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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每天都在被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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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修不以为然淡淡回道:“我能耍什么花样?就算我不要了无修阁,这里不是还有慕寒清和一静吗?”
说完,季无修扯着嘴角在背后的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诡异一笑。
慕寒清,他这样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如果慕寒清死了,那他就先杀了他们再去找血冥,说不定慕寒清还真能活过来。若是他最后同归于尽都难以做到,那就自己了断了自己,死得透透的,就算他们最后找到了血冥估计没有季无修也是拿不出来了。
这样也挺好,反正他们的目的达不到季无修都会觉得死得其所,能和慕寒清葬在祖宗的墓穴里,还是挺有面子的,再说,还能拉几个人陪葬,不亦乐乎!
而一静,等到肖水音他们终于破阵进来的时候,就会被救出去的。
他离开凌霄宫的时候,跟他们留了书信,以后该做些什么也写得清清楚楚。无修阁交给谁打理,好好做生意安安稳稳生活,不再接杀人的单子,和凌霄宫好好互相扶持,他都说了。
包括他知道他们看到书信后一定回来找他们两个他也说了,来可以,先保证自己的地盘不会被动之后再来,之后将桃花谷的夷为平地,就跟冥教一样。
找到明昌,必须杀了他,最后的一句话是——等我们回来…
不知道这到底是在给他们一丝希望还是在安慰自己,觉得一定会带慕寒清回来。
可是眼下,季无修都想不了那么远了。
听了季无修的话,杨潇看了看他的侧脸,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杨棣看见杨潇的模样,有些严厉地说:“潇儿,过来!”
杨潇不敢违抗父命,放缓了脚步等待杨棣走上来,杨潇恭恭敬敬没有丝毫的味道唤道:“父亲。”
杨棣压根就没有看杨潇一眼,直说道:“管好自己!”
杨棣不想杨潇跟季无修走得太近,万一多说了多做了什么,狗急了可是会跳墙的。
本来走的地方是一天通道,可是走着走着,通道就变得多了起来,交叉处的墙角不都是有棱角的,而是圆滑的,似乎是像方便什么东西滑过。
从遇见岔路开始,杨棣和千觞的悄悄话也就多了起来,季无修听不太真切,估计是他们家族用来盗墓的技术,所以不方便给外人听到,但是杨潇这个内人居然也是被排除在外了。
季无修怀疑,杨潇真的不是杨棣亲生的,一般这种技术都是传给自己下一代的,可是千觞为什么都知道得比杨潇都还多,要么就是千觞是杨棣的亲骨肉,要么就是杨棣破坏了规矩将这些传给了外人。
杨潇的脸色从季无修看到他开始就不太好,现在更是铁青着剑。
云时一看杨潇的脸色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开心得笑出了声,现在他不光看季无修痛苦会笑,看到别人的痛苦,他也会开心。
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原来你还不知道…”云时笑着对杨潇说,杨棣闻此,立刻回过头来厉声厉色对云时道:“你闭嘴!”
“闭嘴?还轮不到你这个老东西来告诉我怎么做!”云时走上前跟杨潇站在一起,“不知道啊,那我来告诉你好了。”
“闭嘴!”杨棣又是一声冷喝,颇有云时一说话就要掐死他的架势。
“呵,你当我是季无修?让我闭嘴我就闭嘴?老东西,不要以为我们合作了一段时间,你就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云时笑意盈盈,本来准备和杨潇说的,但是还是对杨棣有点顾虑,到底没有说出来。
季无修对于这种每次说话基本都只说一半的毫无兴趣,但既然云时有顾虑,那就应该可以从中猜到些什么。说了,会让现在这个从来不同心的小团体,出现一些意外状况。
他们之间的意外,季无修很是需要。
又默默走了一段路,不知道杨棣他们到底根据什么确定的方向,一下往左一下往右,但是季无修却暗暗把它记下了。对于武功,过目不忘季无修还可以,但是对于像这种记路的对于在现代都还有些路痴的周一鸣来说是做不到的,只能死记。
走着走着,又走到了一个死胡同了,火把的光照着土墙,这里并不是砖砌起来的墙,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当年修建的时候把这里给忽略掉了。
在只有平稳的呼吸声的空间里,身后本来没有门的出口轰然落下一道石门,将这个空间给封闭起来了。
同时墙上似乎有东西在活动,本来平整的土墙上慢慢出现一个个小土包,千殇那些火把靠近了些仔细看着,里面的东西感觉到有人靠近似乎更加活跃了。
小土包更加速度的变大,像一个个蚕蛹一般,里面的东西在蠕动,突然!蚕蛹上面破了一个洞,一个似蛾非蛾的东西飞了出来。千觞猛然退了一大步,那种破壳而出的声音越来越多,墙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蚕蛹。季无修觉得他没有密集恐惧症在这个时候都要有了。
在墓地里的东西,没有什么是好的,这些丑陋的蛾子定然会将他们留在这里。
“千觞,快灭火!这些虫子因为光才活过来的!”杨棣对千觞勒令道,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千觞就把火灭了。
季无修也是灭火灭得干脆,只是灭了火四下一片漆黑,他们只能听这些虫子翅膀扇动的声音来判断有没有东西靠近。
比起其他人,季无修要更加小心,背上还有一个慕寒清,可是大意不得的。
“这个东西定然有毒的,我们得想办法先出去。”千觞边防御边说着。
“找找出口!小心些!”杨棣的声音离季无修有些远,但是离先前石门落下的地方挺近。
季无修在黑暗中一边防御被这些虫子咬到,一边慢慢向石门靠近。他记得大致方位。
“谁?”有人撞到了杨潇,随即伸手一摸,边知道了是季无修他们俩。
“你也猜到了一些事情吧?”季无修确定了是杨潇之后,在他耳边幽幽道。
杨潇不答,猜到了又如何,先从这里出去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季无修摸到了地方,对着面前那石门就来了一下。论内力,季无修可能和杨棣不相上下,可是杨棣离这个门最近,显然不想使用暴力,也不想浪费自己的体力和内力,所以季无修自觉代劳。
季无修写这一下果然起作用了,有一丝微弱的光照进来,季无修又给了石门一掌。
他是第一个走出去的人,外面虽然也黑,但是相比起刚刚那个空间外面却要亮得多。几人都出来了,往前走就是一个岔路口,季无修用了移魂换影,无声无息有十分快速地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接着随便一拐便消失在他们模糊的视线里。
接下来的路,便只有他和慕寒清了。他自己摸黑走了挺远才敢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吹亮了它才在身前燃起一小团火。光有些微弱,但是足够季无修看清脚下的路。
现在的季无修背着慕寒清这么一个大男人,只希望自己的列祖列宗保佑一回,自己人就给个外挂吧!
可能是祖宗听见了季无修内心的祈祷,背上的慕寒清突然轻轻咳了两声,被黑夜笼罩了许久的眼睛重新看到了光明。
他微微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动不了。
“阿清?你醒了?”意料之外的季无修有点激动极力地扭头想确认一下背上的人是不是真的醒了。
“无修,我怎么动不了?”慕寒清感觉自己被什么绑在了季无修身上。
“我怕你不小心摔下来,给你绑我身上了。”季无修小声说,有点委屈的声音里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尽管现在很可能是回光返照,但是季无修不去想,感觉能在死之前再听到慕寒清的声音也能死而无憾。
“放我下来吧!”
季无修解开自己绑的那些布条,将慕寒清轻松放下来。
“无修,对不…”
对不起还是没有完整的说出口,季无修一转身,便将这句话拆吃入腹了。
没有什么所谓的对不起对得起,只要你还在我身边,都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被自己的番外甜到了??(???????)??
第98章 大结局3
季无修觉得真的是老祖宗们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自从慕寒清醒来,季无修和他走得安安稳稳平平静静; 什么东西都没碰见一个,一路畅通无阻。
真的是在开挂!
走到那大殿门前; 季无修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上去看那个雄伟壮观的大门,而是直接跪在那大门前,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响头; 嘴里念叨着:“谢谢祖宗保佑; 谢谢谢谢,老祖宗们应该听过一句话,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所以还没出这个地宫之前; 老祖宗们您们还是多多关照啊!”
季无修神神叨叨的; 慕寒清站在他身旁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突然季无修像是被什么上了身,猛然一睁眼; 中了邪似的一双眼睛直溜溜的定在了慕寒清身上。
慕寒清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就这样被季无修看着只觉得莫名其妙; 到也没觉得会不好意思。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季无修不答,突然眼睛一闭一睁又恢复了正常。他拉着慕寒清跪下,紧紧握着慕寒清的手,又是认真的说:“老祖宗们,看见了吧,这是慕寒清; 一表人才,贤良淑德,忠贞不二,他是我的媳妇,嗷就是您们的孙孙孙孙 N媳妇,如果老祖宗们不愿我这一脉绝后,还请老祖宗再保佑一次。”
说完,季无修诚恳一拜,拜到一半发现慕寒清一脸懵逼无动于衷,又弯着腰用肩膀撞了撞慕寒清,道:“跟我一起,快拜!”
慕寒清终于扯着干裂的嘴唇笑了,这人啊,怎么这时候了还信这些,不过拜一拜也没什么不好。慕寒清跟季无修同时隔着门对着里面的先人一拜,季无修突然想到了什么,在他们拜下去的那一刻,没有激动万分,没有调皮嬉闹,只是认真而诚恳地说了一句。
二拜高堂…
慕寒清心中一动,偏过头看着季无修。脸上没有表情,却是能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的狂喜,不用表情,不用话语,只用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季无修想到,那句歌词——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两人直起了身,相对而视,接着默契满满地转身,换了一个方向,面对面。
夫夫对拜!
没有任何声音,世界却是满含着温柔的香甜。
“好一对亡命鸳鸯!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败坏伦理!”杨棣的声音突兀的传来。季无修和慕寒清不紧不慢的起身,一转头,就发现人少了。
少了归海齐祚,少了千觞。
他们,或许都是在生死关头的替死鬼,归海齐祚甘愿,而千觞却是不愿的。
杨潇还在,在杨棣怀里,也凉在了他的怀里。或许这个时候他终于可以汲取到他这个所谓的父亲的温暖,可是他再也感受不到了。
季无修不知道他们在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也没兴趣知道,只是看他们一个个筋疲力尽面色难看,也知道了这一路不好走。
云时的武功不及杨棣,他之所以没有了归海齐祚能跟着到这里,大概都是他手中那个箱子的功劳。
它原来,是在杨棣手上的。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杨棣把云时留到现在。
似乎是箱子有些重,云时将他放下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杨棣见此立刻黑了脸,“云时,你让开!”
“累了歇会儿,你让你干儿子也歇会儿吧,他被你抱着挺累的。”云时心安理得有宠辱不惊地坐在箱子上,疲惫又凌乱的外表都要改不了他那颗坚硬又狠毒的心。
“你!”杨棣气结,似乎又不敢真的动云时,不甘心地将杨潇放下来,让他靠着大门外的矮墙,嘴唇发紫,胸前还又几个血淋淋的洞。
看不出是什么兵器,只能看出来是先中了对,之后应该是被刺死的。
杨潇死了,季无修无动于衷的,甚至他还能粗浅地分析分析杨潇是为杨棣而死,而杨棣不知怎么良心发现丢下了千觞把杨潇带过来。
都走到这里了,是在没必要磨磨唧唧的,这里的反派都没有电视剧里的自觉,话一点都不多,都是些懒得废话的人。
季无修终于走到门前,认认真真打量这个大门,大门上有一些诡异而复杂的图案,看不懂,不过上面的阴阳太极倒是挺显眼,一黑一白,中间两个点是一个小洞,应该是用什么东西插进去的,洞口很细长,不太规则有些齿条,似乎这里应该是要插一把钥匙的。另外一个黑色的洞口要大一些,季无修用手指把拉着眼睛去看,又用自己的手指比了比,觉得大小差不多,看着看着就准备把自己的手指给伸进去。
“无修!”看着季无修的动作,慕寒清一把将季无修的手指给抓住了,“你做什么?”
季无修像是回过了神来,愣愣的说“不知道,只觉得这个大小和我手指差不多,还感觉里面有东西,想把他扣出来。”
听季无修说完,慕寒清二话不说将自己的食指伸进去,只觉得里面有一根针一样的东西扎了自己一下,随后拿出来只见手指尖是一个被针扎出的血点。
“痛不痛?都出血了…”季无修看着慕寒清食指尖的血点,不由分说地把手指含进口中,轻轻的吮吸,舌尖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感受一下那个小小的伤口。
慕寒清:“……”
还没等慕寒清从那种怪异的感觉里回过味来他就抱着季无修突然倒地滚下了门前的台阶。
原来庄重雄伟的大门突然出现了无数个细密的孔,里面射出来密密麻麻的长针,要不是刚刚慕寒清抱着季无修躲得及时,这个时候估计已经被扎成了人肉筛子。
云时也是速度抱着箱子滚得老远。
杨棣直接匍匐在地,把杨潇的身体做成了一个盾牌。
季无修一看,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果然杨棣不是真心想把杨潇带出去的。
季无修替杨潇觉得悲哀,摊上这么一个狠辣没有人情的老爹。
几人躲着,终于等到那一阵针雨停下才敢出去,季无修和慕寒清捡起地上的针仔细看了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极了百里的——追魂针。
渊源很很深啊!追魂针那时候就有了。
季无修刚刚滚下来的时候,被扇子咯到了,这时候他把扇子拿下来,心想凌云九霄都用了,这把扇子还没起什么作用呢,这里面会不会有打开大门的钥匙?
看着那薄薄的扇骨,季无修纳闷,这么薄,怎么藏的住钥匙。
等等,刚刚那个钥匙孔?
季无修又重新站到了门前,他将血骨扇。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凭着感觉这个扇子上到处都是机关都是玄机的想法,一根一根的检查。
扇骨上没有结果,但是他发现链接每一根扇骨套着流苏的的横骨上有一个小孔。
若是被当成一把普通的折扇,也不会这样仔细的去找上面的蛛丝马迹,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亏得季无修视力好。
地上捡的追魂针,针尖对着这个小孔刺进去。
咔…
扇骨中弹出一片薄薄的形如钥匙的东西。
就是这个了。
云时和杨棣就在一旁等着作收渔利,如果季无修不打开,那他们只会在这里耗死,再说了季无修也想得到血冥。
季无修明白了,他在慕寒清的注视和警戒下,将那个钥匙插进钥匙孔,趁慕寒清没注意将自己的手指一下就插进去了,等慕寒清将他的手指给拉出来的时候,指尖的血点已经不可抹去了。
可是不一样,慕寒清先前的血是黑色的,而季无修的是红色的。
这就是季无修的血的作用。钥匙插在那里没人动它,等到沾染了季无修的血,他竟然自动转动了。
云时和杨棣站了起来,抱起自己身边的东西就过来了。
大门轰隆隆的被打开,云时和杨棣都率先挤了进去,刚进门的那一刻,杨棣就差点死在云时的黑手下了。不过他这种老狐狸,到哪都不会真的相信某个人,对谁都保持着十分的警惕。
不过里面,并不尽如人意,无尽的深渊,遥远的地方静静地安放着一副巨大的棺椁。
云时终于收起了平日里的那个笑容,走上前几步,将手中的木箱悬空放到深渊之上。
杨棣将杨潇放下,冷眼看着云时,“你知道,如果你松手,你也将坠入深渊,到时候血冥的影子你都不可能看得到。”
“哈哈哈,血冥,血冥有什么用,起死回生?扶南的尸骨都凉了,什么活死人肉白骨,我根本就不信!”云时又向后退了几步,半只脚都悬空了。“你知道当世界崩塌的时候是怎样的吗?”
他轻轻松手,嘴里喃喃自语:“就是,这样的啊!”
“煜儿!”杨棣喊出了那个他几十年不曾叫过的名字,伸手去接,一手还不忘把云时给推下去,可是云时吧,这么奸诈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他推下去。
云时一个闪身,闪到了季无修身边,顺便又推了杨棣一把,阴森森的笑容,像一个恶魔正在张开他的血盆大口,要把他仇视的人,一口吃掉。
这里,就是一切终点。
扶南,这个世界,都是我给你的陪葬品…
作者有话要说: 筋疲力尽写完一本,自我感觉得到了灵魂的升华,我要做一只快乐的蜗牛,尽管真的要等到葡萄成熟了我才能爬上树!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明天开始番外。
第99章 番外一:云时
“哎呀; 这什么鬼天气出,这么大太阳还下这么大雨!”
“别抱怨了; 先躲躲。”
两个下人打扮的男子抬着一个麻袋,看样子沉甸甸的; 两人抬着那东西,走到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下面躲雨。
“要不我们就把她扔这儿吧!”
“那哪行,这条路有人走的; 等雨停了再走远点就扔了吧。”
两个人靠着树休息; 他们来的那一条路上,还有一个身影在努力追赶,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穿着下人的粗布衣裳; 衣袖明显短了; 又被雨水淋得皱巴巴的,同样短了一截的裤脚沾满了泥泞,急急的跑着; 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泥花,嘴里一直反复唤着娘; 漂亮的脸蛋儿上写满了悲伤,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将他的热泪冲散,杂乱不堪的长发贴着脸,在阳光下那双眼睛,熠熠闪光。
他终于看见了那两个在树下休息的人; 以及地上那个麻袋,那两个男子看到男孩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喝:“小畜生,不在馆里端茶递水,洗衣拖地,上这来做甚,你再不回去,可不止把你卖到馆子里那么简单了,还不快滚回去!”
小男孩像是没听见一般直直的冲过去,却被那两个家丁一脚踹在地上,胳膊咔嚓一声,断了!
“让你滚回去,你不听,非要陪着贱人一起死,行,那我们就成全你!”说完,这两个家丁对男孩拳脚相向,打得他鼻青脸肿,身体不停的抽搐,只有口中那低哑的□□和叫喊,才知道他有多么的痛。
但是他只是呼唤着娘亲,用最痛最真的声音叫叫着娘亲,没有一句求饶。
雨还没有停,阳光却消失了,小男孩成了一个泥人,和着血液承受着那失去最亲的人的痛苦,以及他们加在他身上的疼痛。
“这小畜生,放他一命还自寻死路!”一个家丁还不解气的踢了他一脚,另一个家丁劝道:“别真打死他了,夫人那里也不好交代,我看那贱人就扔这儿吧,我们把这小畜生带回去。”那个家丁点头,一把拎起受弱狼狈的男孩。
“放开我!”这是他说的最大声,也是最长的一句话,可这孩童的吼叫确实吓到了那两个家丁。
“快走快走…”一个家丁催促道,小男孩挣扎着,面目狰狞,正当他要再次挣脱时,拎着他的那个人,却手一松,立刻倒下了,另一个家丁瞠目结舌,惊魂未定,也跟着倒了。
小男孩立马跑到那麻袋旁边,忍着断骨之痛解开绳子,入目的却是一张毫无血色形容枯槁的脸,有着惊世之貌却再无生气。
“娘——”小男孩放声大哭,仿佛天都塌了,是啊,娘亲就是她的天,娘亲不在了,天也就塌了?
那凄厉的哭泣没有停止,伴随着雨声的减小,慢慢变得清晰。
阳光又出现了,可世界为什么还是那么黑暗呢?
“她已经死了。”这个声音陌生的很好听,淡漠的语气却让他感觉那么温暖。
小男孩转过头,迎着阳光,看见那个人,挺拔的身姿在周围光芒的包围中,就像一个天神,白衣像雪一般毫污无垢,对着光的那张脸,好看得难以形容。
他是救世主,他的救世主。
“谢谢你!”你的恩情我会报答的,可是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小男孩在心里把下半句念完。
他抱起那轻的没有重量的尸体,对小男孩说:“跟我来。”
他跟小男孩挖了墓,简单地葬了那可怜的女人,小男孩给娘亲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呆呆的看着那无字的碑,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你愿意跟我走吗?”在他茫然无措之时,救世主问他。
小男孩呆呆的点头,他相信他不是个坏人。
男子笑了,而小男孩看呆了,他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笑容,仿佛他一笑,整个世界都亮了。
小男孩又流泪了,除了娘亲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他说过话了。
“别哭。”男子不管小男孩脸上的泥水,伸手替她擦了眼泪,弯着腰笑着说:“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
“嗯!”小男孩频频点头,泪却更加汹涌。
“好了,我们走吧,明年再来看你娘亲。”男子牵起小男孩的手,小男孩痛到惨叫,才想起,想到孩子的骨头断了,便直接把他抱入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暖的小男孩忘了疼痛,红了脸庞。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叫云时。”
“云时?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不错的名字,你娘亲起的?”
“嗯…”
“多大了?”
“十岁。”
云时看着他温柔的笑,头脑一热,反问:“你呢?”
“我叫扶南,十七岁。”扶南温柔一笑,“你可以叫我扶南。”
扶南啊,扶南就是云时的光啊,整个世界不灭的光呢!
“南哥哥…”云时不敢叫他的名字。
“叫我扶南!”
“扶南哥哥。”
“我说,叫我扶南!”
云时觉得他有些微怒,怕他生气,改口轻轻唤道:“扶南…”
扶南满意的笑了,云时把脸埋进扶南的怀里,你是他身上的淡香,忘记了疼痛,只觉得幸福。就这样,靠着他温暖单薄的胸膛,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云时没有想到,扶南也是一个人,他没有父母,准确的说,他的父母早已经过世了,亲戚都丢下了他,跟他不相往来了。
也只是一个夜晚的时间,一个平淡安宁的家变成了他一个孤家寡人的破屋子。
扶南把云时捡回来后,并没有分给他太多时间,他不在家的时间居多,云时一个人尽管很孤单,但他也知道满足,这样的生活比起以往被人嘲笑被人打骂,后来在阿娘病后还把他买到了妓馆里当下人好得太多了。
云时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或许是原来在云家过的日子并不好,云时到了十岁还是没怎么长个子,看起来就是七八岁的模样。苦日子过得久了,什么都学的快。
有时候扶南回家都还能吃上云时做的饭。
当时他不知道,并不是刚巧回来能吃到,而是云时一直在等他回家,菜凉了,就再热热,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菜都变了样子。
扶南还笑他说做的难看。可是扶南笑了呀,云时很满足。这个占据他全部生活和全部心思的人笑了,他便觉得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本以为离开了那个云家,他就可以好好的安安静静还平安的长大,可是扶南的家里,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后来还是被一些人发现了,他们不敢直接针对扶南,只好拿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下手。
刚开始是有些孩子趁扶南出门了就来找茬,把云时打得遍体鳞伤,那段时间云时过得很不好,扶南每次都是很晚才回家,一回家倒头就睡了,根本没注意到云时的异样。
直到又一次扶南回来得早,进门发现云时不在家,打听了才知道被族长他们抓去要他的命。
云时到这时才知道扶南是什么人。
一个神秘的家族,拥有神秘的力量。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扶南的父母也是被这些所谓的族人处死的。
他们是叛徒,觊觎家族守护的东西,被发现后处死了他们,留下还不大的扶南,因为家境突变,扶南一下子就长大了,他也受过很多欺负,许多次绝境逢生,他明白了很多事,他知道他要变强。
为了云时,扶南彻底与行梦族决裂,并带着云时搬出了原来的家。
还记得刚回到扶南的家时,扶南给了他一个玉佩,他看得出来,虽然很劣质但是很漂亮,上面是些复杂图案。扶南告诉他这是他们家族里的人的信物,上面是两个字——梦、时。
很美的两个字。
当扶南彻底跟家族决裂后他自己就把自己的那个玉佩扔了,云时的那块本来也被扶南扔了,后来云时自己又把它找回来了,还偷偷藏着不敢让扶南发现。
搬出来之后扶南陪着云时的时间就多了很多,还把他们家族的秘术一点一点交给云时,云时不懂没什么要把秘术教给他,当时扶南只是说要是以后他不在了,云时也不至于被别人欺负。
秘术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葬情。它能够控制被施术者,让这个人不明所以的爱上施术者并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
云时这个半路出家的非行梦族人也只是学得一些皮毛而已,以至于后来控制季无修都经常出状况。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云时用了好几年的时间学习,这几年是他生命里最快乐的岁月,扶南会带他出去玩,会为他量身定做好看的红衣,是的,扶南很喜欢云时着一身大红色,以至于云时的衣裳基本都是红色的,他说红色艳烈,火热,年轻也惨烈,像血一样鲜艳…
时隔七年,云时又听见了云家的消息。
云家被灭门了,那一晚扶南回来时满身鲜血,等到云时开门便直接扑到了云时怀里。
扶南为云时报仇了。
云时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是他阿娘的忌日。
扶南在很多个夜晚总会抱着云时单薄的肩膀,轻轻地吻着他的额头,告诉他总有一天云家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对了,在这之前扶南还杀了行梦族的族长一家,因为他们把罪名栽赃给了他的父母,害他没了亲人。
云时原本以为这么一个杀过很多人的人会是对自己这样温柔的,整个世界,只有我知道扶南是一个怎样温暖的人。
扶南死后的每个日子,他都会这样告诉自己,这仿佛就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扶南忘了云家还有一个从小就被送去修行的云家大小姐云静,云家惨遭灭门后云静就四处打听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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