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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鬼为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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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你是老爷亲侄女,但碍不住这家是老夫人在管着,她一向不喜欢你,你这又当奴又当婢的图些什么哟。”
“我什么都不图,”颜儿脸上带着点委屈,“我爹娘从小就没了,伯父从小养我长大,我就想报恩,再说我是他亲侄女,老夫人怎么就把我当心头刺了。”
“这话可别乱说,”老管家忙摆手,“快随我回去吧,说话小心着点,老爷不在家,没谁能护着你。”
陆黎点点头,这是出婶婶害侄女的戏码?
他随着颜儿回了沈家,府门外高挂着一块匾额,看起来是个富庶人家,不过要光看颜儿一人定猜不出她是这么个出身。
“臭丫头,让你洗个衣服也要这么久,偷懒偷上瘾了,”说着一棍子就敲了下来,不用细听都能听见嘭地一声闷吭,砸到骨头了,“给我跪下!”
☆、第三十四章:走去哪儿
颜儿双膝跪地,低垂着脑袋回道:“是颜儿的错,颜儿耽误了时辰,给夫人添麻烦了。”
“知道你还偷懒!”夫人一脚踢了过去,踩在她弯下的背上,“不好好教训你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来人,给我把她拖到柴房。”
陆黎心下一阵感叹,原来电视剧里并不全是瞎编乱造的,就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碰上了这么一恶婶婶,不掉层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看着颜儿从内院被生生拖到了柴房,浑身上下估计也没处好皮肤了,但颜儿忍着疼,一声没叫,只是哀怨的望着夫人,话都没辩解一句。
“跟你娘一样都是惑人的狐狸胚子,“夫人甩手给了她一巴掌,胸口上下起伏看起来有点怒不可遏,”今儿我看谁还能来救你!“
她对身后一挥手,几个家丁上了前来,手里拿着胳膊粗的棍子,虎视眈眈的盯着颜儿,只等夫人下令就直接开打。
但夫人远远不想让她这么轻而易举的去死,叫人呈上一条马鞭,毫无预兆地唰地一声脆响就挥了下来,嘴角残忍的笑着,又是一鞭子挥下,口中还不忘骂她几句。
颜儿承受不住跌倒在地,她胡乱瞪着脚想躲开鞭子,却换来夫人更加狠戾的惩罚,一道道皮开肉绽的声音听的陆黎身上抽着疼,他摸了摸自己发冷的身体,皱眉望着已经泣不成声的颜儿。
他从没见过这种狠辣的手段,那夫人如果不是带着怒气丝毫看不出心肠是这么歹毒的人,但当她扭曲的执起鞭子挥下时,那种丑态,他觉得足以让他以后对这种类型的女人或者说所有女人都不抱有好感。
喉咙有点恶心,他干呕了几下,重新抬起头去看现在的场面,颜儿被夫人迎面踹了一脚,她勾着嘴角睥睨着颜儿,对着那张脸又猛踹了几脚,像是不过瘾,她抽走家丁手中的棍子狠命砸了下来,当然,体力也很快因此消耗,她累了回身坐下靠椅,望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的笑了笑:“往死里打。”
老管家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他犹豫着走上前想劝夫人几句,但还没说上话,夫人眉眼一瞪,嘴角挂起阴邪的笑:“怎么,嫌年纪太大,想和她一块死了?”
“真是个祸害!”夫人狠狠一拍靠椅,突然站起身向外走去,“老爷不在,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之后的情形,陆黎不忍再看,只知道颜儿撑过了那顿毒打,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她笑了笑,大概是觉得终于躲过了这次没来由的灾祸,但超出她想象的,夫人已经下了决心要除掉她,所以在看到家丁给她套上麻袋时,她只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被装上马车扔在了郊区的山头,那边邪的很,据说夜晚总能看见有黑影在飘荡,而且还带着毛骨悚然的笑意,所以理所当然的那些家丁并没按照夫人的意思把她活生生埋进土里,而是随便扔在了靠近山脚的小树林,顺带铲了几抔土用来掩饰。
颜儿苏醒的时候,管家正想法子救她出山,不过以他一个年迈的老人也没什么办法,更何况以她现在的身体就算被救下山也没有治好的可能,她还是死在了那座山,如夫人所愿,不过,她却没有尽如她所愿的消失在这世界。
也许是她的怨念,也许是她对老爷恩情的放不下,她的魂魄化为一缕孤魂在山头飘荡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渐渐找回生前的意识,他找去沈府,看到老爷和夫人在争吵,那大概是她第一次看见老爷会发脾气,他知道了自己的不幸,他在向夫人为自己讨个公道。
不过,很快,她愣住了,不是惊讶老爷的转变,而是夫人说:“你和那个贱人都敢把女儿都生下来了,就应该料到我会打死她!”
“胡说什么!”老爷气急败坏,“颜儿是朔儿和贤弟的女儿。”
“叫的可真亲,”夫人冷笑,“你对她做了什么还需要我说么,再有,你口口声声说的贤弟又是怎么死的,也要我告诉你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会有今天?”
“不要怪我心狠,谁叫你那宝贝颜儿和那个贱人长的一模一样,我劝你,最好闭紧自己的嘴巴,这事我已经处理干净了,不想你的丑事被掀开,就老老实实做你的沈老爷。”她勾唇一笑,而老爷僵立在原地竟无话可辩解。
事实往往让人没法接受,但颜儿怎么也想不到夫人对她做的恶,乃至她的死亡竟然是这样,她性情大变,不知不觉变作厉鬼,每晚都搅的沈府不得安宁,老爷心觉亏欠最后选择自尽,而夫人心气高傲,不知疲倦的找来江湖术士降妖除怪,但都没什么用,夫人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被颜儿吓得神魂颠倒,整日以泪洗面,被她整治过的众人趁机落井下石,整个县城,再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不久后被人发现死在城外的河边,身体残缺不全,看起来是让河里的东西给咬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陆黎除了能感慨几句也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颜儿固然是可怜,那对夫妻也是罪有应得,但这些,陆黎疑惑,这些事与他要设计的案子有什么关系,而且应亦说,女鬼,也就是颜儿人识他?
思绪正飘着,陆黎就见那已经变作鬼怪的颜儿转过头对他笑了笑,木然的表情突然勾唇笑起来,陆黎瞬间觉得汗毛直立。
“为什么你不觉得我可怜,你的心是冷的么!”陆黎没有看到她张嘴说话,但他确定自己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而且是在怨恨,怨恨他无情。
陆黎摇了摇头,觉得有点无奈:“第一,我并不认识你,除了看到你被虐的狗血剧情于我没什么触动,第二,虽然你身世凄惨,又让人欺负的牙根痒痒,但我又不是纯情小女生,何况这些剧情现代社会里已经不知道翻拍了多少这种版本,让我生出同情心?是有,但从你问话开始就没了。”
他啧了一声,心里那点对女鬼的同情被她这么一问连点渣都不剩,这世上可怜人那么多,他有那工夫全同情一遍么,而且同情这玩意能当饭吃?别人看你可怜对你说两句宽慰话,转瞬就忙自己的了,记起来时感叹两句,想不起了就直接哈哈大笑,管你有事没事呢,跟自己有两毛钱关系?
谁都不能把你受过的苦转嫁到别人身上,不可能,也不现实,陆黎是觉得颜儿被欺负的很惨,惨到他觉得夫人泯灭人性,所以最后她的遭遇是理所应当,这世上没谁做错了事不需要付出代价,所以他们的结局连唏嘘一声都没必要,只是在想起那段往事时忍不住感叹,如果从未开始,是不是就没有接下来不可逆转的一切?
所以女鬼的质问突然就让陆黎想笑了,他身上那堆烂摊子还没人同情可怜他两句呢,大学让女朋友劈了腿,他跟个傻逼似的还把劈腿对象当好哥们,等到绿帽子砸过来,整个系都知道了,他才像个痴呆患者一样明白,哦,自己让两个最亲的人给阴了,还他娘的顺带让全系人看了笑话。
他跟应亦说的那些没一句假话,但少了点后续,在楼下替她朋友叫他名字的那姑娘后来成了他女朋友,说是为了道歉请吃饭,两个人就这么一来二去的熟了,陆黎刚开始没那意思,但小姑娘好像挺喜欢他的,陆黎心想这么漂亮一小姑娘都主动说了,那他不答应不是驳了她面子么,本来小姑娘脸皮就薄,更何况是挑明感情这种事。
而且,陆黎不懂感情,对于这种懵懵懂懂的感受他也就自然而然当做了是爱情。
这之后,陆黎对她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但结局给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他被人耍的像个傻瓜,仿佛**裸的摊在人前,连羞愧的时间都没有,看到那些观赏的人还要笑着说无所谓,那时候有人给他一块遮羞布么,有谁替他保留那一点点尊严么?
被劈腿的是他,而他得到的却是无尽的嘲讽和嗤笑,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他不会再拿这件事来惩罚自己,被冷嘲热讽过的话,他就当阵风刮了,人终归是要笑着过生活,再后遇见的人,谁也不欠着你。
女鬼听完他的话愣了愣,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情绪好像不太像刚才那样,她对着陆黎说道:“跟我来。”
突然,他身边的场景就换了,黑暗压了下来,陆黎等了很久都不见天有亮的意思,他试探着问了一句:“这是哪?”
“地狱。”女鬼接道。
陆黎有点好笑,但又笑不出来,一个孤魂野鬼带他进了地狱?
确定她没有开玩笑,陆黎整个人都僵了僵,他跟着她向前走,一脚踏进,他就觉得背脊发凉,各种见没见过的鬼怪让他顿时愣了神。
☆、第三十五章:以为死了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那些鬼怪好像都看不到他,想了想,他才记起这是女鬼的意识里。
应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她会带他来地狱,所以地狱之眼的设计就有了参照,这么想着,他跟着女鬼更加仔细的打量起所谓的地狱到底是什么样子。
从上至下,他不知道看了几层地狱,只觉得每一层都令人毛骨悚然,譬如第一层就让人心生恐惧,他看到那些人被小鬼拿着铁钳夹住舌头,他门诡异的对人类嘲笑,却并不给他们一个痛快,慢慢拉扯舌头,直到那人痛不欲生的求救,小鬼们恶劣的嗤笑后,才残忍将舌头拔下,任凭那人无助的倒下。
陆黎捂着嘴咽了口唾沫,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舌头正在被人抓着,那种求死不能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头皮发麻。
不过女鬼的意图并不是让他看这些,她最终的目的地是三生石畔。
路经鬼门关,再过黄泉路,一步踏过奈何桥,孟婆汤饮下这一生也就算完了。
但女鬼并没有喝过孟婆汤,她化作厉鬼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不能投胎转世,陆黎不知道她的用意,他只能定定的看着她,问一句:“要做什么?”
女鬼指了指奈何桥边的忘川河,上有一块三生石,传说能看到人的前世今生,他迷茫的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不明白她想让自己看的是什么。
“我见过你,”她声音带着点凄凉,“我不只一次的在这里见过你。”
陆黎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这世界有鬼已经足够让他惊讶了,可女鬼说,我见过你,还不只一次的见过,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也许女鬼在奈何桥边对她一见钟情?
但直觉告诉他并不是这样,他走了过去,和女鬼并排站着,他看到三生石上有他的身影走过,那个样子的他,陆黎一点都不熟悉,不知道是什么朝代,他一身绿袍长衫,像个书生,再后镜头忽变,他头戴乌纱不知是个几品官阶,他有点恍惚,这便是他的前世?
而突然,又一世走过的他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是一身战甲的自己,就像他梦中所见的那人一样,战袍裹身,好不威风。
他曾想象过的那种英雄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意气风发,只消一把长剑就可仗剑走天涯,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所企盼的一切原来他真的做到过,只是,头脑突然发胀,看着三生石上掠过的情景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发酵,心口骤痛,他皱着眉想拉住那个要喝下孟婆汤的男子。
当然他没有拉住,那是过去的一切,他永远也抓不住,接着向后看去,他已经没了兴致,直到最后一世,也就是现在他所存在这个名叫陆黎的这世,他只看到了自己的降生,随后三生石上的情景就消失了,他疑惑的皱起眉看向身侧的女鬼。
“那时候我也像你这般看着我的前世今生,”女鬼笑了笑,情绪波动的厉害,“我是被抛下的人,他们,选择了于他们最好的选择,死了他们全都死了!剩下我一个人丢给那样一个畜生,为了情,难道女儿就不重要了么?!”
“你告诉我,是我错了还是他们错了?”女鬼突然转身,扼住陆黎的颈项,“你不是和他们一样么,哦,不对,你是去死了,但是为什么要喝下孟婆汤,如果是你,是不是你就会留下我这个女儿?”
陆黎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唯一听懂的是,她在怨恨自己的父母为了儿女私情双双殉情,却忘了她这个女儿,害的她被那对夫妻收养,落得个如此结局。
“算了,你不会明白的。”他的不回应让女鬼嗤嗤的笑了笑,接着淡淡摇了摇头。
大概她也不需要谁来说点什么,所以陆黎不再看着她,他定定的望着刚才写下他前世的三生石,想着那身战甲,思绪有点飘。
而后,他回神,看到奈何桥上忙碌的身影,有人对尘世并无留恋,所以没有犹豫的喝下了孟婆汤,当然,还有那些遗愿未了的人,他们迟迟不愿离去,孟婆汤被摔落,纵身一跃跳入忘川河中。
不忘前世,哪怕要等待千年。
陆黎现在并没什么放不下的,要说真的有什么,就是远在他市的父母,如果他有个意外,他们一定会哭成个泪人。
他抬头,顺着忘川河又望了去,只见奈何桥另一侧,黄泉小道满目殷红,像是被一滴滴鲜血灌溉,触目惊心的让人分不清这到底还是不是花蕊。
不知是谁说,彼岸花开,生生相错,只因为花开叶落,它们终不得见,而这花铺盖在黄泉路上大抵也就是劝诫吧,劝诫放下今生不能解下的遗憾,过了彼岸,什么都忘却,来生不复相见,所以也别再苦守没有结果的这一生了吧。
“你看见了什么?”
女鬼的问话让他醒神,对着三生石,再是那遍地妖冶的红,他不知为何莫名的觉得心被牵绊,前世不过是虚无,今生他也不觉至今有什么遗憾,为什么他会这样难过,只是看着这些虚幻的东西就觉得心头梗着刺,吞不得吐不出,卡在喉咙难受的要死,又拿它没什么办法。
“你有什么舍不得,放不下的东西么?”他突然想问一句,目光转向女鬼,表情有点迷茫。
“不知道,”女鬼摇摇头,“不过我要走了。”
陆黎愣了愣,突然就要走了?那之前想杀了他的心思,还有带他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本就不属于你们那个世界,”她笑了笑,很真诚的笑意,但眼神里还夹着对自己所遭受一切的不满,又或者说是无奈与凄凉,“当时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但我知道我杀不了,再见了,希望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喝下那碗孟婆汤。”
“陆黎,”她转身,眼眸带着阴邪的笑,但好像又是平淡无奇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干笑,“你亏欠的太多了。”
她走了,消失在地狱里,而随着她的消失,周遭更加暗了下去,像是盲人一样,他什么都看不见,周围在晃荡,失去重心的他想要抓住什么来取代不平衡,但什么都摸不到,没有任何气息,死一般的沉寂,陆黎怀疑自己就要这么毫无声息的死在这里,但突然,闪出一道光。
被压抑的沉闷感,还有濒临绝境的无助就在光亮的一瞬间全都消失了,他半眯起眼睛看了看,面前伸来一只手,他想都没想的拉住,然后用力把那双手的主人扯进怀里紧紧抱住。
温热的触感,心脏的跳动,陆黎确信自己活过来了,但抱紧对方的手还是不愿意放下,这种活着的感觉,真实的还在人间的感觉让他觉得庆幸,而且,有一种莫名的心安,在地狱看见那一切之后的不平静在拥抱他之后全都平复了。
“怎么了?”
应亦的声音沉稳,问他时的语气也没有那么不悦,陆黎呼了口气,靠着他的肩低低的笑了笑:“我以为要死了。”
“死不了,”应亦推开他,“我并不做没把握的事,就算你被困在地狱,我也有办法救你上来。”
陆黎看着他嘿嘿笑:“早说我就不担心了,哎哟,吓死人了。”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皱了皱眉转身走开,应亦没有关心他的意思,他只是在表达自己并没有要把他丢进地狱让他自生自灭,但好像陆黎误解了他的意思?
“天都黑了啊,”刚才的光是室内的灯光,陆黎这才看到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我能再蹭一晚上么?”
想了想,他又觉得没必要,毕竟那个要他死的女鬼都消失了。
正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未接电话五条,都来自同一个人,也就是现在正打来电话的人。
“事情谈完了?”
“嗯,”下班也挺久了,这会儿司锐不知道在哪,但听那边声音有点嘈杂,他问道,“去酒吧了?”
“要不要过来?”他很大声的喊了一句,但很快又被那边的吼声压了下去。
“不去,”陆黎最烦人多,酒吧那种地方偶尔去两次还行,经常泡在里面绝对受不了,“头不疼啊,有姑娘约你呢?”
就那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听见司锐手机旁靠过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是个热情的姑娘,他笑了笑,对司锐说:“你还是办正事吧,我怕那姑娘等不及了。”
司锐一把推开靠过来的女人:“别他娘的废话,来不来?”
“不高兴啊?”陆黎总算听出来他情绪不太对劲,“怎么了,下班那会不还好着呢?”
“看不见你我就不高兴,过不过来,”司锐抱着电话低吼一声,“我就想见见你。”
陆黎本来只是觉得司锐哪受了刺激,心情不太爽,但他突然这么一嗓子,陆黎觉得脑仁有点疼,司锐不太对劲,就跟让人揍了一顿似的,非得闹出点事来找找刺激。
“我去,等着。”
☆、第三十六章:特殊存在
刚和应亦说完要蹭住的陆黎又凑了过去,摸摸鼻子还没说话,就听应亦开口:“不是要走么?”
跟司锐的对话看来应亦全听见了,他笑笑:“那行,我。。。。。。”
“遇见了你就死在半路,我不会送你过去。”
陆黎突然就嘿嘿乐了,终于有一次他没猜对他的意思:“我就想说,案子的设计我已经有了想法,争取明儿下班给你看初稿。”
应亦抱着猫的手顿住,他回头看他,半晌才发出一个音节:“嗯。”
陆黎出去打车的时候想起应亦刚才的样子还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他那句话倒让他的心不出意料的咯噔了一下,现在是夜晚,出去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没人能保他安全,但司锐的不对劲让他瞬间没了迟疑,他的常态绝不是如此,所以陆黎确信司锐那边发生了什么。
很快到了常去的酒吧,陆黎进门就看到司锐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吧台边,避开人群走到死锐身边,他拍拍他后背:“真想跟我不醉不归了?”
司锐看起来已经喝了很多酒,见到陆黎抬起胳臂顺势压了上去,揽着他的肩一个劲儿对他傻笑。
“真难看,”陆黎啧了一声,准备要杯酒的时候被应亦拦了下来,“你有伤不能喝。”
“都这样了还有闲情管我有伤没伤,不想我喝你倒是别我约来酒吧啊。”他还是跟服务员要了酒。
司锐抓抓头发,样子有点呆,傻笑了一会儿说:“那你可以看着我喝的。”
“有没有良心,大晚上叫我看你抽风来了。”他耸肩一抖,拿开他搭在肩头的手。
“那少喝点,”司锐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一杯可以了。”
“说说吧,”陆黎点点头,算是听从他的话了,“遇上什么事能让变这样?”
司锐没回应,看着他还是那么呆呆的笑,陆黎拿着酒杯就想给他直接灌肚子里,他没见过司锐醉酒,但这么看下去,司锐还是永远别醉酒的好。
呆呆的看着是比平时好欺负,但总觉得有那么点别扭,司锐的情绪很低落,但他嘴角却勾着笑,这让不明就里的陆黎很烦躁,有事不跟他说可以,但别叫了他又一句话不说啊,这么憋着都要急出病了。
“孟姜女哭长城都没你这样,你这要哭不哭的算怎么回事,”陆黎啧了一声,把司锐面前那杯酒给推走,都他娘的别喝了,“不说我扔你在这儿了。”
“你扔一个,”司锐笑了,他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酒,“我给你擦药吧。”
陆黎几乎一口气没上来,看着他手里那瓶药酒半天没缓过劲:“总不至于我去了应亦那,你就相思成病,要跟我闹个牛郎织女的戏码?”
他哭笑不得的接过他手里的药酒:“行,我们回家,不说清楚了你就等着夜宿街头,当个流浪汉让人给拐走吧,这小模样还是挺多姑娘乐意带回去的。”
司锐没反抗,所以陆黎把他带回去还算轻松,只要拖上出租车就算完事,也就上楼的时候费点劲,他得扶他进电梯,然后一点点给挪进卧室的床上。
“我又没喝醉,你至于把我当包袱似的扔来扔去么。”
陆黎给他脱了外套,咬牙瞪了一眼:“那你别跟抽风似的挂我身上啊,狗皮膏药都没你这么粘人。”
“行,”司锐躺他床上笑,“裤子脱了给你擦药。”
“别逗行么,”陆黎又给他翻个身,把被子盖上,“就你这样,你猜我明儿会不会缺胳臂断腿?”
“跟你说我没醉!”他低吼了一声。
陆黎一惊,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啧了一声隔着被子拍了他一巴掌:“叫什么呢,一个醉汉还有理了。”
他蹲下身把鞋子也给脱了,司锐觉得有点痒,收了收腿:“别动,小爷还没这么伺候过谁呢。”
司锐听了又开始笑,大概是喝多了酒,又躺在床上,笑的有点喘不上气,陆黎起身想给他顺顺气,但突然,手被抓住了。
陆黎想抽回手,可对方力气使得很大,他挣扎了两下没挣脱。
“非得我半夜拷问一个醉汉是吧,”陆黎皱了皱眉,“我看你现在挺清醒的,快说说到底怎么个意思,被甩也有一阵子了,不能是因为这个吧,那也太慢半拍了。”
他没有故意挑司锐痛处的意思,但司锐确实在他说完这些以后没了动静,嘴角那点笑也敛了起来,陆黎有点紧张,问:“真是因为这个?”
“你低点头我告诉你。”他眯了眯眼睛。
陆黎低下头,耳朵凑近他嘴边,想听清楚一点他要说什么,但突如其来的温热让他嘭地从床上跳起,瞪圆了眼睛看着司锐半天说不出话来。
房间静默下来,谁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陆黎摸了摸被亲的耳朵,那种感觉挥之不去,让他又点怔,怔完了他对着床猛锤了一拳。
“你丫是不是有病。”
司锐的目光紧盯着天花板,听到陆黎的声音他笑了笑:“病的不轻,你有药么?”
“别装傻,你什么意思。”陆黎脸上有点怒意。
“明摆着的意思,不是我装傻,是你,”司锐坐起身来,撑着额角摇了摇头,试图醒醒酒,“你要把我扔大街上么,扔吧。”
他晃晃悠悠的走下床,在陆黎面前站定:“头有点疼,我去厕所。”
陆黎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再后躺上床,安安静静的盖好被子,中途没一点尴尬别扭,就像无事人一样,他有点愣。
“决定好了,现在要不要赶我出门。”司锐闭上眼睛问了一句。
陆黎手伸了一半又收回来,忍着要把他扔出去的冲动说了一句:“得,我去客厅,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想揍他是一定的,但揍完了要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办公室里那些小姑娘整天把他配对,他不觉得有什么,但猛地一听司锐自己承认,他有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当然,他现在更愿意把司锐这些话都当做酒醉胡言乱语,毕竟他没指名道姓说,陆黎,我就是喜欢你,我就要亲你,你答不答应跟我在一起。
不过,这些好像劝解不了他现在躁动的心情,一直以来他对司锐除了哥们情义没其他意思,他也不知道司锐会来这么一下,就刚才那个跟挠痒似的亲吻,如果不是司锐,他绝对会一拳揍过去,但不揍他也并不代表他就接受了这段突如其来的感情,只是因为两人是朋友,关系非常不一般的朋友。
他知道他那一拳挥下去结果是什么,为了这他不至于连这朋友都不要了,就当是司锐喝醉了酒,陆黎去洗了把脸,决定明天直接忽视,那个吻他就当被狗咬了,一条巨型狗,没什么大不了的,狗是人类好朋友么,而且他对狗向来善良。
但在沙发辗转了不知多少次后,他还是无法安睡,脑子里过滤了很多情节,很多是大学时期的那个男生。
小姑娘带着她哥哥来堵他的时候,除了心底那点被不尊重的愤怒,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歧视的意思,不过揍了一顿之后,对方竟然这么轻易的没有来缠着他了,这点倒让他诧异了一阵子。
也许是觉得觉得没面子,也许是觉得这种感情本来就不好挑明,总之,从那以后陆黎再没见过他,不过他也没多想,只不过就是少了一个相对而言不普通的追求者,他还是原来的他,并没什么变化。
可现在不同了,司锐不是别人,要他甩手走人根本不可能,明天司锐不提便罢但要是提了,他无可避免的要给他一个答案。
答案其实很简单,但只要说了就跟那一拳揍下去没两样,两人的关系差不多也就这么断了,虽然他觉得不至于,但谁知道司锐呢,以当初那个男生的情形来看,这种同性的感情不好说,他没把握司锐会不会因为自己果断拒绝就觉得他对这种感情很厌恶,连带对他这人都厌恶。
这么一想,他又想起司锐刚才的样子了,还有他碰触自己耳朵的感觉,陆黎说不上非常排斥,但要说一点不生厌又不太可能,司锐其实挺好的,人也帅,办事靠谱,特别有担当的一男人,但要说喜欢,一点都谈不上。
要是个软妹子?陆黎在脑子过滤了一遍司锐女人的样子,突然就想笑,笑完了才发现,有个很严重的问题,对于司锐这个人,不管他是男是女,他好像都生不起恋爱的那种喜欢,但,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他有点措不及防的愣住了。
如果是他,也许并不是那么不可能。
他喜欢看他的样子,喜欢他长长的睫毛,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的嘴巴,他白皙的手,修长笔直的双腿。。。。。。
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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