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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别乱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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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把大太子请回来吧。”
  “请回来做什么!还不是恋倦那只鸟儿!”
  天帝一声呵斥,天官吓的往一边缩了缩。
  不过外头打的不可开交,他身为天帝却躲在殿中多少还是有些说不过去,再一次将目光落在榻上,那里躺着的玄衣男子眉目英挺,明明已经睡去五百多年,却神态如昨。
  “说起来,朕的万年大限快满,应付这些妖魔已然力不从心,也许,真应该把肃容叫回来了。”
  天官怯怯看着这位六界的主宰,一直不敢多嘴,天帝的脾性有些捉摸不透,自己还是少说为妙。
  “去,叫这个不孝子回来!”言罢天帝拂袖而去。
  天官讪讪擦擦脑门上的汗,低头哈腰的出去了。
  这边天帝直接绕过前面交战在一起的仙魔,绕到金光殿的后院,那一片江南水乡的宁静与前殿的杀伐之气大相径庭,萧羽一袭蓝色长衫站在水池边,随手采一朵祥云,揪成小颗粒洒在水中,逗弄着的游鱼。
  “朕向来不爱给这些金鱼喂食。”天帝负手慢慢走上前去:“犹自记得多年前,一只修仙得道的金鱼打着朕的幌子在下界作威作福,说它当年在天上莲花池中修炼,朕如何的对它青眼有加。”
  萧羽没有抬头,继续将祥云洒进水中,看着疯抢的金鱼默不作声。
  天帝有些尴尬的杵在那儿,半晌之后又道:“那夜帝打到天上来了。”
  萧羽还是不说话,天帝道:“看来你也管不住这夜帝,为何又多此一举让凤无邪……”
  似是暴露了自己偷听的嫌疑,及时住嘴。
  萧羽温和的眉眼这才微微蹙起,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仙魔之间互不相容,陛下的心情在下明白。”
  “额,你明白又如何,这六界之中能与夜帝抗衡的,一只手就能数的出来,且不说白帝和勾陈大帝不问世事,就只剩下一个你和那深海的战神,让朕腆着个脸去海底求他们那如何使得……”
  萧羽没再说什么,揉碎了手上的祥云洒向了鱼池,转而向房内走去。
  天帝一见他动作赶紧上前拦住,一脸不正经的笑道:“你又要说朕打算利用你,可朕喜欢你也是真的,只是朕乃六界之主,万万不能因儿女私情就……”
  “谁和你有儿女私情!”
  萧羽冷冷的反击一声,又看向他道:“陛下被灯油蒙了心吧,总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天后为您操劳一生终究不得善果,萧羽只不过不想让您亲近,就让您欲罢不能,您对萧羽是真情还是假意,谁都看得出来。”
  天帝抖着胡须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道:“那这魔尊是你放出来的,可是不假,你,你总不能不管吧?朕明面上抓你上天,背地里如何对你的,你心里没数?”
  “萧羽谢陛下不杀之恩,却也不想再重蹈覆辙,插手仙魔之斗!”
  他确实是故意放魔尊出来的,是他的私心在作祟,他承认自己对夜帝有情,但不代表他要以六界生灵涂炭为代价。
  他只不过是拨乱反正,让时间重回正轨,一如两千年前的一样。
  若是夜帝要闹天宫,便闹。
  若夜帝要灭六界,便灭。
  他萧羽起码不会再像两千年前那样,将那人的一颗真心,尘封在海底两千年。
  正如凤无邪所说,他能为夜帝倾尽所有,又岂能阻止夜帝想要救他的心。
  天帝胡子一吹有些拿他没办法,说到底他还是心虚,他凭什么要求萧羽再像五千年前那般帮他呢,唉!
  “启奏天帝!”天官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看到天帝站在萧羽的门口,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这天帝向来吃闭门羹也已经习惯了,转身瞪了一眼天官道:“何事啊。”
  “大太子回来了……”说完之后还着急的向天帝使眼色。
  天帝一听,已然高兴坏了,谁说他老了就没办法治这些乱臣贼子,他可还有儿子呢,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好吧,若这儿子也是个断袖,指不定就断了仙家的香火,不过现在也轮不到他多想了,打发了那魔头才是最要紧的。
  天帝跟着天官回到金光殿之后,就在众多仙家的脸上看出急切的喜色。
  虽然大太子不过下去是历劫,不是去塑金身,但这些人已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急不可耐的想看大太子大展神威。
  众仙之外的白帝之女云涯正踮着脚尖往殿里面看,看了看又垂下脑袋,始终不敢进去。
  天帝咳了一声,云涯一见,顿时白了一张脸扭身就走,躲了个远远的。
  “肃容!肃容!”天帝一把推开拦路的几个神仙就冲内室而去。
  那张精致的榻上,眉目英挺的玄衣男子已然坐了起来,看着周围的神仙以及扑过来的天帝。
  略有些不耐烦的往一边让了让,好叫这为老不尊的天帝坐到床上来。
  “皇儿总算是回来了,回来了,呵呵,回来了好啊。”
  肃容也不过才还魂片刻,刚刚醒来的时候,记忆就像潮水一样袭进他的脑海。
  他还记得自己在人家为王为帝,还记得自己与凤无邪相识。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在凤无邪离开后过了三四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立了太子之后就一命呜呼。
  临死前对江山社稷还多有不放心,现在重新睁开眼睛已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顿时觉得,死去缘知万事空,人世间所不舍的至亲骨肉江山美人,都已成了过往云烟。
  这便是所谓的劫数吧,历劫归来,看淡一切。
  可真正的情劫,他什么时候能看淡?
  如果可以,他宁愿永远不要看淡。
  “肃容,你可算是回来,朕可一直在惦记着你啊。”
  男子刚一醒来就知道了魔尊现世一事,萧羽私自放出魔尊本就罪不可赦,然而现在魔尊要救萧羽,仙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弄的天界一张脸无处安放。
  众仙寒暄一阵被天帝打发去对付外头两个闹天宫的,这才往儿子身边靠了靠,小声问道:“今日之事,皇儿怎么看。”
  肃容却自言自语道:“无邪没有死……”
  天帝胡子一吹有些不悦:“纵然没死又如何,五百年前他撞了不周山,你跳了轮回涯,难不成这五百年的轮回你还没尝够?”
  肃容只是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面容峻拔冷酷,看上去还带着几分阴狠:“就是因为尝够了,所以不想再尝,拿本太子的战袍来!”
  那些前一刻还一脸暧昧的看着自家太子爷的仙女儿,下一刻已然又抱又抬的将大太子的盔甲兵器拿来。
  肃容正要穿戴,天帝又急急阻止道:“你方还魂,法力微弱,还不是那夜帝的对手。”
  肃容却不以为然:“我自知打不过他,但也不会硬拼,万事总要有个结束。”
  天帝欣慰的笑了起来,有儿子好啊,有儿子真好,这下他就可以去后殿逗弄逗弄萧羽,高枕无忧了,发生再大的事情也有儿子给他顶着。
  肃容的兵器是一把长刀,一身梵纹玄锦的战袍威风凛凛,孤身跃入交战在一处的仙魔中心,激起万丈霞光。
  凤无邪身上的凤灵大多给了八太子渊歧,一直操纵着不太顺手的魔气,难免有些心力交瘁,被一个不长眼的天兵啪的一掌拍向胸口,他顿时睁大了眸子。
  那天兵怔怔然看着自己的手也有些不知所措,那可是天上地下第一等的美人,他,他居然碰了他..
  还没等他嘴角荡起淫|笑,便被凤无邪一根凤翎钉死在了地上。
  笑,本君让你笑,去阎王殿笑去吧。
  周围天兵集结数根长|枪向他捅来,他飞身闪躲避开,身上的真气在胡乱游走,容不得他的控制。
  再看向交战最激烈的地方,前仆后继的天兵死在夜帝的手上,而那抹红衣却游刃有余的翻转腾挪,招招毙命。
  凤无邪叹了口气,正一个分神就见一柄长|枪向她刺来,还未来得及躲开就觉得腰上一紧,一人已然抱着他腾空而起。
  谁?
  警惕扭头,凤无邪祭起一掌准备将这登徒子毙杀在手心,但看到那张脸后,他只觉得呼吸一顿。
  是,是人间的那位帝王南宫轩?
  但又不像,只是觉得此人眼熟,分外眼熟!

  ☆、干戈玉帛

  肃容抱着凤无邪好似翩然惊鸿,掠过无数天兵天将的头顶,安然踏上金光殿的檐角。
  凤无邪这才想了起来,这人好像本就是一位天上的神仙,在人间历劫。
  据云涯所说,他好像是天庭的大太子……
  凤无邪挑眉,几分不满,几分冷傲:“你要作甚?”
  肃容松手,看着这白衣高华之人与自己近在咫尺,还有些不太相信的抬手去摸他的脸颊,却被这人毫不客气的打开。
  是无邪……
  那一刻,有个声音在他心底叫嚣,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是否有关纲常,就算要他放弃天帝之位,他也不能让这个人再次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无邪……”
  那轻如棉絮的两个字几乎要将凤无邪的一颗心给融化,心底的怒火莫名其妙的的消失了,有的只是一种酸涩的痛楚
  他说不清,但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得到,眼前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你是谁。”
  肃容抬手要去碰他,却被他急急躲开,躲的那么狼狈,那么无助,似乎担心自己只要被他碰到就会回忆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怀玉真人为你金针封脑,我可以将你的金针取出来,这样你便能记起我是谁。”
  “本君不取!”
  虽然记不记得这个人已经不重要了,虽然他最不想知道的事实已经知道,。
  但善于自欺欺人的他告诉自己,只要还没完全想起过去的事,那他可以假装与八太子渊歧在一起的时光,都不是因那一夜的误会而展开。
  凤无邪要逃,想飞身下去帮夜帝,却被肃容一把攥住了手腕。
  “好,你不愿记起也没有关系,你且与我在一起,我令他们撤兵。”
  凤无邪显然不愿,他也并不相信这个人能放过夜帝。
  看出白衣男子眼中的怀疑,肃容拍拍他的肩膀就飞身向那交战中心冲去,只见魔尊已然双目赤红,扬起滔天的红刃向肃容劈去。
  凤无邪一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焦灼的看着下面交战的二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要前去帮忙,但却不是帮夜帝,而是肃容。
  这样的动作他似乎驾轻就熟的做过很多次,以至于成了习惯。
  但这次肃容却没让他挡在自己的面前,拼尽全力接住了夜帝的一击。
  没来由的,凤无邪微微松了口气。
  “都退下!”
  肃容一声厉喝,周围的天兵天将巴不得逃命,远远撤离,给中间二人留下了一点私人空间。
  大太子肃容看着眼前红衣翻飞的桀骜男子,眉心紧蹙。
  他到底年轻,天界史文中队夜帝曾经大闹天宫记载不多,只说是为了怀玉真人,除此之外就全是对魔尊罪行的控诉。
  他还不太明白,这魔界至尊为何要为了一个怀玉真人,三番两次的与天界过不去。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夜帝喝问。
  肃容却不急不缓道:“在下肃容。”
  “哦……”夜帝抠抠耳朵似是想到了什么:“你是天帝老儿的亲儿子?哈哈,好好好,初次见你一个小辈,本尊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有失礼数,有失礼数了啊。”
  肃容看着这张脸还比自己年轻几分的夜帝,却也没有与他打哈哈,只道:“今日本太子站在此处,便是要与魔尊站在同一个高度化干戈为玉帛。”
  “这干戈没法化玉帛了!”魔尊怒喝一声有些不耐烦:“让你那老不死的爹交出羽叔,本尊尚且可以饶了你们。”
  “怀玉真人一切安好。”肃容又道:“今日之事的缘起还要追溯到两千年前,要不是两千年前你魔尊为祸人间,父王也不会与怀玉真人一起将你封印,当然,若不是当日手段非常,也终究不会引起今日魔尊现世,惊天震怒。”
  “你这小辈倒也会说话,不似你那父王,年纪越大越糊涂。”魔尊衣袍一振便又问道:“那你不妨说说,如何化干戈为玉帛。”
  天帝在后殿之中打了个喷嚏,心事重重的坐在那儿,吃着仙子剥的葡萄,唉声叹气。
  肃容却道:“这两千年的封印可赎你以往过错,若你今日收手,天界可以保证既往不咎。”
  “要本尊收手也容易,把那,对,怀玉真人交出来!”
  肃容凝眉,终是痛快的吐出一个字:“好!”
  夜帝却面露惊疑之色,万万没想到这个天界的大太子这么好说话。
  “此话当真?”
  肃容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真,我谨代表天界向魔尊表达诚意,还请移驾前往配殿歇息,在下稍后带怀玉真人前来。”
  夜帝心中还是有些不信,但自己的千钧实力在此,反倒也不怕什么。
  抬眼看凤无邪站在金光殿顶,白衣卓然忍不住想要去叫他一声,奈何肃容却伸手阻止。
  “凤君乃天庭上仙,还望魔尊少与他往来,免得为凤君平添罪业。”
  夜帝一想也是,害了萧羽岂能再害凤无邪,便点头应了下来与那天官前往配殿。
  他倒要看看,这肃容小小年纪有什么花招。
  既答应放他的羽叔,又会有什么样的本事能说服天帝放了萧羽。
  凤无邪目送魔尊进殿,自己也翩然落地,肃容唯恐他伤到一般,上前去扶了他道:“无邪,你先回凤泽宫休息,本太子解决了魔尊一事便去找你。”
  凤无邪有些不依:“你莫不是要用那下三滥的手段抓住魔尊吧?”
  肃容眉目一冷,似有所心痛,缓缓摇头:“我现如今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你既失去了记忆便不要将我想的如此不耻,你且信我就是。”
  经历了五百年的轮回,他似乎看透了这世道无常。
  凤无邪看着他,自己虽然对这个人还有些陌生,但不知为何,心底却对他是个正人君子颇有认知。
  “那好,本君就等等看,看未来的天帝如何能能平息这场干戈。”
  肃容松了口气:“谢谢你还信我,五百年前我不能给的,欠你的,从今之后,我都会一一偿还。”
  凤无邪身形一震,却是心底大动,飞身离开,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安置好夜帝,肃容便开始着手萧羽一事,萧羽乃天庭上仙,无论法力如何高强,在天条面前他也理亏,活该被抓,本是该受九十九道天雷劈他个灰飞烟灭,奈何这天帝也是执念颇深。
  要说五百年前他不理解天帝那还说的过去,可经历了凤无邪之死,他肃容已然明白失而复得的珍重。
  但为了六界苍生不再重蹈两千年前的覆辙,他不得不让这三人之中有一人放弃。
  那一人,便是天帝。
  “朕不同意!”天帝自是不愿,一边负手嘀咕道:“朕好不容易有个理由把怀玉抓到天上来,你这说放就放,朕颜面何在?!你莫不是真觉得这六界你说了算了?”
  肃容深眸一敛,语气也是不善:“如何就不能同意?既然要将此事交予儿臣处理,儿臣所作所为必然有其道理!”
  天帝听他这么一说也是火气上头:“朕让你回来是让你诛了那魔尊,不是让你来做和事佬的。”
  “这和事佬儿臣不来做,谁做?六界存在必有其因果,自五千年前仙魔一役,两千年前魔尊被封印邢天锁,魔族几乎彻底覆灭,今时今日,魔尊现世,再对他赶尽杀绝,我等仙者又与妖魔何异?”
  天帝张了张嘴巴无言以对,儿子说的对,他确实是老了,很多事情做起来已然力不从心。
  可他又是如此的不甘,他等了两千年,从青丝等到白发,却等来萧羽放出魔尊!怎么这怀玉的心偏偏是石头做的呢?
  “朕又没非要将魔尊赶尽杀绝,留他一命算了!就这么去办吧。”
  “父皇且慢!”肃容一把拉住要遁逃的天帝:“父王话说的轻巧,但凡留他一命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他与萧羽本就是砣不离秤秤不离砣的两个人,难道也一根金针封了他们的记忆?”
  天帝有些心虚,可一想到自己必须得对萧羽彻底放手,他就更加难受。
  这么多年以来,这人虽然不肯在天庭开府一直住在太玄山上,但他知道,这人过的并不比自己好,虽然自己无法得到他,但他也无法与夜帝相见。
  如此两千年弹指即逝倒也没什么,现在魔尊回来了,不知为何,他身为天帝本该尘缘断绝,偏偏又涌起一股妒火,浓烈的妒意几乎将他烧成灰烬,太不甘了!
  “就这么放了他们未免太便宜他们了!”天帝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两千年前父皇为了争夺天帝一位才对魔尊相逼,最终将魔尊封印解除六界隐患,现在父皇已然主宰六界多年,该放手便放手吧。”
  天帝侧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表情难看的好像吞了蛇虫鼠蚁。
  该放手就放手?
  难道他真到了退位的时候了?
  再想张口的时候,唇瓣已经有些哆嗦,沉吟半晌,终是无力。
  “朕……朕先走了,怀玉,在后殿……”
  天帝已然垂暮,肃容看着那个身影略带颤抖的离开,对这个没什么感情的父皇满是同情之意,得到与付出是等价的。

  ☆、长相厮守

  萧羽为魔尊付出的是两千年的等待,夜帝回报他两千年的囚禁。
  父皇两千年来贵为六界之主,高高在上,有些东西,注定要失去。
  而他肃容,与凤无邪吵吵闹闹,纠缠了一千多年,也是时候有个结果了。
  思及此处心中便稍有喜悦,命人将萧羽带来,亲自将他交到夜帝的手上,并以大太子之威叮嘱夜帝不要再以魔力伤人。
  夜帝不以为意抱了萧羽便腾身离开,肃容这才觉得自己累了,往榻上一坐才能吐纳真气恢复灵力。
  “太子哥哥。”
  娇滴滴的声音自外传来,肃容睁眸看去,看到的是与自己有过婚约的白帝之女云涯。
  只见她略带几分怯懦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反而显得有些羞涩。
  肃容冷冷看着她道:“何事找我。”
  云涯听他语气冷淡,倒也不生气,反倒是一张小脸更红起来。
  “太子哥哥不去看看凤君,听天奴说,凤君已然回到凤泽宫。”
  “知道了。”冷冷应了一声,肃容又一次闭眸。
  云涯微微吁了口气,默默的转身离开,她作为白帝之女喜欢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何偏偏喜欢上这个高傲冷酷之人,还要为他的幸福而奔波周转,若是此事能成便罢……
  怎么会成不了呢,除非……除非深海的那只龙来捣乱!
  攥了粉拳,她也只能咬牙切齿,现如今得用什么办法拔出凤无邪脑后的金针呢。
  肃容见云涯离开便也起身,他早在方才就想去看无邪,现在天庭之中终于恢复宁静,便踱步出了金光殿。
  “大太子殿下。”众多仙神见了他都春光满面的和他打招呼。
  能不高兴吗,大太子回来了,这代表什么,从今往后,不管是魔尊还是海底的乡巴佬,都不怕了啊!
  被这些白胡子仙人看的浑身发毛,大太子迈向凤泽宫的脚有些心虚的收了回来,转而看着众仙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众仙堆着一脸的笑意急急摆手。
  肃容忍不住干咳一声:“那既然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众仙一拍脑门,看着凤泽宫杵在那儿,顿时明白了八分,打着哈哈跑的比什么都快。
  肃容无奈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庭的风气还是一点没变。
  进了凤泽宫,那小天奴就一脸喜色的往里头冲:“凤君,凤君!大太子殿下来!凤君!”
  彼时凤无邪长身站在床边,看着宫中假山上流下的天泉,秀眉一蹙,丹凤眼角微微一挑,他怎么觉得自己想听到的是另一个人来了的消息。
  但只怕这所谓的另一个人,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吧……
  “本君知道了,叫嚷的什么。”他懒懒的应了一声,有点有气无力。
  天奴嘿嘿笑了两笑,躬身退下,碰到正好进来的大太子肃容,讨好的为他撩起轻纱软帘让他进去。
  肃容只觉得眼前之人身形单薄,好似随时都会羽化,而那侧脸之上带着几缕愁思更是自己无法琢磨的。
  不禁上前道一声:“无邪。”
  凤无邪眉心更是紧了紧:“萧羽和魔尊?”
  “已离开天庭。”
  凤无邪似是没想到这个人真的会放他们离开,便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肃容上前,自身后环了他的腰身道:“无邪,尚未和你说句抱歉。”
  那双大手环在腰上,温热结实,他却想要逃离,微微挣扎没有得到什么效果,凤无邪浑身僵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何要说抱歉?”
  “不管你记得还是不记得,我都要说,从今往后,我愿与你长相厮守。”
  你愿与我长相厮守?
  凤无邪纳闷了,将目光移到腰间的那双大手上:“你愿与我长相厮守?你若是真有此心,五百年前我又为何会去撞不周山?”
  肃容怔然,突然飞快抬手,还未等他挑起凤无邪的发丝就被他一掌推开。
  白衣男子身形如画,杀气凛然:“你干什么!”
  肃容上前两步音色之中带着着急之色:“那金针到底把什么给封了,为何你现在对我,犹如一个陌生人一般?”
  长眉一挑,凤无邪反问道:“本君以前待你又如何?”
  以前?
  以前九天八荒哪个不知道你凤无邪爱慕肃容,哪个不知道你是为了肃容才修成仙骨,哪个不知道你愿意为他生,为他死!
  肃容语塞,他不敢说,他害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反而会被他再质问一遍:本君既然如此爱你,为何又要去撞那不周山?
  为何要去撞不周山,只因那千年的情爱从未得到过任何回应……
  凤无邪看他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有些狐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大太子殿下先回了吧,若是天帝要追究本君助长魔尊之事,本君在此凤泽宫等候发落。”
  “无邪,你这五百年来经历了什么。”
  凤无邪似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随口答道:“在太玄山昏睡。”
  “醒来之后呢?”
  醒来之后……醒来之后便遇到了一个登徒子,将他……
  心底痛的厉害,那人音容相貌犹在,却已不复当年。
  “本君为何要告诉你?”他眼神躲闪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刚一转身就觉得身后一道疾风射来。
  为躲那股劲风,白衣翻转往旁边一挪,霎时,他的手腕被玄衣之人攥了个结实。
  一股扎针般的疼痛从他手腕窜向灵脉,与八太子渊歧在一起的种种全部一一浮现在眼前,不管是争执还是揶揄,打骂还是蜜语,亦或是那床笫之欢鱼水之乐,好似都在他眼前重新上演。
  “放手,放手!”
  凤无邪大怒,直接将人震开,他身上黑色的魔气扩散开来,连肃容都止不住的连退几步才停下。
  肃容脸色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而更让他不敢相信的还是自己刚刚侵入他的记忆,所看到的这一切。
  当日八太子渊歧前往皇宫带凤无邪离开,他那时是人间帝王,觉得这二人已有私情,但当他魂归天庭之后便没有往那方面想。
  他只觉得依凤无邪这样的人,如此清冷刚烈怎么会喜欢上那个曾经将他重伤的八太子渊歧。
  但他刚刚看到的一切确实都发生过,实实在在的在凤无邪身上发生过,尤其是凤无邪看着渊歧的眼神,他甚至觉得自己好似不认识眼前这人了。
  “怎么会这样……”肃容瞪着他,呼吸剧烈起伏:“告诉我,怎么会这样?!”
  白衣之人敛了周身的魔气,纵然生气也不好在天庭发作,只转身向内室走去,在门口留了个结界,禁止任何人打扰。
  而在外间的肃容却怔怔然懵了,他还是晚了一步,若当年凤无邪只一头撞死便也罢了!他堂堂天界大太子下凡历劫算是还清了对他的亏欠。
  可他凤无邪不仅没有死,还活的好好的!而且,而且还喜欢上了别人,他这个曾今被凤无邪视如心肺的人已然可有可无。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张狂的笑了起来,面目痛苦扭曲,这样一个英俊倜傥的男子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那种似痴非狂的状态竟让凤无邪心中一紧。
  隔着一层结界,凤无邪看着那个身影,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了些许的难受。
  就好像自己一直想要的某样东西终于拿到了,但却发现有没有这样东西都不重要了,白费了一番心思。
  无奈叹了口气,深觉自己太把肃容的喜怒哀乐当回事了。
  他要疯就疯,随他去吧。
  凤无邪算是在天庭住下来了,凤君回归,其乐融融。
  众多仙家无不瞅准了机会去巴结他,今日这个设宴,明日那个送礼,凤无邪倒也好脾气,周转在诸多仙家身边,乐此不疲。
  不是他乐此不疲,而是他实在是怕了那个大太子了,一天三趟的往他凤泽宫里跑,两人单独相处又着实尴尬,他也只能以其他事情推脱,实在不行就带着这个人一起吧,总好过二人世界。
  天上只有凤无邪满心的郁闷,而海里郁闷的就不止一个了。
  深海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说起来也有十几条龙了,现在全部聚到水晶宫前殿,各色眼睛几十只,盯着大殿中央的两人动也不动。
  夜帝一身大红的衣袍,环着怀中的蓝衫男子,下巴抵在萧羽的肩上,也静静的看着那十几只龙。
  半晌之后,还是萧羽微微打了个呵欠才打破了殿内的沉默。
  “你们到底要盯着本尊,看到什么时候。”夜帝也无奈的打了个呵欠,眼角还挤出一滴不明液体。
  首座之上的老龙王一个激灵,看着众多儿子没开口,他只能讪讪的将龙嘴闭上。
  下手的三太子一身紫衣华服,手上的折扇摇啊摇,摇啊摇,摇到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你真的是魔尊?”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本尊夜帝便好,本尊这人很好说话的,想当年在人间之时便与凡人称兄道弟,不然也不会认识了羽叔这个小淘气,是不是,羽叔。”
  众龙大囧,萧羽则弯起眉眼笑意温和。
  他两千年来韬光养晦已然磨平了所有棱角,断然不再像以往那般,听到夜帝说的什么调笑话就脸红争执。
  二人之间的这份默契情意,看在九太子眼中羡慕的紧,忍不住往渊何怀中靠了靠:“三哥,便让他们在东海住下来吧。”

  ☆、厚脸皮

  “三哥,便让他们在东海住下来吧。”
  渊何一手揽了小九儿在怀,一手摇着折扇晃悠:“让你们住下来也不难,怀玉真人既是上仙,又是我八弟的师父,深海应当以礼相待,只是……”
  魔尊挑眉:“你们不必对本尊以礼相待,本尊把这里当自己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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