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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最炫民族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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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满神秘地笑了:“上去就知道了。”他说完带着应非池上了六楼,敲了一扇门。
第17章
【17】
“咚咚咚——”周满拍门。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软和的男子声音响起:“哪个?”
“黎敏,我是周满。”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周满已经很高了,他竟然比周满还高,至少有六尺(1。9+)。男人浑身肌肉纠结,脸上也带着凶相,不笑着十分吓人,笑起来也有几分悍匪的味道。应非池想起刚刚听到的软和声音,还以为开门的会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谁知道……
“班长!”黎敏见到周满显然很高兴,但看到周满身边还站着个人就沉下脸了,粗着嗓音说:“进来吧。”
应非池看他不高兴的样子,忙悄悄地望了周满一眼,用嘴型问道:我惹他不高兴啦?
不。周满笑着摇头,他是不好意思了。
应非池想到他山岳一般的身形和嫩柳一般的声音,心中忍不住觉得有趣,同时也对他报以同情。
黎敏领人进门,屋子很小,就一房一厅。狭窄的客厅里摆了张床,一角还摆着锅碗瓢盆等东西。黎敏让他们在竹椅上坐下,给他们俩到了水,时不时望一下周满,又好像顾忌着应非池,就是不说话。
周满喝水润嗓子,认真地说:“应非池跟我住在一起,不是别个。”
一句话让黎敏轻松了下来,他皱起一张凶脸,愁眉苦脸也凶神恶煞地说:“班长……”
他说了个开头就说不下去了,满肚子的话积压在喉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才好。
周满看他一个大男人眼圈也红了,不禁关切地问道:“分配还是没着落?”
黎敏是家里的独生子,从小被寄予厚望,他自己也争气,初中毕业时成绩很不错。但天意弄人,他不知怎么的被师范中专录取了!天知道他这么个大块头怎么当老师,这一脸凶相小孩子看到必须哭啊!从小周围的孩子都不喜欢跟他玩,害怕他,这点已经够憋屈了。但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别的男孩子变声期都变公鸭嗓,偏偏黎敏没有明显的变声期,一直保持着少年时软软的声音。那软软萌萌的声音简直不能更坑爹!要不是明确关键部位十分雄伟,黎敏简直以为自己是个女的了!
就因为外形的熊伟和声音的软萌差别太大,每次他跟人交流,对方都是一副见鬼了的神色看他,内心的咆哮——震惊、嘲笑、不屑交往等等情绪从神色里十分精彩地表现了出来。因此,黎敏在师范里十分孤僻,只跟周满比较要好。因为周满是班长,对他就像普通人一样,不怕他的外形也不嘲笑他的声音。毕业的时候听说周满主动申请回他们村子,黎敏还十分伤心,差点就申请跟着去了。但也是差点,因为学校在分配工作的时候把黎敏给漏了。
没有分配就做不成老师,他家里还有生病的父母,没有收入怎么活下去?黎敏着急得几乎跳楼,再三打听,才知道自己的岗位被人顶替了,按照各种潜规则,他是拿不回那个工作了。黎敏听了这消息不仅想跳楼,还想杀人,是周满再三劝阻他才没有冲动行事。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了,黎敏再次见到周满,又提起这件事,真是差点掉下男儿泪。
周满见问了话也没得到回答,就知道一切还落在困境里。
上一世……周满记得清楚,因为黎敏是他为数不多的从中专的十五岁开始,关系一直不错到四十岁的朋友。为什么上一世周满死在四十一岁但两人的友谊只到四十岁?
因为黎敏……在周满四十岁那年自杀了。
上一世黎敏的工作被人顶替了以后,他一直在l使努力想抢回工作,但始终没有成功,随后他就去参军。随后又退伍,转业的时候做了协警,之后又做了保安等等工作。周满一跟他一直有书信来往。等05年左右灌江小学被取消,周满决心出去闯的时候,第一个工作就是黎敏介绍的。再后来,周满跟人开厂,要黎敏来工作,黎敏却喜欢上了一个艺术青年,跟那个男的到处流浪去了。周满劝过他,但黎敏不听,那个什么艺术青年也扒着黎敏要他跟自己到处去。黎敏为了那人什么都不要了,还跟家里闹,最后却发现自己染上了艾滋——是那个男的背着他*,把病传染给他的。而且就在这时候,黎敏的父母因病去世了。
“阿满,我后悔了,如果能再来一次,我绝不会跟他走,绝不会把父母丢下不管。我以为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介意我的外表和声音的人,我以为他懂我,但他只不过想找一个人挣钱给他花而已。阿满,谢谢你帮我照顾父母,谢谢你一直劝我,我的人生是失败的,我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能再活着,我怕把病传染给别人。阿满,我死了以后,你把我的骨灰带回l市,我想回家。阿满……我真的想回家……我想吃我妈做的豆腐酿……”
周满清楚地记得黎敏给他留的录音里的每一句话,他的一生亲缘情缘都寡淡,为数不多的朋友里,黎敏是他最上心的一个。但他最后也没能把黎敏照顾好,反而因为少年时的无能为力、壮年的一时心软,让他走上绝路,最后从建筑工地数十米高的楼上一跃而下,连遗言都是警|察交给的。
回忆汹涌,重重叠叠的悔恨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如果当年他能把黎敏拉到灌江村,如果当年他能阻止黎敏跟那人恋爱,如果他能把黎敏关起来不让他去流浪……
忽然之间,一道温暖的触感从手上传来,周满悚然惊醒,抬头,只见温柔暖和而关切的目光如初升的太阳照亮了一切,温暖了一切。
“周满。”应非池握着他的手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他有事,但也已经没事了。因为上辈子积累了那么多悔恨——黎敏的死、灌江村亲人的死,所以他才闯进暴雨里,才被山体掩埋重生。既然没有忘记从前,那就要更加珍惜现在,把每一步走好,让从前的每一分悔恨,都变成这一世的幸福美满。
“我没事,走神了而已。”周满吸了口气,微笑着说,忍不住揉了揉应非池的头。也许因为上一世没有应非池,对他没有亏欠与后悔,所以在他身边周满总是觉得特别温暖特别轻松。
“头发……”应非池咕哝了一声,老老实实坐着给他揉。
周满就揉了个通体舒畅,这才对黎敏说:“黎敏,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做生意的。”
黎敏还陷在悲伤里,眼圈红通通的,闻言就转头看周满,说话前还吸了吸鼻子:“……做、做生意?”
“嗯,我想在市里开一家店卖我们村子里的特产。”周满说,“这件事要慢慢来慢慢做大,我不放心交给其他人,你愿跟我合作吗?”
这个年代做生意也能挣钱,但在市里开小店铺就有些钱途不保了,而且开的还不是日常用品,还是个特产店。
黎敏有些犹豫,他其实打算去参军的。
周满看他的神色就补充道:“怎么运作我已经有计划了,你不用担心自己外形吓人,也不用担心自己不会做生意。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我都会教你的。本钱也先由我来出,你只要不怕苦,骑着三轮车到街上摆摊就行。”他说着又补上一句:“你别怕丢脸就行!”
“我当然不怕!”黎敏呼的一下站起来了,“我这么大个,能怕什么!”
噗!应非池抿着嘴巴偷笑,这黎敏还真是性格简单,周满那么直白的激将法也能刺激他!
小小的算计了一回好友的周满神色如常,完全看不出使坏。“那就这么定了,我们现在来说说具体的行动。黎敏,你坐下先。”
“哦!”黎敏训练有素的坐下了,就像学生回答完问题一样。
周满指着放在门边的大行李袋说:“那里面有两斤灵芝干,二十斤笋干,我这里有二十五元。你拿着这些钱,先去买市里面卖的笋干和灵芝干,跟人家批发。现在的笋干大概是七毛一斤,你先买十斤。灵芝比较贵,大概13块一斤,你买半斤,注意买的时候多选一点小的灵芝。还剩的十几块钱,你买一辆三轮车,两个铝壶,几个杯子,还有两个炉子。铝壶大小在10升左右,杯子必须200毫升左右。等你上街摆摊的时候,就用炉子烧水,一个壶煮我的灵芝,另一个壶煮买来的灵芝。三轮车的招牌写灌江特产,下面一行小字:灵芝汤,灵芝干,笋干。记得煮汤的时候选最小的灵芝放进去,超过两公分直径的灵芝要切成两半甚至更多,10升水煮半两灵芝就行了。”
周满每说一句黎敏就点一下头,“那价格怎么算啊?”
“我们的灵芝30元一斤,笋干2元一斤,买来的灵芝15元一斤,笋干1元一斤。灵芝水我们的灵芝卖一毛钱,买来的卖五分钱。”
黎敏拿了张纸刷刷刷写着,然后茫然地抬头:“班长,为什么不单独批发笋干和灵芝来卖啊?你每次才能从村子里带几多东西出来啊?”
“你怎么不懂啊?”应非池忍不住插话说,“周满是在想办法卖村子里的东西,买外面的东西是做陪衬嘛。客人看到招牌过来,肯定问的是:灌江灵芝干多少钱一斤?你当然就说30元。人家也许会说:这么贵!你就要趁机说:我们这里有便宜的啊,但是药效没那么好。他肯定不信,你就倒灵芝汤给他尝尝嘛。要是他怀疑你用了法术才让灵芝汤有区别,你就……你就……”
古穿今的孩子想不出办法了,总不能说你就报上师门让他去门派砸牌子吧?
“你就亮身份证,如果他被骗了,要他报警抓人。”周满接口说,随手摸摸应非池的头,小孩说得很好。“黎敏,现在的人可能还不怎么注重天然,你要努力卖药效。但你要随时记得强调,我们灌江村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的,没有经过任何化学加工。等过几年人们就会认准我们的牌子,不会再买其他人的灵芝和笋干了。”
“过几年?”黎敏皱眉,他怎么知道的?
周满却以为他嫌弃时间太长,怕他不愿意又走上参军复员找工作遇到渣男的道路,就补充说:“黎敏,最迟到明年春,我们就能挣下一套门面。”
“一套门面!”黎敏咋舌,然后委委屈屈地说,“班长,我不是嫌时间太久才挣钱,我是好奇你怎么知道过几年人家就关心天然不天然。不过现在不要紧了,我会努力卖东西的!”
还要努力把灌江村的牌子做响。周满在心里补充,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黎敏也提了一点自己的意见,应非池也插几句。三人一直说到下午才商量完毕,周满牵着应非池站起。
“我们回去了。”
“现在?”黎敏赶紧拦住,“等你们坐车到镇上,太阳都落山了。”
“没事。”周满笑得意味深长。“黎敏,我们敢卖山里的东西,就有特别的技巧,至少赶路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黎敏看着角落里那一大堆东西,想着今早两人敲门的时间,内心默默地算了一下,然后愣住了:
怎么感觉……他们俩比坐车还快?!
周满看着应非池笑了,牵着人走下楼,留给黎敏一对默契的背影。
第18章
【18】
从市里离开,周满还在镇上停留了一会儿,因为生活还要继续,除了投资销售部,还要吃饭啊。
周满出来的时候就在镇上留了一点灵芝干和笋干,他没有托人卖掉,而是让人帮忙照看,等他回来再卖。
两人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回到镇上,周满牵着应非池慢悠悠地往回家的路上走,结果刚走没几步就被人拉住了。
“阿弟你等等!”
胡子花白的瘦小老人拉住周满,气喘吁吁地喊道:“等一下!”
“你是……”周满迟疑地问道,“老来医生?”
“是我是我!”老来一张老脸笑得几乎开花,搓搓手问道:“阿弟,我听讲你今天放了点灵芝干和笋干在阳春批发部……”
“哦。”周满恍然大悟,抱歉地笑道:“老来医生,那些是我准备托人寄给外地同学的。”
“啊,这样子……”老来一副好商量的样子,语调怂恿地说:“阿弟,你对你同学真好,但是你同学那么年轻,吃这么好的药材反而对身体不好,大补也会伤身的。”
周满失笑:“老来医生,我看你是自己想要这些笋干和灵芝干吧?不行,我答应同学的。”
“哎呀,你同学不急在一下子,但我着急啊!”老来背着手转了转,说道:“老弟,我实话跟你说吧,你的灵芝干药效很好,我不会看错的。我现在急着要一两斤你的灵芝干,价格30甚至40块一斤都可以。你先把东西买给我怎么这样?阿弟,我儿子的未来就看你了!”
“这么要紧?”周满吓了一跳。
“就是这么严重!”老来拉着周满的手,神色着急得几乎恳求。“阿弟,只要你卖我你的灵芝干,我能做到的事都答应你!”
“不不不。”周满赶紧止住他的动作,微笑着说:“你要就拿去吧,价格……我想还是要35块一斤,笋干也要笋干2块5。不过东西也不多,灵芝干1斤,笋干4斤,一共45块,你能接受就行。”
“能,没事。”老来一口答应了,话音一落就要掏钱,周满赶紧止住他:“等我去邮局把东西取出来先。”
“没事,我不怕你跑!”老来将四张10元一张5元交给周满,周满低头看了一眼,纸币半新不旧。周满笑了,不再扭捏,将钱往口袋里一放就把老来领到了邮局,刚要开口就又一道声音不冷不淡地说:“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把这些东西都扔掉!”
应非池望去,只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从邮局里走了出来,手上拎着一个布口袋。少年的样子冷冷清清,眉间一股消不散的烦躁之气。他挑稍了眉,随手就把袋子扔给周满,完全不管里面的东西会怎么样。
“哎呀!”老来急得几乎扑上去,又怕来不及又怕力气大了弄伤灵芝干,缚手缚脚手忙脚乱。应非池看不过去,下意识地挥了一下手。一道灵气无声无息地打出,将布袋飘飘摇摇地托住,让老来有惊无险地接住了。
“咦?”应非池惊讶。
“怎么了?”周满立刻低声问道。那一刹那他也感觉到了灵气的存在,应非池应该还不可以将灵气不用结印就轻易打出的,但刚刚那一下……
接到他的眼神,应非池摇了摇头,示意道:没事,回去说。
“哎,这是做什么呢?”一道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视,那邮局的员工望着他们冷嘲热讽地说。“两个男人眉来眼去的!”
应非池忽然敏锐地嗅出了这少年和周满之间关系的不寻常,心中忽然咣当当地敲起了警钟。他立刻拉住周满的手,警惕地望着那男的,问道:“周满,这位公……这位是?”
公子两个字差点就说出口了,应非池忽然怕被那男的嘲笑,怕在别人面前丢脸,怕在周满面前被人比下去。所以他改口了,虽然改得很生硬。
他的敌意不加掩饰,瘦高的男人立刻感觉到了,他扯着嘴角冷冷地笑了笑,目光不由得望向周满,似乎也很期待周满的回答。
“非池,这是我的表弟罗锐,你叫他阿锐哥就好。”周满握着应非池的手把他拉到身边,微笑着介绍道:“阿锐,这是应非池,现在跟我住一起。”
应非池便叫道:“阿锐哥。”
“不敢当。”罗锐淡淡地说,“我们的外婆还只是堂姐妹,表弟什么的,当不起。你跟阿满住在学校?”
应非池点头:“对啊。”
罗锐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似乎很不甘很不愿很难过又无比恼火,他动了动嘴唇,什么都还没有说,那头老来就叫道:“好了!果然都是极品好货!”
“那当然。”周满笑着说,“我们灌江村出的山货,当然质量有保证。你送东西的时候记得提醒对方,这是灌江村的山货。”他再三强调:“一定要记得说是灌江村的,加深印象,这样他跟别人家的灵芝对比,才能突出你送的东西有多难得。”
“你说得对!”老来点头,“多亏你提醒,不然我还想不到。”
周满坦然接受了他的谢意,看看天色说:“不早了,我们回去了。”
说完牵着应非池的手就走。
“等等!”罗锐叫道,一路追了出来。“这么晚了你们回去不是天都黑了?在我这里住一晚会死啊?喂!周满!”
“不用了。”周满牢牢地握着应非池的手,另一只手摆了摆,头也不回。
“我叼!”罗锐狠狠地骂道,转身就走进邮局,砰的一声把门甩上,声音大的吓了应非池一跳。
这是……应非池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等两人回到僻静的山路才说道:“周满,你这个人真是狡猾!”
周满笑了:“哪有?”
居然还厚脸皮问哪有!应非池哼哼地说:“你今早把灵芝干和笋干放在罗锐那里就已经料到老来医生会出现的,对不对?你刚刚跟他说话时那一个一个的动作真是装得……装得一点也不像!”
还惊讶,还犹豫,还宽厚,什么啦,那都是为了让老来买下灵芝干和笋干而已!
“那个老人家是什么特别的人?你要这么……这么设计他?”应非池好奇地问,“你不会去害人,所以你坑他的钱一定因为他很有钱,你认识老来医生?”
周满被他的分析说得心头暖暖的,他的伪装堪称完美,而这个人居然能看出真假,除了知心与贴近,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周满想起他在市里因为未知事物而恐惧时对自己的依赖,想起他刚刚在罗锐面前的倔强。心脏忽然颤抖了一下,极轻极快的膨胀漂浮起来,周满忽然心情大好,逗他说:“我不知道老来什么来历……”
“怎么可能!”应非池转身倒退着走,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在说:你当我小孩呢,就会骗我!
“哈哈!”周满被他的表情逗得大笑,伸手揉他的头发,好一会儿才解释说:“我不知道老来什么来历,但可以猜出来。他一眼就能认出我们的灵芝与众不同,说明他是个很有经验的老中医。这么好的医术,只可能是出了意外被安排到我们这里。老来没有工资。却不缺钱——你看他刚刚拿出那几十块钱,如果是一般人,身边不会带这么多钱,会到储蓄所取钱,拿到的就是新钱。只有常年携带的钱才会半新不旧。他随身都能带这么多钱,又没有工资,那他一定出身富贵。对这种人,借他的手推广一下我们的产品,那也没什么。”
所以他才会一直强调要老来提到“灌江村的山货”,这是要打招牌的意思啊。
应非池笑了,眼睛闪闪的,好像天边亮起的星星。
“周满,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
“唔,反正我知道!”
第19章
【19】
以前在阆风派的时候,虽然被人欺负,但应非池觉得自己还是很了不起的。尽管他因为怕清荀子废了他的灵根而不敢学习法术,但在抄书的过程中应非池不仅把自己烧掉的那一仓库书全都背了下来,连藏书楼的书他都背得滚瓜烂熟。所以,即便一招法术都不会,他也能在阆风派里躲过很多受伤的招数,被整的时候只丢脸不受伤。所以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还能一边自己修符咒,一边还能指导周满做剑修。
但是这一次出门让应非池深刻地意识到,哪怕他在修真上再了不起,也无法掩饰他在对外边世界的无知。毕竟也是在门派里与世隔绝长大的啊,在修□□里扔下山还不知道怎么用灵石买东西呢,何况来到一个科技社会。
老实说,那些什么汽车高楼,路边上铺的那石头不像石头、泥土不像泥土的东西,各种各样奇葩的声音,真的有点吓到他了。更叫人担忧的是,应非池知道周满心里有个大计划,他不知道计划具体是什么,但他想自己总是能帮上忙的——比如说各种符咒,比如说等他到了化元期能御剑带周满到处去。
但是跟其他人,尤其是跟罗锐对比之后,应非池才有了深深地危机感。他不能什么时候都让周满带着他出门,他必须充分地了解这个世界,并且融入这个世界。
怎么样融入世界才是最好的方式呢?当然是跟小孩子一样,从头开始呗。
于是应非池对周满说:“周满,小学这东西,跟学堂一样的吗?”
周满买了肉,正把肉剁碎了做丸子给他吃:“对啊,就是小孩子学习世界、认识世界的地方。”
应非池点头:“嗯……那……周满,我能不能也上小学?”
“你?”周满惊讶得剁肉都忘记了,转头来吃惊地盯着他。他家孩子的脸在照明符温柔地光线下认真而且坚定。周满是做老师的,对心理类知识略有涉及,一下子就猜到了问题的关键。也对,孩子总是要自己长大的,他不能什么时候上街都牵着他的手。
当自己是这世界唯一的依靠固然很好,但周满更希望他在具备**直面世界风雨的能力后,仍然将他视为唯一的唯一,最安全的最可靠。
“嗯,好啊。”周满点头,“也差不多开学了。”
开学是要做很多准备的。首先要把破旧的教室打扫干净,其次就要修缮屋顶,确保冬天的雨季来临时,学校不会漏雨。随后还要把桌凳都弄干净,把院子里的杂草都除掉。不过这些事周满只需要交代一声就好,应非池会有各种各样的符咒把事情做完。而周满自己,则又要出门。
“这次是去乡里,要去教办拿书回来。你在家把屋子整理好,其他的事,不用担心。这次我请了辆拖拉机去,因为东西太多了,我们两个人拿不完。”
拖拉机?应非池一听这名词脑子里就浮现看过的各种车子,登时有点胆怯,赶紧点头:“好啊好啊,那我在家里。”
然后果然乖乖在家打扫屋子了。
傍晚的时候,应非池坐在屋檐下打坐入定,坐着坐着就想到了周满,一下子脑子里全是“周满怎么还不回来”、“周满中午吃什么”、“周满在外边有没有被人欺负”、“那个什么罗锐有没有趁机接近周满”之类的念头。心烦气躁,入定是再也不能了,刚站起来,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砰砰剖剖——砰砰砰剖剖——”
那声音轰鸣,一听就不是生灵发出的,指不定又是什么奇怪的钢铁怪物。应非池脑子浮现一个比三轮车四轮车更厉害的五轮车,一个轮子在前旁边各有两个轮子,呜嗷呜嗷地往学校开来。
也许这无论钢铁怪就是周满口中的拖拉机!
应非池心惊胆战得开了门,扒在门边只伸出个头,大半个身子都在门框后边,小心翼翼地看着。
远远地一阵阵黑烟冒出,拐弯处首先冒出了一个四方的钢铁盒子,盒子上有许多难以描述的小东西,总之很是怪模怪样。随后是长长的两个青色的钢铁手臂,手臂后边连着一个棚,棚后边还有个没有盖子的四方钢铁盒子。棚下面坐了个人,应非池见过,就是吴东。车子后边驮着许多东西,一个人背对着道路坐在那些东西上,应非池一眼就认出那是周满。
噢,那奇怪的砰砰剖剖的声音就是从打头的四方钢铁盒子里发出的!
应非池看着那传说中的拖拉机摇摇晃晃、走一丈颠三颠地开过来,终于在学校前面的台阶前停下。吴东不知道按了哪里,车子忽然不叫了,安安静静地停着,带上钢铁固有的冰冷不愿搭理人。
这种东西纯属凡物,镶上最上等的灵石也没办法飞起来啊,要来有什么用?
“啊呀!”吴东看着应非池大笑,“阿满,你家娃仔来接你了!”
周满跳下车厢,仰头望了应非池一眼,应非池也在望他。可能因为分别,或者是天气的缘故,两道目光就像有实质一样胶着在一起,热烈得几乎融化。
两人的心同时一跳,周满赶紧转开视线说:“吴东叔,你开车辛苦了,天也晚了,你先把猪肉拿回去给阿婶煮吧,免得臭了不好,东西我跟非池搬就得了。”
说着就把买来的猪肉拿了出来。
吴东见他客气,也实在怕猪肉变臭,只好拿着猪肉离开了。等吴东一离开,应非池就跑进屋拿了个搬运符出来往拖拉机上一挂。一个又一个的纸箱从车厢里飞出,整整齐齐地堆在办公室里。
东西在搬着,应非池就悄悄地看周满,周满的皮肤被太阳晒得发红,天气太热,一颗接一颗的汗珠往下掉。应非池又有想变成汗珠的冲|动了,而且这次还特别想咬一口周满的喉结。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他上辈子难道是妖兽?动不动就想咬人!
应非池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的奇怪念头甩掉。周满看他愁眉苦脸地折腾自己,立刻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头疼?下午修炼伤到了?”
说着就转身捧起应非池的脸,四周暮色渐起,只有面对面地查看,才知道小孩的脸色是不是不对。然而当双手捧起他的脸,才发现他的脸竟然小得只够自己的手掌。当手掌接触到他的皮肤,才知道竟然柔滑如斯、温软如许。当面对面低头查看,才发现两人的身高差距如此奇妙——周满必须低头,应非池必须仰头,否则便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这么一低一抬之间,两人的呼吸就纠缠在一起,萦萦绕绕。他的目光迷茫而又单纯,他的气息熟悉而且美好,他的嘴唇莹润,嘴角微微翘起,好像……
周满神使鬼差地低下头,应非池鬼使神差地闭上眼。
“阿满啊——
粗豪的声音蓦地传来,惊醒了一帘幽梦。两人像被施了符咒的傀儡一样同时跳开,脸同时望向来人,死都不看对方一眼,任凭心头惊涛骇浪扫过又哭天抢地的失落。
“阿满。”吴东笑呵呵地走来,完全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东西搬完没有?你阿婶喊我叫你们去吃饭。”
“哦,搬……咳!搬完了。”周满开口,声音莫名地有些嘶哑,赶紧渴了一声。
吴东一看车厢空了,赶紧招呼两人跟自己走。周满默默地走在前面,手背在伸手招了招。应非池现在是看不得他的眼也看不得他的脸,一看心头就跳得失序,只能按照他的手势往前走。
吴东婶的手艺是出了名的好,做的又是最好吃的红烧肉。可惜,当晚的两个客人都没有心情,一口接一口地灌米饭。
一个想:刚刚究竟是要做什么呢?为什么那么甜蜜那么期待又那么紧张?气都喘不过来了。
另一个想:唉,忧愁啊,今晚还要睡同一张床,千万别出什么事啊,孩子真的还小,未成年啊!
可怜美味的红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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