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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法师(雁鱼)-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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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认为可以在西门积蓄自己的力量。

他抚摸着身上颜色有点晃眼的白色长袍,回想在宅邸里面她的神态,似乎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

潘尼叹了口气,忽然一阵风声带来几声尖叫,这让他竖起了耳朵。

越是龙蛇混杂的城市,似乎越是容易出现犯罪。

如此,一个小男孩被一个红眼睛的男人在小巷里面追着逃跑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救、救命!”人小腿短,跑不过那个男人,这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大喊起来。

当看到这个男人嘴里露出异样尖牙的时候,潘尼皱了皱眉,伸出手指,一点亮光在尖端聚集,几秒之后,一道细细的光线从指尖放射出去,穿透男人的额头,男人浑身一震,下一刹那脑子就在奥术能量的震荡下西瓜一般爆炸开来。

这样的反应速度,恐怕也只是最低等的家伙而已。

潘尼摇了摇头,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吸血鬼让他有点失望。

在来到西门之前,他就知道这里是一个吸血鬼频繁出没的城市,这个城市历史上有数次落入吸血鬼王的掌控之中,直到现在,吸血鬼还没有绝迹,相反比起费伦大部分地区活动更加频繁。

现在看来,这样的低等吸血鬼都能遍地游走,这座城市里的吸血鬼不是一般地猖狂。

小男孩眼见追着自己的吸血鬼被一道闪光杀死,泄力般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到穿着白袍的潘尼,眨了眨眼睛,张张嘴巴,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半夜也敢独自在大街上跑?”巫师收回了手指,对浑身颤抖的小男孩摇了摇头。

“抱抱抱抱抱歉……”小男孩颤抖着下巴,哆嗦着两腿站了起来,仍然有些站不稳:“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潘尼失笑:“你和我解释这些做什么?既然没事,那就快点回家去吧。”

“对对对不起,但但我……”这个小男孩低下了头:“但我迷路了。”

“迷路?”潘尼啼笑皆非,这才注意到小男孩的通用语比较蹩脚。

虽然费伦各地的通用语发音不尽相同,但是在巨龙海岸所处的哈特兰德地区一带,这里的通用语被几乎所有费伦地区视为标准,地位等同于另一个世界某国的普通话,所有学习通用语的人,尽管由于地区的差异会带上不同的腔调,但是在学习的过程中,对标准通用语的发音还是会有所了解的。

因此潘尼能够分辨出这个小男孩的口音不属于哈特兰德。

“你住在哪里?”

巫师又有了助人为乐的念头,如果把这个小家伙丢在街道上喂吸血鬼,会让他剩余不多的良心严重不安。

“啊,我叫奥森,住在戈尔丁商行,先生,您要帮我吗?”小男孩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难道你认为我该把你留在这里喂吸血鬼?”潘尼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发,有些惊奇于这个小孩子的机灵。

小男孩脑袋一缩,哆嗦了一下。

巫师转身朝一侧的大道走去,小男孩乖巧地跟了过去,潘尼看了看路标,走到一间旅馆里问了路,然后找到了蓝塔娜商行,也见到了小男孩的母亲。

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肢体健壮,眉宇间透着一股野性,显然不是个做生意的人,她叫做桑娜,是一名来自南方的游侠,也是这座商行中商队的护卫,她忧心忡忡地等待着自己儿子的归来,得知是潘尼的帮助让她的儿子得救,非常感激,将潘尼留在客厅中喝了杯茶。

“大人,您是一位巫师,还是某位陛下的侍奉者?”奥森坐在一边,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身穿白袍的潘尼。

他显然十分好奇潘尼用来击倒那个吸血鬼的力量,潘尼看着小男孩的眼神和询问语气,莫名觉得这个小男孩可能更倾向于前一个答案:“哦,我是一个巫师。”

“先生,您真的是巫师?果然巫师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就和我的父亲一样。”奥森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父亲?”潘尼皱起了眉头:“你父亲是一位巫师?”

“是的。”妇人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虽然长相不是非常美艳,但是长久锻炼出来的身躯线条却是非同小可,很吸引人的眼球,称得上是一个有风韵的妇人,两片醇厚的红唇让这股风韵更加突出,完全看不出来她已经是一个十岁大男孩的母亲。

但是潘尼现在没有什么欣赏的心情,因此也就没有多看,接受着这个名叫桑娜的母亲的谢意,一面谈论着一些话题。

“哦,其实我和他的父亲已经分开很长时间了,原本还不想让他知道,但是奥森已经十岁了,我想作为孩子,他应该知道自己父亲的长相,所以带他来西门找他。”桑娜抚摩着小男孩的脑袋,嘴角露出微笑:“看起来先生不是西门人,如果是的话,或许我可以向你询问一下消息。”

潘尼表情有些怪异:“这个……你不知道你的丈夫的下落?”

“他不是我的丈夫,只是我十年前外出冒险的一个同伴而已。”桑娜眉头蹙了蹙:“一个很有情趣的中年人,和大多数巫师不同,唔,该死的,他当时竟然还用化名骗我,害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确切住处,顺着蛛丝马迹捕风捉影找到这里,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潘尼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是帮不上忙了,而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但他也开始有点佩服这个女人了,不知道对方名字,还能坚持寻找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太容易。

“一定能找到的,我还要向他学习魔法,要知道,可是有不少的巫师看中过我呢。”奥森抬着脑袋说道。

“你一定能够找到他的。”潘尼笑了笑,摸摸男孩的脑袋,寒暄一阵,就在桑娜和奥森感激的目光中离开了这座商行。

巫师回到了法师塔,在奈菲丝遮遮掩掩的叙述中得知了发生的事情,皱眉看了那死相惨不忍睹的尸首半晌,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学徒们把这具尸首埋掉。

“奈菲丝,你又自作主张了。”吩咐学徒散去,他皱眉则背着低头咬着手指的小女孩:“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做这种事情?至少你应该和我商量一下。”

“您一定不会杀死他的,不是么?”奈菲丝的声音起初细不可闻:“他能够害大人一次,就能够害第二次,而且留在这些学徒之中,以后还会弄出更大的事情,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她说话声调渐渐沉稳,抬起了头,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何况这次死掉的这个学徒也是那个家伙的同党,吃里扒外,一点也不值得可惜,死了更好。”

巫师皱眉看着这一张小脸,感到上面那股寒气怎么看都不顺眼,对旁边看热闹的黑武士招了招手。

“唔?你的教育水平看起来不怎么样。”兰妮调笑着走了过来,将小女孩搂进怀抱:“连这个调皮的小宝贝都教训不了,要不要我帮你打她的小屁股?”

听到这句话,奈菲丝脸上的杀伐决断立刻变成了可怜兮兮,让潘尼更加无语,原本就没有多少的恼怒就烟消云散了。

“这个……我不在的时候,看好她。吩咐所有的仆人和手下别把她说的话当回事儿,不要让她再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兰妮用好笑的目光看了一眼表情委屈的奈菲丝,又瞥了一眼潘尼:“喔~看来除了保姆,我还需要担负起幼教的工作?”

“如果她不听话,就打她的屁股。”巫师干咳了一声。

奈菲丝的眼圈立刻变红,巫师揉了揉她的头发:“这里不是塞尔,我也不希望你仍然像在塞尔那样活着,一切交给我就足够了。”

小女孩的脸颊立刻通红,顺着巫师的抚摸低下了小脑袋。

夜已深,疲倦感袭来,巫师打个呵欠走出了小屋,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睡觉。

下午从船上下来,现在已经是半夜了。

留下屋内一对女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

“听到没有,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会打你的屁股。”兰妮眯了眯眼睛,一只手用力地拍了下奈菲丝的屁股:“就像这样。”

奈菲丝惨叫一声,眼圈更加地红了,却听到兰妮带着笑在耳边小声说道:“宝贝,干得不错。”

“呃?”小女孩眨眨眼睛,看着黑武士近在咫尺的脸,马上破涕为笑,十分灿烂。

只是眉眼之间,怎么看都能感觉到一点狡猾的味道。

……

“大人,这位是协会的理事迪文·巴克劳大人。”

在决定接管这座法师塔前,潘尼就知道,总有一天,回合巨龙海岸巫师协会的人打交道。

但是他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是如此之快,第二天刚刚起床不久,就有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巫师带着一队武士随从来访。

这个巫师三十岁上下,长着一个在潘尼看来很难看的鹰钩鼻子,因为他还记得自己最大的那几个敌人之一就长着一个这样的鼻子,因此在第一眼上就减损了不少印象分。

更不用说这个人的表情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更让潘尼感到来者不善。

想要打发这个人或许有点困难。

他暗暗发动秘术视觉,不出意外地被回避侦测法术挡住,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基本上但凡法师在懂得了这个法术之后都会想办法保持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他却感受到这个法术的力度并非甚强,只需要自己认真窥探,就肯定能够知道这个法师的水准。

但那么做也是没有意义的行为了,因为这就表示这个看来三十多岁的巫师法术水平比不上潘尼。

于是他静静朝他行了一礼,吩咐学徒抽出两张椅子,就在其中一张上坐了下来。

“不要忙着做,这位先生,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身份。”

这句问话中就包含了火药味,潘尼皱了皱眉,因为这种语气只有在审判的时候才能用到,因此他用不满的目光看了一眼这个巫师,瞥了兰德一眼,后者十分乖觉地答道:“这位是潘·迪塞尔大人,佐斯导师的远房侄子,塞斯克的巫师,得到佐斯大人的认可,在他故去之后继承这里的一切。”

“远房侄子?”迪文·巴克劳哼了一声,低头用轻蔑的目光看着潘尼:“我怎么听说这里的学徒企图用一个异乡人蒙骗海岸巫师协会,借此占据应属于协会的财产?难道是我听错了么?”

第230章传票

这位不速之客说出来的话语让所有在坐的学徒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

气氛也在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潘尼端起水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直接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他转了转眼球,忽然笑了,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的台子上:“这位大人,我们可能出了点什么误会。”

他这样说着,一道无形的力量已经从他的指尖迸了出去,悄无声息地缠绕到了这位巴克劳大人的身上,而显然这个人还毫无所觉。

“误会?没有什么误会。”迪文·巴克劳拍了拍手,一个年轻学徒畏畏缩缩地走了上来。

潘尼和旁边的学徒们眯了眯眼睛。

他就是巴斯迪·邓肯。

“不错,大人,这些学徒串通一气,想要让这个外来的骗子获得佐斯大人的遗物。”

“先生,您对这句话有什么解释吗?”迪文·巴克劳斜眼看着潘尼,神情不恭。

“解释?我不需要什么解释。”潘尼看了这个学徒一眼,在他的盯视下,这个学徒一头冷汗地低下了脑袋。

潘尼皱了皱眉,几乎没想到这个学徒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他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太正常的气味,把目光挪到这位巴克劳大人身上:“这个人是这里的叛逃者,还杀死了一个学徒,他空口无凭所说的话,大概是没有什么可信度的,至于骗子之说,更是子虚乌有的诽谤,我虽然和佐斯先生亲缘远了一些,但确实是有关系的,更重要的是他的学徒都赞同我继承他的遗物。”

潘尼半真半假地说了许多,继续看着迪文·巴克劳:“何况,哦?先生,你身上的魔法防护哪里去了?”

这句无厘头的话语让迪文·巴克劳愣了一下,然后神情猛地一变。

因为一阵凉风从大厅外面灌进来,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所有魔法防护不知什么时候全部被消除了。

他身体一哆嗦,凳子一坐不稳,几乎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需惊讶于他的失态。

没有任何一个巫师会允许自己浑身没有丝毫防护法术地出现在他人之前,在潘尼进入第五环魔网,方法论成型之后,他的魔力也变得稳固到足以使一个法术长久地附在身上,现在他的体外就有几层法术结界保护着,能够让他应对大多数突发状况。

而拥有法术触发器的六环法师,身上的花样更是层出不穷,想要杀死这种级别的法师,就是一件很需要费脑筋的事情了。

不说中高级别的施法者,便是低阶巫师,也知道应该时刻保持防护,他们或是借助道具,或是用别的方式,能够让自己的长袍上长久地拥有一些保护,在许多情况下,这些魔法保卫着一名施法者的生命。

所以当迪文·巴克劳发现自己身上的所有法术防护都消失,那些魔法道具的力量也陷入死寂的时候,就好像光着身子被丢进了坠星海,慌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且更令他恐惧的是,他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法术防护什么时候消失了。

他迅速查看四周,但是无论是怎么感应,都察觉不到任何施法或是法术机关的痕迹,这让他心情更加低沉,以他身上的法术防护,即使光明正大的破解,也需要好几个法术才能消抹干净,他不认为自己会在这个过程之中一无所觉。

他将目光一个一个扫地过对面学徒的脸,这些学徒显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表情十分惊讶。

于是他的视线最后停留在端坐的潘·迪塞尔身上。

潘尼端起水晶杯,轻轻地啜饮了一口其中的茶水,品了品其中的苦味,直到在舌尖绽放一丝甘甜,眼神微微地恍惚了一下。

费伦有数个地方出产红茶,不过瓷器却少见,因此他也只好用这种杯子来喝茶水,如此附庸风雅的做法,要让一些真正的上流人看到了,恐怕会笑掉大牙。

然而他只是不喜欢喝酒又不想喝白开水而已。

对于潘尼而言,破解这个巫师身上的法术防护并不困难,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引导法术,就好像低阶法师的防护法术很难应对高级法师的攻击一样,在如此近的距离内,他能够轻松看穿这个迪文·巴克劳身上防护法术,然后用隐蔽的能量箭将之撕扯开来而已。

虽然一般的五环巫师很难做到这一点,但潘尼的能力却足够。

这也让他对这个人的法术水平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这人晋职正式巫师的时间似乎不太长,法术力量弱得可以。

迪文·巴克劳面色阴晴不定地站了起来,现在他才开始认真地注视这个看来年纪不大的巫师。

他的确是一名新晋职的施法者,虽然挂了个理事的名头,但在这类巫师协会里面,很少有巫师愿意浪费时间去担任一些职位,所以不能从职位上判别出一名法师的力量。

因为新晋职位不久,他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法师塔,因此他在听说佐斯去世之后,就立刻心动,贪欲驱使之下,没有仔细考虑到太多的事情就赶了过来。

直到现在遭了当头一棒,才有所醒悟。

一个被一群学徒推举作为继任者的,哪怕与佐斯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会是个骗子那么简单?

他无法看出这个人的法术水准,甚至都看不到这个年轻人身上带着什么法术,这让他心脏渐渐冰凉下去。

他一时间甚至忘了站立起来。

“大人,我想作为一个法师,身上不带有任何防护法术就相对谈话是不合适的,您可以先出去准备一下,稍后再来和我谈论关于这里的事情。”潘尼看着面色变化不定的迪文·巴克劳,微微地笑了笑。

迪文·巴克劳嘴角抽搐了一下,缓缓地站了起来,也不说话,对几个随从使个眼色,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背影不免有些灰溜溜的感觉。

“大人,您刚才做了什么?”兰德看到巴克劳理事如同败犬一样夹着尾巴一声不吭地离去,不免有些好奇。

他们法术水准粗浅,当然不知道这个气焰嚣张的理事被潘尼不动声色间扒了一层衣服,巫师笑了笑,才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一众学徒的嘴巴渐渐张大,不过随后兰德的脸色又变得很难看,这也让潘尼有点奇怪。

“大人,这位理事的父亲是协会三大长老之一的狄罗特大人,地位很崇高,而且他本人心胸狭窄,刻薄贪暴,您这样戏弄了他一回,恐怕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长老?”巫师眉头一皱。

听起来很威风,但是他还不太明白海岸巫师协会的内部组织结构。

“是协会中力量最强大的三位大人。”兰德恭敬地解释道:“地位比会长更高,这位……呃,理事在一年前刚刚晋职,其实没有资格担任西门城的行会理事,只是因为长老的缘故,才能够得到这个职位。”

“听起来是个麻烦。”潘尼眯了眯眼睛,望着巴克劳理事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着。

不难得知他开罪了一个有着背景的家伙,而且,似乎还有点难缠……

“学徒,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庄园外的小路上,迪文·巴克劳的几个侍从将学徒巴斯迪·邓肯按在地上,理事大人的语气充满了恼怒,到现在他的脸色依然是愤怒的血红:“你早晨来通知我,说这家伙是个骗子。”

“但是这个骗子却能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拆掉我身上的所有防护。”他咆哮着:“连我的父亲都做不到这一点,这就是你口中的骗子?”

巴斯迪·邓肯打个激灵,浑身颤抖:“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骗子,兰德那些人看我不顺眼已经很久了,做什么打算都不和我商量。”

貌似战战兢兢地答话,却没人注意到他深深低着的脸上潜伏的阴谋得逞的冷笑。

这个中年巫师有着一个长老撑腰,行事素来嚣张跋扈,这次栽了一个跟头,是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回去的。

巫师可不比贵族,尤其是基本靠着自我研习获取到强大力量与地位的巫师,他们并不需要像贵族那样经常与别人勾心斗角,而且这种巫师走到哪里都会是他人吹捧恭敬的对象,因此很少需要礼貌这种东西。

当然,如塞尔那样巫师成群的地方,巫师就会在竞争的压力下变得更加清醒理智,更善于与人斗争,与用虚礼与涵养掩盖自己心中的阴谋诡计,但是在费伦其他地区,高阶巫师十分少见,又处处受人尊奉,也就不需要那种东西了。

所以很多高阶巫师的脾气都不好,他们更不会教育自己的子女修养自己的性格。

而当一个高阶巫师的子女同样成为了巫师的时候,就不要指望他的教养会有多好了。

得罪了这样一个人,以后的麻烦肯定无穷无尽。

巴斯迪·邓肯虽然被训斥,但是心情却还不错,因为他的挑拨收到了十足的成效。

决不能让这群家伙就这么称心如意地占据佐斯的遗产。

居然想杀我,你们都得死!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心理缺陷,普遍存在的一种被称为心胸狭窄。

一点小仇恨,能够让他记住一辈子,今天被伤害,恨不得今天就报复回来,何况是有人要他的命?

巴斯迪·邓肯就是这样一个人。

邓肯使尽浑身解数地朝迪文·巴克劳分辨,使这位巫师相信他只是个不知情的糊涂蛋,又加油添醋地将巴克劳理事的怒火引向庄园中的潘·迪塞尔,毕竟那种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光衣服的耻辱感深入巴克劳理事的心脏,他充满仇恨的目光紧紧盯着后面的庄园,牙齿咬得嘎嘎作响。

“协会的财产,怎么能够让一个外来人占据?大人,他们是在挥霍佐斯大人的遗产。”巴斯迪邓肯的挑拨引发了巴克劳理事的共鸣。

因为作为一位巫师,他自己都还没有一座完整的法师塔。

建造法师塔需要巨量的资产,一个巫师在一生中建造一座,已经捉襟见肘,这一点,他沾不到长老父亲一丝一毫的光。

因此他当初听到邓肯的告密时,几乎立即就燃烧起了贪欲。

在潘尼手下不轻不重地栽了个跟头,更重要的是丢尽颜面,愤怒,羞恼,妒忌,贪欲让他难以抑制地产生了仇恨:“一个外来的家伙,居然也敢觊觎协会的财产?”

其实他已经把这座法师塔当成自己的东西了,如果佐斯的遗产真的按照与巫师协会的约定纳入协会,以他的地位手段,将这些财产收归自己手中并不困难。

所以在两天之后,潘尼和学徒们还没准备好接手法师塔的时候,一个军官打扮的信使恭恭敬敬地带着一封通知函前来:“这位先生,有消息称你伪装已故佐斯大人的远亲,意图骗取他的遗产,海岸巫师协会向西门法院提出申诉,秉承执政会的意志,我们决定在三天之后开庭审理此案,作为被告人,还请您务必到场接受质询。”

第231章剖析

“诈骗犯?”薇卡两根手指提着那张传票,一面笑得腰肢乱颤:“真好玩,潘尼,他们居然用这种办法来对付你。告诉我,你是诈骗犯吗?”

“潘尼当然是个骗子。”虽然嘴唇依旧苍白,但希柯尔的精神却好多了,她抱着枕头,靠在薇卡的身上,听到这句话,鼻子皱了皱,瞪了有点莫名其妙的巫师一眼,嘟起了嘴唇:“大骗子。”

“我已经快有两辈子没有见到过这种东西了。”巫师摊了摊手,有点无奈。

上辈子是守法良民,自然与法庭传票无缘,这辈子在塞尔更没有这种玩意,失败等于死亡,连法庭都是摆设。但是到了这里,立足未稳,却先收到了这样一张东西。

不由让他感到无语。

“说正经的,潘尼,你究竟是不是企图用非法的手段获取那些东西。”薇卡表情忽然正经起来。

“坦白来说,是的。”巫师点了点头,却没有忌讳什么,虽然是应着那些学徒的请求,但他的贪欲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伪造身份侵占他人遗产,实在算不上什么理直气壮的事情,潘尼认为没有理由为自己找借口遮掩。

“看,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潘尼最坏了,又开始准备害人。”希柯尔嘻嘻笑了起来,随着巫师的到来,似乎变得活泼了一些,她摇着薇卡的手臂:“薇卡,你就帮帮他嘛。”

“我没说过不帮他……”薇卡摸了摸希柯尔的脸颊,混迹西门和塞尔许多年,她自然也不是多么纯洁善良的家伙,龌龊事情见过不少也做过不少,知道了潘尼所做的事情,她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更没什么不可以做的。

“其实财产什么的,倒不是最主要的因素。”潘尼摊了摊手:“重要的是那些学徒,我需要他们。”

费伦的法师学徒身份低微,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在出师之前没有人身自由,除非有着导师特许。

如果潘尼无法弄到一些借口,就不能够名正言顺地得到这些学徒,而他却很需要这样一笔力量。

而这些学徒也需要一个慷慨的巫师教授他们奥术,更不愿意被协会接收,分散开来,那意味着他们将要重新讨好一位法师,而这两天来法师的表现也的确慷慨,这就让学徒们更坚定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那么你知不知道巫师协会与佐斯的约定,或是遗嘱。”

潘尼点点头,将一卷文件递了过去。

这是佐斯和海岸巫师协会订立的契约,由兰德一直为佐斯保管着的,这种文件,对于一个巫师而言,重要性实在不算太大,涉及到一些官司,不过在巫师活着的时候也用不上。

薇卡翻阅着这卷东西,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潘尼,这上面有一个重点。”

“重点?说说看。”

“那就是无论接收这笔遗产的人是佐斯的血亲,还是巫师协会内部的人,都需要得到巫师协会的认可。”

一个加入某个协会的巫师,在研究法术的过程中,会经常借助到协会的物资和力量,因此这些巫师的成就也就和协会密不可分,按照费伦奥术传承的传统,这样的协约并不算过分。

薇卡合上卷宗,眉心深锁:“虽然佐斯的血亲在继承上具有优先权,但若得不到巫师协会的认可,那依照这份文件,仍然是不合法的,所以……潘尼……你在来到西门之后,是否第一时间联系过巫师协会的高层呢?”

潘尼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的想法是在接收完佐斯的财产之后才和巫师协会的高层联系,在他想来,他刚刚到达西门,接收佐斯的法师塔,这个消息是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传到巫师协会耳朵里的。

在接收法师塔之后联系,形成了既定的事实,就有了更充足的本钱与巫师协会讨价还价。

只是巴斯迪·邓肯的叛逃和迪文·巴克劳的到访让加速了一系列冲突的发生,这却是潘尼始料未及的事情,这张传票,更是意外之外。

“真是复杂的关系。”

“听着,潘尼,虽然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这种事情在多元宇宙的哪个地方都差不多,但是毕竟各地有各地的规矩,这里不是塞尔。”薇卡合上卷宗,表情严肃起来:“要斗争,请尽量遵守游戏规则。”

“游戏规则?”潘尼挑了挑眉毛,听着薇卡的话语。

“实话说,打赢这场官司一点也不困难,要知道那些巫师老爷可很少巴结什么人,相反,大多数贵族都要去巴结他们,如果巫师老爷们相互攻讦,贵族大多数都会将自己摆在中立的位置上,他们不愿意招惹什么仇敌,何况这位理事和贵族的关系只是一般。”她微微地摇了摇头:“所以只要我在法院稍稍活动一下,再配合你做一些手脚,以埃德蒙特在贵族中的地位,打赢官司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何况贵族们也会很高兴看到一位亲近他们的巫师存在。”

潘尼点了点头,如果大多数贵族都站在中立的位置上,但是有一家能够倾力支持自己,打赢官司并不困难。

重点是薇卡之后所说的话。

“但是你知不知道这张东西背后是什么?虽然上面署名了海岸巫师学会,但据我所知,如果海岸巫师协会决定直接对付你,根本不会借助到西门法庭的力量,按照你的说法,这多半是那个西门理事自己的意思,他没法直接对付你,所以用这种方式让你难堪,顺便寻找破绽把你撵走,反正以他的身份,用这个署名也不算过分。”薇卡又拿起那张传票:“如果海岸巫师协会企图直接赶走你,直接一大堆巫师过来占住巫师塔,再宣布你是不受欢迎的人,将你赶走,那岂不是更简单的事情,但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你是说……”潘尼若有所悟。

“他们不想和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起冲突,潘尼。”薇卡叹一口气,做出了猜测,不过却皱了皱眉:“恕我直言,潘尼,你的出现似乎让他们极为忌惮。”

潘尼点了点头,整个巨龙海岸巫师协会里面,正经的巫师只有五十来个,相比塞尔可说寒酸,如佐斯那样的五环巫师都能坐到副会长的位置,可以想象其中的力量究竟如何。

所以以他的水准,对这个巫师组织,还真是不惧,他表现出的轻松将巴克劳理事扒光的水准,相信也足以震慑到一些蠢蠢欲动的家伙了。

薇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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