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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办事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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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似乎是许久未曾见过什么人,这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了。
“殿下不知,早几日我家公子卜了一卦,说是八月初八贵人到,是以今日一早便叫小老儿侯在这里。嘿,没想到真给等到了!”
“你家公子还会卜卦?”
“我家公子阅尽百家书目,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又自修道法,降妖除魔,厉害着呢……”
也是奇怪,轩辕重九本就在梦中见过这位东离公子,可老管家喋喋不休的话在他听来,却甚为悦耳。
他喜欢有人夸他。
白楚戈困在虚无里,虽然能看见外面的景物,却不得自由。轩辕重九将他揣在袖兜里,随着沉稳的步伐,再加上老管家絮絮叨叨的话,让他这短短一路打了好几个盹。
“管家,贵人到了?”一道温润的声音从竹帘后头传来,白楚戈虎躯一震。
好熟悉的声音啊!
扒着轩辕重九的衣袖,他看见管家挑开帘子,竹帘后头一个白衣少年跪坐在蒲团上,执着棋子的手顿在半空,微微侧头看了过来。
东离楚戈!
轩辕重九进了花厅,自来熟的跪坐在东离楚戈对面,抬抬下巴,示意他将棋子落下,又自顾捡了白棋与他对弈起来。
老管家还等着给他家公子引荐呢,瞧这二人一句话不说,却是下起了棋,十分有眼力的沏了壶茶,退到门口守着去了。
白楚戈可不懂这风雅的玩意儿,就是怕漏听了什么关键信息,这才强撑着不敢睡。
不过话说回来,他不是在公共汽车上么,怎么又突然来到这个地方了?是在做梦?
正当他疑惑之时,一股药香味让他精神一振。
“楚戈,该吃药了。”
由于是在轩辕重九的袖中,白楚戈的视线受阻,看不见来人样貌,却一眼就看到那人腰间垂着的翠色玉葫芦。和公共汽车上那个小伙子胸前佩戴的差不多样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物件。
“瞧,我今日难得棋逢对手,倒是一时忘了时间,修,莫怪莫怪。”
那人倒没接话,只从腰间解下玉葫芦,瞬间,那拇指大小的玉葫芦变成巴掌大小,那人从玉葫芦里倒出一颗药丸来递了过去。东离楚戈笑着接过,吞服了下去。
“我自幼与药为伴,本以为这一生都是如此,想不到今日殿下到访,倒让我以后不再受这等苦楚了。”
轩辕重九眉梢一挑:“你如何得知孤的身份?”
东离楚戈道:“你我夜夜梦中相见,眼下真正见了面,自然是识得的。”
“梦中……”轩辕重九眯起眼睛:“你也看得见孤?”
“自然。”
轩辕重九忽地笑了:“说到此,孤倒是好奇了,一个生来无魂之人,是如何拿了孤的一魂,又是如何凭着这一魂活到今日的。”
“既然我用了殿下的魂续命,自然也不会瞒着殿下。”东离楚戈从颜修腰间解下玉葫芦放到棋盘上,问道:“殿下可知此物为何?”
“不知。”
“此物乃仙家至宝九转玉葫芦。可通阴阳,改生死,炼仙药。正如殿下所说,无魂之人本为该死之人,幸好修的祖父有此宝物,替我改了死命。说来也是奇怪,当时借魂之人本已选好,不知当中出了什么差错,竟是将殿下的魂给借来了。”
“本来颜大夫还担心这魂会给东离家惹来麻烦,便用九转玉葫芦试图将殿下的魂给送回去,没想到殿下这魂却赖在我身体里不走了。颜大夫没法子,只得继续施法,让殿下这魂更加稳固。”
“人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殿下这一魂让我勉强得以活命,但独木难支。颜大夫便用九转玉葫芦炼药,硬是将我这副身体养成了纯净之体,这么多年,也都是靠着颜大夫的药,才能安稳度日。”
“当然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常人一样,但事实上,我离不开此地。这里是一处天然形成的药谷。而我每日所服之药,都出自这药谷中。其中有几味仙药更是当日开花当日结果,一旦过了时限,当天的药便炼不成。”
“而一旦停了药,便会有不干净的东西盯上我这副身体。那时的我也是最为虚弱的时候,无法与那些东西抗衡。是以,我只能日日憋闷在庄子里,你说可怜不可怜。”
白楚戈在袖中听闻此事,不胜唏嘘。这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那你适才所说,再不用受此苦楚,又是何意?”轩辕重九好奇道。
白楚戈更好奇。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矛头竟指向了自己。
“殿下袖袋中那物什,正是楚戈需要的。”东离楚戈手指一勾,白楚戈只觉身体腾空而飞,视野也跟着扩大,下一秒,他就落到了东离楚戈掌心里了。
“此物出自极东日不落之地,虽然只是一块玉石,却是这天地间最有灵性的玉石。我需要的,正是这玉石的灵。不知殿下,可否割爱。”
轩辕重九静静的打量了他几许,半响,轻笑一声:“孤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此物对你如此重要,孤若是给了你,你,拿什么回报孤呢?”
东离楚戈颠了颠手里的玉石,忽然笑开了:“此物于我来说,便是续命的宝物。殿下给了我这般贵重东西,楚戈回报给殿下的,自然也是殿下朝思暮想的。”
“哦?是什么?”轩辕重九被他勾起了兴趣。
“我!”
☆、九转玉葫芦
就一个‘我’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毫不拖泥带水。
轩辕重九略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既主动献身于孤,孤也实在不好推却。算起来,孤也算是你的表兄……”
“诶,殿下此言差矣,在梦中,殿下可是一口一个哥哥的唤着我呢。”
轩辕重九肠子都悔青了,若早知他能在梦中看见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那么孟浪,说什么他也不会唤他一声‘戈戈’!!!
东离楚戈看着轩辕重九脸色青红交加,十分愉悦的将玉石收进自己的袖袋。白楚戈就这样从一个袖袋换到另一个袖袋,从这个角度去看轩辕重九那张棺材脸,颇为有趣儿。
“以后孤就唤你阿楚好了,你也不必殿下殿下的叫,听着生分,就唤我重九吧。”
“那重九现在可以上书给皇上了,咱们的事儿,总得让他知道的。正好重九可以在我这别苑歇息几日,我也好把那一魂还给你,也省得咱们连梦中的小秘密都守不住。”
轩辕重九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这小表兄弟,可真有意思。
“修,接下来的事儿就有劳你了。待此事了结,你也不必再守着我了。这么多年,我亏欠你太多了。”
颜修拿着玉葫芦的手微微颤了颤。颜家乃上古医族之后,世代行医。当年他跟随祖父行至泽阳,得闻东离家公子身患绝症,一心寻求至高医术的祖父就此留在东离府,只为医治好东离楚戈。
只是没想到后续的治疗会如此麻烦,竟叫人半步都离开不得。祖父故去后,这担子便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记得那时仅仅七岁的东离楚戈,倚在栏杆上,寂寂的看着灰蒙蒙的天,他说:“修,你走吧,我会拖累你一辈子的。”
然而看着那小小身影,他却怎么也下不了狠心:“谁说一辈子好不了了,这里是药谷,得天独厚,我是医族之后,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你放心,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找到彻底根治的办法的。”
东离楚戈只是默默的看着天空,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只见他原本死寂的眸子忽地闪过一抹光亮。
“你说的是啊,世事变迁,谁知道于绝境中会不会出现什么生机呢。修,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的。”
那一天,果然来了。
东离楚戈叫老管家收拾出一间房来,并在房中布下结界。他与轩辕重九面对面盘膝坐在床上。而白楚戈所在的玉石此时正漂浮在二人正中间的半空中。
他面前站着颜修,只见他掌心托着九转玉葫芦,玉葫芦通身散着翠绿光芒,那光芒照在自己身上,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他生拉硬拽着从虚无中拖了出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两道虚影。
“九转回魂大法,起!”
颜修紧绷着脸,丝毫不敢懈怠,白楚戈眼睁睁看着两道虚影钻入东离楚戈体内,同时,从他身体里飘出另一道虚影,一阵风似的落入轩辕重九身体里。
而漂浮在正中的困住自己的那片虚无,竟然是一块石简。细看下,正是自己奉为天书的通宝伏天箓!
再想想这石简明明是轩辕重九在极东之地那块巨大黑石上削下的一角,难道说,这一块石简,竟是当年东阳神将化身的那块镇压镇魔石的玉石?
如今被轩辕重九削下,镇魔石缺了一块,那岂不是……
不对啊,玉吱吱说,这通宝伏天箓本就是东阳神将的东西,难道说,当年东阳神将并未身化玉石,而是将神力封印在这通宝伏天箓里,用以镇压镇魔石?
白楚戈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等他再回过神儿来,那两人三魂已安,没事儿了!
石简被东离楚戈收下,在征得当时大启皇帝的同意后,二人也启程往黎阳王城成婚去了。
而自己这个突然多出来的魂魄,竟然莫名的附身在九转玉葫芦上,跟着颜修一路向北而行,直到北方一个名叫雪国的小国家,王城所在的都城唤作仙乐都。
“到了到了,楚哥,九爷,快醒醒,咱们到仙乐村了。”
白楚戈被风诚聒噪的声音吵醒,睁开眼就对上风诚那张清秀小脸,他先是迷茫了一阵,待回过神儿,立刻转头看向身边的座位,早已没了人。
“坐在我旁边那位小伙子呢?”
风诚一脑袋问号:“小伙子?啥小伙子?楚哥你做梦了吧,你旁边这座椅是坏的,根本没人坐啊。”
白楚戈看了眼已经塌陷的座椅,捋了把脸,难道真是做梦了?可为何梦境又是那么真实?
“嘿,白楚戈干嘛呢,磨磨蹭蹭的,快点儿,我们先走一步,再慢可就订不到宾馆了哈!”
吴琅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随后就被拥挤的人群簇拥着下了车,拎着玉吱吱直奔宾馆跑。
白楚戈深吸了口气,转头见白重九睡的正香,他使劲儿晃了晃他,还是不醒。司机都急眼了。
“我说,我这还赶着接下一班人呢,你们能不能快点儿!”
白楚戈道了歉,任命的将白重九扛起来。
“小诚,给吴琅打电话,问他宾馆的位置。”
虽然与北城相隔仅一百多公里,可仙乐村这里的气温要比北城低上十几度,是真正的天寒地冻。
风诚抖抖索索的开了手机导航,定位了宾馆的位置,白楚戈扛着白重九,跟在后面。
“到了,楚哥你看,前面就是仙乐村了。”
风诚指了指路标,那路标下面竖着一块石碑,上头刻着三个字——仙乐村。
白楚戈站在石碑前看了好一会儿,又想起适才做的那个梦来。仙乐都和仙乐村,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他不会无缘无故就做那样一场梦境的。
“怎么了楚哥,这石碑有问题?”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先去找吴琅吧。”
吴琅速度倒是快,订到了仙乐村条件相对不错的一家宾馆。说是宾馆,其实就是农家乐。
由于仙乐村极寒,这里家家户户都有火炕,任你外头天寒地冻,只要进了屋,添上把柴火,火炕烧的暖烘烘的,往炕上这么一躺,多年的老寒腿都舒服了不少。
吴琅从水盆里捞出一个冻梨,带着冰碴的,咬一口,鲜嫩多汁,凉凉的感觉在舌尖萦绕,一口下肚,别提多爽了。
玉吱吱坐在炕头吃香蕉,那火炕烧的热,炕席子都红了一块,它挪着被烫红的猴屁股往前蹭了蹭:“这位九爷又怎么了?”
白楚戈也有些奇怪,就算是睡着了,他背着他走了这么远,路上又不好走,就是颠也给他颠醒了。
温良玉吸溜着冻梨的汁儿,探头往炕上瞅了眼,道:“没事儿,就是多了一魄而已,等那魄适应了他的身体,自然就醒了。”
“多了一魄?什么时候的事儿?”白楚戈惊道。
“上车前还好好的,下车就这样了,那就是在车上咯。”吴琅说道。
在车上?
白楚戈眉头紧蹙,环视一圈,道:“你们当真没见过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小伙子?笑起来甜甜的,还有两个小梨涡。”
吴琅哈哈大笑:“白楚戈,你做春梦了吧,还小伙子,你也不怕躺着那位知道了,吃你的醋。”
说着吴琅还学白重九的样子,双手握小拳拳在眼前揉揉:“嘤嘤嘤,戈戈不要我了……”
白楚戈扯过靠枕扔了过去:“滚你大爷的!”
既然白重九没事儿,白楚戈也放了心。不过,如果大家都没看到那个小伙子,那就说明,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白重九莫名多了一魄,或许与那九转玉葫芦有关。梦境的最后,颜修来到仙乐都,这小伙子身上带着九转玉葫芦,又恰好出现在通往仙乐村的汽车上,这里,一定不简单。
他们若是带着目的而来,一定会再次找上自己的。
想到这儿,白楚戈也静下心来,从吴琅手里抢过最后一个冻梨,三两口下肚,烙在火炕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蒙间只觉得身边正有人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也别说,这火炕忒舒服,本来在外头冻的有些伤风,捂上棉被这么睡上一觉,神清气爽了不少。
他舒服的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正对上一张沉静脸庞。白重九见他醒来,眼睛顿时一亮。
“戈戈,你醒啦,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白楚戈呆愣愣的摇摇头。
白重九又道:“你穿的太少啦,染了伤寒,不过不碍事儿,我给你喂了药,是不是现在觉得身上松快不少?好在是没发烧,若不然,可有的受了。”
“哦。”白楚戈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重九看他这迷茫的眼神,略有些受伤,他轻轻握着白楚戈的手,道:“戈戈,还记得我么,我是重九,九九重阳的重,九九重阳的九。”
白楚戈看了他半响,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道:“嘤嘤嘤呢?”
白重九:“谁是嘤嘤嘤?戈戈的朋友么?”
白楚戈:“……算了,没什么。”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一觉醒来又换了个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呵呵呵!
☆、九转玉葫芦
相比嘤嘤嘤,眼前这个看起来倒挺正常的。白楚戈试探的问了他一些关于过去的事儿。
哎,意料之中,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既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会记得我是谁?”
白重九摇摇头:“我只知道,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找到戈戈,是戈戈哦,一定不能叫错的。”
“为什么一定是戈戈?”白楚戈记得,轩辕帝寻常都是唤自己‘阿楚’的。
白重九想了一会儿,还是直摇头:“我是重九,你是戈戈,我记得这些就好。”
白楚戈烦躁的挠挠头。与白重九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对不起打扰一下,这是吴先生订的餐。”服务生推开房门,鱼贯而入,将炕桌摆了个满满当当。
白楚戈目瞪口呆,一把拽住打头那服务生:“请问,这一桌子多少钱?”
服务生笑道:“这是至尊套餐,今日优享价,只需8888元。”
白楚戈登时就跳了起来:“八千多!那个,你看我们也没那么多人,能不能退几个菜啊。”
服务生犯难道:“不行的哦,菜都装盘了,您退了,我们也卖不出去,这不是难为我们嘛。”
“……菜齐了没!”吴琅扯着嗓子在门外喊了一句,在门口跺了跺脚,抖了抖身上的雪,搓着手缩着脖子进了屋。
服务生一见他,立马眉开眼笑:“吴先生,齐了齐了,都齐了,您几位慢用,有事儿招呼一声。”
吴琅掏出百元大钞塞到打头服务生手里,服务生笑眯眯的接了钱,在白楚戈杀人一般的眼神中退下去了。
“咱这次可是公费,再说了,不还有从冯伦那儿坑来的十万块钱么。这一顿饭算什么,你啊,敞开肚子吃就是了。都说雪落山有死无生,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儿,保不齐这是人生最后一顿饭呢,还不许吃点儿好的了。”
吴琅抓起一个酱猪蹄,啃的那叫一个香。
“戈戈,这是雪蛤,营养价值高,滋阴润肺,又能提高免疫力,你吃一个吧。”白重九略带讨好的夹了只雪蛤放到白楚戈碗里。
吴琅抹了把油乎乎的嘴,看着跪坐在炕上的白重九,笑道:“嘿呦,刚走一嘤嘤嘤,又来一软萌萌小天使,白楚戈,你艳福不浅啊。”
白楚戈瞪了他一眼,恨恨的咬了一口雪蛤,别说,还真挺好吃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白重九挠挠头:“在混沌世界里,好像听人说起过。”
“混沌世界?”
“是啊,好像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我有神识以后,就是这样子。倒是经常会听见一个人在念医书,听他念的多了,耳濡目染的,自然也懂得一些。”
白楚戈闻言,更加确定了白重九这一魄是来自九转玉葫芦。
“诶对了,温道长可知九转玉葫芦?”
“略有耳闻,这九转玉葫芦乃是上古医族颜氏的法宝,可逆阴阳,改生死。只是五千年前,轩辕帝龙驭上宾之后,颜氏也跟着销声匿迹了。”
白楚戈眯了眯眼,道:“我之前与你们说的那个小伙子,他身上就带着一个翠玉葫芦,若没看错,就是九转玉葫芦。而白重九多出的这一魄,一定来自那玉葫芦中。这仙乐村有古怪,我们大家小心些。”
“照你这么说,作怪的大妖,会不会就是那个小伙子?”吴琅吃饱喝足,也正经了起来。
“不好说,咱们今夜早早睡下,明日上雪落山。至于仙乐村的事儿,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只好如此了。”
吴琅看着乖巧坐在一旁给白楚戈剥虾的白重九,好奇道:“温道长,嘤嘤嘤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一魄出现,嘤嘤嘤就不见了?”
“他不是不见了,只是已经完全融入到魂中去了。依我猜测,咱们每找到白重九的一魄,在一段时间内,都会由这一魄来主导他的性格。直到与原本的魂魄相融合。”
“人是多面性的,复杂的,我们都有千种面孔,有的是明显外放的性格,有的是隐藏极深的性格。白重九这种情况,就是把他身上几种明显的性格单独放大而已。”
白楚戈扒了口饭,心说,想不到霸气侧漏的轩辕帝,竟然还有嘤嘤嘤软萌萌这种隐藏性格,若是轩辕帝看到自己如今这幅样子,怕是那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想至此,白楚戈逗弄人似的用手指挑起白重九的下巴,又捏了捏他的脸蛋,二大爷似的伸出一条腿:“给爷捶捶。”
现在的白楚戈绝对想不到,眼下他有多浪荡,日后就要为自己这种行为付出多大代价。
仙乐村到了夜里,一样热闹非凡,吃饱饭,白楚戈一行人在村里随便逛了逛,看了会儿冰灯,便回去睡觉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风诚急吼吼的拍门,将白楚戈给震醒了。
“楚哥楚哥,温道长不见了!”
白楚戈顶着鸡窝头,拿起手机在风诚眼前晃了晃:“温道长发微信说去办私事儿了,不用管他。你去叫吴琅起来,咱们该上山了。”
打发走风诚,白楚戈从行李箱里掏出厚厚的登山服,将自己和白重九捂的严严实实。刚出门,就碰上了昨天那个服务生。
“几位要上山么?咱们宾馆有帐篷出租。山上风雪大,租个帐篷用来挡挡风,休息休息,顺便赏赏雪景,挺不错的。几位是贵宾,咱们宾馆有折扣,200元租一顶,这价钱,您几位随便问,绝对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要是到了山上再租,嘿,人家都得要这个数!”服务生夸张的伸出五根手指,说的口若悬河,生怕白楚戈吃亏似的。
吴琅点了根烟,掏出钱包甩出五百块钱:“要两顶帐篷,再给几件防寒军大衣。”
服务生笑眯眯的收了钱,麻溜儿的将四大包放在白楚戈跟前。
有两大包是帐篷,另两大包是大衣,还有吴琅单独要求的泡面和热水瓶,里头还泡了枸杞。好像他们不是去做任务,而是度假一样。
白楚戈头一次来旅游区,不懂这些,反正吴琅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走了温良玉,他们这里就剩四人一猴儿。玉吱吱自己扛着已经冻黑了的香蕉,他们四人一人一大包,像个乌龟一样慢腾腾的往仙乐山去。
行至半山腰,两侧冰房子里此起彼伏的都是小贩的叫卖:“帐篷帐篷,180租一顶咯。”
众人:“……………………。。”
白楚戈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听着周围不少人的抱怨,心说,下次若有机会出来旅游,一定好好做攻略。
毕竟他们此来不是游山玩水,在半山腰搭好帐篷,泡了几碗泡面,白楚戈拿出地图,划出一条往雪落山去的路线。
仙乐山并没有完全被开发,北边是禁区。而若要去雪落山,就必须从禁区穿过。
几人用了几张隐身符,在保安眼皮子底下穿了过去。
与南边的热闹相比,北边可谓冷清至极,大雪没了膝盖,每走一步都十分费力。就连平时最爱插科打诨的吴琅,也累的没了声音。
白楚戈累的不行,想要停下来歇歇,可这两条腿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他想招呼吴琅,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脖子一样。隐约间,他似乎听见了奇奇怪怪的笑声。在这冰天雪地里,尤为渗人。
吴琅只顾往前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在吴琅面前,是一道悬崖。
白楚戈大惊。
不能再继续走了,再走下去,大家都得掉下去啊啊啊!
“戈戈!”白重九在白楚戈肩膀上猛的一拍,瞬间一道黑气从他头顶飞了出去。
白楚戈乍然得了自由,又见吴琅仍旧毫无知觉的往前走。他眯起眼睛,手掐引雷诀,低喝一声:“破!”
然后便听一声怪叫,一道残破黑气挣扎着从吴琅身体里飞了出来。清醒过来的吴琅,堪堪停在了悬崖边儿上,再往前一步,就是深渊。
他两条腿直打哆嗦。
“我靠,这黑气从哪儿冒出来的,我怎么一点儿知觉都没有。”吴琅破口大骂,转头问玉吱吱:“你怎么样?”
玉吱吱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还好还好。”
风诚也吓的一脸苍白,紧着往后退,离那悬崖是有多远退多远。
“楚哥,这是什么东西啊,又是邪灵么?”
“是魇魔。”白重九道。
“魇魔是什么东西?”
“魇魔可以造梦入梦,来去无形,防不胜防。我们刚才遇到的魇魔还没有修炼到一定境界,是以,他只能控制我们的身体,迷惑我们的神志。”
说完,只见他掌心凭空出现几粒药丸。
“这是固本丸,大家刚才受魔气侵蚀,身体已有损伤,若不及时治疗,极易再招惹魇魔入体。”
吴琅第一个吞服了药丸:“幸好有软萌萌小天使跟着,要不然咱可都着了道儿了。诶对了,你怎么没被魇魔附体?是不是有什么秘法,快教教我们。”
白重九摇头:“没有什么秘法,这东西根本就没有近我的身。起初我也没有注意,还是走累了,想要叫戈戈休息时,才发现不对。这东西上了身,就像睡觉梦魇了一样,只要将人叫回来就没事儿了。”
白楚戈咂摸咂摸他的话,道:“或许,和九转玉葫芦有关。”
风诚一边听他们说一边警惕四周的动静,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可是楚哥,我们现在,是不是走偏了啊。”
刚才被魇魔附体,完全没有意识,眼下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这里天黑的早,此时也不过三四点,天就暗了下来。
白楚戈四处一撒摸,说道:“天黑了,也不好辨别方向。我瞧这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我们往那边岩洞去,今晚就在那儿过夜吧。”
众人一致同意。扛起帐篷和大衣继续往前走。
白楚戈累极,喟叹道:“要是玉灵还在就好了,他有个乾坤袋,好像能装好多东西。也省得咱们扛这么多东西来回跑了。”
白重九闻言,眸光微闪,视线落在白楚戈胸前的龙纹玉佩上,不知在琢磨什么。
☆、九转玉葫芦
在岩洞外设了一层结界,搭好了帐篷,吴琅就在里头挺尸,玉吱吱靠着岩壁可怜巴巴吃它冻的发黑的香蕉。风诚则自发的守在洞口,一边修习风致传给他的风之术。
白楚戈也没闲着,依旧按部就班的修炼通宝伏天箓上的术法。他现今修炼的是光之术,如今还停留在入门级别。
这里记载的光之术与他在道盟学院时见到过的光之术完全不同。道盟学院所陈列的术法可以说只是单纯的术法口诀,而他修炼的光之术,更像是在修心。
这么多天了,他才摸到一个门边边儿,顶多算是踏进去半只脚。
照他这个速度修炼,得什么时候才能参透大无象法啊。
他仰躺在帐篷里,透过帐篷顶的透明天窗看着浩瀚天际,茫茫宇宙,无边无际,而自己就像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渺小而平庸。
白重九盘膝坐在白楚戈身边,他伸出手微微勾了勾手指,龙纹玉佩闪着微弱的光慢慢漂浮起来,直落到他掌心里。
“在茫茫天地间,我们看似渺小,却也是伟大的。因为我们的内心有一种坚持,这种坚持会在心底蔓延出一股无形的坚不可摧的力量,催着我们往前走。哪怕结局只是昙花一现,也是值得。”
白楚戈偏过头,在龙纹玉佩微弱的光芒下,白重九的脸庞显得有几分虚无。
“你如今修炼的难题并不在于你所修炼的术法晦涩难懂,而在于你的意念并不坚定。我且问你,你修炼,是为了什么?”
白楚戈脱口而出:“当然是为了让自己变强,有能力镇压镇魔石,继续维护六界的安定。”
“那么这件事,是你自己真正想做的,还是因为这么多年来,那些人灌输给你的。久而久之的,你就将这件事当做自己一生必须为之奋斗的目标。也或者,是因为你曾经的弱小,让你内心渴望强大的力量。”
“这有什么区别么?不管是别人灌输的,还是因为自己的不服输,总而言之,结果都是我必须要变强。”
白重九轻轻摇了摇头:“自然是不一样的。有时候,你越是在意一件事,就越是会被这件事所禁锢,不得自由。你的思想囿于其中,思维不再发散,眼界也会相对狭窄。而相反的,你越是不在意,随心随性而为,反倒会收获意料之外的结果。”
“就好比你修炼,你总是在想,大无象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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