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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别乱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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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人却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一会拿了路边卖的小玩意放在手心端详,一会又扯了挂在路边的字画研究一番,看他这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样子倒是把身后跟着的那人急坏了。
  顺手摸出一把深海珍珠,凡是这凤无邪碰过的东西他都尽数用珍珠买了装进墟鼎之中,不是他堂堂八太子是个购物狂,而是娇妻美妾碰过的东西怎能让这些凡人再糟蹋了。
  所以他秉持我媳妇是我的,我媳妇碰过的东西也是我的的原则,一路上没少收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边心里想着,如若回了深海,把这些东西给他专门弄个屋子装着,以后他想赏玩的时候就可以随时赏玩,那倒是省的来人间了。
  凤无邪和渊歧一路走去惹来不少市井百姓的注目,只是那小姐夫人都看着八太子窃窃私语,这个推那个,那个推这个,恨不得上去攀谈两句,凤无邪见了冷哼一声,往江边的茶摊一坐,看着滚滚江水,闭口不言。
  这条江的入海口正在这里,浑浊的江水喷涌出去,在大海之中冲出一条黄色的水域,再往东去则彻底的与那蔚蓝的海洋融为一体。
  “二位客官要喝什么?!”
  八太子答:“清茶。”
  凤无邪却将头扭了回来,见了招呼的小二,一开口却恍如碎玉:“给他一碗白水便成,我的茶要滇南的祁红佐以三片茉叶七分热的泉水煮了,再放两颗蜜荔。”
  这小二本看美人看呆了去,听他说完却慌的挠着脑袋道:“请恕小的没见识,咱这地小摊小,还真没听说过公子讲的那什么滇南的祁红,至于泉水也不好弄……”
  八太子剑眉一扬却不悦了:“既煮不来还站在这里做甚!”
  那小二就纳闷了,好好的一个美人儿,身边怎会有这么凶的一个侍卫,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那美人几眼,那美人却看着身边的男子紧了眉心。
  凤无邪道:“本君想在人间体验一段时日,八太子既然都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就请先回去吧,本君过几日再登门拜访。”
  渊歧懒得和他咬文嚼字,径直道:“我的家门口自然也是你的家门口,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先随我回去,凡间有什么好玩的,莫不是近乡情怯?”
  美人如玉扭了头不去看他,只见江水滔滔,几条游船画舫装饰精美慢慢在岸边靠了,已有人拿了那下船的梯子供船上的人下来。
  小二端着两盏茶送过来,盯着凤无邪那张精致的脸看的出神,却被八太子干咳一声,忙吓的扭转了头假装自己在看江中景色:“呦,这来的可是龙太子。”
  渊歧口中的茶险些喷出来,自己的身份被认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嘛,他可没有那种走到哪里都在脑门上贴着八太子在此的嗜好。
  凤无邪忍不住揶揄:“这龙太子长的什么样。”
  小二又道:“客官有所不知,这龙家的二少爷可是咱这城中出了名的断袖,欺男霸男,无恶不作!咱这乡邻可都怕的紧,奈何人家家大业大咱们也只能忍气吞声,前些个日子一位京中小王爷到此一游也被他给霸了去,这小王爷还死心塌地的跟了他,事后,百姓可把这龙太子给骂惨了!”
  凤无邪兴趣盎然道:“哦?怎么骂的?”
  渊歧干咳了一声,“无邪,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
  凤无邪挑眉,小二这边看到有人来了,忙腆着脸笑道:“小的不敢说,您二位还是喝茶吧。”
  从画舫上下来的一行人簇拥居中的男子大步向他们这个小茶摊走来,走在前面的男子高冠锦袍,长的也还算是中人之姿,只是晃晃悠悠走来的架势着实让他的风度大打折扣。
  八太子蹙眉,许是自己长久未来人间了罢,他怎么不知道人间的纨绔子弟都这么走路了。
  那龙家二少爷就这么舔着唇角站在二人面前,先是看了看八太子,又看了看凤无邪道:“嘿嘿,本少爷这厢有礼了,想邀公子去画舫一游,不知可否?”
  这话是对凤无邪说的,说话时挑眉挤眼的姿态已将目的不言而喻。
  八太子嘴角带着笑,一只手却吧嗒捏碎了手上的茶盏:“凤君的魅力果然天上地下无人可比。”
  后者却施施然起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步向那画舫走去。
  龙家二少一见有戏,忙殷勤的随了上去,恨不得亲手扶着那白衣男子上船,可手还没近了他的身就被其冷冷闪开。
  看不出这人如何动作,他却怎么也碰不到他,无来由的,龙家二少爷有些信邪了。
  话说渊歧一见到了家门口的媳妇被人拐走了那哪能容忍,急忙追上前去却被龙家的护卫拦了个结实。
  “让开!”
  几个护卫对视一眼活动了一下手上的指骨:“怎的,我们家少爷看上了你朋友是他的造化,你,有多远滚多远!别打扰我们家少爷的好事!”
  眼见画舫已经开离岸边,八太子哪还管那么多,飞起一脚就将当前挡路的人踹进江中。
  未等那人爬出来已将其他人尽数打倒,众家丁见他有武艺在身,纷纷找了兵器啊呀呀呀的冲了上来,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八太子脚尖一点也不和他们做无谓的缠斗,眼见画舫越开越远,他竟施展身形如惊鸿一般腾空而起脚踩波浪,几个起落就追上了那船,甲板上的家丁护卫全部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无邪!”
  他只管找自己的人,哪顾得上许多,只是这船高大华丽不说还分上下三层,他想要调动神息去找凤无邪的下落,却突然看到第三层的甲板上人影一闪,白衣黑发迎风而立。
  这本是一幅极美的画卷,然而如画美人的腰上却环绕着一只肮脏的爪子,这端的是让八太子怒火中烧。
  未见他如何动作,那些手拿兵器要捉他的人被瞬间定在当场,就好似有人拿了看不见的绳子将他们捆住一般,只剩眼睛咕噜噜的乱转。
  渊歧飞身上了顶层的甲板,近处看到自己的媳妇被人抱在怀中,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你好大的胆子!放开他!”
  这龙家二少爷什么阵仗没见过,虽说面前之人的武功似乎是高了点,但他是谁,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龙太子!
  歪着鼻子冷哼道:“本少爷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你情我愿一段风月,哪轮到你多管闲事,不想死就给老子赶紧滚。”
  “你若再不放开无邪,纵是要进六畜轮回,本太子今天也要破了这杀生之戒!”
  渊歧话音一落已经飞快向前欲要将凤无邪从他怀中抢过来,却不想那白衣男子轻身一动带着龙二闪开他老远。
  “无邪!”他大怒:“你不让我碰,却让他碰?”
  凤无邪眉眼微抬,推开环抱住他的男子,有些无奈的向船尾走去。
  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的他顿时让八太子猜不透了:“无邪,跟我离开这。”
  那龙家二少爷刚刚电光火石间被凤无邪所救,只当他是在乎自己的,忙嬉皮笑脸的追了上去:“美人儿,你这朋友脾气可真大,想必没少折腾你吧,本少爷会好好疼你的。”
  言罢又将那手环上了他的纤腰,只觉得怀中这人周身都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就是让他龙家二少爷死在这美人□□竟也觉得毫无遗憾。
  只是这美人却不买他的账,一双冷眸好似蒙了一层雾气,似是而非的看着那片大海。
  一旁的八太子早已看不下去了,一把拎起了那纨绔少爷,远远扔开,那少爷直在甲板上滚了两滚才站起来,大呼小叫道:“好啊你!看在你是美人儿朋友的份上本少爷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不要给脸不要脸!把他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那些家丁方才已经吃了这八太子的手段,哪还敢轻举妄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话说这龙家二少爷作恶多端本该有这么一劫,偏偏这一劫被龙王八太子碰到了,小劫变大劫。
  世人只道龙家来了报应,二少爷从此再也不能行房,这还不算,凡是龙家出海的渔船皆尽数被浪打烂,虽然无人伤亡但也断了龙家的财路,从此之后家道没落,百年之后家族子孙寒窗苦读弃商从政,这是后话。
  而此时,海风冷冽,吹动船头二人衣袂如仙,凤无邪转而问他到:“这底下就是你们的龙宫了吧?”
  八太子有些纳闷:“你说什么?”
  “借了人家的船行了这半日,顺道看看风景,也省了我们的脚程。”
  八太子上前两步,星眸微眯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你就为了省脚程看风景上了这膏粱子弟的船?还让他抱着你,还故作亲热?!”
  那人凤目微挑,冷然答道:“是,我要做什么还需得告知你?”

  ☆、龙宫

  “是,我要做什么还需得告知你?”
  “凤无邪!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你,你怎能如此妄自菲薄作贱自己!”
  那双凤目已泛红光,露出丝缕杀气:“呵,本君的确是作贱自己!不过本君做何与你八太子何干!”
  “你!”渊歧周身顿时银芒暴涨,周围之人被这强烈的光芒逼的连退数步。
  再睁眼看去的时候只见那玄纹锦袍的男子一把抓住了白衣之人的手腕,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身就直接压在船舷上。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那船舷之下可是深海啊!
  凤无邪周身的灵力皆被上古神龙所压制,他却是从来不知!
  与他在水清宫中相处多日,在萧羽面前是一顽劣徒儿,在他面前则是无赖纨绔,更兼他感性沉稳的一面也曾见过,只是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会不惜暴涨周身的神力也要霸道的将他囚禁在这一方胸怀之中。
  “你放开!”
  握他手腕的力量又加重几分,八太子渊歧居高临下的看着,剑眉斜入发鬓,深邃的黑眸恍似他身下深不见底的涩洋,平日里常见笑容的一张脸如今一片冷峻之色。
  “凤无邪,你就算把你我之间的种种恩怨都忘记,我也要你记得,你是凤无邪,你是九天八荒唯一一只白凤,我要你记得你的高傲,就算要屈服,要收敛锋芒,也只能是在我渊歧的怀中,只能是我!”
  白衣之人微微一怔,看着面前这张逐渐放大的脸,只觉得被他压在船舷的腰好似要折断一般,身体飞快下坠,‘噗通’一声汹涌的海水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
  他张嘴吐出一串气泡,嘴巴还没合上便与一人清凉的唇瓣胶合在一起。
  八太子渊歧是这水中的王者,他一手环住凤无邪的腰身一手按了那人的脑袋,含了他的唇瓣反复舔舐。
  甚至还忍不住的撬开牙关想要索取更多,他只觉得时隔五百年,这人的味道竟如初见一般带着寒梅的清冽,唇齿相交,唾液相溶恨不得此刻便是一生,大梦便不必再醒。
  直到那只环在他腰上的手欲要得寸进尺,凤无邪才如梦初醒,一掌向八太子胸口打去身形疾速后退,周身激起万仞霞光如刀似枪震的水底泥沙扬起一道浑浊的波浪。
  “无邪!”
  八太子欲要上前,却被那人眸中消失了五百年的光芒吓了一跳。
  这样的眼神,他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时候见过,那时候他说,‘要想过去,除非踏着我的尸骨!’。
  渊歧一惊,这么多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确实把他惹怒了。
  海底水流突然湍急,无数虾兵蟹将乘着水流将此处围了个结实,居中夜叉开道,身着紫色软甲出现的英挺男子一见这对峙的二人,嘴角顿时现出一抹把玩的笑意。
  “我还当是谁呢,敢来我这海底撒野,感情是八弟媳啊。”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狡猾的深海三太子渊何,他眉眼含笑眯成了一弯月牙,似是对凤无邪要杀人的目光视而不见。
  因为有别人在场,这只白凤终是收敛了杀气,八太子松了一口气,正要赶过去却被自家三哥挡了个结实。
  只见渊何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好似多年的老熟人一般向凤无邪打了个招呼:“听说弟媳安然无恙我这个做哥哥的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也不枉我当年为你俩做媒一场。”
  渊歧觉得自己的嘴角要抽了,忍不住腹诽,的确是做媒,不过对方不是无邪而是那迄今为止都未再见的泾河公主。
  “弟媳远道而来辛苦了,快快进宫歇息。”
  凤无邪张了张嘴,有些摸不准三太子的秉性,终是任由他开出一条水路直通水晶龙宫。
  宫中锦绣,寒玉瓦,珍珠台,遍植珊瑚树举目皆珍宝。
  凤无邪只觉得这龙宫也忒奢华了些,那水清宫的富贵在这水晶宫面前简直相形见绌。
  看来虫到底是虫,对这种闪闪发亮的东西都有一种独特的爱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头的玄衣男子,神色中多有鄙夷。
  渊歧见他看自己,忍不住咧嘴一笑,对方脸上竟然微微一红,错开了眸子。
  三太子一路上洋洋洒洒的胡编乱造,说些他当年在这宫里哪些地方留下了影子,哪些地方尽是美好回忆。
  进了那水晶宫正殿,已有虾兵蟹将向宫内通报:“八太子携凤君归来了!”
  凤无邪再次紧了眉心,什么叫‘携’凤君……
  深海老龙王兴高采烈的从那后殿跑来,这五百年来他除了一脸的褶子有增无减之外其他地方一点没变,远远看着厅中之人白衣如画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擦数下方抚掌笑着跑上前去。
  “哎呀,哎呀,凤君果然是凤君,涅槃而重生,老龙就说嘛,凤君怎么会那么容易灰飞烟灭呢,这不,好好的站在这儿呢,凤君远道而来,快坐,快坐。”
  凤无邪客气的与他坐了,回头见那八太子也在望他,又悻悻将目光转了过来。
  看着老龙王笑的一张脸恍似菊花,忍不住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群龙果然个个都有毛病,渊歧和他们比起来已经算是正常的了。
  “听说凤君失了记忆?”
  凤无邪点头:“嗯。”
  “啊,这可……是件好事啊……”
  “咳咳!”渊何不知何时一旁坐了,干咳一声,笑眯眯的看着自家老爹。
  老龙王讪讪擦了把汗,何儿的意思莫不是要成全他和岐儿?
  要让六界知道神龙一族出了个断袖,那他这张老脸可往哪里放啊?
  只可恨虽说他是龙王,但有名无权,万事还得看三儿子的脸色。
  只得腆着一张菊花褶子脸,哈哈笑道:“看老龙胡说了不是,这人老了脑袋就忒不灵光,整天想一些过去的事啊,还想的头疼,要是像凤君这般,睡上个几百年,一觉醒来忘记烦恼,那才好!”
  说完还不忘看看自家老三,得到一个赞赏的目光,美滋滋。
  凤无邪何等眼力,只觉得这似乎涉及到一段父子之间不能说的秘密,对这深海的龙宫更加讳莫如深,果然虫形动物的思维他不能理解。
  三太子摇着从南极仙翁那里骗来的扇子,笑的眸中精光闪过:“不如让八弟和凤君四处走走,说不定能帮凤君想起过去之事。”
  老龙王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儿子明明娶的是泾河公主,怎么一转眼和凤无邪就有了肌肤之亲,想必自己年纪大了,年轻人的思维和潮流终是他无法追逐的。
  几番寒暄,由八太子领着,先是去了一处简单清雅的小院转了一圈,渊歧道:“这便是你以前在深海的暂居之所,这里和你当初住的时候一样,没有一丝改变。”
  凤无邪转头看着他的侧脸被穿透海水的光线照的明灭不定,神色间那抹小心翼翼的微笑似是想让他忆起又不想让他忆起,这两种矛盾的表情糅合的有些奇怪。
  进了屋内,鲛帩软萝,轻纱软榻,靠墙一方长案,堆叠一沓用过的纸,凤无邪上前去翻看,每张纸上都大大的写了一个‘容’字,那字或用力均匀端正楷书,或笔锋如剑行草如云,他指尖划过这五百年未变的字迹,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为何都是一个容字。”
  八太子心有不悦,面色深沉,上前去将那一沓纸揉作一团,抬手间已经烧成灰烬。
  “你干什么。”凤无邪蹙眉,他还没什么生气,为何从这八太子脸色来看,他倒是先生气了。
  渊歧能不气吗,想当初他入得天庭想要去找凤无邪的尸骨,四下流言蜚语皆道凤无邪对那天帝的大太子芳心暗许。
  他当时只是自责,想留下他的墨宝权当思念,现如今还真有点后悔带他来这里看以前写的字,若是无邪想起往事,那对他渊歧来说还真不是一件好事。
  他是一条自私的龙,自私的只想让自己出现在美人的眼里心里。
  “过去的事了,走吧,我带你去寝宫看看。”言罢伸手,顺其自然的要去揽那白衣男子的腰身。
  凤无邪不为所动,看看腰上的那只手又看看面前之人,那意思是说,眸中警惕意味甚浓。
  渊歧却将手紧了紧,嘴角扬起一抹顽笑,定定看着他的眸子,似忽在质问:那膏粱子弟摸的,我还摸不得?!
  “放手!”
  凤无邪恼怒,欲要挣脱,却不想反被他扣紧,身上力道一虚竟然好似在船上的时候——自己的仙力又被他压制了。
  “无邪,我不想伤你。”
  他如是说着,却霸道的揽着他向那寝宫走去,后者脸色如霜,自进了海底就后悔莫及。
  从今日起,海底但凡有点灵气的生物,不管是会动的会爬的,还是扎根深海的,都在想尽办法往那水晶宫靠近。
  “听说了嘛,咱们八太子的媳妇回来了。”
  “哦?可是当真?那泾河公主生的可美?”
  “这还没见到呐,去瞧瞧去瞧瞧。”
  “去瞧瞧去瞧瞧!”
  据说这一天是水晶宫千万年来最热闹的一天,被一群海洋生物包围能不热闹吗。
  老龙王还在纳闷,怎么今日卯日星君没有当值吗,好好的咋就突然阴天了?
  这边八太子渊歧揽了媳妇的纤腰分外受用,虽然这个媳妇一路上都在挣扎,但看在并不过分的面子上,暂时放他一马。
  ‘哗啦’拂开面前的帐子,寝宫内室的锦绣顿时暴露出两个大字:红火!
  呵,这龙凤红烛台,百子红锦帐,无处不点缀的红玛瑙红珊瑚,又让一脸黑线的白凤凰在脑补了三个字:暴发户。
  “无邪。”
  抬眸,被那人手上一个使力抱进怀中,大大方方的在床边坐了,除了姿势有些暧昧外,对于自己坐在一条龙的腿上凤无邪还是挺受用的。
  为何世人偏要说龙凤,龙凤,明明凤应该在上,叫凤龙,凤龙才对,如是想着忍不住又紧了眉心。
  那长年练武的粗糙大掌捧起他的脸来,拇指划过他紧蹙的眉心,八太子道:“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没什么大不了,这洞房既是现成的,本太子愿为你再补办一次喜宴。”
  怀中之人侧脸看他,丹凤美目之中一片茫然,若冷寂清秋:“我当初为何要与你成亲……你我,可是两情相悦?”

  ☆、共结连理

  “我当初为何要与你成亲……你我,可是两情相悦?”
  那人微微一怔,似是被他那双眸子看的有些心虚。
  当初的阴差阳错铸就一场错误,害的怀中之人怒撞不周山,他知晓时已经为时晚矣。
  所以当他知道这人还活着的时候,他愿意撒下这个弥天大谎,但愿不让悲剧重演。
  “是,你我,两情相悦,才共结连理。”
  凤无邪定定看着他,眸光仔细描摹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轮廓。
  要论美,他凤无邪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要论俊,这位深海八太子更是无人能及。
  只是,他们终究只是男子,五百年前他竟有断袖之癖?
  “本君……怎么会喜欢上你。”
  本是自嘲的一句话,让八太子有些语无伦次:“这,这,日久生情吧。”
  凤无邪算是在这水底安住下来了,转了半日也就只有这洞房符合他舒适的标准。
  二话不说挥了袖子将这红的扎眼的寝宫化作一堆雪白,整日里靠着美人榻昏昏欲睡,
  龙宫众人俨然已将他当做了半个主人,日日山珍奇味奉到面前,凤无邪觉得这海里的日子倒比太玄山上过的舒心。
  只是……想要舒心总要付出点代价。
  躺下没多久,第二十七次挪开身上的那只龙爪子,凤无邪有些怒了:“再乱动就滚下榻去。”
  显而易见,这句恐吓没起到作用,却让那人得寸进尺,猿臂一展,直接将他转了个圈拢了过来。
  紧紧抱在怀中,八太子低头看着这张薄怒含嗔的脸,笑的阳光灿烂。
  “本太子的爱妃着实漂亮。”
  凤无邪伸手推他,却不想对方力气何止胜他百倍,尤其是在手脚并用的情况下,自己很快被这人包粽子一样夹在怀中动弹不得。
  “无邪,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他身上怎么就冷了?冰肌玉骨了解一下?
  “无邪,你为何瞪我。”
  他骂也没效果,打也没效果,对于无赖,他除了瞪还有什么办法?
  “无邪,你我以后再也不分开好不好,你一日不愿意,我便一日不逼你,禁欲一生也无妨。”
  凤无邪欲要挣扎,感受到对方身下的某样坏东西似乎发生了点什么变化,再抬头看去的时候,堂堂八太子正一脸苦恼的看着他,声音沙哑似在强忍着什么。
  “无邪,虽说是要禁欲,可也经不起你这般挑逗。”
  你经不起挑逗,他也经不起天天被人折腾,天知道他为什么白天昏昏欲睡,可没人知道他晚上可是睁眼到天亮啊。
  身边睡了只‘虫子’还真不习惯,美名其曰的暖床,暖来暖去自己倒睡了个天昏地暗,全然不管他被逼到冰凉的墙脚。
  自己当初是眼瞎了吗,不然怎么喜欢上这个人!
  如是想着他竟慢慢闭了眼,想那八太子也算是一位君子,虽将他严严实实抱在怀中但一晚上也没再动手动脚,睡了个踏实觉,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而身边尚有余温,人已不见踪影。
  伺候他梳洗的虾精全是一水儿的漂亮姑娘,每日里总要脸红心跳的窃窃私语一番才能上前去伺候他,今日看他衣衫不整怅然若失的样子反而更加刺激的她们心跳加速。
  凤无邪本就对他人私语从不上心,前世的他也是我行我素不畏流言蜚语,今世的他亦眼高于顶,不屑看,也不屑去听,但听到八太子三字,又忍不住侧了耳朵。
  “八太子今儿早上心情很好呢。”
  “哎呀呀,肯定是把凤君吃啦。”
  “真的吃了吗,吃了吗!”
  “你们胡说什么呢,咱八太子是什么人,肯定早就吃了,何必等到今日。”
  “我昨儿晚上听到房里有动静呢!凤君还……”
  “嘘,我们懂的,小声点。”
  凤无邪纳闷了,就这么吊足了胃口,想要问问自己昨晚到底怎么了,奈何这几个小虾精又吞吞吐吐的。
  思及自己上仙身份又不好问,抽回侍女手上的衣带,随意束了大步走出去。
  刚到了水晶宫前头,就见水底虾兵蟹将团团围在那水晶宫的大门口,当前一株高大的红珊瑚上,紫袍高冠的深海三太子当中而立,摇着那把华贵的扇子,笑的好不开心。
  凤无邪刚跃上那株珊瑚,三太子渊何就哈哈大笑起来:“弟媳起的好早啊,险些错过一场好戏。”
  “好戏?”
  他抬眸望去,只见不远处水色浑浊海浪滔天,一抹玄纹黑锦的袍角闪过,他忙暗中定下心神,眸子穿透浑浊的波浪锁定那漩涡中心之人。
  渊歧?
  那人手持一把长枪舞的平地起浪,一招怒海临宵,霎时天地变色,而那破浪而来之人却将手上千斤重锤冲着他脑门当先砸下。
  凤无邪心口一紧,一只脚已经欲要行动,但那人却临危不惧,长枪一挑,阻了那人的攻势。
  两人相对滑开百米,又同时把握先机,身形同时拔起。
  凤无邪只觉这人如大鹏展翅博浪直击,忍不住要怀疑他是不是投错胎了,如此豪气干云本该是高贵的鸟类一族,缘何就成了只‘虫’?
  正顾自嗟叹,前方胜负已分,
  八太子的长枪到底还是抵上了那人的喉头,嘴角一扬,收了枪冲身后璨然一笑,似早料到有人在观战一般。
  凤无邪对上他的目光瞬间收敛了紧张的神色,脸上冷漠如常,甚至带了些许不满。
  这一大清早就和人打架,也只有他深海的八太子了。
  “老子不服!”
  打输的人拍着胸口大声嚷嚷,凤无邪这才将目光赏了一点给这胆大包天闹深海的人,确切的说应该是只老虎。
  凤无邪没有天眼,但将一个王字纹在额心的也只有老虎一族这种奇葩了。
  八太子眯了眸子,玩味笑道:“你怎的就不服,本太子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你耗。”
  虎王生的虎背熊腰,身宽体胖,只怕两个渊歧才有他那分量,不然也拎不起千斤之锤。
  “你不打也得打!这不是老子一个人的事!你今天不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就踏平你这海底。”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本太子当初闹天宫的时候你还在六道轮回吧!既然你急着受死,本太子是不是该成全你?”
  渊歧一柄长枪在手中一转,水柱如龙,飒爽英姿,气震河海。
  围观的水族众妖早已心驰神往恨不得上前跪舔膜拜,只道是深海八太子是众人心中永远无法取代的梦中情人,这话倒一点不假。
  三太子高高站在珊瑚树上,朗声道:“凤君何不与在下赌一场,倘若他二人再打一架,谁胜谁负?”
  凤无邪道:“掌管千万水族的三太子竟然无聊至此。”
  “凤君此话差矣,凤君可还记得这枚凤羽?”言罢掏出一根白色羽毛在指尖转动:“这可是凤君与我那八弟大婚之日赌输于我的,可见凤君也曾无聊至此。”
  那的确是他的羽毛,至于怎么会到了三太子渊何手上他自然是不记得了,微微蹙了眉心冷哼一声飞身上前,往那二人中间一站,震的二人连连后退数步。
  前一刻还声势浩大欲要惩奸除恶的八太子顿时大惊失色:“无邪,你做什么。”
  白衣翻飞,他只看向那虎王道:“你在深海为祸,扰了本君的清修。”
  那虎王看了眼前美人,三魂顿时丢了七窍,肥头大耳的脑袋用力摇了摇方清醒了三分:“你,是男是女!是仙是妖!”
  渊歧抚额,想当初他就是这样逆了凤无邪的凤翎啊!难道历史要重演?
  果不其然,凤无邪听了那话一双眸子已经寒的要结冰一般,广袖一扬,数支白羽霎时将这壮汉钉在了他身后的珊瑚树上。
  “哈哈哈,凤君好手段!”
  不知何时三太子已抚掌大笑站在他们身后:“只可惜了这些个上好的翎羽……做成武器和衣裳都是极好的……”
  渊歧瞪他三哥一眼急急上前揽了美人在怀:“无邪,切勿动怒,免得伤了身子,待我结果了这只老虎剥了皮给你做衣裳。”
  凤无邪侧了身子躲开他的手:“他的皮给本君铺地都嫌脏。”
  “他奶奶的!放开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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