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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万乘-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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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一意放在修炼上。
练剑练拳,练秘术,练神通,恨不得每天有十三个时辰。
“如果每天真有十三个时辰……”谈未然苦笑摊手:“那也不够使!”
说来很难堪,他在小秘境潜修的十二年当中,九劫雷音剑不依不饶的卡在五成剑魄,没有一分一毫的进步。其实也不算什么,真遇上瓶颈,这时间再大十倍也正常。
在十二年当中,谈未然是清清楚楚的认识到,剑魄五成,的的确确是他的瓶颈。
前世今生重叠在一起的瓶颈,带来更大的压力,比他设想中还要难冲过去。好在有明空等长辈指点,谈未然又多有明悟和心得之后,已洞悉这个拦路虎的由来底细,并不为此焦虑。
此前小秘境十二年的积累,多少为他积蓄了下一次冲刺的底气,他坚信只要积累够了,就必能一剑劈碎掉这个瓶颈。
以他对九劫雷音剑的领悟,一旦冲过瓶颈,则必定突飞猛进。
碧绿的竹海随风而倒,像是在山坡上掀出一层层的绿色波浪,格外令人心旷神怡。
凝视着竹海波涛,谈未然眼前宛如出现花开花谢,云卷云舒的一幕幕。油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砰然心动滋味,像是一种恋爱的感觉,徐徐伸出手五指一舒一收,竟是渐渐契合了某种奇妙的自然律动。
蹉跎手!蹉跎手……
宛如把两种的频率强行凑在一起,律动渐渐失去,谈未然怅然若失之中感到一丝敏锐灵机。没错,蹉跎之中,又怎能与这份律动产生联系呢。除非……
霎时间,谈未然眼里精光闪耀,不知不觉中竟给人剑光弥漫的错觉。不假思索的挺身而出,腰板笔直的抬手拔剑一气呵成,剑尖虚斩空气,凝出一缕淡淡的金色。
斩!斩!斩!
时光似凝固,空气似凝滞,令得剑尖斩不出,凝聚其上的金光愈来愈是闪亮,愈来愈是耀眼。
噗嗤一声轻爆,一缕金色终于斩在空气某一点。金色刹那消失,几乎同时就裹挟着一种无坚不摧的凌绝气势斩中百丈外的山壁!
斩灭律动!
这堪称剑气冲霄,锐不可当的一剑,赫然将那份独特的天地律动斩得生生剥离出去,并如烛火一样噗的一下熄灭掉!
几乎同时,充满赞叹的惊呼响起:“好漂亮的剑法,好大杀气的剑法!”
霸世剑又怎会差了。就是用好大杀气来描述,却有一些不太贴切呢。
可偏偏说来就是如此怪异,同样的霸世剑,由明空施展,尽显霸道。相反,由谈未然此时施展出来,呈现的却是一种向简练演绎的锐,锐利的锐,锐不可当的锐!
不管是霸道,还是锐利,想把霸世剑练到登峰造极,就必定只有一条道路。或者,除非亲自开创另一条路!
沉浸其中的谈未然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凝出霸世剑的九成剑意了,就心情大好,望着吃惊发呆的陈阳哈哈大笑:“陈兄,我以为你在辅助令师炼器呢,莫非有事?”
确实有事,季来煊让陈阳来请谈未然带上乱流软金去一趟。
陈阳在前带路驱散了几只妖兽和妖禽,来到一个空气暖暖令人心生睡意的山谷。只见凝神拂袖轰击在某处石壁,石壁顿时悄然无息的破烂分解,露出幻象下的一个石窟。
人在外边尚且不觉,一入石窟,就有一股子磅礴热浪奔腾起来,仿佛擦一擦就要把空气给点燃。谈未然暗暗点头:“石窟有结界,所以外面感觉不到热量。”
愈是深入,就愈是炎热,热毒几乎能从毛孔里钻入身体里。
见到季来煊时,其正操控天雷竹在一团踊跃喷出的地火上炼制。依稀之间,能见天雷竹释出淡淡的雷光,浮现在其表面,渐渐交融入一丝丝的火焰,变得愈是强大。
季来煊声线沙哑,一边还有一个弟子在按他的交代,时不时的把一些材料投入地火之中。再微微扭头看过来:“乱流软金带来了?很好,接下来一定要按我的吩咐来做。”
“找出细纹的方向,再沿着切开!”
乱流软金并不硬,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块干巴巴的面团,表面有一条条很难察觉的细纹。沿着纹路的横切面切开,犹如切下一片牛肉,露出了些许的纹路的同时,也隐隐有丝丝点点的汁液浸出。
这些金色汁液,便是真正的乱流软金!(。。。)
第470章软金之秘,法则之力
昨天我突然犯了懒病,人真不能放松下来啊,我以后会尽量约束自己的。
*****
乱流软金是金黄sè,从这块柔软如面团的金属切面徐徐渗透。
渗出很少,不过点点滴滴,季来煊cāo纵其落入火焰中,掉在雷光交织的天雷竹上,如春雨般润物细无声的渗透入其中,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乱流软金有一个独特之处,就是一旦破开露出其中的汁液软金,则必须在最多十二个时辰内使用。否则的话,乱流软金会在十二个时辰后彻底失效,变成另一种物质。
如果是别人,陈阳少不了要在一旁解释一番,可谈未然是半个内行,却是知晓这个特点,所以就无须额外强调了。
唯有当地火喷泄,被季来煊眼花缭乱的炼器手法一番cāo纵,不知是因温度的缘故,还是因手法的不同。偶尔才有一条条的金sè丝线浮现在天雷竹的表面,并且若隐若现,令人感到亦真亦假。
谈未然在一旁细致观察,才依稀察觉,乱流软金渗入后,正在季来煊的炼器方法下渐渐和天雷竹交融在一起,偶尔呈现丝线状浮现表面,就是一种很显然的迹象。
“的确厉害!炼器大师果然不同凡响,也果真不是我这种假内行能想象的。”谈未然暗暗佩服不已,愈是觉得,能在任何一个领域有所成就的人,就一定会有值得佩服的一面。
也有自己所不如的一面,应该学习的一面。正是儒家圣贤所说:三人行,必有我师。
地火跃动,蓬勃的火焰把空气炙烤得干燥而且充满火星的味道,仿佛吸入鼻子的不是空气。而是随时会点燃身体的火焰。
令人难受的是,炼器讲究个温度,是以,一时温度高,一时温度低,季来煊对火焰温度的调控令这个石窟里的温度渐渐难以忍受。如果不是习惯了忽高忽低的温度环境,真未必能撑下来。
正当谈未然汗水滚滚时,专心一意炼制的季来煊突然头也不抬的招手:“陈阳,告诉他。他该做什么。”
陈阳急忙凑过来附耳低声娓娓道来,其中意思就一个:“小谈,等一下师父喊的时候,你千万要记得立刻把身轮jing气释出,输送入天雷竹中。这个输送的速度和节奏是这样的……”
等陈阳在耳边道来。什么时候快和慢,什么时候多和少。换了一个不懂行的,多半这会听得天旋地转了。纵使谈未然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吸入肺腑里变成了滚烫的火气,不是他大惊小怪,是陈阳所描述的细节太令人吃惊了。
用陈阳的解释来说,输送身轮jing气的节奏和速度。是配合季来煊的炼器手法,从而达到最佳效果。
等待好一阵子,季来煊突然大喊一声,陈阳马上招呼。谈未然一跃上前凝聚心神催动身轮五行jing气,从指尖割出一条缝隙,从其中徐徐逼出来。
嗯。不错,够果断。季来煊满意暗暗点头。他最讨厌碰上那些一无所知的外行人,让人释放身轮jing气。别人还以为他打算坑害人呢。
一开始,谈未然还有一点掌握不住分寸,时而多时而少,时快时慢。好在有陈阳在一旁时时提醒,令得迅速完成相应的调整。
渐渐的习惯了,明白过来,谈未然自然而然的游刃有余,驾驭得住身轮jing气的泄露节奏和频率,令得季来煊大感满意。
严格来说,输送身轮jing气就好比抽取五脏六腑的元气,稍有闪失,轻则身体元气大伤,重则大损寿元。原也怪不得外行人的担心,谁敢轻易把半条命交给一个陌生人呢。
抽取身轮五行jing气,可不是什么小事。如谈未然反应在脸上就是脸sè渐渐发黄发白,输送得愈多就愈是明显,蜡黄中透着苍白,活像一个纵y过度形容枯槁马上吹风就倒的纸片人。
殊不知,当谈未然一直支撑下来,季来煊等人惊讶倍增,不由重新换一个眼光来看这个年轻人。
如此气血,如此年轻,就有灵游境修为,是罕见的天才。有如此强悍的身轮jing气,就更是令人不得不为之动容了。
当乱流软金在青紫sè的天雷竹表面若隐若现,全数呈现丝线形状浮现之时,流转淡淡一层毫光。季来煊全神贯注打出一个奇妙的手势,引得地火狂涌,刹那宛如有一种力量封住,令得jing气输送不入天雷竹。
“小谈,你可以停了。”
谈未然浑身一震,停下jing气输送,身子一动就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起来,险些当场晕厥。仔细一看,他的脸sè蜡黄得跟涂抹了一层蜡似的,蜡底下的一层又分明是一层惨白。
“小谈,没事,撑不撑得住?”陈阳急忙过来,谈未然摆摆手一言不发的盘坐下来。
默默调息,往嘴里塞了一把专补身轮jing气的丹药。没有活虎丹的惊人快速回复力,所补的jing气数量与质量都远远不如,却好在比较容易买得到。
当他盘坐苏醒来,感到皮肤开始恢复一点光泽,摆脱掉那种缺乏五行jing气,快要成为干尸的强烈的身体信号感觉。这时才发现季来煊正在石窟另一处盘坐,接手炼制的是陈阳。
谈未然并不大惊小怪,通常炼器不是三五天的小事,而是动辄耗费几个月,乃至几年的事。炼器大师再厉害,也不会分身术,就算会,也绝没道理这么为了别人的灵器而玩命自虐。
很多炼器大师和季来煊的做法一样:自己来炼制主要的部分,其余的交给弟子来做,省时省力又省心,又能给弟子实践,何乐不为呢。
“小谈,你没事?”突然的话音响起,正是刚刚醒来的季来煊,谈未然笑笑表示没事。季来煊不以为意的点点头:“那最好,接来下的两个月里,还要再输送两次身轮jing气。”
“如果你撑下来,提供强大的身轮jing气渲染天雷竹,老夫有五成把握能练成七阶灵器。如果你提供不了,那就……”
谈未然吐一口气,缓缓答道:“没事,我应该能维持,大约半个月就能恢复。”
季来煊眼睛一亮,如果他没弄错,这个年轻人的身轮jing气之强大,应该超过修为境界了:“小谈,你知道吗,此次你和众人一道来请我炼器,各种酬劳中我最想要的,一是宫希言的……另一个就是你提供的乱流软金。”
谈未然站在山坡上用力的呼吸新鲜空气,只觉得浑身舒坦,嘿然一笑:“大师,不是晚辈不愿将乱流软金做酬劳,恐怕是大师您不愿意收。”
“那块牌子对大师您和十二重楼来说,是一个各取所需的合作。您要收了我给的酬劳,那便是坏了自家的规矩,砸了自家的招牌。”
季来煊颜sè微变,震惊望向年轻的谈未然,几乎不敢相信一个年轻人能看出这其中的道道,简直后生可畏。
他心下连连感叹,话锋一转:“你知道乱流软金的宝贵之处吗?”
谈未然惊讶:“我听说的是,乱流软金能提升灵器品质和成功率。”
季来煊和谈未然一道漫步走出石窟,眼前豁然明朗,空气顿时就清新了无数倍:“是,又不全是。”
“乱流软金,顾名思义是产自时空乱流之地,堪称极为罕见。老夫相信,你能得到这一块一定是出自运气。”
有一个炼器大师指点,谈未然洗耳恭听,这时赧然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得季来煊凝声道:“其实,乱流软金的真正最宝贵最稀罕之处,不是品质和成功率,而是它在诞生的过程里有可能沾染了法则!”
“时间法则或空间法则!”
法则一词落入耳中,震得谈未然呆若木鸡,几乎张大嘴立刻失态。季来煊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酣畅笑声从苍翠山坡上震出很远,尽是欢乐。
季来煊说起掺入乱流软金时的犹豫,自有其道理。
乱流软金是可能沾染了,并非一定有,更非必定有。即使有,也九成九是隐xing的。
炼器的过程里,需要把‘法则之力’从隐xing诱发出来成为显xing,才会有效。可问题在于,纵使是此道大宗师,也未必会,这需要特殊手法,特殊的人才能做到。
季来煊能说出这些,自然就会,不过,这个脾xing有些不羁的清修士说起这就正sè道:“没错,我会。但我不敢打包票,成功率最大一半而已。”
殊不知,一半成功率对谈未然来说,简直就是非常大的保证了,有一半的成功率干什么都不怕,令谈未然瞬间就觉得这年月的炼器师的的确确是节cāo杠杠的。
好人啊,后来的炼器师才不给人保证这个。
季来煊当头一瓢泼冷水:“纵然蕴藏法则之力,也很微弱。成则成,不成则全废。当前最重要的是……”
“材料不足!”
谈未然一瞬间变得哑口无言,材料不足本来就是一个大问题,这时更是无限凸显成头号难题了。沉思一会,吐出一口大气:“大师,您有话请说。”
“老夫帮你补足材料。”季来煊目不转睛,不疾不徐道:“我只要你答一个问题。”
“你的身轮五行jing气,为何强大得超出修为境界?”
情节有点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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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金府功法
更新送上!今天又断水又断网,老黯我是气急败坏,被铁通和移动折腾得跑来跑去,又累又饿,幸亏赶上了。唉,不说了,一肚子的西北风呢。
******
清凉的秋风抚弄花草树木,摇晃出哗啦啦的悦耳声响,如同秋季的音乐。
风吹过山坡,把谈未然的衣角扬起,他不知道季来煊为何问出这个问题。可是,这无疑是一个很逾越很冒犯人的问题。
要不要答?
气氛恍如凝固了,话一出口,季来煊就明白逾越了,这跟探人家底没什么分别。倘若换一个脾气火爆一点的修士,没准马上就会怒目相视。
凝视季来煊,察觉其神色中有一丝歉意和一丝期待,谈未然沉吟发现没什么太值得保密的,索性自承道:“功法!晚辈修炼了一种炼体功法,所以令身轮精气比较强大。”
凝神向前一步,一丝真气没运,只靠肉身力量一拳就轰得一块大石分崩离析:“至于是什么功法,我相信前辈不会想知道。”
他很坦然,这本来就不是骗人,他的身轮精气超出修为境界,显然主因是《太上寂灭篇》。
“炼体功法?!”季来煊愣了愣,转念就懂了,炼体功法能增强身轮精气是正常的,只是绝大多数增强很少。这答案除了说明谈未然的炼体功法多半有一些特殊,就别无收获,不禁失望叹了口气。
“前辈。您的意思是?”谈未然暗暗凝气,见状疑问道。
“不用聚气提防老夫。老夫并无害人之心,只想证实金府功法的真实存在。”季来煊看一眼,掩不住满脸失望之色。
谈未然撩眉如剑锋:“金府功法?!”
一霎时的谈未然心头狂跳,心脏几乎从喉咙跃出。一双眉就如宝剑把锋芒扫向天际,竟有一种明锐无比的气质,把心底的疑惑和探询乃至其他种种统统呈现在眼神中。
这个世上真的有金府功法?
谈未然想着想着身不由己的一哆嗦,心脏砰砰猛然跃动。从宗门典籍里,他依稀知道金府是能提升。可至今。找不到任何提升的法门。
突破为抱真境的那次,隐隐约约就觉得,金府似是提升了,可又始终不敢确认,只有一个如此若隐若现的感觉沉淀在心底,直到这一刻被再度引出来。
金府提升后,是什么样。会产生什么变化?从谈未然到许存真等等人一概不知。
季来煊一跃飘上树梢,仿佛成为树梢上的一根枝条,迎着风儿摇曳多姿。渐渐把心头的郁气舒散掉,才是头也不回的点点头,向给谈未然解释,像自言自语:“有!老夫认为有。”
就是可惜。季来煊从来没真正的证实过,完全拿不出任何证据。
今次见了谈未然在输送精气时的惊人表现,季来煊觉得这次能发现能证明了,可没想到居然是炼体功法。
惊人表现?谈未然心神一凛,插嘴相询。得了季来煊解释才明白其中关窍。
以灵游修为,原则上能挺得住六阶灵器。神照修为。能扛得住给七阶灵器输送精气。可谈未然什么补药都没磕,直接从头到尾的硬抗着给七阶灵器输送精气,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说明谈未然的身轮精气,最少能勉强无限接近,甚至达到神照境的地步了。
当季来煊说完,谈未然愣了住的同时后心涌出大汗,从此牢牢记住此事。若知晓相关学问,这次又岂会把身轮精气的强大暴露出来,所以多学多问做知识积累,永远是有用的。
也就季来煊是上清道一脉,崇尚平和,与人为善。换了一个修士,多半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出臆测中的“金府功法”。
谈未然摩挲额头,道:“大师,您说有金府功法,可是有什么根据?”
“若有根据,我又何必探寻其真实性。”季来煊一声叹息随风送出,不胜幽幽:“换言之,假设真有金府功法,又为何从来没听闻够?”
仔细咀嚼这个反问,谈未然眼眸愈来愈深邃。
…………
从这一天后,季来煊再没提起“金府功法”,俨然自己从没说过这个重大话题。
不知是觉得纯属小事,无须再三提及,或是产生某些顾虑。
谈未然再三思虑,偶有一些想法,亦是默默的将其放在心底,再也绝口不提。
所幸的是,季来煊只当没发生上次的交谈,却没否认自己答应的,在材料缺乏时,主动为炼器补上了各种所需的材料。陈阳等人咂舌不已,私下纷纷纳闷,心想是师父欣赏谈老弟。
他们的师父季来煊不是什么客气人,若是遇上那些看着不爽的人,出再好的酬劳也断然不会帮人炼制。换了一个人,别说缺不少材料,就算缺一根毛,季来煊也肯定不加理会。
陈阳等弟子的揣测倒是沾一点边,季来煊初次见谈未然,印象不过平平。甚至因谈未然拿出那块充当信物的牌子,令得他错过得到“元阳鱼”等宝物的机会而稍有一点不爽。
人就是如此,接触多了,才会渐渐加深或改观印象。季来煊就是如此隐隐发现谈未然爽利的作风很对胃口,加上令他暗暗震惊的修为,私下称赞过好几次。
要知道,尽管谈未然平时收敛气息,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实修为。可他在这里呆了数个月,如此下来,自然早就从平时行止里露出真实修为了,如此年轻的灵游境可不多。
季来煊肯补上材料,也有几分是出自欣赏。
别看季来煊乍一看,有一种属于炼器大师的冷傲酷,多接触就会发现他是个不羁的性子,是个性情中人。谈未然有一次听那群农夫私下说季来煊常常去青楼转悠散心,估计有个相好的。
当时谈未然差点就笑喷了,果然风流不羁呢。
说季来煊是个性情中人,倒是一点没错。
上次他问谈未然身轮精气的事十分贸然,须知,修士之间相处,除非交情十分深厚,不然没人会轻率的问出这种堪称探人家底的事。
季来煊为此近来时不时的给谈未然一些指点,私下授意陈阳拿了一本他亲自书写的图鉴给谈未然阅读。要知道,那可是他只给真传弟子看的书,再说,炼器大师亲笔撰写的书绝对价值连城。
也许是一些歉意,也许是几分欣赏,谈未然偶尔请教一二,季来煊也很乐意指点。
偶尔好奇问起,谈未然为何不向他请教炼器之道。谈未然当时就撇嘴:“前辈,您这玩笑开大了,听说您再世为人,如今前前后后有三千余岁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来学。”
学炼器,当然要不了三千年。就是他想学,季来煊肯不肯教还是一个问题呢,
重点的,谈未然不认为自己分心二用还能两样都做到最好,也许有人能做到,也许多精研一个领域,会带来对武道的良好促进。可是,他知道那不是他。
谈未然知道,自己的心思在武道。
炼器过程里,忙里偷闲时,谈未然出自好奇,私下请教季来煊有关清修士的种种。
尽管谈未然知情知趣的从不问*,也不问太细致,季来煊理所当然的不会说清修士的隐秘和细节。可是,在一番介绍后,仍然渐渐对清修士有较清晰的认识。
不是谈未然孤陋寡闻,是不少清修士崇尚“清静无为”思想,情愿找个地方半隐居,不太活跃。于是,很少有人能亲自接触到清修士,往往形成以讹传讹的流言。
清修士本来是非主流,作风又低调,流派又复杂。令得世人对清修士多少存在着以偏概全的误读,所知所见不全面,形成了对清修士的认知大多数很片面。
甚至连“清修士就是靠夺舍续命”这种明显的无稽之谈,都有很多人坚信不疑。
季来煊对这谣言又无可奈何,又是嗤之以鼻:“没错,有这种靠夺舍续命的清修士,可只是少部分,是走极端的流派。”
没错,清修士亦分为不同流派。季来煊就是上清道一脉的再传弟子,这是一个纯粹的清修士道门,思想较为平和,与人为善,不排斥武修士,不像某些清修士流派走上极端道路。
清修士追求的最终极巅峰,是神魂不灭。
首要注重的是神魂,却不等于会彻底把肉身弃之不顾。上清道固然推崇神魂飘游天地,亦讲究练气和身轮,亦讲“天地师亲君”的伦理。
谈未然暗暗点头,从这个追求来说,清修士绝对不会彻底走上夺舍续命的旁门左道。夺舍是一种很有争议的手段,至今令得清修士名声不太好,可其实不是每一个流派都用这个手段。
清修士的“夺舍”,和外界的谣传有很大出入,其中细节很有讲究,一点也不是随便胡来,更非人们以偏概全的“一次次更换肉身”。
其中有很多东西,当季来煊娓娓道来,谈未然才恍然知晓不少,急忙表示谢意,像季来煊你来我去没什么架子的前辈可不多。
季来煊欣赏他的直率,半玩笑的提醒:“不少清修士和老夫一样,较好说话。却不是每一个清修士都好说话,有的排斥武修士,有的是专门靠夺舍续命。倘若是那种人,你撞上一个就得十倍小心了。”
谈未然哈哈一笑:“我应该没那么霉运。”(。。。)
第472章农家门徒
明心宗。
隋枯荣端坐一株黄金树下,树高二十丈,树冠茂密几能遮天。秋风带着萧瑟气息来临,把金黄色的枯叶从树上吹落,时而飘零时而坠落,变幻着姿势飘摇着最终落叶归根。
一缕风吹来,隋枯荣衣袂都没能带动分毫,如同一块顽石给人一种缺乏生气的感觉。奇妙的是,当一片树叶脱落的同时,像死物的隋枯荣瞬息间又奇妙的给人一种转眼活过来的感觉。
不但活过来,而且在“动”,不论一呼一吸,不论风吹草动,和树叶飘下的韵律完全一致。甚至,整个人都“活过来”,并融入在这一方天地里。
一片金灿灿的枯黄树叶,在隋枯荣头顶飘落。隋枯荣就是这片树叶,于这一方天地里飘落。
靳红雪默不作声的屹立一旁,安静的感悟着这一幕中的韵律,生机和死寂的微妙转变。以他的修为,只隐隐察觉隋枯荣似有一些他无法描述的精进。
靳红雪站在这里等候隋枯荣苏醒,每天必来等一刻,连续来了五十八天。期间,隋枯荣一次都未曾醒来。
人人都说玉虚宗强大,有多少渡厄强者,多少破虚强者。真要平时有事,靳红雪相信玉虚宗一时半会里连一半的强者也派不出。
不是没有,也不是召集不了,是人人都在修炼呢,单纯的时间上配合不上。
一个宗派若在某一个时间点,能召集得出一半强者。那就堪称是一个相当有规划的宗派了。
别看靳红雪来了五十八天,其实隋枯荣只不过是打了个盹。抽空子推演技艺。渡厄强者真要是闭门修炼,耗时三五年是轻而易举,哪怕几十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为什么宗派世家的最强者不是宗主不是族长?固然有很多一言难尽的缘由,可其中不起眼又很有实际意义的一条是修为不同,时间观不同。
渡厄境当宗主的结果,就是一次修炼耗费一二年,等自然醒来,整个宗门说不定被灭了八百次。
靳红雪想着心事。树下气息微微一变,隋枯荣徐徐睁眼,空气飞快流动起来,多出一种凝肃的压力:“红雪,有事?”
“老祖,马上就是百里洞府之会了。”靳红雪凝声道:“您看,宗长空……”
“百里洞府啊。如此之快。”隋枯荣微微一愣,神情有些凝肃难看,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宗长空,还是因别的:“也该做安排了。红雪,你以前说得对,宗长空太拖后腿了。”
靳红雪以前说的时候。绝没想到宗门会出现如此重大损失,上次大战的损失,那是想一次就揪心一次:“其实弟子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毕竟,宗门对大光明剑志在必得……”
靳红雪没说完。隋枯荣也明白站起来一边舒展筋骨,一边踩在金灿灿的枯叶上。慢慢的走慢慢的理顺思绪:“三生道和黄泉道来了,点燃了战火。宗门能否攀上更高更强行列,此是最要紧时期,一个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
“宗长空活着一天,就牵制着宗门的力量一天!”
而且,受牵制的是最强力量。
以前无边真空锁有八端,能有八个席位参与镇压。通常,一个渡厄强者加七个破虚强者就能镇压得住宗长空。可如今,真空锁毁掉了落霞宗的两端,剩下六端六人,少于两三个渡厄境,根本就指望不住。
亏得明心宗和星斗宗是大宗派,人多势众,能用车轮战法,最后还有怜无月这个强大外援。不然靳红雪等人早就对镇压宗长空一事感到绝望了。
更何况,宗长空简直就是疯子,就是狂人,就是妖孽。孤零零的被镇压多年,修为竟是精进飞快,一次比一次难对付,谁都没信心下次还能困住宗长空。
可是,以宗长空那个性子,如果脱了身,百分之一千的会不顾一切的杀得明心宗星斗宗血流成河。
宗长空必须死!
隋枯荣语气森然:“数年来,有没有查出行天宗的线索?”
“有一些。”靳红雪沉声道:“行天宗化整为零逃走,不好找。陆陆续续得了一些线索,林林总总的抓了几个行天宗的人,总算是拷问出一些线索,知道了东武荒界等三个地点。如今正在调查。”
靳红雪一边讲述,脑海里嗖的一下想起一个叫苏曼的死硬派,那个叫苏曼的家伙真的很忠于宗门,甚至杀了和他一起被抓住的几人,然后自尽……
隋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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