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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怪谈-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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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俩赶紧闪开一边,佯装没事人一般看向她们的父母。
  我大笑一下,对找来的老表两口子撒谎说是姐妹俩带我来看河边的。
  老表两口子责怪女儿深更半夜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招弟跟二妹,一声不吭,但是我能从她们行走的度看出,她们是恨父母的,究竟为什么恨,我还真不能马上判断出原因。
  一起回家,老表跟表嫂说找回了莫伊,他现在在家里等我们回去。
  当姐妹俩听父母说找到莫伊,面色剧变,加快步伐带小跑的往家里赶。在我看来,她们俩还是在乎这个弟弟的,要不然在听到父母说找到弟弟了,怎么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看见他。
  莫伊呆坐的模式坐在屋里,他那无视一切冷漠的态度深深激怒了父母。他们对他吼,骂他,他都无动于衷抱肘坐在那,好像永远也欣赏不够那些挂在墙壁上的各种脸谱。
  闹腾一大晚上,也是醉了。莫伊找到,他桀骜不驯,依旧是那种离经叛道对谁都是一副冷漠不可接近的态度。
  我暂时还没有从莫伊身上看出问题。也许他掩饰得很好,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破绽。他的父母担心的是什么?在黑夜中辗转难眠,脑子里总是挥之不去两丫头对我的算计,要是她们的父母迟到一步,那么那双看似娇嫩的手已经狠狠把我推下去了。
  不得不说,这真是奇怪的一家子。
  阴阳师不是医生,所以无从在他身上找原因,只能观,闻,触。看莫伊性格内向,寡言少语,不愿意跟人沟通,稍微抬头,又怕人看见似的赶紧低垂头,顾自的摆弄修饰脸谱的刀具。
  老表动动嘴想问那张他从外面捡回来的脸谱,我摇头制止他最好别问。我让表嫂准备一把碎米,放在碗里,施法术,念咒语,碎米在碗里跳得欢脱。我念一声出,碎米具备生命力般从碗里出来,然后又从门缝隙下滚动进去。
  完事,我让老表跟表嫂都安心去睡觉,无论听见什么都别起来。
  当然我是不能睡觉的,要强大十二分精神,等有事情生。
  第一晚安静的过去了,莫伊大白天一直在睡觉。招弟跟二妹就像没有生什么事那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法咒碎米没有异常。
  因为我的到来,老表一家免不了要对人吹嘘。说家里来了一位了不起的阴阳师,抓鬼驱邪什么都懂。几天下来,老表家里那是跟开会那般热闹。
  人是络绎不绝的来,几句话下来,把他们说得心服口服,一个个眉开眼笑的离开。
  不过我实在是不喜这么大张旗鼓的,习惯低调,就像我在北林市,帮人做了那么多事,附近的人除了房东,很少有人来亲自登门拜访的。
  就因为附近的人很少有人知道,有我这么一个特别的人物存在。
  正在家里应付老表招惹来的闲杂人等,那位货车司机也慕名而来。
  货车司机跟老表还是沾亲带故的,他来二话不说就对我讲述那晚上生的怪事。
  货车司机是跑运输的,从小镇到那座城市。在以往他都提前返程,唯独那晚上因为跟朋友在外面喝点酒,怕警察查出来,就在路边旅馆休息一会儿再走。
  从旅馆出来,天已经黑了。货车司机心急,要是没有准时赶回家,还得被疑神疑鬼的老婆盘问。所以他不敢停留,加足马力的往家赶。
  在经过一拐弯处时,看见一群人。他们想搭车,去的地方跟货车司机走的路刚刚好一条线。反正顺道,货车司机想做好事,就送人一程。
  这些人也不是白坐他的车,在上车之前,每一个人都给了他十块钱的辛苦费。
  这也就是货车司机在看见我们的时候,犹疑不决到底带不带我们一起走的原因。车上的人都是给了钱的,在亲戚面前,他自然不好开口,我看出其中端倪,放弃坐车,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想法。
  货车司机按照上车人的要求,把他们送到一户人家门口,然后揣着一百多块钱的辛苦费,高高兴兴回家了。回到家,他就跟老婆吹牛,说这一趟返程真不赖,赚了一百多块钱。
  他老婆不相信,喊他把钱摸出来看。
  货车司机嘚瑟的笑意还挂在脸上。一把摸出辛苦费来,顿时傻眼。
  他摸出来的钱是冥币。一张一张的冥币,就像一道催魂符,吓得他跟老婆浑身冒冷汗,不知道怎么办的好。搞得他第二天都没有敢出车,把冥币尽数丢在山沟里。
  就在他把冥币丢了的那一晚上,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境里出现了他送的十二个人,他们是来感谢他的,并且告知他们已经安全到了目的地,希望他去看看。
  货车司机心想,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白天在想****的十二个混蛋,穿得是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结果给他的却是冥币,心里来气,所以夜里就做怪梦。
  不过他牢记了十二个人说要他去看看的话。
  就在当天下午,货车司机带着怒气,急匆匆的去找到那家人。一打听,主人家奇怪了,说没有谁来他们家。
  货车司机觉得主人家是想赖账,帮他们家来的客人掩饰,就硬要冲进去看。
  结果冲进去之后,现他们家真没有人。猪圈里传来母猪哄哄声吸引了他,主人家告诉他,他们家母猪刚刚生下崽崽,整十二条小猪仔。
  十二?岂不是跟他送来的人,相同的数字吗?货车司机暗自奇怪,也没有继续留在主人家。把这事告诉老表,就急急忙忙找来了。
  我淡笑道:“你不应该把冥币丢了,应该把焚烧给他们。”
  货车司机奇怪道:“为什么?”
  “这十二个人是去还债的,生前准时做了不该做的事,这辈子变猪去还债。”
  货车司机说:“看他们西装革履的,不像是普通老百姓。”
  “话点到为止,别说得太透。”我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货车司机道。
  货车司机想了想,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懂了,今天你算是给我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
  送走货车司机,老表跟我闲聊起莫伊的情况。就我在,莫伊就像变了一个人,无论是晚上还是大白天,都窝在家里没有出去。正说话呢,老表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滴答在脑门上,伸手一抹,是水渍,抬头一看,他张口就骂:“死丫头,你那破裤衩挂那么高做啥?”
  我顺着老表视线望,果然一条用碎花布做的裤衩,高高挂在二楼上。裤衩滴下的水珠,恰恰滴答在老表的脑门上。我悄悄笑喷,目测丫头们不懂还是故意的?
  唉!真实是奇怪的一家子。
  裤衩是招弟的,不是重男轻女封建迷信的说法。她这样把裤衩高高挑起,怎么着也不雅观吧!老表在楼下跳起脚脚骂,招弟懒洋洋的出来,不乐意仰头把裤衩取下来,调转身拿回屋里去了。
  老表气的不行,对我说道:“你看看,这就是败家娘们生的东西。”我好话劝慰,心里想,特么的别什么事都怪在女人身上,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就在我来的第二天晚上,我就看见有人蹲在他们家闺女的房子外,窥看她们洗澡。我当时轻咳一声,把那个窥看的人惊走,也没有想是怎么回事,现在想想蛮奇怪的。


第466章 跟踪
  我从老表口里得知,莫伊看见的那只鬼,是红庙村的女人。因为家里不同意她嫁给心爱的人,就赌气跑进荒村,结果失踪半月后,有人找到她时,她已经倒栽葱模式死亡在那口干枯的堰塘里。
  那女的尸体就像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侵泡,肿胀,身上溃烂,都生蛆了。按道理,堰塘是没有水,又是怎么淹死人的?
  记得我呆在老表家的第四天,他们村的村长急火火的来了。说是邻家大妞出事,让我跟去瞧瞧,死亡在延续,这是第三个人了。也就是老表说的闯入荒村侥幸活命下来的第三人,能侥幸从荒村跑出来的人,也不能逃过被鬼杀戮的惨剧。
  如此下来整个红庙村人心惶惶,红庙村就是老表所在的村庄。
  听老表说他们村庄之前有一座很灵验的庙宇,庙子的墙壁涂的红色而得名。红庙村很熟悉的名字,想当时老表告诉我,就觉得奇怪,之后想了一下,才恍然想起,记得怖寒镇也有一个叫红庙村的地方,只是地方名称,区域不同而已。
  红庙村是一个有故事的村庄,只是这些久远的故事跟本文没有关系,也就没有必要去追究那些属于历史的故事了。
  目前是想要查清楚村长来喊我去究竟又生了什么事。
  一般像我们这种人,被人想起,并且找来,一般都是有原因的。就像民间一句俗话,无事不登三宝殿,比如老表,要不是家里出了莫伊这档子事,他怎么可能大老远跑来找我?
  老表的家谱说了很长也零碎,他说得久远的故事我也不太清楚。说什么湖广填四川那会的事,我的祖先跟老表的祖先是亲兄弟,他们一个别带到这里,一个被带到那里,总之说起来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破事。
  村长亲自登门来找我,告诉我第三个从荒村跑出来的人出事了,就是邻家大妞。我现,听说出事了,招弟跟二妹特别紧张,她们紧张的凝望着我,好像有话要说,却又顾忌什么,然后默默无语的返身回屋。
  因为最近老是出事,招弟跟村子里的所有孩子都禁止出村庄。据说,学校也因为这件事的原因,暂时停课。
  邻家大妞正在读初三,跟莫伊是同班的。
  为什么就没有人告诉我究竟有几个人去了荒村?而是出事之后才来找我!当我看见邻家大妞,浑身上下失血卡白死翘翘的样子,真心不忍直视。她瞪大的眼球严重充血,突出得很吓人,特别是口腔,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撑大,唇角都撑得裂开出现血口子。撑得变形的口腔,把鼻孔也连带歪得扭曲变形。
  你能从她弯曲难以恢复原样的指头跟同样弯曲,就像在极力挣扎最后绝望死亡的那样,脚趾头也是呈鸡爪形。死者张开的口腔,能从正面看见她的喉前庭。
  而且死亡现场没有嗅闻到一丁点血腥气息,有的只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尸气。死者就像死了几天,尸体变质释放出来令人窒息的那种气味。
  村子里没有人想到报警,他们说报警之后尸体会被带走,还会被解剖。我说还是报警吧!都别动死者身边的东西,跟现场,等警察来了查看之后再定夺。
  在我的建议下,派出所来人了,按照惯例检查询问录口供,之后定性为莫名死亡。死者不属于他杀,也不是自杀,而是一种离奇自然死亡。
  死状很恐怖,前来检查的法医是镇上从县城请来的,他看了尸体后,惨白一张脸支吾俩句就走人。
  尸体经过检查,没有他杀的嫌疑,却还是被警察带走送到殡仪馆冷冻室去了。
  荒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方?私下里我对老表说想去看看。他直摆手,警告我别去。我说你别忘了,我是谁,干什么吃的。
  老表迟疑一下,悄悄对我说:“莫伊是第一个去荒村的,也是第一个看见荒村堰塘女鬼的。也就是看有人死了,他才害怕,大老远来怖寒镇找我的。”
  莫伊要是能说话多好?我心里想,如果他始终不开口,我也只有一个人悄悄去一趟荒村。
  这一晚的月亮极美极亮,给我的感觉有那么点妖异。睡觉的时候,我把施咒碎米放几粒在匕上。匕放在距离耳朵最近的地方,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莫伊今晚上有行动。
  终于耳畔传来碎米跳动的声音,我起来,朝莫伊房间走去。走到门口,我矮身躲避在一旁,安静的观察。
  等了好一会,沙沙的脚步声却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借助窗口的月色不动声色的扭转身一看。惊呆,沙沙行走而来的是招弟跟二妹,姐妹俩就像是在梦游,机械的行走,呆滞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
  要是看过僵尸大片的人,这会看见她们姐妹的样子,你特定以为是看见僵尸了。
  我是想借助莫伊出去的机会,想跟他去看看荒村,现在出来这两姐妹,岂不是要坏了我的计划?
  如此,我嗖地掏出两张符纸,一人一只,贴在她们俩的后背心处。两姐妹,突然怔住,然后慢慢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莫伊的门口。
  就在两姐妹离开莫伊门口有两分钟之后,莫伊的房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带着脸谱的人,不过无论他戴脸谱还是怎么打扮,我都能从他的身高判断出,出来的绝逼就是莫伊。
  莫伊出来,举动跟他姐姐几乎雷同,无形中,他就像一具没有灵魂受人摆布的傀儡,机械的举步朝前走。我施咒的碎米,就像一颗颗闪耀金光的金星,随着莫伊的前进而前进中。
  碎米只有我能看见,能感触到。我得靠这些碎米尾随在莫伊的身后,看他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莫伊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奇怪的是,他竟然来到姐妹俩的门口前。
  真正我万分纳闷的时候,老表家的那只猫,突然从屋粱上俯冲下来,啪嗒很沉重的摔打声。我以为是猫捉到老鼠,在俯冲下来的时候,连带老鼠一起摔下来才会出啪嗒的响声。
  结果我定睛一看,妈呀!差点没有把老子吓出屎来。
  话说我李沐风这辈子不怕鬼,不怕妖,只怕蛇跟火。
  特么的老表家的这只猫竟然捉住一条手臂粗细的蛇。那蛇尾在地上摔打出啪嗒的响声,猫唔唔的叫,在跟蛇搏斗中。我在看猫,忘记了莫伊,等我反应过来,莫伊已经不知去向。
  不过别急,我还有碎米带路。
  在碎米的指引下,我走出了老表的家。莫伊出去了,走向那黑沉沉的夜色中,在他身后源源不断跳动闪烁的是我的施咒碎米。我也管不了,猫跟蛇最后谁是冠军,也管不了猫跟蛇的大动静,是否会惊醒正在熟睡中的老表两口子。
  我急尾随在莫伊的身后,去了想去的地方荒村。
  莫伊的举止怪异,他就像一个无主孤魂,看似漫无目的的走,其实是直奔荒村去的。我尾随在他身后,看着木头人,酷似在梦游的莫伊,心下暗自寒颤不已。
  莫伊戴的脸谱,现在仔细想想,那就是一个女人的脸谱。只是那脸谱逼真得几乎乱真,让人错觉以为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面孔。
  他为什么要戴这个奇怪的脸谱,他又是根据什么做的这么一张脸谱?对了,老表说莫伊曾经拾到一张脸谱模型,那么一定就是这张脸谱的原型了!
  一路跟着,一路想,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座光秃秃的山坳中。举目四望,除了白晃晃的月色,哪还有莫伊的影子。树林阴风乍起,冷飕飕见缝插针侵入毛孔,我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身经百战不怕鬼,我特么的怕毛线,自己身上具备的是纯阳之气。给自己打气,然后站定身形,警惕的环顾四周。树木妖异舞动,掩映中我看见参差不齐,歪歪斜斜的房舍。当真是荒村,满目疮痍,充满凄凉感。
  置身在此,白晃晃的月光倾泻在波动的树影上,宛如千万只鬼魁蠢蠢欲动,随时随地伺机扑来那么令人惊惧不已。我手持斩妖匕,谨慎小心的走向一处斜坡,希望看见莫伊。
  果然如我所愿,在斜坡下去一点,有一个黑影在前面走动。奇怪的是,在黑影的身后却没有我的施咒碎米。难道他不是莫伊?或者是第二个想进荒村的人!
  听老表说进入荒村,就很难出来。我就偏信这个邪,在去查看那个黑影之前,我掏出罗盘来查看这里是否有邪气。结果这么一看,我泄气了,罗盘在这里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走几步,顺时针方位,跟的是黑影方向,随手掏出手机来看,同样是没有信号。走了一会,黑影停下,少顷,走向更低矮的一处斜坡,然后蹲下就再也没有起来。
  黑影坐在地上了?暗自疑问中我慢慢靠近黑影。
  就在这时从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我扭头看去——是莫伊,身后是莫伊,那么前面这个黑影是谁?


第467章 迷魂阵
  没有人居住的荒村,野草肆意疯长后足有半人高,一般在乡村野草地里会有很多不知名生物存在。就像之前在红庙村的时候,听见田野中蛙鸣没心没肺的叫个不停,还有狗吠声,那是一种纯自然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可置身在荒村中,没有狗吠,没有蛙鸣,乃至没有夜莺,猫头鹰等生物存在,恍如跟现实世界脱轨成为了一个不知名十分诡异的空间。
  煞白,明晃晃的月光挂在树梢,斜刺刺的照射在荒草中,如同木偶一般站着原地没有动的三个黑点。
  三个黑点中至少我是活的。因为我仔细看了,其中有两个黑点没有影子。
  没有影子的“人”不是人。
  我不想吓住老表,莫伊给我的第一感觉,他不是“人”加上在进入门口时,那一股子莫名的肃杀之气,以及来自莫伊屋里的腐臭味道,都说明莫伊不是活生生的人。
  然,我是三个黑点的中心,在我的前后都是莫伊,不足一米远身后面的莫伊身边有跳跃的咒米,而前面蹲在早就枯竭断了水源堰塘边的莫伊没有施咒碎米。
  后面的莫伊看见我,貌似有些迟疑,徘徊不前。
  前面的莫伊机械的站起来,一张脸在白晃晃的月光映照下更白,白得很透明。他看见了我身后的莫伊,突然出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占据我的身体?”
  我身后的莫伊没有做声,而是在对方问的同一时刻以极快的度转身想要离开。就在他要转身离开时,我手中的斩妖匕剧烈抖动一下。
  我冲想要离开的莫伊大喝一声道:“站住。”死寂般的空间,凭我一声大喝,就像地动山摇般,大地都在震动,身后的莫伊带着脸谱,我相信,隐藏在脸谱后面的那张脸上应该挂着一抹阴测测的冷笑。
  那冷笑出现在一张死人脸上,该是多么的诡异可怕?
  出喊声的莫伊,手里捏着一张很薄,柔韧度极好的脸谱模型。模型在月光的映照下,出森冷的光泽,那空荡黑洞洞的眼眶中,好似有一颗绿幽幽的眼球存在,无时不刻隐射出一束阴冷的眸光。
  我出一声喊,身后的莫伊稍稍一怔,却是没有停下,而是甩开大步开跑。他跑我也跑,堰塘边的莫伊好像有所顾忌,没有追来。
  杂草丛生,乱七八糟的树林,影影绰绰铺天盖地的鬼影,试图拦阻我的去路。我咬破舌尖,噗——一口纯阳血喷出,唰地眼前幻象**阵消失隐退,出现一条还算规整的小路。
  小路上有人在行走,跟现实中的情景差不多吧!之前几分钟所见的死寂荒村,现在活了。村里有的这里一应俱全,狗吠声,猫叫声,孩童啼哭声,还有女人们笑骂声。
  起雾了,雾霭中,男人们扛起锄头出工,女人们带着孩子围着厨房团团转。在我的对面走来一个女孩子,年纪大概有十七八岁,模样儿很是惹人喜欢。
  她羞羞答答低垂头,碎步走来。
  我以为置身在此,不会有人看到我的,没想到的是,迎面而来的女孩竟然是对我笑道:“先生,你好。”
  我怔住,疑心这又是鬼伎俩,迟疑不动,审视的眼凝视她。
  女孩儿银铃般的声音又道:“先生,我想请你给我主婚。”
  “你是?”
  “我叫雪莉,是东村人。”
  “哦。”雪莉的名字在我的记忆里很陌生,看面孔却似认识她。不过既然有看见,那么跟她一定有奇缘。我答应她的要求,她很高兴,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啊走。很奇怪的是,明明感觉村子里有人走动,我却是看不清楚这些人的脸。很模糊那种,只有雪莉的样子很清晰,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努力尝试回忆,想在很多事很多人的记忆片段中找到属于她的位置。可无论我怎么努力的去想,对于雪莉这个人的记忆始终都是空白页。
  我问雪莉心爱的人是谁?她说是西村山坳一个帅气的男孩子。说到男孩子,我自然就继续问是谁家的男孩子,她笑而不答,说待会就知道了。
  雪莉说她的家就在红庙村的东村,而这个男孩子是山坳村里的人。他们俩约会的地点就在山坳村村口的堰塘边,他喜欢她,还给她做了一张美奂美轮的脸谱模型。
  雪莉提到脸谱模型,我的心莫名一跳,总觉得自己是在被什么东西牵住鼻子走。记得之前我是用纯阳血破,破解了鬼的**阵。现在怎么又陷入这种混淆不清的空间中?暗自疑问,手指一空,才惊觉斩妖匕不知道怎么不见了。
  好在我是有备而来的,身上有别的东西,比如罗盘。可惜的是,罗盘在这里没有一丁点用处,对了,我还有墨斗线。胡思乱想间,我隐隐约约听见有声乐传来,很喜庆那种音调。
  接着我看见前面有很多人,男的女的,相拥在路旁。而我身边的雪莉,此刻已然变成一位含情脉脉身穿婚纱的新娘。她挽住我的手,正一步步朝前面台面上站着如木头人一般的新郎走去。
  这是幻觉,我对自己说,雪莉不存在。或许她就是那个害人的女鬼,这样一想,心里倏然一惊,急看身边的雪莉。她旁如无人,直视前方,在她眼里出来即将要成为她丈夫的新郎好像没有别人。
  而那个新郎——是莫伊。
  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似梦似幻中。但是意识中却有一种声音不间断的提示说:“别再往前了,只要你真的主持了这一场婚礼,那么悲剧还会继续。”
  我下意识的停住脚步,侧面看雪莉,她身上洁白的婚纱血迹斑斑,脚下也是血,这是一条由白骨堆砌出来的婚礼通道。我表面不动声色,暗自狠咬舌尖,刺痛感让我浑身一震。
  “好好的配合不好么?为什么要对我的话质疑。”一声大吼,带着无边的怨气唰地,眼前的一切消失,没有雪莉,没有新郎,黑漆漆的空间中,我骇然伫立在一座孤零零小得不能再小的土馒头前。
  荒村果然厉害,我两次用纯阳破都不能化解女鬼怨气凝聚的**阵,还险些别她哄骗入局。我默念咒语,手打诀,脚跺地“叱陀你,阿迦罗,蜜唎柱,般唎怛罗耶,儜揭唎。”迫不得已我必须使出杀手锏,五大心咒破解邪魔咒。
  五大心咒是五方佛的心咒,能量无限,但是道术不够的人千万别尝试。很容易控制不住会适得其反,导致走火入魔。所以在一般的情况下,我都不会念叨五大心咒。
  现在被困荒村,不得已而为之。在我念叨五大心咒之后,空间,嗤——就像一道电触,一束刺亮的光芒之后,一切归于平静,我睁开眼。
  却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走出老表的家,依旧还是在那间屋子里。门外面死寂一般没有动静,晃了晃酸痛的头,回忆起刚才所见所闻,觉得该是出手的时机了。
  拉开门,一股冷风,夹裹风沙烂树叶扑面打来。手本能的阻挡,同时骇然一惊,居然现我所在的屋子是腾空的。而且还在旋转中,无形中有一股邪风托着我身处的屋子,就像气流中的尘埃随着气流在滑动。
  看来我的确是小看了荒村女鬼的能力,如此,我必须再次使用五大心咒,合并五雷咒一起来破解她设定的迷局。
  五雷咒轰然出击,又是一片混乱,眼前一晃,各种怪声无孔不入侵入耳膜。撕裂,嚎叫,哀嚎,鬼哭狼嚎“草泥马,孽畜,敢于跟我李沐风斗,看来你还有几分本事。”我大喝一声,食指送口一咬,含血在口,对空噗,然后念咒八卦镜一晃。
  一道圆弧形金刚罩,罩住一抹暗影。暗影在流动,在挣扎,在狂吼,嗖地一下,八卦镜充满吸力把暗影吸入进去。房子停住震动,鬼哭狼嚎声音渐渐远去,我不用去开门,也知道有人正朝我这里走来。
  门被推开,老表跟表嫂惊讶道:“刚才来找你,你不在。”
  我起身轻描淡写道:“是不在,刚才去了一个诡秘的空间。”
  “荒村?”老表难以置信道:“都没有看你出去,天大亮了,昨晚上一夜好睡。”我心说,你倒是一夜好睡,老子特么的一夜折腾。信步跟在他们身后,经过莫伊的房间时,我刻意的停下脚步。
  老表说:“他昨晚上就一直呆在屋里没有出来。”
  “是吗?”我低声答复一句,从莫伊的门口大步流星走向堂屋。
  各自坐下,我开门见山道:“老表,麻烦你把所有的事都讲出来,在我面前别遮遮掩掩的。”
  表嫂面面相觑。低头一个劲的把饭塞进口里,生怕我会喊她讲述那样。
  老表眉头紧皱,好像在考虑。又有所顾忌的瞥看了一眼正从卧室里出来的招弟姐妹俩,低声道:“等两丫头吃了饭,我仔细给你讲一遍。”
  我看向两丫头,一个个低眉垂眼,跟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慢吞吞的走到桌子边,坐下手里捏着筷子怔怔呆呆的坐在那。


第468章 莫伊之死
  两丫头吃饭始终不敢看我的眼睛。
  老表也没有说话,吃饭很专注的样子,吱嘎吱嘎咀嚼泡菜牙齿摩擦的响声。
  表嫂按照惯例把饭送进莫伊的房间门口,敲门喊一声,然后把饭放进去,转身离开,她说这种情景已经维持半年时间了。
  荒村是一个充满诡异的地方,只要听说过荒村传说的人,一般都不喜欢在大清早提到荒村。他们觉得不吉利,好像提到那个名字,就会给家里人带来厄运。
  现在是清早,而且还是在饭桌上,我提到了荒村。
  “荒村那个死亡的女孩是不是叫雪莉?”我在说出这句话时,神情专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一家四口。几乎同一时刻,他们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姐妹俩先离开饭桌,接着是表嫂借口去看莫伊吃饭没有也打算离开。
  我说“没用的,随便你们怎么努力,他们的莫伊也不会回来了。”
  老表跟表嫂瞪大眼睛,就跟看陌生人那样看着我道:“你说什么?”
  “难道你们不清楚,你们家的莫伊已经不在了。”我一口饭都没有吃,实在是受不了老表咀嚼菜出来的声音,跟屋子里无触不可及的诡异气息。
  老表跟表嫂没有因为我的话而醒悟,他们俩固执己见说莫伊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呢!接着,他们俩不由分说去屋里扶出来莫伊。
  莫伊出来了,带着满身的臭味,在老表跟表嫂相对搀扶下来到饭桌边。莫伊始终带着脸谱,我相信,在脸谱后面那张脸已经严重腐烂。
  而这具已经严重腐烂的躯体,正被另一个别有用心的邪灵占据着。
  我冷眼旁观看老表跟表嫂把莫伊扶出来,再端来他的饭菜。莫伊就那么木头人似的坐着,垂直的手臂露出一截已经变色的手背,手背上爬着嗡嗡飞旋的苍蝇。接着满屋子里都是苍蝇,苍蝇嗡嗡飞旋在莫伊的头顶上,他一动不动还是那么坐着。
  我骇地起身,一把掀开莫伊罩在脸上的脸谱,一张腐烂已经生蛆的面孔暴露在老表跟表嫂面前。
  他们俩双双冲我跪下,乞求道:“沐风兄弟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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