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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神魔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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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 菊秀心下一团乱麻,没好气地道:“你不说他被停职了吗?”
小于叹口气道:“停职才好啊,想怎么的就怎么的,不像我们困在这里,不得自由。”
黄 菊秀见他话里有话,忙道:“于警官,你是一个大好人,刚才我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啊。”
小于“嗨”了一声道:“我长得胖,心无城府,哪计较那事。再者你也迫不得已,要不然这么大热的天,你会往警局跑。”
黄 菊秀道:“于警官,你有什么指教尽管说,我一个女人,死了丈夫都不知道天是黑的还是白的了。”
小于看看办公室的门关的很严,想了想道:“黄老师,我和你说话,最好不要对外说,要不然你丈夫的事怕就要成为冤案了。”
黄 菊秀忙道:“我不会对外说的。”
小于小声地道:“原来张组长曾查出你丈夫没有中彩票,那八百万来路不明。”
这一说犹如当头一棒,砸得黄 菊秀浑身一惊道:“什……什么?这怎么可能?”
小于忙噤声道:“小声点,以防别人听见。如果你不相信,回去可以查一查那期的中奖号码。现在警察就着手查这八百万的来源,相信你丈夫的死就与这八百万有关。当然这几天剑人的事闹得凶,要不然早查出来了。”
黄 菊秀直感到脊背发冷,不禁道:“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啦?”回过神来问道:“你说,这是张组长查出来的?”
小于点点头。
黄 菊秀道:“他现在在哪里,我……我要去找他?”她恨不得一下子就要见到张木青,了解各清楚明白。
但是小于摆起了谱道:“这个嘛,他行踪飘忽,谁知道呢。”
黄 菊秀从包里拿出仅带的一千元塞给他道:“求求你,一定要告诉我!”
小于脸色变了道:“你……你这是干什么?犯纪律的……”
黄 菊秀忙道:“拿着吧,我不说,没人知道。”
小于摩挲了一下,收了钱,喜笑颜开的道:“他老家就在洛龙河边桃源村,他有老母亲在家,这次停职,他定是回家看母亲了。不过,他那种人吃软不吃硬,你装得可怜点,他定会帮你。”
黄 菊秀把这一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张木青苦笑了一下道:“早在我预料之中,想你一个在城里长大的女教师,怎么会轻易到这儿来,又怎么会那么巧相遇了两次。”
黄 菊秀道:“对不起,我真的是想了解我丈夫被杀的真相。如果你是我,你也会了解我的心情的。”
张木青叹了一口气道:“既然答应帮你,还能说什么呢?”
又道:“那个小于,死性不改,怕又是赌输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黄 菊秀忙从包里拿出一大叠钱道:“这些你都拿去,我前面和你拌嘴,不过是让你觉得我小气,我很可怜。其实钱真的不算什么的,只要你能帮我查清事实真相,还我丈夫的清白。”
张木青看都不看她的钱,道:“我前面和你要钱,不过是试探你查案的真心。你别把我当小于对待,否则我立即离开。”
黄 菊秀拿着钱的手伸在半空,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停了好半天道:“自古君子以义待人,这些俗物实在是俗不可耐。也罢,将来你有什么需要,只要说一声,我尽我所能相帮。”
张木青站起身来道:“走吧,其实我也想查清事实真相,你不必感谢我。”
说完话,突然看见被打死的蜈蚣尸体上爬着一个长者红色翅膀的虫子,甚是怪异,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第三十八章 白天黑夜
张木青仔细一看那虫子,足有五厘米长,长着像蜻蜓一样的翅膀,头部有硬壳,抬起头来,那脸似人脸,嘴巴特别大,长着满嘴的人牙。这和上次东源酒店前见到的飞虫十分相似。这虫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正在细想间,就见那石头缝里不停地爬上来许多类似的虫子,虫子越爬越多,就像地底的喷泉一样向上冒。而且这些虫子似乎用眼恶狠狠地看向张木青二人,煽动翅膀朝他们的面门飞来。张木青直觉感到这虫子万分邪恶,便大呼道:“黄老师,快跑!”
黄 菊秀也看到了虫子,心下骇异,早就想跑。张木青一声呼,掉转头就向山上跑。因为下山的路口全是虫子,只得向山上跑。
二人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耳朵里听得虫子煽动翅膀发出的“嗤嗤”声,恐怖之极。黄 菊秀只顾了跑,那管脚下藤蔓石头,也顾不得先前崴了脚的疼。
也不知跑了多远,觉得“嗤嗤”声远了,一股火热之气直逼后背。忙回过头来,就见张木青手里拿着一大把松树枝,枝头被点燃了,火光熊熊,那些虫子飞在半空,见到大火,也只惊恐地看着,不敢过来。
黄 菊秀走过去喘着粗气道:“你真聪明,除了飞蛾,虫子都怕火烧。”
张木青用手指着她道:“亏你还说,只顾跑。”
黄 菊秀大叫道:“不跑怎么办,迟一点就被虫子吃掉了。”
张木青又从地上捡起两根干松树枝,点着了,交给黄 菊秀道:“拿着,我看虫子越来越多了。”
黄 菊秀向四周一看,周围树林里密密麻麻的飞满了数不清的虫子,都煽动翅膀,“嗤嗤”的叫着,正向他们合围过来。黄 菊秀吓得全身冷汗直冒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你怎么把我领到这儿来?你要讨厌我,也不用这样害我啊?”
张木青看看她,见她眼泪都出来了。只得道:“我也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讨厌的虫子,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这儿见到这么多虫子。不过这山间的路我熟,跟着我,我带你出去。”
现在的黄 菊秀还能说什么呢,只得道:“你既然对这里的路熟,怎么不知道这里有虫子?我是个女人,你不要老是吓我?”
张木青心想,得了,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便不再分辨,循着一条山路,舞动火把,就向山下行来。
黄 菊秀怕他抛弃自己,也举着火把紧随其后,带着哭腔道:“你不要走那么快,我脚崴过,很疼的。”
边说边向前追,忽然一不小心撞到他的后背上,原来自己走快了,而对方却没有走。
黄 菊秀见他雕像一般的站着,不知道他怎么啦,心下寒气更甚,道:“你……你怎么不走了?”
忽然张木青回过头来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黄 菊秀看了一下手机道:“中午十二点多,怎么啦?”
张木青道:“不对,这天怎么黑了?”
黄 菊秀这才注意到,四周黑漆如墨,只有他们打火把的地方有点亮光。因为林子里本来就暗,如今被虫子一追逐,又点亮火把,黄 菊秀居然没感觉周围黑气如此之众。
黄 菊秀感到森森寒气入骨,道:“这不是你的家乡吗?以前上山有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啊?”
张木青摇摇头道:“从没有发生过,今天这情形太过反常。”
这时四周黑气层层往下压,黑气中凝固着恐怖的气息,阴森极了。由于这层黑气的逼近,火把照亮的范围越来越小,估计不一会儿他们自己就看不到自己的脸了。
黄 菊秀大声道:“快……快带我下山啊,太受不了了。”
张木青也惊恐地看着她的脸,好久才道:“我好像迷路了,四周的情形我一点都不熟。”
黄 菊秀惊恐得就要哭了道:“你不要吓我,你不是说这里很熟的吗?”
张木青拉着她的胳膊道:“咱不能等死,跟我向前走,看能不能找到黑气出口。”
于是二人沿着下山的路高一脚低一脚地走,也不知走了多久,黄 菊秀突然道:“你看这是什么地方?”
张木青一看,就看到打死蜈蚣的石头,心里凉了半截,但此时火光只能罩住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他们似乎感觉到虫子咬咧后背衣服的声音,同时一股股尸臭扑鼻而来,黄 菊秀哪能承受的住,“哇”的一口就吐了,把早上的早点全吐出来,吐到地上的秽物,立即爬满了长翅膀的白色人脸虫。黄 菊秀看到这种情形,又想吐。张木青心想她这样吐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就将她背到背上道:“你闭住眼睛,拿好火把,我背你下去!”
此时的黄 菊秀腿全软了,想走是走不动的了,只得乖乖地伏在张木青的背上,她不能再看这些东西,不能再闻这种味道。然而眼睛虽闭,耳朵里还能听到虫飞的恐怖声音,鼻子里闻到恶臭的气息。她又想吐却吐不出来,因为没有食物可吐了。于是吐了几口酸水,全吐在张木青的颈脖上。张木青大叫道:“忍住,别吐,要不然我也会受不了了?”
黄 菊秀想忍,却也忍不住,又吐了几口,身体虚弱到了极处。她微微睁开眼,借着微弱的火光,发现有几个虫子已贴上她的脸,那小虫的大嘴大张着,也不知是笑,还是蓄势张口来咬她。黄 菊秀一惊吓,头脑“嗡”的一声就晕过去了。
张木青发了疯似地在树林里高一脚,低一脚的走,火光继续微弱,如果不是走动,想必虫子早就上身了,但他担心着黄 菊秀,便问道:“黄老师,还好吗?”
正问着,就听黄 菊秀手上的火把“啪”的一声掉到地上。火把在地上的微光映出打死蜈蚣的石头,张木青心全凉了。但他知道不能停,一停下来,就成了虫子的晚餐,他不想像特查组和那些无辜动物那样死去。他心里不断的在盘算着这些虫子到底从哪儿来的?难道是尸虫,从陵墓里来?对了,这里是陵墓,难道这里石人就是陪葬的,难怪有那么多恐怖表情?
一面想着一面飞快地走,一不小心脚绊倒一块突出的石头上,他重心把握不住,摔倒在地,顺着山势向下便滚,直滚到一棵大树拦住他的腰,方停下来,此时火把灭了,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暗惊道,完了,还是成了虫子午餐了,可惜黄老师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教师,也葬身在此地了。
正想着,却没见有虫子过来撕咬,虽然腐臭的气味还很浓,却听不到“嗤嗤”声。他觉着奇怪,伸手向地下摸了摸,却摸到一条柔软的手臂,一拿就轻轻的拿起,心下暗想,坏了,刚才一摔,把黄老师的手臂摔掉了。
他身上有个点烟的打火机,忙拿出来点亮一看,只见他面前是一个煞白的女人脸,饶是他办案无数,见过死人无数,此时也吓得魂飞魄散,忙扔了那条手臂。
刚才一惊间,火机的火灭了,暗想,奇怪,明明拿到的是一条手臂,拿到面前却是女人的脸,难道见鬼不成?一面想一面又点亮火机,向下一照,哎呀妈呀,地上居然有一个人的手臂粗细的人脸大虫正在蜕皮,刚才他拿起的估计就是这一只。只见这只蜕皮的虫眼睛盯着张木青,脸上雪白,但似乎在笑,诡异之极。它的皮已蜕了一半,黏糊糊,好不恶心。
张木青从地下找了几根枯树枝,用打火机点燃了,火光一照,方发现,他的身边横七竖八的躺着数不清的大虫都在蜕皮或产卵,这些大虫往往有人的手臂、大腿粗细,脸很大,足有六七岁的孩子般大。看来这里是这种虫的老窝,难怪那些小虫不敢飞进来。又由于这些大虫正处于蜕皮、产卵期,丧失了攻击性,才使得张木青得以保住性命。
但是黄 菊秀呢?她不会被虫子吃掉了吧?
他拿着火把在草丛里、虫堆里到处找,果然在离他不远处的草丛里,发现了黄 菊秀。
因为张木青摔倒,首先从背上将她摔出去,所以就跌到张木青的前面去了。
张木青走过去,发现她的四周也有许多人脸的大虫,它们都是女人脸,和黄 菊秀睡在一起,不知道是恐怖,还是可爱。而且更加奇怪的是,他看到许多人脸虫子从黄 菊秀的脸上飞过,却没有伤害黄 菊秀分毫,难倒这些虫子不伤害女人吗?张木青想去抱起她,突然脑部出现一个画面:大山抖动,土地摇晃,一个柔弱无助的女人无助的抬着眼道:“郎哥,救救我,郎哥……”画面只一瞬就消失了,好像是刚才做了一个梦似的。
他感到很奇怪,脑中画面里的女人和眼前的黄 菊秀似乎很相似,难不成自己和她早就认识?怪不得第一次在警局就看她有点眼熟。可是自己究竟在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呢?
第三十九章 玲玲
张木青背起黄 菊秀向四面看了看,光亮照得还是不远,四周和头顶上都是黑沉沉的一片,他在盘算如何才能走出这可怕的地方?一旦这些大虫蜕完了皮,有了精神,又如何逃得了这恐怖地带?
正想间,就听得黄 菊秀虚弱的声音道:“怎么我还在你的背上?没有被虫子吃掉吗?”
张木青开玩笑的道:“是啊,咱俩命大,虫子吃不了。”
黄 菊秀道:“刚才你做了什么,我的腰痛得要命?”
张木青知道那一摔摔痛了她,她才醒过来的。便道:“对不起,刚才摔倒了,你太沉了,不愧人家说,生个女儿是千金呢?”
黄 菊秀在他后背锤了一下道:“你占我便宜,居然说我是你女儿?”
张木青一怔,因为他的脑中又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女孩子面笑如花,在草地上向一个人走来道:“郎哥,说好了,你要爱我一生一世,不许反悔的,要不然我会打死你。”
这时走过一个壮实的小伙道:“玲玲,你就像花儿一样漂亮。咱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到时候我不再做什么大酋领,就咱们两个人到那大山里去,我打猎,你制皮衣,好不好……”
二人笑着跑着,无比欢畅。
画面又一闪即逝,张木青被自己头脑里的画面牵引,突然小声地道:“玲玲……”
黄 菊秀讶异地道:“玲玲?谁是玲玲啊?这里还有别人吗?”说着抬头四看,一下看到地上无数的大虫,吓得尖声大叫,差点没把张木青的耳朵震聋了。
张木青忙道:“别叫,别把这些大虫吵醒了!”
但已是迟了,有几只蜕完了皮的虫子开始伸出翅膀,张开口,准备蓄势向张木青二人冲过来。张木青大惊,忙将一根短的枯树枝点着了向最近一只大虫扔过去。那大虫被火光砸中,顿时全身着火,那虫子被烧得“嗷嗷”直叫,不一会儿就化着一团灰了。也许这虫子身上油性过多,容易起火,所以他们才极端怕火。
张木青喜道:“黄老师,我有办法对付这些虫子了。”便把火把向一个个虫子身上点去,虫子们一个个被烧得焦臭无比,“嗷嗷”声震天。
突然就在此时黑气中有“咯吱吱”的声音,张木青只感到有无数的手臂向他伸来,他立即将火把四周扫动,那无形中的手似乎也怕火,遇火即退。黄 菊秀道:“这些东西是不是鬼啊?”
张木青道:“小姐,别老是叫,如果你腿好一点,麻烦你下来吧,我也很累了。”
黄 菊秀脸红了,知道老是扒在他背上,呼气、吸气相连,自己又是寡妇,太不好意思了,可她也隐隐感觉到,他们似乎很久以前就这样了,她曾经在罗山怀里也没有感觉到如此踏实。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张木青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腿伤未好,又不便启齿,便道:“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
黄 菊秀道:“你要是背不动,就放我下来,要不然咱们就都很危险。”
此时那黑气“咯吱吱”向下移动,居然扑灭了虫子身上的火。同时黑气下移,张木青手中的火势也越来越小,再过不久,火就会熄灭。
张木青道:“不好,这黑气里有东西。黄老师,你抓紧了,咱们得迅速离开这里!”
黄 菊秀忙道:“让我下来,你牵着我手走。”
张木青忙放她下来,二人手牵着手向一个大虫稀少的地方跑去。
跑着跑着,张木青头脑中的画面越发增多,他似乎感觉到,他曾经就这么抓着玲玲的手在草地上,在树林里,在小河边……在一切值得记忆的地方,尽情欢歌,尽情跳舞,那画面那般美好,那般甜蜜……
画面消失了,眼前大虫少了,小虫却越飞越多,尸臭扑鼻,更可怕的是,黑气凝固下移,直达张木青的头顶,再要向下,不但火把熄灭,连张木青和黄 菊秀都会被它吞噬。
就在这时,突然眼前出现一道光,那光在黑气中划破苍穹,扫清阴霾。张木青和黄 菊秀都站住了,只见那光撕开黑暗的口子,直插到地面。张木青仔细一看,是一把宝剑凌空飞入。这把剑通体闪着萤光,黑色的剑格,青色的剑茎,锋利无比的剑刃。它从黑气中杀出,使得黑气无法成形。
宝剑在插下的一瞬间,又凌空飞起,在黑气中打了几个圈,黑气就变得七零八落,渐渐散去。不一会儿,天放亮了,太阳光照进林中,异样的温暖,异样的光明。
张木青和黄 菊秀死里逃生,高兴无比,四周看看,虫子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回想刚才经历的一切,犹如着了一场噩梦。
他们只顾着高兴,还手牵着手呢。此时,大宝剑旋了几圈,凌空飞下,剑尖直指张木青的面门,张木青大吃一惊,暗想,这剑不是救我的,而是要杀我。于是一闭眼,等待就死。
在一边的黄 菊秀情不自禁大呼道:“不要……”立即翻身来挡。
然而,剑速虽快,停下更快,那剑尖刚入黄 菊秀的衣服,就陡地停下。然后剑尖后退,点了几点,就嗖的一声飞上天空,一会儿就飞的无影无踪。
黄 菊秀惊魂普定地道:“你……你没事吧?”
张木青睁眼看到她给自己挡剑,立即想到云贝贝,心中一痛,就把她当作了云贝贝,忙抱住她道:“谁让你这么做的,谁要你挡剑?你知道你死了对我有多痛吗?”
黄 菊秀被他又抱又责,心下骇异道:“张组长,你没事吧?”
张木青听到她的声音,方回过神来,忙放开她,神情尴尬极了,那情形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黄 菊秀岔开话题道:“刚才那……那是什么?”
张木青忙道:“是剑人!”
黄 菊秀道:“你是说,就是那个杀市长,又杀开发商的剑人?”
张木青点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它。看到它的出现,我就知道它是怎么作的案、杀的人了。”
黄 菊秀摇摇头道:“妈呀,太可怕了,一柄剑居然像人一样来去自如?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张木青看了看四周,发现他们是在接近山顶的位置,便道:“黄老师,还要不要上去?”
黄 菊秀看了看自己,满身是泥,头发脏乱,而且又吐了很多,身上还有虫子的臭味,她又特爱干净,哪能忍受得了,便皱眉道:“还是回去吧,洗个澡,明天再来。”
张木青冷笑道:“明天还来,没怕够啊?”
黄 菊秀道:“明天你陪我一道来,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张木青忙道:“黄老师,你的活我不干了,明天你爱怎地就怎地,反正我是不来了。”说着头也不回的向回走。
黄 菊秀大声道:“你真是忘恩负义,我好心救了你一命,你就这样不管我死活吗?”
张木青回头看着她道:“别忘了,是我先救得你,要不然你早就被虫子吃掉了。”刚要走,就见她眼神里满含期待之色,立即又想起了那个画面里玲玲说的话:“郎哥,救救我,郎哥……”
张木青咬牙道:“好吧,我最见不得你这样的可怜相了,快和我下了山再说,要不然天真地要黑了,到时剑人来了,也驱散不了黑暗。”
黄 菊秀喜得眼泪都出来了,忙随他下山。
张木青问道:“黄老师,我们……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是说在你丈夫死之前。”
黄 菊秀笑道:“那怎么可能,你是警察,我是老师,我又没犯法,怎么可能和你见过?”
张木青道:“可是我总感觉到你很面熟。你知道,像我们这种人,见的人多了,往往搞混了,把张三看成李四,也许你和我的哪个熟人相似呢?”
黄 菊秀道:“是不是和你的那个云贝贝相似啊?”还没说完,自己就笑了,因为她看过墓碑上云贝贝的肖像,她们之间没什么相似之处。
张木青道:“云贝贝是我刻骨铭心的女朋友,我哪能不记得她呢?”
黄 菊秀道:“你的云贝贝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到现在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呢?”
张木青喟然道:“许多年了,我不想提起这件事。”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剑山,下山的地方正对着桃林。张木青忽然看见桃林里,云贝贝穿着白色的裙子,面含微笑地在看着他。
第四十章 要媳妇
张木青心里一惊,以为看花眼了,但仔细一看,确实是贝贝,那脸色,那动作,那眼神,就是她。可他知道贝贝已经死了,是他亲手安放她的骨灰进墓的,可现在……难道世间真的有鬼?
张木青看向黄 菊秀问道:“黄老师,你看桃林中是不是有个人?”
黄 菊秀看了好久,确实没有看到任何人,便道:“没有人啊,里面只有桃树。”
张木青再一看,云贝贝已不见,心下惊骇不已。
黄 菊秀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笑着打趣道:“你刚才看到了谁呀?不会是云贝贝吧?”
黄 菊秀只是随口一说,张木青心下大惊道:“你见到了,为什么说谎?”
黄 菊秀心下更加可笑了道:“原来你真的见到了她?真想不到,你这种男人这么痴情?”
张木青见她的表情不似说谎,便愤愤地走开了。
黄 菊秀看他愤恨走开对策样子,不知道他哪根神经错了,也不敢去问,只得随后说道:“你看天都快要黑了,我也回不了洛龙河镇,你带我去一个地方休息一晚吧?”
张木青这才感到夕阳西下了,此地与洛龙河镇又很远,想一个弱女子走到镇上,实在很难,便道:“那你就到我家吧!”
黄 菊秀还是有所顾忌的道:“到你家方便吗?”
张木青道:“方不方便随你便,我家只有一个老母亲,没人会占你便宜。”
黄 菊秀解嘲的道:“像你这种痴情的男人我是一百个放心,如果你做什么坏事,就会见到云贝贝的魂魄的。”
张木青冷哼一声不再理她。
二人来到张木青的家,张木青的母亲正翘首等待,暗想他怎么一天都不回家。正在思考,却见他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乐得嘴都合不拢,心想,这臭小子和他爸爸当年一个性格,有女人却不透半点风声。但仔细一看两人都脏兮兮的,虽然不知出了什么事,但只要他有了媳妇就不是坏事。
母亲笑呵呵地迎上来,张木青道:“妈妈,这是市里的一个老师,回不了镇上了,今晚就让她歇一晚吧?”
母亲忙道:“是市里的,那好那好……”
一面说一面抓住黄 菊秀的小手道:“好不容易和木青来了,当然到这儿歇了,到这儿,就到了家了。哎呀,身上怎么弄得这么脏,一定是木青欺负的,我去烧点水给你洗洗。”
黄 菊秀想不到张木青的母亲这么热情,忙道:“大娘,到这儿来就够麻烦你了,怎么好意思让你烧水?……”
母亲立即道:“不麻烦,不麻烦,你先坐着。”说完后,笑呵呵地到厨房烧水了。
黄 菊秀不好意思的对张木青道:“大娘这么热情,我怎么受用得起啊?”
张木青早从母亲的眼神里看到了母亲的心思,便道:“你就受用着吧,她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了。”
黄 菊秀似乎也感觉到这一点,便道:“也是啊,很让人怀疑的。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单身呢?难道只是为了云贝贝?”
张木青道:“我不喜欢没有感情的爱情和婚姻,贝贝死了许多年,我一直压抑着对她的思念,所以没有进行任何一段恋情。也许我的一生就都这样了,不是更好吗?”
黄 菊秀很想探究一下张木青的感情,便又问道:“你的云贝贝到底是怎么死的?使你这样为她思恋?”
张木青实在不想回忆那段惨痛的经历,可自从被停职后,这段经历似乎已变得不再那么痛心了,毕竟停职对他也是一次撕心的痛楚,心被斯得狠了,也就没有那么痛了。
张木青顿了一下道:“她为我挡了劫匪的刀,死在我的怀里。如果不是她,我张木青不可能活到现在。”
黄 菊秀似乎有同感,喟然叹息道:“实在让人感动,你们虽然阴阳相隔,但是思恋不断,和活着又有什么区别呢?真正的爱情就是这样的。”
张木青却道:“你也是,明知有危险,你还要来。爱之愈深,情之愈切。”
黄 菊秀自弃地一笑道:“其实我没你那么高尚,我到这儿来是有私心的,只是想查那八百万的来历,与对我丈夫的感情无关。”
张木青听着她的话,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想不透,便正视她道:“如果那八百万来路不正,你作何感想?”
黄 菊秀从来没考虑这个问题,便道:“我不知道。”
张木青道:“你的丈夫对你的爱不简单啊。”
黄 菊秀很感奇怪道:“你什么意思?”
张木青道:“很明显,他是舍了一条命得这八百万,为的是让你过得快乐。”
黄 菊秀听这话犹如五雷轰顶道:“什么,你……你到底查出什么了?他……他真的会这么傻吗?”
张木青道:“老实说,我现在不是警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也只是凭感觉,你不必那么认真的。”
黄 菊秀道:“你一定有所发现。如果真是这样,他真是太傻了,他以为留一点钱给我,我就会过得快乐吗?感情不是那样的。”
张木青淡淡地道:“有时人就是这样,傻一点才是真的好。”说着想到了云贝贝为他而死,她不也是傻吗,可她死了却很幸福,活着的人却要背负这感情的债。
正说着话,母亲出来了仍笑呵呵地道:“水烧好了,闺女你快去洗吧,我盆都弄好了。农村条件艰苦,没有你们城里的太阳能,就将就着吧,啊。”
黄 菊秀很是感动,忙道谢了母亲,就去洗澡了。
她一走,母亲就责怪张木青道:“你这傻孩子,怎么不早说,早说了,我多弄点菜,现在天晚了,那儿弄去?”
张木青道:“你瞎说什么呀,她是城里的老师,刚刚死了男人,我正在给她办案呢?”
母亲一听冷了半截道:“噢,原来是个寡妇啊?”
张木青道:“是,以后不要瞎猜!”
母亲又道:“那不更好了,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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