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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剑修[穿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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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他又见到了那座极高楼,红衣男子手中当真提着剑,却不是对着他,而是独自一人自楼顶飞身而下。
去了一处荒山。
灵然在梦中想,大郎手中提的那把剑不知是什么来头,远比在幻境山洞中所见到的更为可怕,剑气带动无数罡风,山体抖动,卷起沙尘暴扑面。仿佛下一秒,这座山就要塌了。
灵然觉得梦中他好像是一个旁观者,又好像静立不动,不知蹲在何处,只有一双眼睛无声无息的看着大郎同志发疯。
大郎一身红衣,长发如瀑披散在肩后,一人立在山头,那光线半明半昧,像是日光又像是月色。
直到远空突然传来轰隆一声炸响,随即光线被遮住了。灵然只感觉到身子颤动个不停,暴雨如注,雨箭成片地射下来,密布成网。
灵然在一片泥泞潮湿中,又感受到了那熟悉到刻骨的奇寒。
冷。太他妈冷了!
湿。潮湿的像沉入海底,口鼻窒息,有海藻飘散在他唇边。
痒……
灵然抬手,想拂开,入手居然真的有海草一样的东西。
他猛然一惊,睁开双眼,却见一个人正伏在他身上。他连忙拿手去推,口中低喝道,“谁?!”
一推,才发现入手光滑。
他大惊失色,忙坐起身,却将伏在他身上的那个男子推了个仰面朝天。
借着月色,灵然看见那人真是青柳大郎的人身模样,只是脸色惨白,双眸紧闭,身体的触感冷湿如海底岩石。
青柳大郎□□,不知在做些什么。
灵然这一惊非同小可,连滚带爬地掀开帐子就要下地穿鞋。
外头却传来那几个精怪的闲聊声。
一怪在那里闲磕牙道,“我等在此处修炼了三五百年,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灵力超然的和尚,是否要找他借一场造化?”
随即是小七娘高高兴兴的声音。“奴家已经朝这小和尚开口了呢,他答应了奴家,可助奴家长出一张天底下最好看的美人脸。”
其他几个精怪都艳羡地道,“到底是女儿家容易些,像我等就不知怎么开口。”
小七娘咯咯娇笑,语声越发轻快。“奴家紧赶慢赶,好容易画完了钟小姐的模样,眼下没功夫与你们说,奴家要去寻那小和尚了!”
灵然心下一惊。这半夜间,小七娘居然敢闯他禅房!
更可惧的是,眼下大郎同志光着身子在他床上,瓜田李下的,若叫小七娘撞见,这可如何解释?!
他越慌,越找不着鞋。
最后索性光脚跳到地上,慌慌张张就要去披外衣。
精怪走路却比凡人快。于灵然而言,不过是耳朵内小七娘那句话音刚落地,房门哗啦一下就被推开。
小七娘依然穿着白天的那身淡粉色裙衫,手中举着一卷画轴冲进来,兴奋地叫道,“小和尚,奴家……”
后面那句话自动消音。
小七娘瞪大双眼。
灵然于小七娘惊诧至极的脸色中,察觉到自己肯定有什么不对。他忙低头一看,坏了,刚才只顾着推开大郎,却没在意他自个儿眼下也是衣衫不整,胸膛露出大半,亵裤斜挂在腰侧。
小七娘视线往他身后投去。
灵然猛然回头,这才发现身后床上的青柳大郎不知何时已睁开眼,正慢吞吞地坐起身。就那样光。着身子,恬不知耻地坐在他床上,口中淡淡地道,“宝贝儿,半夜不睡觉,你是要去哪里?”
灵然瞠目结舌,这下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哪知小七娘却浑身一个激灵,听到大郎开口,立刻跟见了鬼似的,脸色煞白,慌慌张张,一瞬间就化作一缕青烟。
灵然看去,见地上多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小蝎子,翘起尾巴,两只大钳如同人类作揖一样,正冲青柳大郎俯首称臣。
灵然觉得好笑。
又尴尬又好笑。忍不住光脚站在地上,扑哧一声,破了功。
青柳大郎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到灵然身侧。
灵然只觉得那股熟悉的心慌慌感又来了。
“停,你老人家给我站住!”他手指着青柳大郎喊道。
青柳大郎却不听,依旧慢吞吞走到他身后,直到呼吸可闻,这才停下脚步,淡淡地道,“此处妖物横行,宝贝儿,吾既带你来了此处,当然要与你形影不离。”
他说着,手抬起,轻轻抚了一下灵然的肩头,替他整理好衣衫。淡然道,“吾如今……”
他突然顿住,低头看了一眼蝎子,不吱声了。自地上捡起从小七娘手中掉落的那卷画轴,慢吞吞地打开,眼风扫过,咦了一声。
灵然忙凑过来看。画轴中,当真绘着一个绝色女子。
虽然凡人的容貌于他们而言不值一哂,但是这女子生的果然娇艳。如同一朵朝生暮死的花,因其生命短暂,愈发显得有一种夺目的绚烂。
“这便是钟家小姐?”灵然好奇地道。
青柳大郎低头,看了一眼灵然伏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光脑袋,笑了笑,道,“原来如此。”
“怎么,你居然知道这女子是如何死的?”
灵然抬头,恰撞见一双暗金色的眸子。
瞳仁内山崩海啸。有一种汹涌至极的情感,朝他迎面喷射而来。
第47章 孤僧灵然(志怪)13
灵然愣怔。
两人默默对视,四目相望,从彼此瞳仁内映射出对方的身影。
一个小小的白衣光头和尚映在那双暗金色的瞳仁。
灵然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反应过来,这次青柳大郎的眼睛居然如同正常人类的瞳仁,不再是两道黄金竖线。
他咳嗽两声,想收回自己方才的失态,但是眼角那尾潮红却一直去不了,耳朵后面也热辣辣的。
他咳嗽的快断气。
青柳大郎也终于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皱眉道,“可是光脚受了寒气?”
灵然眼睁睁见青柳大郎居然蹲下。身子,以手去抚摸他□□的脚背。
两人此刻姿态实在过于暧昧,灵然只觉得青柳大郎的手触及肌肤。一瞬间,他像是被梦中那一场磅礴暴雨缠住,他困在其中,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潮湿到窒息的心慌。
“别……”
灵然嗫嚅半晌,却不知道别什么。是别去触摸他的脚,是别靠得如此近,还是……别光。溜溜蹲在他身下。
灵然只觉得那一点红从耳尖蔓延至全身,如果此刻能有一面镜子,想必他已经是一只煮熟的虾米。
灵然难受的恨不得地面有条缝钻进去。
前世今生加起来他活了有三十大好几,从未与人如此亲密过。更何况,这是一个男人!
他就像被火烫了一般,拼命的往后缩。然而此刻青柳大郎的眼中却只有那一双小麦色的脚,沿着赤。裸的脚背往上,是线条流畅的小腿……再往上,就不敢看下去了。
青柳大郎拼猛地抬起头,两管鼻血流了下来。
*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人都尴尬的掉开目光,互相咳了几声。
再去看时,原来是那只名叫小七娘的蝎子精拼命往门槛处爬去。却因为过于惊慌,几次摔倒,发出窸窣声。
灵然想起小七娘来的目的,忙将手中那幅画卷握住,冲那小蝎子喊道,“你的画!”
哪知蝎子听到灵然说话,猛地蹦了一下,居然瞬间蹦过了三寸高的门槛,连滚带爬地逃往苍茫夜色中,再不曾回头。
灵然茫然地望了半晌,回头,意外发现青柳大郎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他身上。
那股熟悉的不安又来了!
灵然仓皇失措,想要后退,却忘了脚踝还被人家握在手里。这一退,他直直的仰面朝天往青砖地上砸去。
“小心!”青柳大郎说着,顺手一抄,居然就将灵然抱在怀中。
恰如前世泡沫剧中的公主抱前奏。
灵然臊的慌。
又臊,又急,又气。
“放开!”
青柳大郎不解地皱起眉头。“宝贝儿……”
“不许喊小爷我宝贝!”灵然猛地怒吼一声,脖子处青筋梗起,就连脖颈此刻也涨成了粉红色。
一双眼眸水光潋滟。
像是烂漫到了极致的桃花,又像是浸泡在酒中的花瓣,熟透了,透出一股蜜汁的甜味。
青柳大郎看着眼光发痴。别提放开了,他此刻整个人就如同与灵然长在一处似的,光。裸的肌肤贴在灵然背后。
没有衣物的阻隔,那一处冷硬如海底岩石。
灵然扭头。
那有关磅礴暴雨的梦境,那有关珠玉成海的意象,在他眼中不断晃动。
四下里虫声不闻。
仿佛自这人睁开双眼起,这世界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
东安寺内,那几个精怪逃得无影无踪。就连月色都羞答答地悄无声息地沿着窗户角溜走了。
灵然听见自己胸膛内的那颗心。
砰!
砰砰砰!
跳动的厉害。
鼻息在这一切静谧中也显得粗重异常。
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体温,烫的,就像一块正在煮沸的蒸青叶。
于这暗室中,妩媚的是春风,耀眼的是青柳大郎那身雪白腱子肉。
青柳大郎迎向灵然的目光,淡淡地道,“你无需如此惧吾。”
灵然很想说,不是惧怕,而是恐慌。但这话不能说。
说出来,显得他愈发心虚。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面对青柳大郎时如此恐慌。
前世他与宿舍的哥们一起去洗澡,甚至比赛谁尿得更远,也都是大咧咧的,从没人能令他感受到这股强烈荷尔蒙弥漫的窒息感。
同样身为雄性,为何他会对另一个雄性散发出的荷尔蒙如此敏感?!
灵然困窘的要死,张了张口,只觉得嘴唇干裂,就像是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渴的几乎要脱水。
他不自觉地舔了舔上唇。
这轻微的声音,在静夜中清晰可闻。
“宝贝儿……”青柳大郎声音转为暗哑。
灵然又舔了舔。唇。
他从青柳大郎暗金色瞳仁内见到自己。一身白衣,顶着个光脑袋,姿势可笑地被一个高大裸。男抱在怀内。脸上泛起了桃花色,一双湿润的眼眸柔软成一滩春水。
不!这不是他自己!
这分明是个发。骚到极致的姑娘家。不!姑娘家也不会骚成这种色泽,倒像是前世他描摹过的春。宫画中的主角。
这个想法,如同如同小七娘尾巴上的那根毒针一般,蛰痛了灵然。
他猛然双手大力向前,推抵在青柳大郎□□的胸膛上,拼命地垂死挣扎。“我,我不是你的宝贝!大大郎同志你注意点!”
灵然双手双脚同时扑腾个不休,如一尾剁在案板上的活鱼。
青柳大郎却纹丝不动。
无论他用多少力气,这人就像是一块矗立在海边的礁崖。
呼!
呼!
灵然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粗重。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一处极高的悬崖,往无边深渊处坠落。深渊下,是一个他从未了解过的未知世界。
他恐惧至极,依稀察觉到那世界中藏着一头鳞爪飞扬的怪兽,正昂头等着他。
悬崖下,是一座暗不见底的深渊。
在那渊底,他隐约听见了龙吟声。那条龙……那条他曾经见过的,在五色祥云中现出硕大龙首的一条黑龙。
“宝贝儿,你心跳的好快。”青柳大郎哑声道。
……大郎,总有一日,你会遇见那一人。
青柳大郎耳旁响起昔日在龙墟时,父亲曾交代过的话。
那时候,他刚从蛋壳中蹦出来,四脚着地,在宽大的祭台上爬动。
他那身躯庞大到不可一眼看到全尾的父亲俯身凝视他,满目慈爱,缓缓对他念动龙族初生的祝福语。
那时父亲曾对懵懂无知的他道,吾龙族一脉,每一条龙出生时都肩负天命。这天命是什么,能否完成,皆不知晓。只有当那条龙独自长大,去完成任务时,才能够到达那生命的玄妙之处。
倘若任务失败,汝之名将从族谱中去除,甚至不会拥有正式的名号。只有完成任务的,才有资格回归,承继王族一脉血嗣。
汝若成年,必须寻到生命中至宝至贵至真的那一人或那一物。
在父亲冗长而又令人昏昏欲睡的祝祷词中,青柳大郎打了个哈欠。
恍惚有一句飘入耳中。——待遇见那人,汝之心会跳舞,汝之名会躁动,沉寂于血脉中的记忆会复苏,天赋将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青柳大郎记得那时他抬头,好奇地看了一眼父亲。爪子动了动。
……那之后,汝便会进入龙族漫长的发。情期。
对于一条初生的龙而言,父亲的话未免过于淫。荡。
祭台上的青柳大郎抖了一下。
然后,在青天白日和风煦暖中,父亲接下来的话越发不堪而又下流。
青柳大郎以为自己不记得了。
父亲最终叮嘱的那些细节,详尽而又无耻的描述,都应该淹没在那日祭台上的风中。
然而龙族记忆却是如此彪悍!一切过耳之物、入眼之人,皆能终身记忆,不致忘却。
便如此时此刻。
在这一室幽暗中,青柳大郎听见灵然狂野的心跳。
砰砰砰!
这狂野心跳声,唤醒了他沉寂于血脉深处千年的躁动。
……唔,吾怕是进入父亲所言的那漫长而又下流的发。情期了。青柳大郎瞳仁内的欲。火热愈发炽烈。
而这一切,灵然都一无所知。他就如案板上那条仍在垂死挣扎的鱼,在一条龙的爪下蹦哒。
妄图逃出生天。
第48章 孤僧灵然(志怪)14
灵然惊惶失措地抬起眼皮,目光掠过暗室内青柳大郎白到耀眼的肩头,瞥见这人鸦青色长发,在夜色中竟然隐隐发出一层淡绿色的光芒。
如有星光在其间跳动。
是一室春光荧荧。
灵然嗓子发干。
抵在他身后这人,肌肤冰凉,鼻息灼热,冷热极端交替。那处硬如铁杵。
灵然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隐藏于青柳大郎身体内的欲。望。
他慌张至极,心中又愤怒又委屈,口中突然大叫一声:“你,你如果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声嘶力竭,带着绝望。
他不知怎样才能逃脱一条龙的胁迫。那渊底深处,巨龙卷动滔天白浪,水花将他淹没,潮湿的令人想哭。
青柳大郎一愣。他不知宝贝儿这话是真是假,只得强行屏住呼吸,低头仔细凝望了一眼。宝贝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不知何时多了两粒剔透的泪珠在打颤。
那两粒泪珠,皎皎如深海底的明珠。
却骄傲的不肯落下。
青柳大郎心中一疼,忽而又一软。想,他还是将宝贝逼得太急了。
幼年时,他曾见过龙墟亲族中有捉来活物却不肯当场捕杀的,也是如此——将猎物盘踞在龙爪下,故意逗弄,逼的那猎物瑟瑟发抖,眼眶中泪珠打转,然后再放开。
骗那猎物,以为自己可以逃脱。却总在见到希望的那一瞬间,再次被捉回来吃掉。
他那时总是不屑地从鼻孔内哼一声,随即掉头走开。
若是吾,绝不至于如此!玩弄有什么意思,这是弱者所为。当年的青柳大郎曾如此想。
然而此刻见到他心中当作至宝的人,眼中也有泪花闪烁的时候……他想到的不是如何捕杀猎食享受美味,而是这人,就连哭起来都怪好看的。
如果在床上哭……
青柳大郎的思绪开始往不知名的远处飘离。
灵然不知背后这人又想到了什么,只察觉到青柳大郎突然间沉默下去。
沉默地,令灵然一颗沉睡了三十几年的老处男的心,受到了深深的惊吓。
四下静悄悄的。
在那冰凉如玉石的肌肤下,青柳大郎的心跳缓慢而又郑重。像是来自远古浩渺苍穹下的鼓点声,辽阔地掠过水面,穿过山野,然后在他耳畔,如炸雷一般响起。
“你……”两人同时开口。
随即又同时停下。
青柳大郎目视灵然,示意他先说。
灵然踟躇,忍不住又舔了舔。唇。“我还不了解你……”
“宝贝儿,你要怎样了解?”青柳大郎笑道,“你问。但凡你问,吾都告诉你。”
灵然咽了一口唾沫,想了想,道,“咱们先从开头说起?”
“好。”
“大郎同志,你究竟是来自何方,本名是什么?”
灵然借机在这条龙的怀里挣了挣,眸光中的泪渐渐逼回眶。
青柳大郎也不拦他,只闷声笑。笑声如同沉闷的鼓声通过胸腔传递出来,震动灵然的后背。
他低低地笑道,“宝贝儿,吾本名就是大郎。这个是乳名。至于正式的名号,待吾有朝一日完成所谓的天命,回到龙墟时才能够获得。”
届时,希望宝贝儿你的名字也能与吾名写在一处,并排列入族谱。青柳大郎心中暗道。
“龙墟是什么地方?”
灵然想,二十一世纪应当没有大郎这种乳名,可能时空不同。大郎同志来自所谓的古代。他便换了一个措辞道,“那你是怎样来到灭天界的?”
这个话题好答。
青柳大郎立刻接道,“来读书的。”
他顿了顿,怕宝贝儿嫌弃他如此大的年纪(和宝贝儿比,他确实一把年纪了),忙又补充道:“吾龙族寿命极长,三千岁成年。吾一千岁那年离开龙墟,父亲嘱咐,在完成天命之前不可回归龙墟。吾四处游荡,偶然得知灭天界有所谓神庙,便来到此处参学。”
“在那里结识了你的师父灵拂。吾与灵拂同窗三百余载,从未交谈,直到那日听闻逍遥山藏了一件宝贝。”
“吾听得说,这宝贝,是逍遥山前任掌门离开的缘故,也是灵拂辍学的由头。吾心中好奇,便去了趟逍遥。”
再之后的事情,便是灵然在幻境中所见到的时空回溯。
灵然了然地点了点头,道,“于是你在逍遥后山藏宝洞内夺走了一把剑。”
“对!”青柳大郎点头。“那却不是一把剑,后来吾才得知,原来剑中寄居的魂魄是宝贝儿你。”
“别叫我宝贝!”灵然出声抗议。
借此机会,又挣离青柳大郎的束缚,离的更远了些。
灵然活动了一下手脚,轻声地道,“大郎同志,咱们好好说话行不行?”
“行,都依你。”青柳大郎笑的愉悦。
一双暗金色眼眸中,情感深不可测。
灵然再次感到窒息。他掉开视线,随手将刚才抓的那件外衫胡乱抛给青柳大郎。“你先将衣服穿上!”
青柳大郎接住那件烟灰色罩衫,凑到鼻子下嗅了嗅。
那动作,逼的灵然耳根子爆红。
“嫌臭你就别穿!”灵然气急败坏。
“……怎么会臭?”青柳大郎挑眉低笑。“吾只是在想,这外衫,是披上头好,还是遮住下面。”
他欲言又止,话中意味深长。
灵然沿着他目光往下。
两个人,四只眼,齐齐落在青柳大郎不可描述处。
“你,你不要脸!”灵然脖子再次涨成蜜粉色。
青柳大郎低笑。
随即笑声越来越大,渐不可遏。
笑!你笑!神他妈的一条龙!
灵然愤然出走。脚步抬起,一溜烟朝门外蹿去。
啪嗒一声。
门板居然阖上了。
“宝贝儿,你话还没问完。”青柳大郎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不问了!”灵然背对着他,气的光头冒烟。
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宝贝儿怕是会自。燃。
青柳大郎遗憾地收住笑声,慢吞吞地捡回话题。“吾生而为龙。每条龙,毕生只有一个宝贝。”
灵然不吱声,依然闷头对着那扇紧闭的柴门生气。
“龙族一生极为漫长,会见到无数生灵,会游荡于无数界面。可是,会结契的只有一个。”
灵然……他继续生闷气。
生闷气的灵然,闷声闷气地嘟囔道:“你了不起!你他妈生下来就是龙!”
龙,是华夏文明的图腾,于前世的他而言,是书本中压根不存在的神兽。也是他需仰望的存在。
青柳大郎低声地笑了一声。“宝贝儿,如果吾诞生时不是一枚龙蛋,早就被他们当作食物吃掉了。”
那究竟是怎样一个凶残的世界?!灵然心中暗惊。如此看来,他却是弄错了,原来大郎同志不是穿来的,怪不得听不懂日语也听不懂英文,甚至名字也如此奇葩!
敢情这位同学是一条来自上古的龙!
他终于回头,认真地盯了青柳大郎一眼。“那你夺剑后,灭天界天崩地裂,至尊神出现。至尊神亲□□代,需藏起这一线生机,那你……”
灵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按这逻辑,小爷我就是那一线天机啊!
妥妥的,抵赖都不能。
可龙傲天还是天道亲儿子呢!生机和天道亲儿子PK,到底谁能赢啊?
“究竟生机是什么意思,为何竟能够……”他又说不下去了。
拯救苍生什么的,他不是很懂。
青柳大郎猜测宝贝可能是责怪他为何执意夺宝,便挠挠头,有些尴尬地道,“这件事却是灵拂对了。吾当日不该带你离开逍遥山。离开后,闯下天大的祸事。至尊神虽然于最后一刻力挽狂澜,但是天柱到底还是塌了。”
青柳大郎顿住,一双暗金色眸子内转暗。
千言万语,尽皆化作愧疚。
千年前所发生的,似乎依然历历在目。那一日天降暴雨,电闪雷鸣,在一切喧嚣的尘埃中,他的宝贝儿独自从剑中挣脱而出,以灵体形状冲向那崩塌的天柱处。口中高呼,吾以吾身祭天柱。
那日青柳大郎化作龙身,奋力地以庞大身躯卷住他的宝贝儿。
谁知宝贝儿灵体融入崩塌的滚滚烟尘中,倏忽湮灭,再不见踪迹。天柱也一并消失于灭天界,再无人可见。
倾颓了半边的天空就此安定,地面也停止了喧嚣。至尊神负手而立,十二旒后的脸浩淼如河山,瞧不清眉目,淡声地对他们道,下一轮天择降临,是千年后。
千年后,他还会回来吗?青柳大郎于云层中哀怒。
至尊神回眸望他一笑,既来过我灭天界,自然还会回来。只是他再次回归时,尔不可如此莽撞。
灵拂子挣扎着从逍遥山奔过来时,衣衫尽裂,发丝凌乱,眼睁睁见那剑灵化作少年郎模样冲向天柱。
灵拂子一瞬间心胆俱裂,大呼一声,明尊!贫道要杀了你!
说着,便拔剑来与青柳大郎搏命。
青柳大郎心虚,又不愿当真伤了灵拂。只得连连退避。
两人连打带退,竟未来得及听完至尊神最后的叮嘱。
那一战,两人直斗的天昏地暗。灵拂子在激战中突破,那把剑终于从青布包裹中脱鞘而出,成为后世灵拂子一战成名的利器屠尘。
——原本是想叫做屠龙的。
但是灵拂子最终也没能斗得过青柳大郎。
两人各负重伤,齐齐躺倒在一处草丛中喘气。灵拂子口中吐出血沫,眉眼却笑的嚣张。对他道,明尊,千年后,若他再回来,你不许再来逍遥山!
青柳大郎捂着被屠尘刺穿的胸膛,唇角滴血,却笑得极傲然。既是吾一眼相中的宝贝,那他便是吾之天命。此人,吾志在必得!
两人身负重伤,无力再斗,却从彼此的目光中见到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
大郎:本文盲今天要背唐诗!后宫佳丽三千人……
四师兄:铁杵磨成绣花针。
苏十三:……四师兄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第49章 孤僧灵然(志怪)15
不知过了多久。
青柳大郎咳嗽两声,尴尬地笑道:“这段往事却不甚光彩,吾于汝亏欠良多。”
时至今日,灵然仍没有完全适应青柳大郎的说话方式,但今夜总算弄明白了千年前的那段往事。
按照他们的说法,自己原该是灭天界中的至宝,原型是把剑,后来不知怎的生出了剑灵。
灵然丧丧地想,加上如今这和尚身份,小爷我历经三世,结果居然特么是把剑!
那这生机着落到小爷我身上,要如何是好?难道像千年前那样,以身祭天柱?
灵然不能接受他的人设居然如此伟大,为了天下黎民苍生,甘愿自杀!
侠之大者,为国捐躯。
哦不,是为灭天界捐躯。
他忍不住又皱了一下眉,望向青柳大郎的目光中略带迟疑。“大郎同志,照你所说,师尊的使命是看护我,那你的天命是什么?”
……难道也与小爷我有关?灵然心中敲起了小鼓。可别一个两个将小爷我当眼珠子似的,口中说保护,实际效果却不敢恭维。
灭天界那次,青柳大郎与他的剑阁十二位师兄光顾着打架,结果害他被龙傲天抓走。
关键时刻,都阳痿了。
还得靠小爷我自救。
青柳大郎不搭话,微微一笑。那双暗金色眼眸愈发深暗。对灵然笑之以目,颔之以首。
灵然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看见在那个深渊中鳞爪飞扬的黑龙猛地腾空,一把将他捞出,牢牢攥在爪下。
他艰难求生,咽下一口唾沫,不抱什么希望地问道,“所以你与师尊一样对吗?”
“自然不是!”青柳大郎断然否决。“吾之天命便是寻到你,然后带回龙墟。如此,吾便可继承王族身份,于族谱中有一名号。”
搞了半天,只是为了挂个名字!这龙墟的规矩也忒大了。
灵然心中一喜,又一凉。
“若寻不着,或者我不愿意跟你回去呢?”
“怎么会?!”青柳大郎震惊。“宝贝儿,你当然是要回龙墟的。”
呵!强盗逻辑。
灵然丧了。
很丧的灵然不想跟青柳大郎说话。
许是从灵然凉淡的目光中见到了不耐烦,青柳大郎咳嗽两声,试探性地问道,“宝贝儿,你不愿意去龙墟吗?”
废话!谁知道那鬼地方在哪?
灵然不屑作答,用手推了推门,柴门纹丝不动。他暗中掌心运力,双脚八字步分开,气沉丹田,口中“哈”了一声,然后猛然双手翻云掌前推。
轰隆一声!
整个房舍发出震颤声。
原来灵然发射出去的灵力与青柳大郎锁门的禁制相冲撞,如同两道气流在上空盘旋,产生了强烈的对撞。
青柳大郎意外地挑眉,正准备走过来,口中低笑着调戏他道,“宝贝儿,你脾气可真大……”
话没说完,就听见哗啦一声,东安寺上方的云层聚积,从天空劈下一道闪电,笔直劈开这间东厢房屋脊,正中青柳大郎的脑袋。
他一时不察,啪嗒一下摔在地上。
灵然再回头看时,那件烟灰色罩衫冉冉落地,从衣衫下簌簌地发出声响,有什么活物在抖动。
灵然这次有了经验,熟门熟路地走过来,呲牙嗤笑了一声。“敢情这一打雷你就变蛇!”
他嘲笑完,用赤脚踢了踢青砖地上的罩衫。
光润润的大脚趾,指甲淡粉,踩在烟灰色的罩衫上颜色倒相宜。如泛旧的宣纸上开出了一朵桃花。
“让你调戏小爷!”灵然巧妙地用脚趾勾出那条黑蛇,见那蛇耷拉脑袋一副自闭的模样,心下越发快意。
“呵,大郎同志,现在你知道了吧?”
“调戏小爷,是会挨雷劈的!”
Biu一声,灵然从指尖弹出一道白光。
白光中,是十二师兄给他炼制的软鞭。
灵然甩动鞭子,yin。笑着朝那条小黑蛇踩下去。
黑蛇一动不动,片刻后,突然快速蜿蜒顺着他的脚踝一路往上,爬着他的小腿处不动了。蛇头紧挨着他的小腿,又凉又滑。
灵然手中的鞭子落下去,如果这一下落到了实处,便连带着自己的小腿都得给抽残废了。
灵然愤愤然,拿鞭梢去掰那黑蛇。谁知那蛇缠得越发紧,分明只有小指粗细,身体却一瞬间拉到极长。从灵然脚踝一直至大腿内侧,不可描述。
“嘶——”灵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隔着衣料,黑蛇缠绕成一条蜿蜒的藤蔓形状。
舔了他一下。
“小爷我废了你!”灵然抛下鞭子,弯腰扯开腰带,开始与那条不要脸的蛇搏斗。
衣服凌乱地扔在地上,暗室内被一道又一道白电照亮。灵然蜜色的肌肤上盘旋着一条蛇,眼尾仍泛起桃花色。
“呼!呼——”是灵然在喘。息。
相距一尺外,门槛处挨挨挤挤地站着一排精怪,探着脑袋,皆是一脸懵逼。
“这小和尚……”柳树精欲言又止。
“怕是憋太久了。”松树沉痛。
“那,那蛇,”小七娘手中的帕子绞成麻花。“哎哟哟,羞死奴家了!”
大肚怪觉得插不上话,只得抬头看天。
东厢房叫闪电从当中劈开,所以此刻灵然暴露在幕天席地下,举止十分可疑。
“……和尚为什么好男风?”几个精怪面面相觑,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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