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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怪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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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怪谈》作者:紫坠儿

简介:
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八卦定位,驱邪。
吃阳间饭,走阴间路。睡墓地,捉僵尸,从小看林正英大叔僵尸片长大的,却没有想到我也会在某一天去捉现实中的鬼魁,僵尸。
爷爷是阴阳师,我是他唯一的衣钵传人,且看我是怎么行走在阴阳两界。。。。

标签:历史 奇遇 


第1章 开棺验尸
  我叫李沐风,家在新林市、俗称古墓之村的怖寒镇我们村没有其他特色,唯独墓地特别多,因为墓地多,屡见不鲜的怪事也多。
  怖寒镇有一个屠夫叫黄三刀的,最近遇到一件诡异的事。
  小镇卖猪肉的有几个,唯独这个黄三刀事多。
  黄三刀满脸横肉,五大三粗,卖肉的缺不了肉吃,所以他浑身肥肉走路那是一颤一颤的抖。
  黄三刀卖肉从不赊账。
  可在一个礼拜前,他赊账了。
  不但赊账,还赊了一个礼拜的肉账。
  赊账也没有什么,你去问人要啊!干嘛来找我爷爷?
  我爷爷是一位看风水,测八字、也卜卦的阴阳师。
  黄三刀之所以得其名,那是因为他卖肉不地道但凡卖猪肉的卖出水准,一刀下去,准点差不离,多也不多、少也不少,总之按照顾客需求,指那割那就成。
  看他是怎么卖肉的?第一刀下去,用手掂住肉块往秤盘上一放,差那么点,给搭一块肥瞟肉,然后顺道割了那么一坨猪算作人情送你。
  可人顾客拿肉回家一过秤,丫的,刚刚好,不多不少是那么多斤两如此、顾客吃了哑巴亏,还得说他会做人。
  随同黄三刀来的还有另一个人,叫潘开福的。
  故事还得从潘开福讲起。
  潘开福妻子在不久前去世,据说说得了什么月家痨病死的,在临死前想要吃肉可惜家里条件不好,男人没有满足她的要求,她在床上挣扎半月,张大嘴、鼓起一对大眼睛抱憾死去。
  黄三刀认识潘开福,也知道他妻子,但就是不知道人家媳妇已经死了好几日也就是这样,才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
  人潘开福的妻子已经死了,可黄三刀偏偏说他妻子来赊账,欠下一百多块钱呢!
  两人因为这事在小镇闹开了,有知道潘开福家里情况的,就做旁证说黄三刀污蔑。
  潘开福妻子死时,他还去帮忙抬棺材的,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来黄三刀这里赊账买肉?
  我在一旁听他们吵,觉得这件事黄三刀理亏,加上他在小镇人品是差评就断定他一定是故意欺负人老实来讹人潘开福的。
  再说了,哪有死人去买肉赊账的?除非她是我不敢胡思乱想下去,端一张小木凳托腮看看爷爷,再看看两个争论不休的他们俩,不知道爷爷怎么来应付眼前的事。
  黄三刀说得有板有眼、振振有词,说人潘开福妻子是每天下午五点准时来赊账,也就是说天还大亮
  爷爷今天难得没有抽叶子烟,他捋着花白的胡须安静、沉稳的看着他们俩然后对我投来征询的目光,知道爷爷这是在考我,基于此事,想我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看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难断真假。
  我果断按照刚才的推测来定论这件事的真伪,我嬉笑一下,对黄三刀说道:“三刀叔叔,你就别欺负人老实,人家潘叔叔够可怜了”话还没有说完,爷爷狠狠瞪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对我说:你算是白学了那么久,怎么就那么武断下结论?
  我被爷爷犀利的眼神震住,面孔一红、吐吐舌头不敢继续多嘴
  潘开福却很乐意听我说下去,他一个劲的催促道:“沐风哥儿,你继续说。”
  我瞥看了一眼黄三刀肥瞟肉的脸堆满黑线,又听见爷爷习惯性开场白的咳嗽两声。
  爷爷的这个习惯有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他咳嗽就是要说话了,潘开福跟黄三刀都齐刷刷,安静无声的看向爷爷,等待中
  爷爷的目光一扫两人,视线停滞在黄三刀脸上说道:“说实话,你霉运当头,头罩黑气才会遇到这种事,那都是你自身造成的罪孽。”
  “啊”黄三刀使劲的拍打一下自己的脑袋,看着满脸凝重神态的爷爷跟潘开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申辩道:“老爷子你这话说得,我黄某人做事,方圆十里的群众都知道,我是做了好事不留名,赊账给人我可是自打卖肉以来头一遭,这就被坑了?收不到账,还得赖上一个讹诈的罪名?”
  我不明白,这件事应该很简单的,爷爷也会皱眉头犯愁?他起身去了堂屋,丢下一个深深的叹息“唉!”
  “老爷子这是干啥?”潘开福拿不准爷爷的举动和心里想法,看得出,他急切需要爷爷一句公道话,可是他老人家只对黄三刀说了那么一句颇有深意的话,对他的存在就像看透明人那种置之不理。
  爷爷从屋里拿出一包碎米递给黄三刀说道:“你把这包碎米带上,如果潘开福的妻子再来赊账买肉,就把碎米挂在猪肉上,切记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好,如是惊动了她,小心你的狗命。”
  黄三刀对我爷爷那是百分之一百的恭敬,不敢违拗一个字。
  记得黄三刀的父亲曾经也是屠夫来的,杀生多了,死的时候那才叫个惨!!!
  就像被很多可怕的东西掐住脖子,愣是在床上活活折腾了一个月,大呼小叫的就是不断气要不是我爷爷出手,弄一血盆跟他平素用的杀猪刀摆在床底下,恐怕有他们一家好受的。
  话说黄三刀拿走碎米,心下忐忑去了肉铺。
  爷爷板起脸,背起手再次进堂屋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张黄符。
  潘开福伫立在那,也是心神不宁,他畏惧爷爷,却不敢擅自离开,就那么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眼瞄爷爷。
  爷爷把符咒递给潘开福,郑重其事叮嘱道:“这个拿回去,贴在门口”
  “老爷子,你真怀疑是我老婆去三刀那赊账的?”
  爷爷冷哼了一声道:“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不过她”
  爷爷瞪了他一眼,无比愤怒道:“你算什么男人?婆娘是因为你的原因死的,死了死了想沾点荤腥,你都不能满足,让她死不瞑目”爷爷说到这儿,敛住眉头,凝重着嗓子道:“你回家安静的等消息,如果三刀那有问题,我喊沐风来通知你。”
  潘开福千恩万谢的揣着那一贴救命符离开了我们家。
  我问爷爷“你是不是要开棺验尸?”问出这句话,爷爷一愣,我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不敢再说话,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爷爷,心里却在想:可要是平白无故的开棺验尸,要是出幺蛾子怎么办?


第2章 女鬼乍现
  爷爷抽出烟袋,我急忙起身去灶台拿来火柴,嗤一下划燃给他点上烟,随着吧嗒吧嗒的砸嘴声一股淡淡的烟雾袅袅绕绕漂浮在我们爷孙俩的头顶上空。
  “沐风你是怎么想到要开棺验尸的?”原来爷爷一直没有吭声,是在认真琢磨我刚才的话。
  我咧嘴一笑道:“爷爷,你不会真的要开棺验尸吧?”
  “不会。”爷爷吧嗒中,眼神看向前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看的是院坝里这颗万年青爷爷很爱抚这颗万年青,我有好几次看见他一个人,独自对万年青说悄悄话,也举起酒杯倒酒在万年青的根部。
  有时候我还嫉妒万年青,爷爷把对我的爱,至少分了三分之一给这颗万年青。
  这颗万年青自打我记事起就在院坝里,爷爷说万年青是有灵性的植物,要我天天给浇水。
  爷爷除了喜欢这颗万年青,也特别喜欢看家里一部页面乏黄的书籍。
  书籍实在是又破又旧,拿在爷爷的手里好像很沉的样子不过,每一次爷爷翻开页面看时,眉宇间都带着笑意和满满的自豪感。
  我认得书页面四个刚劲有力的黑色字体:李氏族谱。
  我喜欢看的是小人书跟画报,对这部乏黄破旧的书没有兴趣,不过也委实好奇为毛爷爷不给我看,他一个人看的时候,却偷着乐。
  难道书上有比奶奶还好看的东西?
  奶奶去走亲戚还没有回来,爷爷乐得一个人清闲自在,也没有刻意去接啥的。
  其实我知道爷爷挺想奶奶的,一次、我偷窥了爷爷一个人在房间,他笑眯眯的样子,手指上拈住一张奶奶年轻时候的相片痴痴的看着。
  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很出众的女孩,爷爷说他用两头大黄牛换来的奶奶。
  爷爷这是跟奶奶玩笑时说给我听的,其实奶奶是爷爷用大花轿抬进家门的。
  爷爷跟奶奶可谓是门当户对。
  奶奶问米观花、、帮爷爷接单。
  爷爷说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爷爷是一位斩穴人斩穴人跟现在的阴阳先生没有区别,也是赚的死人钱,罗盘定位,为死人挖坑等杂事。
  再说那黄三刀拿走爷爷给的碎米,颇为紧张的等待那位赊账的女人出现不巧的是节气临近,他的猪肉卖得很快,不到五点的时候就卖完了。
  怎么办?最后黄三刀想了一个法子,去到同行那再转来几十斤猪肉看看。
  同行在平日里被这丫的搞坏,吃苦不少,因此就拒绝转让猪肉给他。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黄三刀咬咬牙,多出了几块钱。
  同行坚持也无意义,猪肉价格他们都知道的,人家多出几块钱,随便他们曾经有多大的过结,谁愿意跟小钱钱过不去?就这样黄三刀把转让来的猪肉挂起,任何人来买,他都不卖
  而是专门等那位赊账的女人来光顾。
  黄三刀一直等,等得太阳西斜,等到小镇街道上的铺面都关闭,等得他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迷糊中,眼前出现一张脸,白煞煞的脸,勾魂夺魄的眼珠子,定定的看着他。
  黄三刀浑身一颤,知道她来了。
  就像平日里一样,强自镇定的他,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要是有镜子给这厮照一下,那似笑非笑、哭笑不得的样子,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大姐你还割肉?”
  女人还是不出声,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猪肉,那样子就好像很久没有沾荤腥似的,看着生肉都馋的流口水。
  黄三刀麻溜的割肉,上秤盘、习惯性的唰唰接连三刀,扔两块进秤盘,尾指出其不意的一勾,秤杆一下失去平衡,高高翘起。
  他大声嚷嚷道:“看好咧,包秤斤足”吓!忙活了下来,他惊觉自己不经意间又忘记对方是来者不善的,手一抖,差点把夹在里的碎米粒给露出来。
  女人就像平日里来去匆匆那样,见黄三刀把肉扔进竹篮里,也没有多说什么把定格在肉上面的眼睛移动到竹篮里,款款离开了。
  这头、黄三刀匆忙把余下的肉收拾好,就蹑手蹑脚的跟随在沿途的米粒跟去。
  女人一路去,经过一大片杉木林,倏然不见了。
  要不是路上的米粒依旧蜿蜒曲折的一路延伸到很远的地方,黄三刀可能就无功而返了,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好一阵子,出了小镇来到某小组的地面。
  黄三刀卖肉的,买肉的人多,不知道姓名的但凡看见面孔也知道一二。
  怖寒镇说大不大,但是方圆十里的人,多多少少有那么些个是他的主顾走到这儿,也没有觉得害怕的,也就是没有看见人,只看见米粒就像一粒粒具备生命的精灵从半空飘飘洒洒一路延伸前进,这才让黄三刀开始害怕起来。
  凭他在怖寒镇有多横、有多拽、也吓得浑身筛糠似的,双腿打颤儿转身就跑
  不过在转身的时候碰到一个女人惊得他汗毛一炸,待稳定心神细看,此女人不是刚才那个女鬼,这才稍稍松口气,见这女人面熟,就是想不起她是谁。
  两人擦肩而过之时,女人出其不意一把抓住他就破口大骂。
  从他的十八代祖宗骂到还未出生的孩子啧啧,够残忍。
  黄三刀在想,要是对方不是女人,是一男人,他完全可以凭着一身横肉跟人拼了。
  女人叉腰,骂得白沫子喷溅到黄三刀的脸上,他火冒三丈,跳起脚骂道:“仙人板板,你瓜婆娘,老子没有招惹你,你骂个球。”
  泼妇骂街的最高境界!绝对是怖寒镇最厉害角色,没有之一,你黄三刀再怎么厉害也瞬间被秒成渣渣。
  “你个死人头,老子丢东西不可以骂?丢东西骂千家,谁家招惹就是他。”
  “你丢东西了?呸,我看你是丢魂了。”黄三刀跳起脚脚回敬一句拔腿就想离开。
  泼妇他不认识,不过也不想跟她继续纠缠下去,自己没有偷东西,也不知道他娘的丢了什么要命的东西,会如此耍横。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收拾。
  黄三刀平日里横贯了,今天也算见识一会什么叫做真横!!!
  黄三刀想走?门都没有。
  人家不放他,愣是抓住衣领,就不松手,口里还骂骂咧咧道:“老娘辛辛苦苦种的辣椒,你个死人头就知道来摘,连一声谢都没有”
  想想看,黄三刀那五大三粗的,也被该泼妇纠缠得浑身冒汗,也奈何不了她,总不能对一个女人拳脚相加吧!
  不过他听女人骂的话好像是冲辣椒来的,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目测这泼妇是丢了辣椒,今天来捉贼娃子,刚刚好黄三刀从她辣椒地那边慌慌张张跑过来,就给逮了一个正着。
  “松开手。”黄三刀横眉瞪目大喝道:“你搞错了,老子没有偷你辣椒,要不你看看身上有辣椒没有?”
  泼妇微微一怔,没想到丫的还有一股子气势,她果然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一番,悻悻然松开手不服气道:“你没有偷,干嘛看见我就跑?”
  “我看见你就跑?什么时候的事?”
  “我躲在树林里面,听见有脚步声,就蹲伏在那,没想到你扭头就跑。”
  “唉!我的妈呀,真的是纠缠不清了,我是”黄三刀刚刚想说是因为害怕,才打算离开去找李家老爷子来的,却怕这事说出来不好,就急忙住口道:“反正我没有偷你辣椒,如果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第3章 贼娃子
  其实,爷爷一直在等黄三刀,一直等到天快黑了才看见他满头大汗的跑来,把前后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老爸还玩笑黄三刀没有被泼妇生吞活剥算是好的。
  爷爷没有做声,老眉毛一直皱起,一个劲的抽烟。
  我知道他一定在想事,咱怖寒镇墓地多,基于潘开福跟我们家的特殊关系,他怕麻烦没有找爷爷做法事,而是随便找了一家张相师的。
  张相师、牛相师、怖寒镇阴阳先生多如牛毛,论本事没有几个比得过爷爷。
  爷爷认为潘开福妻子埋葬的地点是养尸地,养尸地在民间自古就有传闻的。
  养尸地无论白天是阴是晴,只要晚上有月亮,月光一定会照到这块地。
  月光为阴,阴气的能量进入地下的尸体,被吸收之后,就会尸变成僵。
  太可怕了,黄三刀听完爷爷的话,吓得双腿打颤,几乎是用拳头抹汗嗫嚅许久,才口齿不清道:“那她她会不会来找我?”
  爷爷肯定的点头道:“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妈呀。老爷子别别吓我”
  我就奇怪了,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老虎尾巴都敢拉一下的黄三刀这是怎么啦?怎么转眼功夫变成结巴了?
  爷爷掐指一算,看天色已晚,现在不能去冒险捉女鬼,得等到明日日上三竿、阳气最重,太阳光线最强的时候出马,必定一招制胜。
  当下爷爷要做的就是,准备好明日的用具墨斗线、黑狗血、八卦罗盘仪,然后让黄三刀带上余下的猪肉去了一趟潘开福的家。
  潘开福的家,真够穷的,家徒四壁、还有一个不韵世事刚刚会走路的孩子跟白发苍苍的老娘。
  爷爷貌似跟潘开福老娘很熟,进门他就朗声大笑道:“老嫂子,我来看看你。”
  潘开福跟黄三刀在彼此道歉,对方把猪肉拿出来,在爷爷的吩咐下,用土豆红烧起。
  过了一会,茅屋里一股一股的肉香,馋的人直流口水。
  爷爷跟潘开福老娘在屋里,聊了许久,我好像听见啜泣的声音出于好奇,我自持自己在他们眼里是孩子,就径直推门进去。
  那沉重也破旧的木门发出厚重的吱嘎声,惊得爷爷跟潘开福老娘齐扭身,搞得屁股下的椅子吱吱嘎嘎怪叫,他们俩就那么直白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正在进退维谷时,“沐风有事?”爷爷板起脸出口问道。
  我看看白发苍苍的潘奶奶,她眼角有泪痕我身子已经塞进去半拉,不能硬生生的撤回,稍稍一顿僵了僵,嗨嗨一笑道:“没什么,我以为爷爷把我忘记了。”
  “出去帮你潘叔叔添把火,我跟潘奶奶说点事。”
  “哦。”我退出来,有点沮丧,不知道爷爷干嘛要撇下我跟潘奶奶呆在一起?
  潘开福从厨房走出来,在揉眼睛,好像是屋里的烟熏了眼睛看见我就喊道:“沐风哥儿,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看在肉香的份上,咽咽口水,把委屈吞下肚子,屁颠屁颠的跑去吃肉了。
  他们家的孩子好在后来才得知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发育缓慢,其实他比我小两岁,我八岁,他至少有六岁了。看他倚靠在一张刚刚好勾着的木凳上,小手掌在木凳上拍,口里直嚷嚷道:“打打”把肉块跟土豆都拍打成泥了,满嘴都流着清口水,却没有吃到他爸给的食物。
  我靠近小孩,把拍打烂的土豆,用指头挑一块递给他嘴里呀!小家伙饿坏了,居然把土豆跟我手指头一起咬住不放。
  好痛我大叫,越是抽,他丫的越是狠命的咬住不放。
  潘开福听见,急忙走进来看。
  见我的指头在他儿子口里,也吓坏了,急忙出手扳开小家伙刚刚冒出来的牙齿看着指头上一个深红色的齿痕不知道是疼的原因,还是被小家伙不顾一切咬住我指头的样子吓的,反正我肆无忌惮的哇哇大哭起来。
  爷爷闻讯跑了出来,用嘴给我吹,用潘开福家的缸脚泥给我敷,还是疼
  爷爷哄我说:“沐风乖,以后罚这个小家伙做你徒弟,让他变牛变马供你使唤。”这个原本是一句安慰我的玩笑话,在后来果真成真。
  不过我也不需要爷爷说的那样,只是觉得潘开福叔叔应该把小家伙的牙齿撬了别让他以后再咬人就是,不过这个要求我没有说出来,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答应。
  话说跟黄三刀吵架的泼妇,不甘心辛辛苦苦种的辣椒就那么白白让摘了大白天捉贼娃子失败,她暗自决定晚上潜伏在辣椒地附近来一个守株待兔。
  泼妇潜伏在一簇茂密的丝毛草下,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那片斜坡上的辣椒地。
  在辣椒地距离一尺远的位置,就是隔壁人家的地隔壁人家的地里有一个坟堆,在晚上看着坟堆毛发倒竖的感觉,女人极力不看坟堆,只看辣椒,只要有一个风吹草动,她就来一个人赃并获。
  高高的夜空,挂着一轮半圆月月亮惨白惨白的跟死人的脸一个颜色,阴冷阴冷的缺乏善意,女人不敢久看月亮,只能低头盯着辣椒地。
  起风了,女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手肘撑住在地上久了有些酸麻刚刚想动一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女人急忙屏住呼吸,认真、专注的盯着辣椒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慢慢地从隔壁那家人的坟堆冒了出来,接着僵硬的姿势走向她的辣椒地。
  女人紧张极了,眼看要捉住贼娃子,心啊噗通噗通就像十二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双手做好拦腰抱住贼娃子的姿势,就要靠近了,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沙沙的脚步声跟沉重的呼吸声好似惊动了摘辣椒的人。
  僵直的背影站住不动了,黑影酷似一个带桩子的稻草人,只是脖子在扭动,咔嚓咔嚓,女人听得见骨节转动令人发憷的碎裂响声一刹白映入她的眼帘,心里突兀一跳,许久都没有落下来,偷辣椒的是女人?
  不过,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女人已经吓住了,她双手垂直不敢贸贸然去抱住偷辣椒的人,就借助月光看向贼娃子,想要证实什么就厉声问道:“谁?”
  贼娃子在听到女人的质问时,不但没有跑,而是就着手中的辣椒送进口里嚼得咯吱咯吱的响声听那声音,不像是吃辣椒,倒像是在磨牙齿。
  这一幕吓住了女人,但凡是小偷,再怎么胆大,在遇到有人问时特定是心虚的特么对方不但没有心虚,还戳在那磨牙齿
  不知怎么蓦然联想到黑影是从坟堆冒出来的,女人吓住了不敢继续靠近去看,而是有规律的后退继续退后几步,就开跑


第4章 涂家庙
  我睡得迷迷糊糊地,听见外面狗们呜呜吠叫,又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心知一定有事发生,许久之后,听到有女人跟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求我爷爷什么。
  在后来我才知道,那一晚泼妇捉贼娃子被贼娃子吓得跑回家,搬来丈夫求我爷爷去捉鬼。
  这只鬼就是潘开福的妻子。
  买肉赊账,偷辣椒,矛头都指向潘开福已经死亡的妻子养尸体的可能性更大,爷爷那一晚失眠了,整晚都在为第二天挪坟做准备。
  第二天我不想去上学,想看爷爷挪坟要不是老妈手里的蔑片子,我就可以去亲眼目睹养尸地究竟是什么一个样子。
  不过在后来,听爷爷说幸亏我没有去凑热闹。
  一般养尸地是极为凶险的穴位,如果八字相冲,或者运气不好的就容易触霉头。
  爷爷他们果然在潘开福妻子的木棺里发现生肉跟辣椒。
  而且,尸体死亡数日没有腐烂,栩栩如生跟睡梦中在抿笑抿笑的那种样子,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的。
  爷爷不敢停留,在日上三竿,太阳正烈之时果断挪一尺远,错开养尸地才松口气歇息。
  在那以后,黄三刀没有再遇到赊账的女人。
  潘开福也在同一年因为老母亲去世变得郁郁寡欢,整天借酒浇愁无所事事。
  我们的学校前身是一座庙宇,叫做涂家庙。
  在爷爷年轻时候那个年代,这座庙宇遭到毁灭性的摧残,庙宇里面的泥菩萨被尽数毁掉,修建了用土胚墙制造出来的教室。
  学校的名字叫做:涂家庙小学。
  土胚墙不怎么好,但是却有好玩的东西在,斑驳脱落的表皮下墙壁底部,有老鼠洞跟指头粗细的土蜂子巢穴。
  土蜂子合群,是分开住的,一个洞,一个巢,一个蜂巢住一家那样子。
  它很敏感,最恨有人在它巢穴活动,屡屡发现有敌情,就嗡嗡嗡的飞来,那粗短胖的屁股上,会冒出一根带毒的尾刺,狠狠的扎进敌人的皮肤上。
  遭蛰的人大都是一些跟我年龄差不多大的顽童,他们手里拿一深褐色的玻璃瓶子,其目的就是去用一根竹签伸进土蜂的巢穴捉一只或者几只土蜂来玩。
  灰色的瓦脊,黄泥土的墙壁,坑坑洼洼的地面,这就是我们学习的地方。
  教室好像是临时修建起来的,只有老师的办公室还保留有庙宇的根本那就是教师办公室的门槛,门槛厚实、上面隐隐有花纹,高、足足有一尺半个子稍微矮腿脚短的,不小心就会踢碰到门槛栽倒出洋相。
  被老师喊去办公室无非就是两件事。
  要么就是得到老师表扬,授予什么特殊的事宜,让你在同学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显摆一下要么就是你触犯了某一条校规,被喊来办公室遭狠狠的k一顿,还得在众老师面前低头认错。
  挨批、受罚、都能让人承受,唯独办公室里面那种说不出来的阴森跟畏惧的感觉,让首次进办公室的我,再也不想进第二次了。
  我是在伙伴们的怂恿下,去看传闻说的透明石棺遭到的惩罚。
  在涂家庙学校的后面,是一大片葱葱郁郁的树林,也是学校的禁区。
  偏偏小伙伴们对这一片禁区感兴趣,他们说树林里有一座古老的坟茔坟茔里有一副透明石棺,石棺里有一具年轻的女尸,据说只要稍微看一眼女尸,就会产生怦然心动的感觉。
  石棺、古坟、女尸是否真的存在?传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源于这种是人都有的好奇心,我们几个在放学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偷偷的隐藏在路边,等到看见学校最后一名老师离开,这才迂回绕道学校后门去。
  从正面看禁区,在大白天都给人一种黑黝黝、阴森森的感觉树叶摇曳,发出飒飒响声,有伙伴惊呼:“起风了”
  是的,刚刚还风平浪静的,现在突兀起风,霎时四周凸显出阴风阵阵的感觉,我的手臂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当时矮冬瓜也在,他特听我的话,我在伙伴们中算是大哥大吧!
  矮冬瓜前几日被土蜂蛰,鼻头上还有一个红得就像樱桃似的包,虽然是抹了药油,但至今还红肿发亮看着特别好笑。
  进入树影斑驳的林子,冷森森的氛围层层叠叠包容了我们。
  矮冬瓜害怕了,就像粘胶贴近我,缩头缩脑的样子,悄悄对我说道:“沐风,咱们还是别去了。”
  “怕?”
  矮冬瓜缩缩脖子咕嘟一下吞口水道:“怕倒是不怕,就是有点心慌慌的。”
  “日、不怕就去呗!说毛线。”我低声嘟哝,自持腰间别了一把爷爷设计,用刀削、再用蓝墨水完成整个构造程序的木头枪,大马金刀的带着他们继续前进。
  越是往里走,树林里的光线越是黯淡得跟黑夜差不多,只有仰头、视线穿透密密匝匝的茂密的树丫才能看见已近黄昏,被树丫枝遮挡得支离破碎晦暗色的天空。
  由于很久没有人踏足进入这一片树林,厚厚的落叶已经腐朽发出一股发霉的味道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我们就像一群结伴而行的小偷,心里各种畏惧、害怕,却硬要鼓起勇气,去探看不为人知的秘密。
  风大了,头顶的树叶飒飒作响,好似有很多鬼祟的妖孽俯瞰的姿势,呲牙咧嘴攀附在树枝上看我们这群傻子的可笑举动。
  “你们看”喊出声音来的是晓明,他胸前的红领巾在暗黑中,红得就像血
  我们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虽然自我安慰没有什么可怕的,身躯却无法自控的瑟瑟作抖,一步一个小心前进时才郁闷的看见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坟茔,只有一用木头板子搭建的小木屋。
  一间孤零零的木屋矗立在一大片的树林中,此种景象非常之诡异。
  木屋是上了锁的,锁锈蚀了却给与我们莫大的勇气和好奇心里面一定有令人惊奇的东西,要不然又怎么会上锁?再说、这里曾经是一座古庙,那么庙宇里面一定有古董,说不定古董就藏在这里。
  在我的鼓动下,伙伴们没有退缩,而是扇形包围冲向小木屋。
  “如果有古董,那我们就发财了。”有伙伴低声叽咕,口吻中带着惊喜和兴奋感。
  矮冬瓜家里穷,老妈死了后,老爹酗酒、还打骂人他用的书包是一化肥口袋剪半截下来做的,要是有钱了,他就可以趾高气扬的,不用在自卑,畏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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