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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法师(雁鱼)-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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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海外围监视着每个调用源力的巫师,更不存在那个名叫魔网的垃圾系统。”

“这……”潘尼眉头再次皱紧,通过海拉斯特的一些话语,他再次对一些有关法术的概念产生了混淆:“难道密斯特拉和魔网不是多元宇宙开始诞生之后不久就存在的?”

根据托瑞尔艾博尔的传说,苏伦和莎尔的争斗孕育了第一代魔法女神,而魔网也在那个时候出现。

“这是多元宇宙中最可笑的谬论。”海拉斯特毫不客气地批驳:“在多元宇宙的任何一个晶壁系,源海都随着世界本体的生灭而生灭,可以说是一个世界的头脑与核心,如果艾博尔托瑞尔世界的源海真的有个代言人,也是那位几乎从来不出声的神上之神陛下,而不是可笑的密斯特拉,她最初的用处,只是苏伦创造出来用来梳理源海力量的一个苦工而已,即使是现在,她的权威也干涉不到源海的真正核心,只是在那些法术水平马马虎虎只能到达源海外层的巫师面前,才能摆出高傲不可侵犯的女神的模样。”

他的遣词造句毫不客气,更是充满了讽刺:“实际上她就是个婊子,除了用那副每天被无数个巫师意淫的身体替她招揽打手和狗腿子之外一无是处。”

潘尼因为这番言论愣了一阵,虽然出身于同样叛逆的红袍法师会,但还没有几个巫师发表过这样的言论,不过仔细想想,海拉斯特的评价并非毫无道理,密斯特拉也确实是一个以放浪著称的女神,面首无数,古老一点的有阿祖斯,稍近些的时代有萨马斯特,伊尔明斯特等种种,新一代的魔法女神更在这一长串名单之中填上了克蓝沃的名字,至于其他出名不出名的面首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说是多元宇宙里最著名的公车之一。

而且这位女神的身躯——魔网,也确实每天被无数个法师冥想——当然男女都有,从这一点来看,她的存在也就有了更特别的价值。

对这样的女神,来自一个观念相对传统的世界的潘尼当然是敬而远之。

“好吧,就是说,魔网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那个婊子的权势,也并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巨大。”说到这里,黑袍摊了摊手,脸上露出复杂而怪异的神情:“实话说,她的权势,倒有相当一部分是我们给她的。”

“这是什么意思?”潘尼更加不解。

“哦,这你就不必多管了。”黑袍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将话柄岔开:“……你,看不懂方法论?”

潘尼点头,他确实读不懂手中这一长卷天书。

“好吧,在我们那个时代,你这样的货色是绝对不可能从学徒学院毕业的,哦,我当年就没毕业。”海拉斯特耸了耸肩:“方法论既然以论为名,当然能够书写在纸面上,其实也没什么难的,重点是从一个巫师的法术力量中读出他的方法论……不用说,你这样的半吊子肯定不懂得这门技术。”

他不屑地看着满脸尴尬的潘尼。

“这上面的每一个参数和术语都标明了一个巫师的方法论的性质,他的法术的特点,思维构成,盲点,缺陷,长处等等。”海拉斯特拿过了巫师手中那一大卷资料:“从那个血珠中能够分析出的信息有限,这个片段不过是制造血珠那个家伙全部方法论的不到千分之一,不过嘛……已经含有了那个家伙的一些信息,只要你能把它读懂,应该就能认出那个施法者的气味,不过……想知道更多的东西,我可就无能为力了,除非你能弄到更多关于他法术的资料。”

“呃……这么说,这还不是那个家伙方法论的全部?”潘尼震撼地掂量了一下这一大叠羊皮纸的重量,沉甸甸的足有好几磅重。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能够从一个破烂的血珠里分析出他全部的方法论?”海拉斯特眉毛一竖:“我敢肯定的说,多元宇宙里面没有任何一个存在有这种能力。”

想起那个藏在空间夹缝里的奇械师学者迪尔普尔,足足观察了三位红袍首席十年的时间才找到他们方法论的破绽,由此可以知道,看破一个巫师的方法论是多么的困难。

这样潘尼也就不感到奇怪了,现在更重要的事就是怎么把这一大卷东西翻译出来,读不懂方法论,知道再多资料也是无用。

“嗯,这是我们那个年代教学用的方法论词典。”论及具体的研究方式,海拉斯特·黑袍掏出一块闪烁着光芒的晶片,丢给了潘尼,后者一惊,因为他认识这是储存记忆片段的灵魂水晶——一个恒定存储起来的记忆编制法术,如果某些资料需要用到这样的方式存储,里面的内容肯定多到了一定的程度。

至少寻常人能够理解的数量是无法形容的。

尽管人脑的容量相当巨大,但是潘尼捏着这块晶片,仍然感到压力巨大。

“你可以慢慢研究,哦,我可以给你个样本。”海拉斯特转过头去拍了拍手,他蒙面的仆人就从旁边的小屋里走出来,站到了潘尼的面前:“作为一名曾经的传奇法师,虽然他的方法论已经被我玩残了,但内容还是挺丰富的,应该足以让你把那一本词典里的内容理解完整,好吧,之后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潘尼看着这个一脸死气沉沉的家伙,心里的压力更巨大了。

“其实这对一个巫师而言是一个很好的训练,尤其是当你要构造方法论的时候,如果能够把预期的方法论通过文字记述出来,进行校对,出现盲点和错漏的几率比凭本能和思考要低得多,毕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海拉斯特喝了口水:“尤其是在这种大变将生时候。”

“大变将生?”

“哦,马上一场席卷整个托瑞尔的大灾变就要降临了。”黑袍转向潘尼,神秘地笑了笑:“在这场变故之中,所有方法论不够完善稳定的巫师都会被淘汰掉,而时间只剩下不到三年。”

“呃……”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让潘尼吓了一大跳,他无比震惊地看着黑袍:“这听起来像是预言。”

“当然是预言,阴影谷的那个老家伙在三年前就预言出来了,我不过是更早了一些而已。”海拉斯特黑袍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你要知道,精神失常带来的也不尽是坏处,更为混乱发散的思维……呃……往往能够让人看到一些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在因果律中也是如此,也是这个消息促使我进行了那个实验,哦,我可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潘尼的心脏打了个突,一直到海拉斯特离开实验室,脸色也没变得好看起来。

作为一个巫师,得知了这样惊人的消息之后,心情当然好不起来。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能够做的,也只有尽量快地让自己的方法论成熟起来。

他叹了口气,将闪光的晶片贴在额头上,将其中所有的信息倒入脑海——对于大多数的巫师而言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杀,一瞬间涌入的巨大信息量会让他们立刻精神错乱,但是潘尼的思维经历过许许多多的考验,面对这点相对普通的信息量表示毫无压力,只用了刻钟些许的时候,就已经把一本足够古代伊玛斯卡巫师学徒学上十年的词典吃干抹净,然后围着沉默不语的蒙面巫师开始仔细地观察。

潘尼轻轻敲了敲巫师的外衣,一层无形地保护膜阻挡了他的手指,他皱起眉头,两只瞳孔的深处发出纯白色的光,如同手术刀一样切入蒙面巫师的魔法护甲,试图从大量的数据里捕捉到方法论的痕迹。

当超自然感知能力以视觉的形式完全开启的时候,潘尼的瞳孔就会呈现出这样的光,这种异状自他更换过身躯之后就一直存在,到了现在,巫师已经完全习惯了。

在这种光线的照射下,许多有关奥术的信息全部如被解剖般无所遁形,甚至可以一眼看破那些方法论未成形的低阶法师身上的护盾,十分厉害,当然,对付如蒙面巫师这样的前传奇施法者的法术护盾,还是十分吃力。

过了许久,潘尼两只眼睛里的光芒收束回去,眼白中填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他转身掏出一大叠羊皮纸,奋笔疾书了数十页,然后丢开纸笔,昏昏沉沉地走回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掀开被子,将其中柔软的身躯拥入怀中,翻了个身,就如往常般进入梦乡。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如此,解决了海岸巫师协会的事,修好了法师塔,巫师有更多的时间在晚上与兰妮胡闹,不过这一夜的感觉有点奇怪——最直观的感觉是怀中的躯体似乎凉了一些,皮肤似乎也更加柔软,少了一些弹性却更为细嫩,这无疑让潘尼有些困惑,但是有些疲倦的大脑让他没有多想,所以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就陷入了尴尬。

枕边的女性一头散乱的金发,淡黄色泽的肌肤带着些大病初愈般苍白,脸蛋上还留着一点点粉红的色彩,在巫师醒来的同时睁开眼睛——其中闪烁着色彩纯净的光泽。

微微翘着的鼻梁和小嘴让巫师思维停滞,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少女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继续向下看到床单上的血迹的时候,巫师全身的肌肉都开始僵硬。

在潘尼发呆的时候,她的脸上却绽放出笑容,两条纤细的手臂抱住了巫师的脖子。

“希柯尔。”他皱起眉头,轻轻在她耳边询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嘿嘿。”一声充满嘲弄意味的笑容在希柯尔背后传出来,钻进巫师的耳朵里,他微微抬高视线,略过希柯尔的脖子,可以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脑袋从被子上探了出来。

奈菲丝两只手托着下巴,眨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巫师,而兰妮则冲着巫师翻个白眼,脸上露出一个犹如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用判定的语气吐出一个词语:“白痴。”

鼻子里不断钻进来让潘尼头昏脑胀的气味,这几乎让他真的成了一个白痴,过了一阵子才想起来,就在昨天早晨他还答应希柯尔搬进法师塔的要求。

但是眼前的场景却不是他能够想象得到的。

他看着眼前三张同是不言不语对着自己的脸,但表情各不相同的脸,感到一阵荒谬,继而啼笑皆非。

第275章我的?

奈菲丝抱着希柯尔的胳膊,如同一只挂在树上的小袋熊,不断地在希柯尔的脖子与胸口之间磨磨蹭蹭,嘟着的小嘴儿还含混地咕哝着模糊不清的梦话,红扑扑的小脸蛋十分可爱。

希柯尔却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她还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居然有这样粘人的一面。

“哦,真是稀奇。”兰妮抚了抚耳边的头发,用带着调笑意味的目光在希柯尔身上徘徊:“看来她对你没什么防范,她面对那个老板娘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她真可爱。”希柯尔的脸颊红了一下,看着奈菲丝的半边脸蛋赞美道。

这一刻她倒是遗忘了同样是这个小女孩表现出来过的那副凶残的模样。

兰妮愣了一下,忽然扑在希柯尔的身上,两只手捧住希柯尔的脸,笑咪咪地看着近在咫尺突然变得有些吃惊的脸蛋:“可爱的是你才对,我不过想捉弄一下你而已,没想到你这个小傻瓜竟然真的上当了,唉~真是要命,谁知道昨天晚上那个白痴会突然犯糊涂。”

少女脸蛋通红地睁开了兰妮的手,把视线转了过去,另一侧,仍然感到有些尴尬的巫师坐在远处的阳台边上奋笔疾书,她看着那个背影,想起昨天夜里那一翻稀里糊涂,渐渐开始出神,脸颊上的红晕也开始变化。

兰妮嘻嘻一笑,一只手深深地探进了被子里面,希柯尔顿时感到一阵触电般的酸软从小腹蔓延到全身,还带着点微弱的痛楚,一瞬间唤醒了夜晚之中那种让人飘向天际的感觉,她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转瞬就满脸通红地拉紧了被子,两只眼睛带着羞恼的情绪看着满脸怪笑的兰妮。

“希柯尔……抱抱。”似乎被这一番动作惊扰到,奈菲丝翻了个身,通过被子下面的缝隙钻了进去,再次搂住少女的细腰,小脸贴在香气更加浓郁的胸脯上面,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哝。

整个身体被一大一小两个粘糊糊的女孩子抱得结结实实,希柯尔挣了两下,夜间的疲乏显然让她缺乏抵抗力,只好用一副无奈的表情看着兰妮的脸,不断地蠕动着身躯,躲避着来自这个母色狼的黑手。

想要纠正一些根深蒂固的恶趣味无疑是非常困难的。

“咳。”巫师一声轻咳,转过身来,后面飘来的声音已经让他无法专心地研究下去,转头看到的场景更让他差点喷血,那条毛毯在两大一小三个女性滚床单之间已经有一半落在了地上,兰妮和希柯尔的身躯纠缠在一起——身上的单薄睡衣本来就是早起之后匆忙套上去的,这个式样的睡衣本来就很容易被弄破,经过一番纠缠之后更是基本失去了蔽体的作用——所有应该遮挡的地方都没有挡住,几根将布料挂在身体上的布条若有似无地遮掩住几片皮肤,反而更增诱惑。

奈菲丝的小脑袋夹在四座汹涌的山丘之间,迷迷糊糊地蹭个不亦乐乎,不知道是真睡还是伪装出来的。

看到潘尼转过头来,希柯尔更加羞涩,想要把身子翻过去,却受到兰妮的钳制——很明显她的蛮力胜不过这个经过专业训练的前神庙武士,只好如鸵鸟一样将脑袋扭过去。

“哼,我就知道你一直在装模作样。”兰妮哼哼唧唧地嘲笑着,抱着希柯尔和奈菲丝,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一双半眯着的大眼睛满眼水汽地看着巫师:“你以为能够骗得了谁?想要研究奥术为什么不去实验室,偏要留在这里?舍不得我的希柯尔小宝贝儿?”

希柯尔的脸庞一瞬间就变得火烧一般滚烫,竟然如同小奈菲丝一样,把脸靠进了兰妮的胸口。

巫师面色尴尬,他并非刻意地装模作样,只是早起时的那一幕让他有些过分地不知所措,虽然认为自己担负着照顾希柯尔的责任,但是在他心目中,却一直没有将少女认真地当做一个情人看待,很显然,希柯尔对这一点也不是一无所知,彼此也曾坦言相告。

但是很显然,希柯尔并不满足于这种关系,所以潘尼一直谨慎地维持着彼此的距离,期待着时间能够让希柯尔做出足够理性的决定,到时候,无论希柯尔选择怎样的道路,他都会欣然接受。

所以当早晨醒来的时候,潘尼的思维顿时变得一团混乱——精心保持的距离在意想不到的时机被破坏,很显然已经把他和希柯尔的关系拖到了一个极为敏感的地域。

一走了之地躲避起来当然是不可行的,即使是对女性心理一无所知的傻子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把事情说清楚就闪人是无比愚蠢的举动,而混乱的思维却让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只好转移一下注意力,让思维变得稍稍清晰一些。

这种情况下研究当然是笑话,不过半个多小时过去,当太阳光透过落地式的大阳台照到床上三个女孩的躯体的时候,他终于可以让心情暂时平静下来了。

至少当看到在阳光下反射出更富有光泽的肌肤以及带着露珠的草丛的时候,他还能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他坐到床边,将半边掉落到地上的毯子捡起来,覆盖住希柯尔和兰妮的半边身子,伸手想要抚摸一下希柯尔的头发。

可是一直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兰妮却一把将希柯尔的身体搬到了另一侧,她对着巫师哼了一声:“希柯尔宝贝儿是我的,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碰她。”

这副护犊的神情无疑让巫师有点啼笑皆非,转而生出些许气恼,让他的脸上也填了两股恼色:“我还没和你算昨天晚上的账。”

“算什么帐?”兰妮下巴一扬:“明明是你的不对,要不是你稀里糊涂,怎么会反应不过来,哼!别用深更半夜你的眼睛看不清楚这样的理由糊弄我,你那双眼睛比夜枭还尖锐,我可是知道得再清楚不过了。”

潘尼语气一窦,兰妮用这个理由指责他,他确实是没什么好辩驳的,如果他昨天晚上头脑清楚——甚至用不着太清楚,只要不是那么迷糊,兰妮的小把戏就绝对骗不过他,他可以轻易地洞穿阴谋,然后当一个玩笑处理。

从这个角度对他进行批判,似乎无可指摘,不过善于思考的高阶巫师潘·迪塞尔大人还是找到了可以攻击的破绽:“你当时明明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想到这里,他更加气恼于兰妮的居心不良,不过很快兰妮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再次让他满腔怨气缩了回去:“哦?我为什么要阻止你?”

“西恩大人,希柯尔不是您的妻子吗?”奈菲丝偏偏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把本来被毛毯蒙住的脑袋从希柯尔的胸口探出了头,迷迷糊糊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八卦的味道:“那么做这种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哼,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真是个虚伪的臭男人,一点儿也不值得放在心上,希柯尔宝贝儿,让我们忘了他吧。”兰妮转身抱住一直缩着脑袋的希柯尔:“以后就可以和我一起幸福的生活了,哇哈哈哈,让这该死的巫师一个人在这座破烂的法师塔里面打鸟吧。”

很显然,这个女人是在借题发挥地开玩笑。

这无疑严重地打击到了潘尼的情绪,而希柯尔的一声不吭也让他感到扫兴,在兰妮的煽风点火之下,想要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话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是啊,西恩大人的想法很奇怪呢。”奈菲丝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无论在哪一个国家里,和妻子同床过夜都不会受到谴责呢。”

“小孩子不懂事不要乱说。”潘尼干咳一声,奈菲丝伸了伸小舌头,又把脑袋缩回了毛毯,只将额头和两只眼睛露在毛毯外面,想要好好观察事件的发展。

而她的沉默似乎也彻底中断了几人的谈话——现在房间里面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潘尼坐在床边,表情尴尬,显得有点儿进退两难,而兰妮紧紧地搂着希柯尔,满脸恶作剧的表情,耳朵不断地微微抖动,似乎期待着什么,这片沉默无疑让奈菲丝也感到了乏味,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感觉到耳边的呼吸声有点儿散乱,她抬起小脑袋,却看到被毛毯阴影盖住的地方,兰妮紧紧地用嘴巴含着希柯尔的嘴唇,手指紧紧按着少女颈下的某个位置,这个动作似乎有着特殊的妙用——它让希柯尔瞪大着眼睛,不断地挣动着脑袋,满脸通红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兰妮的钳制之下,似乎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而黑武士空出的另一只手则不断地揉捏着希柯尔胸前的红豆,这个猥琐的动作让希柯尔的抵抗行为渐渐微弱,呼吸也更加地绵软了。

希柯尔有话要说。

奈菲丝眼皮跳了跳,通过兰妮的动作和希柯尔的表情,聪明如她做出了这样一个判断,她偷偷看到潘尼僵硬的表情,有心结束这片尴尬气氛,她眼珠子转了转,伸出两只小爪子,经过这些日子里受到的熏陶,两只爪子精准地命中了兰妮身上属于女性的要害地带,小女孩双手手指巧妙地活动了几下,在一声猝不及防之下发出的轻叫声中,希柯尔喘着气睁开了兰妮的挟持,兔子一般窜进潘尼的怀抱之中。

“小坏蛋。”恶作剧被奈菲丝打断,兰妮大为气恼,掀起毛毯就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淘气的小丫头,比如揍一顿屁股之类的,不过奈菲丝的机警让她的扑击落了个空,这个小女孩闪到潘尼的身后,探出半边脸对她做着鬼脸。

“潘……潘尼。”脸颊红透的希柯尔搂着还有些措手不及的巫师的脖子,她微微低下脑袋,用蚊虫一般的低声絮语在他的耳边说道:“不要放在心上,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真是个不可救药的傻子!希柯尔。”这句话没有绕过黑武士尖锐的耳朵,她表情更为愠怒,尖锐的话语中还带上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些话要等到这个白痴男人表明态度之后再说!”

希柯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用带着几分期待的羞涩目光看着潘尼的眼睛,这无疑催化了巫师心里的某些情绪,他情不自禁地低头触碰了一下少女的双唇,然后等待着她睁开水雾包裹的眼睛:“好吧,你是我的,希柯尔。”

火烧一般的颜色似乎在一瞬间铺满了少女裸露着的大片肌肤,贴在巫师身上的部分也传递过来如同焦炭一般的热量,一瞬间加速了十几倍的心跳声清晰可闻,希柯尔脑袋晃了晃,眩晕着倒在了巫师的肩膀上,许久都没有抬起来。

……

“哼,两个白痴。”兰妮静静地看着这两个靠在一起的家伙一阵子,满是酸意的脸转到了另一边,无数股异样情绪纠结成的复杂心情催生出一股灼热,焚烧着她的心脏,让她的眼眶里不可抑制地被泪水填满,更让她不敢回头,她抛开身上的毯子,也不整理一下睡衣,就跳下床去,一时的神不守舍让这一下动作有些机械和不谐调,她打了个趔趄,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浑身无力——这并非缺乏体力而至,而是低落的情绪让她浑身都使不上任何力气。

发出的响动让潘尼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他的心情虽然汹涌,但却没有如同希柯尔这样彻底神魂颠倒,他抬起一只手掌,一个奥术遥控将兰妮的身体拽回到了床上。

“你想做什么?”这一下动作让她稍稍定了定神,看着巫师的目光如同两道从心灵深处迸发出的火焰,想要将这股痛苦与灼热发泄出去:“你这个不可救药、卑鄙无耻的白痴,照看好希柯尔,她是你的,你刚才宣布过了,我听得很清楚!”

这句话夹带着歇斯底里的暴怒,随着语速的推进和情绪的感染,越到末尾音调越为尖锐。

说完了这句话,她咳嗽了几声,双手撑着床面,剧烈地喘息着。

“但是你怎么办?”巫师扬了扬眉:“我该怎样才能够平息你的愤怒与激动?”

希柯尔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其中带着一点迷茫,不过更多的是释然与温暖,她看着兰妮,眉尖轻蹙,似乎醒悟到了什么,手指在巫师的后背上轻轻捏了一下。

“我的心情如何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似乎这句话让混乱而汹涌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点儿,兰妮转过身,将脸转向门口,背影带着深深的压抑与颓唐:“现在我需要安静一下,这一段时间里都不要来找我。”

“等等。”潘尼抓住了她的一条小腿,这个动作让兰妮浑身一颤,瘫软地倒在了床上,当她醒悟起来需要反抗的时候,身体已经被巫师手臂揽住,靠在了他的另一边。

“你的心情当然和我有关系,因为你也是我的。”

巫师的话语瞬间击碎了兰妮体内所有的力气,浑身的每一寸肌肉在刹那的僵硬之后失去了支撑,她无力地呻吟一声,瘫倒在巫师另一边的肩膀上,过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才睁开充满疲惫与昏乱的眼,困惑的视线看了看潘尼,又看了看希柯尔,然后合上了眼睑,呼吸由微弱短促变得柔软平缓。

希柯尔低下了头,巫师的这句话当然让她情绪有一点儿低落,不过这一层阴影在不断涌动的暖流之中不断消解。

或许是因为早有预料,所以情绪并无过多波澜。

“对不起,但你们都是我的。”巫师左右看了看两张脸,双臂更加用力。

“哼!”兰妮再次哼了一声,脸颊变得涨红:“我讨厌死你了,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活该一辈子打鸟的魔法师,呜……”

“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潘尼眨了眨眼睛。

“混蛋!”她啐了一口,垂下了头,咕哝着用另一只手抱上希柯尔的小腰,用一个怪异的动作趴在她和巫师的中间:“希柯尔是我的,你也是我的,都是我的。”

她好像一个在耍赖打滚的小孩子,就连嘴巴也如小孩子一样微微翘了起来。

“好吧,都是你的。”巫师笑了起来。

“兰妮……”希柯尔微微探头,在黑武士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谢谢你。”

在晨曦的照耀下,这个场景看起来十分和谐完美,但是似乎少了一点什么。

哦,对了,角落里面遗忘了一个重要的人物。

她眨了眨眼睛,看到矛盾圆满解决,自己似乎不会再遭到前所未遇的打屁股的苦难,更怀着对一个问题的好奇,奈菲丝的脑袋从希柯尔的背后探了出来,面对着巫师:“大人,你刚才说……‘我们都是你的’,那么,我也是你的吗?”

她十根粉嫩的手指头相互绞着,探出的脑袋上同样带着期待的表情。

兰妮一双眉毛机警地竖了起来,和希柯尔困惑的目光一起投向巫师的脸。

潘尼摇了摇头,心情有些无奈地对小女孩勾了勾手指。

奈菲丝满怀着希望爬了过去,但是得到的答案却不是她所希望的那样——一只手把她按在了床上,同时另一只手掌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小屁股上面。

“哎呦!”

“哼!”兰妮的冷哼和希柯尔的笑声同时响了起来。

第276章私会

当潘尼再次从法师塔走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虽然在法师塔中的生活不算太过单调,而研究方法论学也给了法师足够的事情做,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永远地这样呆下去。

清晨他从温暖而带着香气的被窝中钻出来,穿好衣服后拎起迷迷糊糊的奈菲丝,通过传送阵传到了埃德蒙特府邸的后院,在西门的议政厅附近,有一场小规模的宴会等待着他的参与。

参加宴会的只有几个人,然而除开不算数的侍从之外,每一个参与会议的人都有着相当特别的身份。

比如卡扎尔大主教,兰森德尔的圣武士提兰图斯,即使是另外两位潘尼不认识的人,其中的一个在西门城也有着相当高的地位。

“哦,巴特斯古德儿大人?”薇卡对于这个中年人倒是并不陌生,只是潘尼注意到她和这个人打招呼的时候,表情有些异样,好像是一股刻意隐藏起来的淡淡反感,这也驱使潘尼将审视的目光投向这个中年男人——修长的身段,白净的面孔——很多时候,单凭整齐的打扮就能让一个长相平庸的人焕发出巨大的魅力,这位男士大概也是一样。

只不过稍显得有点纤细的眉毛与过于下陷的眼眶透出一股老谋深算的阴鹜感,那双光彩不太明显的小眼睛更是让有心观察的家伙心生警惕——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

不过更让潘尼注目的却是这个中年旁边的男人——一张一丝不苟的脸,带着一道刀疤,但是出奇地让人感受不到凶悍,相反正式却不显得严肃的装束和修长的眼睛表露出一种文雅的潇洒气质。

看着这个人,薇卡的脸上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这让潘尼知道这个人对西门而言是个陌生的家伙——因为作为一个商业组织的领导者,认识自己地盘上的每一个出名的大人物显然是很有必要的,在潘尼的印象里面,薇卡在这个方面一向称职。

但是这个陌生的家伙却坐在圆桌旁,双手交叉着摆在桌子上,这无疑说明他并非侍从之类的小虾米,通过卡扎尔主教的神情,潘尼知道这个人也是这场会议的主角之一。

这当然让他更好奇了。

总而言之,这两个男人都很有特点,丢到人群中也不会轻易地泯然众人,这是潘尼通过第一眼观察得到的印象。

美中不足的是这两个家伙似乎都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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