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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武侠世界(悲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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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声如雨打芭蕉般密集的金铁交鸣几乎连成一片,寇仲虽不能攻破孟寻真防线,心中却毫不气馁。他主动收刀后退,向着孟寻真笑问道:“如何?”

孟寻真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方才的狂攻没有令他的内力损耗半分,摇头叹道:“好小子。你可以出师了!”

三人结束了今日的切磋,便一起到了鲁妙子的“安乐窝”。如今孟寻真已经将他经脉内的天魔真气清除干净,目下正由寇徐二人以长生真气为他滋养修复受损的经脉。照例用了一个时辰为鲁妙子疗伤,三人便告辞各回自己的居所睡觉。

第二天一早。商秀珣派人来请孟寻真,说是有事相商。孟寻真来到议事的“飞马轩”时,见商秀珣、商震、梁治和柳宗道这四个牧场的最高首脑都在——陶叔盛和吴兆汝这两个叛徒以被商秀珣秘密处决,为防人心动荡。对外只说两人在与四大寇的战斗中牺牲,除了这四人外,还有一个三十来岁文士模样的中年人在场。此人应是远道而来,满身满脸的风尘仆仆,他的左臂和右腿还缠着被鲜血浸透的布条,似乎受伤不轻。

见孟寻真走进来,商秀珣先将他介绍给那中年人,又对他说道:“寻真,这位贾良先生是竟陵独霸山庄方庄主派来的信使,此刻竟陵正遭杜伏威的江淮军大举围攻,方庄主独力难支,因此派贾先生突出重围来向我飞马牧场求援。我请你来,便是想与你商议一下出兵之事。此次怕是还要辛苦你一趟。”

孟寻真眉头微皱,问道:“秀珣可是已经决定了要出兵?我们虽然剿灭了四大寇,自己损失也不算小,若分兵救援竟陵,牧场的防卫便要薄弱很多,若再有外敌入侵,很容易出岔子。”

“商场主……”那贾良见孟寻真似乎反对出兵,脸上现出焦急神色,不顾身上的伤口仍在渗血,挣扎着起身叫道。

商秀珣摆手示意贾良稍安勿躁,向孟寻真正色道:“独霸山庄与飞马牧场向来是唇齿相依,守望相助。方庄主有难,我们于情于理都该出手相助!”

“尽然如此,我没有意见。”孟寻真点点头表示理解。

商秀珣接下来便开始分兵派将,她让商震留在牧场主持大局,梁治和柳宗道率三千精锐骑兵驰援竟陵,自己更要带一小队精锐高手先一步出发,查看竟陵战局以定战略。

在商秀珣和商震等人商议出兵细节之时,孟寻真坐到贾良身边,脸上现出关切的微笑道:“贾先生身上的伤势不要紧罢?”

贾良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些许小伤,没什么大碍。”

孟寻真道:“在下略通岐黄之道,身上也有些疗效极佳的伤药,贾先生的伤口还在流血,不若由在下为你重新敷药包扎。”

贾良稍稍一怔,摆手道:“怎敢劳动孟公子,不必麻烦了,稍后在下自行处理便是。”

孟寻真脸上的笑容更盛,很是热情地道:“一点也不麻烦。贾先生不畏生死地突围求援,如此忠义之事,在下景仰得很。若能略效微劳,正可聊表敬意。”说着左手一探按住贾良肩头,稍稍运劲便教他动弹不得。而后右手骈指如刀,向着贾良臂上裹伤的布条轻轻一划。层层缠裹的布条登即碎裂,下面的肌肤却未受丝毫损伤。

“贾先生这伤口已有段时间,之所以尚未愈合,可能是因为你着急赶路在马上颠簸而将伤口震裂。由此,足见先生的一片耿耿赤心,在下佩服之至。”孟寻真仔细查看着贾良臂上的伤口说道。见贾良原本略嫌紧张的脸色放松了下来,他脸上的笑意忽地转冷,提高声音问道,“不过在下有一个疑问,为何贾先生你臂上的这条伤口,却似是自己下手割出来的?”

第十六章双龙曝光

“你开什么玩笑?”孟寻真一语令贾良脸sè大变,双目中现出难以掩饰的惊惶之sè。

商秀珣等人在愕然之后都沉下脸来,四个人七道目光都死死盯在贾良的身上。

孟寻真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按按贾良手臂上的伤口,哂道:“你这道伤口外侧较浅而内侧较深,收口处的角度向上,能造成这种伤口的情形只有一个,那便是你右手握剑割伤自己左臂。我有说错吗?”

“你……”贾良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他此行准备不可谓不周全,先前商秀珣、商震等人都用了不少或明或暗的手段考查他身份的真伪,都被他天衣无缝蒙混过关,却不想竟在一道伤口上漏了破绽。

孟寻真随手点了贾良穴,转头对商秀珣道:“此人身份大有可疑之处,秀珣无须对他客气,尽管大刑伺候,看看他此来有何图谋!”

商秀珣面笼寒霜,对二执事柳宗道吩咐道:“二执事,此人便交给你了。”

柳宗道仅存的一只眼睛中shè出狞厉的凶光,恶狠狠地道:“场主放心,最迟到晚饭之前,属下会教这小子连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个一清二楚!”说罢总上前去鹰拿燕雀般将贾良提了起来,大踏步地走出“飞马轩”。

傍晚时分,商秀珣请来孟寻真和自己一起用饭并等柳宗道的消息,已经靠着从鲁妙子那学来的厨艺晋升为商秀珣御用厨师的寇仲和徐子陵为两人上菜后,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伺候。

因为心中有事,尽管面前是寇仲和徐子陵妙手烹制的美味佳肴,商秀珣也有些食不甘味,时不时地抬头向门外张望。

“场主,那小子招了!”柳宗道人未至而声先到,这句话送入众人耳内后数息,他才一步跨入门来。

商秀珣jīng神一振,急切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宗道答道:“那小子根本不叫贾良,而是叫做贾云麓;更不是方庄主的手下,而是江淮军二当家辅公佑的心腹。此刻竟陵确实遭受江淮军围攻,但方庄主根本不曾派出信使。这贾云麓诈充使者,是受了辅公佑的差遣,意图诱使我们出兵援救竟陵,而他们却可一箭三雕——其一,在途中设伏袭击我方援兵;其二,出兵攻取防守力量大大削弱的牧场;其三,让人化装成牧场援军,骗死守竟陵的方庄主出击,趁势攻取竟陵!”

“好毒的连环计!”商秀珣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后怕不已。

柳宗道点头道:“此计确是歹毒,若是我们听信了那贾云麓的鬼话,此次当真要满盘皆输,将家底赔个干干净净了。”

商秀珣皱眉道:“最糟的是此刻竟陵那边是真的面临危机。若我们出兵救援,则正堕入敌人算计;若不出兵,不但在道义上说不过去,而且等江淮军攻破与我们唇齿相依的竟陵,飞马牧场亦难以独存。这才是进退两难!”

“此局虽然难解,却也未必没有破解的方法。”一旁的孟寻真悠然道。

商秀珣大喜,忙问:“寻真你有办法?”

孟寻真摇头道:“我平生只在剑术武功上下功夫,这等行军用兵、运筹帷幄之道实非我所长,自然和你一样想不出办法。不过我知道一人定然能为秀珣你指点迷津!”

商秀珣的脸sè忽地yīn沉下来,断然道:“若寻真你说的是鲁妙子,便不要开口了。”

孟寻真摆手笑道:“秀珣放心,我说的可不是鲁老,而是近年来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一位少年英雄。仲少,是你自己坦白还是要我告发你?”

在商秀珣和柳宗道一头雾水之时,寇仲苦笑着站了出来,叹道:“老孟你太不够意思了,就这样将做兄弟的给出卖了。”

孟寻真油然道:“谁让你是鲁老赞不绝口兵法奇才呢?此事虽然难缠,对你来说却是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正好试验一下这些天学到的兵法战略,以免得总是纸上谈兵。”

寇仲在与孟寻真说笑时肩背一挺,放出了收敛与窍穴内的真气,身上的气势登时一变,由那个整rì嬉皮笑脸的活泼青年变成睥睨一方的高手。

商秀珣瞠目结舌,亲自将寇徐二人招揽回来的柳宗道更是难以置信地将一只独眼瞪得溜圆。

见商秀珣惊讶之后秀目生寒狠盯着自己,寇仲打个寒战,身上的高手气势登时消散无踪,脸上现出讨好的笑容,低三下四地向商秀珣打躬作揖道:“场主见谅,我兄弟之所以隐瞒身份,实有不得已的苦衷,绝非有意欺骗。还请场主海量包涵,我们兄弟一定将功折罪!”

“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商秀珣不理寇仲,沉着脸问孟寻真。

孟寻真笑道:“这两位便是与寇仲和徐子陵。鲁老受了他们做有实无名的弟子,这些天一直在暗中传授他们平生所学,而我要帮鲁老疗伤,便认识了他们。”

“原来你们便是名震天下的寇仲和徐子陵。”柳宗道作为飞马牧场的核心高层,对鲁妙子与牧场的渊源了解颇深,听说寇徐二人是鲁妙子选中的传人,立时消散了刚刚升起的一丝戒心,笑着摇头道,“你们瞒得我好苦。想必大战那夜出手相助、击杀毛燥和救秀宁公主的两位英雄便是你们罢?”他点出此事却是提醒商秀珣寇徐二人虽隐瞒了身份混入牧场,却曾为牧场立下大功,不该冷脸相向。

商秀珣仍是面沉如水,寒如冰雪的目光在寇仲和徐子陵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直到看得两人手脚无措,心中发毛,忽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却如冰河解冻,云破月出,说不出的美丽动人,教屋内的三个男人都看得呆了一呆。商秀珣收了笑,轻哼一声道:“我早看出你们两个有很多事瞒着我,却一直抓不到你们的痛脚。不过总算可以确定你们不是什么心怀叵测之徒,所以才对你们听之任之。否则,你们以为我飞马牧场有那么容易混进来么?”

“是是是,”寇仲诺诺连声,狂拍马屁道,“场主神目如电,我们两个小子如何骗得过你?只是场主你大人大量,不与我们计较罢了!”

商秀珣忍俊不禁,笑骂道:“废话少说。寻真说你的兵法曾得鲁妙子那老家伙盛赞,想必有些料子,那便说说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形势。若能拿出一个好办法,本场主便既往不咎,饶了你们两个!”

寇仲jīng神大振,胸有成竹地笑道:“场主放心,在下已经有了个主意,不仅可以化解敌人的yīn谋,更可乘势反算对方一把,管教我们那黑心的老爹杜伏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第十七章火攻克敌

松风口位于襄阳城东南放百余里处,是飞马牧场通往襄阳的必经之地。它的北面是一座坡度较缓的山丘,南面则是一片浓密繁茂的黑松林,长约里许,宽仅十多步的松风口便这山林之间,地势极为险要。

江淮军第二号人物辅公佑手下的心腹大将康明将身形小心的隐藏在松风口北面山坡上半人高的蒿草中,小心地观察着下面的动静。

“大哥,点子来了!”康明身边一个左边脸颊上斜布一道蜈蚣般丑陋伤疤的汉子兴奋的叫道。

“闭嘴,我有眼睛看到!”康明面色一沉,低声斥道,“还有,我教过你多少次,如今不是占山为王那时,咱们已是江淮军中有名有号的将军,平日拿出些人上人的气概,将那满口的绿林腔调收了起来!”

那汉子虽被他训斥,却也并不着恼,只是摸着头嘿嘿一笑,又问道:“大哥……哦,将军,待会儿咱们要如何收拾飞马牧场的那群肥羊?”

康明另一侧一个面相阴鸷的瘦削汉子开口道:“将军,看他们队伍中带着数十辆大车,想必是载满了用来援救竟陵的粮草器械之类。来时将军吩咐咱们准备了不少火箭火油等物,想必已是有了定计。只待敌人进了下面的窄道,咱们便以火攻之,烧他个干干净净,也可借此打乱敌人阵脚。”

康明瞥了这汉子一眼,目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悦之色,虽然平时此人对自己执礼甚恭,但他凭着在绿林道打滚十多年熬炼出的一双眼睛看出其掩藏极深的野心及绝不逊色于自己的才智武功,因此,这几年来他一直对此人加以提防并用各种隐晦的手段加以压制,说到用人,还是原来在山寨时便是自己手下的刀疤脸汉子更可信一些。

“烧了,是否太过可惜?”刀疤脸汉子提出异议。“咱们江淮军的日子可是过得紧巴巴的,粮草器械都一直奇缺。不若费些力气将这些车辆劫下,也好让弟兄们拿上一件像样的兵器或是吃上几餐饱饭。”

阴鸷汉子不屑地嗤笑一声,转向康明道:“将军,飞马牧场立基百年。牧场战士之骁勇善战,举世皆知,若与其硬拼,尽管我们仗着埋伏之利及兵力之众能够取胜,却也定是惨胜无疑。些许辎重,实不值得用弟兄们的性命去换!”

刀疤脸汉子脸色一变。他性子粗鲁,却并非毫无心机,听出对方语中带刺,怒道:“褚万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刀疤刘便不顾惜弟兄们的性命了?”

褚万策并不与他争辩,只是望着康明,等他做出决断。

康明看了褚万策一会儿,脸上忽地现出一丝冷笑,说道:“褚兄弟虽然很会用心思。但仍有考虑不到之处。若依你所说,败敌尚可,若想全歼敌军却是力有未逮。”

褚万策脸色一僵,随即却现出一丝若有深意的微笑。反问道:“将军既如此说,可是已经有了将敌军一鼓聚歼的万全之计?”

“若我拿不出你所谓的‘万全之计’,怕是旁人都要以为老子矮你一头了。”康明心中暗骂,脸上却是神色自若。眼望山丘下道路对面的那片黑松林道:“万策,你设想一下,若飞马牧场的人马车辆行至下方窄道。咱们突然发难,全军由上而下碾压过去,对方会做何反应?”

褚万策略一沉吟,斟酌道:“下方道路狭窄,无论是列阵拒敌抑或进退趋避都极为不便。依属下愚见,他们应该会向对面的松林撤退,借林木阻挡我方追击……我明白了!”他究竟是个聪明人,话只说到一半便猜到了康明的打算。

康明有些得意地笑道:“再告诉你一件事,本将军一早便命人在松林中暗布了许多硫磺、火油等引火之物。只要对方退入松林,立时便是烈焰腾空将其化为焦炭。而且那些车辆无法进入松林,待敌人灭后,咱们轻轻松松便可接收过来。”

“大哥高明!”刀疤刘听得眉飞色舞,心悦诚服。

康明没有理会他,却伸手在褚万策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微笑道:“万策你的想法也是极好的,不过是未进一步将敌人的反应算计进去,这与才智无关,只是经验还有些不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日后自有你大展拳脚之时。”

褚万策本就阴鸷的脸色愈发阴沉,垂首应一声:“属下受教。”便不再说话。

在山丘上的江淮军伏兵安排下火攻之法准备算计飞马牧场的人马时,飞马牧场的一行人已拖着长长的队伍行到了路口处。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三匹战马上,分别坐着孟寻真、寇仲以及与寇徐二人关系不错、刚刚因战功升任副执事的骆方。

“孟爷,牧场那边真的没有问题么?”骆方看着神态悠然的孟寻真和寇仲,有些忐忑的出言问道。

“有什么可担心的?”寇仲抢着笑答,“牧场虽经历了与四大寇的一战,却并未伤及根本。我们又明知江淮军会偷袭,如此有心算无心,绝没有失败的道理。”

孟寻真亦笑道:“骆方你别忘了子陵留在牧场,这小子看似不若仲少诡计多端,其实却是个十足闷骚的家伙,一肚子的鬼主意绝不会比仲少逊色半分。有他帮助秀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老孟你要损子陵小弟没有意见,只是不要将小弟也捎上好吗?”一旁的寇仲先表示了抗议,随即却又嬉笑道,“不过老孟你对子陵倒是看得极准,那‘闷骚’二字用的尤为绝妙。要知少时我们两兄弟一起出鬼主意作弄人,事发后挨揍时总是我被打得惨一些,原因便是人家看到子陵的老实头模样,总会以为所有的坏主意都是我出的,实在冤枉至极!”

骆方被寇仲夸张的表情和言辞逗得笑出声来,摇头叹道:“我紧张的要命,仲少你却还有心开玩笑,佩服!”

寇仲向他眨了眨眼,笑问道:“现在你还在紧张吗?”

骆方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因大战将临而生出的紧张情绪早随着寇仲的玩笑消散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孟寻真却在举首望天。在渺远的碧空,雄雕银魂正盘旋飞行。因为距离过远,即使以孟寻真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

寇仲见状亦仰首远眺,看着银魂在高空勾勒出的充满神秘意味的飞行轨迹,带着点艳羡问道:“老孟,你的宝贝雕儿是否发现了一些东西呢?”

“松风口确实有埋伏,而且布置与你所料的情形一模一样。”孟寻真点头笑道,“下面便看你仲少的运筹帷幄的手段如何了?”

寇仲双手一摊,回头向后面那装满物事、上面却以油布遮盖的一列马车孥了孥嘴,笑道:“有鲁师提供的这些宝贝在,哪还用得着什么运筹帷幄?随便将计就计一下,便足以教那群在草丛里藏头露尾的鼠辈焦头烂额了!”

ps:因为工作发生一些变动,断更了好长时间,没脸说什么抱歉的话。而且因为工作的原因,虽然还有写下去的愿望,更新却实在不敢保证。实在没话说了,如果还有关心本书的朋友,偶尔来转一转罢。真心对不起大家!

第十八章反算一招

埋伏在山丘上的康明等人以充满焦灼与狰狞的目光注视着已行到松风口的飞马牧场的人马车辆,唯恐这眼看到嘴的鸭子再生翅飞走。直到眼见着对方不带半点犹疑地开进了松风口的窄道,他们的一颗心才终于放进肚子里。

等那长长的一列人马进入山丘下方的路段,康明刚要下令发难,却见对方行在最前方的一名骑士忽地将右手一举,整支队伍立时停下来止步不前。正当康明微微惊愕之际,又见那骑士拨马来到路边,向着山丘这边招了招手,内力颇深、目光极为锐利的康明甚至看到此人英伟不凡的脸上现出一抹颇具讽刺意味的笑意。

“糟了,立即动手!”康明刚刚脸色大变地喊出这句话,对方却已先他一步做出反应。

康明等人眼中的骑士正是寇仲,看着对面山丘上的蒿草丛之中随着一声呵斥有些仓促杂乱地站起身的“伏兵”。他的一双虎目中掠过冰寒无情的杀机,舌绽春雷暴喝一声:“动手!”

一声令下,守在车辆边的飞马牧场的战士们立即行动起来。他们五人一组、依照事前演习过多遍,早已熟极而流的程序将各自负责的马车厢壁拆开放平,并展开折叠在厢壁上的木柱撑在地上,每一辆马车立时变成一个极为稳固的平台。而在平台的中央,均固定着一座造型怪异、以木料为主结合少量金属构造的小型机械。他们从车厢底部的暗格中取出十数个人头大小的细口圆身陶罐,其中一人将陶罐置于那机械上一个斗状器皿内,另一人点火引燃了瓶口塞着的浸透油脂的布条,有一人举起一柄木槌用力向那机械后面的一处机括敲下。“蓬”的一声轻响,连接着斗状器皿、原本平放的扁平摆臂猛地向上弹起,巨大的力道将那陶罐高高抛飞。数十个陶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向山丘上现身出来的江淮军。

“那是什么?”包括康明在内的江淮军众人心中刚刚转过这个念头,那些陶罐已飞临他们的头顶。由于事先已借助孟寻真的白雕侦知伏兵的位置,方才停车时。每一辆车的位置实际都是经过精密地计算后有意为之,这保证了凭借机械之力发射的陶罐分布均匀,隐隐笼罩了江淮军伏兵。

“轰!轰!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几乎不分先后地响起。那些引燃的陶罐在落到江淮军众人头顶两丈左右时同时炸开,化作四溅的密集火雨,如一张庞大无比的火焰之网向下方的江淮军罩落。

冲天的烈焰伴随着凄厉的惨嚎声大作,这些陶罐中装的都是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精心炮制的火油,不仅燃性极强,而且黏稠无比。一旦沾身,除非抱着壮士断腕的决绝,立时便挥刀连皮带肉剜下来。否则这火焰便会如附骨之蛆般扑之不灭、挥之不去。更何况江淮军本就藏匿在茂密的蒿草从中,身边又备有大量准备用来对付敌人的火油火箭等物。此刻这些要命的家伙还未来得及用在敌人身上,反被敌人施放的火攻引燃,将身边的火势又加剧了三分。

操作机械的牧场战士动作极快,才发射了一轮后,便各有两名战士熟练而敏捷的摇动机械侧面的轮轴,将摆臂重新放到加力。只短短十余息的时间,第二轮陶罐又已飞出。如此循环往复连发十轮,整个山丘已成了一片火海炼狱。

遥望着在火海中狼奔豕突、凄厉惨嚎的敌人。寇仲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歼敌之计虽是他一手策划,却从未想到施行出来后造成的竟是如此一幕有如修罗地狱的惨景。他已在江湖上打滚了几年,手上的人命也不在少数。但如此惨烈的景象,却是从未经历。过得片刻,他经《长生诀》改造后远较常人灵敏的鼻子里嗅到一丝夹杂在焦糊气息中的烤肉清香,脸色蓦地转白。喉头耸动,几乎便要呕了出来。

“仲少在想些什么?”孟寻真策马到了他的身边,脸色平静如水。似对山丘上那一幕惨景毫不在意。

寇仲苦笑道:“老孟,我在怀疑自己做的是否有些太过?尽管那些是敌人,但他们和你我一样,都是人生父母养的!”

孟寻真轻笑摇头:“仲少你如欲谋大事,最好收起你这副悲天悯人的心肠。今日我便代鲁老传你小子最后也是最要紧的一手兵家妙诀。若你能悟通此诀并应用自如,则天下虽大,将无一人可在沙场之上做你对手!”

听得此言,寇仲一时也忘了心事,大是好奇地问道:“什么妙诀如此神奇?”

孟寻真油然道:“此诀说来亦极为简单,概括起来只得四字,那便是‘用兵如棋’。”

“用兵如棋?”寇仲似有所悟的回味着这四个字。

“正是。”孟寻真点头道,“我知道你和子陵机缘巧合得到一些‘奕剑术’的只鳞片爪,甚至悟出了属于自己的‘奕剑之术’和玄妙的‘井中月’心法。不知你是否想过,这两门功夫其实也可应用与战场。如果你能在沙场之上保持‘井中之月,鉴察万物’的境界,再将‘以人奕剑,以剑奕敌’化为‘以人奕兵,以兵奕敌’……!”

“我的娘!”寇仲虎躯巨震,双目神光大作,喃喃道,“若能如此,岂非那还不是纵横沙场无往不利?”一边说着,他又转头去往山丘,当看到无数身上着火在烈焰中翻滚嘶号的敌人时,面色逐渐恢复了平静。

此刻火光中有数十人纵跃如飞地向火海外围掠去,显然是敌人中的高手。

恢复常态的寇仲呵呵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回头对牧场众战士喝道:“此刻放走一人,将来的战场上咱们自己的兄弟便可能多死一人,所以务必斩草除根。大家一起用弓箭招呼这些命大的家伙,若还有漏网之鱼,便交给小弟和老孟来招呼了!老孟,辛苦一趟如何?”

孟寻真耸肩道:“闲来无事练练手也好,只希望这些人中有能令我稍稍惊喜的高手!”

第十九章襄阳街头

松风口一战,飞马牧场一方在寇仲的指挥下,以火攻之计反算江淮军伏兵,以奇迹般的零伤亡全歼敌军,不使一人走脱。江淮军悍将康明在率心腹死士突围时为孟寻真与寇仲联手截杀,康明本人撞在孟寻真剑下,被他一合斩杀。

如此大事自然难以隐瞒,这消息不几日便传扬开来,登时举世震惊。据消息灵通的人氏透露,当此时传到江淮军的两大首领耳中时,辅公佑当时脸色铁青地拍碎了面前的文书案,而杜伏威却是在大怒后摇头叹息,连道了三声:“好小子!”

歼灭伏兵后,飞马牧场的人马神秘消失,再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踪迹。有见识的人猜测他们必是化整为零,分散后赶去竟陵,救援盟友“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此也是顺理成章之事,毕竟飞马牧场与竟陵之间还隔着大大小小的数家势力,为自家安危考虑,他们绝不会允许飞马牧场的大队人马开进自己的地盘。

襄阳位于汉水之旁诸河交汇处,若顺流而下,一天可到另一规模较小的城巿汉南,再两天使抵竟陵。自杨广被宇文化及起兵杀死后,本已纷乱的大隋天下少了皇帝老儿这最后一张遮羞布,各地的大小势力再无半点顾忌,本已霸地称王称帝的,固是趁势扩张地盘,原为隋官又或正采观望态度的,则纷纷揭竿而起,成为一股股地方性的势力,保障自己的城乡家园。如今的襄阳城主钱独关便是其中的一个个典型例子。

“双刀”钱独关本为汉水派龙头老大,为人行事介乎正邪之间,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很有面子,做的是丝绸生意,家底丰厚。

炀帝死讯传来,手中有银子又有刀子的钱独关“众望所归”,被当地富绅及帮会推举为领袖。赶走了襄阳太守,自组民兵团,把治权拿到手上。

钱独关虽借天下乱局将襄阳纳入掌中,却并非没有自知之明的志大才疏之辈。他似是很清楚自己绝无没有争霸天下的实力,故此在占据襄阳这一交通南北的咽喉要地之后,便乘着李密、杜伏威、李子通等各大势力互相对峙的局面,在其中左右逢源,甚至大做生意,换取所需,俨如割地为王。

这天黄昏时分。孟寻真和寇仲两人结伴来到襄阳城外。襄阳地处要冲,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经过历朝历代修缮营造的城池墙高池深,城门上方箭楼巍峨,钟楼鼓楼对峙,气势雄伟。

两人入乡随俗地向那些守门的蓝衣大汉缴纳了城门税,漫步进入城内。等踏足在贯通南北城门的大街上,已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刻,跨街矗立的牌坊楼阁。重重无际,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一片太平热闹景象,使人不由浑忘了外间的烽烟险恶。

“看不出钱独关还有些本事嘛,”寇仲游目四顾。对身边的孟寻真低声笑道,“这襄阳倒是被他治理得不错。”

孟寻真摇头轻笑:“仲少你不要着急下结论,等看看再说不迟。”

正说着。便见前方一阵混乱,行人四散避开。两人凝目望时,却见有两帮各十多人打将起来,沿街追逐,刀来剑往。寇仲瞠目结舌,孟寻真却是见怪不怪,扯了寇仲一下,站到街边看着街心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恶斗。

寇仲看到一旁的人群中站了六七个与城门处收税人一样穿着蓝色劲装的大汉,却只是指指点点却不出头。他心中大是惊愕,便向身边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问道:“这位老兄,那些不是钱独关的手下么?他们怎么也和我们一样只看热闹而不出来制止?”

那中年人看了寇仲一眼,本不欲理他,但看他背后背着刀子,似是江湖人物的模样,终究不敢得罪,低声答道:“这是本城钱城主订下的规矩,只要不损及他的利益,江湖一切斗争仇杀都任其自然,城主采取中立态度,绝不干涉。”

寇仲咋舌道:“这还有王法吗?若误伤了不相干的人又该如何?”

那中年人苦笑道:“连皇帝老儿都没了,哪还有什么王法?至于误伤甚至误杀,只好愿自己倒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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