一份子热闹。
  今天来张铁嘴家里有事,黄家一个人都没有来,可见家里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狗剩在众人的期待跟吴老师的追问下,颇为紧张,下意识摸了一下他那酒糟鼻头道:“不是女人,是是婴儿”
  “婴儿?”狗剩这有一句没一句的,众人还是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田翠花出面,一把揪住狗剩的耳朵,对他婆娘打趣说道:“看看,这耳朵搭在鼻子上,都看不见鼻孔了,你倒是大声点,把前因后果好好说出来,别惹急了我。”
  看得出田翠花是大嗓门惯了,也特爱玩笑,小镇人们好像习以为常即使玩笑过火一点,只是一笑而过不去计较。
  耳朵被揪住,狗剩只能侧斜脑袋,加上众人的哄堂大笑他一张脸臊得面红耳赤迟疑中嗫嚅道:“在我们打工的那条街,新开了一家按摩店”
  有人急,没有听完狗剩的话,一口抢话头道:“果然是找女人了,风月场中的女人不是好东西。”
  田翠花退回到我身边,好像觉得我跟矮冬瓜是孩子,不适时宜在此听下去就使眼色,让我跟他离开,我刚刚站起来还没有走开,又听狗剩说道:“不是女人,给他们按摩的人是婴儿。”
  婴儿给人按摩,在我看来那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觉得没什么有趣,就真的跟矮冬瓜走了出去,现在他们基本没有再关注我的存在与否,一直在纠缠狗剩说话。
  也许狗剩是小镇人们的开心果,没有他,气氛不够热闹。
  我们走到门口,听有人在说:“婴儿?”
  又有人在问:“狗剩你今天喝几两老白干?”
  狗剩老婆急忙解释道:“没有喝酒,在家看着谅他不敢喝的。”
  一般在这种场合,有文化涵养的人,说话最具备决定权跟威慑力。在跟张铁嘴小声议论什么事的吴老师忽然冒一句道:“确有此事,按摩店有一种跟婴儿一般大小的侏儒人,在按摩店上班,而且他们的按摩手法娴熟,十分讲究、让人在按摩过程中,惬意无比、就像吸大麻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