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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镇星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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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从那养生堂的灵师,直到现在都未现身,就可知周小雪应无大恙了。
可周小雪没事归没事,张信依旧是心有余悸,如非是周小雪还记得服用解毒丹,如非是自己及时赶至,今日的情形,就真不堪设想。
张信又想自己日后有机会,也确实该狠狠操练一番这周小雪的临战应变之能了。
他虽未能目睹当时的具体情景,却只需看周围的痕迹,就可推断出当时发生的一切。
周小雪这个丫头,明明就有一枚“水离戒”在手,却不知道用。用水离术对付这些赤针蜂,那真是再适合不过。
再有一面“灵璧盾”有多难?周小雪却干脆就用自己身体,挡在了谢灵儿的后面。
不过相较于小雪她的“蠢”,此时另有一些人,一些事,却更让张信恼火,且怒不可遏,发指眦裂。
长身立起,张信以手按刀,神色平静似如死水:“今日的事情,你们得给我狂刀一个交代!”
远处的宫静宫翼,都听如未闻,淡然自若,而他们身边之人,则都以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张信。
而附近围观的人群中,此时也有一阵嗤笑声传出,满含着嘲讽与快意。
“还给个交代,他以为他是谁?”
“静公子这些人,就是冲着他来的,怎会搭理?”
“不愧是四阀七姓的宫家,之前那鹤玉公子在张信手里吃了亏,这转眼间就报复了回来。”
“这个张信,天赋真是没得说,日后前程似锦。可现在就开罪宫家,还是太不智了。”
“可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直接就下这样的毒手,戒律堂的人就不管吗?”
“这你就太想当然了,人家敢这么做,自然是不惧戒律堂的。看着吧,说不定这次,那位鹤玉公子,还得倒打一耙。”
此时正立于宫静身侧的那位妖异少年,正眼神无奈的看着张信。
“张师兄这句话,我是听不懂。要给交代的,不是张师兄与这位谢师妹?”
他话音一顿,随后又目含深意的转望向了谢灵儿:“我也想问问谢师妹,我们这位同伴到底何处惹到了你?需要谢师妹下那样的毒手,拔剑杀人?”
第0082章 愿为魔灵
张信静静听着,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这宫沛的说辞,他已经提前猜到了。可谢灵儿却难以按捺:“你们还要不要脸?明明就是这人,先用赤血花的汁液与赤针蜂暗算,后来还背后偷袭。他暗算同门在先,我为何就不能动手?”
那宫沛闻言,却微微蹙眉,“今日我总算是知道血口喷人,是怎么回事了。”
接下来他满含不屑的一拂袖:“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等监考官与戒律堂的灵师赶至不迟。”
谢灵儿闻言,不禁一阵气闷,可她还想要再说话时,却感知张信握着她手臂的大手,正微微用力。
谢灵儿虽是不解,心中万分委屈,可却还是忍耐了下来。
众人没等多久,仅仅不到十个呼吸,李光海与王纯,还有几位隶属藏灵山的监考官,都联袂而至。再紧随其后,又有几名戒律堂的监察灵师,陆续到来。
“怎么回事?”
李光海首先发问,同时目光扫望诸人,目含冷意:“我天柱山入试弟子二人在公示亭重伤,是何缘故?这些赤针锋,又是从哪来的?”
“回禀大人,这些赤针蜂,想是因这二位同门大意沾染了赤血花的汁液,将它们吸引至此,其中一女,就是因此而伤。”
那宫沛微笑着,朝李光海与诸多监考微一拱手:“此后这位谢姓师妹不知何故,对我们猎团一位同伴出手。静公子与宫翼师兄恰好见得,愤而出手,将其打伤!”
李光海听完,就不禁蹙眉:“你是打算把我们这些人,都当成白痴?”
谢灵儿也气怒交加:“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这个人先暗算我们的,怎么能颠倒黑白?”
宫沛却全不在乎,神色毫无变化:“谢师妹大约是失心疯了吧?我等所见,都与你所说不同。而我宫沛之言,也自有佐证。监考大人不如问问在场诸位,有谁见到我这位同伴,暗算她们了?什么赤血花汁与赤针蜂,都是她们咎由自取。”
此时宫翼,亦是冷冷的笑着,用刀一般的视线,扫过周围的人群。而其目光所指之处,所有人都噤如寒蝉。即便有一二义愤填膺者,也在他视线扫过之后,手足冰冷。
宫沛等了整整十个呼吸,可周围人群里,却依旧是寂静无声。这时他才满意一笑:“即便监考官信不过我们这些入试弟子,可这周围的监察灵师,你总能信得过吧?不如问问他们?这之前可有人出手暗算了她二人?”
众人闻言,都纷纷往那几位戒律堂的监察灵师看了过去。可这几位,却一样是毫无反应,如石雕木塑。
而其中为首的一位,此时竟是翻开了一份书簿,在上面记录:“宫沛所言无误,我只见到入试弟子谢灵儿悍然拔剑,残伤同门!此事我上禀戒律堂,留为案底。并建议监考官对其处罚,考虑到此女乃是初犯,一应举动又是因同伴受伤,心绪激动所致,可从轻处置。宜记大过一次,预扣其一千贡献值。”
谢灵儿面色涨红,想要开口辩解。却因心绪激荡,愤恨郁怒到了极致,此时不但说不出话,更一口鲜血吐出。
李光海则已将眉头蹙成了川字,他的视线,先在诸多监察灵师的脸上扫过,最后又落在人群中的王封身上。今日这处公示亭,正该由其轮值。
可王封却憋红着脸,无言可对。他是不久之前,被人以一位神师法座的谕令唤走,再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而李光海只看这家伙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此时也已想开,毫不在意的一拂袖:“既是如此,那就这样吧,随你们了!”
副监考王纯却觉难以接受,他不愿当众反驳正监考官,却语气激动的小声言道:“李师弟,怎能就这么算了?似这般的肮脏龌龊,我等怎能纵容?”
便连藏灵山那位姓庄的监考官,也是面色不悦:“这样的手段,未免太过分了!还以为这宫静在世家子中算是个好的,却不意猖狂至此。”
“没有证据,如之奈何?”
李光海却是冷讽的笑,想到几日前张信的那个问题。然后他的视线,就又落在了公示亭前,那位长身傲立的青色身影上。
“这桩事,他自己就能解决,你我就先看着吧?”
几十步外,张信却是自始至终,都未看那些监考官与监察灵师一眼,对这些人的言语全不关心。他依旧以手按刀,目望着宫静与宫翼宫沛三人。
“还是那句,今日之事,你们得给我狂刀个交代!几天前加上今次,所有动手之人,自己认错退出入门试。还有你们三位,自己砍一条手,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宫静闻言,不禁微微蹙眉,他却懒得再与张信说话,直接转身就走。宫翼则更神情阴冷,目含杀机的与张信对视。而这几位之后,那皇甫诚则暗骂了一声“白痴”,这个家伙,是傻的么?自砍一条手?凭什么?
真要冲突的话,这里的确没一位是张信的对手,可这家伙难道还敢当着众多监考官灵师的面砍人?
他之后又有些忧心的,看那跪坐在地的谢灵儿。心中暗暗庆幸,亏得是这丫头运气好,张信及时赶至,灵儿她才没被静公子直接打出入门试。可他却对张信,没有半点感激之心,反而恼恨之至。要非是被这个家伙连累,灵儿她怎么可能会被静公子记恨,又伤到这地步。
如今之计,只有自己在猎团里立下殊功,出人头地,再在公子面前,为灵儿她求情了。
可皇甫诚却未能见得,他身前的宫沛却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间面色微凝,眼透惊意。
而此时张信,则忽然狂声大笑:“有趣,我狂刀亦有被人无视之日!看来这三丈无名之火,就只能以杀戮宣泄。还请监考大人,赐下魔灵令,狂刀张信,愿为魔灵!”
此言道出,周围人群中顿时一阵哗然震响。那宫静的足部,也顿时止住,眼神吃惊的回望张信。而那宫沛的面色,则是阴沉似水。
王纯与那庄姓监考,同样震惊,一时间是神色复杂之至。
谢灵儿亦觉讶异,抬头看着张信。从这角度,谢灵儿只觉她信哥哥的身影,这刻竟是伟岸异常,似能擎天撼地。
李光海早有所料,并不怎么意外,只唇角旁浮现出一丝异样的笑容:“你要应征魔灵?可知规矩,果真愿意?”
“监考大人何需赘言?我狂刀的刀,如今只欲见血!”
张信说话时,又拍了拍谢灵儿肩膀:“灵儿,你信哥哥再教你一件事,能够动手解决的事情,那就绝不要与他们废话!”
第0083章 横扫一切
“可以的!”
李光海脸上的笑容,益发明显,眼眸中似是在幸灾乐祸,又似满含期待。
“武试魁首如愿应征魔灵,可赐三十枚淬灵丹,二百点贡献值,以及一座位于野外的一等灵居。此外还可任选二级法器一件,三十枚二级丹药一种,张信你想要何物?”
张信不假思索,“就选二级金灵镯与洗髓丹!”
“洗髓丹?”
李光海语含欣赏,可他随即又看了周围人群一眼:“还有,一旦应征成为魔灵,那就不再受门规庇护。你就在此地接令?不用换个时间?”
“用不着,就在此地此时!”
张信已经有些不耐,他紧紧握住了“秋澜”的刀柄。直欲立时拔刀出鞘,将眼前宵小,尽数斩却!
李光海则不禁失笑,而后他就微一振袖:“那就如你所愿!”
瞬时间就有几样事物,陆续从他的袖中弹出,直奔张信而去,后者亦干净利落的将之抄在了手里。
可那什么淬灵丹与灵居地图之类,张信却是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就收入到了袖内,此时最使他在意的,就只有那块黑色木牌,也就是所谓的“魔灵令”,还有那枚可召唤二级金傀儡的“金灵镯”。
只是张信才刚手握此物,远处的那位宫沛,就已一声冷笑:“魔灵者,人人得而诛之!尔等听清,今日但凡能有斩得张信之人。入门试之后,可从宫氏领取一级灵装一件!”
此言道出,公示亭外汇聚的千余入室弟子,顿时一阵剧烈的骚动。宫翼却微一凝眉,有些不满。
今日这张信无疑是自取死路。应征魔灵之后,此人虽能肆无忌惮的出手,除不能致死之外,就再不受日月玄宗的门规约束。可这也同样意味着,张信本人亦不再受门规的庇护。他们这些人,大可合力围攻,将之斩杀!
可在宫翼想来,今日仅凭他们猎团这百余人就已足够,又何需去策动其余的入试弟子?竟还许诺一件一级灵装为奖励,未免太过大方。
便是宫静,也眼神狐疑的看了宫沛一眼,可他对这位素来信任。此时虽感疑惑,却未有阻挠之意。
张信那边已身处重围,可他却毫无畏色,依旧手按长刀,气概豪迈,顾盼自雄:“敬告汝等!今日我狂刀张信,就只为斩宫静宫翼等人!所有无关者,都可速速离去!否则刀枪无眼,我狂刀出手,绝不留情!”
可此时周围人群,却都听而不闻。不但未有人退出,反是群情汹涌,一道道贪婪的目光,纷纷向张信注目过去。更有后方的入试弟子,意图往内层挤入,推动着人群,往张信所在处汹涌而去。
而前方之人,虽因那宫沛开出的赏格而心动,可又顾忌着数日前张信斩杀宫静的威势,不敢贸然出手。
见得此景,张信不禁唇角冷挑,眼含哂意,他干脆闭上了眼,静静数着自己的呼吸。
堪堪第五息之后,张信蓦然睁目,眼眸之内,全是冰冷杀机:“你等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言之不预!”
声落之刻,张信大袖一拂,一道青蓝色的光华,瞬时自他身前横扫而出!
仅仅须臾之间,那青光就已劈入到了前方的人群中。
“那是?”
远处的庄姓监考官仔细注目,才发现那赫然是一道长约十丈的青色风刀。
而就在这一刹那,血光飙洒,断肢四射!那青色风刃以一往无前之势,直向那宫静等人所在的方向冲斩过去,一路势如破竹,横扫一切!
所有与之接触的入试弟子,竟莫不都是身躯两断。无论是以手中兵器格挡也好,还是以灵璧盾或者其他的术法抵御也罢,都无一人能够将这风刀止住。
短短瞬间,这庞大的青色风刀,就在人群中,开出了一条血路。整整一百余位入试弟子被腰斩,哀嚎之声响彻云霄。
而此时的宫静宫翼,都已面色大变,再无之前的镇静自负。几人都不约而同,疯狂的后退。
可那青色风刀,却依旧将宫静才刚重新召出的七阶石力士,强行斩碎!
直到那石壁盾之前,那风刀才声势衰弱,与那面石盾同归于尽。却有残余的风劲四溢,在宫静的颊旁,刮出了几道血痕。
这一刻,公示亭前的这片土地,都是死一般的寂静。看着那血肉横飞的惨状,看着那风刀横扫的威势,此间所有人等,都只觉自己的脖颈被人掐住,再难以呼吸!
而紧随其后,张信就又长声大笑,将第二道风灵斩,毫不留情的甩出。
“无知愚昧之辈!一夜狂风尽海棠,给我斩!”
那青色的风刀,直向东面人群密集处横扫。而那边的诸多入试弟子,见状皆是面色大变。前方之人,根本就无反应的余地,就被那风刃腰斩。全面倒是又几位反应迅疾,立时扑倒,只是那风刀来的太快,他们依旧避不开腰斩的浩劫。而后方之人,则拼命的后退,可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却根本就没有他们闪避腾挪的余地,一时之间,又是一片血雨纷飞!
“是十级风灵斩!”
庄姓监考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任何的灵术,只需提升到十级之后,都会出现巨大的变化,或是质变,或是量变。风灵斩在一级的时候,只是宽达一丈;可到第十级的时候,却可扩张十倍,而威力更增!尤其那锋锐度,可完全碾压之前的九级。
昔日的上官玄昊,每一道风灵斩都可横扫千丈虚空,故而能斩平山峰!
可问题是,这位又是怎么办到的?这才仅仅几日而已。
“是十级不错,可却是十四级的威力,不对!应该是达到十五级了。他现在身上,应该是有一件灵装在身。”
此时公示亭前的诸人中,大约也只有李光海一位,最是淡定自如。此时他正眯着眼,目含疑惑。他感应到张信的风灵斩中,有着一种怪异的力量,那似是一片无穷无尽虚无般的感觉,且锐利无比。可当他仔细辨识,却又似是而非,捉摸不定。
摇了摇头,李光海暂时压住了疑意,淡定自如的吩咐:“继续增加人手,看来今日,会有很多人需要疗治。”
——那人既然有灵装在手,那就暂不用愁灵能不足。也可连续打出至少七道十级风灵斩,也就意味着今日,至少有四百人以上,将会面临腰斩之灾!
他这边淡定的说话,旁边的王纯,却急到满头大汗,面皮发紫。四百多人?这是什么概念?负责此处公示亭附近九处村庄的养生堂灵师,不过是二十四人。可哪怕把这些人全都抽调过来,只怕也难使在场这三百余位伤者恢复。可今日张信掀起的这场腥风血雨,明显才刚刚开始。
他是急不可耐,那位庄姓灵师,倒还算镇定:“放心,你的这位监考官,已有了安排。”
这位与张信说话,不就是为拖延时间,可以聚集到更多掌握大小回生术的灵师。
只是今日,注定是有些人要救治不及,损及根基了。
第0084章 刀斩人头
两道风灵斩之后,这方天地的寂静就被彻底打破,周围剩下的人群似乎已陆续惊醒,忽而都发疯似的四处逃逸。只求离张信越远越好,再不敢聚在一处。整个公示亭前,一片兵荒马乱般的场景,四处都是惊呼与惨叫嘶嚎之声。
可那人群之中,却仍有些性情勇悍,实力出群之辈。即便此时被张信腰斩者,已达三百余位。血洒大地,断肢遍地,依旧没能打消这些人的战意,未能使他们放下对那件一级灵装的贪婪。一时间无数的灵术,往张信所在的方向轰击过去。其中以灵光斩的数量最多,足达四十,而灵能鞭则仅居其后,亦达二十有余。
可张信依旧傲立于人群之中,身姿岿然不动,恍如魔神。
“可笑!尔等蝼蚁,安敢以蚍蜉而撼日月!”
他只念动之间,就有一面面灵璧盾生成,连续五面,护于身周左右,将谢灵儿与周小雪,也尽数笼罩在内。诸多灵术斩于其上,却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便是那宫翼的七级风灵斩,也只能在其中一面灵璧盾上,斩出一条裂痕。
“这是二级的灵璧盾?”
那庄姓灵师再次吃了一惊,他知张信有灵能掌控与灵能洞察。有这二门天赋,不难做到一些简单灵术的免印与瞬发。
可这门再简单不过的灵术,且仅仅只是二级,为何却能有如此威力?
“二级的灵璧盾,威力却可等同八级。”
李光海淡淡的评价着,目中闪动着好奇。这八级的威力,有四级来自于张信两门灵能天赋。可还有两级,却是源于何处?
且在这些灵璧盾中,他也再次感受到了那奇异而又难以捉摸的力量。
换而言之,他眼前这少年,除了先天风灵体之外,还可能身具其他的未知的天赋。
“重点不是这个吧?他都可灵能外放了!而且是五面——”
王纯神色怪异,他确定张信身上,没有与灵璧盾相关的法器,而且是一连五面灵壁盾!
需知灵术施展的速度,除了灵言与印决之外,也与战境有关。
两个灵师,即便同样身具法器,可以免印施法。可如战境有差距的话,施展灵术的速度,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这与自身灵能的协调与回气有关,而战境精深之人,无疑是占据着极大优势。
就似之前的谢灵儿,借法器“火云坠”之助,可以一连三次火云术而不停歇。说明这女孩,已经到了意在发先的后期,接近突破。而若是普通的意在发先,那么仅仅两道火云术,就将难以回气。
可这个张信,却能连续施展五面灵壁盾而无需调息回气!换而言之,此人早已稳固了发在意先的境界,并且更进一步,同样接近于圆满。
而就在他们说话时,张信手中的兽皮手套,也现出了丝丝赤色的电光。
“愚蠢!究竟是谁给了你们胆量,敢与我狂刀为敌?”
竟然一连五道雷光,从半空中汇聚轰落,击打在周围仍在尝试攻击张信的灵师身上。瞬时电光炸鸣,顷刻之间,就有一丝丝烤肉般的气味,在这片虚空中弥漫。
张信那边,却仍未休止,抬手之间,就又将五道灵光斩打出。
“敢对我狂刀出手之人,不能不付出代价!”
这五道半月型的灵光亦是迅如闪电,让人避之不及。瞬时又是五位掌握灵能外放的入试弟子,身躯两断!
随着十人连续被张信“斩杀”,这公示亭前,顿时益发的空旷起来。之前还有人心怀贪念,欲冒险一试。可此时却再没有人有这样的念头。尤其是在见张信的右手,又再一次雷光环绕之后。哪怕是再怎么贪婪自负之人,也不敢在这附近久留。
远处的宫沛,则已是面如土色:“公子有令,今日能斩张信者,入门试后可再赏赐三级灵装一件。所有受伤之人,可从宫家名下药坊,领取升灵丹二十枚。”
这叫喊声,却被一阵阵炸雷淹没,只有张信的狂笑声,依旧震彻云霄:“爽快!只是还不够!今日不斩你宫静宫沛,我狂刀戾恨难平,怒火不消!再说一句,所有无关之人,都给我滚!十息之后,此间百丈之内,所有人等,必杀无赦!”
在他话落之前,周围之人已在星散。尽管宫沛开出的赏格确实让人心动,二十枚升灵丹做补偿也确可谓是大方。可只要还有些理智之人就可看出,今日的伤者,早已超出了养生堂灵师救援的极限。而一旦受伤之后,治疗太晚,损伤了根基,又哪里是区区二十枚升灵丹能够弥补?
且看那张信气势,已宛如狂魔。这位虽未使用灵压术,却已势压全场。他们实在想不出,此时此地有何人能够将之“斩杀”?
此时张信,也终于把目光往那宫静与宫翼二人方向,看了过去。一番杀戮,使他只觉酣畅淋漓。
可正如其言,不将这几个罪魁祸首解决,他胸中郁怒,终难真正宣泄!
百余丈外,宫翼依旧忠心耿耿的站在宫静前方,意图指挥猎团中,仅余的三十余位成员护持自家公子。可这些人,亦是面色苍白,真正愿听从宫翼号令的,只有寥寥几位,其余人等,都是足步悄然后撤着。
而那宫静,也是面上血色褪尽。背负在身后双手,微微颤动。之前宫沛,其实就已在劝他逃走。可他却不愿,依旧傲立于此。
只因知这张信的遁速,轻而易举就可将他宫静追上!与其那时丢人现眼,倒不如此时奋战一场,不坠他们宫氏家风。
而随后宫翼,就只见张信抬手之间,就又是三道风灵斩,前后冲斩而出。横竖不一,封锁了所有虚空。
“人间若有不平事,纵酒挥刀斩人头!与我狂刀为敌,是你们的不幸啦!”
半月型的青光过处,又是一片血光纷洒。这刻无论是宫翼也好,还是那宫沛也罢,甚至那站立于最后方的皇甫诚也难幸免。身躯被这青色风刀,斩成了数段,身首分离。
只有那宫静早有准备,由那石力士抓住他的身躯,将他抛往高空二十丈处。
可随后他还来不及庆幸自己逃脱这必死之局,就见一片刀光,凌至身前。而那张信的身影,已到了他身前丈许。
这使宫静的瞳孔骤缩,心脏惊悸。十级风行,可以踏空!
“残红并逐狂风去!给我起!”
宫静只觉自己的脖颈一阵锐痛,然后他的头颅,就已抛飞而起。幸在有那几位监察灵师的头目出手,及时将他的头颅捞住,免去了摔落地面,人头粉碎之忧。
而此时张信,则屹立于二十丈高空,狂声大笑:“畅快!畅快!可惜无酒,不能尽兴!”
第0085章 事了拂衣
当宫静的人头落下,那公示亭前,又再一次恢复了死寂。所有人等都定目看着空中,那个意态狂放,飞扬不羁的身影,或是愤恨,或是敬畏,可却独独再没有了敌意。
而在张信的视线扫过之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低头俯首,不敢与之对视。
此时也只有在场寥寥几位灵师,才不为其气势所摄。
“雷属性么?他什么时候,有了雷属性灵能?”
李光海若有所思,他感觉张信这个人,就宛如是看不见底的深潭,难以通透。
“这也不奇怪吧?”
庄姓灵师已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窒住,几乎无法呼吸:“可能是新生成的属性天赋?他毕竟还只是十八岁,之前又元神受损,可能直到现在还未定型,这也不是没有先例。”
——似张信这样的战境与灵能天赋,本就已极其不凡,再加上那雷属性与先天风灵体,真是让人垂涎万分。
这无疑是一位道种级天才,毫无疑问的道种一级!
可思及此处,庄姓灵师却又有些懊恼。他可以想象得到,当这一战的消息传开,只怕整个藏灵山上院都将轰动,想要得到此子,只怕不太容易。
李光海却仍是心有疑义,这世间确是有不少人,在十六岁到十八岁之间觉醒了新的灵能属性。可放在这张信身上,他却总觉有些古怪。
不过李光海,也未打算为此事纠结。具体如何,可以看第二次灵测的结果,如今也就只剩下十几天的时间。
而随后他的视线,就又扫向了这公示亭前,那凄惨的现场。可见无数的断躯横躺,无数的血液汇流成河。
此时已经有许多养生堂的灵师,在为这些伤者施救,可相较于这近四百人的数量,依旧捉襟见肘。
李光海都不忍见,随后他又注目那正浮空落下的张信,眼神微微有些不爽。
“这个家伙,是不是太嚣张了?”
尤其是刚才大战时,这家伙一边杀戮,一边还说什么“可笑的蝼蚁,你们这是以蚍蜉而撼日月”,“你等执迷不悟,那那就休怪我言之不预”等等,让他都忍不住,想要揍这家伙一顿。
尤其“可惜无酒,不能尽兴”这句,让他感觉刺耳。
旁边的王纯,则是一阵无语。心想那家伙还是个小孩,你又何必与他计较?据说这张信自广林山之后,大多时间都是昏迷不醒,此时人虽十八,可心理年龄只怕还留在这三年之前。料必是因此之故,所以年少轻狂。
其实听张信说“一夜狂风尽海棠”,“人间若有不平事,纵酒挥刀斩人头”这些,他感觉还是蛮爽的,热血沸腾。
而随后王纯,就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宫静人头,以及那位戒律堂的执事。前者断首之后,仍目眦欲裂的盯着张信,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者则是神色铁青,眸色阴沉无比。
不过身为宫氏的嫡支公子,宫静的待遇,自是与别人不同。其他的入试弟子还在等着救护,可却已有一位养生堂灵师,在为他准备大回生术。
可王纯依旧感觉快意,他是平民出身。日常时虽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可心里对这些世家子弟,还是有些不安嫉恨的。
那庄姓灵师也在叹:“杀虎不成,反为虎伤,这是何苦来哉?”
而李光海,则听耳旁一个女子的声音,满含嘲意的哂笑着:“看来所谓的世家英杰,也不过如此!不过这一场好戏,倒是蛮有趣的。”
……
张信落地之后,并未理会周围的动静,径自将那金灵镯佩戴在了手上。而后他抬手之间,就有一尊银白色的金灵力士,从地面之下拔出。体型比之那石力士矮了一半,只高约一丈,却浑身上下发出金属寒光,更显健壮有力,气势骇人。
二级的法器,加上他自身的三级战境,以及一级的金属性,使得这金灵力士,高达五级!
可其实这次,张信仍有保留,如若再加上他天元体的属性增幅与自身的金灵体,还可将这力士,强化到七级以上!
再考虑到金灵力士的战力,先天就要比石力士与寒冰傀儡之类强上两个级数。还有灵能洞察与灵能掌控两门天赋。张信今日其实只需招出一尊七级金灵傀儡,就已可碾压全场。
不过他却并不愿在此时,就将自己的灵体天赋完全暴露出来。且他招出这东西的目的,只是为负重扛人,五级的强度,已绰绰有余。
张信操纵着这尊傀儡,将周小雪与谢灵儿的娇躯,都一把抱起,才又再扫视了周围一眼。却只见那些入试弟子,都远远站到了三百丈外,且莫不噤若寒蝉。
此情此景,不禁使张信哂然一笑,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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