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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师尊总是迷路肿么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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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有点长进。”宝禾先生听了刘子安的解释,笑道。
“好歹也出去了那么多回了,被人家拦下也不是一次两次,哪能还什么都不懂啊。”刘子安觉得自己被宝禾先生当成傻子了。
“你们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方雪有些吃惊,在她看来,那些山贼强盗大多是些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如果遇到很难有活命的可能。
“出门在外难免会遇到这种事情吧。”顿了顿,宝禾先生又道,“不过咱们走的这条路人迹罕至,应该是安全的。”
“那之前……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方雪对此有些好奇。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回头路上我再跟你慢慢说……”
“先生,你去忙吧。这事儿我来跟阿雪妹妹说。”刘子安强忍着笑意道。
宝禾先生想起自己的确还有事情要做,便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不过在临行前再三叮嘱刘子安不准添油加醋,夸大其词。
“到底是怎么回事?”方雪对他们之前的经历更好奇了。
“好几次呢,我给你挑几个有讲头的说说。”
方雪眼睛亮晶晶的,连连点头。
“前些年,有一次我不小心跟先生走散了,结果落到了山贼的手里。山贼怕我跑了,就把我困在了一个四壁光滑、开口朝上的坑里。那坑真是……唉,茅厕都比它香。”
“后来呢?”
“后来啊,先生就来救我了啊。一个人,冲进山贼窝,打败了一窝的山贼。后来,有那么零星几个命大的跑了回来,我打眼一瞧,各个都缺胳膊断腿的,要不就只剩半口气了……”
“他们黑吃黑了?”
“哪儿啊,全是让先生给打的!”
“先生有那么能打?”
“这岂有假?当初我也惊呆了……”
正欲再说,刘子安就听见宝禾先生那边正在唤自己,于是与方雪约定改日再细聊“宝禾先生大战山贼”的故事。
“看你们聊得挺高兴的,都说什么了?”宝禾先生笑问。
“没什么,就聊了聊以前在旅途中遇到的趣事。”刘子安有些心虚地答道,心里暗恨自己方才太得意忘形了,竟没有注意控制音量,也不知道宝禾先生听见了没有。
“行了,趣事什么的回头再聊。”宝禾先生又巡视了一下车内,点了点头,“跟阿雪说,咱们该上路了。”
刘子安领命去了。
“阿雪,先生说咱们该出发了。”刘子安走到方雪面前,却发现对方神色郁郁,仿佛有心事似的,“你不开心吗?”
方雪摇了摇头,环顾四周,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舍不得呢。”
“不舍?”刘子安不知道方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如果他是对方的话,应该巴不得立刻上路才对吧。
方雪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是一种类似于近乡心怯的情感,越靠近大漠,她的内心就越恐惧,甚至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了……
最近,她总是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不过,她从不敢跟别人说,毕竟是她一开始偏吵着要来的,现在都到这里了,如果要回去恐怕大家都会觉得难堪吧。
“阿雪,你在想什么?”刘子安见阿雪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
“没事。”方雪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叔叔说什么时候走?”
“现在。”刘子安答道,“你要是准备好了就过去吧。”
刘子安觉得方雪有事在瞒着自己,正要问,但转念一想,姑娘家本就心思细腻,容易多想,更何况方雪是这种情况,自己若是问了,把她惹哭了反而不好,因此也就作罢了。
“是要出发了吗?”赤豹扯了扯宝禾先生的外衣下摆,问道。
“是啊。”宝禾先生笑道,“小赤豹要做好准备喽。”
“好!”赤豹用力点了点头,跑到院子中间,深吸一口气,摇身一变,化作了巨兽的形态。
“这……是赤豹?”方雪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巨兽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
“喵呜!”赤豹低下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了蹭方雪,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真是赤豹啊!”方雪揉了揉赤豹的脑袋,笑道,“这模样还真挺唬人的。”
“喵呜——!”赤豹仰起头,颇为自矜地叫了一声。
“嗯,如果不是这么个小奶音儿的话,估计就更唬人了。”刘子安摸着下巴道。
“行了,都准备好了的话咱们就出发吧。”宝禾先生笑道,“再过一会儿就天黑了,咱们一鼓作气,争取在明天天亮之前走出结界。”
据老板娘说,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真正的巫山,而是神话中的巫山。前者是供人类居住的,后者则是供妖怪生存的。白天的时候,这两者虽然地理位置相同但相互独立,互不干扰;而一旦入了夜,它们便会相互融合,逐渐成为一体,接着再分开,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再度恢复独立。
宝禾先生他们要做的,就是趁晚上夜色正浓的时候,一鼓作气冲出结界,回到他们原本的世界中去。
“如果有先生在的话,白天晚上应该都差不太多。”刘子安对此是这样评价的。
方雪回想了一下,她和宝禾先生好像的确是白天到的这里。
“预防万一吧,毕竟迷路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宝禾先生依然觉得按照正常的方法出去比较好,“而且有赤豹跟着,路应该好走一些。”
就这样,天色暗下来之后,宝禾先生一行人便上了路。
秋夜里寒风瑟瑟,没了叶子的枝丫不住地抖动着,像是病入膏肓之人颤巍巍地向上天伸出的双手。偶尔,传来几声杜鹃的哀啼,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
刘子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宝禾先生赶着马车,奇怪地问道。
“我就觉得现在这场景若是让旁人看到了,八成还以为咱们是什么魑魅魍魉之徒呢。”刘子安笑着答道。
“此话怎讲?”方雪心中本来有些害怕,躲在马车里不肯出来。但听刘子安这么一说,反而勾起了好奇,悄悄掀开帘子瞥了一眼窗外。
“你想啊,杜鹃泣血、夜枭哀啼,更兼赤豹引路。活脱脱一幅“妖怪夜行图”啊。”刘子安一本正经地说道。
宝禾先生想了想这个画面,也觉得着实有趣,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一时间,欢声笑语,竟将恐怖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喵呜——!”突然,赤豹停住脚步叫了一声。
“怎么停下来了?”刘子安问。
“大概是到了边界吧。”宝禾先生猜测道。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赤豹便化为原形,泪眼婆娑地走向马车。
“再见了……”他抽噎道,用袖子不住擦着眼泪。
“乖,别哭了。”宝禾先生摸了摸赤豹的头,安慰道,“有缘一定还会再见的。”
赤豹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直直扑到宝禾先生怀里,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宝禾先生也不嫌弃,依旧拍着他的背,软声安慰着。
“先生,天快亮了。”刘子安见天边泛起白光,提醒道。
“天快亮了……再见了……”赤豹轻声道,泪眼朦胧地又望了一眼宝禾先生一行人,而后慢慢退回到林子中,化为豹形,不见了踪影。
“走吧。”宝禾先生望着赤豹离去的方向,隔了半晌,说道,“要不等会儿天大亮了,咱么今天晚上就白折腾了。”
刘子安和方雪闻言点了点头,上了车,三人继续朝山下行去。
四周逐渐由暗转明,所以他们熄去了灯笼的烛火,节省蜡烛的消耗。
等到了干道上,天已大亮,道路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这就算出来了。”刘子安笑道,“感觉那几天就好像在梦境里一样,好不真实……”
“那现在梦醒了?”宝禾先生笑问,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是啊。”刘子安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既然梦醒了就过来帮我赶下车,我眯一会儿。”说着,宝禾先生便打了个哈欠。
“先生……”刘子安本想拒绝,但看宝禾先生满脸倦色,不免有些心疼,改口道,“你先休息吧,我来赶车。”
“多谢。”宝禾先生停下车,跟刘子安换了个位置,“小心别把车赶到沟里去。”
“知道了……”刘子安的手僵了一僵,小声嘀咕道,“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先生怎么还记得。”
然而,宝禾先生并没有搭理他。刘子安侧头看去,发现对方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看来先生真的是太累了。”刘子安叹了口气,心道。
刘子安搓了搓脸,努力让自己精神头好上一些,便按照宝禾先生先前所教的方法赶起车来。
“希望接下来可以一路顺风。”刘子安在心中暗自祈祷。
第76章 千里寻夫(二)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出门在外的日子久了,就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曾有一次,宝禾先生一行人在茶屋歇脚时遇到一对父子,感觉意气相投,便结为旅友,一起同行了数日。
这两父子看起来就像小说中常见的那种大善人,十分地淳朴良善。然而在分别之后,刘子安检查行李时却发现他的几件贵重物品全都不翼而飞,回忆了半晌,方才领悟,自己大概是被那对父子顺手牵羊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呢?!”刘子安表示自己很受伤,即使已经过了很多天,他依旧难以忘怀。
“看开点,旅途之中会遇到这种事情也是在所难免的。”宝禾先生安慰道。
“可是,我明明那么信任他们。”刘子安虽然知道这事抱怨也没用,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真是糟蹋了我的一颗赤子之心。”
宝禾先生一听这话就乐了,道:“赤子之心?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这么形容自己……不过,倒还算准确。”
方雪眼睛一转,明白了宝禾先生的意思,坐在帘子后面咯咯直笑。
“你们笑什么?”刘子安困惑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是哪儿闹了笑话。
“子安哥哥,你可知何为赤子之心?”方雪打趣道。
“赤子之心?就是指真情实意的心吧。”刘子安想了想,有些犹豫地答道。
“是有这意思。”宝禾先生笑道,“不过,‘赤子’原是指刚出生的小孩子,‘赤子之心’若按字面上来理解,那就是小孩子心性的意思。”
“先生是说我孩子气?”刘子安琢磨过味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问道。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宝禾先生表示这个锅他不背。
“明明是先生你歪解了我的意思!”刘子安不服气地辩解道,“而且,如果我是小孩子心性的话,早就不跟着你四处乱跑了。”
“子安哥哥,你现在这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吧。”方雪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刘子安明明比她要年长,但她总有种对方还是个孩子的错觉。
宝禾先生看刘子安一副又羞又恼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好笑,于是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头,道:“赤子之心挺好的。”
刘子安低着头,不再说话。
他又何尝不想变成一个成熟可靠的人呢?然而自己就是这个性子,怎么改都改不掉。
“好啦,别生气了。”宝禾先生看刘子安耷拉着脑袋,以为他们方才玩笑开的过分了,“给你看个小玩意儿。”
说着,宝禾先生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上面绣着奇怪花纹的小香囊。
“香囊?谁给你的?”刘子安警觉地问道。
这香囊一看就是姑娘送的!宝禾先生居然背着他私收了姑娘的东西?!
“送你了。”宝禾先生道,“老板娘给的,据说能保平安。”
“就这破玩意儿?”刘子安拎起那香囊晃了晃,语气里有些不屑。
“不要吗?那还我。”说着,宝禾先生就要去夺那香囊。
“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哪有再往回要的道理。”刘子安忙收好香囊,笑道,“而且,虽是借花献佛,但这也是先生送给我的礼物啊!我岂能不好好收好?”
“你呀,这些年来别的没长进,这油嘴滑舌的功夫倒是精进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宝禾先生摇头叹道。
正说着话,突然前面出现两道人影,宝禾先生忙拉住马车。
“哎呦!”刘子安一不留神差点跌下马车去,“你们长没长眼睛?没看到有马车过来了吗?!”
“真是对不住啊。”其中一人道,“我们太久没吃饭了,一时间晃了神,还请您多担待啊。”
宝禾先生见这二人也是旅者打扮,推此及彼,不免有些感慨,于是吩咐刘子安取出一些食物,在路边就地停下,与这二人交谈起来。
原来,这两人就是那种所谓的“代表”,即同村的几户人家联合攒下些钱来,然后选出代表,让他们替大家跑腿,带着大家的心愿到各地的寺院、道观去参拜许愿。眼前这二人之所以落得如此狼狈,是因为在旅途中不慎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把钱输了个精光。
“赌博这种事,一定要有节制啊!”刘子安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差点因赌博而被鬼玉杀掉的事,打了个寒颤,忠告道。
“是,是。您说得一点不错。”二人唯唯诺诺地应和道。
“像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旅行肯定是进行不下去的啊。”宝禾先生道,说着,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张草席和一柄木瓢,递给了两人,“有这两样东西,就算身无分文也能上路了。”
卷起的草席,代表幕天席地,露宿郊野,无需住店;木瓢则可以在渴时取水,或者在饿时求口饭吃,化些钱财。
那些身负草席、手持木瓢者,皆是身无分文的旅人。凡是这副模样行走参拜的,通常会被认为是修行者而得到沿途人家特别亲切善意的接待。
“早年间我就是这样旅行的。”宝禾先生道,“把毒瘾给戒了,好好反省一下。若是有吃苦耐劳的心性,夜晚就露宿桥下或寺庙的屋檐下,一面接受人家的施舍,一面继续旅程即可。”
“真是太感谢您了!”二人向宝禾先生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效劳的啊……”宝禾先生想了想,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翡翠宫这个地方?”
“翡翠宫?!”二人面露惊恐之色。
“那地方有什么问题吗?”刘子安心里打了一突,忙问道。
“你们都是好人,千万别去打那些财宝的主意!”二人中略年长的那个说道,“当初跟我们一起赌钱的人曾经惦记过那些宝藏,结果全都有去无回!”
“谁惦记那钱啊!”刘子安嗤笑道,“我们此行是去找人的。”
“你们知道翡翠宫在哪儿吗?”宝禾先生问道。
那人摇了摇头。宝禾先生面露失望之色。
“不过,我知道哪里可以打听到翡翠宫的所在。”年轻的那个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在黄沙覆盖的地方,每年都会出现一个古怪的集市,在那里,人们们可以实现各种各样的愿望。不过……据说那是妖怪的集市,如果你拿不出他们满意的报酬,或者被他们发现是人类的话,会死得很惨。”
“又是妖怪……”刘子安小声嘟囔道。说真的,可能是由于见的妖怪多了,他现在对这些家伙不但没什么恐惧,反而有种淡淡的亲切感。
“黄沙覆盖之处……”宝禾先生叹了口气道,“感觉还很远啊。”
“如果是先生的话,越古怪的地方越有可能快速到达吧。”刘子安开玩笑似的指了指前方的路,说道,“说不定走过这条路,一拐弯咱们就到那‘妖怪集市’的门口了。”
宝禾先生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诸位如果要去‘妖市’的话,可以去前面那家门口挂着黄旗子的客栈看看,那里好像有人在召集同伴。”
“这里离沙漠还有段距离呢,这么早就召集同伴?”刘子安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古怪。
“如果真到了沙漠才开始召集同伴那才是有蹊跷吧。”宝禾先生笑道,“我不也是在另一个地方先找到的你,然后再一同旅行去其他地方的吗?”
刘子安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也就不再说话了。
“那家店怎么走?”宝禾先生问道。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是了。挺显眼的,应该一眼就能看到。”
宝禾先生暗暗记下。
就这样,双方相互道谢之后便踏上了各自的行程。
虽说是不远,但走走停停,竟到了傍晚时分才抵达先前那两人所说的客店。不得不说,这客店的确显眼,四下一片荒芜,只有这一栋房子。
“阿雪,你说这该不会是黑店吧。”刘子安打趣道。
方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店内有人骂道:“我操你十八代祖宗!”紧接着,传来一阵兵刃相接之声。
方雪皱了皱眉,她可从没听人当着她的面骂这么难听的粗话。
刘子安倒是心中一喜:“又有热闹看了!”也不等宝禾先生停稳了车,就抢先奔到店里去了。
“子安哥哥!”方雪伸手想要拉他,但没拉住,反而把自己弄了个踉跄。
“别管他。”宝禾先生扶住方雪,道,“这小子机灵得很,见势头不对就该自己跑回来了。”
方雪叹了口气,心道:“罢了,横竖还有先生在呢,就随他去吧。”
刘子安进了大门,只见内堂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干你个狗娘养的!”
“砍死你这个龟儿子!”
叫骂声再次传来,刘子安分辨了一下,是在后院!
到了院子,只见一个青年披散了头发正和三个汉子恶斗。
那青年面容惨淡,手持长剑,以死相拼。刘子安见他们斗了几个回合,那几个汉子似想攻进房去,但都给那青年舍命挡住了。剑影重重,刀光霍霍,战况好不激烈。
这时宝禾先生也已走进院子,心道:“这一路上怎么竟遇上不太平的事了?”
只见那使怀杖的举双杖当头砸下,青年不敢硬接,向左闪让。另一个使刀的瞅准这个空挡,将刀拦腰砍来,青年回闪不及,倒提长剑将那刀隔开。那刀没砍着,便转势向上,想去削那青年的手腕,然而青年长剑已收,还是没砍着。
“先生,你说他们干嘛要这样很打恶杀?”刘子安愤愤不平道,“而且他们三个人打一个,太不要脸了!”
“多半是江湖仇杀,咱们少管这闲事。”宝禾先生道,不过见刘子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又改了口,“你去替他解围吧,打不赢的话,我帮你。”
刘子安自小就向往那种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生活,只不过宝禾先生不爱惹事,每次看到这些都绕道走。好不容易这次撞上了,刘子安等的就是宝禾先生的这句话。于是一跃上前,拔出大哥给他防身用的长剑,喝道:“三个人打一个,还要不要脸?!”
三条汉子见有人出头干预,看不出是什么来路,己方又有人受了伤,于是齐声呼啸,转身出店门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宁养孩子日常(@风弄蝶影):
曹大夫把小鱼儿拎到自己面前,看着他,?_?盯……
小鱼儿:QAQ
阿宁:姓曹的你在干什么?!你这样会吓坏小鱼儿的!
曹大夫:你不是让我……看着他……吗?
第77章 千里寻夫(三)
那青年已是面无人色,倚在门上直喘气。
刘子安过去问道:“他们干嘛欺负你?”
青年谨慎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回房,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刘子安碰了这么个软钉子,心中老大不自在,走到宝禾先生身边,问道:“先生,这人好没有礼貌,我救了他,他怎么连声谢谢也不说?”
“恐怕是摸不清你的来历,因此才小心谨慎些吧。”宝禾先生答道。
刘子安正想再问,忽听外面响起一声轻笑,有人问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虽是男声,但听上去甜腻腻的,让人不由得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来找人。”宝禾先生答道。
“来找什么人?”那人又问道,紧接着从门后步出一个妖妖娆娆的男子来。
“打扮成这个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刘子安心道,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挡在宝禾先生身前。
“店家,我们先前听人说这里有人在寻找同去妖市的伙伴,所以过来打听打听,看看能否同行。”宝禾先生表明了自己一行人的来意。
“倒的确是有这么个客人。”那男子笑道,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师徒二人,“只不过他最近好像惹上了点小麻烦。”
“莫不是方才那位?”宝禾先生猜测道。
那人笑了笑,没有答复他的话,反问道:“客人这是从山鬼那里过来的吧。”
宝禾先生有些微微发怔,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这么问。
“关你什么事?”刘子安呛声道。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那人笑道,“我姓陶,在家排行老五,你们可以叫我‘陶五爷’。”
宝禾先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那陶五爷又打量了他们一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紧接着便转身回内堂去了。
“我们这里客少,索性房间都还算干净。除了已经住了人的那间,其余的屋子都空着,客人请自便吧。”临走前,他这样说道。
“先生,你不觉得这个店老板看上去怪怪的吗?”刘子安打了个哆嗦,说道,“而且你看他那样子,妖妖娆娆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慎言。”宝禾先生低声道,“既来之则安之,小心一点便是了。他既然知道老板娘的存在,那八成就是同类人,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敌是友。”
正说着,方雪走了过来,问道:“叔叔和这老板认识?”
“之前从未见过面。”宝禾先生有些诧异,“为什么要这么问?”
“没什么……恐怕是我听错了吧。”方雪摇了摇头,轻声道。
就在刚才,她听到掌柜拐过去的时候好像嘟囔了一句,说是有老朋友来了。不过,如果宝禾先生跟他不认识的话,那恐怕那老朋友指的就不是他们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寻了间屋子进去整理了。宝禾先生见天气不错,说要出去转转,刘子安懒得去,所以便主动请命留在屋里收拾东西。
好不容易把东西收拾利落了,刘子安正打算眯一会儿,忽听得院子中一响,窗格上有人用手指轻弹了几下,一个声音低沉地说道:“小子,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刘子安一愣,摸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拿上防身的武器,开了门,来到院内。
“是你们要去妖市吗?”那人问道。
“你是召集同伴的那个人?”刘子安反问。
那人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我看你还不错,只是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刘子安虽然跟宝禾先生学过一招半式的,但练得并不认真,武艺实属稀疏平常。不过,人家既然都这么问了,他肯定不能说自己的功夫不好,只得硬着头皮道:“功夫怎么样,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未说完,刷的就是一剑。那青年一愣,举剑相迎。
刘子安心知自己斗不过他,眼睛一转,有了主意,边打边退,看准了地位,一直退到门口,突然叫道:“先生,先生!有人要杀我啊!”
那青年“嗤”地笑了一声,道:“呵,当初看你强出头,还以为有什么真本事,想要结交一番,没想到就这点伎俩。放心吧,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犯不着杀你!”
说完,那青年掉头就走。
刘子安这下可恼了,手中长剑一抖,直刺向对方后心。青年回头拿着剑鞘舞了几下,刘子安就又被逼得手忙脚乱了。
“呀,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刘子安听见身后有人这样问道,心中一喜,知是宝禾先生赶到,往后一跃,纵身躲到宝禾先生身后,将手中的长剑往他手里一塞。
宝禾先生岁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见对方长剑当胸刺来,也不含糊,举剑挡住了对方的剑招。
青年见刘子安来了帮手,冷哼一声,也不说话,拔剑出鞘,剑招如风,连着使出了十余记的进手招数。
然而,交手数个回合,青年便发觉对方的剑招手法虽然跟刘子安全然相同,但自己却丝毫讨不到任何便宜。他剑招越快,对方越慢,又斗了数个回合,他的攻势已完全被抑制住了,完全处在下风。
“大侠,我徒弟若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代他赔不是。咱们能不打了吗?”宝禾先生插空说道。说实在话,他实在是不喜欢与人打架,尤其是这种原因不明的架。
那青年迭遇险招,知道对方是高手,心下有些怯了,不敢再托大,见对方这么说,便打算就坡下驴,收了剑招。然而这时刘子安看出了便宜,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舞着拳头加入了战团。
青年连宝禾先生一人都敌不过,哪禁得住刘子安又来助战?于是张口骂道:“你们两个打一个,要不要脸?!”
“不要脸!”说着,刘子安东摸一把,西勾一腿,并不攻击对方要害,却是存心开玩笑,来报方才的仇。
那青年向来是个严肃自矜的人,哪受到过这般戏弄,一时间急怒攻心,竟是对宝禾先生的剑不架不闪,尽向刘子安进攻。
宝禾先生本是为了劝架,并无伤人之意,见青年对自己的攻击不加理会,待刺到他身边时便凝招不发。
刘子安的武艺本就不如那青年,再加上手上没有防身的兵器,被迫得连连倒退,但嘴上还不忘了气对方:“功夫不如人就找软柿子捏,你就算杀了我,又能怎样?”
青年大怒,竟吐出一口血来,手中的剑舞得更快了。虚虚实实,剑光霍霍,刘子安只觉得眼花缭乱,手足无措,眼看就要葬身于剑下。
宝禾先生这时不能不管,挺剑又把青年的攻势接了过来。
刘子安缓了一口气,笑道:“算了,别生气啦,你认个输就成了。”
那青年见打不过宝禾先生,受了大辱又无法报仇,见宝禾先生一剑刺来,竟不招架,将手中的长剑向刘子安使劲掷出,竟是个同归于尽的打法。
宝禾先生大吃一惊,长剑紧跟着掷了出去,双剑在半空一碰,铮的一声同时落地。
一时间,万籁俱寂。那青年红着眼睛,蠕动了两下嘴唇,仿佛想说些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便吐出了一口血,紧接着直直倒了下去。
宝禾先生忙将他接住。
“先生,他怎么吐血了?”刘子安凑过来问道,“你打的?”
“你气的!”宝禾先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道。
“是他先挑衅的。”刘子安觉得有些委屈,但也自知理亏,于是转移话题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吐了这么多血,他该不会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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