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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灵帝传说(浩然)-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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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君的职称,是南通刺绣传习所所长,以“有斐馆”作为下榻的地方。
张謇在生活上对沈雪君照顾得十分豪奢周到,她也就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以赢弱的体质承担繁重的工作,数月后便病倒了。
张謇爱沈雪君的才华,更关心她的身体,除了遍请中西名医为她治病外,更将自己“瀛阳小筑”前院的谦亭让给沈雪君居住。
这里屋舍宽敞,又有园林之胜,距离刺绣传习所又近,既可养病,又免除了到工作地点的跋涉之苦。张謇对手下这位并非顶重要的女性干部关怀备至,内心深处充满了爱怜之意。
沈雪君就像水仙花一般,幽香雅洁,只适合案头清供,不作兴沾染繁华。
张謇名成利就,艳如桃李的女性见得多了,对于林黛玉型的女性,反而特别欣赏。
于是,他借故把余兆熊支开,对沈雪君大献殷勤。
可毕竟是衣冠中人,当然不能采取市井人物的作法。因而为着更多地与沈雪君接近,以状元公、大老板之尊,甘愿为沈雪君撰写《绣谱》。
由沈雪君口述,张謇殷勤笔记、整理。这种类似秘书性的工作,张謇做得十分兴头,还美其名曰:“重其艺而虑其不传也。”
状元公在沈雪君面前,显得特别温柔而有耐心,尽量降低姿态,叩请沈雪君,自述学绣始末,不惮繁琐,反复咨询,详加记录,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前后耗时半载,撰成《沈雪君绣谱》。
沈雪君患的是肝郁症,时好时坏。所幸有名医陈星槎为她悉心诊治,并无大碍。
《绣谱》完成之后,张謇又要教沈雪君学诗。
他为着这个女弟子,特别选出七十三首古诗,亲笔抄缮,亲加注释,连平仄都在一旁做好记号。张謇的闲情逸致实非浅显,要在一般女性,怕不是早有收获。
然而沈雪君心如止水,始终是“一片冰心在玉壶”,使张謇“梦疑神女难为雨”。
张謇尽管是谦谦君子,也有按捺不住的时候。
一次两人闲谈,张謇说自己是万里长城,沈雪君是万里长城上的宝塔。
沈雪君不留余地的回答:“就怕宝塔倒塌,压垮了长城。”
张謇曾把两首题为《谦亭杨柳》的诗,送给沈雪君,借物喻人,爱恋之情十分露骨,不惜以“鹣”为比翼鸟,“蝶”为比目鱼等,属于夫妻专用的字眼入诗。
其一:“记取谦亭摄影时,柳枝宛转绾杨枝;不因着眼帘波影,东鲽西鹣那得知。”
其二:“杨枝丝短柳丝长,旋绾旋开亦可伤;要合一池烟水气,长长短短覆鸳鸯。”
张謇是摆出了一往情深,不惜牺牲一切的架势,然而沈雪君却出奇的冷静。
她先后回了三首诗给张謇,前二首是咏《垂柳》:其一:“晓风开户送春色,重柳千条万条直;镜中发落常满梳,自怜长不上三尺。”
其二:“垂柳生柔荑,高高复低低;本心自有主,不随风东西!”
第三首是《咏鸳鸯》:“人言鸳鸯必双宿,我视鸳鸯尝独立;鸳鸯未必一爷娘,一娘未必同一壳。”这无异于告诉张謇,罗敷有夫,古井不波。
然而张謇这位多情的老人,却越发殷勤小心地侍侯沈雪君,随时关怀备至,即使忙中无暇,也会有情致绵绵的笺条传到谦亭。
沈雪君也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就请张謇书写“谦亭”两字,把自己的秀发剪下来,按张謇的笔意,抱病绣成“谦亭”二字,作为二人关系永久的纪念。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七百二十三章 北洋三杰龙虎狗
外面风风雨雨,都说张謇与沈雪君,有着不同寻常的暧昧关系。
爱护张謇的人,都说这是他的盛德之累。
余兆熊更是怒不可遏,在自己的家门口张贴对联:“佛说:不可说,不可说!子曰:如之何,如之何?”
意思是沈雪君与张謇的事他难于开口,他毫无办法。
后来,他干脆把张謇写给沈雪君的《谦亭杨柳》一类诗中的,诸如“杨柳枝绾来绾去,一池烟水上鸳鸯双宿”的意思排出来,对张謇大加诋毁。
本来这些诗句,就是张謇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时写的,哪里会怕给人留下把柄。
对余兆熊的攻击,张謇难以自圆其说,硬是不计毁誉,一意孤行。
民国十年{1921年}六月八日,一代绣圣沈雪君终因膨胀病逝世,得年才四十八岁。
六十九岁的张謇,老泪纵横,为她在南通治丧,并在黄泥山构筑庐墓。
后来,他索性离群索居,杜门谢客,早晚与沈雪君的遗像相对晤,一口气写下《忆惜诗》四十八首,缠绵悱侧。
如他设想,沈雪君感念他的深情厚意,剪下自己的秀发,绣成“谦亭”二字,也是对他的一片挚情浓意,与他对沈雪君的感情同样是无与伦比的。
“感遇深情不可缄,自梳青发手接掺;绣成一对谦亭字,留证雌雄宝剑看。”
还有回忆当时学诗情景的:“听诵新诗辨问多,梦如何梦醒为何?梦疑神女难为雨,醒笑仙人亦烂柯!”
情之为物,不可理喻。如果用理智来分析张謇与沈雪君的关系,那是说不清楚的,如果硬要说的话,是一种精神恋爱。
宋金时期,元好问在《迈陂塘》中写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以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个中更有痴儿女。涉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
当然,出现在这里的沈雪君,只是主脑创造出来的高智慧NPC,跟历代名女的隐藏任务有关。
她有一件极厉害的法宝,叫做神鲸刺,可以控水。
高峰跟沈雪君寒暄了几句,便祭出各种法宝,跟她周旋起来。
不久,沈雪君支持不住,跳过一边,淡然一笑:“好吧,我认输了。”
高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去找任务物品吧。”
便搂着沈雪君的纤腰,化为一道青光,全速飞向瀛洲台。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高峰和沈雪君已经来到瀛洲台,挑战历代名将,很快就获得先天丹。
高峰一伸手,先将那颗先天丹吸过来,放进空间戒指,再凝望着沈雪君,微笑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炼化任务物品。”
沈雪君淡然一笑:“谢谢。”
“不必这么客气。”高峰微微一笑,搂着她的纤腰,将身一纵,跳进梦魇空间……
不久,高峰带着沈雪君返回松江港口。
此时,沈雪君已经获得修士的称谓,也答应加入碧血佣兵团。
高峰将她介绍给紫蓝等女子认识之后,稍稍休息一下,便化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莱岛飞去,顷刻之间就已到达。
这次刷新出来的名女,是清朝末年的周道如。
周道如在袁世凯家中,做了十多年的专职家庭教师,无情的岁月消蚀着她的锦绣年华。
在宣统三年,革命浪潮风起云涌,清政府焦头烂额,走投无路。袁世凯坐上大总统的宝座时,周道如已经三十六岁,依然守贞待字。
就连虎狼之心的一代枭雄袁世凯,也觉得亏欠她的太多。
周道如是江苏宜兴人,原名砥,她的父亲在科举考试中跃登甲榜后不幸早逝,家道中落。她在吕碧城当总教习的北洋女子公学一毕业,就留在附属小学任教,藉微薄的薪水,接济家庭。
吕碧城对周道如这个学生特别欣赏,认为她品性纯良,学问渊博,举止端方。
周道如在附小学任教,工作认真。吕碧城觉得周道如大材小用,亏待了周道如,恰好当时提任直隶总督的袁世凯,想要聘请一位家庭教师,吕碧城便把周道如推荐给袁世凯。
袁家的儿、女,媳妇,乃至于袁世凯的妙龄姬妾们,便都成了周道如的学生。
十几年过去了,彼此相处融洽,亲如家人。
尤其是袁家二少爷袁克文,也就是袁寒云,与周道如最为投缘。
那年,袁世凯受到满清政府的猜忌、排挤,便以“现患足疾,步履为艰”为由,向朝廷辞职,回家养病。清政府巴不得他尽快离开朝廷,立即准予,袁世凯归隐洹上。
周道如就准备向袁世凯辞行,是袁克文带着一群弟妹苦苦挽留,使周道如不忍抛下他们,随他们一起到了洹上。
虎落平阳的袁世凯,对周道如感激不已。那时,周道如是袁家上上下下都尊敬的人物。
当年,袁世凯在天津小站训练新军,最得力的手下是四个人,即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与梁华殿。王士珍掌工兵,段祺瑞掌炮兵,冯国璋掌步兵,梁华殿掌骑兵。
后来,梁华殿在夜操时坠马溺死。到袁世凯升任北洋大臣,王、段、冯三人水涨船高,就有了“北洋三杰龙虎狗”的说法。
袁世凯窃夺了辛亥革命的果实,当上大总统之后,就开始做他的皇帝梦,无奈北洋旧人中的一些人表现得十分漠然。
尤其是冯国璋,手握重兵,坐镇南京,虽说是砥柱东南,但确实令袁世凯难以放心,深恐这些骄兵悍将被人利用,或者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周道如在袁家十几年,袁家的儿女都已长大成人,成家立业,袁家的媳妇又成了周道如的学生,而周道如还孑然一身,大家都希望周道如能够找一个好丈夫。
但周道如的婚姻,确实是一个难题:人品地位不相当的人,自然不敢高攀;家有结发妻子,叫周道如去屈居侧室,是想都不要想。
可当时人品地位,能与袁世凯的家庭教师,形同家人的周道如此般配,而没有成家的,又有几个呢?一般俗不可耐的碌蠹,周道如恐怕也不屑一顾。
袁世凯的大公子袁克定和二公子袁克文,是两个性格、志趣、人品截然不同的人。
二公子袁克文性情儒雅,热爱琴棋书画,古玩诗词,淡泊功名,对父亲的帝制梦持反对意见。
大公子袁克定为人狡诈,热衷功名利禄,积极为父亲的帝制梦奔走,出谋划策,做着太子梦。
袁世凯在春藕斋中,为如何笼住冯国璋大伤脑筋。袁克定就建议道:“冯华甫{即冯国璋}断弦已久,身边只有一个丫头收房的姨太太,倘能把周老师许配给他做妻子,岂不大佳!”
袁世凯听后拍案叫绝,于是动员儿媳、姬妾们,一齐向周道如游说。等有了眉目,就由榜眼出身的秘书夏寿田,写了一封文情并茂的书信,向冯国璋说媒,盛道这是袁世凯的一番美意。
周道如的人品、学问、长相,冯国璋早有所闻,听说袁世凯要作媒把周道如嫁给他,喜出望外,大有浃髓沦肌之感。他当即复函夏寿田,对袁世凯的美意心领,并派人送来聘礼。
冯国璋也知道袁世凯对他已抱有戒心,如今袁世凯把周道如嫁给他,他希望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再向袁世凯表一表忠心,赢得袁世凯更大的信任。
他几次上表,要北上迎亲,倒是袁世凯叫他不可轻易离开岗位。
袁世凯的二公子袁克文,知道这件事之后,先是当面质问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说父亲恩将仇报,包藏祸心,气得袁世凯暴跳如雷。
接着,袁克文来到周道如的卧室,看望老师。
他觉得老师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原本不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最终还是忍不住。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七百二十四章 周道如与冯国璋
袁克文告诉周道如,他父亲听信大哥的建议,把她嫁给冯国璋,是为着叫她笼络和监视冯国璋,也希望利用这件事让冯国璋知恩图报,效忠他们袁家。
袁克文最后说:事情到了这一步,是无法挽回了,就愿老师善自珍重。
周道如点了点头。
出嫁的那天,袁世凯特意把周道如请到他的春藕斋中长谈。
他先是感谢了周道如这么多年在他家中的奉献,慢慢地就说到周道如的婚姻。
袁世凯道:“南京虎踞龙蟠,军事上是东南重镇,经济上是国家的精华所在。冯华甫是小站旧人,以周老师的经济学问,足以补冯华甫之不足。他若能以智保身,以忠谋国,功名富贵始终是全国首屈一指的。”
袁世凯这含蓄的话,周道如是听得懂的。她仿佛觉得,是被利用去做间谍一般,心里很不自在;又仿佛觉得,她的命运还是捏在袁世凯的手中,她只不过是袁家的一着棋子而已。
新华宫里的女教师,下嫁江南王冯大将军,是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
袁家,包括女眷在内,对周道如都有馈赠:首饰、华服、精美器物,结结实实地装满了几十只大箱子……袁世凯赠大洋五万元,只有袁克文没有送东西。
当袁世凯的四夫人{即三姨太高丽人闵氏},带着婢仆及卫队,伴着周道如坐一列花车从北京出发南下时,袁克文站在香山的顶上,望着周道如远去的方向,很久很久,一动不动。
花车驶到南京凤门,冯国璋用接待大总统的礼仪,鸣礼炮二十响,把周道如接到早已收拾停当,华灯焕彩,金碧辉煌,挂有“周公馆”横匾的督署西花园,作为周道如暂住之处。
南京城里,大小官员都沾染了不少喜气,忙得不亦乐乎。
民国三年{1914年}三月十九日举行结婚大典,冯国璋穿上将戎装,乘坐彩车,由马队前导,继以乐队,从碑亭巷绕道花牌楼,进入督府。沿途军警密布,严禁行人来往。
新娘则乘坐彩轿,直抵督署礼堂。鸣炮奏乐,由女宾四人,穿大红吉服扶着慢慢走入。
婚礼中,文官自巡按使以上,武官自师长以上均来道贺,各省军政首长皆派代表来贺。
一时间,南京冠盖云集,赠礼品、赠礼金、赠诗赠联者,难以胜计。
其中安徽督年倪嗣冲的对联,是这样写的:“将略褐轻裘,夺龙蟠虎踞,好作洞房,从兹儿女莫愁,想顾曲英姿,当不愧小乔夫婿;家风起芜搂,喜裙布荆钗,迎来琼岛,为报湖山罨画,有执柯元首,始得归大树将军。”
周道如穿玄色绣花外套,大红裙子,陪着冯国璋,一连谢了三天客。
三朝过后,贺客星散,袁世凯的四夫人为周道如留下若干贴身婢仆,仍旧坐上花车北返。
冯国璋与周道如,手挽着手,亲亲热热,一直送到蒲口。
周道如依依不舍,四夫人又同周道如讲了一阵悄悄话,才从容就道。
婚后不久,正遇上冯国璋六十大寿,周道如刚好四十岁,夫妇合成“百岁双寿”。冯国璋大事铺张举办庆寿活动,东南各省莫不争献奇珍异宝作为寿礼。
其中有达百斤的寿烛、高达一尺的赤金罗汉等。
冯国璋对袁世凯是相知很深的,当然知道袁世凯的用心,所以这位宣武上将军一直都小心谨慎。他日益明白,袁世凯复辟帝制必然失败,就加紧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冯国璋从内心里喜欢周道如,觉得周道如善良,不忍心让他的娇妻周道如难堪,便故意装出一副才疏识短,器小易盈的样子,给周道如看。
他做百岁双寿,沉缅于敛财之中,正是袁世凯紧罗密鼓为称帝作准备的时候。
一九一五年底,袁世凯正式称帝,全国哗然。海内外一致反对,蔡锷则揭起护国运动的旗帜。
袁世凯令冯国璋出兵湖南,镇压护国运动。冯国璋拒不发兵,还通电反对袁世凯称帝。
一九一六年,袁世凯在绝望中死去,袁世凯的手下段祺瑞成了总理,握有北京的实权。
冯国璋排在黎元洪之后,成了副总统。总统黎元洪与总理段祺瑞为争权斗得死去活来,后来段祺瑞把张勋引进北京,赶走黎元洪,冯国璋成了正式大总统。
冯国璋带着周道如,入主新华宫。
周道如是一个十分感性的人,重临新华宫,回忆袁家当年显赫繁盛的情形,只不过三年时间,竟烟消云散,不禁为之感叹。
想到冯国璋还有段祺瑞这样的对手存在,普天之下,智能之士,奸恶之徒,存在必多。
这总统的宝座无异于一个火山口,实在令人忧心忡忡,她还是怀念过去当教师的日子。
周道如是生病医治无效去世的,当时冯国璋正利用孙中山领导的护法运动,逼迫段祺瑞让权,令段祺瑞下台,顾不了夫妻之情。
周道如死后,袁家二公子袁克文,曾撰联哀悼他的老师:“为国披肝胆,为家呕心血,生误于医,一夜悲风腾四海;论文兼师友,论亲逾骨肉,死不能别,九原遗恨付千秋!”
当然,出现在这里的周道如,只是主脑创造出来的高智慧NPC,跟历代名女的隐藏任务有关。
她有一件极厉害的法宝,叫做捆龙索,会自动捆绑敌人。
高峰跟周道如寒暄了几句,便祭出各种法宝,跟她周旋起来。
不久,周道如支持不住,跳过一边,淡然一笑:“好吧,我认输了。”
高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去找任务物品吧。”
便搂着周道如的纤腰,化为一道青光,全速飞向瀛洲台。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高峰和周道如已经来到瀛洲台,挑战历代名将,很快就获得先天丹。
高峰一伸手,先将那颗先天丹吸过来,放进空间戒指,再凝望着周道如,微笑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炼化任务物品。”
周道如淡然一笑:“谢谢。”
“不必这么客气。”高峰微微一笑,搂着她的纤腰,将身一纵,跳进梦魇空间……
不久,高峰带着周道如返回松江港口。
此时,周道如已经获得修士的称谓,也答应加入碧血佣兵团。
高峰将她介绍给紫蓝等女子认识之后,稍稍休息一下,便化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莱岛飞去,顷刻之间就已到达。
这次刷新出来的名女,正是清朝的花燕芳。
华夏国传统的知识分子,在私生活上,很多人具有其两面性。
他们一方面告诫子弟,不能涉足娼家,纵情声色;而其本人,却以风流自诩,涉足花丛。
口里说的是一套,实际做的又是一套,跟官场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同出一辙。
清末的王恺运,也不能例外。他曾经眷恋过衡阳名姬花燕芳,彼此爱得发狂,但最终碍于声名,难成眷属,以致终生遗憾。
1865年,正值而立之年的王恺运,已是斐声海内。
这年冬天,学院放假,让学生回家过年。
衡阳历来是湘南有名的商业城市,富商巨贾云集,都久仰他的清名,争相邀他赴宴。
当时王恺运也想乘机向富商们筹措点学院经费,以弥补一些贫寒学生的生活费用补贴。他本来不爱跟这些商贾们打交道,但为了学院,为了培育人才,只好虚与周旋。
一日,在一湘乡富商卢某捐了观察虚衔而设的酒宴上,正当宾主就坐之时,后堂出来几个绝色歌女,行到桌前,向他盈盈下拜。
这些姑娘,个个都是浓妆艳抹,粉香袭人。王阁远一见,连忙道:“恕我告退,我素来不近女色,仁兄盛情,我心领了!”
与他一同来赴宴的,有当时负责湘南学运的蒋松龙,一把拉住他道:“三兄,你又何必太拘谨!召姬陪酒,乃是常事,历朝名士亦不例外。”硬是把他留下来了。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七百二十五章 花燕芳与王恺运
这卢老板也说:“久仰王山长清名卓著,不过今日召来的这几个,在琴曲诗词上,都有一定的造诣。”
并指着为首的一个道:“她叫花燕芳,素以诗才闻名。燕芳,我事先已叮嘱于你,把你所作的诗集呈给山长斧正,你可曾带来?”
这时,那个叫花燕芳的女子,便莺声润耳的道:“已经带来了,只怕是卑劣之作,有污山长的青眼!”
说罢,便把一本题为《倚云楼诗草》的诗稿谦恭地呈上。
王恺运接过,只见其字迹在娟秀妩媚之中微露阳刚之劲,不由得惊问:“这字也都是你写的?”
“小女子信手涂鸦,有污尊目,请山长不要见笑。”
王恺运当时心想:(这女子的手还有点灵气,练书法下了点功夫。)
就说:“好吧,我看后交给卢观察转交于你就是!”
说罢,顺手把诗稿放在茶几之上,不禁称许的点了点头。
他本想翻开诗集看看,但转而一想:(一个青楼女子,能写出什么好诗来?)
但又不便当场扫了她的面子,只好说:“能否让我带回去,细细品读如何?”
“山长若能见赏,妾身正求之不得,如蒙山长披阅能予以指出谬误,则更为荣幸了。”
这时,卢老板对其他几位歌姬道:“你们唱曲以助酒兴!”
这几个姬女,随即润了润喉,舞袖扬眉地唱起来。
除了开头一曲,是唱的昆曲《思凡》之外,其余的尽唱的些《闹五更》、《思夫》、《反情》和《傅公子嫖院》等秽词艳曲。
王恺运是个道学正统,听了很不是味道,想先行退席,又恐失礼。
何况,他也知这卢老板,与曾国藩有点亲戚瓜葛,凭着钱财,捐了一个观察{相当于今日的地厅级官员}的虚衔,是衡阳的头面人物之一。
他只好以喝了几杯白酒,以身子躁热为名,想到后园走走,清凉清凉。
蒋松友知他性格耿直,过于迂腐。对这些曲调有些厌烦,也巴不得他离席,他们好尽情玩乐,便顺口搭言:“卢兄后园有几株红梅,今日雪后初霁,正好踏雪寻梅,也是一番乐趣。”
王恺运对席间同坐的拱了拱手,信步来到园中。碎石砌成的一条小路上,真有几株红梅盛开,暗香扑鼻,倒有一番情趣。
他负手而行,心想吟几句诗,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佳句。
正在沉吟之时,却听得身后一声娇语:“山长,您真雅兴不浅呀!”
王恺运猛然一回头,发现正是那位淡妆浅抹、名叫花燕芳的姑娘。
只见她上身穿一件藕荷色的绸面子皮袄,下系一条浅兰色薄棉裙,脸上仅是淡扫双眉,微微地搽了点胭脂,在寒月照耀之下,显得甚是娟丽,给人以清幽雅致之感。
他不由问道:“你不在席前陪酒,来此做甚?”
“卢观察担心园中清寒,命小女子请山长回厅取暖。”
这时,王恺运突发奇想,笑道:“姑娘,你既能赋诗,眼前这白雪红梅,正是美的境界,诗的天地,你何不即景信口吟诗,让我见识见识!”
这花燕芳倒也落落大方,颦眉眨眼,望了望园中周围的景色,对着迎风吐艳的红梅凝神品味,略一沉吟,缓缓道:“既蒙山长不弃,我就信口胡诌几句,请您不要见笑。”
于是她信口吟出:“寒月凌梅播暗香,几枝斜隐沐清光。飘雪泪似潇湘雨,何处春风惹恨长?”
王恺运一听,这四句诗,论意境虽属一般,但出于一个年轻的青楼女子之口,也算难得。他不由得正眼审视了她一番:“你这四句诗,借景把你的心事,一泻无遗,也可算得上佳作了!”
这时,王恺运感到青楼之中,居然有这样的女子,才华横溢,人又豪爽,真是难能可贵,不由得有了几分好感。
当夜,他回到书院,打开她写的诗集。
虽只有三四十首,却都很清新飘逸,尤其是其中一首题为《无题》的诗:“人生离合等浮萍,梦到邯郸便不醒。满眼繁荣烟雾散,空留江山数峰青。”
王恺运为之拍案叫绝:“这真是个才女,可称得上当代薛涛!”
由此,他对青楼女子的看法,也不像以前那么固执了。
他暗想:(人,不可一概而论,不能带颜色眼镜看人。“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十里之内,必有知音”,此言不谬也……)
他决定第二天在当地的著名酒家“玉楼东”,定下一桌酒宴,回请那位卢观察,也邀蒋松友相陪。在给卢观察的请柬中,还注了一笔:“昨蒙宠召,得睹花氏之诗,深佩此女之才。今晚略备薄酌,并邀其一叙,烦兄代约。”
那位卢老板,也就是所谓的卢观察,见了此柬,微微一笑:“嘻嘻,我说和尚不爱荤是假的嘛,世上不爱色的男子,除非傻瓜蛋呢!如来佛祖跳出了五行山戒,也钟情于观世音菩萨呢!嘻嘻,这位道学先生,居然也见色心喜了!”
当晚,在玉楼东酒家的这场宴会上,王恺运一扫昨日的矜持之态,对花燕芳有说有笑:“燕芳,你的诗集我全读了,可说得上是清词而句,寓意殊深。我拟出资,为你付梓,分赠我之相识,也好让我们知道,当代有个小薛涛!”
蒋松友也趁机打趣:“王兄,她既是当代薛涛,你何不做个当代杜牧呢!”
这句话使得王恺运满脸绯红,可是花燕芳落落大方。
她带着媚笑:“我怎能比得上薛涛,王山长也不是当代杜牧。他是当代朱熹,我又怎敢高攀。好在王山长没有做官,不然的话,会把我像严蕊那般问罪公堂呢!”
众人听了,不禁一阵哈哈大笑。
王恺运觉得这丫头舌锋不凡,说得入木三分,叫人啼笑皆非,却又不便发火。
他不但不恼,反而从心内佩服她见识不凡。
卢观察见他满脸绯红,全无恼意,立即顺水推舟:“山长不要被这丫头说中了。古来名士皆风流,做一回杜牧如何?”
“对,杜牧‘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成为千古佳话。我们衡阳,也是文化之城的风水宝地,今有此名花,王兄,良机不可错过呵!!”蒋松友在一旁凑趣。
王恺运低头不语……花燕芳抿嘴含笑……
卢已深知王恺运对花燕芳已有倾心之意,宴会之后,干脆快刀斩乱麻,雇了两乘小桥,把他二人送到珠玑巷花燕芳的院中去了。
鸨儿领了卢观察之命,已将花燕芳的卧室作了一番布置。
本来墙壁上就挂了名人字画,靠墙还有一架古筝,桌上整齐地摆置着文房四宝。
鸨儿在花架茶几上,又新摆了一盆吊兰和一盆芳香葱郁的水仙,地上铺了新地毯,显出书香淡雅与古朴,使人一进入就感到一种舒适清新之感。
书案上还摆着一对特大的龙凤大喜烛,烛光闪烁,香炉内正燃着的檀香袅袅香烟,清香入鼻。
洞房花烛的气氛,使得王恺运如入仙境,不禁心荡神怡。
王恺运初涉花丛,面对着这位千姿百态的名花、才女,不免显得拘谨,不知所措。而花燕芳已是情场老手,羡慕王恺运的才华,心情舒畅,百媚横生,设法挑动王的春心。
王恺运正值中年,在这个时候正是兴奋期,面对这年华正茂的娇娇艳女,就算他是道学先生,毕竟不是傻瓜。一种诱惑的本能冲动,只好由之摆布了。
第二天,卢观察特来祝贺,并送上五百两银子,以供王恺运的开支。
王恺运这时真正领略到“红袖添香夜读书”的乐趣,不知不觉度过了一个整月。
王恺运与花燕芳的这段艳事,在衡阳、宝庆、湘潭及长沙一带,不胫而走。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七百二十六章 文人风骨
连远在南京的曾国藩,也集前人诗名,寄来一幅嵌入了“花”、“燕”两字的对联“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来祝贺。
紧接着,函邀他去南京,说有要事相商,并邀花燕芳同行。
原来王恺运与花燕芳这场爱情,都是曾国藩幕后的一手摆布,卢观察只是幕前的执行者而已。
曾国藩乘占领南京,颠覆了太平天国的政权之机,想抬高他所统帅的湘军的威望,以打击和压抑李鸿章所帅的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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