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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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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走?”姬墨茗落在孩子面前,看着脸上挂满泪痕神情木讷的幼童,指指远处正大肆杀戮的血人们,“再不走你也要跟他们一样了。”
“是你杀了我娘!你还我娘!”似乎被一句话点醒,那孩子愤怒咆哮着冲姬墨茗挥起拳头,却在接触到他的瞬间化为灰烬,姬墨茗站在原地望着面前的灰烬,那种许久没有过的揪心感觉又涌了上来。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拿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下手?又是为什么……自己会乐在其中并且享受这一切?
“王,该回去了,羲偙天宫已经在过来路上了。”就在姬墨茗对自己产生怀疑的同时,三个黑袍人出现在他身边恭敬道。听闻此言,姬墨茗便在身侧划出两个圆形黑洞,将瞬间变成红色光点的血人尽数吸收随即缩小不见,留下一地疮痍狼藉。
“可恶!我又来迟一步!”姬墨茗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过来一个衣着朴素毫无形象可言的邋遢男子,望着这洗劫过后的废墟极度不甘的仰天长啸。
“继续洗。”鹤厉山底的隐蔽洞穴内,姬墨茗阖目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三个黑袍人围在石床旁小声讨论着什么。最后还是身形瘦弱的黑袍人率先开了口,手刚覆上姬墨茗额头却被那高大身材的黑袍人制止,“甲,我们若是再这样强行压制他的精神力,只怕会适得其反。”
“怕什么?都走到这一步了,复仇大业已成功一半,如今怎能说收手就收手!”甲不以为然地呵斥道:“乙,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犹豫不决了?”
“万一他失控暴走了,你控制的住?”乙直接回敬。
“真失控了不也挺好?直接把现有的全部毁灭,然后建立起新的秩序,为洪荒迎来新的生机,而我们,就是那新世界的王!哈哈哈哈——”
乙和丙对望一眼,谁也没再吱声,只是默默看着甲的手放在姬墨茗额头上低声吟唱,隐藏在面具下的神情满是复杂。
躲在洞穴外悄悄聆听里面动静的咸鱼白听见姬墨茗传出的痛苦嚎叫,暗暗捏紧拳头强忍冲进去救他出来的念头,忽瞥见暗处有一个似曾相识的鬼族朝自己招手。环顾四周见并无他人,咸鱼白便跟在那鬼族后面走进一条隐蔽巷道,一直走到尽头才停下。
“你就打算这么放任不管眼看着洪荒毁灭?”那鬼族转过身望着咸鱼白,率先发难。
“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他受罪?他的精神被控制在他们手中,我怎么救?”咸鱼白一屁股坐在地上,颓然又不甘,“你自己呢?不照样是看着鬼族四处作乱毫无应对办法?”
“要我讲啊,干脆哪天趁姬墨茗不在直接把鹤厉山给轰平了,一劳永逸,多好!”
“要能做到我早做了,还用你说?”咸鱼白嗤笑一声,“一直控制着姬墨茗的那三人,其中两人的身份我已摸了个大概,实力远不及你我,唯独这剩下的一个人,别说我了,就连你都没办法。”
“那人是谁?”
“是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人。”咸鱼白搔搔脑袋,“五日后姬墨茗会前往杨陵城,我已暗中通知九重天和羲偙天宫提前埋伏,到那时你掩护我救他离开,只要姬墨茗不再生灵涂炭,洪荒气数就不会尽,那些人就永远是在痴人说梦!”
“如果真能如此顺利就好了。”那鬼族对咸鱼白的计划并不是太有信心,却听他坚定不移地小声补了句:“我绝不会再让他充当别人的复仇工具了,以我的性命发誓。”
待咸鱼白回到居所姬墨茗已被送回床上躺着,站在床边默默凝视即使沉睡也神色痛苦的姬墨茗,眸里是翻滚的怒意与心疼。轻轻伸手覆上他面庞摩挲着,低声诉说的话语里是满溢的爱,“就快要结束了,你再坚持几天,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相信我。”
许是听见咸鱼白那发自肺腑的告白,姬墨茗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嘴角甚至牵上一丝若有如无的笑意,“白羽仙……”一句喃喃呓语听的咸鱼白浑身一震,伸手紧紧攥住姬墨茗那冰冷的手,贴在脸庞任由泪水濡湿。
“咸鱼白,你说我这种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如果死了是不是连个全尸都不会留下?”这日,正研究兵力汇总图计算攻打九重天还差多少兵力的姬墨茗忽然抬起头好笑的问,与在外界杀戮时的张狂不同,脸上露出的是苦笑。
“我不会让你死的。”咸鱼白正忙着更新信息,想也没想就来了句。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咸鱼白咽咽口水望向正一脸狐疑审视自己的姬墨茗,讪讪笑道:“我可是您的近侍,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您送死?要死也是我挡在您前面替您去死啊!”
“我以前是不是提过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姬墨茗靠在椅背上,仰望嶙峋洞顶的眸里闪烁着的是久违光亮,“只可惜那位故人再也不会多看我一眼,甚至还会杀了我。”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们约定过的,而且,死在他手上,我愿意。”姬墨茗许是有些乏了,微合双目话语也透着深深疲乏,不知怎地,明明只是简短的几句话,却让气氛陡然压抑下来,犹如黑云压城的怒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随着一阵红光闪过,玄夜面前的一座巨大石门轰然倒塌,无数黑凤蝶自门内汹涌而出掠过身侧,在空中划出一条黑色弧线。玄夜待黑凤蝶散去后独自走进废弃宫殿内,四下张望并未见着传闻中的力量所在,正疑惑耳边忽传来一个声音:“你渴望力量吗?”
“当然渴望。”玄夜毫不犹豫的回答:“只有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才有资格保护所想要保护的一切。”
“那你为了力量,愿意牺牲什么?”
“我本就是一无所有之人,唯一能牺牲的只有自己生命。”
“你连生命都没了,那要这力量又有何用?”
被问住了的玄夜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也就在思索的功夫便被送回至石门外。望着重新高耸的大门,玄夜也不在意是否弄脏衣物,直接坐到石门前开始思考到底怎样回答才能让这位主神满意。
“我会在保护完想要保护的一切后用生命作为使用力量的代价。”第二次被传送出来。
“我愿意抛弃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财富、地位和权力,只为获得力量。”第三次。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玄夜想出了整整九十九种回答都没办法让他满意,早已失了耐心的玄夜索性跑进去来了句:“凭什么获得力量就一定要牺牲什么啊!”
“对嘛,想要力量拿去用就是,干嘛非要放弃什么,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玄夜面前忽出现一位身穿黄袍长着娃娃脸的超凡仙人,冲着玄夜俏皮一笑化成黄色光球融入他体内。浑身散发黄光的玄夜在体内将这股力量与自己的调和,明显感觉到自己修为大增,玄夜身上的黄光已经褪去,大步走出宫殿眺望山那边高耸着的昆吾,伸直手臂摊开五指自掌心冒出一道黄光笔直地射向昆吾,竟将只能被天火融化的昆吾融出一个大洞来!
对这新的力量赞不绝口,玄夜满意的笑笑,抓紧时间往东海脊柱赶去。
第118章 Chapter。04
“哎,二狗子,你看海那边是不是有道金光钻进水底了?”东海沿岸的一个小渔村旁,几个正在沙滩上玩耍的孩子忽然停住动作望向海平线,其中一个眼尖的孩子抢先道。
“别看!娘亲说那儿不吉利!以前就是那儿掀起大海啸死了好多好多人!狗子哥我们快回去吧!”一个小女孩拽拽小男孩的衣服,怯怯道。
男孩子还想再玩会儿,可看着小女孩那怯生生模样便和同伴打了声招呼就回屋里去了。剩下的几个小伙伴看着海平线又闪烁过一道白光不禁揉揉眼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来了。
玄夜还依稀记得东海龙宫的壮美,更难以忘怀的是这座水晶宫轰然倒塌时的残酷景象。独自在废墟中前进,偶有些小鱼虾在空隙间游荡,使这片久无人迹踏足的遗址焕发出一丝生机。没走会儿就到了星辰之海,因东海脊柱垮塌这里的美景也不复存在,空荡荡的漆黑一片,间或有蓝色光点漂浮其中,倒也有种别样美感。
故地重游,要说心中没感触那是不可能的。华仪第一次被自己骗出瀛洲就是来到了这儿,也是在这儿差点被自己害的丢了性命。想到华仪打从认识自己后好像真没遇见过什么好事,玄夜就苦笑一声,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来东海而是安心在瀛洲养完伤回去九重天,那华仪如今是不是仍在做那个逍遥快活无忧无虑的上仙?如果没有认识自己……那对于华仪来说应该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吧。
想到这玄夜就忍不住叹了口气,眉宇间扫上阴霾。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会选择和华仪擦肩而过远离他的世界不去惊扰,放过华仪,也放过他自己。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东海脊柱的位置,无数碎石停滞在深蓝色的虚无中,静谧的悄无声息。在这时间被静止了的空间内,就连呼吸都不被允许似得,玄夜不由放轻脚步来到脊柱边,俯视着替代脊柱支撑东海的定海神针此刻正作为这静止空间内唯一流光溢彩的存在,目测了下能安全落地的位置,找准了点便纵身跳了下去。
“醒了?我叫华仪,是这华仪仙府的主人,哎你别动啊!你浑身是伤我正给你上药呢!”玄夜刚睁开眼便见着华仪按住因吃惊想坐起身的自己,不满的嘟囔一句,“这些药我磨了半天你别浪费啊……”瞬间红了眼眶的玄夜强忍紧搂他入怀的冲动,快速打量了下周围环境,认出这正是缘寿堂,不由生出一种奇怪又陌生的感觉。
“我怎么在这儿?”有些不确信自己到底是真的回到了过去还是进入了幻境,玄夜试探性的问了句。
“你受了重伤昏倒在东海之滨,我就把你带回来了。”华仪见玄夜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凝视自己,捋捋头发埋头继续替他处理伤口,“陆压道君说你是九重天的神君,等过几天伤口好了你就抓紧回去吧,不然别人会担心的。”
玄夜“嗯”了一声,默不作声的任由华仪为自己疗伤,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温度让他一时间难以分辨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那就要试试看,假如真的是回到过去了的话,自己不与华仪多接触,那是不是就能让华仪躲过劫难了?
“神君,我等奉天帝之命接您回九重天。”在华仪精心照料下伤势已痊愈的玄夜谢过华仪和陆压道君,在一众神仙的簇拥下回到九重天。
“启禀天帝,东海脊柱忽然垮塌掀起巨大海啸,水晶宫垮塌死伤无数,东海沿岸的人族群落也被淹没……”这日,一则急报在凌霄殿炸开了锅,玄夜听的心咯噔一下,当即请命去协助处理东海之事。在去东海之前玄夜顺道拐到瀛洲却发现空无一人,四处灰蒙蒙的落满蛛网与灰尘显然很久无人居住,心中升起不祥预感的玄夜马不停蹄赶往东海,却在脊柱垮塌处看见正抱着华仪尸体发愣的陆压道君。
“华仪!”那惨死模样如梦魔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玄夜忍不住大声怒吼,耳畔却传来一个清脆又疑惑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同样的场景熟悉的对话,玄夜望着正给自己上药的华仪,紧咬唇拼命克制自己感情以免惊吓到他,“瀛洲华仪上仙的名字谁不知晓?”
“其实我也知道你叫什么,”华仪朝玄夜淡淡一笑,“你是九重天的神君玄夜,对吗?”
“都是些虚名罢了。”玄夜忽然觉得就这么重新和华仪认识也挺好,起码可以避免再犯那些曾犯下的无可挽回的错误,“我没有什么追求,要说唯一想要的,大概就是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吧。”
“那样也挺好呢。”丝毫没有察觉到眼底流出的深情让华仪有些尴尬,玄夜看着脸色微红低头为自己疗伤的华仪,眸里是抹不开的柔。
华仪和玄夜就这么渐渐熟悉起来,每日同进同出感情倒也蒸蒸日上,陆压道君有事说要去东海一趟很久都没再露面,玄夜便顺理成章的呆在瀛洲陪伴华仪,收敛脾气与自尊,小心翼翼规避曾犯下的错误,倾尽自己全部的温柔和耐心,为的是弥补心中愧疚还是真的想从头再来,玄夜并不敢往深里探究,害怕得出自己所不敢认同的答案。
“你每日在这儿陪我不回九重天,真的不要紧吗?”这日华仪和玄夜正并肩坐在东海之滨的一块玉石上眺望夕阳沉入海平线,眸色被染余晖的模样。徐徐清风不时扑面而来极为闲适,华仪轻轻将头靠在玄夜肩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这世上能什么事比陪伴心上人更重要?”玄夜故作恼怒的敲敲华仪脑袋,随即在额头印上一吻揽他入怀,“倘若允许的话,我真的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定格,直至我们老去的那天。”
“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的。”不知为何总觉得玄夜话语中夹杂着悲伤,华仪伸出手握住玄夜的手,倚在他怀里轻声说出那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誓言。
“华仪上仙,我们奉天帝之命缉拿你归案。”几日后,一队突然造访的天兵直接站在仙府外朝一脸迷茫的华仪高声道,“有什么话回九重天再说吧。”
“放肆!”玄夜听见动静急忙赶过来,瞅见几个天兵正给华仪套捆仙绳立马一掌将他们击飞把华仪护在身后,“华仪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捉他回九重天?”
似乎并不知道玄夜也在这儿,天兵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这才解释道:“东海脊柱垮塌人族死伤无数,敖广一族尸骨无存,种种证据显示是华仪上仙所为,所以我等才奉命下界捉拿元凶,还望神君莫要为难我等才是。”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华仪天天和我在一起从没离开过瀛洲半步,怎可能出现在东海?你们且先回去,我稍后亲自面见天帝。”玄夜怎么都想不明白东海这道坎为什么就是过不去,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护住华仪再说。
“请神君莫要为难我等。”天兵们丝毫不让步,就这么和玄夜僵持着。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去。”华仪大概是不想让玄夜为难,主动站出来朝他们道:“我什么都没做过,九重天不会冤枉我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可到了九重天华仪才发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摆在面前的人证也好物证也罢皆指向自己,而九重天显然已经获得了对华仪的处置权,虽然什么都没做但隐隐猜到栽赃嫁祸给自己的原因,华仪深深望了眼拳头紧攥身子微微发颤低垂头看不清神情正极力控制情绪的玄夜,眼里写满不舍。
“华仪根本就是被陷害的!”眼瞅着华仪就要被押送到斩仙铡,玄夜终于按捺不住冲过去夺走华仪抱在怀里,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瞬间爆炸开来:“华仪一直跟本神君在一起!怎么可能去东海!你们好歹都是群有头有脸的神仙,这样陷害一个无辜小神仙不觉得丢人吗!我玄夜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谁要敢动华仪一根头发,先问问我干不干!”
“罪仙华仪,蛊惑神君乱其心智罪加一等,来人,把神君一块拿下!”似乎早就预料过玄夜会护着华仪,玄沧一声令下众神直接就冲了上去,可他们哪是玄夜对手,三两下就被打趴在地,玄沧见状飞身而下一掌将玄夜击飞,华仪也重重摔在地上,几个天将见状急忙上前压制住华仪,玄夜见状爬起身冲过去想救却被玄沧挡在身前,毫不怜惜地把脚踩在玄夜背上,玄沧毋庸置疑地严厉道:“堂堂凌霄殿岂能容你放肆!夜儿,你太令朕失望了!”
“放开我!我要救华仪!他是无辜的!”玄夜脸贴在冰冷地面,焦急视线一直落在华仪身上,“快放开我!”
“来人!直接将罪仙华仪就地正法以儆效尤!”玄沧见玄夜如此执迷不悟,终于下了那道命令。
“不——”被玄沧钳制住动弹不得的玄夜绝望的呐喊,眼睁睁看着华仪死于乱刀之下自己却无可奈何,撕心裂肺的嚎叫响彻九重天。
第119章 Chapter。05
“所以你明白了吗?每件事情的发生,每个人的因缘际会都有它存在的必要性,都有它存在的独特意义。”自浑沌中醒来的玄夜独自漂浮于黑暗空间内,身侧一个绿色圆球正围绕在身边说着晦涩难懂的话语:“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们往往会生出一种‘如果当时那样做就好了’的想法,可实际上你当时之所以会那么做只是因为必须要这么做,你必定会这么做罢了,所以对于发生过的事情永远不要后悔,要知道你曾做过的每一个选择,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都会为你带来不同的变故和结局,因为一切都是无法改变的,你所看见的一切都是守恒守序的,就如繁星必定在夜晚闪亮,太阳和月亮永远处于两个位面是一个道理。”
“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吗?”刚才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心知这是主神给自己的考验,玄夜出声询问。
“是,但又不是。”圆球忽幻化成一位绿袍老者盘腿坐于玄夜身边,“这些只是你面临的无限可能性之一,我说过,不同的选择会导致不一样的结局。”
“也就是说如果我的选择会影响自己和身边所有人的命运?”
“不只是你,所有人都是这样。”绿袍老者睿智双眸里闪烁着光亮,“有时候很多事情全凭一念间,你永远不知道你轻易做下的选择会给他人命运带来怎样的巨变。”
“我明白了,您是告诫我凡事要三思后行不要因冲动而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终于明白主神是在告诫自己,玄夜语气也恭敬许多。
“当你真的能做到这一点的时候,力量自然就会出现在你心里。”绿袍主神说完就消失了,重新趋于黑暗的虚无空间内只剩玄夜一个人静静思索,想想确实是这样没错,自己因为冲动犯下过无数错误,倘若能改变这一点,或许如今的华仪还好好陪在自己身边也说不定。有些无奈的叹口气,玄夜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意气用事,以免再做出一些后悔之事。
“是谁!”从虚无洞上来回到那片静止空间,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的玄夜套上真龙甲祭出玄戟紧紧握在手里小心防备着,忽而一个白影出现在面前,习惯性地用玄戟突刺过去却被轻轻挡住,望着眼前手持拂尘面容清冷的男子,吃惊的张大嘴巴。
啊……这儿……是哪里?华仪一个人在无尽黑暗中摸索前进着,看不见来时的路,亦望不到归途。华仪独自在这黑暗中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久,似乎几分钟,又似乎有几百万年那么漫长。华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困在这儿,只是觉得身子轻飘飘的缺少一种真实感。心知再走下去也是徒劳,华仪索性坐在这黑暗里紧紧抱住膝盖蜷缩着,许是人独处于黑暗久了心中总会沾染上些许阴影,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的华仪开始回想自己迄今以来的全部遭遇,在感慨自己总是被人当枪使好心没好报的同时嘴角挂着无奈苦笑,却没发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悄悄攀爬缠绕上自己影子。
“你难道没发现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吗?”黑暗中似有讥笑声音传来。
“我只是按照我想做的去做了而已,至于结果……我如何能左右?”华仪直接反驳。
“你那么无私奉献那么不计较得失一心只想帮助他人,结果却落得个人人唾骂就连魂魄都被放逐到这虚无之地的凄惨境地,真的值得?”话语中的讥笑意味更加明显,“华仪啊华仪,你太蠢了,蠢得无可救药。”
“我只是不忍心看着别人痛苦而已!这很愚蠢吗?我只是想帮助别人,哪里错了!”华仪分贝提高些许。
“别说的那么义正言辞了!其实你只是通过救助他人来寻找自己价值罢了,毕竟你就是个最卑微低贱的草木类神仙啊!如果没有陆压道君你什么都不是!”
“我没有!”
“别不承认了!你根本就没那么高尚那么无私!你只是想让别人承认你认可你,让你觉得自己有存在价值罢了!”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样想过!”
“华仪啊华仪,你还要带着那副伪善面具多久啊嗯?我可真替你感到悲哀,你连正视自己都做不到!”
“你闭嘴!”华仪情绪逐渐失控,声音也愈发歇斯底里:“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根本没这么想过!”
“想想看吧,你帮助过的那些人是怎么对你的?陷害你栽赃你利用你甚至还想杀死你,别人都这么对你了你还一门心思扑上去帮助他们不顾自己生命,你还敢说你不是找存在感?”
“我说了!我根本就没想过找存在感这种东西!”华仪紧抱着头怒吼道,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眼里满是惊恐。
“还在狡辩!”
“我没有!”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看你那副伪善嘴脸!多么令人作呕啊!”一个满脸假笑的华仪忽出现在面前,那笑完美又虚伪,“你自己抬头看看,这就是你真实的样子,多么丑陋啊!虚伪的令人想吐!”
“这不是我!”
“这就是你!是你一直不敢正视的自己!是你一直精心伪装起来的自己!”
“闭嘴!”
“怎么?心虚了?害怕了?害怕接受那个真实的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这样做也很正常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抑制力即将崩溃的华仪站起身挥拳打散眼前假象,那假象化为烟雾又出现在另一侧:“你为别人做了那么多,也该拿点东西回来了,呐,接受我吧,这样你就有力量去教训那些欺负你看不起你的人了。”
“我不需要!”
“那玄夜凭虚他们呢?他们的死活和你也没关系?”
“什么意思?”
“他们很快都会迎来死亡,不止是他们,就连整个洪荒都会灭亡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
“呐,只要你接纳了我,你就不会死,你会成为新洪荒的统治者,到那时你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没人敢再欺负你小瞧你,天地间唯你独尊,岂不美哉?”
“如果他们不在了,我要这些又什么意义?”华仪忽就冷静下来,“你不用再给我洗脑也不用诱惑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你所说的那些只不过是揣测,是人内心都有的阴暗面罢了。对,我的确曾怎么想过,但我发现比起通过做这些事找寻存在感更让我觉得愉悦的是他人得到帮助后的感动与开心,懂了吗!”
“哈哈哈——你果然很蠢,蠢的无可救药,简直跟那蠢货凉秋一模一样!”那讥讽声音在一阵狂笑后再未出现,黑暗中只剩华仪一人独自重新蜷缩着,那字字扎心的话语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是啊,为什么只有自己要遭受这些?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啊?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啊!
只有自己一次次要遭到这种不公平的对待啊!
凭什么啊!
到底凭什么!
华仪因难以抑制的愤怒情绪瞳孔有些放大,面目逐渐狰狞,伸手捂住脸想极力压制暴走情绪可却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先前被驱逐出去的黑暗重新盘绕在心头,渐渐将华仪的心浸染成漆黑一片,眼看就要被黑暗吞噬忽然被拉入一个温暖怀抱,随之绽放出的强烈光辉将黑暗击得粉碎,连同华仪心中的黑暗一起驱逐的无影无踪。
“华仪!”许久不曾见过的阳光刺痛华仪眼睛,耳畔传来的熟悉声音让他身子彻底僵住,“玄夜?!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也想不到是玄夜把自己从黑暗中拉了回来,华仪习惯性地推开他,瞅见他脸上闪过千万种神情,悲伤、欣喜、内疚,自责,最终定格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华仪,看见你还活着,还好端端站在这儿,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赎罪了。”
“这儿是哪儿?”华仪环顾四周见身处于山清水秀的原野上,不由疑惑道。
“这是我新创造出来的镜世界之一,按你喜欢的样子建的。”华仪这才注意到刻意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的凭虚,见他也平安无事心彻底放了下来:“太好了凭虚,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凭虚闻言不由伸手覆上心脏,华仪的温热触感还在心中挥散不去,那日要不是他的舍命相救恐怕世间早已没了凭虚这个人,打从那时起就发誓要为华仪付出一切的凭虚不愿再看见华仪被任意摆布,更无法苟同师父的想法,他已经按照要求唤醒了凉秋主神,再加上以前为她做的那些事,也算还清了师父的养育栽培之恩。感情天平一旦倾斜就会一发不可收,凭虚从那一刻起就坚定了信念,并决定贯彻到底,绝不后悔。
第120章 Chapter。06
“那玄夜为什么会在这儿?”对现状一头雾水的华仪有太多太多疑惑想问,可眼下有一件事是他最想搞清楚的,那就是玄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喊他来的。”凭虚一直站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位置,挺拔身躯笼罩在山阴影里显得灰蒙蒙的,连带着声音都有些低沉,“我实在找不到救你出来的方法,只能找他了。”
“救我出来?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那片险些吞噬自己的黑暗华仪就阵阵发冷,忽被握住的手心传来阵阵暖意驱走那股恶寒,华仪望望一脸担忧的玄夜想抽回手却被握的更紧,“放开我。”华仪小声道。
“不放,我发过誓只要你还活着,就不会再放你走。”玄夜蛮横不讲理的把华仪拉到怀里,毋庸置疑道,“以后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和伤害,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华仪,回到我身边吧,我会尽我所能去弥补你满足你,只要你肯陪在我身边。”
“可是玄夜,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华仪挣脱玄夜的怀抱往凭虚那儿走了几步,“凭虚待我很好,而且和他在一起很轻松,从来不用害怕担心什么。”
“如果他一直在骗你呢?”玄夜望望在阴影里藏得更深的凭虚,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咬牙道。
“什么意思?”华仪的视线不停在凭虚和玄夜之间来回,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他接近你靠近你包括待你好全都是他师傅安排的,为的就是利用伏羲琴的力量唤醒你体内凉秋主神的魂魄,”玄夜停顿了下,看着瞳孔因震惊而放大的华仪,又瞥眼快要融化在阴影里的凭虚,心一横索性全部说了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和凭虚在一起总是犯困吗?那是因为凭虚施法让你陷入沉睡,让你和凉秋主神接触,牺牲你自己的魂魄去唤醒他。”
“凭虚……真的是这样吗?”胸口被堵的死死快要窒息的华仪勉强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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