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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万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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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未然沉吟,大光明剑有这么重要,倒有些出人意表?前世今生加起来,在宗门也不过是五六年光阴,很多事都所知有限,也无怪他所知不详。

再者,宗门知晓大光明剑的人,无非就是这些,完全没必要此处无银三百两的处处传扬告诫弟子们。

莫飞鹊拍案而起,怒斥道:“快说!你从何处得来。”

宁如玉冷冷的一眼扫来,冷道:“大光明剑引人窥觑是早有先例,就怕是外人派来的细作。”

封子霜点头同意道:“不错,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大意,定要追查根源。”

宗门大比在山下继续御气境的比试。而山上,一派剑拔弩张。凡是见着这一幕的长老护法等,无不隐隐往此地靠过来,暗自运气蓄势待发。

唐昕云等四名弟子都在,除了孙成宪外,各自都知晓大光明剑的来历,也不由暗自揪心!各自或多或少的察觉,这些人非但剑指谈未然,更有着把矛头指向许道宁的意思。

谈未然愈是不开口,气氛就愈是凝肃,愈是剑拔弩张,隐隐似乎快要迸发火星了。

谈未然环顾一周,怯生生道:“一定要说?那好。”

“大光明剑,我是跟宗长空学的!”

第六十三章弟子不服

老黯难得老实,什么都没求,大家有没有意外惊喜给老黯。

******

“大光明剑,我是跟宗长空学的!”

谈未然说完,怯生生的表情荡然无存,褪为一种说不出的古怪表情,似乎冷笑似乎戏谑。

众人一点头,瞬间色变,各自跳起来大骇不已:“什么,宗长空!”

一眨眼,顿时人人色变,哗然惊惧不已:“宗长空没死?”

“宗长空回来了?”

宗长空啊宗长空,你真真是不得了,不过是一个名字,就把宗门镇住了。谈未然忽然心生感慨,只觉大丈夫当如是。

也委实由不得宗门不怕。当年见孝峰是怎么没的,宗长空是怎么被逼得肝肠寸断而负气叛门的。这些都是篆刻在历史上,篆刻在脑海当中。

不是宗长空对不起宗门,而是宗门对不起宗长空。没人知,那个人有一天会不会回来,会不会覆灭这个栽培他的宗派。

宋慎行脸色铁青,一把将椅子扶手捏成飞灰,前所未有的凝重道:“宗长空几时回来的?此刻他人在何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谈未然干脆摇头道:“我怎会知道!”

谈未然忽然感到一阵好笑,一阵黯然神伤。可怜的宗门,居然怕宗长空再次回来报仇,可怜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明白宗长空对宗门的感情。

五千年前种下因,今天,怕宗长空回来复仇。

而今种下因,莫非,就不怕翌日王傲来复仇?

谈未然心中不懂,为何一个雄霸一时的宗门,会在万载之中堕落至此。许多明摆着的道理,许多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却怎都行不通了。

今时今日,公平,公正,何在?

谈未然释然。连黄泉道三生道那等大宗派,都多次启动隐脉,涅槃重生,何况行天宗。想来,这大约就是自然规律。

人也有自己的规律。所以,才要追求长生武道,只为超脱生死。

众人蕴含威压的目光扫来,若是换了一个人,大体是定然要崩溃的。谈未然承受各人的威压,只视若无睹道:“我怎会知晓,我又不曾见过宗长空!”

宁如玉心急,厉声道:“你怎会不知,你亲口承认你是从宗长空处习得大光明剑!在诸位首座之前,你莫非还敢为那个……遮掩!”到底没敢说叛徒一词。

谈未然一眼迎向宁如玉,嘴角一翘:“如此说来,宁首座必定是见过见勇峰创立祖师爷了?宗主一定是见过宗门祖师爷了?”

“你!牙尖嘴利,该打!”宁如玉大怒,一时忘了许道宁在一旁,扬起手来,猛然身旁许道宁杀意扑来,顿如冷水淋湿全身,冷静道:“那你为何说跟宗长空学的!”

“弟子年少无知,没怎么念过书,一时失言而已。”谈未然竖眉道:“莫首座能失言,莫非弟子就不能失言?”

“哈!”唐昕云有意无意的故意笑了一声,和孙成宪三人一道充满笑意,恨不得对老幺竖起大拇指。

谈未然慢条斯理道:“弟子的意思是,在某一个地方,一次意外习得宗长空留下来的大光明剑!”

封子霜心中一动,目光凛然道:“在何处?”

谈未然笑吟吟的端详他,忽然道:“封师叔,你真的想知道?弟子能告诉你,但请千万不要后悔。”

封子霜心神一震,眼角余光见众人目光复杂的看过来,当即心头一凉。他也真是一个人物,果断欠身承认道:“封某一时贪念,请宋师兄见谅!”

见状,莫飞鹊等人心底的一缕贪念立刻荡然无存,暗中心说这小子不光牙尖嘴利,而且机警过人。(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宋慎行挥手表示不打紧,莫飞鹊义正词严道:“只凭他一面之词,恐怕难以取信,未必不是他脱罪的说辞。”

目光一动,阴狠之色一显就隐,淡淡道:“再者,姑且信他是真的。知情不报,隐匿起来私自修炼大光明剑这等不传之秘,分明居心叵测。也是死罪一条!”

此言一出,封子霜宁如玉等人眼睛一亮。不错,这一样是死罪。

孙成宪忧心忡忡,唐昕云私下拽他一下,表示不必担心。唐昕云三人都差一点快要笑出来了,知情不报?倒是有人知情不报,不过,似乎不是小师弟。

而是陈老祖!

许道宁继续闭目养神,嘴角有淡淡微笑,坐等小弟子和众人唇枪舌战的表现。他巍然不动,俨然一尊神像,心中自然有底气。

今日他连杀几人,分明要露出见性峰的锋芒,不惧撕破脸皮。唐昕云等人敢笑,正因他的表现为底气。

谈未然更加不怕,笑吟吟望去,说道:“听来,弟子好险以为莫首座是律例院长老,是宗主,说知情不报就知情不报,何等威风。弟子实在佩服!”

轻柔一笑,显出讽刺:“请莫首座教我,我为何要报,我有什么道理要报告给宗门?”

“如果弟子未记错,宗长空似乎当年就破门而出了,不是本宗长辈了。他所遗留的东西,乃是我个人所得,为何要奏报给宗门?可见莫首座果然大公无私。”

莫飞鹊等人心下咯噔,好在宋慎行不欲令他们太难堪,插嘴道:“你为何私下修炼大光明剑?你本该……”忽然一顿,也说不下去。

果然,谈未然淡淡一笑,欠身道:“回宗主,弟子入门一年,怎会知晓那就是大光明剑。弟子可不似莫首座,封首座这么的见多识广。”最后一句狠狠的刺了一下。

宋慎行莫飞鹊等人自有城府,也不至于因一个弟子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动怒,尴尬却是难免。

和一名入门一年的年轻弟子唇枪舌战,饶是莫飞鹊等人蓄意找茬,居然也没能说过,此等事怎么也谈不上脸上有光。

头先见谈未然年幼,以为少年无知,掉以轻心。此时被三言两语的刺来堵去,已知眼前俊美少年的机敏,自然不会大意了。稍微沉吟,莫飞鹊就道:“宗外所得,归私人所有。这一条没错,本座也佩服,你一个入门一年的弟子,居然能将规矩记下来。”

谈未然微微一怔,好像被挑出毛病了?他细心想想,隐约感到似乎有一点疏漏。

封子霜宁如玉等人目光一凝,谈未然的辩白堪称完美无瑕,论机敏机智在同龄人中根本无人能媲美。然而,终归年轻,有所疏漏。到底是被众人一下子想到其中最大漏洞。

宋慎行也知漏洞是什么,目光转向许道宁,见许道宁仍旧一派轻松自信的神色,不由迷惑。

莫飞鹊冷冷的一字一顿道:“如果本座未记错,你入门来,从未外出过。你之所得,是在宗门得到!”

谈未然一拍脑袋,喃喃自语:“没错。我怎就忘了,宗外所得归于私人,宗门之内所得,那就……”

莫飞鹊冷冷的话,如同钢针一样扎人:“你知情不报!”

兜来兜去,东拉西扯。任凭你小子再机敏,辩白再完美无暇,终归还是逃不了一个知情不报,妄图私下吞没的罪名!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说完,莫飞鹊和封子霜等人居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颇有几分胜利快感。实在这少年辩白颇为完美,句句都堵住漏洞,叫人发作不得。

当然,也是有许道宁坐镇。换了一个弟子,先把皮扒下三层,看你承不承认。

谈未然冥思苦想,充满无奈的吐气道:“弟子今次无话可说!”

宋慎行深锁眉头,此事难断。断了谈未然的知情不报就是大罪,许道宁怎肯罢休。断轻了,各峰也绝不会答应。

此罪一旦定下,谈未然将来绝无可能登上首座之位。更遑论……宗主之位。

宋慎行垂涎谈未然,不是一天两天了,各峰首座岂会不知。岂会为了一点小事,就扯下脸皮联袂和一个弟子为难。须知,各峰积怨重重,若非大事,怎会联袂。

看似争的是罪名,实则争的是未来。

唐昕云和孙成宪都隐约看出几分,柳乘风和周大鹏在一旁也在心中感到不对劲,几大首座联袂针对小师弟?太荒诞了,定有奥妙。

“请宗主裁决!”各峰首座除了何平未发一言,各峰几乎意思一致。

宋慎行神情变幻,终于艰难道:“知情不报,可大可小,事关大光明剑……”

莫飞鹊在一旁冷不丁道:“宗长空乃宗门隐患,知而不报,恐怕……”

宋慎行吸一口气,凝重道:“事关大光明剑和宗长空,此罪可死,可囚!”

莫飞鹊等目光一致扫过许道宁,异口同声道:“我等认为,应该放逐!”

气势看似全无的谈未然,忽然笑了起来,显出潇洒和桀骜气质:“弟子不服!”

便是莫飞鹊等人不喜,也不由暗赞他气质出众。各自笑了起来,不以为然道:“你凭什么不服!”

谈未然微笑璀璨,道:“弟子当然不服。如果弟子是知情不报,定罪放逐。那么……陈老祖又是何罪?”

“弟子不过是第二个知晓的。陈老祖才是第一个知情不报的!”

莫飞鹊等人倒吸一口气,猛然想起上次阴风洞往事,忽然萌生极大不安,急迫道:“哪一个陈老祖?”

空气涟漪波动,一条身影裂空而现!

“是老夫!”

第六十四章指定首座?

今天起来格外心情好,我也不知为何。

*****

“是老夫!”

陈老祖裂空而现,人未亲临,是撕裂空间,露出真面孔。冷峻目光的徐徐扫过,见此地诸多长老护法,个个剑拔弩张,愈发恼怒道:“不像话,换个地方说话!”

说完,拂袖一摆,一股神秘力量裹住众人一并消失不见。眨眼就落在小秘境之中,众人均能见一名青年盘腿而坐。

“这位是主峰一脉的陈老祖!”宋慎行低声传音,众人略微思量,恍然大悟。

众人收拾心情,见陈老祖冷峻的抱拳向宋慎行行礼。宋慎行不安的受了一个礼,急忙翻身要跪拜,被陈老祖伸手拦住道:“论公事!”

论公,论私,礼节是不一样的。宋慎行立刻就势率领众人,一道各自行礼道:“参见太上长老!”许道宁一拍徒弟,各自也跟着一道见礼。

陈老祖坦然受之,透过空间,冷眼环顾道:“见过礼了,诸位不必再客套。今日老夫,倒要好生的跟你们说道说道。不论私,只论公,老夫说话,你等可服气?”

谁能不服?按辈分来论,就是各大首座的师祖,都要跪下磕头喊一句老祖呢。宋慎行苦笑,莫飞鹊等人神色各异,或面无表情,或忐忑不安种种不同。

“你过来。”见老祖招手,谈未然嘿然一笑过去。陈老祖冷峻目光再次降临,冷道:“你们几个首座,吃多了撑得慌?”

“好端端的宗门事务不理会,无端端的来针对一个年幼弟子?”陈老祖想起来就恼火不已:“莫非你们一把年纪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听老祖一说,从宗主到各大首座无不尴尬异常。太上长老是宗门最强大的力量,最隐秘的底牌,能活到成为太上长老的地步,强大是一定的,动辄千岁以上,辈分很高也是一定的。

辈分高,修为强,资历老,身份重。好在太上长老往往隐居修炼,动辄一次修炼就是很久,除非权欲心较大,否则太上长老很少会抛头露面。

见众人唯唯诺诺不敢辩驳,陈老祖顿感意兴阑珊,摆手道:“说吧,为何针对一个年幼弟子?他年幼无知,莫非你们也变得年幼无知了?”

莫飞鹊等人大体有想吐血的冲动,谈未然年幼无知?年幼是有,无知就未必。

众人不敢辩驳,一道望向宗主。宋慎行挺身而出道:“老祖,此事源自大光明剑……”

陈老祖冷哼道:“老夫知晓。老夫没瞎。”一顿,冷道:“此弟子所说不错,若说知情不报,老夫是第一个。”

他愈想愈是恼火,今日他本是有意亲自观察谈未然。一直都在注意谈未然的比试,倒没察觉宗主和首座们的心思,不过,等谈未然暴露大光明剑,被带上见知峰。

令谈未然施展大光明剑的,就是陈老祖。本来是想出声说明的,见许道宁发飙,又见几大首座围攻谈未然,他心知不对,才一言不发的旁观下来。然而,不论过程还是结果,都令他光火不已。

一个资质出众,悟性惊人的弟子,意味着什么,谁都知晓。此等人,谈未然如果真是偷学大光明剑,那陈老祖无话可说。

可谈未然说明了来龙去脉,几大首座仍然铁了心要安一个罪名给这个武道天才。身为宗门长辈,个个都是身居要职,居然不保护天才弟子,反而一心一意要毁掉。怎能令他不火冒三丈。

见众人神色,陈老祖冷哼,抬手一点:“宗长空千年之前,一度返回宗门,在阴风洞中留下三千剑意记录生平。其中留下大光明剑和光明自在剑!”

一点之下,眼前似乎被打开一条视野,能直接看见那一面石壁上的剑痕!细心感应其中剑意,分明就是大光明剑的剑意。

谈未然撩眉,轻笑道:“不错,上次弟子被罚入阴风洞,因没有地图而意外深入其中,意外寻得此地。顺势就习得大光明剑,有幸见了老祖一面。”

不必说,众人也能推向出这一个过程。莫飞鹊等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充满懊恼和不甘。总不能追究老祖知情不报吧?

谈未然的一句弟子不服,兀自在耳边徘徊不去。

不追究老祖的知情不报,谈未然怎会服气,一个弟子是否服气不重要。关键是,许道宁怎会服气。

陈老祖终归是老辈人,讲究一个规矩,说不得冷道:“此事,老夫早已经知会给宗主。若有疑问,不妨问问宗主就是。”

宋慎行满腹委屈,他怎会知晓。可老祖这么说,他能说不,只能笑道:“不错,我想起来了,老祖的确曾提过此事。不过,本宗一时疏忽记忆罢了。”

陈老祖冷冷环顾道:“谁想给老夫安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尽管说!”

众人鸦雀无声。

许道宁淡淡一笑,似乎早就料到这一个结果,此时微笑道:“小徒也曾将此事报知于我。”

蕴含笑意的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莫飞鹊等人。宋慎行忽有一种即将背黑锅的感觉,果然,许道宁说道:“因事关大光明剑,本座私下将此事报知给宗主了。”

许道宁眯眼,又睁大,微笑道:“是谁想流放小徒?知情不报这个罪名,小徒受不起,各位收回!”

宋慎行本来就惦记谈未然,又有老祖在前,只能点头承认这口黑锅,欲仙欲死之余不胜怅然,心想这宗主之位看似位高权重,原来是背黑锅的。

莫飞鹊等人此时哑口无言,一个曾是宗主的太上长老亲自出口证实,谁能再拿大光明剑之事来折腾谈未然?

偷习大光明剑之事,只能不了了之。

陈老祖本来有意追究针对谈未然之事,可宗门并非只有他一个太上长老,终归有心无力。想起宗门今时今日的朽败,大感意兴阑珊:“罢了,都回去罢。”

“宗主,见性峰首座,二位留步!”

不好!莫飞鹊等人无不心中咯噔一下,这步子怎都迈不动!只怕这一出去,谈未然不定就会成为主峰一脉的弟子。

宋慎行惦记谈未然,不是一天两天了。陈老祖青睐谈未然,也是有目共睹。不然,一名老祖怎会有闲情逸致来为一个普通弟子出头。

莫飞鹊等人今日有意相争,争的是各峰的未来。

“且慢!”许道宁突然出言,抱拳行礼道:“难得老祖在,宗主和各峰首座都在。今日本座恰有一事,想和各位说一说!”

封子霜等无不立刻停步下来,一派洗耳恭听的模样。

许道宁向谈未然招手,等他过来,许道宁摸摸徒弟的脑袋,环顾一眼,沉声道:“各位,本座有意指定小徒谈未然为下一代……见性峰首座!”

众人顿时哗然,竟是人人色变!

谈未然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莫非,这便是一挑四胜利之后,师父答应的惊喜?惊恐倒是有,至于喜?他是一点都不曾感到。

谈未然此前想来想去,怎也想不到,师父给他的“惊喜”,居然“惊喜”到如此地步。

较之谈未然颠簸心情,众人更是惊怒交集。

一旦被指定为下一任首座,那主峰一脉就真不能抢弟子了。陈老祖和宋慎行想也不想就断然道:“不行!”

若说陈老祖和宋慎行是惊。莫飞鹊等人则是怒,无名业火三尺高,几乎异口同声道:“此事不行,断然不可!”

今次,不仅仅是莫飞鹊宁如玉和封子霜,就是何平,也神色紧张的当场否决,加入反对阵营!

今日各峰首座扯下脸皮,联袂针对谈未然,所为目的之一就是阻止此事发生。

许道宁岂会不知,泛漾一缕冷笑道:“诸位莫要忘了,此乃我见性峰之事,不必诸位同意!”

陈老祖和各峰首座微微一怔,见性峰和各峰不一样,是靠自己来指定下一代首座。不过,人在宗门,难免被干扰。如今的首座选择,往往也会顾及宗主的意思。

谈未然独在一旁,冷眼旁观之下,隐约察觉师父似乎另有意思。满腹千言万语,暂且按捺住。

许道宁意味深长道:“诸位既有不同看法,本座从善如流,暂且搁置此事!”

“未然,走!”

许道宁收回目光,向老祖和宗主行礼。不发一言的卷住谈未然,自小秘境中破空而去。

莫飞鹊等人跟着抱拳行礼,也是各自破出小秘境去,返回了见知峰,继续观看大比。

唯剩陈老祖和宋慎行,互相锁眉沉思不已。良久,陈老祖沉声道:“这少年,老夫上次亲眼所见。他能一一参悟宗长空三千剑意,更只花三日,就从剑意中参悟出大光明剑!”

“老夫见猎心喜,一时将他拉入小秘境。身在其中,只短短时日,就凝练五成剑意!”

宋慎行凝神倾听,陈老祖叹息道:“老夫与之也颇为有缘,他前次再入小秘境,老夫再次意外见得,他又凝练拳意!”

老祖也非废话频频之人,三言两语说来,言辞之中的青睐,已尽数彰显:“上次老夫传信与你,令你观察此少年心性心志,可有所得?”

宋慎行沉吟道:“老祖,今日之事,大有根源,绝非表面!”

“各峰在害怕,怕谈未然!”

第六十五章不是杞人忧天

写了几章,又觉得不对,删改了一整天。把我郁闷惨了。

******

陈老祖诧异莫名,道:“各峰怕一个弟子?”

心说若是各峰堕落到这等地步的话,早就被主峰一脉给废掉,好像废掉当年宗长空的见孝峰一样。

宋慎行心中一叹,实在一言难尽,只有从头说起:“老祖,各峰怕的是谈未然的未来!”

一名弟子的未来。陈老祖凝眉,若有所思,总有关窍想不通。

宋慎行凝声道来:“谈未然去年入门,至今只得一年。一年当中,已和见勇峰和见礼峰结下过节。”

陈老祖不以为意道:“见礼峰素来心比天高,总见不得旁人比他们更强更出风头。各峰的出色弟子哪一个和见礼峰没有过节。”

“老祖,您有所不知,此过节非同寻常。”宋慎行稍沉吟,将见勇峰之事一说,也没有多说谈未然和见礼峰。

见礼峰处处看人不顺眼,有事没事三杆子,是有传统的。不同的是,见勇峰是好勇斗狠,跟谁都能斗一斗。见礼峰那帮人,是看不起普通弟子的,只有出色弟子才会被敌视。

颜冰之死,老祖根本不知。宋慎行又以为是老祖所杀,一个残害弟子的支脉护法而已,杀了就杀了,也从没想起问是否老祖所杀。

此事真相,从此淹没。

宋慎行大概一说,见勇峰之事,归根结底就是见勇峰因建立支脉之事带来的挑衅,引发谈未然代表见性峰的反击。

陈老祖恍然之余,惊喜交集:“好,他入门半年,就有心为师门分忧,并敢于出手。这等心性,正是宗门所需的一等一的弟子!能忠于师门,才能忠于宗门啊。”

老祖不由话音一顿,皱眉道:“不过,他居然面临数十名弟子,也敢于毫不犹豫的下杀手。(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回忆今日大比见闻,陈老祖默然半晌,叹道:“杀心重!”

宋慎行沉声道:“不错,弟子从他入门当日,意志坚定,有六十六刻度经脉,就已动过收徒之念。后来,他表现愈发的出色,弟子就愈是迫不及待。尤其今日……”

年纪轻轻,就能横扫同境界,乃至抗衡击败观微四强。尤其这四强,本就是宗门的杰出弟子,谈未然的表现就愈是令人怦然心动。

凝练七成拳意五成剑意,是天赋战体,善于战斗。心志坚忍不拔,意志坚定,经脉出色,外加种种出色表现。谁能不动心?

宋慎行摇头,不满道:“今日,各峰首座联袂为难他,便是因此。杀心重,出手狠,敌视见礼峰见勇峰,此乃最大难处。”

陈老祖一念转动,已想透彻,沉吟良久道:“那见性峰首座,欲指定谈未然为下一代首座,分明不愿拱手相让!”

一个如此杰出的弟子,兴许就是下一个宗长空,谁舍得让?宋慎行苦笑。

老祖沉吟不语。他本想收谈未然入主峰一脉,冠在宗主名下,划拉在自己身边,由自己来亲自教导。

再狠心花费在小秘境上,以谈未然资质悟性,百年之后必有所成。届时,主峰有一名雄霸宗门的超级强者坐镇,重振主峰一脉,乃至重振宗门声威,根本不在话下。

“宗门朽败,若能重振,隐脉必无理由启动。”宋慎行承认当前最大隐忧之一。

一旦隐脉发动,先不说宗门若干人等能否活下来。行天宗终结在他这个宗主手上,他就是道统罪人,此乃他一直在极力避免的。

老祖沉吟一会,缓缓道:“谈未然落入见性峰,是浪费。以他的资质与悟性,本该成为主峰和宗门的未来!”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立刻请出夺传令!”

夺传令,是夺取各支脉的出色弟子入主峰一脉,以此壮大捍卫宗主一脉的传承和威严,令主峰一脉的底蕴和实力始终能独占鳌头。

宋慎行露出笑脸,老祖的意思和他是一致的。一旦夺传令一出,就由不得许道宁不同意了。老祖和宋慎行以为手到拿来,然而却忽略了一件事!

谈未然的个人意愿!

…………

许道宁带着谈未然一道,重新落回见知峰。

大比仍在继续,轮到是御气境的比试了。此时,下边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见知峰上的谈未然等人心不在焉,心思早不在大比上了。

许道宁转脸看了一眼众弟子,放出一道青色气息,隔绝外部声音,淡道:“想问就问。”

谈未然心中疑窦无数,千头万绪不知从何问起,只好挑了一点问道:“原来,大光明剑有这么多麻烦。为何当日老祖非但不阻止弟子,反而赐予一缕剑意?”

许道宁冷哼道:“大光明剑另有奥妙,没有主动传授,你是绝参悟不出剑意的。”谈未然和唐昕云等恍然大悟,难怪会这么慷慨呢。

老祖坑我。谈未然一念贯通,已猜出老祖当日坐视他参悟大光明剑,最后赐予一缕剑意,无非就是为把他抢夺去主峰一脉而打埋伏。

谈未然豁然道:“弟子仍旧费解,为何……”见莫飞鹊等人此时纷纷回来,他努嘴道:“为何他们要蓄意针对弟子?各大首座的身份也太不值钱了吧。”

许道宁没直接回答,回头道:“大鹏,你先说。”

周大鹏抓头皮道:“弟子听说,各峰多年来积怨重重,各峰很难联手。今次,各峰首座联袂为难小师弟,肯定别有居心,肯定事关重大。弟子只看出这些。”

许道宁目光扫来,柳乘风理直气壮道:“弟子和大鹏的意思一样。”

许道宁恨铁不成钢的怒视一眼,斥责道:“乘风,专注修炼是好,可不爱动脑筋,难免有被人算计的时候。”柳乘风笑嘻嘻,许道宁也无可奈何。

“弟子认为,几大首座联袂,似乎是怕……”唐昕云和孙成宪阅历较多,互相看一眼,不太肯定道:“似乎害怕小师弟的未来?”

我的未来?谈未然皱眉,典型的当局者迷。

周大鹏年仅十六,又出身贫寒,能看出少许已不错。柳乘风很聪明,只是专注修炼,从来不爱琢磨别人的心思。

孙成宪四十多岁了,又是新兴家族族长,阅历较广。只是常年不在宗门,所知信息有限,影响判断。唐昕云是五弟子当中和各峰接触最频繁的,也不缺头脑和判断。

许道宁满意各弟子的表现,凝住神色道:“你们都不错,各峰联袂,是害怕你小师弟成为见性峰下一任首座。”

“啊!”从谈未然到唐昕云,最后是周大鹏无不把嘴巴长大成圆形,也唯有孙成宪隐约心里有数。

也无怪众人没想到,都年轻,都没考虑过未来的首座之位。再者,许道宁担任首座才六十余年,还早着呢。

许道宁眺望天空,语气悠悠道:“各峰最怕未然转入主峰一脉,成为下一任宗主!”

“今日联袂相争,争的就是各峰的未来!”

主峰一旦强势,收回各支脉权利,乃至剥夺支脉,就是必定的。

所有人都同情宗长空。然而,宗门至今唯有定论,主要是因为当年的宗主打压见孝峰,手段是卑鄙无耻的,可放在宗门的立场,并没有错。

谈未然以今日所表现的惊人武道天赋,必是下一代核心,未必不是下一个宗长空。以他杀心之重,翌日一旦登上见性峰首座之位,就是见礼峰见勇峰的灾难。

若转入主峰一脉,将来若成宗主,对各峰来说就是更大的灾难。

谈未然种种表现愈好,就愈令人忌惮。他才多大,就有这等表现,加上杀心重,出手无情,将来各峰还有活路吗?

许道宁一点,众人就豁然想通,并无争夺首座之意,不无调侃道:“老幺,你才一点点大小,就令各峰忌惮你的未来了。”

谈未然翻白眼,一番反驳言辞在喉头转悠,到底没能说出来。天知地知,他知。

各峰绝不是杞人忧天。

谈未然的欲言又止和沉默,落入许道宁眼中,分明就是默认。

许道宁充满复杂的目光环顾宗门一眼,怅然若失,心想也许那件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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