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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法师(雁鱼)-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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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王被废黜,这件事也就提上了讨论的日程,然而到了讨论的当天,这些贵族的反对却让潘尼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哦,既然没有科欧玛克已经四年时间了,议政会就这样过来的,我看这样也不错,我们都习惯了。”

不止是一个人如此想法,其他的贵族大多数都是一样,这让巫师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心中开始困惑,这些前些日子还决定推举科欧玛克的贵族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变卦,他坐在薇卡身后的影子里,托着下巴一个一个地看过这几个持反对意见的贵族的脸,面色渐渐凝重。

这群贵族大多数都是那些家族首脑被塞尔租界绑架去的贵族的现任首领,众口一致反对推举科欧玛克,这无疑让潘尼闻到了一股阴暗的气味。

“各位大人,我们要知道,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人,西门的效率是多么的低下,难道我们要重蹈夜之王时代的覆辙?”

当然,希望新科欧玛克出现的人也并非不存在,詹姆斯·萨拉瓦尔就是其中最为积极的一个,正是因为吸血鬼对西门的控制,他才一直隐忍至今,现在方才凭着获得权柄,现在的他对潘·迪塞尔并无任何意见,也认为西门应该恢复到以往的秩序。

但是更多的贵族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夜之王已经被消灭了,现在轮到我们自己掌握命运的时候了,西门不需要国王,也不需要其他的领导,议政会能够解决一切。”

“哦……停止一下。”薇卡皱起眉头,轻轻磕了磕桌子:“我们可以延缓讨论有关科欧玛克的话题,但是无论有没有他,西门城都必须拥有一套秩序,无论是用于内政还是外交,抑或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一个贵族轻佻地吹着口哨:“免了吧,我们都知道现在西门城里面资本最雄厚的家族是哪一家,当然,这是因为那些大家族在这场灾难之后都变得一穷二白了。”

“咳。”巫师忽然咳了一声:“善意地提醒众位一句,构造稳定的秩序,必然要做出一定的牺牲,些许的权力并不是那么重要。”

“这是在威胁?亲爱的巫师先生?”一个贵族斜眼看着薇卡身后的影子:“虽然我们尊重你对西门城做出的贡献,才让你参与我们的会议,但是请注意,以阁下的身份,其实坐在那里并不合适。”

巫师闭上了嘴,诚如所言,虽然身上挂着一整串头衔,但他毕竟不算是西门的贵族,并没有在这会议上发言的资格。

不过这句话却让薇卡挑起了眉,表情分外不满。

“是的,埃德蒙特女士,他还不是你的丈夫。”一直静观着局势变化默不作声的古德尔忽然开口,静静地看着薇卡:“我们之间的会议,作为特别的宾客,他不应该提出过多的意见。”

“哦?”薇卡更加不悦:“这么说我们应该无视迪塞尔对西门做出的贡献?”

“一码归一码。”一个年轻的贵族开口犹疑着开口:“迪塞尔先生的功绩,西门人是不会忘记的,我们当然应该给予酬谢,但我们不应该因此忽略他不是西门人的事实,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还需要他解释一件事,迪塞尔先生,据说我的父亲被塞尔租界绑架这件事情,是阁下和塞尔人联手策划的,是么?”

这句话一说出口,场面顿时陷入了沉寂,过了良久,詹姆斯·萨拉瓦尔才干笑起来:“别开玩笑了,瓦莫斯先生,西门人都知道迪塞尔先生和塞尔人是敌人。”

“仇人未必不可以合作,何况还未必一定是仇人。”另一个贵族冷哼一声:“或许整个事件都是某个巫师一手导演出来的戏剧。”

“哦?戏剧,你认为差点将我们全部杀掉的夜之王是出来演戏的?”薇卡再次皱眉:“那些死掉的西门人民不会赞同你的想法,亲爱的迪拉瑞先生。”

“见鬼去吧!”这个顶替老迪拉瑞成为新议员的年轻人站了起来,高声喊叫着指向潘尼:“无论如何,有人必须对此做出解释。”

“……指控需要证据。”巫师微微阖上眼睑,明白对付自己的家伙终于来了,不过这种不痛不痒的指控对他可没什么作用:“否则就只能是谣言。”

他转向薇卡:“难道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谈正事的吗?为何要绕着一个不可考的谣言纠缠不休?”

“你是在回避问题吗?尊敬的迪塞尔先生?”迪拉瑞议员继续尖锐地询问:“我很难相信夜之王会被你一抬手打败。”

“你应该回去研究一下奥术,不学无术就不要跳出来丢人现眼。”连番的挑衅让巫师发出嗤笑。

“正是因为外行,所以才会受到欺骗,各位议员,请让我们重新考虑一下这位迪塞尔先生……”迪拉瑞议员继续不依不饶地喊着:“重新考虑他的功绩。”

“哦,真有趣,迪拉瑞先生,看来你不仅仅认为迪塞尔先生和红袍法师会有关,还认为这是夜之王弄出来的阴谋和假象。”詹姆斯·萨拉瓦尔失笑:“我从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分饰这么多的角色,您的想象力十分值得钦佩。”

“这不是想象力,这是……”

“够了,我或许也应该追究一下,不知道迪拉瑞先生在两年前的海盗交易中把那条情报送给了谁?”潘尼忽然开口:“也许西门议会应该认真审查审查,迪拉瑞家族在那场时间中扮演的角色。”

这是近年来西门发生的一件颇有影响力的事件,大致的内容是一群内海海盗绑架了一位西门的贵族,勒索到大量赎金后扬帆而逃,然而在之后不久,这群海盗就袭击了一行赶往桑比亚的大商队,事后有人认为是被绑架的贵族出卖了商队的航线以换取自由,但是由于这群海盗的覆灭,这件事就无从查起了。

尽管海盗覆灭了,但是这条隶属于厄尔多家族的商队却在袭击中损失惨重,因此小厄尔多一直在追查,究竟是谁向海盗出卖了船队的消息。

潘尼的询问立刻让这位喋喋不休的迪拉瑞议员闭上了嘴,他的年轻让他露出了破绽,另一边的安东尼·厄尔多议员脸上立刻出现了狐疑的表情,目光也攸地尖锐起来。

“不要让外人看笑话。”伊利斯塔的主事人,一个中年男子轻轻地咳了一声:“现在是我们庆贺幸存与舔舐伤口的时候,不要让正在愈合的伤痕再次开裂了,两位先生。”

古德尔看着年轻的迪拉瑞,心中微微恼怒,没想到这个人在潘·迪塞尔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这么轻易就露出了破绽,这样看来,指望这猪一般的战友拖延时间并不靠谱,最终还是要凭借真刀真枪。

这个时候,就需要刺客上场了。

几声惨叫在大议事厅四周响起,同时传出利刃入肉的声音,几段残肢带着血飞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大群黑衣蒙面刺客,贵族们立刻尖叫着钻进了桌子底下,连滚带爬着向后门奔去,没有自保能力的人,更是如同鸟兽一样逃散。

终于来了。

巫师皱了皱眉,将椅子往前搬了搬,和薇卡并列,现在的老板娘脸色稍稍有些苍白,巫师揽住她的肩膀,静静地凝视着门口的刺客将守卫杀光,而几个手持权杖,浑身闪烁着神术光辉的蒙面人从前后门走了进来,将仅余的两人围在中间。

似乎是有意地放走了所有的贵族。

“塞利恩先生,您的迅捷真是超出了我的意料。”潘尼抬起了头,用一个清闲的姿势对着二层栏杆上的刀疤中年人微笑:“真想不到你是个这么急性子的人。”

“这是我不得不做出来的决定,亲爱的迪塞尔先生,对我而言,您有些过于危险了。”塞利恩轻轻地欠了欠身,面色冷淡的少女刺客如同一个影子一样站立在他的身后:“如果再拖一段时候,让您如愿以偿地掌握了西门的权柄,我就只有灰溜溜地离开巨龙海岸一途了,无论对于我还是我的教会,这都不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为此我宁愿提前动手。”

他表情略带惊讶地陈述着:“不过令我惊讶的是你居然真的没有准备任何护卫,难道你有把握战胜我,还是肯定自己能够轻易地离开这里?”

潘尼轻轻摇了摇头,“对付一个方法论已经暴露的巫师,又有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呢?你说对吗?曼松先生?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他看着四面站住的几个牧师:“我想你不会蠢到亲自动手来对付我。”

第304章王权

“你亲自出现,大概是想在干掉我之后向西门人宣扬我的罪状吧。”巫师的话语声不紧不慢:“看来你很有兴趣做这座城市的新的救世主,哦,如果没有了我,除非贵族们发动海军,现在这座城市里应该没有比你更强大的力量了。”

“更正一点,我的名字叫做达沃尔·塞利恩,那个叫曼松的人不是我。”塞利恩居高临下:“不过你若是非要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但是阁下还有一点会错了我的心意,我之所以亲自到了,是因为认为你是个足够危险的人,因此必须亲自见证这场行动,无论成功还是失败。”

他笑了笑:“也是为了对你表示出足够的敬意,您在这座城市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惊叹。”

“那么我还要感谢您的夸赞了?”巫师依旧挂着那张笑脸。

“不用客气,似乎你胸有成竹,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塞利恩微笑道:“无论你有多么强大的个人力量,也不应该不携带任何护卫出现在一大群心怀不轨的人中间,这是一个教训。”

“是的,这是一个教训。”潘尼点了点头,认可了塞利恩的话语。

房间的四周传来一阵阵呢喃的低语,这是诵念咒语的声音,一个强大的魔法结界正在议事厅四周成型。

巫师并没有丢掷灵能振荡器,因为他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东西不会有太大用处——周围的牧师身上秘密麻麻地满是神术加持,封印远远不止一层,让大厅内的源力如同冰块般凝固,让施法者难以调用。

这种情况下,法师的施法能力降低到了一个极为低下的地步,行动更是受到阻碍,薇卡感到一阵压抑——普通人虽然难以察觉源力流动的迹象,但这种运动却会影响到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手指间捏了把汗,有些不安的视线转向法师的脸。

她还不知道巫师这些天单独出行护卫粗疏的原因,更不知道面对这样的阵势,巫师有什么样的手段战胜他们。

或许有,但薇卡不知道,因此还是有些不安。

这一群班恩的牧师仍在诵念着咒语,虽然是无差别的封锁,但是却有人仍然能够发动攻击。

“这才是这场大戏的最终章。”塞利恩挥了挥手,兰朵·影龙的身影就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四周的刺客纷纷端起了弓弩。

在巫师的感知中,一片阴影正在飞速地靠近自己。

他抱紧了薇卡,微微开口:“其实我一直等待着你先动手。”

栏杆上的塞利恩眉头微皱,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

“我们逃出来了!”狼狈地奔出了西门城议会,丢盔卸甲的贵族们气喘吁吁地聚在一起,相互拍打着心口,庆幸着自己的幸存:“怎么会有刺客?”

“我立刻去聚集军队抓捕他们。”安东尼·厄尔多说着就向军营的街道走去。

大乱之后,所有幸存的海军和城市护卫都驻扎在了城里,维持脆弱的秩序,总部就在城市中心,距离议政厅并不远。

“等等,安东尼,先别着急。”古德尔拦住了他。→文·冇·人·冇·书·冇·屋←

“薇卡和那个巫师还在里面。”安东尼皱了皱眉:“那群刺客没阻止我们逃走,是冲着他们去的。”

“或许他们已经死了呢?”古德尔眨了眨眼睛。

“你是什么意思?古德尔,你在阻拦厄尔多救人?”老萨拉瓦尔语气带着一些困惑。

“各位,如果这个巫师和薇卡幸存了下来,将会获得这座城市的大部分权力,想想看,我们有什么资本阻止他们?”古德尔飞快地开口说道:“他们躲在法师塔里,在战争中毫发无伤,还有着大把的爪牙和后援,更是西门人心中的英雄,但是我们呢?被焚烧一空的房舍庭院?死伤殆尽七零八落的族人?被洗劫一空的财产?我们怎么凭着这些东西护卫我们的利益?那个巫师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把我的祖父和父亲都变成了疯子。”想起自己的两位亲人现在仍在家里呆呆傻傻的样子,小迪拉瑞就忍不住地愤怒:“这都是那个巫师和那群塞尔人联手搞出来的阴谋。”

“你怎么会一口咬定和那位巫师有关?”安东尼·厄尔多皱眉反问:“如果没有证据支撑,这确实只是只能听不能信的谣言,哦,对了,难道议事厅里那些刺客和你们有关?”

他陡然反应过来:“众神在上,你们就这样对付西门城的恩人?”

“他未必是我们的恩人,厄尔多先生。”古德尔加重了口气:“如果让他活了下来,我敢打赌,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就会成为我们所有人的仇人,这个巫师除了是人类之外,和那个夜之王没有任何区别,西门落在他的手里全无任何前途可言。”

“但无论如何,薇卡还在里面。”厄尔多摇了摇头,继续朝军营走去:“她是自己人。”

“那个女人已经不是自己人了。”古德尔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她和那个巫师一个鼻孔出气,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哦,他们已经穿一条裤子了。”

老萨拉瓦尔也低头沉吟起来,作为西门的贵族,他们理所当然要以自己的利益为首。

巫师取得的巨大功绩和携带的能量已经不容忽视,如果在西门城站稳脚跟,即使本地的贵族们再加以无视,也改变不了西门将出现一个独裁者的事实。

不得不说,古德尔的游说收到了相当的效果,就连对营救最积极的厄尔多,也开始犹豫究竟是否继续前去召唤军队。

所幸这种犹豫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议政厅传来的巨响终结了所有的悬念。

这座西门最醒目的灰色城堡,随着一声某种兽类的咆哮,哥特式的顶层如同地震般崩塌了开来,整层塔楼从中间截断,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惊走了无数行人,建筑物主体从中心碎裂,如同被一道无比强劲的力量劈开,几堵外墙一层一层地崩塌倾倒,露出二层议会厅中心那一团巨大的阴影。

遮天蔽日的灰尘中,两片黑色的翅膀伸展了开来,一个长满骨甲的狰狞巨头高高地扬了起来,仰向天空,发出一声惊人的怒吼。

咆哮声如同突如其来的海啸,几瞬之间传遍整座西门城,原本危机过后得以安宁的西门人心脏再次提了起来,部分心脏不好的当场昏了过去,靠近议政厅的几座建筑物,窗玻璃更是在这样的音波震荡之下粉身碎骨。

“龙、是……是龙!”这些刚刚从议政厅后门跑出不远的议员在这声巨响之下全不例外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抬头仰望着巨龙那惊人的体型——这条龙的身高基本上就超过了城堡,注视着巨龙的尾巴和一些暗金色的鳞片,年纪较长的萨拉瓦尔更是目瞪口呆:“这、这条龙……它是……”

他见过这条龙,凡是传统一些的西门贵族,都在一张传承着英雄传说的画卷上见过这条龙的外形,这让他揉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旁边几个贵族中,博学多识一些的也纷纷揉起了眼睛,表情近乎崩溃:“齐、齐松瑞希耶萨!怎么可能?”

这是曾经在远古巨龙海岸筑巢的古代巨龙,在西门未建立之前,它就是海岸的统治者,也是巨龙海岸这个名字的来源。

它的巢穴,就是西门城现在所在的位置。

“看那里!”作为西门的海军统帅,安东尼·厄尔多的目光比较尖锐,一眼就看到了龙背上那两个渺小的身影。

巫师抱着同样目瞪口呆的薇卡,手擎着一根手杖站立在巨龙的背上,那根节杖双翼完全张开,中心的黑钻石释放者蓝色的眩光,光芒照耀着巨龙上方的天空,犹如一个蓝色的太阳。

而黑漆漆的杖身却在这片蓝光中维持着独特的存在感,能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这根杖……”萨拉瓦尔嘴巴上下开阖了两下,最终维持住了张开的形状,眼睛也是一样目瞪口呆:“不是已经丢了一千八百多年了吗?”

“七法、七法塞崔纳……”伊利斯塔同样直着眼睛,喉咙里“咕嘟”地吞咽着口水。

古德尔和另外两个与潘尼作对的贵族,脸上的神情更加地崩溃,瘫软在冰凉的砖石地上,手脚都抽搐着,反射出心底那极度的恐惧。

巨大的黑龙重新回到了自己往日的巢穴,因为封印而空洞的眼睛里忽然冒出了两束强烈的光芒,似乎是故地重游勾起了心底含混的记忆,而记忆与现实的差异更让他心有所感,笨拙地拍打起巨大的双翼,却因为长久不曾飞行而没有腾空而起,只能放下两只翅膀,再次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咆哮。

这股复杂的情绪让咆哮声添了一些变调,由醇厚转为低沉,最后变成震得人两眼发黑的嗡嗡声,侥幸没有被黑龙震塌的城堡压死的刺客纷纷头昏眼花,那一团黑影遥遥不断迈着变幻的步伐试图沿着翅膀窜上龙背,却在巨龙的一口吐息之下,翻滚出了几十码的距离,重重地栽在地上,露出少女的原形。

似乎暗影屏障能够抵消一些冲力,但这样的冲撞下,想要恢复行动能力,似乎比较困难。

巫师伸手一指,在巨龙出现刹那飞到远处有些失了阵脚的塞利恩全身一阵抽搐,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经过了几番实践,法师的方法论病毒已经进化成了蠕虫的形式,一旦钻进被克制的施法者体内,就会如同掠食者一般吞噬施法构建完整的方法论,十分恶毒。

这种伤势使得施法者想要施法也无比困难,趁着塞利恩身形下坠,巨龙探出爪子想要将之拍死,被撞飞的兰朵·影龙却在这时恢复了过来,一把接住塞利恩的身躯,沿着小巷一滚,就消失在了碎石和乱巷之间。

巨龙挪动巨大的身躯,试图追击,而它的出现已经惊动大批民众惊慌逃离,营地里的军人也围困了过来,龙背上的巫师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再次一挥手中节杖,巨龙长吟一声,身体变成了纯粹的光,漩涡般旋转着钻进节杖中心的黑宝石。

巫师和薇卡的身躯从空中缓缓地落到地上。

老板娘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巫师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大量军士远远地绕着两人围成一个圈子,表情惊疑不定,手中的兵器不断颤抖着,仿佛随时可能脱手。

老萨拉瓦尔和伊利斯塔议员轻手轻脚矮着身子,似乎是带着一股极度谦卑的态度走到潘尼面前,双目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巫师手中的节杖,颤抖着伸出双手,似乎是想要触摸一下,又在即将触摸的刹那哆嗦着缩了回去。

“这……这是七法塞崔纳之杖,是巨龙海岸的王权!”

他匍匐在地面上,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巫师看着右手的法杖,随着巨龙的消失,黑宝石和杖头的双翼都恢复了静寂,他听着老议员的话,眉头微微挑起,心中却并不是十分惊讶。

第305章入主

在七法塞崔纳之杖重新出现在西门城的那天下午,古德尔家族中的相当一部分人士就坐着一艘大船一声不吭地逃离开了西门城,就在巫师击灭塞利恩刺杀之后的几乎同时,动作飞快,连许多财产都没有转移走,如此的果断远远超出潘尼的预料,想追更是来不及,而在剿灭班恩的教会、重建灰堡之前,西门城的统治议会却先给他出了一个难题:“西门城并不适合一个国王来进行统治。”巫师对着三个表情严肃的男性议员用同样严肃的表情说道。

开玩笑,如果让他成为国王,那潘·迪塞尔的大名可就会彻底地传遍整个坠星海西部,这对他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潘尼也深深地清楚,西门城早在几十年前就终结了君主制,这是当时的贵族议会共同商议得出的结果,眼下拿这个问题询问他这个外人,多半是一种试探,即使是真心的,也是一时激动,以后必然会有后悔的时候。

如果把心思完全放入未来钩心斗角里面,他还有什么时间去研究奥术?

为了一顶虚无的王冠,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即使没有这个,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在西门城掌控的力量依旧不容小视。

“先生,我们说的不是王冠的问题,而是七法塞崔纳陛下的节杖。”艾默恩·伊利斯塔郑重地看着巫师的右手,那柄通体黑漆漆的节杖就在那里,当他的视线落上去的,脸上明显生出一股潜藏的敬畏:“这是西门城王权的象征,对我们整座城市和所有贵族而言,都具有特别的意义,您要知道,在它遗失之后,我们曾经请求一些巫师仿造了一柄赝品,作为历代国王手持的权杖。”

他摆了摆手,几个仆从恭敬地搬上来一个长条大盒子,萨拉瓦尔将之打开,里面的节杖和巫师手中的几乎一模一样:“我们历代先人为了寻找这根节杖花费了许多功夫,但都没有找到,我们一直以为,它被塞崔纳陛下带到了其他位面里面。”

“这根杖对你们如此重要?”巫师挥了挥手中的“正版”七法塞崔纳之杖。

“当然,先生,既然它落到了你的手里,那必然是七法塞崔纳陛下的旨意,我们尊重他的意愿,不过我们更加希望,它能够握在西门人的手里。”老萨拉瓦尔说着,恭敬地俯下身来:“尽管我们都是商人,但也并不是真的什么都卖的。”

这句话让潘尼翘了翘眉毛:“你们希望我怎么做?”

以这群贵族的精明,似乎不会自讨没趣到提出让他归还七法塞崔纳之杖这样的愚蠢主意,但听他们的意思,却是另有想法。

“我们不愿强迫您什么,但是阁下千辛万苦为西门城立下如此功勋,想必不会甘于被城市高层边缘在外,也不希望听到更多来自我们的非议——随着时间推移这样的非议只会越来越多,因此,我们建议。”艾默恩·伊利斯塔看了一眼潘尼身旁一直到现在都愣神不语的薇卡一眼:“您,成为西门贵族的一员,通过某种合适的途径。”

“这是我们一致的意愿。”老萨拉瓦尔和厄尔多议员都点了点头。

巫师眨了眨眼睛,看了一阵这些议员,然后一转头,却与一双带着复杂情绪的视线碰到一块儿,那双眼睛在与巫师对视的刹那间随着脑袋偏转过去,避开了他的注视。

三个贵族议员相互交流了几个眼色,纷纷起立朝巫师欠了欠身,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两个人在这间小厅里面。

“嗨,亲爱的,不用勉强。”她低声地在巫师耳边说。

她胸前一起一伏,显然情绪颇为激动。

潘尼点了点头,凝视了她片刻,想要亲吻一下她的脸颊,然而却触到了更为柔软的部分。

……

“呜,潘尼,你怎么总是翻来覆去的?”希柯尔皱着眉头缩在这张床的一角,作为一张能够装得下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四个人睡觉的床,这张床的面积当然经得住考验,甚至再多一两个人都没有问题,不过在巫师的动作过大的“辗转反侧”之下,无论是兰妮还是希柯尔都被挤到了边缘地带,奈菲丝可怜兮兮地缩在希柯尔的背后,只要她的动作再大一点点,就会掉下床去。

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目光越过希柯尔的脖子,一闪一闪地看着潘尼,其中充满了哀怨。

大人难道觉得这张床不够大?还是要故意把我挤下去呢?

“不想睡觉就滚出去陪小孩子玩,不要打扰我们休息。”兰妮额角青筋暴露,咬牙切齿地抓着被子,大大的黑眼圈说明她的精神分外不好,苍白的脸色更是比平常多了几分柔弱。

即使是两腮鼓鼓的生气的样子,仍然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捏两下。

“抱歉。”巫师这才发现由于自己的心神不宁,为同床共枕的人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很显然,在没有被挤到快掉下去之前,她们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是选择了忍耐。

他将希柯尔抱回枕边,与自己牢牢地靠在一起,背后的兰妮不满地撅了撅嘴,转身背对着巫师,却将光滑的脊背和臀部贴在他的后背上面。

“潘尼,你在想什么?”敏锐地察觉到巫师心有所思,希柯尔眨了眨眼睛,小手抚摸上他的脸颊。

兰妮的眉毛机警地一挑,鼻子一皱:“哼,肯定是又遇见漂亮的姑娘了,一定是这样的。”

最近不太好的身心状态让她更加地敏感,察觉到巫师心中所想的事可能与自己有关,态度也就分外地恶劣。

“不要这么想嘛,兰妮,他看起来真的很苦恼呢。”

“有什么烦恼的,凭他的头脑,如果有烦恼,都是自己找的。”黑武士打了个呵欠,再轻轻哼了一声。

“希柯尔,问你一个问题。”这些对话似乎让巫师的表情从纠结中恢复了正常,他眼睛动了动:“费伦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

“婚礼?”惊讶于巫师的问题,少女微微地张开了嘴巴,随后脸上出现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就连兰妮,也马上转过身来。

“哟,都在考虑结婚的问题了。”她的瞳孔变成了猫的样子,语气里莫名地透出一股威胁。

“别想歪了。”巫师轻轻摇了摇头,分出一只手抱住兰妮的腰肢:“告诉我。”

“这……公平的婚姻,一般是双方的家长,在村镇的中心,或是别的什么公开场所,邀请婚姻双方的守护神牧师进行祷念,得到认可之后,在公证人的见证下签订婚约,至少在西门是这样的……”希柯尔脑子里转着这些年的见闻:“如果是在塞尔,男方的分量会更重一些,有权利决定婚礼场所……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的……”

看到巫师渐渐皱起眉头,希柯尔连忙停止了长篇大论:“如果是孤独的冒险者想要结合,只需要去淑妮的神殿,火发女士的祭祀很愿意主持这种简单的婚礼,很多著名的传奇英雄的婚礼就是这样子的。”

“原来是这样。”巫师皱着眉点了点头。

“潘尼,你要和谁结婚啊?”无法抑制心中的好奇,希柯尔终于开口询问。

另一边的一双眼睛也紧紧地盯着巫师,如果说出的答案不能令她满意,她很愿意用更积极的行动换取更好的答复。

奈菲丝眨着眼睛,显然也非常之好奇。

看到希柯尔充满水光,能够充分激发保护欲的眼睛,巫师笑着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和你们。”

“我们?”这个答案让希柯尔张开了小嘴,兰妮也在瞬时陷入石化。

“这是在开玩笑吗?”过了一阵子,兰妮皱起了眉。

“当然没开玩笑。”巫师走下床去,褪下睡衣,换上长袍:“我们现在就去火发女士的神庙。”

尽管对巫师的建议感到困惑,兰妮更认为巫师在发神经,但是在潘尼的坚持之下,她们还是犹犹豫豫地换了衣服,巫师开启传送术,到了神庙区时,才发现奈菲丝也穿着件袍子混进了队伍里面,面对着伸舌头做鬼脸的小女孩,巫师耸了耸肩,还是放弃了把她赶回去的想法:“既然你跟过来了,那么就充作侍女或者伴娘吧。”

“遵命,大人。”奈菲丝甜甜地笑了,看来十分开心。

如此深更半夜,但是火发女士的神庙仍然热闹——费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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