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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转生-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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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吴州虽也富庶,但是与集天下之精华的白玉京仍旧难以相比,下官也只能准备出这场接风宴,还请皇子恕罪。”甘文耀看着皇子,恭敬地说道。

“甘大人客气了,这场宴席恐怕花费不小,这样的奢靡酒宴,我也就是今天才到吴州,盛情难却,可要下不为例”

七皇子看着眼前的一桌子菜,脸上带着笑意道。他本身也不追求奢靡,那是因为皇家富贵已经到了人间之极,早就看穿了暴发户一般的张扬。

可是甘文耀这一顿晚宴,也比一般的富贵超出了许多。再加上这三品大员,今天见了自己后一直就伏低做小,心情高兴之下自然也会在席间给其面子。

“七皇子尊贵,这一桌菜即便再贵十倍,也不配皇子称呼为奢靡。”甘游急忙回道。

“哈哈,没想到甘大人说话这么幽默,这一桌子的菜可不是凡物啊。”七皇子摆了摆手,笑着道。

“在座都是朝廷重臣,又兼皇子首次来吴州,我们怎么会不精心呢。”甘文耀得到了七皇子的夸奖,脸色也有点飘然了。

“嗯,你的心意我教了,这几日旅途劳累,早上朝食到现在也过去很久,诸位我们这就开席吧。”七皇子作为正座,首先吩咐开席道。

一众人自然纷纷答应,美艳的侍女挨个站在宾客的身后,想要什么菜了,只要拿眼睛一瞥,身后自然就有美女夹菜伺候着。

“七皇子,您尝尝这个。”圆球一般的甘文耀,定是位资深吃货,在饭桌上挺能活跃气氛,不时劝着酒菜。

他一边劝,一边眼神在四面观察,确定了七皇子还算满意自己的接待,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于此同时,他又注意到斜对面的方皓泽,眼珠一转,突然想起来自己得到的情报:这位少年早些年曾经家破过一次,许多年都住在寺庙里,也是吃过苦的。

在他眼中,此时方皓泽正平静地尝着身后侍女们夹着的一道菜,神色很是淡然。

这时,甘文耀突然举着酒杯对七皇子说:“皇子,下官敬您一杯吧。这焚香酒最是暖人,一年产出不多,下官今天也是沾了您的光,才尝到了一次。”

“焚香酒产自西州,的确不多,我每年也得不了多少,这酒不错。”七皇子笑着应了,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尝了一口。

“七皇子身在白玉京,什么没有尝试过,您这样说,就是跟下官说笑了。”甘文耀假装抹汗,故意笑着说。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指着桌上一叠薄如蝉翼的嫩红色肉片:“方巡查乃是天下第一少年才子,这叠虹鳟肉正合您身份。不知方巡查可知道其来历?”

甘文耀这么一问,表情似笑非笑。他想踩着方皓泽的身子上位,自然免不得时时找机会打压对方。

这时候,他心里想的是,面前的少年自小苦寒,必定说不出虹鳟的来历。当着七皇子的面,这也算是出丑了。免不得留下一个见识浅薄的坏印象。

因为是在酒席上言语,这番刁难就不算认真,时机也很巧妙。

“这虹鳟我也曾听闻过来历,不知道观城可有什么高深的指教。”听到了甘文耀的问话,七皇子也颇有点感兴趣地说。

他毕竟从小富贵,听不出甘文耀话中的刁难之意,在他的观念中,虹鳟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倒是想真正借此机会听听方皓泽的高见。

甘文耀听到七皇子的话,心里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心态。“我们都知道虹鳟都产自云州,方巡查若只是介绍这么一点,大家都是不依的,要罚酒。”

甘文耀突如其来的攻击,方皓泽其实心里早就有准备。

之前在官道上,受到其率众接待时,方皓泽就感受到对方的敌意。只是自己毕竟是四阶的半神,这位三品大员在自己的眼里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对其态度也没放在心上。

受到接待之后,后来一直到这酒宴上,方皓泽也就偶然对七皇子说说话,其余时间也挺淡然,没想到这番平静的表现却被他人觉得自己露怯,被当做没见识的乡下小子般考较起来。

这简直就是无中生事了,方皓泽心里闪过一丝恼怒——既是对别人看轻自己的态度,又是对那甘文耀敢于挑衅自己的胆量。

想到这里,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直视甘文耀,眼神虽平静,但气势却惊人。

俄而又突然换了一个笑脸,似乎清风拂面:“既然七公子也感兴趣,那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白藕喻廉

“云州有鱼,其名虹鳟。”方皓泽来到这世界已经几个月时间了,因为神格玉盘的原因,早就过目不忘。

除了准备科举,平时为了解大信世界,也看了不少杂书。此时,可堪称为博学之士了。

只是方皓泽一直比较低调,不爱卖弄,但要是旁人以为他见识不足,因为当年贫困的家境看轻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方皓泽娓娓解释道:“虹鳟是稀少的鱼类,只在云州几处山泉中才有生长。其喜栖于清澈冷水中,只能在高山上的冷泉里存活。一年产出不过几千斤,大都作为贡品,仅有少数流往民间。”

“此鱼不但娇贵,鱼身也非常优美匀称,尤其是该鱼身左侧有一条清晰的彩虹样的痕迹,这是它的名字的来历。”

“而且,我们现在所食这虹鳟,用的是生切薄片吃法。但这虹鳟,身上最珍贵的地方却不是鱼肉,而是鱼胶,有大补的功效,最能滋补身体亏空。”

说了一气之后,方皓泽端起手边的热茶啜了一口清清嗓子,目光环视,最后又聚在七皇子的脸上:“学生也只是照本宣科,七公子对我这番解释可还满意?”

其实方皓泽这是自谦,大信世界的文人鲜少接触杂学。对地理生物、风土人情等知识不看重,多的是口口相传。

就连七皇子,身份如此尊贵,也不知道虹鳟鱼背后这么多知识,也不过是听说了而已。

也就是方皓泽这样有过目不忘能力,看过书籍后善于总结,即便是照本宣科,在此世界中也没有那本书上,记载地能有方皓泽这番科学整理来的齐全。

“啪啪……”七皇子听完了解释,立刻鼓掌:“我也是第一次听人如此全面地介绍虹鳟,看来观城不仅有大才,更兼博闻强记啊,真是叫人羡慕。”

“哪里,七公子过奖了,这等知识,不过多看了几本书,稍作总结罢了。”方皓泽矜持地笑了下,对这夸奖不很在意。

随后,他又看向甘文耀:“甘大人对吃如此讲究精细,这一桌酒席上的菜色如数家珍。来而不往非礼也,因为这虹鳟,我也想到了一个食材,不知大人可知道是哪一道?”

此时,方皓泽看着甘文耀,脸上虽然微笑着,但双目炯炯,给后者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甘文耀受了这一问,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是当着七皇子的面,却难以下台,这让他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他犹豫了一声,又看了看众人。

这才惊觉,酒席上除了七皇子外,还有吴州自己的一批下属,若是被一个少年在酒桌上丢了面皮,除了在七皇子那留下怯弱的印象外,今后自己在官场上岂不是又给别人添了一个笑柄?

顿了顿,他终于咬牙,脸色微红:“还请方巡查出题,我也是才疏学浅,还请手下留情。”

他已经认定会被刁难,这时候想着的,除了尽量答对问题外,另外哪怕是输了,也要输人不输阵。

“甘大人说笑了,我们在酒桌上闲聊罢了,怎么又是出题,又是留情的,左右都是玩笑话。”方皓泽抓住甘文耀话里的漏洞,毫不客气地点了出来。

这话就是暗示甘文耀刚刚的行为,其实是在酒桌上看自己年轻,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罢了,甘大人不情愿,我就不继续说了。”方皓泽摇头,脸上故意做出不尽兴的表情。

前后短短几句话,反衬着斜对面坐的甘文耀脸色更加尴尬。

“观城一席话反倒引起我的兴趣了,你刚刚联想到什么食材,也来一起说说。”七皇子这时候却接上了话题,将甘文耀甩到一边。

与此同时,饭桌上其余众人,也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方皓泽,期待他解释刚刚提到的另一个食材。

“既然七公子问了,那我就直接说了吧。”方皓泽环视,很满意这种效果,这才张口说:“云州一地固然有稀少的虹鳟,但是却有一样食材最是有名,也最易受忽视。”

“是何种食材?”七皇子好奇。

“云州一地,号称千湖之州。其中,多产莲藕。这些莲藕因是寻常百姓家常食,所以难登大雅之堂。不过,前朝大儒叶温茂曾著有《巴河揽胜》,里面详细提到了一种特殊的白藕。”

“此种藕与一般的藕不同。一般的藕为圆筒形,表皮呈老黄色,多节而有节毛,生吃有渣涩。这种藕是四方形,面上有一平缓的凹槽,表皮白色,滋润如嫩玉。”

“这种白藕每枝藕均为三节,键间粗壮,生吃,嫩脆香甜多汁;熟食,妙而不黑;炖吃,易烂而汤味醇厚纯正。如藕孔中灌以糯米蒸食不加油盐,则别具风味。”

方皓泽用简明的语言,将这种食材清晰地叙述了一遍,叫在座之人听了,十分向往。

“不意民间也有这种好食材,其实叫我说,钟鸣鼎食之家,非必要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也要多尝尝烟火气。”七皇子忽然叹了一口气道。

他此时听到方皓泽的话,只感觉满桌的珍品菜肴索然无味。“这一桌美味虽贵,现在来看,有点脱离百姓了。”

“七皇子所言极是,前朝大儒曾有诗阅:‘“心较比干多一窍,貌若西子胜三分。身陷污泥意志坚,欲留真谛在人间。’这就是比喻白藕这食材还有劝说清廉的寓意了。”

方皓泽笑了笑,接过七皇子的话题,跟着补充了一番,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看向甘文耀。“君子之食,不在于口欲,一日两餐管饱就够,多吃吃白藕也不错。”

“方巡查说的对,这么一桌山珍海味,造价不菲,我也是受之有愧。”工部尚书齐和正适时补刀。

他本来就是定江边贫寒人家出身,此时定江水患严重,可吴州知州居然这样大摆筵席,要不是碍着七皇子的面子,早就告辞了。

眼看着一桌好好的接风宴,就要演变成反思宴,东道主甘文耀急忙站起身,对着七皇子诚恳地说道:“下官考虑不周,还请七皇子恕罪,下官有罪。”

此刻甘文耀恨不得扇自己耳光,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小小地刁难一下方皓泽,最后变成了这番局面。

他心里想,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一定要认真看待方皓泽,千万不能大意。

另一边,原本服侍着众人的聚贤酒楼的老板也跪了下来:“七皇子,是小的有辱您清廉了,皇子饶命啊。”这位吴州士绅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一顿饭吃了一半,气氛大变了。

“无事,你们也是心意。”七皇子一见本地士绅跪了下来,也就立刻安慰道。他是皇子,初到吴州就惹得本地士绅下跪,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

“反正我也是吃饱了,不如这宴就撤掉吧。”七皇子又继续说。“甘大人,你带我们去临时安排的行署吧。”

“是,下官这就带皇子去安顿。”甘文耀脸色尴尬回到。他偷偷看了一眼平静的方皓泽,心里大为忌惮。

就这样,一场安排好的宴席,最后不欢而散。参宴的几人中,以甘文耀为首的吴州一系官员,都对那位年轻的治水巡查忌惮不已。

第一百六十章难题

七皇子发话要离席,甘文耀自然不会反对,就带着众人出了聚贤酒楼,沿着门前大路一直到了位于锦城中心的吴州州衙。

眼前这座州衙和金陵城黎瑾瑜办公的那座构造大同小异,只是因为吴州州衙的级别高了半级,占地面积大了一些。

“七皇子,因为命令来的紧急,您的治水行署暂时安置在州衙之中,委屈您了。”甘文耀略有点惶恐地说。

“吴州州衙本就不大,各种六房和胥吏基本上将地方都占完了。我昨日思前想后,将大多数办公房都挤到一起,勉强才凑出来一座单独的小院。”

“劳烦甘大人了。”七皇子离开了酒楼,面色终于好了不少,看在甘文耀忙前忙后布置的份上,对其的态度再次改观。

“七皇子折煞下官了,这小院仓促间收拾出来,里面的公房也不多,总计才有三间大房,四间厢房。”甘文耀低头说着。

“这的确有点局促。”七皇子暗暗皱眉:“我带了不少人,其中也有不少职位由他们填充,可这小院中居然仅仅这些公房吗?”

却说七皇子从白玉京中带来了千把人,不少人自然会继续回京,但也有一部分人要在锦城中安置,其中就包括配合七皇子治水的各种人才。

“三间大房,就由我、工部尚书和治水巡查占了。其余厢房,暂时先多摆几张公桌吧。”想了想,七皇子这才吩咐。

他接着回头看向方皓泽等人:“我们浩浩荡荡前来,还占了吴州的州衙,条件暂时艰苦,你们也要客服。”

说完,七皇子又继续看向甘文耀:“甘大人,今日就先到这里,后面我要率属下再单独商议一番,你请自便吧。”听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赶人了。

“是是,七皇子您忙,今后有事一定要吩咐我。虽然吴州和定江治水衙门不在一个系统内,但是七皇子既然在吴州,我们州衙上下一定不会怠慢。”

甘文耀低着头,一边说话,一边才念念不舍地离开。

且说州衙这座临时腾出来的小院,并没有多少雅致的景色,处处都是严谨的朝廷制式风范。

坐北朝南的三间大房正中那间,此时七皇子带着工部尚书齐和正、治水巡查方皓泽,三个人一起闭门商议。

“观城、和正,眼下我们已经来到吴州,治水项目即将开展,你有什么好办法打开如今局面吧?”此时没有外人,七皇子坐在正位上,直视方皓泽问。

“如七公子所见,眼下我们人虽到,但是制度还没有建立起来,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方皓泽声音清淡,缓缓说道。

他早就知道,自己这治水项目虽然有七皇子带队,有工部尚书陪着,规格上看似很高,但是百废待兴。

别的不说,眼下这一大队人马到了吴州,连办公的地方都捉襟见肘。更别提后面还有建立团队,组织民工,采购原料,开工等等一系列任务了。

若真要是件简单的事情,当初能力强如大皇子,也不得不召集手下的江湖人士齐聚定江边,还形成了尾大不掉的状态。

“方巡查说的没错。”齐和正也在一边插话:“七皇子,当务之急是先将行署建立起来。”

“父皇虽然将职位交给我了,但是一应具体事务还真是千头万绪啊。”七皇子点了点头,心里想,虽然如愿以偿来带定江前线来治水,可等真到了这里,居然有种一筹莫展的感觉。

这一番表情,方皓泽自然也看在眼里,他于是道:“七公子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

其实,他也知道如今到了吴州,在操作治水的项目上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但具体落实到治水本身,顶多才开了一个头罢了。

“为今之计,我认为要分三步走。一是建立组织,二是制定计划,三是做好各项准备,最后才是按工程规划施工。”想了想,方皓泽慢慢说道。

“我从府上来了一批人,应该是可以暂时充当胥吏了,但是如今这巴掌大的小院,那些人连办公的地方可都没有。”

七皇子皱眉。“要不明日我再去找甘文耀,在锦城寻一个合适地方,建立行署吧。”

要是甘文耀在此,听到七皇子这么说,肯定要高兴坏了。那位吴州长官,心念念就是快速投入七皇子的手下。

那位吴州长官,今天也是特意端出了这样一个狭小的院落,故意给七皇子现实的打击。原本,甘文耀就与定江祭祀有牵扯,巴不得看到七皇子治水受挫,然后向其寻求帮助。

“七公子,我倒认为此举不妥。”方皓泽本能地就反驳。

他早就看出来那甘文耀心怀不轨,要是七皇子去找吴州要资源,一次两次之后,就会形成依赖和习惯,对自己一方治水行动势必要形成掣肘。

“我们定江治水行署,与地方上并无从属,乃是七公子直接领导的,才到吴州就伸手要物力,皇帝要是知道了,可能也不会太满意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七皇子也不傻,被方皓泽一点拨,也认同道。“不过眼下这情况艰难,还是需要尽快打开局面。和正你有什么建议?”

“这,下官想想。”齐和正犹豫道,他自从政以来,还没有遇到过类似的局面,也不是很自信。

“这样,我今晚连夜制定一个章程,明日早间再来议论,不知七公子意下如何?”方皓泽心里叹了口气,对着七皇子说道。

他也没想到,大信世界中以往没有这种大规模的治水行动,这时候一旦动真格了,满朝上下都没有一个人做出全盘谋划。

直到七皇子带着大部队到了定江边,还在考虑行署的具体安置事宜。要是真的到了定江边,面对涛涛江水,岂不是更加愁眉不展?

如今治水行动箭在弦上,方皓泽怎么也不会让这万世之功在手上溜走,于是才主动揽下活计。

“这样再好不过了,可要麻烦观城了。”七皇子笑着道:“另外再跟观城你透个底,父皇为了这次治水,特意令户部拨了两百万两白银,观城你对这钱财运作的看法,也一并写进章程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听到七皇子这话,方皓泽不禁苦笑:“七公子,恕我冒昧问一句,这两百万两是启动的一期资金吗?不知后期需要的钱银该找谁支付?”

“这,国朝每年的财政预算今年初就已经定下了,这两百万也是好不容易从户部手上要来了。”七皇子说到这里,也不禁有点赧然。

他也知道,这两百万两现银不多,可是国朝也才建立几年,要钱的地方多,但财政收入不多,户部尚书看钱比看命还要重,一时间恐怕很难再要到新资金了。

想了想,七皇子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皇帝临行前对自己的暗示,言道此去治水不易,要缓缓图之。

“不过实在要缺钱,我们在治水项目上,可借用吴州今年的徭役。”七皇子张口就道。

在大信世界,平民每年都有徭役,这就是为朝廷无偿劳动。包括劳役、军役等。

其中每个成年男子每年还须在本县服1个月的无偿劳役,从事地方的土木工程、造桥修路、治理河渠、转输漕谷等劳动

不愿或不能亲自服役者,可出钱雇人代役,或官府不需其亲身服役而命令他出钱代役。

服役很是辛苦,不但要白白地为朝廷干活,还要自己携带干粮等。

七皇子这时候,心态已经略有失衡了,张口闭口想到的都是借助吴州之力。

“七公子,如今虽然银两值钱,但是两百万两银子真要撒在治水项目上,恐怕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听到七皇子的解释,方皓泽不禁苦笑。

要知道,定江可是天下第一水系,要堵住其天临峡的出口,这么浩大的工程,恐怕需要征用几十万劳力,操劳几年甚至近十年,才能修建好。

这中间设计的钱粮何止一点,按照方皓泽的估算,恐怕一年就要几千万两银子,总计几年下来更是一个天文数据。

“至于民工一项,且不说服役的人口劳力参差不齐,就一个吴州,随着这几个月定江水患以来,恐怕还没有服役的人,少之又少了。”方皓泽看着七皇子,头疼道。

“今年才是开头,父皇也叮嘱治水要徐徐图之。撑过了今年,明年预算就多一些了。”七皇子脸上有点不自然。方皓泽刚刚问的直接,实在是问在关键点上,真叫他不知道怎么回。

“方巡查,你也是初入官场,不知道其中的关窍。”一旁的齐和正此时苦笑:“我久在工部,知道天下工程一向如此的,很多事情需要主管官员们自己操心,包括钱粮也要自筹一部分。”

“嗯,那既然如此,我就心里有数了。七公子,眼看天色将晚,你早点歇息吧,我今夜想想。”方皓泽无奈道。

听到这句承诺,七皇子和工部尚书均松了一口气。他们一个人甚少接触具体的实务,一个人多年来只在工部钻研,对付这些目下的情况,的确不擅长。

此时,连他们都已经忘记了,和他们一起商议的方皓泽,还是个不到弱冠年纪的少年。

且说方皓泽在小院这闭门的会议上应付完七皇子两人,大家也都各自离了小院。

七皇子今夜有甘文耀在州衙中安排了住宿,至于工部尚书齐和正和治水巡查方皓泽及其他仍留在锦城的人,却没有这种待遇了。

甘文耀一早就明说了,州衙房屋有限,能腾出一个办公行署,再安排七皇子住下,已经是尽力了。

是以方皓泽就叫明云在锦城中租赁了一处宅院,自己和其他从金陵一路带到白玉京的心腹们,都住在一起。

到了住所,方皓泽与明云打了声招呼,就独自进了自己的主屋。

用神力布置了结界,确认了安全之后,方皓泽这才盘坐在室内,双手在面前画圆,随即一道半人高的光屏就在面前出现。

这光屏十分平滑,用手一点,屏上就有明亮的波纹出现,再用手一抚,波纹重新归于无形。

原来,方皓泽深感治水工程落实之繁复,这时就准备用神力构建模型,意图找到解决的办法。

随着手指在屏上轻点,上面就有四个光点出现,周围有一行大小不一的字。

定睛看去,分别是:“钱”、“权”、“物”、“工”四个大字,后面又有一行小字备注。

“自古以来,要做一件大事没有顺风顺水的,尤其是要对天下第一大江下手,其中牵涉到的方面太多了。”

按照方皓泽的想法,治水项目首先要金钱开道,继而建立组织体制,最后将一切物资和劳工都纳入在制度内,这才是大项目的行事规则。

方皓泽盯着眼前的光屏,眼神微冷,自言自语道。“如今,就算有七皇子打头,竟然连基本的物资都难以保证,更何况后面还有诸多事务呢。”

只有身处其境,他才知道为何当初内阁极力反对堵水之策,实在是国力有限。

不过这在生产力低下的大信世界,要动用几十万的民工规模来治水,的确骇人听闻。方皓泽相信,定江水神也不会坐以待毙,任由规模这么大的民工来堵自己的江水。

哪怕定江水神反应迟缓,对普通凡人的行动不以为然,那几十万服役的民工,日子久了也会生事。

一个不好,这几十万人可能就是祸乱天下的根源。历朝历代,因为徭役造反的事情可不少。也难怪皇帝临行前,曾特地嘱咐七皇子徐徐图之。

也是因为此,方皓泽也觉得自己在主导治水项目时,一定要控制服役人员的数量,不留下隐患。

想了想,方皓泽在面前的光屏上一挥,将“权”、“物”、“工”几个光点抹去,独独留下了“钱”。

再右手一挥,将这字放大:“其实所有的一切,核心仍旧系于资源,也就是银两。可是,如今朝廷上只拨下区区200万两银子,恐怕就连采购治水材料都很艰难。”

方皓泽紧紧皱着眉头:“这当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

想了许久,方皓泽突然眼前一亮,将面前的光屏熄灭:“若是跳出这个局面,倒是可以一搏。”

说完,他取出纸笔,就奋笔疾书起来,不一会,一份章程就出炉了。

吹干墨迹,他看着章程笑道:“这倒是可行的办法,就等明日七皇子首肯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事到如今,方皓泽肯定不会在治水的最后一步停住脚步。因这关系到自己收集香火神力,更关系到回归主世界后的身家性命。

第一百六十二章夜会

夜已深,冷风混着不远处定江的水气,打湿了锦城,到处都是黏湿的感觉。

春天的时候,早晚温差还有点大,又加上宵禁,这时候的锦城,连不管宵禁的高门大户都早早关门,没有人出去寻花问柳。

乌云遮蔽天空,城中一片寂静。

一处大宅门却在这时候打开了,随着吱呀一声,中年的仆人带着肥胖的老爷,挑着灯出来。

那灯笼用纸糊着,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甘字。再把视线往灯笼后一看,肥胖的老爷一步三喘,正是白日被方皓泽才羞辱过一次的知州甘文耀。

“老爷,马车已经提前备好了,今夜宵禁的衙役们也提前打过招呼,保证您这次出门遇不到人。”

“恩,要细心一点。”甘文耀点了点头,一副气派威严的样子。“如今七皇子就在锦城,要是有些风声出去了,我这官途就不好了。”

甘文耀说着,又不放心地打量了一下门前的马车。看到这车比正常的马车稍小,外面蒙着黑毡布,款式也很普通,没有什么特殊标记后,不由地颔首。

仆人殷勤地将甘文耀扶上马车,随后在灯笼上一吹,熄灭了灯笼。

陡然间失去了光明,视线里就是一片黑暗了,随后,只听到辚辚的马车声从这里传了出来,一路往不知名的远方开去。

约莫过了两刻钟,这马车才停住了。

仆人复又点亮了灯笼,光明才重新回来,灯光一扫,这里却是锦城一处普通民居前。门头不高,气派不显,小院小门显得很是局促。

“笃笃笃!”那仆人先下了车,径直敲门。

几乎是敲门的同时,门就开了。“是甘老爷吗?”

“我家老爷正在车上,劳烦带路吧。”那中年仆人应了一声,随后又转身来到自家的马车边:“老爷,门开了,我扶您下车。”

直到这时,胖似肉球的甘文耀,也不说话,就扶着自己家的仆人,费劲地下了车。

甘文耀带着仆从跟着先前开门的人,这才进了院门。

走不到几步,几个人就穿过影壁。后面本该是一条过道,但离奇的是,这过道却不是土木,而是一条曲折的水道。

水面波浪粼粼,虽然是在夜里,但是水底下却不知道铺着什么石头,一直发着光,将这院落照地明亮。

虽然从外观看,这小院很不起眼,可进了门,居然是别有洞天。

以这条水道为中心线,两边都是墙壁,直到水道的尽头,才能隐约看到一间大开的门。因为离的有点远,显得不甚通明。

仅从这几个细节看,这小院就不平凡,将偌大的空间藏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用上了不少超凡力量。

“甘老爷,请进。”那位带路人唤了一声。

甘文耀这时才严肃了脸色,点了点头,跟着那带路人上了一条小船。三个人踩上甲板,那小船就晃悠悠地往尽头游去,也不用人摇桨。

“甘老爷上次来我们这,应该有快十年了吧。”直到这个时候,带路人才开口说起话,听声音十分清澈,似乎是少年。

“恩,我记得上次也是你带路的。”甘文耀回了一声,心里不住嘀咕:十年前,这人就是少年模样,十年后还依然是少年。

这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他就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转眼间,远处的高门就到了。

可是到了门前,也不是实地。原来,这水道一直延伸到门内,到了门内更是犹如进到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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