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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怪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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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了,急忙问道:“嗨鬼婴儿的主人是谁?”
苟来顺站起来,对我诡笑一下道:“你猜猜看。”然后径直去了厨房,我听见锅碗瓢盆的响声,目测这厮是饿死鬼投胎的?走了一个矮冬瓜,又来一个苟来顺,我去!
安静下来。我仔细回味苟来顺讲述的故事,再联想到爷爷昨晚上的暗示,好像一下子明白了。
爷爷暗示的意思我懂,小鬼头对我们家有恩,咱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就在这时我听见静室传来响声,急走过去看。却看见来自门口跑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我认识,就是灵儿父母居住小区的保安,姓什么我忘记了。
记得当时我找灵儿父母很着急,还是他给我买了一瓶矿泉水,还安慰我说别急。
保安大哥说他可是问了很多人才找到这儿的,说他老家的大哥出事了,好像遇到狐狸精,人已经快不行了了,想要我去看看。刚才静室传来的声音,一定是小鬼头提醒我有不速之客到搞出来的动静。
第391章 云雾山
不巧的是,保安的老家,就是石大爷曾经有提到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去的云雾山。
本来我想苟来顺现在找来了,有打算在怖寒镇租一间铺面来做营生的。做我们这一行,不能歇,越歇,越冷淡,还招人嫌。知道的说我这是金盆洗手,改行。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被恶鬼吓住,没有本事继续下去,早早的退隐江湖。
苟来顺告诉我,他这一辈子都是被老东西苟老实给害苦了。早知道,生下他就不管,还不如把那玩意阉掉省事,免得到处惹事留下孽种来受苦。
他大字不识一箩筐,说的话也就不好听。不过,话丑理端,想当年苟老实把来顺的娘带着在身边,也不至于他在出世后,就被人嫌弃。
我想在怖寒镇托人帮他找一看门的事做,找了好几家,因为他不识字人家都嫌弃。最后苟来顺告诉我,在八岁的时候,被母亲送到镇上一家纸扎店做了学徒。那个时候年龄玩心重,哪能定下心来学手艺。跟人到处淘,爬树,掏鸟窝倒是本事,至于其他是一窍不通。
直到后来,那位纸扎店的老板,对他严厉起来,才专心学了一点扎车马人的手艺。
听他说会扎车马人,我心里有了底。就在答应帮保安去老家走一趟的同时,专门为了苟来顺的事跑了一趟,暂时把他放在怖寒镇一家殡葬用品店,帮做点粗活。
安顿好苟来顺,我还得把灵儿安顿好,让她最近就住在娘家。我得跟矮冬瓜去一趟云雾山,至于家里,我还是把小鬼封印在容器里。
单等我从云雾山回来再看怎么处理好小鬼头的破事。
去云雾山路程很远,据这位保安说,虽然国家有了这样那样的补贴政策,可是他们那个地方还是那么贫困落后。加上交通闭塞,村子里有几个中学生,也是凤毛麟角,最近还都跑了出来,在外面打工,不想再回去。
保安说家里实在是太苦了,特别是干旱时节,土地开裂,蓄水池枯竭。漫山遍野的枯草触火就燃,焊死的农作物更是不计其数,国家救助也是杯水车薪,干旱一个月,人跟牲畜都得眼巴巴的望天老爷降雨。
可老天就是不降雨,不但不降雨,还每天都红彤彤的太阳高挂在天空,就像要把人跟牲畜包括所有的农作物都要烤焦那种样子。
也就是这样,村子里大多数年轻力壮的都跑了出来,留守在家的,大多数都是年老体衰,妇女儿童等。
保安的哥也是在家务农,不知道怎么就遇到邪门的事,最近老是神思恍惚,精神不济,面色蜡黄。家里想尽办法,到处求医问药都不见效。
保安也是听人说李家大院的李沐风有一手,这才找我来的。
矮冬瓜听说要出去,乐不可支的跑来,还顺带来一条大鲫鱼,说是给灵儿补身子用的,还要求我把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拜他做干爹。
我以为矮冬瓜是玩笑话,也没有当真,就随口应承下来。
从怖寒镇去云雾山,真的很远也很艰难。
我跟矮冬瓜在保安的带领下,去县城赶车,然后再转车去距离云雾山的小镇下车,得走好远的路才能到达那个叫云雾山的地方。
一路上,保安对我讲了有关他们村子里的一些风俗习惯,还说老家的人见识少,做事鲁莽,有不讲道理的大有人在。这位保安,也是云雾山高中生中的一个。
他对我说,要不是想到家里有父母亲,打死都不愿意回到云雾山去。
保安叫阿坤,在路上还特意买了一个廉价的收音机,据说说买来送给家里的老人的。他还说,这玩意在村子里很罕见,有的都是家庭条件好的人家,才有那么一台。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难想象,那个地方的贫瘠,落后到一台已经成为古董的收音机也那么珍贵。
阿坤大包小包的不好拿,多亏有矮冬瓜这头牛,帮他扛了不少。看他这样,我就想起自己从北林市回怖寒镇的那种情景,心里挺不好受的。
保安在怖寒镇一个月的工资是一千多,省吃俭用下来,还真的存下一笔钱,准备用来娶媳妇成家的。但是老家唯一的哥哥出事了,他必须得把这笔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拿出来帮助哥哥一家。
出门的第二天,天就下起了蒙蒙细雨。车窗外,是山连山,峰连峰。在山峰上,隐约起了一层淡白色的雾气。
细雨浇灌下的树们已经冒出新芽,这是春天要来了的象征。
笨重的公交车缓慢爬行在山路上,显得笨拙也沉重。这一车的人,来自各地,去往各处。除了我跟矮冬瓜偶尔低声交谈一下,车里的人都好像在打瞌睡。
也包括阿坤。
阿坤或许是昨晚上想到要回家,所以没有睡好觉,现在上了车,反而睡着了。
车子是在中午一点钟到的县城,我们在车站团团转,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看见一辆车上贴的云雾山字样的车。阿坤巴巴儿的跑去问,对方说还得呆半小时发车。
因为一天之中就只有这么一趟车,阿坤也不能有选择的余地,那么我们三只好上车等待。
阿坤说要是早点从县城出发,或许可以晚上十点钟到达云雾山小镇。
而阿坤的家,还远离云雾山小镇。在云雾小镇下车之后,还得徒步行走几十里,翻越几座山才能到达。
阿坤说除非有私家车,可以从云雾镇新修的公路穿越过去,但是也不能直接到达,还得在半途下车走山道才能去他们的村子。
我一直好奇,阿坤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们村子叫什么名字。只听说云雾镇,而云雾镇不是他家里的住址。
车站那位带袖章的老太太,胸口挂了一哨子,催促我们坐的这趟车好几次。司机才慢吞吞的启动车子,徐徐驶离车站,还在县城又转悠一圈,售票员站在车门口嚎丧似的大喊道:“云雾山,云雾山,有没有去雨雾山的,这是最后一趟车了。”
阿坤坐在位子上,半闭眼,嘴里嘟哝道:“尼玛,一天之中就这一趟好吧!”
车子在县城转悠,逗留好一阵子,售票员喊得累了,口渴了,大口大口的灌矿泉水。刚刚对司机说:“今天就这样了,出发吧!”就看见斜刺刺的从另一个方向跑咚咚的来了三四个人。
三四个人冲车子招手大喊道:“等等,我们去云雾山的。”
司机跟售票员见状,脸上笑了,急忙停车,热情的招呼他们上车。
这四个人都是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其中有两男的,还有两女的。模样都不错,听他们椒盐普通话,加上穿着又不像是农村人,我猜应该是从小城市赶来的。
客车45个座位,这四个人上来之后,剩下的座位不多。我一直以为云雾山那个遥远,也偏僻的地方,除了我们因为有事才去,没有谁愿意去那个地方的,没想到这一趟车还有那么多人。
最后上来的四个人刚刚好跟我们是邻座,加上矮冬瓜憨态可掬,又会那么点小幽默,很快就跟这最后上来的四个人熟落了。
四个人,高个子,皮肤白皙,头发有点自然卷,眼睛很有神的那个叫高进。
小麦色皮肤,眼睛狭长,说话口音跟阿坤有点相近的这位叫孙泉。跟三国演义里的孙权,同音不同意。
身材苗条,皮肤有点病态白,说话娇声娇气的这位叫陈伦秀。
戴眼镜,秀秀气气,斯斯文文的这位叫左云。
阿坤也听出孙泉的口音跟他相似,就打听他是哪里人。
孙泉极力否认自己是云雾山人,还说这次去云雾山,都是因为女友陈伦秀想要去野外开阔眼界而去的。
高进跟左云一直情意绵绵的样子,说不完的情话,窃窃私语,又吃吃抿嘴笑。
矮冬瓜偷偷碰了碰我的胳膊,搞怪的挤挤眼,努努嘴,我知道这厮的暗示。他在告诉我,那位娇声娇气的陈美女,自从上车之后就一直在默默的拿眼睛偷看我。
我没有理睬矮冬瓜,抱肘闭目养神中。
这孙子真实是够了,见我没有理睬,就凑近耳朵边悄声道:“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我狠瞪他一眼低声道:“谁说被猪拱了的是好白菜?”
矮冬瓜噎住,一时间找不到话来说,就学我的样子闭眼假寐。
车子出了县城一路疾驶很快就从岔道上了山道,车速减缓,摇摇拽拽的在路上爬动。
阿坤睡一会,醒了在那调试收音机,搞得嗤嗤的。矮冬瓜揉揉眼睛,一把抢过收音机,没好气道:“别搞得烦死个人。”
阿坤笑笑道:“我调试好,拿回家,他们可以听。”
一直在跟陈伦秀说话的,孙泉,忽然对阿坤来了兴趣。他问阿坤家里都有些什么人,阿坤一一作答,我睁开眼,瞄了一眼孙泉,见他正专心的盯着阿坤,好像要把他的眉毛头发都牢牢记住似的。
忽然,他问了一句道:“你在男人村?”
孙泉的话一出,我跟矮冬瓜都惊讶了,云雾山有一个男人村。这多稀奇啊,我听说过女儿国,还从没有听说过男人村的。
第392章 男人村
男人村好像很出名,在车里的人都对那个地方感兴趣。
在他们谈话中,我隐隐知道,这一车人,很少去男人村的。他们大多数是在云雾镇住,因为年前加班多挣钱,才误了回家团年的时间,现在回家是准备在家里过了大年再返回工作的地方。
我跟矮冬瓜有有一个非常默契的问题,那就是男人村是不是都是男人?难道就没有女人。
阿坤不想解释。
孙泉也不想多说,男人村在我的心里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高进试图打听我去云雾镇男人村的目的,我一笑了之,不能把什么事都对一些不太了解的陌生人说那么明白。话说,人不可貌相,谁知道这四个人是干什么的!
提到男人村,一时间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有点暧昧。
我很想从他们谈话中了解男人村。可是他们好像有所忌讳,屡屡到关键时刻,点到为止,搞得我心痒痒的,对这个神秘的男人村产生了好奇心理。
夜幕毫无预兆的来临,车窗外暮色中的山峰也只是剩下了轮廓,车灯成为我们唯一的路线航标。
坐在车里的人们渐渐地对男人村的话题淡漠直到没有谁再提起,各自心照不宣中,想的想心事,嗑瓜子,还有的继续在闲扯,摆龙门阵。
这时我听见一个男子在振振有词说什么鬼八字的话题。我不动声色,依旧保持之前的坐姿,虽然闭眼,但是心神却集中在这位吹牛先生的话头上。
算命术我略懂一点,一般算命要自保生庚八字,再由算命先生推算吉凶祸福。
但是这位算命的,却不是这样。只听他说:“昨晚上我去了一处乱坟岗,烧了五斤纸钱,请了一位鬼先生算了一张活人的八字。
众人一听他这话,霎时来了兴趣,都想知道这一车人中到底有没有人中了鬼八字。
算命先生继续扯道:“鬼先生一边算,我一边记,不但写明了这个人的姓名,还知道了他一辈子所做的事。其中包括他的命,是富贵命,还是穷苦命,更或者是舅子命。
这儿说道舅子命,有一个说法舅子生了个舅子命,想当姑爹万不能。是一种地方俗语,很多地方都没有这个说法。
还是回头看这位算命的怎么忽悠人。
算命先生长得是尖嘴猴腮,三角眼,眼珠子骨碌碌转,一看就是比猴子还精的老滑头。
算命先生说:“鬼先生把这位活人的命算得是稳准狠。他知道这位有儿还是无儿,还知道这位穿绸布还是穿布衣,吃的是山珍海味,还是吃的是乞丐饭,他死后睡的棺材是烂木棺材,还是楠木棺材,这些那些的都写得明白。诸位,要不要让小老儿给算算?”
算命先生之前的话的确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可是后面的话,让人觉得寒碜人。
要真是把人算得那么彻底,把不该暴露的家底子都暴露了,把不该说出来的都当众说穿了,那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就此,没有谁敢出声主动要求算命先生算命的。一时间,车厢里那是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面面相觑,生怕算命先生突然那么一指,就把自个儿给指着了。
但是让人又特别好奇的是,人算命,本来相信的人就不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鬼可以算八字的。当然有有很多正处于矛盾中,不知道要不要尝试一下,看看这个八字会不会是自己。
算命先生见众人都在默默的注视他,却又不敢久看,就掐准人的心思,拿出一个竹筒来,对众人说道:“我这只有一张鬼八字,这车里可几十口子,不能每一个人都有机会中奖的,得摇摇看抽签来定。”
众人听说要抽签才能定那张鬼八字是不是自己的,不由得嘘了一口气,随即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开始,之后最后上车的四个人中,叫孙泉的突然站起来,对算命老头说:“我来试试。”
有人主动要求试试,众人觉得有热闹看了,一个个的都扭转身子,齐刷刷的面对坐在中间车厢的算命人。
只见算命先生,把竹筒递给孙泉,让他自主的摇一摇。随着孙泉摇动竹筒的频率,发出夸嗤夸嗤的响声,之后一根竹签掉在地上,孙泉一手扶住车杠,一手拾起竹签,看一会看不懂就递给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接过,抚了一把山羊胡须低语道:“吕洞宾,不错,你继续摇动,三次为准。”
孙泉半信半疑的捧起竹筒继续摇动,夸嗤夸嗤,又掉了一根竹签下来,拾起来递给算命先生看。后者接过,摇头叹息道:“何仙姑,可惜,可惜,这个鬼八字不是你的。”
孙泉回到座位上,跟陈伦秀又是嬉笑一下,拍了拍高进的肩膀道:“高进,你去试试看。”
看高进迟疑中站起来要朝算命先生那边去,我轻咳一声,想要阻止他,却来不及了,他已经走过去。
在这里我要说明一下,初次看见高进,我就觉得他眉宇间暗藏晦煞,黑眼圈较严重,脸色灰暗没有光泽。也不知道会在以后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总之他的命数堪忧。还有就是他女朋友左云,气色也不好。
话说高进听孙泉的话,去尝试一下算鬼八字。
他按照算命先生的指点,摇动三下竹筒,摇出来的竹签均是吕洞宾。
算命先生说过,摇动三下为准,三次都是吕洞宾,也就是说这个鬼八字是高进的。
是高进的鬼八字,刚刚冷下变得沉闷的气氛,再次因为鬼八字的事,被掀得就像一锅盖滚开的沸水,热闹而喧哗。
算命先生让高进说出自己的名字,以便好对照鬼八字来确认是否有差错。
高进盯着算命先生瓜皮帽下光秃秃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奇怪的问道:“你不是说鬼先生已经把我的八字算好了吗!怎么要我自己说名字?”
我就说嘛,现在的人都不好哄骗,看算命先生不也是从县城,逃遁到车厢里来做生意了吗?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这算命先生跟司机还有售票员都是一路的,他们故意搞这一出,好赚取外快,一旦成功把算命的钱,瓜分掉可我还是不相信司机跟售票员会沟通一起设计坑害乘客,我对自己说,但愿一秒钟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
算命先生见高进是不好对付的角色,不由得脸一沉,山羊胡须一翘道:“人心隔肚皮,你是诚心来算命的,还是来臊皮的?”见算命先生发怒,高进回头瞥看了一眼好朋友孙泉。
孙泉冲他点点头。让他按照算命先生说的做,看看这算命先生的鬼八字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想孙泉无非就是觉得好玩,想花点小钱找点乐子,一个可以逗女朋友一笑。一个想看看,算命先生的鬼八字上究竟是怎么说的。
我听高举老老实实的把名字说了出来,算命先生取消瓜皮帽,手在瓜皮帽里写。高进探头想看,却是不能。
不一会儿,算命先生把鬼八字展示了出来。
上面有鬼八字三字,有注明:高进。一生中最爱的人在身边,出生富贵,却福浅命薄后面的,我实在是不想听了,就大喝一声道:“够了,你这个骗人的三脚猫功夫,在这个年代已久行不通了。”
我大喝声,怔住全车人,包括那位也在专心致志看热闹的售票员。众人的目光,更是齐刷刷的看向我,就像看一位外星来客似的。我无视这些带着各自色彩的注视,起身,稳定身形,径直朝一脸怒意,气得山羊胡须一翘一翘的算命先生,再一把抓过他手里的瓜皮帽。
当众把瓜皮帽底层撕开,抽出一卷卷还没有填写生庚八字的鬼八字草稿,对众人一抖道:“这就是骗术,你们好好的看骗子的嘴脸,是什么样子。”然后一把拉住呆如木鸡的高进返回原座位上坐下。
高进还是信了算命先生的话,说他福浅命薄。情绪也很低落,面色更是阴沉,整个人提不起精神来。
众人好一阵子窃窃私语之后,对司机要求把算命先生撵下车。
见算命先生现在就像过街老鼠,抱住头不敢吭声。我站起来说一句道:“算了,揭穿了他的阴谋,减少诸位的损失,我们不能逼人太甚,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留条后路,给他机会反省一下。”
我的话说到此,车厢里顿时爆发出一片巴巴掌声。还有更作的,冲我来一个流氓哨,抛媚眼的,我悄悄打了一个激灵,暗自道:“你妹,老子不搞基。”
特别是高进身边的女孩,左云,更是频频回头看我。
阿坤冲我竖起大拇指。
矮冬瓜捂嘴窃笑。
我白了他一眼,坐正,继续养神。
虽然把眼睛闭上,但是心神却在高进身上,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有点担心他,也很奇怪他好端端的城市不呆,跑来云雾镇做什么?
我听左云在安慰他:“没事的,别听算命先生胡说八道,你不是都看见这位李老师揭穿了他的骗术吗?”
高进说:“左云,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左云摇头说:“半信半疑吧!我外婆,奶奶还有老妈都特相信,他们还去朝庙会。”
高进又道:“我起初觉得这是大人们闲得无聊,寻找一种心理依托,现在我也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存在。”
“别瞎说,你休息一会更好吧!”
我徐徐睁开眼,从衣兜里掏出一枚五帝钱递给高进道:“信就把这个带着在身上,我相信,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第393章 女扮男装
云雾镇,真的就像是在云雾镇的亭台楼阁,远远的看,雾蒙蒙中隐隐约约有房子。房子大都是那种老古式有点像是云贵那边的吊脚楼,屋前屋后树木葱郁,拂拂地冷风,一个劲的钻进脖子里。缩着脖子是看不全,那些房屋是什么东西修建的,只看见模糊的一片黄白。
下车之后,公交车喘着粗气,闪烁一明一暗的尾灯,渐渐地驶离开一窝蜂下车,又四下散开的乘客。
我以为下车就会看见很多三轮车上来抢客,没想到下车才发现,整个云雾镇的车站除了那些还不舍离开的临时摊点在等待这一班车的到来外,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三轮车。
一下车,身上的温度好似一下子被冷风吹没了,浑身上下都凉飕飕的,冷得直哆嗦。我下意识地裹紧衣领,一手提随身带着的用品,一手帮矮冬瓜齐用力抓住旅行袋往人堆里扎。
人堆后面就是可以躲避寒意的车站候车室,还有几家正在营业的摊点。在不远处有一个烟熏火燎的临时摊点,摊主在叫卖羊肉串,嗅闻着辛辣的海椒气息,忍不住想打喷嚏。
云雾镇的人穿着打扮都很另类,头戴黑色皮绒帽,身穿羊皮夹袄,黑黝黝的脸膛上有一双晶亮晶亮特别有神的眼睛。他们说的话,我听不太明白。
多亏有阿坤在,做我们的免费翻译,才稍稍懂得起他们的语言。
阿坤说今晚上得在云雾镇歇息一晚上,明早才能去男人村。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在之前拒绝提到男人村这个名字?好几次我想偷偷问一下,他都借口支开话题,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好奇,想知道关于男人村的所有。
阿坤说住旅店。可我看这里的旅店,也不怎么样。
这里地处偏僻,旅店的条件实在是差得离谱。特别是那臭烘烘的厕所,更是让人不忍直视的脏。一不小心,一个没注意,具有可能踩在一堆大便上。
而在车站四周,也是到处都是牛粪,这里的空气也稀薄,还有那么点高原反应。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一下,均感觉四周在摇晃。
阿坤毕竟是本地人,很快找到一家比较干净也整洁的旅店,我们在柜台办理入住手续时,高进拥住左云走了进来。在他们的身后,是孙泉跟陈伦秀。
陈伦秀这娘们不知道哪有那么多口水话说,从在车上我就看见她说啊说的,现在还在跟孙泉说,说着还来那么一点矫情矜持的小伎俩,或是若即若离的小把戏,更或是仅仅是满足一下虚荣的小动作,在孙泉身上又是掐,又是粉拳捶打的。
看他们俩那样,就像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正在热恋中。
高进进来,松开搂着左云的手,冲我笑笑说道:“李老师,你也是去男人村?”
“嗯。”
“真巧,我们也去。”
“哦。你们去男人村有事?”
高进腼腆的笑笑,白色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他竟像是女孩子那般羞涩。其声音也是柔和婉转,略显微弱,缺乏男人本就有的阳刚之气。
左云在看高进,也在看我,走过来,要笑要笑的样子,冲他挤挤眼,凑近说起了悄悄话。
我知趣的往旁边大跨一步,拉开跟他们俩的距离。
矮冬瓜看高进,看左云,莫名其妙的冒一句道:“我觉得高进更像女孩子。”
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只是没有往深里想。
阿坤在拿钥匙,矮冬瓜守行李,见我没有反应又补充道:“你仔细看他的手指,纤细修长,根本就不像是男人的手,还有,在车上我仔细观察过,他的耳朵还有耳洞,像穿过耳环的。”
男孩子穿耳洞并不稀奇,不过听矮冬瓜说到他的手,我倒是有点印象。之前在车上,塞了一枚五帝钱给他,他的手指的确纤巧修长,就像弹钢琴的手指。
我没有理睬矮冬瓜,顾自拿出烟盒,抽了一根,把整个烟盒子扔给矮冬瓜道:“那又怎么样?要你多管闲事。”说完我径直离开他,去看阿坤的钥匙拿到没有。
我跟阿坤还有矮冬瓜要的是标间,各自一张床,睡得舒坦。
左云跟高进一间房,孙泉跟陈伦秀一间房,他们是大床房。
由此我否决了矮冬瓜跟我的猜测,高进是男人无疑,要不然俩女孩子在一起算什么?
一晚上都好像听见哭声,呜呜呜的。阿坤告诉我,这是山谷形成的对流风发出的声音,这是返春的预兆。那风刮在人脸上,特别冷,还钻骨头。
好不容易听见矮冬瓜的呼噜声,我才出声问阿坤,男人村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会叫男人村的。
起初阿坤支支吾吾不想说,在我追问下,才勉为其难答复。是男人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村子里的女人很少,而且在这个村子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只有男人才有能力去领取山神庙里的木头。
木头就是象征这个家族的兴旺衰败。木头越领得多,那么这个家族在男人村的地位就越高。
木头是什么东西?我很好奇。
阿坤说木头就像是接力棒,一代传一代传承下去。如果你的家族中,没有了男丁,那么这些神奇的接力棒,就会被神庙会的人回收走。那么你这个家族在村子里就算彻底灭亡了,无论走到那,都是没有颜面没有尊严的。
男人没有面子,抬不起头做人,只能夹着尾巴做人。那这个家族里的女人,则成为廉价品,随便任由人欺凌,被强强掠夺,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要是运气好的,遇到好心人,能有一个安稳的家,爱自己的丈夫,但是也不能保证下辈子就幸福。还得在这个家族里有所贡献,说到所谓的贡献,就是帮这家家族开枝散叶,生孩子,还必须是男丁,能进入神庙会领取到神木的男孩子。
什么玩意,现如今都是什么年代了,男人村怎么还有这种陋习的?
阿坤说他就是看不惯家乡的这种陋习,才拼死拼命的往外跑,想要在外面混一辈子。谁知道,有人带口信说家里的大哥中邪了,想要他回去看看。
我跟阿坤说一会话,还想继续说下去,听见他在打轻微的呼噜声,就闭嘴,辗转在床上老也睡不着。床不太结实,我动一下,床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之后我干脆起来,披衣走到了出去。
门外走廊静悄悄的,昏黄的灯光照在黑暗的走廊,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又听见呜呜的哭泣声,好像不是风,而是人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走过去,心里对自己说,但愿是听岔了。却没想到,就走廊尽头,楼梯下,坐着一个人,更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
在陌生的环境中,突兀看见这么一个女人,心里难免有几分莫名的忐忑。
她会是谁呢?我慢慢的靠近那一抹背对我的身影,在确信她不是异物而是人类时,才稍稍松口气。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哭?”我尽量的把声音放轻,还是把她吓了一跳,急回身,充满敌意的样子,紧张的看着我,想要下楼梯,却又顾忌什么,最后以极快的动作朝我正面冲来。
我没有闪开,而是一把扶住冲来差点摔倒的她。她在颤抖,并且慢慢抬起头刚才是背光而坐,现在面向走廊的灯光,我才看清楚她的脸,一张苍白隐隐有泪痕的脸,不由得低声惊叫道:“高进?”高进没有做声,也没有否认,我再次确认的问道:“你真是高进?”
“不,我叫高静。”高静机械的退后一步,跟我保持距离道:“能替我保密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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