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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怪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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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冬瓜你真无聊,你到底滚不滚?”
矮冬瓜应声从窗口站起来,胖嘟嘟的右边脸还有我挥拳打的印记他腆着脸偷偷看了一眼欠身满脸怒气的我嗫嚅许久,结结巴巴说道:“沐风,你就让我进来陪你吧!我回去还得挨老爸打呢。”
“不管,你给我滚回去。”心烦意乱,我懒得看他,继续坚持怒吼道。
矮冬瓜磨磨蹭蹭最后看我一眼,把那把我赠送给他的木头枪别在腰部,终于从我视线里消失。
在他离开后,我又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自我感叹!不是我狠心,是我命不好,克亲!再也不想连累谁,不想看见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
风把窗框搞得一颤一颤的摇晃,我实在是懒得起身,就那么慵懒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地,屋里好似多了一个人,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凑近耳畔,一沧桑嘶哑的声音对我说道想知道答案,来杉树林河边找我。
蓦然睁开眼,屋里静悄悄的,除了我还是我。
“谁?”
不是梦境,刚才我的意识清醒,只是在听到那种声音之前,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控制住不能动弹。此物能避开门口八卦镜,来无影去无踪,如入无人之境来到我身边的绝非等闲之辈。他不是道行高深的道士,就是极其凶恶的厉鬼,约我去杉树林河边想要我的命?还是另有阴谋?
与其这样战战兢兢地等死,不如来一个正面交锋不对,在我的梦境出现的是相似阿秀的女鬼,刚才是声音分明的男性,他会是谁?
更或者是女鬼玩的花招,想引诱我前去送死?
无论怎么样我都得去面对,把爷爷留下的物件一并带齐,全副武装义无反顾抛弃了家里那一线光明,融入进暗黑中。
此时的我,就像是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巨大的无助感跟恐惧,混淆眼泪水一起狠狠的抹干净。
没有谁能陪伴我一生一世,路必须走下去,这是属于自己的路。
这条路我已经走了十几年,不用任何照明工具,借助夜色就可以轻车熟路的摸到杉树林。
河水哗哗的流淌,杉树林的风在这一晚更冰冷刺骨,这还是夏天,要是冬天不定把我冷成什么样子。
河边黑漆漆的,亭亭玉立的杉树,在黑夜中变身成为一具具削尖脑袋的鬼魁,虎视眈眈、俯瞰的姿势看着我这个在它们眼里小得跟虫子似的小人物,居然在黑夜中不怕死,独自一人前来受死。
我走进杉树林,不时踩到在树林中蹦跳捕食的蟾蜍,踩得它们叽咕一声叫,在我提脚之时拼命大力蹦跳一下逃得远远的。
夜色中的河面,没有雾霾,黑黝黝、冷清清,冥冥之中我好像置身在一片未知而诡异的空间,无边无际的黑,影影绰绰无数鬼影,却毫无声息,如同在幽冥地狱那般。
毫无预兆一声轻咳,接着有人问“你来了。”
在暗黑、树影斑驳妖异舞动下,我努力瞪大眼睛看向跟我打招呼,貌似在河边垂钓的人
以我的角度,只能看见背影,从后背起到头上均是模糊不清。
就好像此人没有头,只有肩膀跟腰部坐的姿势在河边垂钓。
而垂钓的位置也不对,他的鱼竿垂直在回水沱里回水沱怎么可能钓到鱼?那旋转的漩涡还不把鱼钩绞杀掉?
正常人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河边垂钓,也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垂钓。
就像我之前推测的,他不是人。
要是在平日里,我特定大叫一声,能跑多快就跑多快逃之夭夭早就不见踪影了但是现在我不能跑,至少在此人面前不能丢份,无论他是恶鬼,还是别的什么,都得来一个正面交锋。
我努力克制陡增的恐惧感,一步一颤走了过去。
跟他并排站在一条线上,这才回头看他“别看我,看见了对你没好处。”
他这是在提醒我,还不如说是在危言耸听,不过我真的是没有有足够的勇气看他。
我急忙别开头,真的不敢看他。故作镇定,不让自己的声音带着害怕的意味,挺直脊梁骨,扬声问道“你是谁?”
“别对我好奇,太过好奇不好,你只需告诉我,你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想知道潜伏在阿秀魂魄里的恶鬼是什么来路。”
说出这句话时,明显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嘭咚嘭咚来回撞击胸膛,下一刻也许我会撒腿狂奔出这一片杉树林。
第39章 阿秀的故事(六)
我恐惧地畏缩着,仿佛觉得那些暗黑中的植物具有灵性,它们在相互窃窃耳语在密谋怎么样把我从这个世界消灭掉。
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压抑、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
倏然,垂钓之人大喝一声道:“着了。”
心随着他的喝声,猛然一跳,好奇压制恐惧,难不成他真的钓到鱼了?伸长脖颈,鼓大眼睛看咕嘟!吞咽一口唾沫,看见他的鱼钩上钓上来一颗黑乎乎的东西儿。
是什么?我不敢问,不过看他把那鱼钩上的东西儿很小心的样子取下来,然后做了一个让我几乎抓狂的举动。
鱼钩钓上来的是一颗头,他把钓上来的头,稳稳当当按住在肩膀上这一刻,我如是不跑是龟孙子变的,凭我这点本事,怎么能对付眼前这只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恶鬼?
跑啊!腿怎么了?在原地蹦跶好一会,耳畔传来他安放头颅发出来的骨节衔接细碎响声,一步都没有跑动的我,吓得魂飞魄散!特么我为什么要是李家的继承人?怎么就不能做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淡淡过一生的平凡人?
我要是平凡人,这会应该在家里睡大觉,有爸妈呵护、疼爱、至于在深夜时分来这里受罪吗?
“你想去哪里啊?”
我站定,眼睛平向看着一棵树,虽然看不太清楚,总比看他那可怕的样子好。
“去、去小解。”
“看你慌得,我都没有放好位置”他自言自语道。
我咕嘟再次一口吞下唾沫,慢慢慢扭头不受控制的看向他妈呀!他他他他的头在背后,一张脸煞白,眼珠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手臂前伸依旧保持聚精会神钓鱼的姿势。
我跑跑你妹啊!跑不动哎!“你你你你究竟是谁?”
他一只手抓住鱼竿,另一只手反过来竖起指头对我“嘘”
我跑不动,知道是被他丫的控制了,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法术,反正不是好事。
“嗨!着了。”
娘的,这次不知道他又钓起来什么东东,我没有兴趣看,只想赶快挣脱这种邪恶的蛊惑力跑路。
我背对着他,听得见好像在收鱼竿,然后冷冷的口吻对我说道:“慌什么?你不是想要答案吗?给你这个。”
我不要,现在无论什么东西儿对我都不重要,我想跑啊
“别闹,给你。”
我被定住,一只煞白的手,递给来一只塑料发卡。
这只发卡我记得,就是在野杜鹃花盛开的坡地找到的,之后作为物证交给警察,再然后随同阿秀的尸骨一起埋葬在地下怎么会,怎么会再次出现,还是在这个可怕的人手中?而且,他还是从回水沱里钓上来的。
这一切发生在我的眼前,太不可思议。
我没有接发卡,也不敢看他的样子,闭眼、别过头发狠道:“要杀要剐随你吧,我我我我,反正不想活了。”
“真没出息,记住无论什么事都不能操之过急,看你孬种样好自为之吧!”声音越来越远,跟已经到天边远离我了那种感觉。
我睁开眼,眼前还是一团黑,却没有听见哗哗的流水声周围安静得出奇,手指捏的东西就是那只埋葬在地下的发卡。发卡在暗夜里没有任何色彩,却似一把开启秘密空间的。
醒来的我,没有在杉树林。
是被那个可怕的人送回来的?还是我根本就没有走出这间屋子半步?但是手里的发卡千真万确是存在的。
可怕的人不想让我看见真面目,是黑无常,还是别的阴阳师?
爷爷曾经有对我说,不要老呆在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里,要学会走到外面去领悟才会懂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一定是能力超凡的阴阳师在暗中帮我,他在提醒我,发卡是主要物证,也是寻找线索,揭露真相的关键通道。
我半眯眼,倚靠在床头,挨个回忆打听来所有阿秀的情况。
阿秀的第一任丈夫,曾经有过第一次车祸,然后相继出车祸致死。
第二任丈夫,他们家族隔代遗传,他是身患遗传性肾衰竭死亡。
其余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总之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出事。
杨家祠堂的那位,出事前,魂不守舍、有工友说他有夜游症每一天晚上的十二点会准时起来,去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一栋废旧的危楼,残垣断壁、里面没有人,他去里面呆半小时才回到寝室睡觉。
杨家祠堂这位不用猜也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那栋拆迁危楼里有不好的东西迷惑了他的心智。
能迷惑他心智的除了因情杀死亡的冤鬼,那就是民间传说的鬼狐作怪。
无论是鬼狐作怪,还是女鬼作祟。
杨家祠堂的男子,深更半夜去危楼里无非就是跟等在里面的人欢爱。
人鬼殊途,他是人,对方是异类,在被长期吸收掉人之根本的精气血之后,他还能活命吗?
如此,大白天的时候,他心不在焉,精神欠佳、神思恍惚最终跌下高高的脚手架摔死。
以上虽然是我单方面的推测,但是在后来我跟矮冬瓜去摸查,所发生的情况跟我的推测还真是基本吻合。
之后我还跟矮冬瓜去会了一次那只害人不浅的女鬼。
目前,疑点还是在这一只发卡上。
发卡是第一任丈夫送的,还是第二任丈夫送的
基于几点,我决定把重点放在阿秀的第一任丈夫身上。
一个人出一次车祸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后注意点就可以避免,但是接二连三的出车祸这就不是巧合,而是蓄意谋杀。
蓄意谋杀他的人,不是人就是鬼。
假测,第一任丈夫相貌堂堂,常年四季在外打工。
外面的世界那是我们这些小地方孩子能想象得到的,自然是花花绿绿,横流、也就是大人们口里的人间天堂。
或许他在某一个地方认识了一个妙龄女子,顿生爱意,卿卿我我然后就发展下去,之后会怎么样呢?
我把玩着手中的发卡,为自己设定的这些充满悬疑感情节感到吃惊,毋容置疑,这不是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应该想得到的问题。
是我早熟!还是真实的与众不同?
苦笑一下,思绪回到现实中来,依然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
经历了杉树林的噩梦之后,瞬间的功夫,我好像长大了。
那个可怕的神秘人,还是一直浮现在我脑海里,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再遇到他。
第40章 阿秀的故事(七)
人多势众,涂春兰跟他父母去县城租房子摆水果摊生意,杨灵儿加入寻找线索中的队伍来。
漫长的暑假就这样被我用来查找诡异杀戮的线索,根本没时间看书,也没有去预习初中课程。
杨灵儿,我跟矮冬瓜东奔西走,手里拿着那只塑料发卡就像神经病到处问:“你认识这只发卡的主人吗?”
幸亏怖寒镇还有不少人知道我爷爷,也就知道我是爷爷的孙子,这样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人家还帮我们去问。
当然我们查找的范围缩小在阿班家附近不远。
有人说看见阿班老婆戴过。
还有人说这是阿班在马路上捡回来的。
更有人说阿班就是用这只发卡取了阿秀。
有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躲在大人身后伸出半拉脑袋偷看我应该是看我手上的发卡,我对灵儿使了个眼色。
小女孩灵动的眼睛很相似杨灵儿。
杨灵儿从衣兜里拿出一颗用彩纸包裹的水果糖,蹲下看向女孩:“姐姐给你糖吃。”
小女孩眨巴大眼睛,略带怯意的看了看我,究竟禁不住糖果的诱惑果断的从大人身后跑了出来,一下子跑到杨灵儿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糖果,也不敢伸手来拿,就那么呆站着。
“小妹妹,给你了。”灵儿把糖果塞进小女孩的手里,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头。
小女孩一直不吭声,紧抿嘴,此刻被灵儿一逗,咯咯咯咧嘴一笑,露出缺了的门牙豁口。
“呀!是一个缺牙巴?”矮冬瓜乐呵呵逗女孩。
女孩昂起头,学大人的样子,冷哼一声道:“让那个长指甲的阿姨抓死你。”
看小女孩貌似说得无心无意的样子,不过我却从她的眼神看出一抹杀气。
小小女孩眼里怎么有这种奇怪的杀气?
“小妹妹,你可以带我去你们家吗?”
小女孩爽快的答应道:“好啊。”说着话就领先跑起来。
我们三跟着后面,有几只土狗从村子里跑出来,灵儿最怕狗,呀的一声尖叫急忙往我身后躲。
在以前我也是怕狗的,自从黄三刀那只狼狗在主人死后,饿得肚子扁扁的走在路上我扔了半个馒头给它吃,就对我摇头摆尾的,我就不害怕狗了。
矮冬瓜走在前面,几只土狗开始在相互嬉戏玩闹,看见他鬼头鬼脑贼溜溜的样子,就齐噗噗呲牙咧嘴对我们扑来。
看那狗们白森森的牙齿,凶光毕露是人看了都害怕,老子火冒三丈跨前一步大喝一声道:“滚,死畜生想死啊。”
原本是硬起头皮吓唬吓唬这几只土狗的,没想到我一声大喝,狗们灰溜溜夹起尾巴呜咽一声跑路了。
“咦,沐风你什么时候做起狗司令的,看把你的狗兵吓得。”杨灵儿这是玩笑带讥讽,没有了狗们的阻拦,她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去找小女孩了。
小女孩跑不见了,我们从村头找到村尾都没有看见。
我们没有找到小女孩,却意外的找到阿班的叔伯兄弟。
我们在他眼里就是三不懂事叛逆期的屁大孩子,不过他是听到有人说发卡的事来找我们的。
发卡是阿班从马路上捡回来的,当时送给九岁侄女,就是他的女儿玩。
在后来,女儿得了一场急病,送去医院检查出是得了脑膜炎,一个礼拜之后死了。
九岁的小女孩,怎么跟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个女孩有点吻合?
阿班的叔伯兄弟叫阿成,现如今都快奔四十的汉子了,女儿死后,他们又生了一个孩子现在也好几岁了。
“刚才我们看见一个这么高,缺一颗门牙的女孩,你认识吗?”
阿成摇摇头道:“我们院子除了我有一个女儿,其他都是男孩,不过我女儿死了有两三年了,院子里没有其他女孩的。”
“不对啊,刚才那女孩就是在一个大人身后探头探脑,我还给她一颗糖的。”
“大人,是女的?”阿成紧张了,急忙追问道:“短发,矮胖矮胖的是吗?”
“对,她就躲在一个矮胖矮胖阿姨的身后。”
阿成面色一变,“我得回去了,这只发卡是阿班在路上捡的,不清楚他在那段路捡来的,但是我觉得发卡是不祥之物你们最好扔掉。”
听他这么一说,杨灵儿差点就把发卡丢了。发卡就像烫手的山芋,从她手上传递给矮冬瓜,又从矮冬瓜手上回到我手里。
听阿成的话,跟他的举止,由此我断定,刚才看见的是他女儿不假。
是发卡吸引了她女儿出现的?还是说她女儿根本就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家。
我决定去阿成家里看看,如果女孩的死也是这只发卡造成的,那么这只发卡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或许,她就是我要找的恶鬼。
阿成的家跟阿班相隔一堵墙。
我们三出现在阿成的家门口,阿成夫妻俩倒是出乎意料没有拒绝我们的问话。
阿成说他认识我爷爷。
爷爷曾经在这一带帮助很多人。
他抱歉说刚才心急,没有邀请我们来家里。
阿成说着话,让老婆去搞点吃的来给我们。
我们异口同声拒绝,虽然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但是我李沐风没有开口,他们俩是不能随便在人家里吃饭的。
原本以为阿成会拒绝我进门,因为我的身份特殊,虽说年龄小但是李家世代都是搞那一行当的,是人都要有几分避讳没有大事、小事,我们这一类人一般不会光顾人家门的。
只是在刚才,询问发卡事宜,村人们心里有数,都心照不宣而已。
阿成老婆去弄吃的,这头阿成紧锁眉头一个劲的抽闷烟。
霎时整个屋里度烟雾弥漫的灵儿眉头一挑,捂住口鼻跑到门口,听得见她长舒一口气。
矮冬瓜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家伙,坐在那屁股撅起把椅子搞得吱吱呀呀乱响,我瞪了他一眼,稍微收敛一些,待会又开始
阿成瞄我一眼,把叶子烟在嘴里吧得雄赳赳的,然后拿着在手里问道:“小沐风,你看我家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第41章 阿秀的故事(八)
看阿成面容跟实际年龄相比差距颇大,皮肤黝黑的他,一脸的络腮胡,加上不修边幅看着老了几岁的样子。
我看向他时,眼神闪烁,貌似在刻意躲避。
论道行我根本没有级,在阴阳师行列中我更是根基不牢。
除非对方真的是黑气罩顶,霉运当头我才能看得出来,那些浅显的晦气现象真的是没有把握。
不过看他刚才惊慌的神态,铁定是有事的女孩儿是他女儿,为什么感觉很害怕的样子?
我望了他一眼,暗自模仿平日里爷爷一贯的做事风格,摆出一副超酷严肃、沉稳的表情假意干咳一声道:“不但你家里有问题,你隔壁屋里还有更大的问题。”
阿成的老婆矮胖矮胖的,腿脚粗短,跑得快,不一会的时间,撮箕里满满都是现摘的瓜豆新鲜菜蔬。
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撮箕,听我这么一说,她蛮憋气的样子,气呼呼指责阿成道:“你看看,我说是嘛,你还不相信。”
阿成几乎是跳将起来,对老婆怒吼道:“当初你是怎么说的,现在有事就全怪在我头上。”
“你,你包庇阿班害死自己的女儿,你你真是不可救药。”
我跟矮冬瓜还有在帮忙摘瓜豆的灵儿都被他们两口子的话给吓住了,听他们俩口子的话中还有话,一定有什么事隐瞒没有说出来。
我暗示矮冬瓜跟灵儿先不动声色的旁观一会,看看他们俩口子相互对咬还会咬出什么事来心里却在暗自思忖看阿成刚才急于想我帮忙,待会我得给开一个条件。
他们两口子好一阵子唇舌相讥,硝烟弥漫、剑拔弩张中我终于出口道:“别忘记你们还有一个小孩,他需要你们。”
阿成的孩子在姥姥家,乍一听我这么一说,果然奏效,两口子都各退一步,该干嘛还是干嘛互相不理会。
我跟矮冬瓜默不作声,安静、耐心的等阿成主动讲述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
我自信,阿成别无选择。
可能是刚刚熄灭战火,阿成还在气头上,划动火柴的手颤动不止,许久才哆嗦着嘴唇含住叶子烟,咳嗽、沉重的叹息一声道:“小沐风,如果我把真相告诉你,你能帮我搞定一切吗?”
我淡淡一笑,发卡在手指间转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得看你的诚意。”
“钱没有问题,只要你一次搞定。”
“n”我竖起指头摇摆道:“不是钱的问题,是你的实际问题。”其实我只有一个简单的要求,那就是查清楚潜伏在暗处杀害老妈、老爸还有其他无辜者的恶鬼是谁,至于收费我想都没有想过。
阿成看了一眼矮冬瓜,再看看皱着眉头的灵儿,意思是要他们俩都出去。
主家有不可示人的问题,自然不能让局外人的他们知道这个我理解,我对矮冬瓜说:“你跟灵儿出去一下。”
矮冬瓜跟灵儿出去,阿成起身去关了门,心事重重的坐回原位。
关了门,屋里的烟雾弥漫厚重,我有些呼吸急促,刺激到咽喉、气管、有些想咳嗽的冲动。
阿成感觉到了,急忙把烟卷狠狠的戳灭,大手掌使劲的挥了挥,却也没有把笼罩在头顶的烟雾驱赶走。
“我们去里屋坐坐。”阿成歉意一笑,不好意思的对我邀请道。
如果我不是阴阳师是一个普通半大孩子,跟阿成半毛钱关系没有,他会这么毕恭毕敬的对我吗?由此,我有些得意忘形了,第一次感受到爷爷当年那种受人瞩目、风光、也体面的光彩。
里屋是一间不大的小堂屋,就我跟阿成两人,这里听不到锅碗瓢盆的噪声,没有呛人的烟雾,偶尔传来屋顶有鸟叫,以及啄食瓦脊枯叶上虫子的笃笃声。
阿成似乎陷入久违的沉思中,低垂头许久没有做声,我也不好打破沉寂主动询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突然起身,扑通一下,双膝着地跪倒在我面前。
“小沐风,我知道你有本事,上次回水沱捞起阿秀,就是你发现的。所以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阿成叔,别这样,你这样是折煞我”我忙不失迭起身,想扶起他
“别,等我把话说完,我有罪!应该跪的为我那可怜的女儿”
“你女儿怎么了?”
“她她不该死的,都是我”阿成说到这儿,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我手足无措,怎么着也没有想到,一堂堂七尺男人,居然给一个乳臭味干的毛孩子下跪。
俗话说男人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阿成这两样都在这时毫不遮掩的显露出来,究竟是什么事逼得他非要这样不可?
“阿成叔你先把事情给我讲讲看。”
阿成在我的搀扶下,红着眼珠子,点点头坐回原位,娓娓道来发生在他们家的诡异事件。
阿班是一个有抱负有志向的热血青年,正因为如此,他不甘于在家里务农,宁可让田里长草也要去外面打工赚钱。
也就是他这种敢于冲破旧观念的想法,阿班在这个村子里是最先脱贫的人。
他赚到钱,首先买了一辆崭新的125摩托车阿班的摩托车,突突突的一路飙去,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羡慕的目光。
阿班谈恋爱了,对象是县城附近的农民,叫小燕。
怖寒镇的条件远远不及县郊,但是阿班相貌堂堂,加上口才了得小燕经不起甜言蜜语,终于投入到他的怀抱中。
可谁知道,眼看要谈婚论嫁的两个人,却遭到难以预料的阻力。
他们俩是背地里悄悄处上对象的,家里人都并不知情,在女孩的双亲在得知这件事后,坚决不答应他们俩的婚事。
小燕被关在家里,阿班苦苦等待。
他没心思打工,整天价的看着小燕的相片发呆
阿班跟阿成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是也是血脉相连的同宗兄弟。
阿成是哥。
长兄为父,他代表阿班去找小燕的父母协商,看能不能说服她父母答应他们俩的婚事再说了,他们俩已经是生米做成熟饭,要是小燕父母固执己见,对他们也没有好处。
在哪个时候,名誉比什么都重要,特别是女性,但凡有一个不小心的落下什么不好的名声,就像阿秀那样,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还得连带家里人跟你一起受气,受白眼。
可无论阿成怎么说,小燕父母就是铁石心肠愣是不答应他们俩结婚。
如此,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小燕从家里逃脱来阿班家。
小燕哭诉着让阿班带她远走高飞。
阿班怎么有那个能力带着她远走高飞,他也哭了,两个人在一起缠缠绵绵,依依不舍,他们料定第二天小燕父母会来闹事却无奈何,最后小燕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策略。
第42章 阿秀的故事(九)
小燕说这一辈子都跟定了阿班,生死相依。
既然父母不答应他们俩的婚事,那么她就只好采取极端措施,用死来抗拒父母的阻扰。
阿班也表示深爱小燕,只要她选择的路,他会毫不犹疑的跟随。
小燕选择用农药自杀。
阿班提来乐果。
乐果气味刺鼻小燕捏住鼻子让他提走。
用刀割手腕,小燕怕疼如此下来,两个人一筹莫展,相拥在一起辗转难眠。
小燕仰望屋顶,看着横梁,眼睛一亮,蓦然坐起在阿班大惑不解的注视下去找来一根绳子,让他搭在横梁上打一个死结
就这样,两个玩自杀游戏的人,最后上吊成功。
可惜的是,成功的只有一个小燕。
看着旋转在横梁下的小燕,阿班后悔了,他拼命的抓住小燕,忙忙慌慌把她放下来。
可惜太迟了,小燕舌头吐出上下牙齿咬住吐出半拉的舌头眼珠子瞪大跟铜铃似的,脸色已然成了死灰色,就是神仙奶奶来了也救不活她了。
阿班看小燕那一副吊死鬼的丑样,他害怕了,那根垂吊在横梁上的绳子,在对流风的吹动下,滴溜溜打转,好似小燕在对他招手来呀、来呀!吓得他狂叫一声跑出家门。
跑出家门在旷野中奔跑的阿班,被冷风一吹,头脑瞬间清醒。
他转身回家,得把小燕好好的安排一下。
看要不要告诉小燕父母,她的情况可是转念一想,小燕在家里上吊自杀,她父母知道了,自己岂不是要去坐牢?
深更半夜的,阿成两口子还在睡觉,阿班来敲门。
他给阿成跪下,如此这般的把小燕尝试自杀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哭丧着脸让大哥给出个主意。
嫂子也有听见,披衣起来,跟两兄弟去看小燕。
小燕的那一副死相吓住了两口子,他们俩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长期在外打工,见多识广的阿班顾自的想,如是把小燕丢在怖寒镇通往县城那条柏油马路上,那么就是出车祸死亡跟自己就没有关系了。
这样,他把哥嫂支吾进屋,然后让他们放心自己知道怎么办。
阿成不放心阿班,就让老婆自己回家照顾女儿,他要守在兄弟身边。
阿班见阿成对自己情深意重,感激涕零的同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他。
阿成左思右想,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在他的认知里,小燕属于自杀,不应该牵扯到兄弟,只是她父母那边不好交代,必须得有一个靠谱的推脱计划才行得通。
小燕的遗体被两兄弟伪装成坐在马路中间,凌晨时分,有早运司机经过那条柏油马路,由于麻痹大意就真的从小燕身上碾压过去。
不单单是一辆车从她身上碾压过去,而是好几辆车
反正阿班最后看见小燕时,整个身体已经碾压成一滩血浆。
柏油马路上没有天网,一辆车过去觉得碾压到人,不想承担责任,就直接跑路后面的车更是不会停下来,一辆车一辆车就那么把小燕的身体碾压得支离破碎,直到天亮时才被人发现。
阿班对小燕多少还是有感情的,那支发卡是小燕的遗物,鬼使神差他把发卡留下来了。
我听到这儿,浑身凉丝丝的,同时有从阿成眼里看到一抹不愿意看见的凶光。
“阿班是怎么出的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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