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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别乱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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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真有这么一天,自己要被这个帝王当女人一样收入帐下,他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此时此刻,他再也不能假装自己只是皇宫里的客人。
  他像是被吓到一样挣脱开这个怀抱,如果他化成凤凰,此时一定浑身毛发倒竖,带着警觉的戒备,随时准备战斗。
  南宫轩见他如此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一直以来的相处让他知道此人傲骨铮铮。
  但只要能得到他,就是得罪满朝文武封他为后也在所不惜。
  只是凤无邪的表现也让他再次明白,他是男人,男人有的尊严他也有,所以封他为后行不通。
  南宫轩干脆扔了手上的奏折去捉他的手腕,一把攥住不容挣脱“无邪,可以不封后,朕可以散了三宫六院,从此朕的身边只有你!”
  凤无邪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他有些动摇,渊岐口口声声喜欢他,就做不到如此。
  得此良人夫复何求?
  只是……他凤无邪是只公鸟,被深海八太子强要已是奇耻大辱,如何还能委身凡人身下!
  心神飘忽间也不再挣扎,待他看到地上的奏折后眼前蒙着的一层水雾逐渐散去。
  “本君……”他红唇微启:“本君想做官。”
  那魔能做的,他做不得?
  大壅帝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的同时,最大的消遣就是议论皇室秘闻。
  传说,继那位鬼见愁的狐媚大仙之后泰成帝迷上了一位绝色男宠,为了得到他罔顾纲常让他入朝为官,一上来就封了个正一品左相,满朝哗然,右相气的在家病了三四天才重新还朝。
  凤无邪惫懒,早上起不来,所以他到议政阁的时候早朝已经下了很久了,三三两两的朝廷大员在桌前办公或聊天,各司其职。
  看到他进来了都自觉的低着头让出一条通道,凤无邪的几案在最前头,与右相并列。
  他今天没有穿白衣,而是文官的绛红色官袍,居中绣着仙鹤,说明他的官职。
  官袍宽大,套在他瘦削的身上有些不太合身,松松垮垮的腰带随意系了,不似别人的笔挺端正,怎么看都不像个做官的样。

  ☆、男宠

  凤无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几位官员已抱着文案告辞离宫,剩下的人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又各自忙碌,探讨问题。
  他面前的桌子上没有堆积如山的公文,只放着简单的笔墨纸砚,凤无邪看看右边白发苍苍的老者。
  “右相,为何本君没有要处理的公文。”
  右相年纪一大把,以前就是南宫轩一党,南宫轩登基后他也倍受器重,但万万没想到,眼瞅着要退休了,南宫轩却弄了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与他平起平坐,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右相吹了一口白胡子,没好气道:“皇上有旨!左相大人可不上朝,不办公,老夫再怎么不济也不敢劳烦左相!”
  凤无邪对他桌上的一摞折子挺好奇的,索性也不理他,径自走过去抽了几本奏折,眼睛扫的飞快,似乎在找什么。
  右相指着他,手指哆嗦的像抽筋,半天才从齿缝挤出四个字:“你干什么!”
  凤无邪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奏章,看着奏折,他好看的眉眼收紧,似乎很是疑惑。
  “把奏折放下!”右相拍起了桌子。
  凤无邪眸子一眯本来要顶撞两句,但右相身上似有似无的死气让他很不舒服,这位老人也没几天可活了,要真把他气死了还真是……。
  看了看奏折重新扔回右相桌上:“不看便是,右相近日不要太过操劳,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本好心提醒却又惹的右相勃然大怒,柳青眠笑眯眯的走过来,作揖行礼。
  “右相切勿动怒,要当心身子,国家社稷可离不开您。”
  右相跌坐在椅子上直喘气,瞪着凤无邪怒从心生。
  柳青眠捡起右相桌上的那封奏折,打开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又是有关修仙宗门被灭的消息,大壅境内崇尚修仙,百姓的信仰是帝国的根基,在民间影响非凡的修仙宗门无疑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现如今修仙大宗接二连三的被灭,死因无所查询,民间流言四起,百姓人心惶惶。
  稍微一算,看守邢天锁的八大修仙宗门只剩下两个了,一个是萧羽所在的太玄派,一个是海上仙岛须弥。
  柳青眠若有所思的合上奏折,看凤无邪一眼:“凤相忧国忧民啊。”
  凤无邪道:“六界安危不是小事。”
  他想为萧羽做些事情,还有,深海中的那条龙,魔尊若要出世,深海恐怕也不能幸免于难。
  魔族被封印魔界,若六界没有接应,魔族众人哪来的力量冲破魔界?甚至还继而连三的灭了诸多修仙宗门。
  等他拿到了柳青眠作为魔族接应的把柄就可以将这魔族之人铲除!
  他又出声唤住柳青眠:“你站住,本君有话问你。”
  柳青眠施施然转身笑问:“凤相有何指教?”
  “方才奏折你也看了,是不是你所为?”
  他语出直接,不会拐弯抹角,但他知道,柳青眠不会轻易承认。
  果不其然,柳青眠自嘲的笑了一声:“凤相若是肯定是在下所为大可以禀报皇上,如果这样就能让皇上相信你而铲除在下?凤相未免太自信了些。”
  “要铲除你也该是本君亲自动手。”
  柳青眠靠近他几分,压低声音:“我知你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你以为你现在和我一样在朝为官,就能取代我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我虽是魔,但也是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上状元之位,你说我为祸人间那也要有真凭实据!”
  凤无邪抬眸看他:“魔尊被锁,魔之一族封印于魔界,除了你偷生于人间,本君还真没发现还有其他魔族的存在,况且你们魔族念念不忘的不就是放出魔尊?”
  “是!我们巴不得魔尊早日重见天日,再来一次毁天灭地!就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看看!我们这种肮脏的污秽偷生至此,也该主宰一次六界了吧!”
  柳青眠的书生气荡然无存,他狰狞的表情让凤无邪想到那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气,冲进金凤楼就要置他于死地的情形。
  但这里是议政阁,如果他再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气,那正合凤无邪之意,就让世人看清他的姿态也好。
  但柳青眠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痛苦的捂住脸,似在挣扎。
  凤无邪又道:“从今日开始,本君要随时随地看到你,纵然无法抓住你作恶的把柄也不会让你有作恶的机会。”
  柳青眠呵呵冷笑道:“凤君愿意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皇上未必愿意。”
  “从今日起你就住在宫里,金凤楼的一间空房总归还是有的。”
  柳青眠一时错愕,但对于自己被凤无邪软禁宫中,他甚至还有些欣喜。
  南宫轩处理完政务照例来找凤无邪,见他坐在榻上打坐,白衣黑发恍若谪仙,这帝王有些担心的靠了上去:“平日不见你打坐,这是怎么了?身子不适?”
  他见过凤无邪的仙姿,当然,他也并不是因为凤无邪是仙才想要找他。
  只是在皇宫的这一个月来,还从未见过凤无邪使用仙法。
  他甚至一度以为面前之人只是普通的凡人。
  凤无邪睁开眸子感觉周深灵力充沛:“没有不适,只是闲来无事。”
  “若觉得在宫里无聊,改日朕带你出宫狩猎可好?”
  南宫轩语气忠恳,诚意满满。
  凤无邪觉得他离自己有些近,呼吸清晰的喷在脸上,他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暧昧。
  正要推开他,突然看到柳青眠站在门口,索性直接道:“陛下自重,有外人在。”
  南宫轩回头看到了柳青眠,惊讶之色在眼底一闪而过:“爱卿没有离宫?还有什么事要和朕说?”
  他语气不善,似乎还挺反感未经通传私闯金凤楼的柳青眠。
  柳青眠低眉笑了笑:“皇上误会了,是凤相请微臣到金凤楼小住几日。”
  “小住?”南宫轩眉眼冷峻如刀刻,他看向凤无邪道:“朕还没碰你你就急着给自己找替身了?”
  凤无邪道:“本君留他在此自有深意,陛下不是许诺可以答应我任何要求?”
  柳青眠的身形晃了晃,他在说服自己,南宫轩对凤无邪再如何痴情也都只是暂时的,他一时狂热举国寻找,一时冲动封他左相,都只是暂时的,只有他柳青眠才是长伴南宫轩身侧之人!
  他亦在自己耳边许着海誓山盟,他说爱卿才高八斗,朕得之甚幸。
  也说愿他心底所有的不快只能对自己倾诉,还说,他二人无论在哪都有最恰到好处的默契。
  自己是魔,所以他有一万种抓住男人心的方法,但他不屑去用,无论真情还是假意,他要的是一个真实的南宫轩。
  凤无邪是什么,不过是他的一时心血来潮的宠物罢了,他是个空有其表一无是处的男人,南宫轩早晚有一天会厌倦。
  年轻的帝王到底没有反对凤无邪的决定,柳青眠便在金凤楼正正当当的住了下来。
  当今帝王喜好男风,专门建了一个嘉和苑供男宠居住,但只有嘉和苑的人知道,所谓男宠,真正得宠的却没有一个。
  自金凤楼里住了一位白衣公子,皇上每每下朝就一头扎进书房,再也没去过嘉和苑。
  当然,书房有一条密道连接金凤楼,凤无邪也已习惯时间一到,这位帝王自密道里出来,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私心里倒不希望男人再来楼中,这和他想要的生活不一样。
  凤无邪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但想到南宫轩嘲笑他胆小逃避的语气,又似赌气一般在顶楼的软榻上坐定。
  自柳青眠住在了金凤楼,南宫轩便偶尔将政务带过来。
  今日二人在房中攀谈许久也没有出来,凭凤君耳力却听到了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柳青眠听上去有隐忍的痛楚,却还是配合一般承欢辗转。
  这等风月让凤无邪厌恶,他厌恶的不是柳青眠,也不是南宫轩,他厌恶自己,越是想起曾经自己也这样,就恨不得真讨一颗忘情丹来吃。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才回头,对上了南宫轩漆黑的双眸。
  泰成帝一身随意披着的便服,楼顶的风灌进他的袍中,手上挽着一件银狐镶边的白色披风,眸光躲闪开凤无邪的,低头披在他身上。
  “这里风大,回房吧。”
  凤无邪惫懒,往软榻里面靠了靠,披风又顺着削肩委顿在地。
  “无邪?”
  南宫轩蹙眉,再次捡起披风给他披上,顺势坐在榻边将他拥进怀中,长长的叹了口气,灼热的气息喷在凤无邪的脖子上,后者不自觉绷紧了身体。
  “无邪,你生气了?”
  “本君为何要生气?”
  凤无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曾几何时他一直躲避深海的那人,现在却几乎每天都要将他想一遍。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可以信任眼前之人,现在又忍不住庆幸自己还有一分理智。
  “只要你一句话,朕便可以不再碰他。”
  凤无邪什么也没说,看搂外的风景看的出神,南宫轩粗糙有力的手指钳制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扭过来,倨傲的望着他,神色复杂。
  “你为什么不说?朕宠爱妃嫔你不说,宠爱男人你也不说,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朕在你心中可有一点地位?”
  “皇上。”凤无邪终于还是开口,不过率先拂开他的手指:“皇上让我说什么,没有一个柳青眠还可以有其他人。”
  “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你!”这个帝王几乎怒吼:“朕可以等,等到你愿意接受朕为止!”
  “皇上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言罢起身下楼,没走两步就被那人自身后重重拥在怀中,泰成帝的力气很大,紧紧束缚着他单薄的身躯,唇畔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在他耳边撩起一阵酥痒。
  “无邪,你在生气,你在生朕的气,你还是在乎朕的!”

  ☆、征服

  “无邪,你在生气,你在生朕的气,你还是在乎朕的!”
  凤无邪身躯一怔,欲要挣脱。
  那帝王却不顾一切:“朕有错,朕不该如此试探你,但朕待你之心天地可鉴,只要你的一句话,朕的后宫只有你一人,纵是让朕放下江山也在所不惜。”
  凤无邪自认不是个心软的人,但不知为何听着这位人间帝王的表白心底化作了一汪清泉,就好像有什么期待了千百年的承诺终于兑现。
  他任自己被那人抱在怀中,听着他呢喃着忏悔。
  良久过后南宫轩终于松开他,为他整理了一下肩上的披风,见他没有推开自己,这位帝王微微松了一口气:“明日朕带你出宫狩猎。”
  凤无邪一直沉默不语,听到这句话才道:“我不想凑热闹。”
  “怎么是凑热闹,朕此番出宫谁也不带,只带你,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朕都陪着你。”
  好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一国之君。
  凤无邪挑眉:“那柳青眠?”
  “打发他离开便是。”帝王揽着他的腰,慢慢扶他下楼。
  凤无邪心中自嘲,自己哪天若是被他厌倦肯定也是这几个字:打发他离开便是。
  可惜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这位帝王未免太过自信,忍不住看了一眼南宫轩峻拔的侧脸,的确是个很好看的男人,较之于渊歧多了更多的冷酷。
  二人下楼,柳青眠才披着衣服自房中出来,看到那二人面颊一热,又转身回房。
  凤无邪见他走路似有不稳,他尝过那种滋味,事后好像并不好受,无来由的,他心情不错的笑了起来。
  得见美人一笑南宫轩很是受宠若惊,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凤无邪推了开来。
  看他如此,只当他终于开窍知道争风吃醋了,南宫轩也不恼,又和他说了几句话便由密道离开。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凤无邪还在床上的时候就被宫人轮番轰炸,一盏茶的时间来叫了□□遍,终于把他从床上唤醒又推上了华丽舒适的马车,正合他意——继续睡觉!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半天,车帘被掀开,晨光照在他精雕细琢的面庞之上,车帘又再次放下。
  南宫轩脱下龙袍,身着便服跃上马车,刚出了宫门就被一行人拦住,却是朝上的肱骨大臣,文武百官跪了一路是要阻止他去狩猎。
  南宫轩本来的安排是他带人悄悄离宫,上朝之事由心腹太监推脱说感染风寒,罢朝几日也无碍,自有右相主持政务。
  可偏偏还是走漏了风声,被这些百官口口声声高呼江山社稷拦在了宫门口。
  凤无邪被吵的难受,掀开车帘的一角看清情况又有些生气,他声如碎玉,问马车旁的南宫轩道:“咱们这是走不走了?”
  南宫轩答:“走,当然要走。”
  不过这些老古董还挺难打发,他得重新计较。
  “既然要走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凤无邪话音一落就弹指出去,看不见的气流好似鞭子一样抽上所有的马匹,不管是驾车的马还是侍卫的马都受惊一般嘶鸣向前冲去,拦都拦不住。
  凤无邪将车帘一甩,任马车拉着他飞驰而去。
  百官惊叫连连,为了保命避之不及,哪还管什么策马离去的一国之君。
  他们算是逃离出京,带着侍卫一路北上。
  南宫轩也没闲着,一路上查看风土人情百姓民生,好在国泰民安,让他良心稍安,否则皇帝携男宠出逃的事情还不被史官所诟病。
  路上二人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一方面南宫轩揣摩到了凤无邪的兴趣爱好,另一方面是凤无邪也觉得出宫之后心情好了很多。
  那日行到一个小镇,镇上一位富家千金爱慕南宫轩的峻拔想要他入赘为夫,大街上闹的沸沸扬扬,百姓一起起哄,凤无邪的马车也被围的水泄不通动都动不了。
  他下了马车,目光清冷的扫视一圈,最终看向那女子。
  当着众多百姓的面,他指着南宫轩道:“此人家中妻妾成群,还喜好男风,你嫁给他不光要和女人争宠,还要和男人争宠,何必呢。”
  那姑娘先是震慑于凤无邪的容貌,继而心口一紧,当众哭的梨花带雨。
  没等她说出做小也愿意的话,侍卫瞅准百姓呆怔的时机,赶紧驾车离去。
  凤无邪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爱能让一个大家闺秀甘愿为妾?
  而他渊岐又是哪来的自信,让他凤无邪甘愿做侧妃?
  难道是他对自己的某项技术非常自信?
  如是想着,双颊不由一热。
  冷不丁对上南宫轩的目光,却见他眸光带笑,一改帝王的魄力,竟让人如沐春风。
  凤无邪避开他,一路上心事重重。
  作为皇家狩猎场的邙山到了,侍卫搭建了帐篷,虽然凤无邪对他南宫轩还是冷若冰霜,但他还是好心邀请道:“朕帐中暖和。”
  凤无邪不为所动:“不去。”
  “山上多豺狼虎豹,朕的帐中比较安全。”
  “不去。”
  “朕命他们采摘了新鲜的果子,朕吃不了。”
  凤无邪作为鸟类的天性暴露无遗,掀开帐子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既然有新鲜的果子,那如果不吃掉的话岂不是要辜负上天的美意。
  南宫轩再一次笑了,看的侍卫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暗自忖度,皇上是有多久没笑了,怎么这笑容里带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南宫轩当日就去山上转了转,弄了两只獐子三四只野鸡,交由侍卫们打理,进了帐中就见凤无邪睡的昏沉,他一路行来坐在马车上应该也累了,难得好好休息一下,他不想打扰,但还是忍不住抬手拂开他额上的碎发。
  睡梦中的人警惕的睁开眼睛,看到南宫轩之后又似带着失望之色的垂下睫毛。
  南宫轩蹲在榻边直视他道:“你希望是谁在你身边?”
  帐中静谧,烛火都停止了跳动,凤无邪不语,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南宫轩又道:“你是朕的,就算现在你还不能接受朕,但总有一天朕会得到你,你想让朕怎么做你直说便是,若你不想说,那朕就用自己的方式来疼你,爱你,嗯?”
  凤无邪将脑袋闷在薄毯上,闷声闷气道:“本君是男人,以色侍人,不得长久。”
  南宫轩连忙否定,语气之中略带薄怒:“又是谁在你耳边嚼舌头?朕说过的话不会改变,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别说是散尽六宫,就是放手天下,朕也一生无憾。”
  这话让旁人听了,未免又得诟病这位帝王太没个正形,为了一个男宠不顾妻妾死活,将万里江山交给嗷嗷待哺的孩子。
  但凤无邪却不以为然,此人便是为皇位而生,任何变化都不会改变他的命数。
  重重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本君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也不可能长久留在宫中,皇上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南宫轩好不容易平复的怒气再次烧起,他一把转过凤无邪的脸,颇带几分强硬的吻上他的唇瓣。
  凤无邪第一反应就是用力将他推开,这个男人疯了吗,海底的‘虫’发疯他可以说对方色令智昏!但眼前这人可是人间的帝王!
  南宫轩的霸道而又强硬,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
  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的凤无邪周身崩现出一圈白色的光芒,扑在他身上的男人好似被万千铁钉扎到一般痛呼一声后退,他眼中属于情|欲的炙热才微微褪下。
  凤无邪喘息未定的看着他,眸光骇人:“你是被魔蛊惑了吗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南宫轩看着他,虽然言辞震怒,但呼吸间诱人之态毕露无疑,虽然被强制拒绝,但他长久以来压抑的情|欲却得到释放。
  “如果入魔才能征服你,又有何妨?”
  凤无邪蹙眉,看着他的表情,一肚子的火无处宣泄,只拉了薄毯盖在身上没再理他。
  这一夜过的非常安静,南宫轩一直在看快马加鞭送来的大摞奏折,没再打扰睡着的人,而凤无邪在梦中却不太平静,他隐隐约约做了一个梦。
  说是梦,却又真实的让他以为一切都发生在昨天。
  梦中蓝天绿草,万千飞花,一人拈花而笑,却看不清容颜。
  他想让风停云歇,他想透过花雨看清那人的相貌,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他很着急,越是着急越是不安,最终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一灯如豆,桌上的帝王已撑着脑袋睡去,手上还拿着朱笔,桌上还有摊开的一本奏折。
  凤无邪有点心疼他,他不知为何要留在皇宫,为何要留在这个人的身边,给他希望。
  失忆后,渊岐对他的情感让他觉得陌生却又渴望,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过他们的未来。
  但对方又用‘侧妃’将他打醒,他凤无邪果然太自信了,自信到认为龙性本淫会为了他专情一生。
  也许这位人间帝王从一开始就是他试探自己的工具,他想知道,除了渊岐,是不是也能接受别人。
  但这注定是一个失败的尝试。
  凤无邪看着帐顶,久久无法入眠,再次睡着的时候已近天明。
  邙山地处北方不似江南锦绣,树木高大杂草稀疏,一人骑一马在邙山上瞎转悠,南宫轩背着一把强弓,凤无邪则轻衣广袖,远远看去还像是一对江湖侠侣。
  一路上二人没什么交流,可能因为昨晚的事情确实有些冲动和尴尬,走了很久之后凤无邪才蹙眉道:“前方还是不要过去了,有地仙坐化成妖,那是妖魔的地界。”
  南宫轩点头,调转马头,明眸一闪,拉弓搭箭,射出一支长箭,但听一声鹿鸣,前方的草丛中滚出一只幼鹿,他箭法奇佳射进鹿喉一箭毙命。
  凤无邪微微蹙眉,他对杀生有些反感但也没有阻止。
  又在山头晃悠了一会,二人收获不少猎物,这天晚上营地篝火燃到天亮,烤肉的香味在整座山头蔓延。
  凤无邪没什么胃口,吃了几个果子就躺回榻上休息,但是一股很不舒服的味道自他身后慢慢逼近,他双目微阖,睫毛抖了一下。
  身体由内而外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在慢慢从他体内抽离。

  ☆、求不得

  他细细喘了口气:“你若喜欢我的灵气尽管拿去便是,只怕你拿了去不仅不会助长你的妖灵还会涨破你的内丹。”
  凤无邪说的平静,但他身后的那个黑色的影子却不这么认为,从在他身上汲取第一口仙气的时候黑影就欣喜若狂,眼前这人似乎没有反抗的力量,这难道不是天赐良机。
  其实凤无邪并非没有反抗的力量,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反抗。
  如果今日是他的死期,他会坦然自若的接受,但事实上,这只妖高估了自己,以他的力量还无法置凤无邪于死地。
  但这一幕却被一声刀剑铮鸣的声音打乱,伴随着刀光剑影,南宫轩的身影自外间跃了进来,手拿一把宝剑直直向榻上的白衣男子刺去,擦着凤无邪的衣衫,剑气疾射,死死钉住了他身后的那团黑影。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黑影释放出一股黑烟,南宫轩眸光大睁一把将榻上的白衣之人抱在怀中,死死捂住他的眼耳口鼻:“小心!”
  凤无邪一怔,当他再次从南宫轩怀中坐起的时候,发现方才吸取他灵气的妖已经遁逃,南宫轩的剑在营帐上割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帐内的动静惊醒了帐外的守卫,全副武装的侍卫在随时警惕着任何可以的声音。
  南宫轩摇摇头,头有点晕,似乎还有些站立不稳,但身为帝王的倨傲不容他倒下,他伸手抚上凤无邪的脸颊:“无邪,你没事?”
  后者摇头,妖邪之气对他而言简直是小儿科,他堂堂凤君又怎会被邪气侵体,只是这位帝王到底是肉血凡胎,邪气侵体非同小可。
  他扶住摇摇欲坠之人,让他在榻上躺好,南宫轩的皮肤下有黑色的暗流在游动,一会儿窜上额头,一会儿又隐匿于衣衫之下。
  南宫轩似乎并无太多的不适,他以为方才的黑烟只是一股类似瘴气的东西,行军打仗的时候遇到瘴气他都不怕,何况是这种东西,躺了一下精神好了很多,正要起身,凤无邪却将他按倒在榻上。
  没有使多少力气,但足以让这位帝王起不了身。
  南宫轩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下一秒,凤无邪毫不犹豫的撕开了他胸口的衣服,他结实的胸膛裸露着呈现在白衣男子的面前。
  凤无邪有些窘迫,却只能继续撕开这件衣服,让男人的胸膛彻底暴露,他看到一大团聚集于他丹田小腹的黑气正在以看得见的速度向他全身蔓延。
  南宫轩觉得气氛有些暧昧,若是放在平时他一定会喜欢,但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他,总有一种担心自己随时会被压倒的恐惧,他索性一把揽住凤无邪的腰身,翻身就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帝王眸光深邃的看着身下的男人:“你很关心朕?”
  凤无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若不及早回宫陛下将有性命之忧,不要怪本君没有提醒你。”
  身体虽有不适但也不影响他的情|欲,男人的手指抚摸着凤无邪吹弹可破的肌肤。
  后者本想推开他,手刚碰到结实的肌理,就触电一般的缩了回来。
  体验过□□滋味之后他不仅变的敏感,而且变的羞涩,要是在以前,他早就毫不犹豫的一脚踹了出去。
  “不要这样!”
  南宫轩面露温情:“无邪,给我吧……”
  男人的呢喃,让凤无邪顿时眸光大睁,他几乎在瞬间积聚力量要将身上的人震开,然而没等他动手,南宫轩便忽的咬紧牙关,冒出一身冷汗。
  小腹的抽痛让他险些跌落榻下!
  男人满头大汗的倒在一旁,捂着小腹不住喘息。
  凤无邪亦终于摆脱了这个帝王,他不想承认,但他明明可以早点拒绝。
  思及至此,他想狠狠甩自己一个耳光,眸光清冽而又愤怒。
  南宫轩极为痛苦的捂着小腹,抬眼看他的时候却被凤无邪的眼神深深刺伤。
  他恨他?
  “你,恨朕?”他问了出来,但却没有得到回应,他就换了另一种方式问道:“你不肯接受朕,可是心里有了别人?”
  凤无邪厉色稍微和缓,他心里怎么可能有了别人,渊歧吗?
  不过是有了肌肤之亲而已,他凤无邪不是女人,不会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贞操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更不会念念不忘。
  南宫轩却已忍痛问道:“那人是谁?”
  凤无邪走下软榻不去看他:“不是你。”
  他走了出去,没看到这位人间帝王脸上复杂的表情,也许是毁灭天地的愤怒,也许是纠结于心的嫉妒,甚至还有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不甘。
  他南宫轩想要的,势必要得到!
  凤无邪代南宫轩发了回宫的命令,侍卫铁骑开始准备拔营,来的时候游山玩水颇费了几天功夫,回去的时候因为南宫轩邪气侵体众人加快脚程很快就到了京城。
  凤无邪坐在马车上,南宫轩已经昏睡过去,一股股黑气在他皮肤之下飞快的移动,昨天黑气移动的速度还没这么快,今天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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