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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爱护者基金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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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十分难走,不一会两人脚下全是菜地的泥土。
这时白猫突然一个闪身,登高一跃,从窗户钻进了一个裸露着砖块的房子里。
季风跟上白猫,伸手去推砖房的破损的木门,手却被顾迁一把拉住。
顾迁的手十分修长白净,骨节分明,他握住季风的手腕,朝季风摇了摇头,示意稍等。
季风和他都偏过身体,站在窗外等候。
不多时,白色幻影果然回来了,也就示意他们跟上。
此时顾迁在季风身前,打头阵开门往里走,季风紧跟着他。
这房子从外面看不过一间小平房,内部十分空旷,没有任何家居用品,水泥地板凹凸不平,天花板白色的墙面早已经被雨水浸透,四周散发出霉味,角落里长满了墨绿色的霉菌。
初看过去是一间平平无奇的房间,里面没有人。再跟着白色幻影往里走,又走过一个门,转过弯后才发现里面果然别有洞天!
那些外表是简陋违章小棚屋和平房,在内部被连成了一片长方形的大房间,房间里用隔板做了若干个隔间。里面一股刺鼻浓烈的香火味,烟熏火烧。
淡白色的烟气在长条房间里反复游走,遇到门窗又自动弹回,仿佛有什么东西将它们禁锢在这里。
这里除了若干个隔间和白烟,什么都没有。
隔间是用崭新的木板做的隔断,看得出来刚搭建没多久。白色幻影到了房间后逐渐暗淡,然后消失不见。
季风走向正对着大门的第一个隔间,伸手把隔板门推开。顾迁又是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但门轻轻一碰就自动打开了,来不及阻止。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一声声不间断的尖叫穿透空气刺入季风和顾迁的耳朵。
季风大脑震荡,甚至来不及看眼前的景象,只知道马上伸手捂住耳朵,但是尖锐的叫声穿透了空间,也穿透了他的手掌,捂耳朵压根没有任何用,没过几秒,耳朵里一股热流往外趟,血一滴滴掉下来砸到他的肩膀上。
还好顾迁反应及时,伸手在虚空做出一个复杂的结印。
“破!”
这时声音逐渐小下来,直至不见。
顾迁喘着气,汗珠从额头滑落,似乎刚才的结印花掉了他大部分力气。
“这是什么···”季风失声,还没察觉出自己耳朵已经流了几滴血出来。
两人再往隔间看去,隔间正中间放着一张普通的四角木质桌子,桌子上的半空中悬浮着一个像香囊一样的物品,这物品在空中没有任何着力点,自己在旋转翻滚。
物品下方,桌子上摆着一个香炉,但香炉里即没有香灰也没有烧香,而是比外面更浓的烟火在香炉里缓缓燃烧。
烧出的烟正对着香囊熏弄。这烟瞒过香囊后逐渐单薄,融入空气中。
——原来一直在房间里打转的烟便是从这香炉里烧出来的。
“一种邪法。”顾迁眉头深锁,向季风解释道:“炼化灵。将人的魂魄生取出来,放在摄魂香囊里,然后用百日烟熏,可使魂魄感受到极度的折磨和痛苦。直到···”
“什么?”季风不太听得清顾迁的话,耳朵有些阵痛,伸手一摸,发现了满手的血。
“我,我流血了?”
顾迁拍了怕季风肩膀:“过一会儿就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很危险。”
“王婆婆在这里嘛?”季风不死心:“在这个香囊里?”
顾迁摇了摇头,这里隔间太多,但能肯定这一间肯定不是王怀娇婆婆。
“不行,我们要找到她。”季风坚持说道。
☆、第十一章
“你能怎么找?一间一间看过去?”顾迁反问道。
“我——”季风看着顾迁,刚才他做了个结印便花去了大半的力气,现在还在喘气。而这里隔间这么多,每一间都让顾迁去查看明显不现实。
此时反倒有些恼恨自己能力低微。无奈,只得伸出手指用力弹了下趴在肩膀上的大黄。
“大黄,靠你了啊!”
“用心感受王怀娇的呼吸,你俩之间存在心灵感性。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等一回啊。”大黄懒洋洋地说道。
季风深深吸了几口气,试图放松自己。
“等等——”顾迁说道:“你怎么会跟王婆婆有心灵感性——她的生死契送给你了?!”
季风没有理会他,闭上了眼睛,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你现在应该马上离开这里!”顾迁双手抓住季风的肩膀,将他掰到自己的正面,慎重地分析道:“听我说,这伙人为难王婆婆,正是为了要她的生死契。她既然舍弃自身安危,将生死契送给你,你便有义务保护这生死契和你自己,不要在这里——”
哐当——
开门的声音从由外而内打断了顾迁的话声。
顾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闭嘴,单手搂住季风的肩膀往隔板门后一闪身,另一只手关门,三秒内做完一整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灵活自如。
听脚步声走进来了两个人。
“看看2号招了没有。”一个男性粗粝的嗓音说着话。
“哎,2号成天鬼喊鬼叫,烦死了。”说这话的是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脚步声从门口一路越来越远,看来2号间在他们藏身的这间隔板房的远端。
远处出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季风和顾迁两人紧紧挨着,躲在隔间的门后轻声呼气。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时间仿佛已经不准确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十分钟,又也许只有五分钟。
这时,尖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再巡视一圈,你去打个饭,再带两包烟来。”
“知道啦——”
两人走了一人,季风抬头看着顾迁,但见顾迁以极快的速度右手指在空中翻滚,做了个结印,左手轻轻扣了下门板。
“扑——”一声,极其轻微,声音似有似无传了出去,不多时只听见脚步声逐渐越来越近,已经走到了他俩躲身的隔间门口。
危险!顾迁把人引来干什么?
下一秒门被推开了45度,同一时刻顾迁一个暴起抬腿正对门板中间一踢。
“砰——!”
这隔间是复合板搭建的,门是空心的木板门,本来就十分不牢靠,就在顾迁脚与门碰触的几秒后,大门应声而塌。
开门的那个人一时竟未察觉,活生生被大门压成了馅饼,估计还是脸朝地的那种。
就在季风张大嘴巴叹服顾迁这一记漂亮的攻击之时,顾迁在大门倒塌扬起的无数灰尘中往大门斜上方一个纵跃,用膝盖下坠之力,将门板压塌。
“咔哧”一声,门板压塌的部分漏出了刚才那个男人的头和肩膀。
顾迁下一秒竖起右手,对着男人肩颈连接处劈下去,这男人闷哼一声昏倒。
“呼。”顾迁舒了口气,在漫天的尘土中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回头对着季风说:“快走!”
“你这么好的身手,我们还怕啥!”季风咧开嘴只想笑,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换季穿上厚棉袄,突然发现口袋里还有去年忘记开封的压岁包——明明是自己的钱却像白捡到了钱一般欢乐。
“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刚才感性到王婆婆了。走走,就在前面。”
季风循着感觉往前走,一间一间隔板间门口站立几秒钟,又往下换一间。
顾迁显然在压抑自己的怒气,尾随在季风之后。
“这里!”季风十分肯定:“来,顾大师,靠你了!”
顾迁:“······”
季风:“快点,待会儿来人就麻烦了!”
顾迁费力地封住了隔板间的声音,这件房间比刚才那间小,里面温度明显高于外部很多,似乎氧气有些不足。
顾迁呼吸沉重,汗水随着头发一滴滴到短袖领口,不多时整个背部浸湿,纯白的棉质衣服贴上了后背印出一大片黄色皮肤。
房间正中的聚魂香囊左摇右晃,季风轻声说道:“王婆婆,我是季风,你在里面吗?”
“谁?你是谁?!”香囊加速翻滚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
“季风!”季风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上扬了几个调,略微有些尖锐。
“是你!你怎么来了,快走!”王婆婆声音透出了些许焦急。
“我和顾迁来救你,要怎么做,你告诉我。”
“不,不要碰我,你们救不了我。顾迁来了是吗,顾迁在哪?”王婆婆问道。
“呼,呼,我,在。”顾迁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我有几件事交代你,你们听完后马上走。第一件,我的生死契传给季风,他便是我的传人。拜托顾家尽量保护好他。第二件,这里的所见所闻你要马上告诉顾家老太爷,根据我的判断,这种炼魂的技法,跟‘自在观’当年用过的如初——”
“喵——!!!”
大黄突然爆发出的叫声刺破了周围的烟雾,整个大厅都在不断来回的弹射它的喵叫,季风和顾迁同时感受到耳鸣声嗡嗡作响。
至少一分钟,除了喵叫没有任何人和物再敢发出声音。
“老太婆,不要乱说话。”大黄吐字清晰,一字一句缓缓说出,仿佛有种无以言表的威慑力,周围空气沉顿了几许。
季风:“?”
顾迁凑近他身边,继而又往他身上靠着,汗水顺着裸露的手臂沾上季风的肩膀。
“······第三,不止我一个训灵师被追杀,这件事极有可能——”
“顾迁!”
靠着季风的身影像失去了重心,突然下滑。
季风用身体挡住倒地的顾迁,伸手从腋下抱住他,避免直接摔到地面上。
但顾迁比季风高出大半个头,身量也比他健硕一些,维持这种姿势已经非常吃力。
王怀娇婆婆的声音在耳边不间断响起:“我已经死了,只留了一丝魂魄在人间。以你们现在的能力没办法救我,季风,你带着顾迁走吧!”
季风一心二用,但明白现在不是由着自己任性的时候,死人要救,活人更加要管。
他吃力地拖着顾迁,一点点挪出房间。
房间外温度降了下来,空气里的含氧量瞬间变大。
清新的冷空气刺激顾迁的全身感官,他有了一丝意识,轻轻抬起靠在季风颈窝的头,大口呼气。
“你能走么?”季风问道。
顾迁勉强点了点头,伸出手搂住季风的肩膀,借力一步步往前挪。
“大黄,走了!”季风回头看了眼还站在房间原地的大黄。
大黄悠悠转身,三两步跑到他们身前:“你们先走,我在这里还有点事。”
“你有什么事?别闹啊!”季风说着。
季风还想训斥大黄几句,门口走来一个胡子拉碴的微胖男人,手提着红色塑料袋里放着两个盒饭。
真是不早不晚,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三人就这么正面对上了。
微胖男人先是一愣,继而吼道:“你们什么人,来干什么?!”
声音和动作是同步展开的,他一伸手丢了盒饭,一跨步朝他俩奔来。显然是要先发制人了。
顾迁靠着季风才勉强能走几步,而季风此时全身力气都用来托着比他高大的顾迁——两人现在明显是不移动的定点靶子,一打一个准。
季风无力地想着,今天难道要交代在这里了?
接下来滑稽的一幕出现了,胡子拉碴的胖男人跑到一半,以一个正常成年人极少可能出现的姿势——正面朝地,砰地一声,摔倒了!
——跟他那个被门砸倒的兄弟一样,标准脸朝地。
水泥地面凹凸不平,地上翘起来的石子划破了他的脸颊,他噗嗤噗嗤爬起来,鼻血顺着壁道轻快地流淌了出来,穿过鼻孔,滑过人中,体温一般热度的红色染上了嘴唇。
“你们先走。”大黄镇定地说道。
季风这时才反应过来,哪有人这么凑巧平地跌倒的,看来是大黄在帮忙。
两人匆忙离开现场,那胡子拉碴的胖男人一直在爬起来,摔到,又爬起来,再摔到反复循环的动作上。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季风带着顾迁打到的士,匆忙说道。
“不,不去,听我的,直接回家。”顾迁气踹嘘嘘,全身向后仰躺,脚蜷缩在后座狭小的空间里。
外面华灯初上,宽敞的大路汽车来来往往呼啸而过。
他们的的士里灯光昏暗,季风恍若做了一场大梦,至今仍无法将窗外这正常安详的城市与刚才经历过的一番生死搏斗统一起来。
汽车带着他们驶向远方。两人一路无话,均闭目休息,整理思路。
季风没想到顾迁是独居,住在一个偏高端的loft单身公寓里,上到25层,电梯直接入户。
房子不大,很明显的一房一厅设计,装修现代风格,简单明了。房间很干净,两人脱了鞋子,季风扛着顾迁到沙发上休息。
“你怎么样?”季风问道。
现在已经7点半,两人忙碌了一个下午,走路、打架、逃命连环跑,都是一身臭汗又饥肠辘辘。
“没问题,需要点时间慢慢恢复精力。你会煮面么?冰箱里有材料。”季风说道。
“会,我煮两碗,我们先吃饱再谈谈今天这堆事。”饥饿使人勤奋,季风二话不说跑去翻冰箱里的食材。
他一个人在厨房里洗青菜,打鸡蛋,还发现了两根火腿肠,真是太妙了!
火腿肠切成肉丁放进面里加热,乒乒乓乓搞了十来分钟,两碗热腾腾的面就煮好了。
季风端着面放在餐厅,顾不上等顾迁,自己先吃了两口。
太美味了!
这两碗面可以称得上他十六年厨艺的巅峰之作!
顾迁挪到厕所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宽松的运动服,出来时看到季风正吃的津津有味,那样子仿佛不是在吃一碗面,而是吃着各种山珍海味,眼神充满了敬畏、珍惜、渴望和满足。
顾迁一边心里暗骂他傻逼,一边慢吞吞夹了一口面往嘴巴里送——
——好好吃啊!!!
他嘴巴吧唧吧唧嚼着,两眼放光,一口接着一口,一碗面几分钟便进到了肚子里,连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季风:我的技能点点在厨艺上了
大黄:同意
顾迁:+1
伊丽莎白:睡觉,别吵。
☆、第十二章
季风有些嫌弃地闻了闻身上的臭味,但勉强还能忍受。
“今天这事,咱们是不是该理一下?”他比顾迁先吃完,等着顾迁也吃饱后,才开始起了这个话头。
“嗯,我说,你补充,有不懂的问。”
“好。”
顾迁面色苍白,说话声音不大,但平静沉稳,徐徐道来:“有一伙人,他们妄想掠夺训灵师的生死契。他们找到了王怀娇婆婆。在他们到达王怀娇婆婆家当天,王婆婆将生死契送给了你。”
“不是送,她只说让我代为保管。”季风纠正道。
“嗯,不过现在那批生死契的主人是你,这点没问题吧?”顾迁总结道。
季风摇了摇头,等待顾迁继续分析。
“于是他们捉了王婆婆,用一种禁术折磨她,目的是······”
“想要她的生死契?”
顾迁沉思片刻,严谨说道:“禁术折磨只是手段,但并不见得是最终目的。”
季风:“?”
“就是说,也许生死契是最终目的,但也许只是顺带的。因为王婆婆提到了‘自在观’这个词。”
季风恍惚想起了什么,“自在观”这个词从王婆婆口中刚一出现,大黄便嚎叫了一声打断了王婆婆的话,并且毫不客气让王婆婆别乱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自在观是什么?
“训灵师这个行业,已经存在有2000余年的历史,我们的延续和传承一直只有一种,那便是血缘。如果没有训灵师的血脉,再多的努力刻苦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这种血脉遗传存在隔代,甚至隔两三代遗传的情况,但无论如何,但凡是训灵师,祖上往上查,总是能查得到有血亲曾经做过训灵师。没有任何意外。”
“‘自在观’提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假设,就是所有人,都能做训灵师,无论血脉传承。这显然是违背自然客观规律的。他们兴起在一百多年前的清朝末期,那时候战乱不断社会动荡,所以这种理念得到了很多老百姓的尊崇,一时之间邪教肆虐。”
“那真是一段训灵师历史上非常黑暗的时期,他们不但四处坑蒙拐骗老弱妇孺,而且对正式的训灵师采取了诱拐、捕杀等策略。当时很多训灵师为了保命,迫不得已加入了这个邪教。”
“‘自在观’,就是,观自在,平众生的意思,口号叫得好听,实际上干着践踏同僚、欺骗百姓的事。”
季风问道:“这个邪教现在怎么样了?”
顾迁说道:“早就没了,内斗。据说是左护法干掉了老大,整个邪教从内部崩溃。”
季风轻啧一声,说:“所以消灭他们的并不是你们训灵师,而是人家内斗?如果他们不内斗呢,你们岂不是要全部玩完?”
顾迁:“······是我们训灵师,你也是一份子好嘛!”
季风:“不,不,不,我还没想好,是否要加入你们这个疲软的组织。”
“你说谁软?”顾迁坐直了上半身,朝着季风的方向倾斜身体,他略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种威慑感。
“······”季风说道:“伊,伊丽莎白软——毛软。”
“喵——”被点到名字的伊丽莎白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原本睡觉的背包爬出来。她没理会这两个傻逼训灵师的聊天,自顾自起身走向阳台。
那里有个精巧漂亮的粉红色小木屋,木屋旁边吃饭喝水设备一应俱全。
——看得出来,这是一只生活质量相当高,也活得十分惬意自在的波斯猫。
“她一直这样?”季风好奇道。
“嗯,怎么?”顾迁回答。
季风突然心生一股内疚之情,联想到他的大黄,每天在野外住,风吹日晒。
一日三餐也不知道吃什么,自己偶尔只是送些小零食给他。
用得着它便拿吃的贿赂一下,用不着它就把它忘了。大黄一身黄毛,也看不出来是干净还是脏,不知道多久洗一次澡,或者压根不洗澡。
刚才为了保护他俩“自愿”留了下来,现在吃到饭了么?
“你家猫没事的,放心吧。”顾迁看出了季风的担忧,但并不是为了安慰他才说的这话:“你低估了大黄的能力。”
“你们怕不是对我家大黄有什么误解?它除了能说人话,也,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季风摸了摸下巴,琢磨道。
顾迁突然笑了起来,眼里充满了不屑,说道:“是你对九命猫有什么误解!它怎么会选你做主人,越厉害的猫心性越高。”
“谁知道呢······”季风耸了耸肩膀:“可能我是天才吧?”
“······”顾迁看着这个嘴巴嚷嚷着救人但实际上什么都没出力的训灵师,竟无言以对。
“说起来,你那个,手动来动去,然后突然就有法术的动作,那个,那个是什么?”季风问道。
“你是说这个?”顾迁右手扬起,在他俩面前翻转了几个动作:“结印,就像魔法师的魔杖,念个咒语,然后就能变身了。”
“好酷,这个我能学么?”季风问道,两眼冒星星。
做训灵师没什么意思,一个大男人走哪都带着只猫,娘里娘气,而且成天跟死人、鬼打交道,更加没意思。
但这个结印不一样,简直跟电视里、小说里那种修仙法术似的,念个咒便有了各种超人能力,十分炫酷!
“每个训灵师都可以学结印,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个要练童子功,讲究心、口、手三体合一,就是这样——”顾迁毫不吝啬直接向他展示结印手法。
因为这个东西要从最基础吐纳呼吸、到手指手法再到心念纯净,不是那么容易被偷学去的,自然不需要防着谁。
训灵师的基础功,除了养灵猫和训灵之外,就是结印、符咒的练习使用,这是一套十分繁杂又系统化的学习。说十年苦工才得一个结印,豪不夸张。
顾迁继而解释道:“先是练习手指的动作和灵活度,我放一个幻猫诀的慢动作给你看——”
顾迁手指白皙细长,十分耐看,此时五指在季风面前飞扬,随意在空气中敲打和翻转,像极富有节奏的钢琴曲演奏一样,一下子便抓住了季风的眼睛。
“刚才一共做了五个动作,需要在2秒内完成。”说罢又将刚才的慢动作按照正常频率重新放了一遍,刚才像极了演奏钢琴曲的手指此时只能看到几个肉粉色指尖在手掌四周来回摇晃,动作已经快到完全没有办法看清任何细小的变化。
这种速度明显超越了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动作极限。
季风吃惊地张了张嘴巴,但顾迁还没停,继续说道:“这是最基础的手指动作。接下来是口中默念幻猫口诀,刚开始练习可以念出声,慢慢习惯后就能默念了。口诀跟手指的动作需要在同一个时间开始和完成。”
“不过最难的不是这两个,而是心口手当中的‘心’,你心里在做结印的时候,需要完全相信它,并且全神贯注的想着这个结印和口诀,节奏上要跟手口保持一致。”
季风叹了口气:“我大概是学不会结印的那一拨训灵师了吧。这玩意练的是童子功?”
顾迁点了点头,稍微停顿了几秒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幻猫诀是所有结印里面最基础的一个,我们在王婆婆家里你做过幻猫诀,应该是会的。”
“不,不对。”
季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能肯定当时从大黄身上拍出白色幻猫时,自己并不是按照顾迁刚才说的什么“心、口、手”的顺序做出来的。
别说什么三体合一了,他连手势都没有,当时听大黄的指导,他不过把手在空中翻了个180°,而且心里默念的那句“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也不是跟手的动作同步的。
“还有别的口诀么,你教我一个?”季风说道。
顾迁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右手,手背对着季风,五个手指又开始富有节奏感的轮流弯下,竖起来,然后开始两个两个手指同时弯下,又竖起来。
整个过程中手掌都保持着面对自己的姿势。
“十个动作,需要在4秒内完成。然后嘴里念‘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知则有亲、易从则有功’。心里想的,大概就是,你力大无穷很厉害,劈什么断什么吧。”
季风点了点头,他记忆力不错,这十个动作倒是都记得。虽然明白这是童子功,但是仍然想试试。
学着顾迁刚才的动作,抬起右手,手背对着顾迁,按照顾迁刚才动手指的动作,先是中指、然后食指、拇指、小指······最后将这十个动作做完,心里想着那四句话,学着季风在王婆婆家徒手劈锁的姿势,对着他俩面前的餐桌做了个劈的姿势。
当然没有真的与餐桌碰触,不过是学着玩玩,真的劈下去,手还是会疼的。
但两人万万没想到,季风手劈下去的那一块木头,突然“噗嗤——”一声——裂开了——一道十厘米左右长的缝隙!!!
季风:“······”
顾迁:“······”
季风有些慌张,赶忙解释道:“你,你家桌子这个质量不行啊!我刚才虽然有这么个手势,但我没碰到桌面,所以真的跟我没关系!”
顾迁一把捉住季风的右手,拉到自己面前,低头盯着季风的手,他用食指指腹从季风小拇指一路摸到手肘,然后震惊地抬头看着他:“是你干的。”
“不不不,肯定不是我。你这样就不厚道了,这是桌子质量问题,你要找厂商,不能赖我身上对不对!何况我还是个穷学生,你看你能住这么高档的公寓里,比我有钱太多了!”
季风使劲抽手,但不管怎么用力,顾迁就是捉着他的右手不放。搞得他一阵心慌,难道真的要他赔偿?
“你再来一次!”顾迁盯着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锐利眼神看着季风,眼中似有狂风暴雨要刮出来般。
季风:“行,我再做一次给你看,你就知道真不是我了。”
十多秒后,季风面前的桌子上又出现了一道十厘米左右长的缝隙,跟之前的那条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写的字母“X”。
作者有话要说: 季风:看在我是天才的份上,这个桌子能不能,不要我赔了?
☆、第十三章
“喂,爸?我在路上了,差不多到家了。我吃饱了,不用,哦,行吧。”季风放下手机,两眼无神看向前方。
夜九点半,出租车飞速驰过大街小巷,带着季风远离这繁华的夜生活。
今天一整天的经历在眼前快速略过,季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迫害王婆婆的幕后凶手不知道是谁,王利军家里那个“灵”的事情也没解决,奔波一天几乎毫无成效。
“你同学家的事情,非常可疑,我建议你别插手。”
“那个灵的生死契在我手上,我不管谁管?”季风实在是无法理解顾迁这种一本正经分析利弊,然后得出近乎于无情的结论的人,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那些人正在找王婆婆的生死契,突然她手下的灵就出了事,这件事太‘巧合’了,也许是那些人故意把这个消息放出来,就是为了找生死契目前的持有人,也就是你!”顾迁严肃地说道。
“如果真的只是巧合呢?我就放任那个灵不管,让他害人害己?”
就王利军家的“灵”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上,两人完全没办法达成共识,顾迁坚持目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应该保守做事。
但季风总认为是顾迁思虑过重,而且封灵解灵都是训灵师的本职工作,自己得到了生死契,自然该有一个训灵师的态度,去完成这项工作。
两人争执不下,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最终吵了几句,不欢而散。
一进家门,一股浓烈的骨头汤的香气向他袭来,家里餐厅上,一个大碗里热气正在腾腾上升。
季风肚子非常应景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继母吴阿姨热衷于煲汤,时不时搞点宵夜给他和妹妹季雨“补身体”。
但今天显然有些不一样,餐厅里,不止有汤,还有他那个因为中年发福,从来不肯吃宵夜的老爸。
“过来,你吴阿姨专门熬的汤,一起喝。”老爸朝季风招了招手。
季风坐在老爸的对面,他已经饿得两眼发光。
刚才顾迁家里,被迫学习了多少种结印他自己都记不清了,顾迁像个强迫症一样,一定要让他每一种类型的结印都要试一遍——以证明季风在结印上的诡异才能并不是偶然现象或者巧合。
直到各种类型的,具有代表性的结印全部试过一遍,顾迁才承认——季风被九命猫选中,真的是因为天赋异禀的能力。
“小风,爸问你个事。”老爸顿了顿,说道:“你是不是养了猫?”
季风放下汤勺,估计大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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