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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每天都在被灭-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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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季无修突然放了手,还用了点力推了推慕寒清。这下他的意思慕寒清懂了,他这是怕自己拖累了他,所以干脆放手还要推他上去。
  这人真是,愚蠢!
  慕寒清此刻只想用这两个字形容他。虽然心里骂着他愚蠢,身体却很诚实,不管季无修的挣扎,慕寒清一手抱住季无修,紧紧地将他扣住,看着他嘴里和鼻子里不断吐出气泡,一不小心,吻了下去。
  在水里,这个不叫吻,充其量叫做渡气。季无修渡了几口气,又拖着他游到水面上,自己呼吸了空气,季无修也大口喘气,还呛出了几口水。看着季无修似乎是呼吸了足够的空气,又拽着他沉入水里去了。
  另一头有光亮,慕寒清看见了。
  进入水里,季无修又立刻变成了原来那副模样,半死不活的被慕寒清拖着,从这一头,游向了有光亮的那一边。中间是一个不大的水洞,游过了这个洞,另一边,光透过了水层,照亮了潭底。
  慕寒清终于将季无修拽出了水潭,可是这次,季无修没有自己喘气,没有把水咳出来。他躺在地上,安安静静,跟以前很是聒噪的人大不相同。这时候慕寒清才发现,自从那日无言一别后,季无修的话就少了。
  因为苏亦轩?或许吧,当初他跟苏亦轩不对付时也没少吵架,后来认了他做弟弟,吵架真的少了很多,可是也没想现在,除了正是,也不见他胡言乱语几句。
  为什么,变了呢。
  慕寒清将季无修贴在脸上湿哒哒的头发捋到两边,冰冷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当他败给季无修的时候,他已经觉得季无修无所不能了,就算没有他,季无修也能做成他想做的事,反正以后他也没命陪他走下去,还不如就趁着是他说的一刀两断真的断了个干净,好让以后啊,没有那么舍不得。
  可是他才知晓,原来季无修也有不会的东西。
  他不会水,这次如果没有别人的话,他就会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也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死了。
  堂堂魔教教主,竟然会被水淹死,说起来,是挺可笑的吧!
  慕寒清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人啊!
  他缓缓俯下身,将自己的唇覆在季无修的唇上,怜惜地往他嘴里吹气,吹了几口气,又直起腰来,双手按在季无修的胸前,用力按压。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试一试用没有坏处。
  这样的动作慕寒清重复了许多次,可季无修始终没有什么反应,最后慕寒清像是放弃了一般,本来是给季无修渡气的,结果变成了吻。
  他没想到,季无修会比他先死。所以他轻轻吻了吻季无修,算是对他的一个回答。
  他慕寒清爱上了杀父仇人的儿子,并且,还甘之如饴。
  轻轻吻了吻过后,慕寒清开始解季无修的衣裳,首先解开的是腰带,季无修的尸体就躺在那一动不动,被水泡过的身体冰冷的可怕。慕寒清解开外衣,有解开里衣,自己冰冷的手覆在季无修冰冷的胸膛上,还觉得季无修更冷。
  不过,他的手在胸膛是并没有停留多久,继而缓缓向下,到了小腹,再向下…
  手停住了,手腕上的另一只手阻挡了这只手继续向下。
  “我就知道你也对我余情未了,死了还想奸/尸!”幽幽又得意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季无修缓缓睁开眼,看着慕寒清的面无表情甚至还是开心到飞起。
  慕寒清偏头看向季无修,看着他那一脸笑意,都想给他一巴掌,耍人很好玩吗?不知道你在耍别人的同时只是利用他的担心和感情来让自己觉得开心?
  季无修爬起来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边笑道:“我知道你晓得我是装的。”意思就是,你知道我是装的你还纵容我,错不在我,只是在于你没有揭穿我。
  慕寒清沉默不语,站起来不看季无修,不想陪他无聊,他们现在还没和好呢!
  季无修用内力烘干了衣服,又悄悄摸了摸慕寒清的,发现他的衣服已经干了,又放了心,自己走上前了。
  这次,季无修终于可以和慕寒清肩并肩了。
  这边的地道要比原来走的宽敞,墙上还有长明灯,慕寒清跟上来跟季无修并肩走,不刻意上前,又不甘愿落后,所以两个人的手经常擦到一起。慕寒清刻意收回手,季无修就蹭过来一些。
  本来他觉得无聊的东西,跟心上人玩,果然感觉不一样。
  不过就算是玩着小游戏,季无修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里有什么东西,他们完全不知道,不小心些,说不定这里真的要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
  可这一路过来,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仿佛只是一条普通的地道而已。
  他们漏了什么东西。
  所以又走了回去,这回可不是白走的,记得上次在风引族挖的地道里,季无修就是从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墙上推开一道门找到苏琳的。这里,说不定也有。
  季无修和慕寒清各检查一边,两人走的比原来那一段黑暗中的路还要慢,一步一顿,仔仔细细检查墙壁,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季无修不耐烦了,两次都是徒劳无功,真的浪费时间不说,眼睛都快瞅瞎了啥都没找到,他不烦才怪。
  季无修一脚踢在墙上,顿时墙上就出现了一个土坑。被殃及到的泥土也往下掉,季无修看着掉下的泥土落到了自己鞋子上,烦躁一跺脚,本想把泥土给抖下去,却发现脚下不实在。
  接着他又蹬了两脚,慕寒清看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季无修抬了脚,看着地面不说话。慕寒清也看着刚刚季无修蹬脚的位置,二话不说,提起脚就往那地方一砸。这回可不一样,是用了内力的。
  慕寒清这一脚果然有用。地板被砸出一个洞来,还有一丝不属于他们这里的光线射上来。
  季无修果断又是一脚,将刚刚那个小洞又扩大了一圈。
  两人将这个洞口扩大到足够一人通过的时候便不再砸了。季无修先跳下去,慕寒清紧随其后。
  下去之后才发现,下面,才是这个地道的重要部分。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两具白骨。


第84章 前尘旧事皆烟尘
  人死后化为白骨; 应该都有些年头了。
  季无修与慕寒清走近看了一番,这两具白骨都是躺在地上的; 骨架全都散了,应该是生前被挑断了全身经脉; 所以白骨很散,但是不乱,安安静静躺在这里; 还能认出有个人形。
  从骨骼来看; 一男一女,兴许死了好几年了,被人扔在这化成了白骨。
  衣料有些烂了,但是还是认得清; 男的是一身白衣; 衣服上早已干涸的血迹斑斑,可以看出生前这人是受了不少的折磨的。女人穿了一身黑衣,光看白骨的身形; 几乎都可以看出这人生前一定是个美人。
  可是他们两人是被谁杀死然后拖到这里扔掉的呢?
  慕寒清蹲下身来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任何有辨识度的东西来说明他们的身份。可是看着这男着白女穿黑; 心里有一种感觉,这两个人,他似乎是认识的。
  季无修倒是不关心这两人究竟是谁,他只想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如果这不是原来就有的那就是杨棣挖的,但是他拿来做什么?这两个人又会是他杀的吗?
  死后被拖走抛尸的人一般都会就近处扔掉; 那就说明有人就是从这旁边的地方将他们拖出来的,在他们周围不远处,必定有通道。
  季无修也是继续在墙上瞅,但是也没发现什么,慕寒清却是往墙上一踢,一扇门在隆隆被踢开。
  正是在白骨的左边。
  季无修看着慕寒清一脚踢中,笑嘻嘻地跟过来十分夸张道:“阿清你真厉害!”
  其实季无修是真心在夸他,然而慕寒清听来,这哪里是夸奖,明明就是调侃,更甚的是讽刺。
  慕寒清置若罔闻,不管季无修自顾自走进去,季无修也跟着他走进去。
  “阿清?阿清?阿清?”季无修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神经,一直阿清阿清的叫,叫得慕寒清听着烦人。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慕寒清没好气道,要是在以前,他倒是挺喜欢季无修这样叫他的,可是现在境地时间都不同了,还有很多都会改变的。
  “没有,我就是想叫叫你…”季无修仍然咧开嘴,露出几颗白牙,笑着说道。
  “那就闭嘴!”慕寒清不耐烦地挤出这几个字,季无修立马闭了嘴,笑容也随之不见。
  特么的慕寒清你居然凶我,你以前敢这样凶我吗?是不是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了?给你一尺你还进丈!
  季无修心里碎碎念脚步还是紧跟着慕寒清,他有一点紧张,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所以想胡言乱语几句来平复一下情绪,谁知慕寒清居然这么讨厌他!
  经过刚刚那道门,里面就是一条通道,通往哪里,他们都不知道。好在这通道并不是很长,没有多久就走到头了。
  此处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四周还有铁栅栏,像一个地牢,一间一间的关押犯人的地方。然而每一间牢笼里,都空无一物。
  这里,究竟是拿来做什么的?
  “我现在觉得,这里很有可能是杨棣自己挖的,外面的两个人不是他杀的就是因他而死!”季无修对慕寒清道,声音不大,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慕寒清清楚他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桃花谷没有人进来,不是前人留下来的就是他自己挖的,看着地方也有些年头了,若是杨棣的杰作,那他一定在谋划什么大事!”慕寒清难得没嫌季无修说话,心平气和的回答他。
  “杨潇说半年多前云时来过桃花谷,如果这是真话,那也就是说,杨棣曾经与云时交谈过,这里并不是半年前的时候开挖的,说明杨棣原来就打算做一些什么事情,只是后来云时来了,所以他们成了盟友?”妈耶,季无修对自己这猜测很是惊讶,为什么会觉得忙杨棣会合云时勾结,好歹杨棣也是自己父亲的结拜兄弟啊!
  可是慕寒清听来,季无修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五年前,我父亲死于你爹手下,杨棣就隐匿于桃花谷,他的妻子也在那时候死了,我母亲也是在那时候…”慕寒清说着顿了顿,接着道:“很多时候都要从五年前的事情中得到答案。”
  “据说那时候是因为你爹要抢夺血冥,但是我爹作为守护人自然是不让的,当年他们三人一同寻找五大秘术家族,应该是各自都找到了一些线索,我知道一些,你也知道一些,杨棣也知道。可现在杨棣死了,你母亲也失踪了,很多东西都凑不齐。”季无修皱着眉头道,也不在像原来那样漫不经心又吊儿郎当了。
  “杨棣?如果杨棣真的与云时勾结了,那么杨棣的死?就有问题!”
  季无修脑中闪过一丝电流,像是突然明白的什么。
  “杨棣,很可能是假死,如果他真的假死,那么现在他在暗我们在明,岂不是我们的行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下?”
  “不,至少我们来到这里,不再他们的掌控范围内,杨棣应该并不想我们知道这里。”
  如果杨棣真的想他们所想的那样,那么现在,或许杨棣就跟在他们身后,或许,他正在另一头向他们走来。
  这个三义叔父,并不是那么简单啊!
  “我们得赶紧出去,若是杨棣发觉我们在此,我们很可能会步那两具白骨的后尘。”慕寒清突然就拉着季无修的手,匆匆从原路返回。
  可是季无修不走,也拉着慕寒清不走了。
  “既然他不想我们来这里,就说明这里一定有他不想被人知道的东西,来都来了,不能白来一趟啊!”
  季无修的脸上有笑意,慕寒清看得有些恍惚,他记忆里的季无修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明知前面有危险而偏要去闯,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现在这个季无修,慕寒清都不认识了。他像极了从前的慕寒清,现在的慕寒清就是以前的季无修。
  不知道这是在怎么变化,竟然都变成了从前的对方。
  慕寒清有些憎恶自己,现在他怎么变得这么窝囊了么,以前明明就想继续往前走,不管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
  可能是现在,顾虑太多了吧!
  可再多,除了肖水音,不就一个季无修而已么?
  “走吧,你阿娘不是在桃花镇出现过了么?或许她就是被杨棣给抓起来了也说不定,走下去,也许我们会收获颇多的。”季无修紧紧握着慕寒清的手,他知道慕寒清不是畏惧前面有什么,而是害怕季无修会出什么事。
  他不敢想象季无修也变成白骨的样子。
  可是他都这么说了,再退缩,那真的不是慕寒清了。
  “那走吧!”说着,慕寒清轻轻回握了季无修的手,自己走上前去,拉着季无修。
  又是一节通道,然而这次,耳朵里并不是寂静无声的,有声音,衣服摩擦,脚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有人!
  慕寒清与季无修都抑制着呼吸,放轻了脚步,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走路不发出声音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是对于没有武功的人来说,很难。
  那些人,都是些不会武功的人。
  这一节通道走完,又是与先前一样的牢房,只是有一扇门开着,分明是在说里面有人,却在不久前被弄出来了。
  果然有猫腻。
  地上的脚印不是很明显,但是也没有拖动的痕迹,牢笼里的人,应该是被抬走的。
  两人跟着通道走,那摩擦声一直都在听力范围内,他们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小。
  应该快些追上他们,趁他们手里的人还没有交到另一波人手上的时候将人救下来。可是他们都没有这样做,还是挺想看看,这人最终会被送到谁手上呢!
  地上的人影缓缓移动,两人的手也没有放开,在昏黄的烛光下携手前行,本该是一个挺温馨的场景,换了一个地方和时间,啥感觉都没有了。
  虽然两人都想看看这人会被送到哪里,谁又会过来交接,但是慕寒清脚步越来越快,季无修只得努力跟上他。
  现在不能说话,因为他们的距离离那些人并不远,一说话必然会被发现,到时候情况可能会有很大变动,所以季无修不明白慕寒清为什么走那么快还是憋着不问。
  慕寒清觉得,前面那个被拖走的人,会是自己在乎的人。
  他在乎的只有两个人,季无修,和肖水音。
  不知是母子之间的心有灵犀,还是慕寒清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与母亲剪不断的灵魂的牵连,让慕寒清有这么一种感觉。
  他走得更快了,看到了那些人的背影,他突然放开季无修的手。
  手里空荡荡的,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往前看去,是慕寒清打倒那几个人的背影,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个人,缓缓跪下来,轻声唤着她,“阿娘…”
  季无修听见这声呼唤,也立马走上前去,先看见的是倒在地上的人,大致能认出来写几个人就是桃花谷里面的几个仆人,只是他们现在到在这里,像极了脱了线的傀儡,面无表情地躺着,不再随着主人的指令做动作。
  目光转到慕寒清怀中的人,这个人季无修不陌生,他见过的,小时候还被她抱过。
  肖水音,慕寒清的生母,果真被囚禁在这里了。
  被呼唤着的人似乎听见了这个与众不同而又在心里环绕了多年的声音,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了知道模糊的轮廓。她干涸没有血色唇轻启,无声地说出两个字。
  慕寒清和季无修都听得明白!
  她叫的,分明是——玄祭…


第85章 谁能料如今命数
  百里玄祭; 季无修的母亲,冥教前任教主; 百里追魂的义父。
  然而这个人连同他的妻子,季无修的母亲季诺在江湖销声匿迹的多年。
  “你们应该知道; 肖水音曾在桃花镇出没过,杨棣不是也在桃花镇?上一辈的恩怨,似乎要扯到教主身上了。”冥教中; 千殇坐在重卿身旁; 另外的暮雨暮风都现在大堂中,千殇一语道出,他们的心更是忐忑不安。
  前几天因为消息的事情,暮雪和一静已经赶过去了; 可是到现在暮雪风雨楼仍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重卿回来后也是越发觉得不对劲,回来路途中听说凌霄宫被毁了,他便有些疑心; 想要回去,可是一想到季无修那个态度; 他真是气得不想管他了。
  现在他们都集中在冥教大堂里,商量着到底要怎么做。
  “我想去桃花谷找教主,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若是有什么事,我们也能够里应外合,总比我们待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反而忐忑不安好。”千觞坐不住了; 噌地一下站起来道。
  “我们若是都走了,冥教,无修阁,暮雪风雨楼怎么办?无修阁还好,尔雅他们都还在,可是冥教和暮雪风雨楼呢?”暮风看着重卿担忧道。
  重卿皱着眉头,抬起头看了看千觞,继而看向暮风。
  “我赞成千觞的想法,放下这边,去桃花谷。”重卿沉声道,“暮雪风雨楼那边,暂时歇业,冥教让李尧堂回来帮忙打理,无修阁就不用担心了。事不宜迟,明早出发。”
  “行!”千觞应声,暮风暮雨也答应了。
  夏日燥热,可是今夜却是有些冷的,屋檐织成了雨帘,在重卿的眼中变成一道帘幕,隔断了外界和自己。
  “笃笃笃!”房外响起三声敲门声,重卿也没有起身去开门,门外的人却直接推门进来了。
  暮雨反手关好了门,再走到重卿这边,跟暮风一起坐下。
  “左使,你明知道千觞有古怪,为何还要答应他的提议?要是他居心叵测怎么办?”暮风担心问道。
  当他们赶来冥教时,就趁着千觞不在把他们收集到的信息给重卿说了,听完之后重卿陷入了沉思,没有说别的什么。
  可这次,他居然答应了千觞的提议!
  “如果不去,我们就不会知道千觞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教主他们现在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地里。现在的江湖还算太平,趁着武林盟还在找杀害尹莫黎的凶手,我们得尽快帮助教主解决那边的事。”
  “若是我们都走了,冥教变成了凌霄宫那般?这…”
  重卿抬了抬手,示意暮风不要太担心,“我联系了凌霄宫的四大护法,同我们一同前去。我相信,凌霄宫的奸细,会在途中露出马脚的。”
  重卿深思熟虑,也比她们这两个女子考虑的周全,既然重卿说去,必然有一些把握的,现在就且行且看吧,只希望教主他们不要有事。
  之后重卿又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说到了深夜,暮风暮雨二人才回去。而千觞站在墙内,任雨淋湿自己,他将信鸽脚上的信筒取下来,又把鸽子随意一丢,转身进屋子里去了。
  你的天下,定将不得安生!
  第二天一早,重卿早早起来收拾好了行李给无修阁传了消息,便和千觞,暮风暮雨上路了,先去邺城与杜垚他们四人会合。
  收到重卿的消息之后,他们四人一直在邺城里住着等他们到来。等到四人终于到了,八个人才算会合往桃花镇赶去。
  千觞还是以前那副模样,凌霄宫的四人也没什么异常。
  重卿和暮风三人时不时打量凌霄宫的四人一早,搞得气氛有一些尴尬。
  等到终于快到桃花镇的时候,八人又在重卿被赶走的镇上歇了一晚。
  重卿依旧住回了当日他住的那个房间,这感觉颇为熟悉。
  千觞在重卿隔壁,他的对门是万森,其他人房间都是挨着的。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千觞跟谁走得近,相反,他对谁都是疏离的相对来说,冥教的跟他还是亲近些。
  难道千觞知道重卿他们在怀疑他?
  重卿不确定,他只能靠猜测,或许做点什么来试探一番。
  是夜,杜垚正打算上床休息,却没有料到突然会有人敲门,落了栓不至于能让人直接推门进来。
  杜垚走到门边,冷声问道:“谁?”
  门外的人哑着嗓子回答道:“重卿!”
  大半夜了,重卿来找他是有什么事吗?杜垚疑惑着打开了门。
  重卿在门外站着,一身黑衣快要将自己融入了黑夜里。杜垚开了门,重卿走进来将门反锁上,继而跟着杜垚走过来在凳子上坐下。
  茶水已经冷了,杜垚也不管,将就着给重卿倒了一杯。
  重卿没有喝,只是看着杜垚沉思道:“你们四人之间有奸细。”
  杜垚愣了愣,过后就不高兴了,“奸细?怎么可能,你是来离间我们的关系的?”
  “小声些,隔墙有耳!”重卿提醒道,杜垚虽然不满意重卿的来着,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有分寸的。
  “你想说奸细是谁?”杜垚坐了下来,似乎是打算听重卿说道一番。
  “就在你们四个人当中,我并不知道,或许是他们三个其中一个,或许就是你。”
  杜垚文笔,笑了笑,道:“呵,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因为我们冥教也有,你看,凌霄宫戒备森严,一个人单枪匹马无声无息潜入其中,将你们都打伤,他一个外人怎么能够清楚的知道凌霄宫的动向和情况?如果不是有内应,那么他自己就是凌霄宫的人。”
  杜垚陷入了沉思,重卿的话他也有想过,只是想不到究竟谁会有动机去当内应,有什么好处?谁最可疑?
  可是她并没有找到,周围的人都变成了不可相信的人,他也得小心翼翼,或许某一天原来的挚友就突然变成了敌人。
  “我相信你不是,所以才来跟你提醒,小心千觞,你们这边,也多注意一些。”重卿缓缓起身,将杯中的冷茶水一饮而尽,随即拉开门,又走了出去。杜垚关了门又困了栓,才重新躺会床上。
  唐鑫,周焱,万森,他们三个,会是谁呢?
  重卿的黑影重新藏回房间时,梁上的另一个黑影落下来,推开千殇的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千殇还没有睡,坐在桌边,似乎就是在等他来一般。
  “这么多年了,你很快。就不用伪装了!”
  肖水音一直昏迷不醒,除了看到慕寒清时张嘴吐出的两个字,她便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
  慕寒清抱着她,季无修这次是走在前面了,可是心里却是有些堵,身后是慕寒清和他的母亲,可是肖水音为何会交出百里玄祭的名字来?季无修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把肖水音弄出去,让她醒过来,才能知道其中缘由。
  那几个被控制住的家仆季无修也没空管他们,如果他们自己这次能够安然无恙得出去,说不定还会有有闲心来管管他们,不过他们都是泥菩萨过江了,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沿着通道一直走,中途又经过了两个先前看到的牢房,一路上倒是也没什么机关,季无修也是放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能感觉到,这条路的尽头不会那么好走的,或许一切都在终点等着。
  事实上季无修猜对了,终点果然是不好走的。
  云时就在那里坐着,他的对面,是刚死不久的杨棣。
  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睁着眼再见了。
  见到杨棣的那刻,季无修几乎都快不认识这个人了。
  不是面黄肌瘦,白发苍苍,没有病态,反而身体健朗,看不出一点有什么疾病缠身的迹象。
  季无修还未开口,杨棣就先说话了。“无修啊,我本来不想与你这么快再见的,还是这个样子,这种情况。”他无奈扯了扯嘴角,“可是啊,你们也太不让我省心了,非要乱跑,你让叔父拿你们怎么办才好?”
  慕寒清抱着肖水音走上来跟季无修并肩而立,面无表情,像是并不诧异这个事实一样,用冷冰冰的语气道:“我知道五年前无妄山事情与你有关,我想知道真相。”
  “比起真相,你难道不应该多关心关心你怀里那个人的情况吗?”杨棣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以肉丸看不清的速度扔过来,慕寒清双手没空,季无修就代劳接下了。
  从杨棣的手法就可以看出,他的武功也还在,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季无修都不敢确定自己一定能打得过他。
  “给她服下,醒过来了,你可以自己问她你想知道的所有了,她可是知道不少呢。”杨棣站了起来,背着手,看着慕寒清将信将疑地把肖水音放下来。
  不知道肖水音是什么状况,慕寒清也不轻易相信杨棣,拿着药也不喂她吃。
  “如果不给她服下,等会他就会和你一样了,噬魂的滋味,很享受吧?”云时一如既往的笑容挂在脸上,季无修看着云时,总觉得他的脸一定是僵的,这么久保持一个表情,一定不容易。
  慕寒清恍然,似乎是才知道肖水音身上也有噬魂,从前,他并没有看见她毒发过,或许是毒发的时候他没有看见罢了。
  慕寒清无奈,只得将药给她服下,认真仔细的看着她的反应,如果等会儿有任何反常,他会将刚才吞下去的药一掌给拍出来。
  季无修也是认真守着肖水音,杨棣在一边看得直摇头。
  “无修,你怎么只关心二嫂呢,你难道就不该关心关心大哥和大嫂吗?奥对了,是你爹娘。”
  季无修瞳孔一缩,听出了不对劲,他噌的一下站起来,狠狠地盯着杨棣,隐忍道:“他们在哪?”
  周一鸣对百里玄祭和季诺没有任何感情,刚刚这个反应,就像是原来的季无修还在一样,可是现在的季无修的感受却是和真的一样,生他养他,教会了他很多东西,把爱全都给自己的两个人本来说是去云游了,可是这时,突然从杨棣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谁能不会觉得其中什么事都没有?
  云时坐在那里,带着笑容喝茶,似乎听着季无修紧张的声音,看着他无措又有些痛苦的神色很是愉悦,所以也就一言不发地看着。


第86章 妄想梦回当年事
  杨棣脸上也是带笑的; 可是他的笑容和季无修的截然不同。他笑的阴险狡诈,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邪恶; 压抑了许多年的,现在终于能让人看见的那种笑容; 而云时,笑容淡淡的,若是一个不了解他的人; 看着他的笑容一会觉得这人彬彬有礼; 很有教养,可是不然,只要季无修痛苦,他就快乐; 是心死的微笑; 没有欲望的执着。
  “你们刚进来的时候,不就已经看到了吗,怎么?没认出来?哈哈哈…”杨棣大笑着; “自己的至亲都认不出来了吗,百里玄祭真是白养你了。”
  慕寒清闻此也是猛然抬头; 他看着季无修的脚步踉跄着退了几步,双腿无力地弯了弯。怪不得觉得那两具白骨有些熟悉,原来是百里玄祭和季诺。
  当年他们还闻名于江湖的时候,流传着一对黑白眷侣的传说。男子一身白,女子一身黑,天生一对; 阴阳协调。
  说的,就是季无修的父母。
  “是你杀的?”季无修红着眼睛,眼神如一只利箭直刺入杨棣的眼睛。
  可是后者没有半分的动容和畏惧。
  “在桃花谷里,不是我,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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