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祟祟平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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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诚不能动,便把两只手握成拳状,努力握拢拳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燕衡几年前突然从总局脱退到狮子山呢?也是你的手笔?”
阳河拿了一包粉末洒在姜诚的伤口处,听到他的闷哼满意地说道:“什么脱退,不过是总局拿来搪塞外人的话罢了——你还真当你那冷静得和冰雕似的男朋友是自己要走的?”
“难不成还是总局赶他走的?”姜诚疼得厉害,但听这内容和燕衡有关,只好把拳头握得更紧强打气精神继续问阳河道。
阳河把纸包扔在一边,戴上手套把粉末均匀地在创口处抹开,不知轻重的动作让姜诚险些又痛呼出声:“我不过是把元冽当年死前最后遭的罪稍稍透露了一些给燕衡那徒弟,这小孩就赤红了眼要跑来找我拼命,燕道长为了找他在邪气里走了三天三夜,最后连劈了合山月老祠和孔明山那个道观才清醒过来。”
“所以你瞧,你的燕道长也并不是无坚不摧的,”阳河移开手,看到姜诚后背渐渐要聚显成的一个诡谲纹身,脸上露出了痴迷而狂热的表情,“——他也需要改造和进化,只要他接受了改造,这邪气便能为他所用,真正让他成为操纵世界的人。”
“他不需要操纵世界。”
“我不需要操纵世界。”
两个声音从房间的两侧同时响起,接着一只飞镖凌空飞过,将阳河手上夹着的那柄手术刀打落到了地上。
燕衡右手持剑站在房间门口,他仍穿着赴宴的那身白衬衫,外套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白衬衫的袖口被尘土滚上了灰蒙蒙的边,看起来狼狈无比。
阳河回头才发现房间里剩下几人都已经躺倒在地上,双眸紧闭的样子应该是中了咒。
燕衡那一飞镖力道不可谓不大,尽管只打到了手术刀,阳河仍然被震得手发麻,竟然一时间做不了其他的动作。
趁着这段时间,燕衡踏入房间,几刀砍断了铐住姜诚的四边铐,看到姜诚后背快要聚拢成形的纹身皱了皱眉,抬手结了个印止住还在不停流的血,俯身亲了亲他的伤口,纹身竟然又开始慢慢地变淡了。
阳河眼见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又要被燕衡破坏了,心下一急,顾不上发麻的手,强行拿另一只手去挡燕衡的动作:“我不会有第二次被你破坏——”
然而阳河话说到一半,又发不出声音了。
“让你欺负我师父的诚诚!”匆匆赶到的元鸿运恶狠狠地朝阳河甩了一张消音符,接着扑到姜诚的床边紧张地看着他,“诚诚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挂上线啦!这故事就是不虐,反正没有什么能分开燕道长和诚哥!
第72章 改造品其六
姜诚头很疼,被元鸿运猛地一下当成垫背压在身下,即刻感觉眼前就有星星开始打转。他艰难地抬手拍了拍元鸿运的肩膀:“你是想害死我……”
说着他感觉身上一轻,转头发现原来是元鸿运被燕衡像提小鸡仔似的提溜着后领撤离了手术床范围。燕衡皱着眉把元鸿运拎到马上就要冲上来的阳河跟前,吩咐他道:“打。”
元鸿运二话不说一个手刀劈向阳河。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姜诚被燕衡扶着坐了起来,顺从地任凭他的手在自己腰际摸索着伤口,摸着摸着竟然反倒是姜诚这个被摸的人先起了点旖旎的心思,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只好又开始拼命找话题说话了。
燕衡随手取了个杯子,从如意乾坤袋里取出水壶倒了一点水放到姜诚手中:“就在他说到我在邪气里走了三天三夜那时候……头疼就少说点,多喝热水。”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排行榜上说“多喝热水”可以被评为最不解风情的十句话TOP1,姜诚这一刻竟然觉得这排行榜全无道理,明明那四个字风情万种。他手里捧着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头滚落到胃里,四肢经络似乎又松散了起来。
另一边,阳河和元鸿运过了几招,小年轻元鸿运动作灵活,而中年老男人阳河常年养尊处优惯了,渐渐落入下风,每一招都要比上一招出得吃力,汗水很快沾湿了他的额发。
元鸿运也发现了阳河体力不支,下一拳出手在暗中又加了几成力道,专挑角度刁钻的位置打:“我是初升的太阳,专打你这种不带符文的后羿。”阳河双手交叉挡下那一拳,拼尽力气回敬了元鸿运一拳:“燕家手上功夫果然厉害,如果能在血液里注入穷奇的基因,那岂不是能做到挥拳断铁?”
“哇,这话都说得出来?你当年灵兽学是不是没及格啊?”元鸿运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说话间轻轻松松躲过了阳河来势汹汹的攻势,“灵兽基因和人类基因早就被证明不相契合了,你强行融合只会制造出半兽人。半兽人是什么你知道吧?就是周杰伦歌里那个嗜血森林醒来的早晨,任何侵略都成为可能,我用古老的咒语重温……”
说着说着元鸿运还意犹未尽地唱起了rap,一边唱一边还敏捷地随着节奏出招,仿佛面对的是一台行走的游戏机。
姜诚喝了几口水之后感觉背后的疼痛缓解了不少,想了想干脆把整杯水全都喝了下去,捏着纸杯问燕衡道:“之前南文栋和我说阳河十五年前最后带着一批支持他的人躲去了Y省的深山老林里,所以我们现在是在Y省边境吗?”
燕衡给姜诚拉好衣服,把姜诚被绑走时跌落在地上的那条围巾又重新给他围到了脖子上,密密匝匝地围了三圈直到遮住了下半张脸才放心道:“一路追着来的,没留意这是哪。”
“你也不怕万一这里被改造得太厉害,你人还没靠近就被轰成渣了,”姜诚看到燕衡手上几道新鲜添上的的伤口,抬手拉住他的手腕放到眼皮底下仔细看,“可以啊小伙子,看出来你很喜欢我了。”
燕衡由着姜诚抓着自己的手,温柔地摘去了落在他头顶的一片飞絮。
阳河开始大口喘气,左手伸进右手的袖子里甩出一张符来:“这样不打招呼就闯进别人家里,难道这就是你们燕家教出来的礼貌吗?”
自打从杨溾那儿吃过苦头之后,元鸿运也不敢随随便便徒手接黄符了,他谨慎地举起罗盘挡在眼前看了看指针的走向,发现罗盘上的指针正顺时针疯狂地乱转,长吁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偏了偏身子躲过了那张符,符纸顺势落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散发出令人不愉快的腥臭味。
“噫,你们搞乱七八糟研究的人都是这么不讲卫生的吗?”元鸿运捂住鼻子仍然挡不住浓烈的腥臭往鼻孔里钻,他皱着眉头地离阳河走远了两步,挥手做出嫌弃的动作,“离我远一点啦,我们正常的修道人都是十分讲卫生的。”
大概是元鸿运的动作太过于真诚戳到了阳河的怒点,他气地又甩了一张符出来,怒吼道:“给我滚!你这样的无知小儿就是需要被改造!改造!”
这一次元鸿运闪避不及,眼见着就要被符贴到脸上了,视线尽头突然横出一柄长剑挑开了那张符,顶着符的剑锋转了个向指向了阳河:“通缉令001号,终于见到你了。”
姜诚第一眼看到那张和南文栋一模一样的脸就确定那人是南文梁,事实证明眼前这个开口就谈公事的男人确实不是南文栋。
“南文梁?”燕衡的眼睛眯了眯,“元冽和我说起过你,说他有个小舅子身手好得很。”
“你错啦,那个身手好的小舅子是我,不是南文梁这个冰箱脸。”门口又传来了一个痞痞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鸟雀的啁啾。
姜诚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鸟飞进门来,一路飞一路往下掉羽毛,而如果观察仔细一些便会发现掉落的羽毛间的距离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像是为后来的人特意指引出了一条路来。
南文栋踏着羽毛走进房间来,绕过紧张对峙的南文梁与阳河两人,走到燕衡和姜诚身边,对燕衡说道:“总局的人已经都在下面了,就等你一句话的事。”
燕衡眉头也不带皱一下,从如意乾坤袋里取出了一只可乐瓶大小的罐子交给南文栋,对他道:“下两层的所有房间锁我都开了,法器全在这个罐子里。”
元鸿运看到燕衡把这个罐子交出去,眼睛都直了:“师父,你知道你现在交给我舅的那个罐子是你自己这五年一直在研究的玄机瓶吗?如果把玄机瓶交给总局,按照归老先生的德性很有可能就再也拿不回来了啊!”
燕衡恍若未闻,俯身拦腰抱起姜诚往上托了托:“那又如何?我不是来做第二个阳河的。”说着便在元鸿运的大喊大叫和其他几人惊诧的眼神中稳着步子走出了房间。
直到走出房间老远了,姜诚才试探着拿手指戳了戳燕衡的胳膊问他道:“那个什么……玄机瓶?很贵吗?”
燕衡脚步不停,脸上甚至没有一丝心痛的表情:“不贵。”也就耗费了大半积蓄。
演技精湛的燕老师骗过了老戏骨姜老师,让他心中最后一点疑虑都打消了。姜诚被抱着走过了大半个走廊,尽管两边的房间里都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还是总觉得似乎有人正在某处偷偷地打量着自己和燕衡,便推了推燕衡示意他放自己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燕衡从善如流地放下姜诚,但手依旧牢牢地牵住他:“走吧。”
被留在房间里的阳河看着眼前的三人,回想着燕衡走出房间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心中陡生一种不妙的预感:“下两层的房间全都开了?”
南文栋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把玩着手里那个看起来朴素无比的罐子:“你觉得燕正一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不可能!”阳河大声地驳斥了一句,举起手疯狂地转动手腕上的那串檀木珠,转了好几圈楼下都不见有一点响动,倒是南文栋手里的那个罐子发出了物件撞击罐身的“哐当”声。
南文栋干脆贴了张符在罐子下方,让原本不透明的铁皮罐子一下子有了一个透明却有空气墙阻滞的口子,他把可以看到里面的罐子递到阳河眼皮底下:“喏,燕老师五年磨一剑倾情打造玄机瓶,妈妈再也不用担心被太多改造法器的邪气影响~”
阳河看着罐子里那些被缩小了数倍的,自己近十年来的心血,脸上先是显出震惊的神情,接着转为不辨悲喜的大笑,一边笑一边疯癫道:“好啊好啊,天才不愧为天才,我们研究了十多年的东西,他用四五年的时间就能找到相克的法子,如果把他改造一下——”
阳河一声闷哼栽倒在地,他身后来不及收手的元鸿运仍作出手刀的动作打着呵欠和两个舅舅解释道:“他这洗脑水平连狮子山下面那个卖保健品的大婶都比不过,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相信这种智商的人也能创造人类的新未来厚?”
南文栋和南文梁隔空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心把阳河当年最受追捧时曾鼓动了修灵界半壁江山的新闻报道撤出侄子的视线范围之内。
姜诚被燕衡拉着走出了几步之后才发觉这楼上楼下都显得过分安静了些,先不说燕衡几人作为危险人物闯入的警报声没有响起,就连普通的其他人走动都不见得响一阵脚步声。他忍不住问燕衡道:“其他的人呢?”
“总局的人早就把其他人带走了,你们那一间是最后被找到的。”
又走了几分钟后,姜诚突然停下来评价道:“阳河……好像也不是很强嘛。”
燕衡眼底划过一丝浅笑,手握得紧了些:“嗯。”有关于阳河在进门之前吸了点浊气的事情也就不用同姜诚说了。
姜诚被救出来后倒是显露出一点铁血真汉子的本性来:“没事,也就被放了点血嘛。”
正眉开眼笑地逗着燕衡说话,走到拐弯处下了楼梯,姜诚忽然看到乌泱泱一大片人正仰长了脖子看向自己和燕衡走来的方向,见两人有说有笑地手拉着手走出来,脸上立刻浮现出激动喜悦的笑容:“燕老师!姜先生!”
姜诚被吓了一跳,先是以为自己有热心歌迷因为自己被绑一事怒GANK阳河的基地,后来才琢磨出这群人先喊的是“燕老师”,十有八九就是南文栋口中“总局的人”了。他环视了一圈对上一双双好奇而又热情的眼睛,尴尬地挥了挥闲置的右手:“……嗨。”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本快结束的缘故,把新文先开了,大概月底至下个月初左右开始更新,口以先收藏一波~
《致苏答礼》
谢知礼活了二十四年,只有两个崇拜对象,一个是小时候隔壁筒子楼的三道杠哥哥,另一个是微博上每天给他欧气的游戏博主大大十字抽卡师。
后来他发现,这两个人原来是同一个人。
在一起后谢知礼问苏大BOSS。
谢知礼:“我记得你从前都是靠强氪和技术冲的分,所以你现在动不动就抽高稀绝版的运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总裁搂住小谢亲了一口说:“来,让我吸一口欧气。”
主角是苏答×谢知礼,是上一本的番外作,指路我专栏首页新文收藏~
另外周末要去外地培训,三天大概更新一章,工作比较繁忙见谅。
第73章 改造品其七
总局留守在楼下的人们一拥而上,把两人瞬间围得密不透风,还有浑水摸鱼躲在里面趁机揩油去摸燕道长衣角的,总之等两人站定的时候,姜诚发现燕衡的衣角已经被捏得完全变形,看上去皱皱巴巴的了。
难得自己的偶像光环在国内也有不适用的时候了,结果自己身边这个居然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国民级爱豆,受欢迎程度怕是不比自己低。
“燕老师,姜先生,你们辛苦了!”一个头发油光发亮的男人站在两人对面,朝姜诚真诚地伸出手来,“姜先生要不是有您指路,我们还不能这么快找到这个基地。”
姜诚怀疑自己听错了:“谁?我吗?”
那男人点点头,看姜诚一脸茫然的表情,也不由怀疑起自己这一路的判断来:“难道不是您在基地里给我们发出的目标信号吗?这个信号我们等了十多年,终于被您给发出来了。”
姜诚举起手腕,露出那串降龙木红珠:“你说的信号是指这个吗?”他边说边拿疑惑的眼神去看燕衡——不是说这玩意只有你能感受到么?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从旁边人手里拿过一张红得仿佛能滴下血来的符纸,符纸正中央写着(99,27),从符纸上那些显而易见的折痕可以看出这是一只刚被抚平的纸鹤:“难道这只传信的缩地符纸鹤不是你从这里发出来的么?”
姜诚哭笑不得:“还真不是我,先不说我没见过这缩地符长的什么模样,我可是没有一点灵力的普通人,怎么能驱使纸鹤?”
燕衡还在一旁凉凉地补刀道:“我早就说过不是了,没人听我。”
众人望天:谁让你后来还接了个姜诚的电话来着?
燕衡仿佛听到了众人波澜起伏的内心活动,接着补充道:“电话是阳河那几个家仆打的,他们会蠢到让被绑的人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吗?”
还真说不定哦。姜诚想了想,还是不要拆燕衡的台比较好。
男人拿着符纸的手抖了抖:“那这信号是谁传给我们的?”他环视四周,发现站在房间里的全都是神情茫然的下属们:“莫非这个基地里还有一个一直在帮助我们的人不成?”
“当然不是。”燕衡神情淡漠,说出来的话倒是很福尔摩斯。
“那是……?”男人不解地追问道,“既然不是姜先生,这个基地里也没有内应,那么这只纸鹤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我放的。”
从楼梯上再度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而一听到这个声音,姜诚莫名就觉得后背已经止住血的创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众人再度抬头往楼上看去,白大褂已经被卸去半边袖子的阳河迈着自信稳健的步伐朝这里走来,而这位选手一边走还一边颇不讲卫生地伸出舌头舔舐着右手上那柄沾了点血的手术刀,动作看起来变态而又恶心。
姜诚见元鸿运三人没有随着阳河一起下来,心下一惊,马上去拉燕衡的袖子低声问他道:“鸿运还有他那两个舅舅没事吧?”
尽管姜诚问话的声音轻,然而修灵之人五感灵敏,阳河自然是听到了姜诚的那句话,他闻言桀桀怪笑道:“姜大歌星你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何不花点心思来担心一下你自己呢?”
阳河看着手都不由自主地握紧武器的调查员们,轻笑一声提醒道:“你们可别轻举妄动,我这把手术刀可是不长眼的,当然更没有眼睛的是这个。”手术刀在他手里晃了几圈,晃出了一个连接着红色按钮的遥控器,他的拇指悬在按钮上方,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按下去。
燕衡拔剑出鞘,围在姜诚和燕衡身前的人们自动自发地让出了一条道,好让剑锋直指站在楼上的阳河。阳河见楼下气氛凝重,兀自一派轻松地踱步下楼:“紧张什么呀?你们刚才毁我基地的时候怎么也不瞧见有一点紧张呢?”
说着他仿佛才刚想起姜诚之前的问话,稍稍侧头去看姜诚:“三位正在上面和我打得不可开交,Jonathan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什么叫“和我打得不可开交”,这个人称代词一出来现场有几秒诡异的沉默,然后那个油发男声音颤颤:“你……你竟然研究出了拓形术!”
阳河笑得一脸满足:“我这十多年来一直躲躲藏藏,如今老同事们都赶着要来找我叙旧,那么我总该有所建树才能有脸来见见你们,墨惊龙,你说是么?”
姜诚这才知道这个油光发亮男的全名叫墨惊龙,听起来霸气得仿佛起点种马文男主角。
和这样思想偏激危险的人曾共事显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听了阳河的话之后,墨惊龙的脸色就一直黑得如同锅底:“研究拓形术这样罔顾人伦的邪术,你是把老先生的话都咽到肚子里去了么?”
“老先生的话若是能推动人类进步,那我便听,”阳河嗤笑一声,“可显然不能。”
阳河左手一抖,指缝间漏出几张剪得颇为粗糙的皮影,如果定睛细瞧则会发现这皮影上的形象竟然和阳河他本人有□□分相像。阳河不紧不慢地捻着手里的皮影对众人继续道:“可是我不一样,我研究这一切,为的就是让人类进化成更完美的人类。”
墨惊龙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痛心疾首:“阳师弟,你还没有醒悟么?我们修灵的,本身和普通人看到的已经是不一样的世界,你为了所谓的进化非得要人人都被改造出一些异能来,这是挑战自然法则的做法。”
姜诚回想起自己那个可怜的歌迷穆晴晴,深有感触地点点头:“强行改造要不得。”
阳河的表情看起来像一个不被世界理解的绝世天才:“你们这样天生拥有灵力的人,怎么会懂得一朝能改变命运的好?”
姜诚举手:“这句话留给我说比较合适吧?”
阳河恼怒地抬掌拍向姜诚:“你闭嘴!闭嘴!你和元家那个小子一样讨厌!不,他这么讨厌肯定是你教出来的!”
燕衡一剑轻松化解了阳河的掌风,随手挽了个剑花横劈去两道风刃轻松削断了阳河手里那几张皮影的半边脸。姜诚躲在燕衡身后有恃无恐地放嘴炮道:“过奖过奖,我们小元还是像他师父比较多一点,沉默寡言,这点随他。”
在姜诚身后的总局调查员们嘴角有那么一瞬间抽搐了一下。
论打斗,阳河是元鸿运的手下败将,更别提打战斗力爆表的元鸿运他师父了,他的本意是想来斗一斗法器,像是开科技展销博览会那般把自己这十几年的研究成果都拿出来遛遛,顺道震慑一下总局前来围观吃瓜的其他调查员们,如果能再骗来几个为己所用那就更好了。
然而燕衡一只玄机瓶收走了他大半的心血,还有小半虽然此刻就藏在他身上,真要拿出来用了他又有了几分犹豫——毕竟自己当初拿缩地符投递给特别调查局的时候剧本并不是写成现在这样的,自己方才为了出场时候的逼格抓在手上的那一把拓形纸被燕衡手上那柄降魔剑两下削去了大半法力,非要自己拿出什么本事来还真得斟酌几分钟。
不过毕竟好赖也是发表过几篇期刊论文的装逼界圣手,阳河脸上不显焦色,沉着气潜神去探自己放在楼上房间里的拓形,然而气息一延伸到那个大门洞开的手术室就断了,竟然怎么也无法和里面的“自己”建立起意识连接。起先他只道是自己灵力没有聚拢不好探测,便又不信邪地试了三四次,均发现不能缔结起任何连接。
阳河这一天来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觉。
“呵,长眠自然沉默寡言,这话说得不错。”阳河心虽然很慌可是逼还是要装,看着燕衡一副尽在掌控的表情,他还是忍不住要去挑衅一下,“燕老师,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一下你那个可爱的徒弟和他那两个愚蠢的舅舅?”
燕衡神情淡淡:“你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何不花点心思来担心一下你自己呢?”
竟然是把阳河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自己。在燕衡身后站着的几人“噗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站在第二排的实习调查员偷偷和旁边的同事咬耳朵道:“没想到燕老师也是一个这么幽默的人啊。”
被如此奚落,再忍下去阳河觉得自己一定会忍出病来,他按下手里的红色按钮,欣赏着墨惊龙骤然惊恐的脸色再一次舒心地笑道:“这一次,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搅我的计划了——”
按下按钮之后,他期待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一切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阳河又按了几下,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场一度十分尴尬。
“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怎么肥四’吧?”楼上传来了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接着毫发无损的元鸿运单手按在扶梯上做了个鹞子翻身轻轻松松地翻下楼来,“那我要回敬你一个表情包啦——想不到吧?这个怎么样?”
他一边说一边扯着自己那件印着表情包的T恤展示到阳河眼前:“这件衣服是我特地为了这次终极决战换上的战袍,你觉得好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元同款淘宝上一搜一堆……如果喜欢可以买一件穿穿(不)
第74章 改造品其八
看阳河的表情,姜诚猜想他是觉得不好看的。
在自己的老巢里被人一次又一次地拆台,这样的事情一多,本来表情管理十分到位的阳河先生气出了怒发冲冠的效果,双目圆瞪随手一张符纸扔向元鸿运。
忙着装逼的元鸿运一个没防备,险些被符纸砸到,好在南文栋下楼及时赶到,吹了声口哨那只姜诚曾在房间里见过的白色小鸟就从半空中俯冲下来,张嘴截住了那张符,三两下就把符纸吞进了肚子里。
南文栋仰着脖子召唤那只还在盘旋的傻鸟:“小家伙,爸爸不是教你别乱吃东西吗?那东西吃了会拉肚子的,赶紧给老子吐了。”
那只白色小鸟仿佛听懂了南文栋的话,呸呸呸从鸟喙里喷出一点纸屑来,还愤怒地再次俯冲下来想要去啄阳河所剩无几的头发。
“啧,刚教过你别乱吃东西,你是想掉毛吗?”南文栋见小鸟叼起一根头发就想往上拽,极不认同地轻啧一声,挥了挥手道,“算了,你先去找那几只傻长毛玩吧,等爸爸处理完公务再接你一起回去。”
说着,南文栋又真诚地回看再次蓄势待发的阳河:“阳老师啊,你后面那个灵兽饲养场反正横竖也用不上了,先让里面的娃娃陪我家孩子玩一会呗。”
什么叫人在屋檐下,偏捅别人楼。南文栋这一句话让阳河又叮铃哐啷甩出一堆有用的没用的东西,只是身为屋主的阳某人这一次没有其他人帮衬,在一群声势浩大的闯入者跟前显得特别的孤立无援。
阳河乱扔了一通之后稍微发泄了一点心中的郁气,眩晕感接踵而至,他看到眼前的人慢慢出现了重影,模糊成一片马赛克,往后跌走几步道:“你们究竟对我下了什么药?”
“还需要下药吗?你在手术室门口多吸了几口浊气不是你自己故意设计的吗?”元鸿运奇怪地看着步伐凌乱的阳河,“根据书上记载应该出现记忆衰退症状是在2至15小时后,你现在就忘了好像有点太早了吧?还是说这里的空气里有催化因子?”
阳河自然记得自己故意假装吸入氮气骗几人入局的事,但是那个吸入氮气的明明是他使拓形术拓出来的“自己”,和眼下自己用的躯体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才是。
南文栋看出了阳河心中的不解,叹息着念道:“庄生晓梦迷蝴蝶。”
阳河一怔,继而苦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拓形术,拓像拓形更拓心,继承了所有的意志、思想和行动决策力……所以自己才会出现记忆紊乱和断层,甚至在同一时间里产生两段记忆。可到如今,这个躯壳到底是拓出来的还是自己的本体,根本已经记不起来了。
眼见大势已去,自己也被这个漫长计划给磨得遍体鳞伤,阳河手里的所有符纸都跌落到了地上,他颓丧地跪倒在地,双手痛苦地抱住头大叫一声,居然也震慑住了调查局里几个想要上前履行公务职责的小实习生。
铁血无情南文梁只好走上前充当黑脸,趁着阳河伤春悲秋之际拿抑制器把他身上的灵气给禁锢住,再拿手铐把人还捂在头上的双手给铐在了一块,动作精准一气呵成,甚至是阳河也是在被铐住之后才满脸鼻涕泡地抬头才发现的。
“把人带走。”南文梁做了个手势,马上就有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小伙走上来把阳河围在中间,扛着不再挣扎的阳河往洞开的大门走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阳河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姜诚看着身着统一制服的小蓝人们在阳河的基地里奔来走去搜索漏网之鱼,难以置信地问道:“……这就结束了?”
刚日行一善帮别人搬了一袋缠枝莲种子的元鸿运拍了拍手掌坐到凳子上:“是啊。”
想象中剑拔弩张,暗无天日,互相斗法九九八十一天一百零八个回合的世纪大决战并没有发生,敌我双方悬殊的实力差距导致了战斗在打响第一枪的同时也变成了最后一枪。
可以说是很浪费吃瓜群众的瓜了。
姜诚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不知燕衡对阳河划拉过刀的那里做了什么,现在再去摸的时候,居然连伤痕都摸不到了。这一切像是在梦里发生的一般,就连疼痛的痕迹都寻摸不到。
南文栋领了拉完肚子的小鸟回来,走进大厅就看到热火朝天搞抄家运动的人中坐了个安静发呆的姜诚,摸着后背发愣的表情和整个氛围显得格格不入。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燕衡并没有在姜诚身边,只有元鸿运陪在姜诚身边叽叽喳喳地吹嘘着自己方才在手术房里有多么神勇无双。于是南文栋恶趣味地凑过去拆外甥的台:“一口气接住了五枚暗镖的事是不假,但完成这个动作的主人公是我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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