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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镇星河-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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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张信对于祖师堂,却并不信任,直接就将这二张灵契,收入到袖内。
广林山之战,那人身为授印弟子,竟然完全不受“日月神印”的约束,勾结妖邪。
而他上官玄昊的麾下,也有数人全不在乎他们的“灵契”,对他倒戈相向。
这说明那人及其身后的势力,已经可在一定程度上,破解日月玄宗的弟子符誓。并且这祖师堂,也并不安全。
想想之前篆星楼,都有人能窃取无上级玄功,而几十年都无人察觉。想想这祖师堂,也未必能好到哪去。
如非这宗门内最重要的堂口出了问题,玄宗内又怎会出现如此多的叛逆?
他准备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就将此物藏到灵儿的那座主基地,甚至发射到外太空,那可就再安全不过。
而雷照等人对他此举,虽也疑惑,却未置一语。
将灵契储于祖师堂,虽是惯例,可也有不少人特立独行,另有方法储藏。
从祖师堂出来,雷照在旁继续提点着张信:“林厉海与云浩二人,一共是三千点十四级贡献,紫玉天那边只需给她修行最低所需就可,一千点就已足够。你还能拿出六千点左右,可继续招揽人手。”
他对张信这次的收获,也甚为满意。在他看来,林厉海与云浩二人加上紫玉天联手,普通的圣灵,已经休想近张信之身。
可一个合格的道种,除了顶端的战力之外,还需有足够爪牙喽啰为其奔走。
总不可能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需张信及林厉海等人出面。
“弟子自不会吝啬的——”
张信笑着回应:“这条小命最紧要,那些贡献值,弟子会全拿出来的,反正我也用不上。”
雷照哑然失笑:“那估计还可笼络四到五位神师,外加十位左右的九级灵师,这可相当于一镇斗部了。建议你也不用去寻散修了,直接在神海峰内聘请就可,更物美价廉。”
物美价廉的意思之一,就是不用再损耗格外的贡献值来签订灵契,神海峰一系之人,本身就很可靠。除此之外,日月玄宗的弟子本身,也一份供奉,所以要求相应较低,他们更渴求的,是日后延寿,甚至冲击神师,冲击圣灵的机会。
这时那云浩,忽然开口:“还请主上,先容云某离开两月,安置家小!”
张信不禁眉眼微扬,向云浩看了过去。心道果然,这位忽然起意投靠,定是别有缘故,绝不只是因自己前程广阔那么简单。
他刚欲询问究竟,雷照就已从袖中拂出一物,淡淡出言:“我师侄最多只能给你一月时间,一月之内,必须返回!就在黑杀谷附近汇合。这是你要的血元果,可一并带去。除此外,你最好是将那人,也送至神海峰下就近照拂。”
云浩接过那血元果之后,却又眼含询问的看张信,却只见后者,面无表情,显示默认之意。
他略一思忖,就已语含感激的一俯身:“云浩领命!”
随后这位就似迫不及待的飞身化雷而去,仅仅几个呼吸,就已不见踪影。
而张信则转头询问:“师叔为何会同意?”
他刚才不反对,是因雷照这么说,必有其因由。
“我之前已查过此人的底细。”
雷照笑着道:“这云浩原是个痴情之人,与其妻伉俪情深。原本他夫妻二人虽为散修,却也自在逍遥。可十九年前,其妻被血剑山庄门人所伤,以致常年昏睡,修为停滞,寿元不永。此人也性情大变,不但锐意修行,更倾尽一切为其妻寻觅疗伤延寿之物,甚至冒险偷窃仙人髓。这三年他陷在日月玄宗,只怕其妻已状况不佳——”
“原来如此!”
张信眼中,现出释然之意:“这人倒也算聪明,他之前不提,是料定师叔会查他根底,我也定会给他一月假期,安置其妻吧?”
就在说这句话之前,他却发现身后司空皓的神色有异。仿佛在吃惊,又似含怜悯,且同病相怜的情绪。
第0273章 天视天听
“也是猜到你不会放弃这笼络之机,只需其妻还在神海峰下一日,此人就必须全心全意,为你效力不可。”
雷照正说到此处,就听司空皓骤然出言:“其实我这里,也想向师兄告假一次。这几日师弟有些私事要处置,恰好今日张师侄收揽了林厉海。此人实力不下于我,定可护得师侄在日月山内安然无恙。”
雷照不禁蹙眉,护卫张信,可是宗门为司空皓分配的差使。
在这期间去处理私事,这是因私废公了,有失职守。
可司空皓似知雷照之意,又苦笑着求情:“只离去十日,十日即可返回。是我一位至交好友之托,师弟想在开战之前办好,如此才能了无牵挂,应对战事。”
雷照面色依旧阴沉,不过到底还是一拂大袖道:“去吧,记得早去早回!”
司空皓再不发一言,朝着雷照深深一礼,随后也化光冲起云霄。
当这位也离去之后,张信却看着这位的遁光,若有所思。
只片刻之后,张信就已在心念之内,再次吩咐若儿。
“以不暴露自身为前提,动用一切资源,帮我盯紧这司空皓的动静,尽量查清他的行踪。还有这十日中,他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等等——”
“若儿明白!”
叶若立时回复:“主人是怀疑这司空皓吗?”
“此人有些可疑,总之这十天,暂以探查这人的行踪,为第一优先——”
张信在心念内道完这句时,已收回目光,转望雷照:“还得雷师叔,再送我去一趟神海峰。”
此时天色已接近辰时,张信不得不再次前往那边峰顶,听离恨天给他讲道。
他也不愿浪费这机会,需知他这师尊离恨天,在日月玄宗内,可素有“三千年才得一出”的明师之称。坐下教出了数位杰出弟子,其中之二已证圣灵,还有许多神海峰弟子,因其指点之故,突破了自身天资的桎梏。竟是凭一己之力,生生将神海一系的颓势扭转了过来。
可这位自百年前开始,就更专注于自身修行。给所有神海峰弟子传道受业的法会,已经减少到每年只开三场。且一场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五天。甚至还有几年,是干脆停办。
故而如今,离恨天的每一次法会,其座前必定是人山人海。不但神海峰一脉的弟子趋之若鹜,便是其他峰系的弟子,也会为一个邀请名额挤破头,不愿错过机会。且据说所有参与之人,每每都能受益不浅。
由此可知,离恨天这次给他单独开的小灶,是何等的难得。
……
之后的几日,张信的生活接近于两点一线,每日都需在辰时之前前往神海峰听讲,一直熬到半夜,才从神海峰回归他的那座居处。
离恨天对时间与尺度的把握极好,每天的传道,都会在张信筋疲力竭之前结束,也会留出足够的时间,供他日常修行。
然后就在大约第七天,张信再一次返回自家灵居之时,叶若却在他的视界中,再次显现了一个卫星图片。
“这个地方是?”
张信的眉头微皱,他对北方各地的地形了如指掌。可从外太空的角度观望,却是一种极其新奇的体验。
不过在辨认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将这图中地势,与脑海里的一些记忆重合。
“是暗原?”
“这是南方,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三万二千里,距离天柱山大约七千四百里。”
叶若解释道:“大约两天之前,司空皓在这个地方消失不见,我判断他是进入地下暗河。然后直到两天之后,我才见到他的身影再次出现?”
张信不由双眼微凝:“他去这里做什么?这两天的行踪,就真没法监控到?”
这个暗原,距离黑杀谷不远,也是妖邪猖獗之地!
“暂时是没法!不过,这并不等于我不能知道他在做什么喵!”
叶若下巴微昂,眼中满满都是得意:“别忘了这附近,都算是我的地盘,且在发现他有进入暗河的意图之后,若儿又临时在外太空制造了数百枚音纹收集器,沿着这条地底暗河投放。所以——”
就在这刻,忽然有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张信的耳旁响起。
“你忘了你的承诺!两个月内,师妹她,不会再恶化。”
“在下是有此诺,可问题是,不恶化,一枚五级阳心草,这些日子以来,你为我们做过什么?之前命你,为何不——”
张信的神色,顿时转为凝重。听出那第一个声音,正是出自司空皓,而这语句虽是残缺不全,可他大致听懂了他们的交谈。
应该是司空皓质问某人,为何未按之前的约定行事。却被后者反过来质问,说司空皓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不足以让此人遵守约定。最后似还在质问司空皓阳奉阴违。
接下来可能是叶若特意调整过,这二人的语声,越来越清楚。
“我不是没尝试,而是根本没机会。之前放纵朱六四潜入灵居,已经极其冒险,再要让你们的人接近张信,必定会引雷照怀疑。如今则更没可能,他的身边,又多了两位顶级神师。我问你们,还想怎样?”
“司空兄可否稍安勿躁?”
另一个声音,轻笑着回应:“其实是司空兄太多心了,似你这样关键的棋子,我们怎会让你无意义的牺牲?当日本座自有安排,是你心生迟疑,错过了大好良机。本座寻思,此事说到底,司空兄还是对本座不够信任,所以特意邀你前来一见,推心置腹的谈一谈。”
司空皓却是语声愤恨:“推心置腹?这就是你们的推心置腹之法?让我司空皓亲眼看师妹她惨状,再来跟我推心置腹?”
“你也可理解为警告!不过放心,她这模样,也不是没法挽回。此处就有一位擅用阳系灵术之人,最多十日之内,就可让她的状态恢复如初。”
那人的语声,透着说不出的从容自若:“不过这却有个前提,你需得将此物,钉入他那头魔犀的夹层内——”
听到这句,张信就不禁眉眼微挑,心想这倒是个好办法。小吞天体大笨重,战境也还未真正稳固,想必那人之物,也是特意炼制过的。那个小家伙,多半是察觉不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东西的。
“这东西的主材,是天目石?”
司空皓好奇询问着:“你们是想从张信那里知道什么?此子虽为摘星使,可日月玄宗的一应战守之策,都与他无关,宗法相也不会将机密通报于他一个三级灵师。”
第0274章 伸展羽翼
“只是怀疑此人,与上官玄昊有关而已。”
那人笑道:“此人出身广林山遗孤,不但在风术上有极高天赋,最近又在雷法上,展现过人天赋,你不觉得很可疑?”
“张信那天与王恨的赌战,是你们的手笔?就只为试探他?”
“非也,那天的事情,是另有其人。白帝子与我等无关,这位到底意欲何为,也非吾能知。”
司空皓的语气不以为然:“那上官玄昊,可不会摘星术,也从未学过金系术法。且即便他与上官玄昊有涉,你等现今,怕也是无可奈何。”
“确实棘手,此子身为摘星使,万人瞩目,深受日月玄宗上下倚重。除非是有确实证据,否则即便明知他是上官玄昊,我也拿他无可奈何。也正因此故,才要收集证据不是么?”
那人轻笑着说完,又语声一沉,转为凝冷:“我这里,其实也只是有些怀疑,没说他一定与上官玄昊有关。所以后两件,才是真正紧要之事。”
“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不妨一起说出来,我会酌情量力而为!”
司空皓似很不耐烦,可那人却对前者的恶劣态度毫不在乎:“其一,以此物联络紫玉天;其二,帮我介绍二人,入张信麾下;你如能办妥,我会将她的魔化,延缓一年。”
直到大约半刻之后,这二人的对话才结束。可其中能让他在意的,也就只有前半段,后面则都是双方的讨价还价,再没透露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再还有,就是司空皓,与另一女子的对话。可却只是一方说,一方在听,后者偶尔会发出略显沙哑的呻吟,似乎极其痛苦。而前者说的,也只是日月玄宗内,最近发生的一些琐事,其中就有包括他这“摘星使”的内容。
张信听完之后,就问叶若:“他们说话,不会不以灵术遮蔽。这些话,你是怎么听来的?”
“就是靠音纹收集器啊!”
叶若的语气,充满着理所当然:“经历二十多万年的发展,联邦的窃听技术,已经很厉害了喵。主人你知道,声音来源于震动。那两个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扰乱了音纹的传播,别人就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这种技术在我们联邦,已经很落伍了。不过若儿也是用了很大力气,才把他们的话音,完全复原。”
张信一阵苦笑,他已猜到了那位神秘人,是用了什么样的术法。
这法门在灵师眼中较为高明,且损耗的法力微乎其微,可在叶若的眼里,却是不值一哂。可能那种完全隔绝音震的结界,针对叶若的效果,反而要超越前者。
“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个女人的下落?查清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个神秘人,最好能有此人的正面影像。”
“就知道主人会这么吩咐,所以若儿已经自主跟进了,正在追查。那个人与司空皓会面之后,就随即转移了,不过若儿已经记下了那女子的所有生命特征,应该能在一日之内,找寻到她的下落。”
叶若说完,就又好奇的问张信:“主人你现在打算怎办?要揭发司空皓吗?还有听那个人的说法,好像有很多人,在怀疑主人的身份。”
“怎么揭发?难道拿你的录音去给别人听?”
张信失笑,随后若有所思:“要使这司空皓身败名裂,倒也不难,可他的祖父,对我却有赠物之德。看起来也只是被挟制,本身并非是心甘情愿,与那些妖邪为伍。到底如何处置,我还是得看一看。至于那些人对我的猜疑,其实是最易解决的。”
正如那位神秘人所说的,自己现在身份特殊,自从担任摘星使那一刻起,就已在日月玄宗内,初步站稳了脚跟。
除非是被人寻到了确实证据,否则很难动摇他现在的身份地位。
也再非是可被某些人,任意抹杀的存在。
且要解除这些人怀疑,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实是再简单不过。
思忖了片刻,张信就从他那虚空袋中取出了一枚紫金色的符纸,随后以赤红色的朱砂,在其上书写符箓,每一笔每一划,都力求完美。
当完成之后,他又小心翼翼的,将这符折成了一把小剑的形状。
“这是在做什么?我看主人用的符纸,好像很不错的,按照你们的说法,是十二级的符纸。”
“制作传讯剑符,你以前不也是见过的?只是我这剑符,材质较高,稍稍有些特殊而已!”
张信将那剑符完成之后,就自嘲的一哂:“我前世察觉门中有人勾结外敌之时,除了转移部分财物之外,也着手布置了许多后手暗棋。那时我仍信心满满,只道自己只需小心行事,三五年内必可查清楚那幕后主谋。可却万没想到,他们下手的如此之快,如此狠毒,以整个广林山为我陪葬。还有那人——”
说到此处,张信又语音一顿,收起了感慨之意:“我那些伏子,都需一些特殊的方法与他们接头,将之启用。可说来惭愧,我是直至现在,才有让他们相信的资格。”
说到此处的时候,张信的右手,忽然闪动青紫色的灵光。而那枚剑符,也忽然外生雷电,大约三息之后,当张信右手的灵光散去。那剑符的表面,赫然多出了一枚状似青鸾的印记,而周围更有一丝丝微风环绕。
张信又摇动了手边的一枚金铃,然后只片刻时光,林厉海就已满含疑惑的,来到了他的居室内。
“不知主上,是有何事相招?”
“明日待我去神玄峰之后,你可假托要购炼器之材,在前往日月山外灵市之时,帮我将这枚剑符发出去。此事需越隐秘越好,最好是任何人都不能察觉,不知前辈可能办到?”
林厉海更加的疑惑,心想眼前这位,不是一个毫无背景的遗孤么?在日月玄宗外,还能与谁联系?
可他心疑归心疑,却还是将这剑符接下。
“此事不难,厉海发符之时,必不会让任何人察觉。”
“然后还有第二件!”
张信继续吩咐着:“再帮我查一查那司空皓的过往,他以前身边,可有什么亲近的女子,此事同样是越隐秘越好。”
这次林厉海,却是眉头大皱:“主上需知,你我在日月玄宗内,可都是毫无根基之人。”
张信是初入玄宗不到数月,而他林厉海在玄宗内唯一一个熟人,就是被日月玄宗定为叛逆的上官玄昊。
在人脉势力全无的情形下,要查司空皓的过往,岂非是天方夜谭?
“这个我知道!”
张信一副毫不以为意的神色:“自己办不到的话,那又何妨借他人之力。别告诉我这几天,就没人来寻过你?据说我现在,已经有了狂甲星君的名号?”
常理而言,像他这样有望天柱之人,早该有势力主动靠拢,预先投资了。
“有倒是有,可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家伙。”
林厉海直言不讳:“主上可能预料有误,如今玄宗内真正看好主上的,其实不多。”
他说这句时,眼神也是忧心忡忡。
从火罗阎狱脱身后的这几天,他也在打听自家主上的事情,也得知了张信的一些事情。
结果却让他心中冰凉一片,这不是因张信不出色。恰恰相反,他之所以感觉不妙,是因自家的主上,实在是过于出众!
身拥摧毁任何一座灵山之能,本身也天资高绝,未来的成就,也很可能超越于绝大部分的天柱级灵修之上!就连王恨那样的天柱级妖孽,居然也非其三合之敌。
一个人锋芒毕露到了这个地步,简直就是一株超越同侪不知多少倍高度的巨木,不引雷劈,怎么可能?
尤其是这次黑杀谷之战,那黑杀谷的山门,真要是被张信的群星天降攻破,可想而知会有多少势力,多少宗派,将张信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林厉海已可预想张信的未来,那必是无数的腥风血雨,无数的厮杀争斗。
而很不巧的是,他现在已签下灵契,这二十年内,都必须为眼前这家伙卖命。
也可想见,那些真正有远见的势力,对于张信是什么样的态度。
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资源都投注在一个迟早要被某些人,全力抹杀掉的存在身上。
“不多?”
张信眼神微凝,然后就一声冷哂:“你直说没有就得了!他们是以为本座,九成九会早夭吧?这些没眼光的家伙,本座迟早得让他们后悔。”
林厉海一阵哑然,暗想他这主人,原来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啊?且果一如传言,真够自负的。
更多的可能,是没等到那些人后悔,他们主仆就先死掉吧?
“其实这也是好事,这时候主动寻来的,多半是些饥不择食之辈,没什么讨价还价的本钱。”
张信继续询问:“前辈感觉这几日主动与你接触的那些人,哪一家更易于本座控制?哪一家更有潜力?”
林厉海闻言,不禁浓眉微扬,发现自家这主上,看起来是个冲动莽撞,自信到愚蠢的狂人,可其实在这表面之下,也有着相当的心计。
第0275章 启动部属
略一思忖,林厉海就已有所得:“有一家名为明法会的,极有诚意。此会建于二千七百年前,最早是由二十几位底层门人,建立起的组织,以研讨灵术为主。之后逐渐壮大,开始有了互助的性质。可因其会中之人,大多天资不高,既没资源,又无上层的支持,绝大多数成员都修为不高,混迹于宗门底层,在玄宗内影响微弱。不过这一代的会主,颇具雄心,不但提高了入会的门槛,更与各方合纵连横。如今其会中有三百余人,分布于三个大型猎团,还有一些戒律与刑法堂的弟子,其中颇有些天资不俗。更有三五位,混到了一级羽士的地位,算是进入宗门的中层。”
他说到此处,语声一顿:“主上要查司空皓的过往,这明法会也正可为助力。那明法会主也有言,若主上有意,他可将会主之职相让。不过我事后也曾特意打听过这明法会详细,据说这组织的部分成员,与玄昊党有涉,甚至干脆就是玄昊党人。”
“明法会么?”
张信在脑海内,寻觅着关于这明法会的详细。
他记得这明法会的会主,是一个名叫源域的家伙。此人的天资,当是道种一级,可惜入门试之时表现不佳。之后虽是跻身入道种候选,可一直无法提升排位。
不过现今此人,只怕也是一位神师法座了——
以其神师之身,居然舍得将会主相让,这人倒还真有几分气魄。
“就是这家了!司空皓之事有了成果之后,可带他来见我!”
“遵主上之命!”
林厉海自无不可,他现在对张信的信心,依然是在谷底。行事只是尽心尽力,只求问心无愧。
而在打发走了林厉海之后,张信又再次摇响了金铃,随后进入他室内的,却是紫玉天。
面对这位,张信也是直入正题。
“你的灵契,是存于祖师堂内!”
“我不知!”
紫玉天的面色冷漠,似如冰山:“不过受印之时,确有人带我去过你们的祖师堂。”
张信了然,随后就从袖中取出一物:“如我能激活你的极限血脉,你该给本座何等回报?”
紫玉天初时不在意,可当感应到一股寒洌的气息,从张信的手中散发时,却又吃了一惊,注目细望。
而随后她的瞳孔,就骤然一缩:“北海鲲玉?”
她随后又蓦然抬目,看向张信:“你到底是谁?”
“本座自然就是本座,什么到底是谁?”
张信摇头:“你还没答我,准备怎样回报?”
“你如真是张信,就不可能有北海鲲玉这种神物!”
紫玉天不为所动的继续质问:“上官玄昊与你,到底有何关联?又或者——”
语声微顿,紫玉天的目中,似透着冰蓝火焰:“你就是上官玄昊!”
张信失笑道:“难道不能是奇遇?之前本座机缘巧合得了此物,这与上官玄昊,又有何关联?”
“九年前,有一枚北海鲲玉,被上官玄昊夺取。我紫玉天,也正因试图从你手中夺取此物,被你暗算!”
紫玉天似已认定了张信的身份,语声刚硬沉冷:“你别忘了,我紫玉天也是圣魔之身!你的元神特征,瞒得过你们灵师,却瞒不过我!即便是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张信有些无奈,他也知自己拿出北海鲲玉的这一刻起,就会引发紫玉天的怀疑。
不过他对此,倒也不是很在乎就是了。
“可照你这么说,之前你紫玉天,就该对我的身份起疑才是。且也别忘了,当年上官玄昊死后,他所有身家,都已落于他人之手,哪来的什么北海鲲玉?”
张信摇着头:“废话少说,这北海鲲玉,本座可以给你,不过却需主动助我更换灵契。”
这是因听了司空皓与那人对话,才促使他痛下决心。那存于祖师堂的魔奴之契,的确有些不保险。
且紫玉天作为他身边最强的战力,最亲近的几人之一,只一个魔奴之契,张信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紫玉天闻言,却又反过来质问:“你对你们祖师堂不放心?”
见张信毫无反应,不动声色,她又用清冷的语声,平铺直述:“此身已为他人之物,生与死都不由自己,北海鲲玉对我而言,已无意义。”
“可以昔日北海天翼的骄傲,只怕是宁愿死去,也不会成为他人魔奴!”
张信唇透哂意:“你甘愿为奴,只有一个可能,是因还未放弃希望,是因你心,还有不甘。”
他这一句,似如刀锋,使紫玉天的面色微白。张信随后,又冷笑着一拂袖:“你没得选择!既然你认定了我是上官玄昊,那就该知上官玄昊的手段性情,绝不会在身边留下隐患。在你的灵契出事之前,本座定会先将你处置!”
紫玉天依旧是默默无言,可却以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唇,唇角溢血都不自知。
直到张信,又语声一转,渐显柔和:“不过你紫玉天办事如能让本座满意,在百年之后,可放你自由,也不会阻你晋升魔神。此约可定于新契之内——”
紫玉天的眸光这才一亮,可随后却又眼神复杂的看着张信:“他日我紫玉天如得自由,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上官玄昊!”
“上官玄昊?你可随意。”
张信哈哈大笑,一副很不在乎的神色:“在更换灵契之前,你可先跟我说说看,北海皇朝到底出了什么变故,让你失了太子身份,且自甘堕落,沦为魔奴。”
可紫玉天在答话前,却显出了迟疑之色。心想眼前这位,难道真非是上官玄昊?
此人的一切反应,都与她预想中的完全不同。
……
半日之后,位于日月山东面三万四千里外的一座风景秀丽的海岛内,一位白衣青年,有些哑然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枚紫金剑符。
而此时在他周围,还有数人,同样以惊喜与忐忑的眼神,在注目望着。
白衣青年先是试探着碰触,动作谨小慎微,似生怕眼前这剑符是一个泡沫,可能触之即碎。
可当须臾之后,他的手指与符交汇,那剑符的表面,顿时现出了清晰的青鸾纹路,更有一股股狂风向四周席卷。
白衣青年见状,顿时喜不自胜:“真是上官法座的法印!大人他,果然还活着!”
这一句,顿使整个峡谷沸腾,近百个人影,纷纷从林地之内行出,也都紧紧注目着那青年的手中,只是目光各异,或敬畏,或崇拜,或惊喜,可也不乏有忧心忡忡之人。
那白衣青年,此时将那紫金剑符高高举起:“法座符印在此!你等诸人如有存疑,可亲自印证!”
可却无一人出列,当那团狂风,凝成了青鸾之形,并且射出了丝丝雷光。此地的百余人,都纷纷面色冷肃,往地面跪伏。
第0276章 轮转与震
神海峰顶,崖壁之旁,张信肃穆端坐。离恨天则立于其前,身后一口奇异的长刀悬浮。
“——御刀之法与御剑之法不同,也与武修之刀迥异,你可知是差异在何处?”
“御刀与御剑的差异在于平衡。”
张信不假思索:“而武修之刀与御刀之法,前者是有人掌控,有力可凭;后者则无依无籍,灵能难以依托。”
这其实是老生常谈了,御刀术的缺点,绝大多数灵师都心中有数。
刀的造型,天生难以达成“平衡”。而平衡二字,不但可使灵修更好的发力与收力,也能以更小的气力去御使灵兵。
“大致如此!”
离恨天的语声淡淡:“人都说灵刀一类,虽是奇门灵兵,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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