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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法师(雁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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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需要科普一下。”丽姬塔叹了口气:“休斯,你一向乐于助人,就来向这位未来的同僚好好解释一下其中的原因,我去整理资料去了。”

女红袍端着一堆资料远去,休斯拍了拍额头,然后转向潘尼:“亲爱的晚辈,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潘尼无语地点了点头。

“算了,你的导师真是不负责任,虽然这些话按理应该对非正式红袍保密,但对准红袍总该适当透露一些的……这样说吧,之所以你会到这里来认证……”休斯斟酌着言词:“其实,对于我们红袍而言,派系不是最大的区分条件。”

“派系不是最大的区分条件?”潘尼一阵无语,这话着实颠覆了他心中对法师会的认知,因为在学院受到的教育,都是以派系为单位,一个红袍的成长,理应与所属学派息息相关,但是现在居然有人对他说派系不是最大的区分条件?

这着实听起来有些别扭,不过潘尼自从被带入这里,就觉得红袍法师会的组织有些古怪,因此也就不发表任何看法,只能问一句:“为什么?”

“……这个,西恩,你说说看,从伊玛斯卡帝国终结到现在,一直都是谁在统治着塞尔?”

潘尼眉心深锁,开始回忆这段历史:“伊玛斯卡毁灭之后……应该是穆尔霍兰德人派遣的领主,到了前1000年左右,是塞尔德领主带着一些巫师进行了叛乱,这些叛乱巫师也是法师会的最初建立者……之后是兽人门战役……穆尔霍兰德主神被杀,在塞尔的影响力开始减弱,然后一些穆尔霍兰德贵族在巫师会暗中帮助下重新夺回塞尔,然而马上又和穆尔霍兰德出现分歧……接下来是萨扎哈省战役,等等,你的意思是说——”

潘尼正在回忆,忽然眼睛一亮:“那六家支持巫师会发动独立战争的穆尔霍兰德贵族还存在着?”

“你真聪明。”休斯赞许地看了一眼潘尼:“实话和你说吧,现在的塞尔,虽然红袍法师会是权力的掌握者,但并不是所有权力都掌握在法师会手中。”

他看着潘尼沉思的表情,继续说道:“那六家贵族始终是塞尔的掌控者。”

“不对啊。”潘尼忽然皱了皱眉:“为什么我见过的大部分塞尔人都察觉不到这六个家族的存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消失了。”

“他们一直没有消失。”休斯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潘尼:“而是和我们同在。”

他看着潘尼更加疑惑的表情,继续说道:“自从四百年前北面那场叛乱发生之后,每一位红袍法师会的正式法师,都是那六家贵族的成员。”

“不会吧。”潘尼震惊了一下子,不可置信地望着休斯:“我可是平民出身。”

“不要紧,你已经通过了嘉斯蒂瑞大人的认证——她是弗拉斯家族的大长老,经过了她的认证,很快她们家族就会选择一位女儿与你结婚,你也就会正式成为塞尔的贵族。”休斯忽然略带讽刺意味地笑了笑:“恭喜你了,能从那么一大群学徒里面脱颖而出实在是不容易,六家贵族的认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得到的,这些家族每年可以用来吸纳新鲜血液的子女也不是那么多,想想每年在低级学院里被导师宰掉的那些倒霉学徒吧,哈哈哈哈!”

潘尼·西恩已经完全听不清休斯特罗菲迪喋喋不休的唠叨,只能木然地呆坐在凳子上,脑子里面一片混乱。

第60章规则

金钱和权势能够获取荣耀,但于奥术之路助益寥寥。

主宰着塞尔权柄的那些黑手看来深悉这个道理。

不过休斯一席话的工夫,潘尼就看到一张笼罩塞尔的巨大黑幕朝自己掀开了幽黯的一角,他的灵魂因之深深地战栗着。

“唔,你知道,六大贵族不可能保证自己的子女每一个都是学习魔法的天才,而塞尔的历史,决定了国家的权柄只能掌握在红袍法师手中,所以向民间吸收新鲜血液也是必须的事情。

因此法师会只会挑选纯正的穆尔霍兰德血裔作为后备,这也是六大贵族的需求。

法师会挑选成员的标准其实并不复杂,塞尔上层并不介意新的红袍法师有多高的天资,但是绝对不会接受个性过于叛逆野心过于巨大同时还具有超常天分的家伙,心性极度偏激更不可取,因为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这样的人只会与法师会走得越来越远,所以这一类学徒通常会被处理掉,毕竟让他们拿着红袍的知识出去乱搞可不是什么好事……

哦?你这是什么表情?感觉残忍?哈,看来你还没烂透,不过谁告诉你红袍法师会是慈善机构的?你真应该去杀了他。

你可不要因此感到不公平,我们这些贵族子弟并没有受到多少优待,如果没有法师天赋,整个人生都是一出悲剧,呵!你千万别去羡慕那些连婚姻都不能自主的可怜家伙。

而我这样有法师天赋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许更坏也说不定——我们要隐藏身份进入低层学院和你们竞争,如果死在里面,只能证明没有做贵族的资格,当然有时候我们的家人会为我们报仇——这也是一部分学徒被导师直接干掉的死因,但贵族们绝对不会因此阻止子女参加这种竞争,你知道,在我们的国家,没有竞争力就等于废物,不配做红袍法师,更没资格当贵族……

呵呵,也许我得庆幸我足够幸运,我同辈有十二个表亲,在我先后进入低层学院,最后连我在内只活下来三个,你觉得比起你们平民的淘汰率,这个数字怎么样?

好了,游戏进行到这里,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留下来符合上层标准的优秀人才恐怕不多了,贵族们的子女数量大概够用,余下的不是被干掉,就是天赋不足只配做外围成员,更没有资格知道我说的这些东西,恩,或许会多少知道一些,但绝对触摸不到塞尔权力的核心。

恩,现在你大概了解到一点游戏规则了吧……

在我们这个国家,六家贵族才是权力的中心,其他的无论军队还是红袍巫师会八大学派,都只是附属政府部门,偶尔某个家族会掌握一整个学派——比如现在掌握着变化系的瑞姆家族,哦,谁让他们的势力太强大。其他的学派都是混着数个家族的人,有些时候这些家族利益出现冲突,表现在学院之中就是频繁的政变——不过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混乱,法师会的秩序从来都在六家族的掌握之下,每一次变化都在各家族的掌握之中,死掉的都是在六家族看来该死的家伙,恩,外面的无知蠢货居然以为法师会的秩序是可以轻易松动的……哦,我们得庆幸我们因此抓出了不少想要挑拨离间的奸细……

事实上,只要六大家族组成的利益联盟没有破裂,法师会的全面内乱就不会爆发。

怎么样?塞尔的游戏规则就是这么简单,你看起来很吃惊?其实这些都不应该我来告诉你,恩,按照塞尔的规矩,我说这么多已经破例了,不过我可不想看着你因为你不负责任的导师瞎着眼睛一头扎进深不见底的阴沟里面。”

临走之时,休斯叹了口气,拍了拍潘尼的肩膀。

“等一下。”倾听之后的潘尼转头叫住远去的红袍:“谢谢你对我说这么多。”

“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了。”休斯转身,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红袍法师会真的不是正常人能够忍受的地方,在作出最后决定……呃,忘了,对于塞尔人来说没有选择。”

“听起来你不喜欢红袍法师会。”潘尼忽然问道。

“谁让我的出身如此?”休斯无奈地摊了摊手:“我的选择余地比你们这些平民狭窄得多。”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潘尼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忽然仰起了头,目光渐渐空洞。

希柯尔……

詹华士将他带到这里寻找预言系的次席进行认证,很显然他们属于同一个家族,那么最可能的联姻对象显而易见。

那么自己真的可以接受这样的安排吗?

潘尼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过他心情却因之而古怪起来,因为他不确定不过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孩就讨论结婚的事情是否合适。

尽管以塞尔的风俗,这个年纪谈婚论嫁并不值得奇怪。

只是由于受过天朝的禁欲苦行僧式教育,所以潘尼虽然心里对男女情事态度比较随意,换言之是个无节操且好色的混蛋,想想他出生时立下的生活志愿就知道了,对与众多美女发生桃色关系表示毫无心理压力;但是一想到不过十五六岁就要谈婚论嫁,却总有点别扭。

一想到对方可能是希柯尔,这种别扭感就更严重了。

他不确定他对希柯尔的感情是何种性质,但是从心里的别扭感觉来看,由爱欲产生的渴求感并不充分,更多的是一种对小妹妹的爱护。

换言之,在潘尼的立场上来看,如果与希柯尔论及婚嫁,感情基础并不牢固。

唉!

别扭情绪越来越严重,潘尼也只能更加颓丧地叹气。

最后他说服自己,在这个世界生活还抱着过去的婚姻爱情观是奢侈的,在费伦有几个人能够主宰自己的人生?

幸运的是他和希柯尔至少相互认识。

如果换了别人,恐怕会令他更加无所适从,想到这里,潘尼又提心吊胆起来,如果事情和他想得不一样,他就要接受另一个陌生女人来作为一生正式的伴侣了。

想到这里他面容渐渐扭曲起来,转而又松弛,但很快又变成哭笑不得的形状——他忽然想起来情况即使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同样是前世的教育熏陶,有句话叫做“家里红旗不倒户外彩旗飘飘”,不是么?

潘尼嘴角抽搐了一下,想笑却笑不起来,最终只能如同行尸一般晃回自己的房间,拉开房门,漫不经意地向里面扫了一眼,忽然瞳孔放大,连忙把门关上,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没有找到门牌,也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进来吧,你没有走错房间。”门自动打开了,这个法术潘尼认识,叫做法师之手。

“那么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丽姬塔女士?”潘尼走进房间,皱着眉看着坐在书桌旁的女法师。

……

深渊。

满身肌肉的魅魔关注着冥河泉眼之中沸腾的肉虫群,心中满是犹豫。

一只低等的劣魔正在泉眼里疯狂地掠食着新生的幼虫,这些最污秽的混乱之力与堕落灵魂融合孕育的幼虫虽然没有多强的力量,但却是恶魔的最佳补品,一个小恶魔只要将这里面生成的幼虫统统吃光,会获取相当强大的混乱力量,足够进化数次。

但是这却不是很有效率的利用方式,混乱能量被一次性收割干净的泉眼很快会因失去活力而枯萎,高明一些的恶魔会饲养这些幼虫,想办法让这个泉眼尽可能地延续下去,避免枯竭——这无疑是有远见且更有好处的做法。

虽然魅魔自认为没有时间没有条件那样去做,但是总不甘心如此就让一只小恶魔浪费这庞大的混乱力量,他犹豫着,是否要跳进去把小恶魔揪出来,但是他对于消失不久的老鼠主人却心怀忌惮,他没有干掉老鼠之前,怎么能够违逆它的意志?

可是贝伦亲自把狡诈魔阿迪丢下去的。

不过看着一池力量之源渐渐地减少,他止不住地肉痛和心疼。

他咬了咬牙齿,就要上前之时,忽然法师塔方向飞来一道银光,他浑身一哆嗦,立刻停止不动。

“主人,恭迎您大驾光临。”魅魔对降临的小鼠如此卑躬屈膝,心头却不住滴血。

他迪桑达罗虽然不是什么高阶魔物,但在生活过的那几层深渊里面也不是无名之辈,如今却要对着一只老鼠卑躬屈膝?

哪怕对方是一只稍高一点的狂战魔他也不至于感到这么郁闷。

贝伦瞄了魅魔一眼,它很清楚地知道迪桑达罗的想法,不过刚刚得到一件宝物的它暂时不想计较这个奴仆的不敬,它跳到泉眼一侧高处的石头上,低头对着泉眼开始凝视。

魅魔正在好奇于老鼠的动作,却见贝伦张嘴吐出一个小巧的八面金属块,这金属块一落入泉水,一阵强烈躁动的光芒就在泉眼之上涌动,好像整口泉眼突然沸腾!

泉眼下一声惨叫,阿迪如同突然被油炸了一般浑身冒烟连蹦带爬地爬出了泉水,它浑身散发着一阵阵强烈的混乱气息,部分肢体已经开始异变——显然,进化被强行终止了。

迪桑达罗目瞪口呆地看着泉眼里的幼虫在一连串的爆炸声中变成一道道闪光的彩色气体,从那八角金属体上端的小孔钻了进去,这金属块的容量似乎无穷无尽,很快就将一整个泉眼抽光。

老鼠一吸气,吸光了整个冥河泉眼的小金属块就回到了它的肚子,它的身体表面瞬间绽放出一片暗红色的强光,耀眼的光让小恶魔和魅魔在刹那间失明,当视觉恢复,他们看到他们的老鼠主人身躯长大了三圈,原本通体碧蓝色的瞳孔中心变成了深红色,而尾巴尖端也透出暗红的光,远远看好像燃烧了一般。

魅魔震惊不已,他很清楚老鼠吸取了这口泉水的精华,成功进行了某种进化,但是如此快速就抽干一口泉眼,实在是不可思议,这是高阶的巴洛魔都不敢尝试的事情——短时间吸入过于巨大的混乱能量会让魔物失控。

“哦,主人,你真是太伟大了。”小恶魔目瞪口呆地赞美道,浑然忘记了自己由于进阶失败而产生的痛苦。

贝伦探查了一下身体的情况,心情并不愉快,转化后的深渊之力进入躯体,就好像一条小溪流进了大海,虽然让他更加地强壮,但是却没能让他的生命形态蜕变。

他隐约感知到,想要达到那种程度,所需的力量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个发现令它沮丧莫名。

他见到小恶魔身体的惨状,口一张,一道混乱气息就喷到了小恶魔身上,阿迪惊喜地发现因为缺失力量而停止的进化又开始了,他欢天喜地地大叫起来:“伟大的拉克拉斯大人要进化了,呜哇!!怎么!怎么回事!!”

正在欢呼的小恶魔忽然发现自己的蜕变进程突然在某种意志干涉下由进化变成了退化,惊恐地大叫起来,然而那股意志强劲之极,他根本无法抵抗,很快就又挥舞着自己的狡诈魔肢体欲哭无泪:“主人,主人,你为什么要干涉我?”

贝伦瞥了阿迪一眼,在他看来,这只小恶魔还是这幅样子比较符合感官。

魅魔心中再次震惊,他看到贝伦干涉了一只魔物的进化进程,哪怕有着灵魂契约存在,这也不是普通恶魔能够做到的事情。

而且他还能够发觉,虽然阿迪的进化进程被终止,但是得到的力量却没有消失,而是留在了这幅躯体之内。

他正在心惊的时候,就见到老鼠眨着一双蓝里透红的眼睛把脑袋转向了自己,心中顿时打了个突,一张长相粗枝大叶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掩去心中的不安:“伟大的主人……呃!”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灵魂遭遇了猛烈的冲击,瞬间失去了意识。

……

“我为什么不可易出现在这里?你又没和我说过,我不可以进来。”

书桌旁边,那个女性法师姿态优雅地侧坐在长椅上,手指轻轻点击着磨砂的硬木桌面,从手指间到脸颊侧面透着一股柔和的水光,不过这股水汽蔓延到头顶,那一道浅红色的蛇文刺青则平添了几许魅惑的意味。

虽然长相并非绝美,但是这个姿势却充满了挑逗和邀请的意味,尤其是红袍散落在椅子一侧的地面上,躯体上薄纱罩袍也部分有些湿润。

潘尼侧头看了一眼与卧室配套的浴房,还有残余的蒸汽从其中飘逸出来,他略微平复开始躁动的心跳,抬头看着丽姬塔略微出神的脸:“女士,如此出现在一个独身男人房间里,可是一种危险的做法。”

“危险?对我?还是指……对你?”丽姬塔换了个姿势,将身躯正面暴露在潘尼视野之前。

透过贴身的半透明纱质,潘尼发现女法师的身体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没料,至少该有的地方都差不多了。

“我检查过了,周围不会有探知法术偷窥,我在这住得够长久了,知道该怎么对付它们。”

又听到女法师用慵懒的口气说着如此的话语,潘尼的心脏又跃动了起来。

自从去北地前被薇卡开发了一番到如今,潘尼再没有过开张,身体很有种饥渴感,虽然女性红袍法师很猎奇,但是那一副眼镜与半透明的衣衫给与他下丘脑神经以极其另类的冲击,在荷尔蒙的指挥下,某种旗帜已经渐渐迎风竖立。

“来吧,没错,不要想别的事情,我的身体已经足够成熟,相信你也一样。”丽姬塔瞥见潘尼的下身,笑了起来,虽然这张脸上的笑容距离魅惑有相当遥远的距离——就好像清茶不可能有奶油的味道一样,但是偏偏具有异样的诱惑力。

如果清纯的人突如其来地淫荡起来,效果确实非同凡响。

一只五指纤细的手已经缓缓伸向潘尼的下身,却被另一只略显粗糙的手捏住。

“女士,不得不说,相比你表情传递的信息,你的肌肉僵硬了一些。”潘尼皱着眉头,手指按了按丽姬塔的手臂:“还是说,你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和我谈谈?”

女性红袍表情顿时一僵。

第61章选择

潘尼松开了手,退后两步坐到床头的凳子上,盯着女法师背后水瓶中枯萎的槲寄生和桌上散发着奥术力量的卷轴:“你竟然研究过粉红法术,实在让我惊讶。”

“研究粉红很值得奇怪?”丽姬塔的表情很快恢复如常:“不过你既然能够察觉到它,想必也是同道中人,不妨就研究进度做一下深度交流如何?”

“我记得有一个粉红法术可以召唤解决性欲的人型生物,而且对施法能力的需求并不苛刻。”潘尼笑了笑。他已经直观地领悟到这个女法师的思想距离清纯有很大一段距离,那么本着以清纯对清纯以淫荡对淫荡的原则,他的言语也渐渐变得不着调。

“你也没用过是么?谁会喜欢那些无趣的人偶?”丽姬塔又笑了,这时丽姬塔又掏出一张卷轴,一道强光闪过,她的手再次探向潘尼,潘尼连忙躲闪,却发现丽姬塔的手指好像传说中的武功高手一般从四面八方封堵住了闪避的空间。

克敌机先!

潘尼认出了这个法术,但是还没做出完备的反应,下体已经被那根手指携带的异样力量触动,一股强大的热力进入神经传入下丘脑,垂体受到刺激,强烈的性冲动让潘尼顺手抓住女红袍的手腕将之拽倒在床铺上,身体已经贴了上去,直到性欲即将完全爆发之时,意志才压抑住催情法术的力量。

和美女打炮他不介意,但是决不能稀里糊涂地就提枪上阵。

红袍法师是好上的么?了解了红袍入职规则之后,潘尼就知道如果随意和异性红袍发生肉体关系也许是一件后果很严重的事情。

“你在担心什么?家族预定给我的那位的小丈夫已经死了,而高层还没有为我寻觅新配偶的迹象。在下一个对象确定之前,我还有权利放纵一下。”一个表情淡漠的女子用随意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种很诡异的感觉,至少潘尼感觉如此:“你也不需要为此忌讳什么,既然他们已经决定吸收你,手续性的婚姻不必要计较什么贞操,唔~这种思想在塞尔已经落后了几百年了。”

就在潘尼微微错愕的时候,他感到掩蔽的遮挡物被掀开,竖直的军旗通过狭窄的隧道,触及一片阻碍时,刚刚准备闪身的法师再次愕然。

丽姬塔身体向下一沉,隘口顿时陷落,驻足不前的旗帜也被掩埋,一股悠长的气息带着叹意拂过潘尼的脸颊。

“原来感觉不怎么美妙。”丽姬塔微微皱着眉毛——呃,如前文所提,这只是一个动作,眉毛已经没了,然而仍能看出她的烦闷:“为什么总有人孜孜不倦。”

“因为生理需要。”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潘尼也放开了,已经进去了还要出来太蛋疼了。

不过他不相信丽姬塔找他叉圈只是为了缓解寂寞这么简单,他想起了研究室里那个男红袍:“为什么不去找休斯?他应该和你相处了够长久的时间了吧。”

“他?”丽姬塔哼了一声,不过在如潮的喘息声中显得并不突出:“他有什么用处?不过是一个没胆而且畏缩的家伙,浪费了那么优秀的出身。”

“哦?他的出身很高贵?”

“整个红袍法师会里面背景比他更优越的人不超过二十个。”丽姬塔语气毫不客气:“他可以选择做全塞尔最有实权的人物,但是偏偏愿意窝囊地呆在这个永不见天日的鬼地方研究那堆破石头。”

“听起来你很不满。”潘尼哼了一声,用力地一次冲刺,女法师身上的潮红蔓延到了脸颊:“但是任何人都有选择的权力。”

“选择的权力?这么奢侈的东西为什么很少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女法师手臂环过了潘尼的脖子:“怎么不继续了?我才刚刚尝到一点甜头。”

于是床板再度发出吱吱晃动的声音。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少,潘尼·西恩渐渐适应了气氛,再次开口:“我也不介意与你共享一点欢愉,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找上我?难道我能让你得到休斯不能给你的好处?”

“你以为能在十五岁就职、越过宗族会议而是由家族长老直接认证的平民学徒有多少个?”丽姬塔嘲讽似地笑了一声。

“唔,这个年纪就职难道很少见?你不也差不多?”潘尼低头咬上高高突起的红豆,旁边幼嫩的肤质因为战栗而产生的小红点,听到女法师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

忽然间喘息转变为闷哼,潘尼脊柱如同窜过一道电流,全身肌肉瞬息紧张再松弛,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倒在丽姬塔身上。

“哦,我已经十九岁了。”听到这句话,潘尼的脑袋再度抬起来,不可思议地上下扫描一阵女法师最多十五六岁的身体,才吐了一口气:“呃,我好像犯了主观认识性的错误。”

“发育迟缓和近视,这不是我能够选择的,命运也很少给过我什么选择,即使有过,那么选择的结果也早已注定。”丽姬塔淡淡说道,正要起身,又被潘尼压了下去:“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找我做爱?”

“报偿,哦,当然那只是借口,如果有的话,那么也只是希望有可能找到离开这个鬼地方的途径而已,不过现在看还是算了,你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好对付的家伙……

所以你还是把这次的事情当做一场艳遇就好了,如你所说,解决生理需求相互欢愉,没人因此欠别人什么。”丽姬塔仔细看了看潘尼的脸,语气随意地说道。

“话说,你似乎真的讨厌这里的工作?为什么不换一个?整个塞尔的正式红袍不到两千个,各个部门的空缺应该不在少数吧。”潘尼皱着眉头。

“你以为我能够随意离开这里?”丽姬塔玩味地挑了挑嘴角:“不知道那个多嘴的家伙和没和你说过,有关于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潘尼回忆了一下,斟酌着缓慢开口:“他说你把你的一些债主……”

“——都杀了。”女法师表情瞬间寒冷如冰,暧昧湿热的空气一瞬间凝固。

潘尼一下子感到一股寒流从腹下三寸直上脑门。

“哦,你不知道,我出生在一个很贫瘠的地方,贫瘠到塞尔骑士都懒得去那里搜罗学徒,我的家人虽然有着自由民的身份,但是生活却和奴隶相差不远,既雇不起农奴,地里一年也生长不了多少粮食,为了生活,我的姐姐不得不嫁给镇上那个瘸腿治安官,呵呵,刚才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不像是第一次?这些东西都是和我姐姐学来的,如果不出意外,我的命运本该是嫁给那个又老又变态的镇长来抵消我家欠下的巨额债务——哦,忘了补充一句,他是劳薇塔的信徒,前几个大老婆小老婆都被他活生生玩死了。”丽姬塔淡淡地叙说着让潘尼听起来寒毛直竖的历史:“如果不是我那个治安官姐夫那次心血来潮带我进城述职,我一辈子的命运也就是那样子了。怎么样?你听了这些,还能说出‘任何人都有选择的权力’这样的话么?哦,对了,如果另一个选择是死的话,当然人人都可以这么说。”

潘尼不知应当作何言语,只能做出一副倾听的模样。

“你不知道当我在各级学院艰苦挣扎了十二年好不容易熬出头返回家乡,想要让我的家人过上幸福生活,却发现他们因为饥荒逃遁又被镇长抓到地牢里面虐待致死时,心里会是什么感受,我取走那个家伙全家人生命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似乎还在疑惑,我这个天生身体孱弱、先天近视、进入法师会前还是个纯文盲的小家伙怎么可能活着回去?呵呵呵呵!真是让人愉快的回忆啊……”

丽姬塔神经质地笑了一阵,然后看着潘尼的脸:“唔?你这是什么表情?”

“有仇报仇,这是很值得钦佩的做法。”潘尼已经有些明白了丽姬塔的性格,知道面对这种性格偏执的女性表现出怜悯之类的情绪那是自讨没趣,干脆表示钦佩:“不过你似乎付出了代价,能做到小官僚的人都和红袍会内部多少有些关系,即使出于复仇的目的也不能随意杀戮。”

“哦,没错,代价就是我被法师会内部放逐一段时间,还要在这段时限里限定施法能力,哦,这也是塞尔的法律,那些高阶法师不愿意帮我,甚至是恒定一个一阶的法术,所以我只能天天戴着眼镜。”丽姬塔摇了摇头,这时露出刺青后面一片小小的异样颜色,潘尼注意到那显然是一个封印,而女法师表情依旧自然:“还好,这份工作足够安全,我不至于被嫉妒的家伙干掉。”

“这么说你在寻求方法离开这里?”

“唔,如果有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比如红袍就任公职时往往会选择同僚与副手,这样虽然无法获取解除封印的权限,但至少可以获取些自由,原本我还指望那个懒货,但是他显然指望不上。”丽姬塔说到这里脸色又变得难看了,估计在休斯那里碰了不少钉子。

“这其实很简单吧……”潘尼撇了撇嘴,上下扫视着玲珑的身躯:“这里每天来往的高阶男法师似乎不少。”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如此的不值一文?”丽姬塔冷哼了一声:“随便找一个老头子去上床吗?我还没有那么贱,而且我讨厌老头子。”

“呃……”潘尼恍然明白了这位女法师很可能因为某些关系对于老男人存在心里阴影,想到这里他的表情越发怪异,遇上专门摧残幼苗的师弟杀手了?

“不过,虽然我不知道我晋职的途径是不是特殊的,或是有一些其他的意义在里面,但我真的不一定能够帮到你,而且也不一定会帮你。”潘尼忽然耸了耸肩:“实话说,听了你的过去,我感觉你很……”

“危险是吗?”女法师忽然愉快地笑了起来,一直笑,直到眼泪都冒了出来。

“如果我是你,也许不会把刚才那些话倒出来。”潘尼想了想,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又说了一句。

“其实无所谓,我已经不太指望你的帮助了,因为我发现如果心里积郁的东西能够一次性吐个干净并且得到他人的理解,也是件轻松愉快的事情。”丽姬塔坐直了身子,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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