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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法师(雁鱼)-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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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吩咐。”巫妖的忠仆恭敬地答应。

“拿着这个。”萨扎斯坦将一个小些的盒子丢给帕拉斯·奥托瑞安,这个人疑惑地看了几眼,发现这个盒子的盖子紧闭着,他看着萨扎斯坦眼眶里的磷火,一股默契让他尝试着打开盒盖,但是这盖子的坚固性显然十分可靠,他最终只有将询问的目光看向萨扎斯坦。

“你要做的就是时刻守着他,然后在它封印破开的时候把它打开,哦,很好辨认,就是它开始发光的时候,这会让我的命匣释放我的灵魂。”萨扎斯坦解释着这个盒子的妙用,不过却吓了他忠实的仆人一下:“大人?你要我释放你的灵魂?”

释放灵魂对巫妖而言就是死亡。

“如果在那个时候你没有及时照我说的做,会发生更坏的事情。”萨扎斯坦将装着“潘德瑞姆灵魂水晶”的盒子抬起来放到眼眶的两团磷火之前:“这个东西蕴藏的力量太恐怖了,我不敢肯定我是否有十足把握将它研究透彻,如果我的方法论被它的力量扭曲……萨扎斯坦依旧会存在,但我就不在了。”

帕拉斯·奥托瑞安顿时满脸大汗,感到手中捧着的盒子重逾千斤。

“当然,我不能把成功归于运气,如果一个人因为‘不走运’失败了,除了说明他应该失败之外什么也说明不了,好了,帕拉斯,记住我说的话……”巫妖伸出干枯的手指指着他的忠仆:“到时候不要犹豫。”

“是。”满头冷汗的中年人捧着盒子单膝跪地,目送着巫妖拖着长袍离开视线。

……

当为奈维隆等几位首席大人与龙巫教提供了大量龙蛋龙骨等试验样品的遗迹深处被毁之后,这座深山上的平台就荒弃了,除了一些杂草之外,再没有了任何东西,直到今天,一群人的踏足让这里回复了几分生机,不过这些人的行装显然为这里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气氛。

他们穿着黄色的长袍,脸上或多或少带着刺青,胸前挂着一块奇异的蛇形徽章,为首的人一脸肃穆,仔细注视着一片狼藉的遗迹,跪在地上不知进行着什么样的祈祷,而后面的所有人也跟着祈祷起来,直到为首者在一个奇异的结束礼中站起,他们停止了祷念,但没有站立起来,而是抬起头看着这个领头人。

“古老帝国的血脉终将复兴。”他回头面对着一众跪着的黄衣人,举起一只拳头:“我们终将取回我们失去的一切,任何掠夺的人必须死,任何背叛我们的人必须死,任何盗窃我们财务的人必须加倍地吐出来,曾经覆灭我们伟大文明的存在,也必然会付出代价,祖先的意志引领我们,昔日的荣耀终将重临……”

他的脸上露出了狂热的神情:“伊玛斯卡万岁!”

“伊玛斯卡万岁!”这些人神情狂热地欢呼起来。

第205章海上

晴朗的天空风和日丽,对于海上的人而言,没什么天气比这种更让人心神愉快的了,没有要命的狂风骇浪,各路深海鱼人乖乖地潜伏在水底,并不上来捣乱,在海上航行,还有比这更好的环境吗?

暖和的太阳光洒在丹林顿玫瑰号的船甲板上,这艘商船上的船员们心情都相当不错——不仅仅是因为美好的天气,也因为就在刚才,他们的船经过两天多的全速航行,终于离开了塞尔的领海——这代表着他们的危险大大降低——至少不用面对那些可怕的红袍法师了。

所有的船员们相互拥抱着欢呼雀跃起来,宣泄着两天来的压力,他们把上衣脱下来兴奋地朝空中丢掷,散发的热量仿佛能把海水点沸。

“去死吧,讨厌的塞尔光头!”

少女的尖叫掺杂在欢呼声中出奇地引人注意,老仆人罗本一脸尴尬地摘下掉在他头上的外衫,看着不远处只剩下衬衣的少女低声嘀咕道:“小姐,注意形象。”

“形象?管它什么形象?我这几天都要闷死了!”她在海员一片瞪爆的眼珠子中直接脱下了衬衫,只余下一片轻薄的胸衣,大片的皮肤裸露了出来,罗本顿时汗颜,如同木头一般杵在那里,直到菲娜在一片干净的甲板上躺下用手挡住眼睛开始晒太阳,才凑过去:“小姐,你……”

“我什么我?”菲娜翻了个白眼,抬起上身对着那群不断咽口水的水手们:“喂,看什么看?快点干活,以前没看过吗?”

众水手笑了起来,确如菲娜所说,这个豪放脱线的大小姐经常能够让手下们饱饱眼福,这种事情在以前都是见怪不怪,也让丹林顿家族中的一些长者头疼不已。

“大小姐这样的美人儿,我们看多少次都不会厌烦的。”一个老资格的水手开口喊道,这也让其他的水手随声附和,心中不免生出些许想入非非,如果到了晚上,或许可以有一场密约……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开口来讲,因为他们环顾左右人的脸色,知道这样想的人也不再少数。

听到这样的夸赞菲娜大声地笑了起来,一如以前一样令她高兴,她摊开双手,十字型躺在甲板上,朝天空大声喊,确保甲板上每一个水手都能听到:“快点开到星幕,岸上大批的美女正等待着你们呢!”

“……真吵。”虽然传过遥远的距离,再透过几层甲板,这个声音仍然能够让下层库舱里藏匿的偷渡者听到,兰妮露·费兰德林皱了皱眉,转向旁边的法师,刚刚离开塞尔开始逃亡的前红袍法师潘尼·西恩:“听到没有,他们要开到星幕……你在看什么?”

她注意到法师的视线通过那条狭小的船板裂隙盯着外面的海域,神情专注中还带着一点恍惚,不由好奇地询问。

“离开……塞尔了啊。”潘尼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着靠着他大腿呼呼大睡的奈菲丝的脖子,一面叹了口气。

“你在留恋?”兰妮挑了挑眉毛:“一个充满了肮脏与混乱的地方而已。”

“肮脏与混乱?”潘尼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微皱的眉尖显示出他对这种说法的不认同:“再说之前,难道不能考虑一下这个说法的准确性,难道它没有任何能够让你认同的东西?”

“……”她想起了垂死前神光焕发的老者,默然着低下了头,转而摇了摇脑袋,不管老人曾经给了她多少美好的记忆,现在已经是过去式了:“好吧,但现在你也只能留恋而已。”

“不错,留恋而已。”法师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在那里生活了快十七年,我是个恋旧的人,既然总有一天还要回去,那么保留一点留恋也挺不错。”

她嗤笑一声。

一个突如其来的浪头造访了商船,船身颠簸了一下,正在熟睡的奈菲丝额头撞到了葡萄酒桶上,尖叫一声,法师连忙掩住她的小嘴,她惊恐地睁开眼睛,看到潘尼凝重的神色,点了点头,疲倦的催促下又把眼睛闭上了。

法师吐了口气。

想要借着这艘船偷渡确实是不太容易。

“偷偷摸摸的。”兰妮哼了一声:“我说,我们已经离开了塞尔,为什么还要躲藏在这里?直接把上面那个小丫头抓住,挟持这艘船不是更好?”

潘尼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种强盗式的做法,这会让这艘船上的人受到伤害。”

他吐了口气:“我们借助这艘船的力量离开塞尔,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们需要感恩。”

“感恩?”兰妮神情抑郁,显然并不认同潘尼的想法——在她看来,当时供选择的船很多,未必就是这一条,从内心深处而言,她不喜欢这种虚伪的正义腔调,这也是她最不喜欢潘尼的地方:“虚伪死了。”

法师无置可否地摇摇头:“何况如果我们劫持了这艘船,又要开着它去哪里呢?”

去哪里呢?

兰妮一愣,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离开了塞尔应该去哪里,她沉默一阵,抬头看着法师的脸:“你又要去哪里?”

“我……”潘尼苦笑了一下:“好吧,我也不知道。”

一时沉默。

“不知道?那你总该知道以后准备做什么吧。”兰妮哼了一声。

这句话让一股阴沉的气息出现在潘尼的瞳孔之底,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摇摇头:“准备?当然是抓住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然后变成返回塞尔的本钱,我必须问那几位首席讨回一些东西。”

“呵~”兰妮失笑:“好吧,伟大的志向。”

“你呢?”潘尼看着她:“你有什么想法。”

她陷入了沉默,良久抬起因为愤怒与沮丧变得抽搐扭曲的俏脸:“该死的,我讨厌这个问题。”

潘尼摇了摇头,转向另一边,从魔法袋中掏出一个容器,在旁边的葡萄酒桶里面倒出些红色液体,递给兰妮:“消消火气。”

“消你个头。”兰妮接过酒杯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这时船身又一阵震荡,她手一抖,葡萄酒就散落在她的衣服上,她恼火地骂了一句,重重地用酒杯敲了一下潘尼的脑袋,法师转过头,看到她一脸愤怒的红,而上衣紧紧地粘在身体表面,清晰地让他看出这层长袍下面没有任何衣物。

这让他呼吸微微急促起来,这些日子塞尔海域内航行,他的神经一直高度紧张着,没有空闲注意别的事情,即使晚上休息的时候,仍然有一只眼睛是睁着的,既无暇顾及这酒舱里面因为酒精挥发而产生的异味,也无暇顾及湿润环境下本就显得狼狈潮湿的衣着,如今心情松懈下来,这一杯酒到让他注意到了彼此的尴尬。

想想昨天夜里三个人还是并肩同眠,法师就感到一阵惊异,这么近的距离,居然没有产生别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她并没有因此如普通女人般羞涩,而是转而用一种凶狠的目光盯着法师:“恶心的男人?”

“没有。”法师言不由衷地矢口否认,把头转到另一边,却被女人用两只手板了回去:“你在说谎,丑陋的男人。”

说完了她突然将脑袋凑到潘尼的脸上,法师在一阵惊愕中感受到身躯相贴的温暖,继而看到那一双有些发红的大眼睛。

“我讨厌你,听着,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

她紧紧贴着法师的身体,微微喘息地说着。

“虽然你已经说过一遍,不过我仍然有些困惑。”潘尼皱了皱眉:“为什么?”

“……需要理由吗?不……”她目光闪烁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不需要理由。”

她眼睛深处浮现一片水雾,再次合上眼睑,用柔软的唇舌堵住了彼此的嘴巴。

湿漉漉的简易长袍被抛在旁边熟睡的小女孩头上,本就在半睡半醒的昏沉中的她一脸不满表情地把这件长袍扫到一边,暗暗嘀咕着含混不清的话语,心中却有些模模糊糊的困惑:“嘴上说着不喜欢还要贴得那么近,唔,奇怪的家伙。”

作为看守船舱的水手,马尔卢克知道,自己的职责十分重要。

在塞尔收购的货物里,一些日出山脉特产的肉制品已经在长久的贮藏中烂光了,这次生意本就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如果库舱里的葡萄酒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商船这次的贸易就是血本无归,到时候菲娜小姐必然会好好找他谈谈,他的饭碗也会摔成碎片。

这几天他的精神一直不是很好,他当然不知道邪恶的巫师一直再有法术干扰着他的心智,以求让他注意不到船舱中的异状,大多数情况下,这样的伎俩当然会把这个水手收拾得妥妥贴贴,但是一旦施术者本身在某种情况下犯了迷糊,那么这个水手就会很快变得清醒机警起来。

所以他现在听到了库舱深处传来的异样声响,这无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老鼠?”迷幻术的后遗症仍在,让他无法在中远距离处听清究竟,只是嘀咕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库舱深处走去,走到一半,不断入耳的喘息声让他加快了脚步。

同时海员清淡枯燥的生活让他憋坏了的某种欲望对此分外敏感,他面红耳赤地叫了声该死,忽然面色大变地退后两步踟蹰起来:“是谁在里面?大小姐在上面,船上怎么还会有别的女人?”

难道是某个难以忍受海上枯燥生活的家伙带着女人上了船?

这个想法让他心情变得火热,作为来自巨龙海岸地区的人,无论本质是否善良心底都会隐藏着些小算盘,他开始想入非非着这是哪个同僚在违反船员的规矩,如果这样,那么自己就可以借此敲诈胁迫对方,如果对方是船长大副之类的领导人物,那就更好玩了。

他可是正想找个契机往上走一步呢。

他凑近了那片仓库,小心地让自己的脚步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在附近的一个酒桶后面,他悄悄地把头探了出去。

他可不想打草惊蛇。

而看到的景象却让他着实吃了一惊。

惊人美丽的躯体在朦胧的光线下仿佛散发着充满诱惑力的光线,马尔卢克的鼻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他的目光在那张脸上木然了一阵,才挪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沉迷的男人仿佛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马尔卢克看到两道锐利的视线钉上自己的脸,顿时感到如被针扎了一下一般,阵脚大乱地转身就走,步伐如同游魂。

“没用的家伙,快点。”她微阖的眼睑上眉毛翘了一翘,睁眼不满地看着停止了动作的法师,喘了口气:“发什么呆?你不行了吗?”

“我们好像被发现了。”没有计较这种极为伤害尊严的质疑,法师皱着眉头披上了衣服。

“被发现了,该死。”她面色阴沉下来:“这个家伙真该死。”

“别想这些了。”潘尼摇了摇头,有些懊悔自己的轻率。

但是他又怎么知道黑武士会突然发这种神经。

说起来,谁对谁错还真不好分辨。

“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下面的事情吧,奈菲,起床了。”法师拍了拍小女孩的脸蛋。

“起……起床?”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奇怪地看着光着身子开始寻找衣服的兰妮和刚刚穿上一件上衣的法师。

“正好,你刚才还说过要劫持这条商船。”潘尼对黑武士挑了挑眉毛,语气有点无奈:“如果无法避免,或许我们真的得考虑这么干。”

……

“入侵者和美女在船舱底下‘干活’?”一群水手哄笑着看着冲上甲板的马尔卢克,肆意嘲笑着后者的那一脸惊慌失措:“我说马尔卢克,我们前天还在塞尔的口岸享受过北方的美女,现在你就变得如此饥渴了?居然还产生这么荒谬的幻觉。”

“幻觉?”马尔卢克恼怒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听着,我很清醒,该死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哦?很漂亮的女人?比起我来怎么样?”仅仅穿着一件胸衣的菲娜·丹林顿在船甲板上坐了起来,目光一副半睡不醒的样子——温暖的阳光浴让她昏昏沉沉,她打个呵欠,注视着马尔卢克:“说说看,是不是和我长得很像。”

这个展臂伸腰的姿势差点又让马尔卢克喷出血来,平心而论,菲娜小姐确实是个美人,阳光曝晒出的麦色肌肤或许不符合西费伦流行的审美,不过船员们很清楚那细腻的质感摸上去会有怎样的感觉,而挺翘的小鼻梁与活泼的眼睛更加讨人喜爱,偶尔笑起来时露出的小虎牙更充满了活力——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姑娘。

但是马尔卢克想起库舱深处的惊鸿一瞥,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那个身躯充满生命力,美丽更是充满了侵透力,仿佛不允许看到的人感到她有任何的不美——除了那眼角带着的骄傲——这当然与平易近人的菲娜小姐大不一样:“小姐,不不不,和你长得不一样。”

“好吧……”菲娜仿佛松了口气地说道:“这说明你以往在半夜做那事情的时候想的不是我,真是谢天谢地。”

周围的水手爆发出一片哄笑。

“马尔卢克,你真的应该找个老婆了。”船上的大副拍了拍马尔卢克的肩膀,摇了摇头。

“这这这……真的不是幻觉。”马尔卢克暴跳如雷地说道:“我真的没看错。”

“那再说一下,我和她,谁更漂亮些?”菲娜又挑了挑眉毛。

“这……”马尔卢克一呆:“呃,小姐,冒犯地说,那个女人是更漂亮一点儿。”

也许是衣物遮挡会影响到粗鲁海员心中的魅力判定,也许是那惊鸿一瞥的印象太过深刻,他犹豫了一下如此说道,马上他就知道自己又选择了错误的应对。

因为菲娜听到他的话之后,立刻蹙起眉头做出一副伤心的神色:“哦,天哪,你的梦中情人居然比我漂亮的多,我真是太伤心了,马尔卢克,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地小心眼,我决定了,你下次出海时负责刷船甲板。”

虽然说着伤心的话,不过眉角却清晰地露出一丝窃笑——这分明就是耍人玩。

听着周围船员们的调笑,马尔卢克捂着脑袋,无力地争辩道:“不是……下面真的有入侵者。”

“……和女人。”水手们异口同声地加重了后面那个词儿。

马尔卢克喘了几口粗气,感到头昏眼花——甚至他自己都在怀疑那场遭遇是不是幻觉。

不过有人解救了他。

“小姐,我们应该下去看看。”老罗本恭谨地对菲娜说道:“马尔卢克职责所在,我们应该尊重他的意见。”

“好吧。”菲娜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接过罗本递来的衬衫:“我们应该下去看看,马尔卢克,带路。”

“是。”仓管员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对老罗本投以感激的神情。

不过搜索的结果让他惊讶,对于法师而言,想要藏匿起自己的形体并不困难。

所以水手们几次的搜索都搜了个空。

“唔,这什么都没有……马尔卢克。”菲娜对一脸不可置信的马尔卢克摊了摊手:“好吧,女人,我不知道引起你幻觉的是不是一只混上船藏到现在的老鼠。”

“真的有入侵者。”马尔卢克满脸大汗,最终只能无力地抗辩。

不过周围人投来的目光让他知道,自己不会在受到信赖了。

“小姐……你看这里。”这时蹲在一边的老罗本却发起了招呼。

带着一丝希望,马尔卢克,一群海员与菲娜一起靠了过去。

地上的东西让他们皱起了眉头。

是几点液体,有一点发粘,还没有干透。

菲娜蹙起眉头,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间,脸色一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桃子。

第206章打劫

“唔,亲爱的马尔卢克,你居然……居然把东西弄在了这里……你……”脸如同桃子一般通红的菲娜小姐一面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一面愤怒地指责者那个面色古怪的水手。

“不是我!”马尔卢克眉头一跳一跳,显然没有想到大小姐的联想能力如此惊人。

“我说小子,你这回可犯事了。”长得牛高马大的大副走过来揪住他的领子,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

“真的不是我。”马尔卢克还在争辩,却被愤怒的菲娜带着一群水手一边打着一边带上了甲板。

虽然拳头落在身上并无痛楚,但是马尔卢克仍然一脸苦色,他求助似的看向菲娜,却看到大小姐离开船舱之后,戏谑表情顿时变成了严肃:“快!把人手召集起来!”

“小姐,真的不是我。”被船员丢在地上的马尔卢克有气无力地说道。

“行了,我当然知道不是你。”菲娜搓着手指头,对旁边的船员招了招手:“伙计们,有东西混上来了,我们得看看,究竟是谁蹲在我们的仓库里面干坏事。”

她咬着牙,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我要看看,究竟是谁!”

她加重了语气。

“呃……抱歉,我能说一句吗?”她正愤怒地训斥的时候,这样一把陌生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面,他们狐疑地将视线挪到声音传来的地方。

那是靠近船头的上层甲板,边沿的栏杆上面,并排坐着三个人,两大一小,两女一男,稍大些的男女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男的面部线条柔和,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干干净净,看起来不是那么锋芒毕露,只是身上散发出的一股神秘气息让有经验的船员开始戒备,至于旁边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孩,靠在男子旁边的小女孩两只脚在空中一荡一荡,一双大眼睛灵动地在船板上看来看去。

而另一个女人则用一种很冷酷的目光注视着船甲板上的人——虽然水手们处于下风位置,但是直到对上这个女人的眼睛,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居高临下。

不过也有震惊于她美貌的水手目光从上到下,注意到了她身上过分单薄的衣料,呼吸频率顿时急促了十几个百分点。

“就是她!”马尔卢克跳了起来,用手指着那个女人,大喊出口:“是她,就是这个女人和……”

他把手指落到正中央的男人身上,忽然看到那双眼睛里面露出来的光芒,想起来在船舱中让他惊慌失措的那一瞥,顿时打个寒噤。

兰妮看着这个跳起来的青年水手,眼睛里面现出一丝怒色,她明白了这个人就是坏她好事的家伙。

不过马尔卢克的叫喊已经足够让水手们警觉过来,他们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栏杆上的三人,纷纷抽出了武器。

在海上有可能遇上各种各样的危险,鱼人,海怪,当然也有威胁最大的海盗,所以每一个上船的水手都要时刻准备着武器——不管他会不会用,当然,如果出海个几十趟还能活着,不会用也会用了。

“你们是什么人?!”菲娜紧盯着那一对男女,那根手指尖隐隐发烫,这股热量蔓延上她的脖子,让她耳根也开始变红,但她仍然让自己的语调维持冷静。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经过片刻的考虑,潘尼决定不再躲藏下去了,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既然这位美女船长已经发现了不对,那么再玩捉迷藏的游戏也没有了意义。

已经离开了塞尔的海域,那么他大可松一口气。

虽然红袍法师出没于费伦的许多地域,但是势力却没有大到让他连露个脸都不可以的地步。

总而言之,安全了。

至少暂时安全了。

酒舱里的空气也不是那么宜人,看到正在晒着太阳呼着新鲜空气的奈菲丝一脸满足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有一定积极意义的。

“好吧,总而言之,各位先生,还有这位女士……”潘尼依次看了看船舱板上的人:“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他在一片凝重气氛中拍了拍旁边小女孩的脸蛋:“奈菲,台词。”

“哎?哦。”奈菲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法师,仿佛忽然缓回神来,慌忙地点了点头,对下面的人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大家好,我们是打劫的。”

“打劫的?”菲娜额角一跳一跳,看过栏杆上的三个人,脸上露出啼笑皆非的神情:“只有你们三个人?”

一个一眼看上去就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一脸写在脸上的傲慢但却衣衫不整的美女,更遑论一个看起来瘦弱无力就差挂上“非战斗人员”标签的年轻男人,居然就敢说要打劫。

她看了看左右拿着刀剑各类武器的五十多个船员,摇头叹气着表达自己的惊叹:“今天天气真好。”

“我们三个人就够了。”潘尼抬起一只手,神情有些无奈,透过下面的反应,他已经知道自己开场营造的威势约等于零。

还得来点真格的才行。

一道无形的波纹在从他的手掌上释放出来,扩散过整艘船的上层甲板,一些水手脑袋一阵眩晕中双腿一软,倒在了船板上面,而菲娜小姐首当其冲,失去意识之前,一个念头从脑子里面飞速掠过:是巫师……

这也就解释了这三个人为何能够在船上藏这么久的时间没有发现。

不过已经昏睡的她已经想不到这些了。

她失去了意识。

……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菲娜气哼哼地坐在地上,一脸愤怒地盯着旁边悠闲喝着葡萄酒的某法师:“劫持我的船想要做什么?”

“安静。”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她的脸上:“这可不是一个人质该有的态度。”

菲娜回头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女人,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女人有着比她还漂亮的容貌——这总会让她有一点嫉妒的情绪,当然也因为另一个原因——这个女人居然毫不客气地穿上了她的换洗衣物——西哈特兰德最新款式的连衣长裙,被这个粗鲁的女人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她肯定不是什么贵族出身。

她暗暗地嘀咕着,倒是不担心这两个人对她不利——他们还要利用她胁迫船员们开船。

当然,她更好奇的还是这个男人。

虽然在塞尔巫师多如狗,不过就全费伦而言,巫师确是极为罕见的,许多人甚至终其一生也难得见到,即使出身于大商人家族,对于巫师这种存在,菲娜仍然是一知半解。

仿佛这个群体天生就蒙着一层神秘面纱,一旦普通人进入了这个群体,立刻与普通人划下了界限——他们不像圣职者那样容易被人理解,每一个巫师似乎都拥有独一无二的特质,神秘不可探究。

这也是费伦大众对巫师敬畏态度的根由。

“我要知道我的船开向哪里!”不过这位小姐似乎胆大得紧,如果没有这样的胆量,她也不会去塞尔做生意了,既然知道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么理直气壮地与劫匪谈判也没什么可怕的。

她这样想着。

更重要的是当他看到潘尼的裤子的时候,那根手指就开始抽搐,一股古怪的情绪让她对潘尼的恐惧莫名地降低了几分。

潘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把目光挪到从外面拖进来一个人的兰妮身上。

“马尔卢克!你要做什么?!”菲娜看到兰妮如同拖死狗一般拖进来的男海员,发出一声惊呼。

“当然是教训一下他。”兰妮哼了一声,从旁边的橱柜中掏出一把剪刀,阴损地瞄准了这个男人的下体:“让他知道以后不要随便打扰别人做正经事。”

“你打算把他变成利法尔?”潘尼眼皮跳了两下。

“这是个好主意。”剪刀在兰妮的手指上转了两圈,好像鳄鱼一样“嚓”地张开刀刃。

“停!”菲娜尖叫着在地上挣扎起来:“不准你们伤害我的船员。”

“这里没你讨价还价的本钱。”冰凉的剪刀刀锋贴在菲娜的脸上:“乖乖做好你的人质。”

“我当然有本钱!如果我不配合你们,你们就别想操控这条船!”菲娜愤怒地喊着:“只要我豁出性命的话,听着,我再说一遍,不准伤害我的船员!”

注视着少女眼睛里面的怒火,兰妮和法师对视了两眼,潘尼低头轻咳了一声:“兰妮,我们不能让船的气氛太紧张了,这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

“不计较?”兰妮哼了一声,看着菲娜的脸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又把脑袋转向法师:“我说,你的耳根子对我可没有这样软过,这是不是说明以前你一直在欺负我呢?”

“这很重要么?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潘尼摊了摊手。

“真是令人厌恶!”兰妮狠狠地瞪了法师一眼,又捏了捏菲娜的脸,叹了口气:“好吧,一个美人儿。”

她笑了笑,拖着那个名为马尔卢克的船员离开了舱室。

这番莫名其妙的对话让菲娜目瞪口呆不明所以,她知道这两个男女在自己的酒窖里面胡天胡地的事实,不过这番对话的内容与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实在并不相称,只是让她感觉到怪异。

不过马尔卢克躲过一劫的事实让她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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