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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柯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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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忘知眸子一深,还未来得及移开视线,宁柯又凑近些,懒散笑了。
他大半个身子倚在靳忘知身上,加上说话本就慵懒而又轻佻,配上清俊的少年音色,便成了一种很诱人的矛盾:“感觉我学得还挺像。”
“是不是很厉害?”
靳忘知:“……”
是不是很厉害?
是不是很厉害?
靳忘知直接低头。
宁柯这个距离几乎就是送上门的,唇被堵得轻而易举。
他下意识想往后退,却发现后颈已被一只手牢牢托住。
靳忘知指尖用力,加深了这个吻,舌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唇齿交缠,辗转研磨。宁柯只觉得他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入侵进来,这是专属于靳忘知的,带着灼热的气息。好似铺散开的烈火,放肆而张狂,毫不收敛。
宁柯在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时,一把推开他:“你干嘛?”
靳忘知起身,看见底下人睁圆了眼,嘴微张着,整个人都懵了。
他忽然有种一雪前耻的快感,弯下腰凑近他耳朵,几乎贴着耳廓沉声道:“未成年。”
“你脸红了。”
真难得,他们两个明明每天都想着要干掉对方,最后还能和平地处在一个房间里。
虽然现在这“和平”有待商榷。
靳忘知拿起要换的衣服,盯着宁柯。
眼神上上下下,极具侵略性地扫了一遍,“啧”了一声道:“外强中干。”
言罢,他进了浴室,一把带上门。
宁柯差点一把空间刃砸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万分感谢听妄(X19)和酒酣(X7)的地雷~
然后宁柯——唉,叫你不要瞎做妖,没经验还要瞎做妖。帅不过三章。
王锤:仿佛有人在想我。
插个题内话:靳忘知和宁柯的信息交换必然是不对等的,因为基地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宁柯,所以无论他怎么泄露靳忘知的秘密都没有人会相信。但宁柯不同,他说得每一个字都有可能成为靳忘知利用他的筹码。
所以现在宁柯只说了很少的一部分。
至于靳忘知为啥要说这么多,因为从心理的角度来说,其实人都有亏欠心理,对方提供了很多东西,人会下意识地想还给一样多的东西,他其实还是在给宁柯下套——然而宁柯并不按套路来。
第24章 继续
靳忘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宁柯无所事事地站在窗边,盯着外头的暴雨。
这个房间的灯光不怎么照得到边角,于是他几乎隐匿于暗夜之中。
唯有闪电突然窜过,照亮天际的同时,肯吝啬地在他的面颊抹上一片惨白的光。冰冷的色泽更显少年清俊的侧脸,却又不大真实,像是一副年代久远的油画,仅有的颜色已经被时光剥落殆尽。
两人都自动忽略了刚才较劲式的一吻,靳忘知垂了眸,平静问:“你真不留在这里?”
宁柯回头:“不。”
靳忘知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不相信我?”
“没有,我相信啊。”
宁柯回答的很快,几乎不假思索,倒是叫靳忘知一怔。他抬眼看向宁柯,只见那人转过身道:“大概是直觉吧,这件事我挺相信你的。”
靳忘知:“直觉可信么?”
宁柯:“嘛,偶尔也是值得信一信的。”
他离开窗口,踢了鞋,躺到床上。
靳忘知:“那为什么不留在这里?”
宁柯笑了:“靳队,我对你的过去深表同情。但是你也知道,你的悲惨遭遇并不能成为我做出一项决定的理由。”
他双臂交叠,头枕在上面:“我自己的过去都不在乎了,何况你的?”
靳忘知平静道:“也对。”
他躺上另一张床,头刚挨上枕头,便听到宁柯又笑了,几乎算是解释道:“靳队,我有一件必须要弄清楚的事情,所以我不能留在蜀道基地,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
靳忘知转过身面对墙壁:“无碍,本来也是利用你,谈不上什么好意。”
语音方落,靳忘知便感觉床一重,一个人躺到他枕边,笑道:“这样啊——监护人,你又准备用什么手段对付我呢?”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随意,靳忘知居然想了想,转过头看着他,一本正经道:“保密。”
宁柯“噗”的笑出声。
他盯着靳忘知,看着男人平静的眼神,俊美的面容,偶尔会微微抿起的唇。
以及极少极少才会露出的片刻爽朗与真实。
他肌肤的温度似乎总比别人高上些许,给人一种温暖可靠的假象。
曾经这个人是怎样的呢?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这个人会是怎样的呢?
雨依然在下,好似要无休无止地下下去。
闪电撕裂天幕,暴雨割碎大地。
仿佛要将这人世从时间与空间上,劈出一座孤岛来。
宁柯突然道:“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靳忘知:“什么意思?”
宁柯:“那我没准可以救下你母亲和你弟弟。”
也许是因为已经把这些陈年旧事说出来,靳忘知居然觉得一向压得喘不过气的心脏,好似轻松了片刻。他沉默一会儿,低声道:“没用的,就算遇到,以你的性格也是不会救的。”
“所以说——早点遇见就好了,以前的我一定会救的。”宁柯笑了:“可是现在的我——”
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靳忘知抬眼看他,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想着这个人身上的重重迷雾。
拨开一层,还有一层。
仿佛永无止境一样。
“没用的。”靳忘知又重复一遍,“那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还没出生。”
靳忘知平静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挽回的。”
人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靳忘知身上的伤其实也快好了,晚上干脆没缠绷带。
他起身关了灯,随意脱了衣服道:“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开会。”
活着的人,总归还要找点事做。
“明天起来,我们还是敌人。”
“好的,我知道了。”
宁柯:“监护人,你看我的床离得那么远,我就不回去了吧。”
靳忘知:“……”
他往边上挪了挪,给宁柯腾出位置,自己眼一闭准备睡觉。
片刻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未成年。”
“嗯?”
“去刷牙。”
“我刷过了。”
“你后来又吃了龙虾,起来,去刷牙。”
第二日宁柯醒来的时候,靳忘知已经走了。
他在床边留了张地图和几张纸币——没有整钞,全是零零碎碎的小钱,估计是方便他坐地铁用自助机什么的。
还有一张写得满满当当的纸。
兴许是知道了他什么都不懂,纸张上标注的非常仔细,甚至还有几幅干净的简笔画,包括底下哪里有早饭,以及自助早餐的详细流程,附近有哪些地方可以去逛逛,价钱大致如何,地铁要怎么坐,线路标的明明白白。
最后在角落里还画了个圈,圈里写着字,是通知他,他们安排明天就要离开蜀道。
宁柯扫了一眼那张纸,拿了钱和地图,洗漱完,慢吞吞准备下去。
走到门口,他想了想,头也没回打了个响指,那张纸飞到他手上。
宁柯看着上头靳忘知整齐规矩的字迹许久,嘴角几不可查地勾起,还是折了几叠放进自己的空间里。
而后施施然下去吃了饭,出了宾馆大门。
今天已是工作日,这个时候在外面走的人并不多。
宁柯路过一条美食街,目不斜视进了一家文具店。文具店并不宽敞,只是小巷子里支起来做做生意卖给附近学生,地方也很偏僻。
一个空间种从宁柯出门起便一直悄然跟着他,跟到了店外,找了个角落里守着。
谁知他在外头等了许久,怎么也不见宁柯出来,可是又不敢大大咧咧地用空间异能做空间扫描——法律规定这种普通人聚集区是不可以使用异能的,这点蜀道跟长安都是通用的。
街上会有巡逻的异能队伍,其中有空间种在,大家的水平虽不说一样高,但也差不到哪去,万一被发现就惨了。
他沉思一会儿,进了店,只见一个小老太太坐在位置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听了有人来眼皮子也不抬一下。
他客气道:“店家,今天生意好么?”
小老太被他极其官方客气的话问得一愣,瓜子都不嗑了:“忒好,你要干啥子?”
他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周,发现根本找不到宁柯人影,饶是已经做了准备,却还是心里一沉:“没事,就问问。”
老太撇着眼睛看他一下,觉得这年轻人大概是脑子不对劲。
空间种也不在乎小老太的目光,又问:“刚才有个年轻人来过么?”
小老太继续嗑瓜子,没好气地说:“有,咋哩?”
“人呢?”
小老太手一指,空间种看见一个矮小的门:“买了点东西就走了,还偏要走后门,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脑袋瓜子在想啥。”
空间种的心简直凉透了,深知此刻人是追不上了,转而又问:“他刚才买了什么东西么?”
小老太翻白眼瞧他,显然很不耐烦这人又不买东西又要占着地方问东问西。
空间种迅速反应过来,连忙一边摸钱一边乖巧道:“给我也来一份。”
小老太手一抽,从底下抽出一叠雪白的A4纸,很不耐烦往桌上一拍。
空间种:“……”
蜀道银行。
柜员接待完才接待完窗口前的最后一个客人,刚喝了一口水,听后头人道:“刚不是说你那钱不够取了么,拿去。”
言罢,桌子多了几捆钱。
她还没来得及叹气,便听得一声轻笑,有人道:“姐姐,麻烦帮我换个整钱。”
紧接着就有一叠零钱从窗口的通道被推了进来。
柜员放下手里要拆的新钱,扫了眼挂上的号码单,发现是个速度种,松了口气。
银行门口有两个通道,异能者挂号码的话是会显示出异能类别的。
她点了点零钱,抬头道:“你这钱怎么沾了血——”
声音戛然而止,面前隔着玻璃站着一个年轻人,身型修长,尔雅清俊,一双桃花眼漂亮至极,似笑非笑间,显得愈发温润迷人。
他柔声笑道:“怎么了?”
柜员“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你这钱上怎么沾了血啊?”
年轻人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伸出来道:“很抱歉,我的手刚刚好像割破了,我没留意。”
他的手也很好看,白皙修长,食指指尖似乎给什么锋利的东西割破了,斜着一道伤口,有血珠渗了出来。他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略带腼腆道:“要不,你还给我,我拿另一张换好了。”
“没事没事。”柜员摇手,被他这语气说得心都要软了,看看那张十元上头的血迹也就一点点,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只觉得自己刚才太大惊小怪:“我帮你换一下。”
她收了零钱,从新的那卷钱里直接抽了一张给他,年轻人笑了笑,礼貌道:“谢谢。”
柜员:“没事。”
她注视着年轻人走出去,咂嘴道:“现在的小伙子长得真不赖。”
言罢,她开始清点放在面前的钱。
宁柯走出银行的大门,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他拿出一张切成百元整钞大小的白纸,将食指按了上去。
血液晕染开,那张纸竟然材质发生改变,又缓缓变化了颜色,最终成为纸钞的模样。
宁柯笑了,把那张钱收进口袋。
“啊呀,居然真的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酒酣的地雷(X8)~虽然是给听妄的23333
宁柯他的异能——比较奇怪。
哈哈哈哈哈他怎么可能仅仅是个双系异能呢,那简直太对不起开挂男主的称号了。
第25章 变故
天还没亮的彻底,长安基地的一行人便准备离开了。
宁柯嘴里还咬着一根油条,他这天算是好得彻底了,早饭时候眼馋着要用油条蘸辣酱吃,被靳忘知以他这么久没吃辣,猛地下去胃可能吃不消的理由给无情制止。
宁柯上了车,听靳忘知问:“昨天有没去哪玩。”
宁柯点点头,又听靳忘知道:“去哪玩了。”
宁柯把油条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美食街。”
靳忘知看他一眼,又看着外面。
车子渐渐起步,王锤在边上叹道:“真不懂基地在想什么,两个基地之间为什么不接网,非要我们来回跑。”
宁柯扫了靳忘知一眼,那人却依旧很平静。
张德一边开车一边道:“这次下来,恐怕要准备接网融合了。”
王锤道:“山顶基地都全军覆没,两个基地单独呆着怎么打的过哟。”
“现在勉强融合也是同床异梦。”张德笑了,话里有话道:“外部攻击总归还能挡挡,要是内部有人破坏——”
靳忘知开口打断他:“张德。”
“仔细看路。”
张德一顿:“好的,老大。”
宁柯靠在窗户边,看外面后退的树木。蜀道基地外的蟹壳都是普通蟹壳,被二队的人轻而易举地清除掉,车队几乎畅通无阻地过去。
想来靳忘知已经同他们解释过路上发生的事情,回去的气氛显然比来时候僵硬多了。
所有人都绷得很紧,唯独宁柯,还是一身休闲装扮,满不在乎地打量着窗外。他支着头,反复想着箱子上那句话——“所有异能皆起源于血液”。
那天,他跟靳忘知躲在那里,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真的是因为那些陈年的血腥气,还是因为,他中途切换异能的时候,用了那项异能,加之在流血,才引起了它们的注意?
宁柯笑了:“有点闷,我能不能开窗?”
靳忘知点头,帮他摇下车窗。快速移动带动的风灌进车内,吹得宁柯的柔软的碎发胡乱飞舞。
宁柯随意拨了拨自己的发,将手搭在车窗上,五指握拳,掌心浮出一根细针,深深一划。
流淌着的血液接连从他指缝间滑落于外,瞬间消失,融散在了猎猎长风里。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外面的天是蓝天,云是白云,遥遥的崎岖的长路通向地平线的尽头。
蜀道基地与长安基地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隔着废弃的农田,隔着茂密的森林,隔着坍塌的城市,隔着溪流,隔着湖泊,隔着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去与前景。
车队又往前开了约莫十分钟,突然,车上的无线电传输响了起来:“老大!后头有大批蟹壳逼近!最前面的几个,好像是速度系!”
张德王锤一愣。
靳忘知一把拉过通讯仪:“后面所有队伍继续往前进。”
他的声音平稳,纹丝不乱:“张德,回去。”
“好,抓稳了!”
张德将方向盘猛地一打,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转开路线向着车队后方驶去。
后头果然有三道庞大的黑影快速移来,靳忘知将身体探出一侧车窗,左手一抹抹出一张火弓,右手五指滑过,张弓之际,指缝间拉出三支燃烧着的长箭。
弦松而箭出,烈火压缩而成的箭矢破空而去,呈势不可当之态,高速旋转着正中三个蟹壳的头颅。
箭矢爆裂而开,烈焰绽放成金红色的花朵。
三个蟹壳抱头惨叫,音色撕裂天宇。
“老大!”王锤喊道:“前头也有!”
靳忘知:“停车。”
张德一个急刹,不等车子停下,靳忘知一把拉开车门,翻身踩上车顶。
车队已经停了下来,前方也有烟雾而起,最前头一只蟹壳隐隐要接近车队。
就快碰到的一刹那,两道火箭正中它两个头颅。
蟹壳嘶声惨叫,一叠压着一叠。
王锤将通讯仪扔了上去,靳忘知接住:“所有成员,下车备战。”
他将通讯仪抛回给王锤:“高点。”
王锤往地上一按,一道空间梯拔地而起。
靳忘知跃上空间梯,随之升高,火箭若雨,泼天而下;火线四散,就地燎原。
将快速赶来的几个速度蟹壳全部罩在了这几乎烧得不见天际的炎炎烈焰之中。
宁柯则看着自己的掌心。
倒是没有想到,效力这么强的么?
伤口还未合起,血液依然在落,外面的蟹壳像磕了春|药一样地疯狂赶来。
果然是追踪这种血液过来的么——他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不高兴呢?
宁柯笑了笑,手一抹,掌心的伤口已然愈合。
边缘几个速度种,在空间种的帮助下飞速接近蟹壳,水系一灭掉火,他们就照准蟹孔一下。
蟹壳接连倒地。
以靳忘知为中心,呈环绕之势,建起了一道滔天火墙。水系不断给其它异能浇水防御烫伤。
精锐五队的队长各自是不同的异能。
队伍也因此造成了不同的组合战略,所以以火系出名的二队,人数最多的反而是水系。
而以水系队长带领的一队,多的是火系。
一个速度种眼见着要逼近蟹壳了,却被它手一捞正好抓到,直接捏住。
底下空间种尖叫一声,速度种看着凑近地面目全非的大嘴,忍不住闭上眼睛。
紧接着,他便感觉身体一轻,却没有意料中的腥臭,反而是淡淡的肥皂味。
随之,他便觉得身体一沉,有人接住了他。
睁开眼,对方漂亮的桃花眼映入眼帘。
蟹壳倒塌在地,宁柯放下怀里的人,垂眸看向蟹壳的其中一个头。
尽管已经被烧成了这个模样,还是能看出孟还的轮廓。
孟还——这是不是你的新实验?
它们能依据这个追踪到我。
那么你是不是,还活着?
速度种惊魂未定,结结巴巴道:“多谢教官!”
宁柯懒散笑了:“你想多了,我不是教官。”
速度种:“……”
“宁,宁教官,我是你的第一个月教的学生。”
这倒是叫宁柯一怔,然而说话间又有几个速度蟹壳冲过火墙进来,水系还要再上却被宁柯拦住。
“空间种帮个忙,给我拉一条走道出来。”
“高度在蟹壳腰腹那里。”
一个空间种应下,飞快在原地堆砌起走道。
“居然直线冲向蟹壳,然后被抓住——”宁柯拍拍速度种的头,笑道:“你是我学生这件事,千万别说出去。”
他几步跃上空间走道,飞速跑过,几根钢针被他随手一掷,直接命中被火灼烧,暴露出的蟹孔。
转瞬间,这一侧进来的蟹壳被全部解决。
空间种挑眉:“我也不信你是他的学生。”
速度种:“……”
他根本没有经验啊!没被吓哭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嘛!
这里大概有宁柯,他,还有蟹壳三种速度种。
显然他处于食物链的最底端。
宁柯:“再高些。”
空间种拔高空间壁,宁柯踩在上头,一路升高,看见火墙之后,汹涌而来的蟹壳。
它们无一例外,有一个头颅顶着孟还的脸。
“啊呀。”宁柯笑了,“这不是死定了么?”
他提高音量道:“靳队,你们先回蜀道吧。”
后头靳忘知张弓的手一顿,却还是一根长箭射|了出去,正中一个蟹壳:“怎么回。”
宁柯又笑,语气轻快道:“我来引开它们,不就好了?”
靳忘知还未来得及回话,宁柯便纵身一跃,直接跳过火墙,落入蟹壳的浪潮之中。
帮他做空间壁的空间种目瞪口呆。
王锤:“我勒个去——他为什么听上去这么开心!他是变态吗!”
宁柯轻轻落到地上,下手割开手臂。
鲜血倾洒而出,蟹壳们眼睛都直了。
宁柯笑道:“宝贝儿,跟我来。”
蟹壳身型过于庞大,所以根据质量越大惯性越大的原理,它们停不下步伐,又要强制转身,当下就绊倒了好几个。
宁柯于它们缝隙之中一闪而过,快得连残影都捉不到。
出乎里头人意料的是,这些围绕在火墙外的蟹壳,居然立刻放弃了他们,不屈不挠地追了过去。一瞬间,它们宛若海水退潮,纷纷转过身,好几个甚至被同类给踩趴在了地上,还要坚强地爬起来,去追宁柯。
王锤:“……”
怎么,他们这么多人的肉加起来,还没宁柯一个人好吃?
作为一个经常在前线作战的空间种,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心理不平衡。
靳忘知放下手里的火弓,火焰溅出几个火花,乖巧散开。
张德:“老大,这怎么办?”
靳忘知从空间阶梯上下来:“王锤,给我个单兵包。”
王锤:“不是吧老大,你要追上去?”
单兵包,一般是队伍外出作战时,有人要离开空间种,单独行动时才会用到的。
靳忘知点头,平静道:“这事不对劲。”
他道:“水系,把火给灭了。”
几个水系连忙将火墙浇灭。靳忘知看着蟹壳离去的浪潮。
他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却想起刚才宁柯问能不能开窗。
这群东西,是冲着宁柯来的吧。
还是,被宁柯引过来的?
靳忘知看向王锤:“单兵包。”
王锤连忙从空间里取出来给他,靳忘知一把接过道:“王锤,张德,这里离蜀道基地只有半小时的车程,而且路上只有普通蟹壳,都被清理过,你们带人,以最快速度赶回蜀道基地,通知两个基地加强防备。”
王锤:“是!”
张德一把拽住靳忘知手臂:“老大,宁柯这个人很危险,我们必须——”
靳忘知拉下他的手,平静道:“放心,我有分寸,这里最清楚他危险程度的就是我。”
张德:“老大,你根本不懂他有多危险,他很可能是双——”
“好了。”靳忘知打断他:“我要追上去看一下,你们保护好队里的人。”
他凑近王锤,低声道。
“十天之后,如果我还没有去蜀道,或者有人发现了我的尸体,你们就通知长安基地,派直升机搜寻宁柯,找到之后。”
“直接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酒酣的地雷(X9)~
这里有个矛盾,就是之前宁柯受伤的时候并没有引来蟹壳。
他用那项异能的时候,就是在探测那个被改造的异能者有没死的时候,飞快的用了下。
他吸引蟹壳是有特定条件的,这个条件——宁柯其实也在摸索,不能剧透了~
然后,特意标注一下,本文一对一,宁柯与孟还对对方的感情,都跟爱情无关。
第26章 实力
宁柯的去向并不难跟踪,这么浩浩荡荡一片蟹壳冲过,地上就是没有路也给走出一条路来。
靳忘知给露在外面的肌肤涂上遮蔽气味的药水,顺着那条路追了下去。
路上不时可以看见一小撮或者断断续续的火焰,显然跟着宁柯的蟹壳里头,还有火系。
突然接连几声巨响,靳忘知放眼看去,发现前头有一片树林冒起浓烟,紧随着大火骤起。
他起步,向着那个方向跑去。
树林中,宁柯坐在一根树枝上。
他前后左右都封上了空间壁,有好几个蟹壳在一遍遍往上撞。
然而空间壁极其厚实严密,怎么都撞不开。
宁柯撑着下巴,问:“你还记得我么,孟还?”
蟹壳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处心积虑想要吃他。
孟还那张清秀病态的脸扭曲变形,除了对食物的欲念再看不出其他。
他又重复了几遍,对方却依然认不出他,更不像是准备要认他的样子。
而那个脑科蟹壳也不在附近。
宁柯叹了口气。
他还以为,这又是孟还研究出的玩意儿,比如化作蟹壳也依然能认出他那项异能,比如脑科蟹壳还能有神志,还能跟他解释,为什么要杀了他,却又没杀死他。为什么要对他说他的威胁巨大?
还能解释,这一切见鬼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会异能的蟹壳,以及它们为什么会被他的血吸引。
本来他还在想,反正他在两个基地也呆不长久,也不想再回实验室,杀了所有人灭口又坐实了孟还的说法。
总之,一旦他的异能彻底暴露了,最后还是要在外头游荡。
本来还以为,等他再一次孤身一人的时候,他还可以去找变做蟹壳的孟还串串门。
仗着他曾经杀过他,跟他说说话。
一人一蟹,随随便便把这辈子捱过去算了。
良久,外面的蟹壳好不容易才把空间壁砸出几条裂缝来。
他终于低声笑道。
“果然是我异想天开了么?”
他到底在想什么?
跟靳忘知说了几句过去,就想起好不容易忘掉的东西。
或者他从来没有忘过。
过往的时光消散于天地,承诺与背叛仿佛双生子绑定在一起,却又都随着主人的逝去而离开,再问不出一句话来。
那些同样被困在实验室里的相互扶持与相互安慰,那些梦到深处才能发觉的,渺茫的希望与绝望,如今隔着生死的界限,再也说不出口了。
蟹壳们耗时良久,终于将这该死的空间壁砸开,它们还没来得及惊喜,便看见里面的人类先它们一步,露出一个灿烂到近乎邪恶的笑容。
蟹壳们:“……”
好像有哪里不对。
宁柯:“真不公平。”
“你杀了我一次,结果我现在居然要杀你这么多次。”
树林外,靳忘知倒是碰到了一个游荡着的蟹壳。它跟那群狂热的蟹壳不大一样,安静地站在树林外头,呈思考架势,像个邪教组织里的哲学家。
但是它的体形,显然比普通蟹壳要大得多——异能蟹壳。
靳忘知摸了身边一根树枝,点着火轻轻扔了过去。
那蟹壳低头一看,嘴一张,一道水流下来,将火浇灭。
这是——水系异能,还是,单纯的口水?
靳忘知想了想,放下背包,爬到树上。他指尖一抹,便是一团火焰,砸向蟹壳。
那个蟹壳反应极其迅速,张嘴就是一道水流。庞大的火球碰上水,骤然化作一片水雾,阻挡了视线。
蟹壳暴怒,拨开雾气砸在那棵树上,却发现砸了个空。
而后瞬间,它感觉两个脑壳一痛,居然从后头被火焰烧个正着。
靳忘知手里拽了根火绳,被火绳缠住当固定物的树木已经燃烧起来。他一脚踩在那棵树上,手里甩出一条火鞭,罩着蟹壳的脸抽了上去。
蟹壳又痛又气,偏偏四肢不太协调,挣扎许久才从手里弄出水来,将火浇灭。
可是与此同时,火烧,水浇。
它的蟹孔也暴露出来。
靳忘知看准机会,一跃踩上它脖颈,手里刀光一闪,重重刺入它的蟹孔。
蟹壳蹒跚几步,正好压在几棵高树上,没发出巨大的响声。
靳忘知掌下一道烈焰对准地面,利用反向冲力抵住了自己的下落趋势,调整方向,踩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他随意将刀在树皮上擦了两把,拿起包,迅速进了燃烧的树林。
好在作战服与单兵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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