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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别乱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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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一扯邢天锁,这一次力道大的已经让天庭歪了歪,无数仙家都站不住脚,哎呀哎呦的跌坐在地滚为一团,场面滑稽可笑。
而萧羽却笑不不出来,因为他看到失衡的天地引的下界灾祸连绵,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片刻的功夫人间已然旱涝多日,伴随着天灾人祸,百姓几乎民不聊生。
“夜帝!”萧羽话一出口便觉得喉头一僵,他竟吐不出半个字来。
天帝瞪他一眼道:“朕来解决,你乖乖呆在这儿!”
“朕来解决,你乖乖呆在这儿!”
言罢已飞身向仙魔大战的方向掠去,萧羽站在那儿动不得说不得,额前不一会便布满细密的汗珠。
“只有一法能解救苍生。”幽幽一句话在萧羽耳边响起,萧羽随即看到了天后那张妆容严谨的脸。
天后在他面前站定道:“魔尊之力你我都有目共睹,除非将他的力量封印,否则,便应承了那四个字:无法无天!”
萧羽心下慌乱,他身为仙人但却法力微弱,天帝给他下的咒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破解。
天后看出他的着急,便抬高声音问道:“你可愿解我这天宫之危?可愿拯救众生?若你答应,本宫就解了你的咒印,以后也不会让天帝再将你囚禁宫中。”
萧羽额上的汗滴答落下,可见他此时的焦灼,那天后手指轻轻一弹,他顿时觉得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
“你要我封印魔尊?不,不,这绝对不可能!”
“那你便去看生灵涂炭吧,等到最后这祸闯的大了,西天佛祖就不得不出面化解,你以为他夜帝还有活路吗?到时候不过平添众生之苦,人间多年之灾。”
萧羽心底咯噔一下,他放眼看去已然看到天帝与魔尊战在一处,而魔尊手上捆着天地的一条锁链如惊雷怒海一般让这天地都失了颜色。
“如何?你好生掂量!”天后随手将一道符印扔给他:“此乃佛祖之印,可封魔尊之力,配以邢天锁之威,他是出不来的。”
萧羽接了那张符印内心在激烈斗争,曾几何时,他也想着要逃脱那人的束缚,曾几何时,他也恨不得取他性命,但今时今日……
‘哗啦’一声,天河水倾,人间涂炭,与多年前共工怒撞不周山也不遑多让。
萧羽不再多想飞身进入仙魔大战的地方,在一片混沌之中只见仙法霍霍,法器搏击。
正当他想顺着邢天锁的位置看去的时候,一道强劲的力量猛的将他吸入一人怀中。
“我的羽叔,可找到你了!你可真有胆儿,居然躲到天上来了!”夜帝半是戏谑半是不满的声音在萧羽耳边响起,那只有力的臂膀死死环住他不肯松开分毫。
萧羽捏紧了手上的符咒:“快住手!不要再为祸苍生!”
“本尊忍了这么久已经够了!”他一声怒吼:“六界向来相安无事!这个不知好歹的狗屁二太子为了得到天帝的位置处处与本尊为难,本尊今日就来逆个天试试!这六界也该归魔界统辖了!”
他言罢手上邢天锁又是一扯,半个天都几乎坍塌。
“再者说来,本尊有羽叔在怀,什么都不怕了,就让这天,灭了吧!”
萧羽大叫一声:“住手!”
他瞬间出手,一张符印紧紧贴在夜帝身上,嘴中念念有词。
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红衣之人,下一刻整个身形就从云上跌落下去。
长长的邢天锁被他扯了下来与魔尊本身一同坠下云端,萧羽一见忙追了下去。
天界仙魔还战的难分难解,萧羽却已一掌将魔尊打入海底,从最高之处跌落最低之处,就在他沉入海底的时候,眸中的愤怒和不可置信仍让萧羽不敢直视。
夜帝不甘,他怎么也想不通,他明明为了这个男人做了自己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怎么还来的除了偷袭就还是偷袭?
若是早知你要置我于死地,我又何必手软,早该毁天灭地!
‘轰隆’一声,深海之中溅起一片百丈高的巨浪,是魔尊入水也是邢天锁坠落。
天地震动,仙魔大军还交战在一处,而天帝却眸光深邃的望着下界。
终于,结束了吗?
☆、魔头
前情提要:
话说凤无邪与咱八太子殿下冰释前嫌回到龙宫,八太子殿下为了伏魔一事前往皇宫调查柳青眠,听到帝王对无邪念念不忘便上天去打听人间帝王的来路。
得知这位帝王五百年前是凤无邪的情郎,一时醋意大发,冷静下来之后认为此乃凤无邪与这帝王的劫数,自己没来由的搀和了一脚,导致爱人满身疮痍。
于是钻了牛角尖的八太子开始疏远无邪,导致无邪疑窦丛生,以为他开始厌倦自己。
在八太子酒后吐真言后,凤无邪也终于知道五百年前他们因为错误才有过结合,而这小黑龙不一定是爱他,更多的应该是为了负责。
孤傲的小白凤将灵力渡给了小黑龙,以助他激发战神之力消灭魔尊,自己则离开深海。
八太子还没来得及去找他就得知魔尊现世,于是乎与魔尊一场鏖战,魔尊再次被萧羽封印,天地重现祥和。
正文:
惊涛拍岸,烈烈狂风卷着白衣之人的衣袍,他在岩石上站了良久。
那丹凤眉目之中一片冷锐,尖削的下巴微微抬起,带着倨傲之色。
凤无邪站在这儿已经很久了,从魔尊入水,从天界撤兵他就一直站在这儿。
他所在的地方是人间修仙宗门仅剩的两个之一:须弥仙岛,远处一片白光向须弥岛射来,凤无邪微微侧身躲在一块高石之后。
看向白光落地的地方他满狐疑,想了想追了上去。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萧羽本人。
一身白色长衫素淡的有些过分,男人的温润和凤无邪绝色都是美的一种,但却让人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你骗我!”
一声娇斥,另一道身影灵活的窜了出来,死死卡住萧羽的脖颈就抵在一块高石之上。
凤无邪一怔,但却没有任何动作,堂堂怀玉真人又岂会被一个小姑娘钳制。
那只手掐在萧羽的脖子上力道不小,后者呼吸不畅,却仍然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我,何曾骗过你。”
女人有些发狂,她死死遏制住萧羽的喉咙:“你说魔尊能杀死渊歧!是你说九天八荒只有魔尊能遏制渊歧的战神之力!”
若说方才凤无邪还有看好戏的兴致,但此时此刻,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烧了起来。
什么意思?什么魔尊能杀死渊歧?
他萧羽竟然告诉别人如何杀死他的徒弟?
萧羽将手搭在女子的皓腕之上,他缓声道:“我没有骗你……”
“可魔尊明明已经被你封印了!你让我再帮你去救他一遍吗!你!你可恶!”
女人面目狰狞,手上使力就要掐死萧羽。
凤无邪一双手攥成了拳,原来,原来是他们放出了魔尊……
可这女子,明明不是魔界之人!更遑论萧羽乃是天界怀玉真人。
“魔尊没有被封印!”萧羽一字一顿的道出真相。
女子的手瞬间松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你说没被封印是什么意思?!”
“魔尊,法力衰竭,无法与八太子一战……”萧羽平静道:“等他恢复法力,一定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女子突然大笑起来:“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萧羽重重点头:“所以,你把引魂灯交给我吧。”
女子警惕的看着萧羽,那张如花似月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我说过,等魔尊杀了渊歧之后再给你!”
“云涯!”萧羽眸光森冷:“若再不救那些人还阳,一切都将为时过晚!”
名叫云涯的女子反而带着几分骄纵的任性:“那就请你的魔尊动作快点,我要看着八太子渊歧死!否则,我永远也不会给你引魂灯!”
凤无邪慢慢从从巨石后面走了出来,看那二人脸上没有惊讶之色,也知道自己偷听的事情已被他们发觉。
“凤无邪,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云涯勾起嘴角:“我可是在帮你走回自己的命轮,让你看清谁才是你真正爱着的人。”
“你杀了渊歧便能让我看清自己的心?”
凤无邪挑眉,全然不将这个漂亮的女人放在眼里。
云涯冷笑道:“你的命格本该一帆风顺,要不是多出来一个不该多的人,你早该和自己爱的人修成正果了,何必浪费这些时间和精力陪着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
凤无邪微微抬起下颚,眸中射出两道森冷的光芒,如冰似锥:“本君之事不用你插手!”
“我这是在帮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是你自以为是!丧心病狂!”
萧羽眼见二人要吵起来,连忙出声阻止:“不要再为这种事情争执,快将引魂灯交给我,我好去救人!”
“不给!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我凭什么将自家法宝交给你。”
引魂灯?
凤无邪虽然是一只失忆的鸟,但一听这名字就大概清楚了这法宝的作用。
“你要救谁?里面又储存着谁的灵魂?”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啊,凤无邪。”云涯笑了起来,“你以为魔尊是怎么出来的?你以为各个修仙宗门的锁孔是怎么打开的?要感谢咱们的怀玉真人,为了救出自己的心上人不惜灭了六大修仙宗门!这里可装着那万千修行者的魂魄!”
饶是风凤无邪人冷心冷,听到这话还是心下大震,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羽。
“这才是真相?!那个灭了六大修仙宗门的‘魔头’是你?!那日重伤渊岐之人,也是你?!”
“可不是嘛,他苦心经营两千多年,位及金仙统率太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救魔尊出来!为了减少敌人还不惜灭了人间修仙宗门!”
看着云涯得意洋洋的脸色,凤无邪心底堵上了一口恶气:“你闭嘴!”
他凤无邪竟然目睹了萧羽这场好戏的全过程,只恨他没有早点发现!
继而看向萧羽道:“我不管你为何杀人,不管你为何要救魔尊,我只问你一句,折腾自己的徒弟很好玩吗!还是说,从你收徒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打算利用他接近海底救出魔尊?!”
萧羽一直沉默不语,海风吹起他的衣袍长发,那张饱经沧桑的脸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有的只是属于成熟男人的温雅。
凤无邪气极,转身就走,却被云涯急急拦住:“你哪也不能去!”
“滚!”冷冷一个字自他唇畔迸出,白衣之人出手想要将这个女人打开,却不想萧羽却先一步抓住了她。
萧羽没有辩解,只是不依不饶道:“将引魂灯交给我。”
云涯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拿你宝贝徒弟的人头来换!还有你凤无邪!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让八太子死吗,如果你还想知道就跟我走一遭。”
言罢飞快挣脱萧羽的钳制飞离须弥岛,凤无邪一听,凤目一敛,瞪了萧羽一眼腾身追了上去。
经过魔尊现世的浩劫,太玄派开始百废待兴。
各长老召集弟子回山,重振山门,而掌门萧羽自从深海回来就一直在浮屠殿闭门不出,有说他身受重伤需要休养,有说他又完成一大功德,仙籍还要晋升,在等天劫。
还有的说,这位太玄的掌门和魔尊曾有一段过往,如今再次封印难免会心生悲恸。
而此时在浮屠殿中,枝形烛台的光芒闪烁幻灭,萧羽看着床上的人,抬手用铜镊子挑亮了烛火。
未等他将手上的东西放下,那床上之人的唇边便溢出一丝□□,男人抬头望去,几分期盼,几分忐忑,仓惶间还想要逃离。
还未等他逃走,床上之人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力道很大,让萧羽的手腕生疼,但他还是没有勇气转过身。
“难道你不打算向本尊道歉?”沙哑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萧羽的身形猛的一震。
床上之人又一使力,已将那人果决的拽到自己床上,让他整个人覆在自己的怀中。
他咬牙切齿:“羽叔,你让我好等啊。”
萧羽连忙从他怀中挣扎起来,看着他温润一笑:“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那种陌生的隔阂让床上的人觉得有几分焦躁:“本尊还有很多话要问你,你不准走!”
萧羽万不得已站定,看着他略带几分拘谨道:“这两千年来……你可还好……”
时间过的太久了,那曾经支撑着他的信念,无论多么强烈,多么歇斯底里,从这人重获自由后,也跟着崩塌了。
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隔两千年的距离。
床上之人厉眉一挑带着几分嚣张气焰:“你觉得呢,封印在邢天锁之中,这两千年来可都是靠着对你的相思度日啊羽叔,你好狠的心!”
“是我对不起你……”他只觉得鼻尖一酸,忍不住将头转开避开那人火热的目光。
“若是觉得对不起本尊,那本尊问你话,你尽管答‘有’或者‘没有’。”
萧羽一愣:“什么话?”
下一刻他就被那人猿臂一展再次拉到床上。
魔尊夜帝抚着他的面颊,眸光深邃冷凝:“羽叔,你这两千年来可有想过我?”
和他隔的那样近,似乎往前一探就能吻上他的唇,萧羽觉得这种姿势暧昧而又羞涩。
作为一个活了两千多岁的男人他已经和过去的心态不一样了,看到这样一张年轻的脸,他忽然想到司空墨说的老牛吃嫩草。
面上一红。
“说!”魔尊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咄咄逼问。
但事实证明萧羽哪怕就是活到五万岁也注定是被压的命……
“有……”
听到这个字魔尊的心情真是不一般的好,弯起了唇角又道:“那这两千年来,可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为夫的事?”
☆、师公
“那这两千年来,可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为夫的事?”
萧羽这次双颊红的好似要滴血:“你不要胡说……”
“看来是有了?不过短短两千年,你就寂寞难耐了?”
“没有。”
他急急出声打断,将脸扭向一边,不就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吗,他宁愿回答这种不正常的问题也不想被他言语羞辱。
夜帝眉眼稍有舒缓:“告诉我羽叔,你心里还有我。”
在这张年轻的脸上,有希冀,有思念,有痴缠,有无助,萧羽只觉得心底一片柔情,他道:“有。”
夜帝捧着这张脸,小心翼翼的含住了他的唇,舌尖轻轻触碰,好似越过了千万年的光阴,那种不真实的甜蜜让他恨不得去死。
他终于能,再一次将这最爱的人,拥进怀中,永世不再分离。
一行清泪自萧羽紧闭的眼睑滑下,他有多久没哭了,久到足足有两千年!
而这个可恶的魔尊为什么说是短短的两千年,明明是很长很长的两千年,他每日都在煎熬中度日,若是没有那一分念想,他估计都不会活到现在。
苦涩的泪水滑到两人胶合在一起的唇瓣上,夜帝发了狂一般含住他的唇,扯了他的身子,深入他的口腔,灵活的舌尖扫过他的,带来的是无尽的掠夺。
“别……”萧羽哽咽,阻止了魔尊进一步肆虐的魔爪:“你,你的身子……”
“这点小伤还不能把本尊怎样!”夜帝说完就火急火燎的去解他的衣袍,萧羽反而哭的更凶,他也说不出现在心中是什么滋味。
“谁再让我们分开,本尊,本尊一定打的他娘都不认识!”一边说着一边沿着男人的下颚一路吻下来,在他光洁的脖颈之上种下一片片靡艳的颜色。
室内两人呼吸加重,魔尊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他的怀中,只待千钧一发就能将他扯剥干净。
“师父!”
不和谐的一声呼喊从殿外传来,继而室内纱帘被撩开,男子黑衣玄纹,英姿勃发的出现在内室之中。
顿时,室内空气好似凝结了一般,无比尴尬。
魔尊夜帝懊恼的扯了薄被盖在衣衫半褪的男人身上,厉眉一挑,看着进门的八太子渊歧:“你这小子,进来也不吱一声。”
渊歧张大了嘴巴看着室内香艳的一幕,他觉得有些冤枉,他明明吱了的……
但很快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没好气的看了魔尊一眼便抱拳问道:“师父可有见过无邪?”
萧羽倒是有度量,虽然前一刻还在与男人痴缠,但这一刻已然从容的挡了身子,神情自若的冲着闯进来的徒弟道:“不曾见到,怎么,无邪不见了?”
“他便是你的好徒弟?”魔尊挑眉,占有性的将男子揽进怀中,警惕的看着八太子渊歧。
渊歧也并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冷哼一声道:“若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你已经葬身海底了。”
“呵,好大的口气,要不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本尊直接挑了你的水晶宫!”
恶由心生,加上找不到媳妇的焦灼,这渊歧恨不得现在就祭出长|枪,再一次与他一较高下。
萧羽却瞪了一眼夜帝道:“无论怎么说,你法力尚未恢复,要不是岐儿放你一马,你就回那邢天锁内再锁个千八百年吧。”
这一句话是在变相着夸八太子,被夸的人洋洋得意,被说的人却不忘讨嘴皮子上的便宜。
“也好,也好,羽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小子是你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徒弟,小子,叫一声师公来听听。”
“就你这个魔头也配做我师公?”渊歧愤恨转身离去,他可没心思和这个魔尊争执,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凤无邪,就算无邪不肯回水晶宫他也要把这一身的凤灵归还于他。
八太子渊歧一走,那魔尊就把萧羽压在身下,揶揄笑道:“真应该让他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做’他的师公!”
那个做字还特意加重,萧羽无奈苦笑,两千年了,自己变了这么多,而这个人仍然什么都没变,他笑着笑着又有点想哭。
因为从今日开始,他和夜帝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悖天逆伦的,都是向天借来的,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便要全部归还。
离开了太玄山,八太子渊歧越想越难受,一想到自己在师父脸上看到的幸福神态他就开始悲叹自己的命运。
那人虽是魔尊,但只要对师父好,师父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可为什么他渊岐要命途多舛,糊里糊涂的过了千年,好不容易看上只鸟,却是人家的鸟!
本来还想满心满眼的对他好,却发现自己的喜欢让这个人走了歧路,倍受煎熬。
心事重重的回了水晶宫,水晶宫内仙气缭绕,众多水中仙族都在用自身的法力修复宫内的建筑,被这魔尊破坏的差不多的水晶宫要全部修复完整恐怕还要一些时日。
“八殿下。”
一声娇啼自身后传来,渊歧回头看去,只见泾河公主芊罗身姿娉婷的向他走来,走动中周身彩带在海中如梦似幻。
渊歧却不懂欣赏,微微蹙眉道:“你还没走?”
泾河公主大惊:“深海有难,作为你的正妻自然是要陪着你,陪深海度过劫难。”
渊岐只觉得心累,挥挥手让她随意,兀自离开。
泾河公主默默攥紧了手心,被冷落的屈辱感从未如此强烈。
而此时,站在大壅皇宫的屋顶上,凤无邪一身白衣高华冷魅,他看着面前的女人道:“叫本君过来,想说什么。”
女人一身素淡的布衣,长发扎了个髻,没有任何装饰,看似挺灵动秀美的人儿,翘起的嘴角却是对天地的蔑视。
“我是来告诉你,你命定之人乃大壅的皇帝南宫轩,是那只深海的龙误入了你们的命格。你和那只龙本应该是老死不相见的。若是再对海里的八太子念念不忘,我便助你一臂之力,提前送他去轮回!”
凤无邪冷笑:“呵……你好大的口气。”
“怎么,你不信?倒是可以试试。”
她说的从容,只是不知是什么样的身份让她有如此的自信。
凤无邪道:“纵然本君喜欢的不是八太子也不会喜欢这个男人!”
“你!”云涯急了:“你必须喜欢他!”
“哦?为何?”
“因为……因为……”女人一改方才的凶神恶煞变的有些语无伦次:“实话告诉你吧,他本是天上的神仙,为了你才到人间历劫,为你十世轮回受尽折磨,现在终于能够修成正果了,等他回去,得知你另结新欢,所受冲击恐怕要比十世轮回痛苦的多!你就这么忍心?”
凤无邪是什么样的人,他自认一个没有心的人,便堂而皇之答道:“有何不忍,况且本君过往之事并不记得了,不想让他痛苦便要让我痛苦?”
“你怎么会不记得?”云涯急了,欲要伸手向他头上探去却被那人闪开。
凤无邪脸上表情冰冷,他知道这个女人要干什么,想要看看他脑袋后面有没有金针,传说上古之术金针封脑能锁住人的记忆。
有一次与八太子渊歧欢|爱过后,那人趁他熟睡探到他的脑后细细摩挲。
一探之下俨然是发现了什么,微不可察的说了句,怎么会这样。
凤无邪的神识忽然清醒,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多留了一分心思。
他发现自己脑后的确有一根金针,针细如蚕丝,若不仔细查看根本不会发现,他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直到查阅了一些古书才大致了解,这是金针。
几乎是瞬间,他想到了萧羽,也许是萧羽故意封锁的,也许是他凤无邪要求的,总之,他现在觉得有根针锁着记忆并没什么不妥。
“你真的被金针封脑了?是,是不是萧羽干的?!”女人变的有些歇斯底里的不可救药:“你们为什么都骗我!萧羽他根本不会杀死八太子,对不对?!”
凤无邪不能理解女人为何要这般抓狂:“八太子是他的徒弟,他怎么会杀他,你太天真了。”
“呵呵,也对,他,他还费尽心机想要撮合你和他的好徒弟,怎么会顺我的意愿杀了八太子?!说什么只要我助他救出魔尊,魔尊就能杀了八太子!都是骗我的!骗我的!”
凤无邪看她哭的涕泪横流很是不解:“你为何就一定要置八太子于死地?”
“你懂什么,你爱过一个人吗!”
白凤细眉一挑,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难不成这丫头爱上了渊歧,爱之深,所以恨之切?!
“我,我爱的人为了你毁去修为遁入轮回,我不想让他再这样折磨自己,我想让你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命格!为什么就这么难!为什么!”
凤无邪情商一向不高,听她哭哭啼啼的说了一通大概明白了一点:这个丫头喜欢的人好在不是渊歧,不然……
他瞳孔微眯:“既然你爱他就去抢了他,何必在这儿恶人多作怪。”
“你懂什么,只要他好好的,我便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他高兴,就是放出魔尊杀了八太子我也不在乎!”
“疯女人!”凤无邪厌恶的瞥她一眼。
后者仰天大笑:“我就是疯女人!他过的不好我就过的不好,我过的不好我就让这天下都过的不好!引魂灯我是不会给萧羽的!而且我还要告诉天帝,魔尊并没有被封印!我看谁能承受私自放出魔尊的罪过!太玄山给魔尊陪葬也就罢了,整个海底也难逃其咎!”
云涯说完就腾身而起向天宫飞去,凤无邪一急便要去追,哪想他刚催动灵力就从半空跌下云头,‘砰’的一声掉在皇宫之中,四周呼喊之声此起彼伏。
☆、上天
“有刺客!有刺客!”
凤无邪蹙眉,捂着身上摔伤的地方懊恼不已,他怎么就忘了已经把灵气渡给渊歧了呢,早知道应该御剑的。
从天而降的凤无邪让整个皇宫沸腾起来,有说他是仙人下凡,有说他是不会伪装的刺客,还有认出凤无邪容貌的人第一个跑去通知了大壅的皇帝南宫轩。
当南宫轩赶到的时候顿时惊讶的瞠目结舌,他那一刻便认定,这就是命,所谓因果轮回,失而复得。
凤无邪叹了口气,罢了,现在自己和一个凡人无异,而在凡间,最安全的地方除了皇宫之外,还有哪里。
索性,既来之则安之,相信这个南宫轩对自己不会太差吧……
但是在宫中没住几天凤无邪就有点呆不住了,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天上似乎有点不太平,白日里天色灰败风气云涌,夜晚则看不到一颗星星。
而今天则更是狂风大作,天地几乎失衡。
就在此时,一件大氅落于他的肩上,回头冷冷看了一眼大壅的皇帝,凤无邪双肩一抖,将那件大氅脱下。
“陛下身子不适,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南宫轩早前染了风寒,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有时候光景不太好索性连朝都不上了,太医们束手无策,宫中妃嫔有个一儿半女的都想来给孩子求个封号,当然,能求个太子的封号更是好上加好。
没有一儿半女的也来的殷勤,恨不得取代了南宫轩身边的宫女亲自伺候他,只盼他哪天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功德圆满了不要让她们陪葬才好。
凤无邪则不担心这个人间帝王,既然云涯说这人是天上的神仙,那么这就是他的劫数,等他死后,要么重归仙籍,要么再入轮回。
他今生贵为帝王,造福苍生,来世肯定也会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南宫轩问他:“朕看你心事重重,在想什么。”
凤无邪答:“本君在想你会投胎成什么人。”
这样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换来帝王的苦笑,他将大氅搭在胳膊上。
“朕登基才多久你就盼着朕去死?若你实在不想看到朕,大可以离开这里,朕这一次不会再拦着你了。”
他知道自己病体沉疴,不知还能撑多久,等他不在了,没人能再护着这人。
凤无邪不走,他自诩是一只脸皮厚的鸟:“你让我走,我偏不走。”
这句回答在意料之中,南宫轩自嘲一笑,正要将窗户关上,突然外面电闪雷鸣,飞沙走石,也没下雨,也没下雪,只是电光火石间天现异象。
南宫轩蹙眉:“近几年天下似乎不太太平。”
而风无邪则看出了端倪,这样的阵仗……难道是伐魔擒仙?
伐魔擒仙?
他心底一动,飞快跃出窗外,不等南宫轩叫他就已向太玄山掠去。
他仅有的灵力终于还是让他不早不晚的赶到了太玄山,到了近处才发现这里的情形比他在帝都看到的严峻百倍,整座山都快要被移平了一般。
金光霍霍劈向山头,在炸雷一样的声音中,他看到两个身形和山一样的粗莽大汉,凤无邪正要往前冲就被一道灵力阻挡开,顿时退了数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眼睁睁的看着萧羽被那两个大汉穿了肩胛骨带着消失。
天地逐渐恢复宁静,凤无邪想追已然来不及,思及此处他又向浮屠殿冲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太玄山上安静的不像话,好似所有人都睡着了一般,一路上没看到一个人。
在浮屠殿中,他看到一红衣男子盘膝坐在榻上,男子墨发散落一肩,双眸紧闭,刀削斧凿的一张脸现如今已经满是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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