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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神魔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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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黄 菊秀虽被押,但仍哈哈哈笑道:“呸,你们什么警察,欺名钓誉。我根本就没去过洛龙河,何来杀人?”

    马程道:“去没去过,有证据作证,不容你狡辩。”

    张木青忙道:“马组长,可能有什么误会,你看她这样会是杀人凶手吗?”

    马程道:“张组长,你也是办案的老手,什么人没见过。像这种人就是善于伪装。——好了,相信不久后,就会真相大白的。”

    边说边命张若水和郑勇将黄 菊秀连拉带拖地带进警局。

    吴小莉叹道:“想不到,一个老师也会为钱谋杀亲夫,这实在太可怕了。”

    张木青看到黄 菊秀被带走,又回头看他的神情总觉得她在自己的心里是那么的熟悉,不但觉得熟悉,而且还能感受到她此时愤怒的心情,只得想了想道:“我不相信她会是凶手,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正说着,小于和徐耀祖来了。四人匆忙上了车,小于驾车。在路上,张木青将此行的目的说了一下,众人都大惊失色。

    吴小莉道:“这剑人太厉害了,杀的都是市里有权有钱的人,一定是个仇富心很强的人。”

    小于道:“他妈的,他杀人可折腾了我们,两起大案,还不把我们累死。”

    吴小莉道:“谁让你当警察啊,怕累就别上班。”

    小于道:“我好男不和女斗,再者说,我也赢不了,你在这里是有靠山的,对吧?”说着拿眼睛看着张木青。张木青知道是在说自己是吴小莉的靠山,便也不去理他。

    吴小莉怒道:“不许你胡说八道!”

    小于见她怒眉上挑,只得笑笑,便不敢说了。

    张木青道:“你们别斗嘴了,说说调查的怎么样了?”

    吴小莉道:“都调查过了,肖文河没有作案时间,那个阿碧只是被拐卖来卖身的妓女,没什么靠山,当时穿睡衣进出,藏不了大宝剑。这一点马程没有查错。”

    张木青道:“我想也是,现在剑人又杀了方顺昌,这是肖文河和阿碧所做不到的。”

    小于又骂道:“什么剑人,我看就是贱人,搞这么多事,等抓住他,得好好修理修理他。”

    在一边的徐耀祖道:“我看着剑人不错,杀的都是大富大贵的人,这种人啊,残暴不仁,杀杀他们,还给社会除害。”

    说话间,车子已到池阳路万国别墅,只见大门已被警察封闭,拉了封条。张木青等人走过来,向执事警察出示了证件,就向里走。走到五十八号门前,就见铁完山从里面出来道:“快去看看吧,惨不忍睹啊。”

    张木青道:“局长,究竟怎么回事?”

    铁完山道:“两点四十报的警,我一知情就派人过来封锁现场,查看了一下,发现死状和肖旅如出一辙,就打电话叫你来了。”

    说话间二人走进别墅。方顺昌是巢湖市最有钱的企业家,所以生活奢华。这一套私人别墅分上下两层,面积巨大,豪华房间众多。他的私人房间是靠东面朝池阳湖的那一间。

    张木青和铁完山走进房间,顿时血腥味扑鼻。张木青首先看见荷花鎏金双人豪华大床上,横躺着一个四十多岁身材有点胖的人,穿着睡衣,胸口一道剑孔,鲜血从剑孔流出,流到床上,顺流到地毯之上,此时血液早已凝固。死者两臂张开,两手微向里凹,嘴巴张开,眼睛和瞳孔张大,其形象异常恐怖。

    张木青向四周一看,发现窗上有机钢玻璃被砸碎,碎玻璃堆了一地,其他地方却完好无损,似乎什么都没动过,茶杯、烟灰缸、被子,都正常的放着。张木青再一看,赫然发现离死者两三米外的一面白墙上用血写了两个字“剑人”,字迹消瘦,入墙有刻痕,应该是剑等利器蘸血所写。

    铁完山道:“报案人是方顺昌的夫人何贞。她发现方顺昌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都呆在房里不出来,很感反常,敲门也不应,电话又打不通,就找来他的保镖一道砸窗而入,这才发现方顺昌已死,遂向我们警局报案。”

    张木青道:“局长,您是见多识广的人,你猜这种情形是怎么造成的?”

    铁完山道:“不好说,每个案子都有他的特殊性,同是密室被剑杀,肖旅是面朝门,而这方顺昌则是面对墙,要说是一个人所为,为何他们的着力点又都不同呢?”

    张木青再一次看向死者,忽然道:“奇怪啊,很奇怪!”

第十二章 问案

铁完山听了道:“怎么奇怪?”

    张木青道:“看这伤口应该是剑伤。一般人被剑刺伤时,本能的反应是两手捂住伤口,那么死者死后两手必定留有血迹。”

    铁完山道:“是这样的。”

    张木青指着方顺昌的两手道:“这两只手毫无血迹,但两手内凹,说明他在中剑的瞬间,本能的反应已经开始了,只是手还未到胸口,他就毙命倒下。试想一下,这要多快的剑才能做到啊?”

    铁完山点头道:“有点道理!”

    张木青又道:“而且如今社会杀人者一般用枪或者砍刀一类的东西,谁还会用古老的剑呢?这不符合我们现代人的逻辑啊?”

    铁完山皱了一下眉头道:“案子中处处透着古怪,匪夷所思。你一定要仔细核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这里的人都归你调遣,有什么事打个电话。”

    领导往往见事就走,铁完山也是如此,他可不想参与这个案子中。于是说毕就离开了。

    张木青立即叫来小于、小莉和徐医师作常规检查,拍照片,做记录。

    徐耀祖检查了死者,道:“按血液凝固的程度推算,死者应该死于昨晚九点左右。其瞳孔放大,嘴巴张开,应是受到惊吓所致,可能临死时遇见可怕的事。胸前伤口斜向,长十二厘米,两边都有割痕,应该是双刃剑,伤口贯穿心脏,是剑直插心脏所致。”

    张木青念道:“一把宝剑宽十几厘米,究竟是什么样的剑呢?”

    小于测了测房间所有的东西道:“床被没有移动,衣服上只有死者的指纹和毛发,地上没有打斗痕迹,除了死者的脚印外没有其他人的踪迹。床头杯子里是茶水,无毒,烟灰缸里的烟头是正常的中华烟,无毒。……”

    张木青又喃喃念道:“房间里没有出现第二人,死者却受惊吓被剑杀而死,又没有人投毒,奇哉怪也?”边念边检查房门,门是葵花红球厚重保险门,锁是双重保险,如果从里面锁上,外面的人即使有钥匙也无法进入。他再看了看门顶和墙四周,都是密闭的,连个小孔都没有,别说人了,就连蚊子都无法飞入。这么密闭的房间死者居然死了。

    他对吴小莉道:“把方顺昌的老婆何贞和保镖贾青都叫过来!”

    吴小莉答应着,不一时就见进来两个人,前面女子有三十多岁,面皮白净,身材极苗条,估计是模特出身,她就是方顺昌第四位夫人何贞。后面一人很瘦,但个子很高,也是三十多岁,颧骨有点突,穿着紧身麻利的衣服,一看就是武人的摸样,他便是方顺昌的贴身保镖贾青。

    张木青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便向何贞道:“死者昨晚九点即已被害,你作为妻子怎么到今天下午才发现?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何贞眼光有点闪烁不定道:“我哪里会知道发生这种事呢?平时顺昌的脾气不好,一个人呆在房里,我们是不敢打扰的。他最近投资了一个项目,钱投入了,却办不好,政府又不给融资,他感觉有压力,时常一个人呆在房里抽烟,所以这段时间我睡在别的房里,不去打搅他。”

    张木青道:“别的房里?你们时常这样分居吗?”

    何贞忙道:“偶尔的,他想问题时,我就走。”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方顺昌被杀的?”

    “今天早上敲他的房门,叫他出来吃饭,他不应。我以为他还在睡觉,就没敢继续敲。吃过早饭后,贾青过来,要陪他去公司,我就说他没起床,然后我们在客厅里聊了很长时间。不知不觉的到了中午,佣人把饭都煮好了,我们又去敲门,还是不应。当时我们就想砸窗而入,可是摄于他的脾气,又不敢。假如他在里面有什么事情,我们贸然闯入,那后果是不得了的。饭后实在忍不住了,就叫贾青砸窗进去,才知……才知……他……”

    张木青道:“看来你们平时很怕他?”

    “他脾气不太好,谁敢惹他?”

    “他昨晚回家有什么异样吗?”

    “只是忧心他的项目,也没什么异样。”

    “这是什么项目?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何贞欲言又止,张木青道:“人都死了,就不要遮遮掩掩的,都说出来吧,也许对查找凶手有帮助。”

    何贞道:“不是我不想说,是说不清楚,具体的你可以问吴市长。”

    张木青疑道:“吴市长?那个吴市长?”

    何贞道:“就是巢湖市吴市长,他们关系很好的,这个项目是吴市长联系,肖市长主办,我们公司投资的。”

    张木青道:“原来这样。那昨晚九点左右你在干什么?”

    “我在房间里看电视。”

    “有人证明吗?”

    何贞想了想道:“要说九点左右的时间,我有证人,就是我们家的佣人。我们家雇了两个佣人,都住在家里。”

    张木青道:“他们在吗?能过来回个话吗?”

    何贞道:“好的。”不一会儿,就传过来两个女人,一个六十多岁,又瘦又高,一个四十岁出头,脸上长有雀斑。

    张木青问何贞道:“他们两是你雇的还是方顺昌雇的?”

    何贞道:“都是我雇的。”忽然想起什么,忙道:“你们不要怀疑我杀人啊,我没有杀人的。”

    张木青道:“方太太,只是问个话而已,不要惊疑。”又问那两个佣人道:“昨晚九点左右你们睡了吗?”

    那个四十岁的女人道:“当时太太在看电视,我们哪敢睡啊?万一太太要水喝或者拿什么东西,我们都得去做的。”

    张木青道:“你们的房间离方顺昌的房间远嘛?”

    四十岁的女人道:“老板在东边,我们在西边。”

    张木青道:“昨晚九点左右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

    四十岁的女人摇摇头道:“和往常一样,好像没什么动静。”那个六十岁的也摇摇头说没有动静。

    张木青问完了话,就叫两名佣人走了。又问何贞道:“这房子这么大,就你夫妇和佣人住嘛?”

    何贞道:“他有两个儿子,和我住不来,顺昌就把他们送到国外读书了。”

    张木青问完了何贞,又问贾青道:“你是他的贴身保镖?”

    贾青道:“是!”

    “你平时是怎么保护他的安全的?”

    贾青道:“我每天六点钟过来,他一起床,我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直到他回家休息。他出门我就跟着。”

    “你是什么时候做他的保镖的?”

    “去年三月份,听说他在一次拆迁中,被一个拆迁户用砖头砸伤了。他感到不安全,就出高价雇了我。”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巢湖人?”

    “我是河南人,小时候不想读书,跑到少林寺学过两年功夫,十八岁时在一家商场做过几年的保安,嫌工资低,就出来给老板们做保镖。方老板也是从合肥谢老板那儿把我挖过来的。”

    张木青突然道:“你们做保镖的应该有不少武器吧?”

    贾青忙道:“有武器是不假,可我们是来保护老板的,要不然方老板也不会雇我是吧?”

    张木青暗想,此人说话虽然简短,但却毫不含糊,应该也是个精明人了,便道:“只是说说,但你得让我看看。”

    贾青从身上拿出两把锋利的双刃短刀,一把铜质双节棍,都递给张木青。

    张木青看那短刀长不过二十厘米,宽只几厘米,暗想,这只是防身利器,与方顺昌的伤口相差太远。而那双节棍是铜质的,根本不能作为剑来用的。

    张木青笑道:“你们做保镖的,想必对杀人也有研究吧?”

    这一说,贾青脸上立即变色。

第十三章 保护市长

贾青变色道:“警官先生,我们做保镖的,只保护人的安全,何来杀人之说啊?”

    张木青道:“你不要这么紧张,又没说你杀人。”指着方顺昌的尸体道:“依你看,他是死于什么原因?”

    “这很明显,是死于剑伤,剑穿心脏,立即毙命。”

    “伤口长度足有十几厘米,以此推测,此剑长度应该有一米。依你在江湖上的经验看,现在的杀手还会使用这么大而笨重的武器吗?”

    贾青想都不想道:“那不会,这么长的宝剑背在身上,目标太大。现代杀手大多用枪,藏在身上不但看不见而且下手快狠稳,即使没有枪,短刀、飞镖也是首要之选。不可能会用这么笨重的大宝剑。”

    张木青点点头道:“我想也是,可这胸口的剑伤没办法解释啊?”

    小于接口道:“也许这个人早就在房间里躲着,宝剑也是预先放进去的,只是他做得很隐蔽我们没有发现呢。”

    张木青道:“这么密闭的房间,连方太太都不敢轻易进来,何况有别人?再说杀了人后又是怎么逃走的?”

    小于道:“这好办,等到外面的人砸开门,趁着慌乱,从窗户溜走的。”

    张木青道:“你看这房间除了那衣柜,还有地方能藏人吗?”

    小于过去打开衣柜,发现里面塞满了各种名贵豪华衣服,都整理得紧紧有条,似乎没有动过。

    何贞又道:“发现方顺昌时虽然慌乱,可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啊。”

    贾青也道:“我今天一天都在这儿,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张木青道:“凶手太过狡猾,我们还是要勘察现场,发现蛛丝马迹才能挖出凶手。”

    又向何贞道:“刚才听说方顺昌和吴市长关系比较好,能说得详细点吗?”

    何贞道:“他和吴市长、肖市长关系都很好。”

    张木青问道:“肖市长是肖旅?”

    何贞道:“对,他们三人常在一起称兄道弟。外面的人都说,巢湖市其实就是他们的市,吴市长是巢湖市一把手最有权,而肖市长在中央有人,根基最牢靠,我们家顺昌最有钱,把持巢湖房产。所以他们三人谁也离不开谁。”

    张木青道:“原来是这样。”略作思考,突然道:“不好,吴市长有危险!”

    此话一出,众人吃了一惊,都看向张木青。

    张木青向小于道:“联系市长办公室,看市长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这里得抽派警力,三班轮换二十四小时保护市长。”

    小于道:“这个剑人不会又对市长下手吧?”

    张木青道:“防患于未然,现在很明显,凶手的目标就是他们三个。”

    小于听得说,立即去联系市政办公室。

    忽然张木青的手机又响了,张木青拿起一看,还是铁完山打来的,他便接了。

    铁完山在电话里道:“你还在方顺昌的别墅吗?”

    张木青道:“是的,也准备离开了。”

    铁完山道:“你先不要回警局。刚才有群众打电话来说合裕路距半汤十公里处有一辆不知名的警车上死了几个人,你们去看看吧!“

    张木青吃惊地道:“警车出事?难道是王组长他们吗?“

    铁完山道:“报案人匆匆打的电话,说是很恐怖。你先看看吧!”

    张木青挂了电话,对小于、小莉和徐医师道:“又有新情况了,说是一辆警车出了事,还死了人,快去看看了。”

    众人一听警车出事,都很吃惊。徐耀祖叹一口气道:“这几天死的人可真多啊。这天都黑了,还去看尸体。”

    张木青道:“没办法,谁让咱们就吃这口饭呢。”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有人踏玻璃的声音。他向窗户边那一堆碎玻璃看去,那里一个人也没有,甚觉奇怪,便对小于、小莉道:“刚才谁在踩玻璃?”

    小于和小莉面面相觑都道没有人踩玻璃。张木青不放心走过去看,窗边确实没有人,他又向窗外看,窗外很远处站着几名执事警察,可他们都全神贯注地看着盯着外面进来的人,不会去踩玻璃的。张木青又问了他们,他们也说没有过来过。

    张木青在窗边时,小于对小莉道:“咱们张组长可能有点压力,神经有点错乱,我看咱们组就你能缓解他的神经,不如找个时间和他多聊聊,啊。”

    小莉瞪了他一眼道:“他有压力管我什么事,我做好本分就行了。你们住在一起是亲如兄弟,你该陪他多聊聊才对。”

    张木青没查到任何头绪,只得回来道:“没事了,咱们走吧!”

    于是四个人走出别墅,上了警车,依旧小于开车。大约近六点时到了指定地点,然而还没出车子,就闻到一股恶臭。吴小莉皱眉道:“怎么这么臭啊,难不成尸体腐烂了?”

    小于道:“瞎说,刚出事,尸体就烂,你以为这尸体就是臭豆腐啊。”

    四人下了车,小于指着左边路边停靠的一辆白色警车道:“会不会就是那辆车?”

    张木青走过去一看车牌,顿时大惊失色。

第十四章 特查组腐尸

张木青等人过去一看,就见那车牌上写着“皖o11xx警”张木青大惊失色道:“这是省警局的车!”

    众人心里一凝,小于道:“不会吧,省警局的车怎么会在这儿出事,是谁这么大胆做的?”

    张木青过去打开车门,只见里面包括司机在内共四个人,都穿着新警服,然而尸体却腐烂得面目全非,前排两个人腐烂得最为严重,整个头部只剩下了骷髅;后排两人身上爬满了蛆虫,脸上的腐肉开始向下脱落。尸体散发着极腐臭的气味。

    四人皱着眉,确实想不到尸体会烂成这个样子,于是都戴上了口罩。

    徐耀祖道:“看样子,尸体在这儿有半年多了,要不然不会腐烂这么严重。”

    小于道:“怎么可能,在这大路上,四个尸体一放就是半年,谁受得了啊,不早就有人报警了。”

    吴小莉道:“而且车子是省警局的,里面坐的应该是省警局的人,要是在这儿呆了半年,省警局还不派人来查嘛?”

    张木青道:“尸体是不可能在这儿呆了半年的,关键是这尸体是从哪儿弄来的。小于,找找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证件之类的东西!”

    小于戴了手套就去翻看尸体上的衣服口袋。张木青则四周看了看,发现车子靠的这边是一座小山,山上长满了杉树、柏树和桐油树,这山很普通,在马路边见证人来人往,没有什么异样。张木青又看了看车子,十分整新,估计上午刚刚清洗过,四周也没有急刹车的痕迹,没有碎片,证明没和别的车子相撞过。

    正在看时,就听小于惊呼道:“怪了怪了,出鬼了。”

    张木青听他一惊一乍的,心下就烦,忙道:“小于,你一个堂堂警察,没事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有什么出鬼了?”

    小于压了压神情道:“那个什么,这事太诡异了,他们就是省里刚派给我们的特查组成员啊!”

    张木青怒道:“怎么可能,刚派下来,尸体就会烂成这样?”

    小于一脸惊慌地道:“不信你看!”忙将从四具尸体上搜下来的证件递给张木青。

    张木青看那第一张证件上写着:“安徽省警察局暨巢湖市特查组组员刘大清。”他心头一震,忙去翻看第二张,上面写着“特查组组长寥波。”第三张是“组员海飞”,第四张也是特查组“组员刘明生”。

    张木青头脑很晕眩,他忙用手机拨通了铁完山的电话道:“铁局长,省特查组的组长是不是叫寥波?”

    铁完山似乎有点吃惊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木青道:“我们在合裕路上发现的警车似乎就是他们的,还查出了他们的证件。”

    话音刚落,就听得铁完山更加吃惊的声音道:“什么,怎么可能?一个小时前,我还和他们通了电话,他们说一切正常,马上就到,怎么可能……”

    张木青道:“我觉着也不可能,因为尸体腐烂严重,看不清面目,所以希望你能查查各方面的信息,确认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铁完山道:“你先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就到。”

    张木青挂了电话对徐耀祖道:“这尸体是自然腐烂得吗?”

    徐耀祖道:“刚刚我做了检查,发现这几具尸体腐烂得有点蹊跷。”

    张木青奇道:“怎么个蹊跷法?”

    徐耀祖道:“一般人死后,血液凝固,身体的细胞就已死亡,二十四小时候尸体颜色变绿,三天之后尸体肿胀变大。在这样的天气下要十五天之后,尸体开始液化生蛆,半年之后,肉体烂尽,没有烂尽的肉也会变黑。可是你看着几具尸体肉体既没有变绿,也没有变黑,好像是突然间腐烂了一样。而且一般尸体腐烂都是从腹部开始,再漫向全身各个部位。可这几具尸体无一例外从头部开始腐烂,这都不符合常情。”

    张木青道:“有没有可能是硫酸等强腐蚀性的东西造成的?”

    徐耀祖道:“那更不可能,如果是硫酸,皮肤应该有灼烧痕迹,而且衣服也会被破坏。你看他们的衣服却完好如新。还有后面两具尸体都生了蛆虫,这是硫酸等强腐蚀性的东西做不到的。我当法医二十年,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见,太匪夷所思了。”

    吴小莉和小于面面相觑,也觉着太不可思意,顿时一股恐怖气息笼罩着大家。

    张木青不相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只是大家没找到原因罢了。于是他戴了手套仔细翻检这尸体,尸体散发着恶臭是正常的尸臭,尸体身上有黏糊糊的液体,也不知道是尸体腐烂造成的还是另有原因。张木青拿来一个玻璃瓶,小心地装了一些,对小于道:“收好了,到局里化验一下。”

    小于道:“这东西就是尸水,我看也没什么化验的。”

    张木青道:“现在也只有这东西可疑,还有这些腐肉,不如也收集一点化验。”

    正说着话,张木青突然听得身后有个“窣窣”的声音直向山林里窜去。他觉得声音有异,忙回头喝道:“什么人?站住!”

    可身后黑漆漆的,什么人也没有。

    此时天色已晚,路灯却还没有开,所以路面上灰蒙蒙的,当然靠山的那边更是黑暗。

    吴小莉等人被他突然的大喝,都是一惊。吴小莉忙道:“这里除了我们四个没有人了。”

    小于看看四周道:“天黑了,这里路偏。没人到这里来的。”

    张木青想了想道:“不对,刚才明明有声音,从车头那个方向向山里跑去的。你们在此地留守,我上山看看。”

    吴小莉不放心地道:“天黑了,山上也许有野兽,还是明天上去查吧?”

    张木青道:“不行,到明天就迟了。”边说边拿着手枪从一侧小路向山里走去。

    这山路极难走,藤蔓纠结,野草茂盛,又加山林无光,张木青有几次无端撞到树上,甚是让人烦心。

    他向前追了一段路,前面现出一小块空地来,在夜晚的微光中,他似乎看见一个人站在一棵杉树下面,背对着他。张木青暗想,终于逮着你了,看你还怎么跑?他握着手枪,慢慢向他靠近。

    大约有一米远的时候,张木青看清了,果然是一个人,穿一套黑色西服,站在杉树下,两手下垂。张木青只看见他的后背,却看不到他的脸。

    张木青握枪的手心已全是汗水。他追踪过很多人,却从没有过怕意,但今天面对这个人却感到无端的恐惧。他隐约感到这个人绝不那么容易对付,万一自己行为有所偏差,极有可能变成路边车子里那四个人的摸样。所以他极其小心地向前挪动脚步。

    他握着枪,枪口正对着那人的脑袋,距离不到一米。张木青道:“你……到底是谁?”

    对方却毫无反应,似乎这个人本来不是人,就是一棵树,或者一块木头而已,无论周围的环境如何的变化,他总是这么立着。

    张木青心跳的更加厉害,对方越是没反应,越是摸不清他的底,危险系数就越大。

    他又向前走进了一步道:“快把手举起来,要不然我就要开枪了!”

    可对方还是没反应,仍是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张木青心下越加疑惑:难道这个人真的不是人?或者只是有人放在这里的木人?按说这么晚的天,怎么会有人站在这个树下?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现在只要伸出手就能抓住对面这个人。可是这个人还是没有动静,似乎他根本就不在乎周围的一切。

    张木青提高声音道:“对不起了,朋友,由于你在凶案现场出现,我只有抓你回警局了。”说毕,右手拿枪,左手向他左臂抓来。就在此时,那人猛地一回头,顿时一股刺眼的白光直扑张木青的面门,他情急之下缩回手护住面门。然而白光扑面,他脑子一阵晕眩,就昏倒在地上。

第十五章 死局

“张组长,张组长,你怎么啦?……你快醒醒啊?……”

    不知什么时候,张木青隐约听见有人在叫他。

    他打了一个激灵,立即从地上坐起,张眼一看,夜色很浓,面前穿西服的黑影人也不见了,在他的身边只有焦急呼唤他的吴小莉。

    吴小莉见他醒了,忙道:“阿弥陀佛,你总算醒了,刚才吓死我了!”

    张木青醒了醒神道:“小莉啊,你怎么来了?有没有看到那棵树下有人啊?”说着指着对面的那颗杉树。

    吴小莉道:“那里没有人,我上来时就见你躺在地上了。张组长,你怎么啦,怎么会躺在这里?”

    张木青道:“我也不知道,我听到有声音向这里来,就追了过来,结果……”

    他刚要说出原委,可心中暗想,这种事太蹊跷,不但没人信,反而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便把话头打住了。

    吴小莉急道:“结果怎么样了?”

    张木青道:“结果追到这里就晕倒了,大概这里有什么古怪的动植物造成我身体不适吧。”

    吴小莉眼珠转了转道:“不对啊,你刚才说那棵树下有人?组长,你可不要瞒着我们什么呀,这样对你不好。”

    张木青知她对自己很关心,可自己有些事难以启齿,此时见她问,也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道:“是吗,也许我出幻觉了。”

    又转换话题道:“小莉,铁局长他们来了吗?”

    吴小莉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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