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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很可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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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热情的护士姐姐分开,关闭的电梯门隔绝视线,布丁松了一口气,此刻的医院正是人较少的时候,再加上他要去最上面那几层,电梯里便没有同路的,也好让他有了喘气的时间。
不知为何,每次他独自以人形姿态出门就会非常紧张,总觉得哪里会跳出一只凶残的猫一口咬住他。
即使化成人形,看到普通猫咪时的他还是很怂,毕竟小时候被父母教导猫吃老鼠的童年阴影太过深刻,终身难以忘怀。
楼上的保镖看到有人出现,本来打算上前拦住,幸好有认识布丁的保镖在,记得苏少爷的命令,“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要是布丁要来,绝不能拦着,他在我这畅通无阻”,拦下蠢蠢欲动的其他几人,让布丁进去。
老管家正往外走,就看到陌生青年径直穿过那些保镖,直扑进这间病房,他下意识伸手准备拦下他,被青年一矮身形躲过。
快得像只抱头鼠窜的耗子……
眼见青年就要直接扑到小少爷身上,老管家担忧出声:“他身上有伤!”
明明躲在被窝里看不见外界发生何事的苏裴深像是长了只眼睛在被子上,一下子掀开被子接住扑到自己身上软乎乎的身体,面露惊喜。
“……”感觉到自己电灯泡气息的老管家默默关门离开病房。
布丁的身体很轻,明明化成了人形,体重却似乎并没有比仓鼠形态增加多少,听到老管家话的布丁想要尽量不扑在苏裴深身上,却被苏裴深主动狠狠抱在怀里,还撒娇般地蹭蹭布丁的胸口,露出满足的笑容。
布丁视线小心翼翼地扫过苏裴深全身,问:“怎么样,哪里受伤比较严重?”
苏裴深对此很是淡定:“如你所见,唯一严重的只有左腿,其他倒是没什么问题,出事的时候秦雷护着我,伤都在他那。”
布丁这才注意到门外那群保镖中没有秦雷在:“很严重吗?”
苏裴深安抚地摸摸布丁的小脑袋:“没有生命大碍。”
玩了一会儿布丁的头发,苏裴深觉得这样不过瘾,说:“变成仓鼠好不好,我想揉揉你肉呼呼的小肚子。”
布丁为难地皱起五官,但在苏裴深央求的目光下妥协,化成原形蹲在苏裴深手心,开始用小爪子打理毛发。
用食指戳揉着布丁的小耳朵,苏裴深沉沉叹气:“啾啾,你知道在车祸发生那一刻,我有多怕么。”
布丁一爪按住自己的耳朵,一边抬头听苏裴深说话。
苏裴深对上布丁黑亮的小眼眸:“真的超怕,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你,害怕有些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再也没机会让你知道。”
布丁动了动,苏裴深知道它想问什么,坏心眼地笑起:“好在我福大命大,那些话还是等着以后再说,我希望是你自己反应过来,而不是我说给你听你才懂。”
略长的门牙“嗷呜”咬住苏裴深的食指,表达着布丁的不满,最讨厌你们人类把事都藏在心里这一做法了,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开诚布公将话都说出来呢。
苏裴深被咬不怒反笑,还笑的有些傻乎乎,布丁悻悻松开牙口,噫……该不会是被撞傻了吧……呸呸,据说傻气会传染的,自己可不能因为咬了他也变傻。
不知是不是因为劫后余生的缘故,苏裴深今天的话的确有些多:“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一想到啾啾你想我了就开心的不得了,没想到你还亲自来医院,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布丁小眼珠瞪着他,你高兴就是把我翻过来玩着我的小爪子?吱吱吱,还有没有鼠权了!
努力地想要翻过身,最后还是在苏裴深的帮忙下才能双爪着地,布丁爬到苏裴深脸颊,生气地一屁股坐下,一副泰山压顶的架势。
老管家拿着削好的苹果回到屋内,不见之前的青年,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白毛仓鼠蹲在自家小少爷的脸上,一时以为这医院有老鼠蹿入,还“欺负”病床上无法动弹的病人,于是赶紧放下果盘要赶走它,被苏裴深拦下。
苏裴深扭过身将布丁护在怀里,跟老管家解释:“陆叔,这是我养的宠物。”
“那也不能让它上你床,它们身上携带着这么多细菌对你伤口不好,等你痊愈了再玩。”老管家说着,还是要从苏裴深怀里抢走白毛仓鼠。
布丁委屈:我身上才没有细菌呢,我可是爱干净的宠物鼠!
在苏裴深光关注老管家的一举一动免得他抢走布丁时,布丁自己一跃,从苏裴深怀里跳下病床,落到地上发出重重的“吧嗒”一声。
苏裴深惊到:“啾啾?”
第55章 卷三:07
关心地朝床下看去; 摔成一张鼠饼的白毛仓鼠正在奋力蹬着小短腿; 努力扒弄几下就变回圆滚滚的小肉球; 飞快地跑离病房,从门口的角落瞬间蹿出,不见踪影。
苏裴深叹气,他倒不担心布丁的安危问题,好歹是只妖; 应该不会蠢到在医院被人抓住……的……吧?
老管家见苏裴深的心思都被那只白毛仓鼠带走; 将切块的苹果放到一边,说:“我这就出去找。”
“不用; 它玩累了会自己跑回来。”苏裴深拿起插在苹果块上的牙签; 慢慢吃起来,“味道不错; 又脆又甜,啾啾肯定喜欢。”
他话音刚落,之前那个青年返回来:“什么好吃的?”
苏裴深举起一个递到他嘴里:“苹果,怎么样?”
“嗯,好吃!”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布丁又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快乐仓鼠妖。
老管家是中英混血,虽然长时间居住在国内,但从小跟着母亲学英式礼仪; 所以很快就注意到布丁举头投足之间的英伦味道,好奇:“这位先生来自英国?”
布丁眨眨眼,点头:“嗯; 刚从英国来这没几天。”
老管家看向苏裴深,苏裴深觉得这眼神里的意思太扎心,默默移开视线,没和老管家对上。
最终这一盘的苹果大部分都进了布丁的肚子,布丁吃饱喝足就开始趴在床沿边睡,老管家没多问苏裴深什么,收拾果盘退出房间。
苏裴深最喜欢拿大拇指指尖摩挲布丁的脸,软软的,怎么摸都不会腻,不过自己也的确该休息了,手还留在布丁脸上,闭上眼睛小憩。
所以苏父训完那些失职的保镖、看望伤重的秦雷后,一进苏裴深的病房就看到这一幕:自家儿子病床边趴着一位陌生的青年,儿子已经进入浅眠,而他的手还留恋在青年脸上不肯离开。
苏父:“……”
他走到床边,没有叫醒儿子,而是默默拿出手机拍下青年的脸,发给别人:查查,这人的背景来历。
知道自己儿子伤势并不太严重,又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苏父安心地背手离开房间,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他从未进来过。
病床上的苏裴深睁开眼,摸摸布丁的脑袋,继续休息。
等布丁睡醒的时候,苏裴深让门外的两名保镖先送布丁回家,布丁本是不肯走,苏裴深说:“这里都没啥好吃的,啾啾明天带点好吃的给我,好不好?”
布丁这么一想,还真是,于是开心地点点头,乖乖跟着保镖踏上回家的车程。
等布丁离开,苏裴深唤来老管家拿回自己的手机,马上就给自己父亲打电话:“爸。”
苏父正在家里看手下报告上来的布丁资料:“怎么了?”
“既然您已经知道,那我就明说了,我不可能娶妻生子。”
“因为那个英籍华人?”
苏裴深的语气里洋溢着幸福:“嗯。”
“胡闹!”苏父怒道,“我以为你玩玩就算了。”
“爸,这没法只是玩玩,我也很想只是自己一时糊涂,但是回到国内的三年,我无时无刻不都在想他,除了他之外,我的眼里、我的心里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苏父被肉麻地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打断,“那也不必不娶妻,我不是古板的人,你可以跟他一直在一起,但。”
不等苏父说完,苏裴深告诉他:“没有这个‘但’,爸,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就算他最后没和我在一起,我也不可能会走上娶妻生子的路。”
“我想要让您知道,这不是我一时激动,而是我思虑清楚后才敢跟您说明白。”
“……爸。”
随着这一声“爸”结束,苏父那边挂断了电话,苏裴深长长舒出一口气,他终于把话跟父亲讲明,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就看自己父亲对此的接受程度能到什么地步,才好进一步做打算。
想着想着,苏裴深扶着额头露出苦涩的笑容,明明自己和布丁八字还没一撇,也不知他能不能回应自己的心意。
自己于他而言,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吧。
苏裴深回忆起他与布丁的第一次见面,那时他还在英国留学,无意间被英国同学带着去参加布施铭的单身派对。
陪着好友们在酒池里疯闹一阵,实在受不住这狂乱气氛的他走到屋外,来到假山水池旁,利用假山挡住自己的身影,望着天空发呆。
充满凉意的夜风刺激着他被酒精麻痹的神经,人略微清醒一些,没有像刚才那样觉得头昏脑胀。
正准备离开,相识的英国女同学喊住他,让他陪她在这边待一会儿,她也不太喜欢参加这类派对,不想这么快回去,如果有人陪她的话,她就有理由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苏裴深同意。
从平时的交流和言谈举止中可以察觉出,她对自己略有好感,但似乎知道自己对她没有感觉,也就没有挑明,自己也就当不知道,相安无事地偶尔见面打个招呼。
虽说如此,但此刻俩人的聊天越来越尴尬,甚至出现短暂的语言沉默,苏裴深怕沉默会让俩人更尴尬,于是便顺着女同学刚才提到的一个关于猫和狗的话题讲下去。
他说:“如果它们能拟成人形,我觉得狗适合当仆人,猫适合当情人。”
女同学反驳:“忠犬系的男生也很受女生欢迎。”
苏裴深注意到,就在自己说完那句话后,假山那边就似乎一直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看,他不经意往那边一瞥,有一束光在他背后亮起扫过,应是有人来着车进来。
因此他正好对上一只映射着璀璨灯光的黑亮鼠眼,绿豆般大小,一时愣住,而那只白鼠似乎也受到了惊吓,往后翻去,从假山上滚落下去。
黑暗中的一声“扑通”,像是不大的石头落入水中激起的落水声,不等苏裴深有所其他反应,紧接而来的是软软的奶音少年的呼救声和拍打水面的水声:“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泳!”
苏裴深和女同学同时受到惊吓,三步并做一步绕到假山后面,凭借着屋里透出的灯光看清水池里的人,一个全身湿透的青年惊慌失措地坐在水深不过膝盖高的水池里,一副快要昏厥的可怜模样。
苏裴深以为对方很快就会意识到水很浅,但那可怜无助的极度害怕表情还是让他忍不住伸手帮忙,将青年从水池里捞出来。
好轻……
已经有其他人听到响动跑出来,苏裴深低头一看自己怀里的青年,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抱着又轻又软的湿漉漉青年来到布家佣人带路指引的房间,当看到布施远急匆匆赶来时,苏裴深才知道昏迷中的青年就是布家领养的孩子,布丁。
由仆人给布丁换下湿透的衣服,苏裴深和布施远一起往外走,回头再看了一眼那青年,被那白皙的皮肤晃了晃心智,还好及时回神。
布施远对他道了谢,并告诉苏裴深,布丁很怕水,洗澡都是拿湿毛巾小心翼翼擦洗身上的皮肤而不是沐浴或者淋浴,估计是刚才落水带来的恐慌感使他惊吓过度,才会出现昏迷的状况。
派对开到很晚,苏裴深和其他人一样都留宿在布家一晚,等第二天的时候,已经恢复清醒和活力的布家小少爷布丁亲自上门跟苏裴深道谢。
那时候的布丁还很怕生,明明是他主动来找自己,那躲在门后暗中观察的可怜样子仿佛是自己是在强迫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般。
俩人由此有了第一次交集,后来在自己不小心撞破他妖精的身份后,布丁也说出了那时他在假山上盯着苏裴深看的原因。
布丁好奇:“狗是仆人,猫是情人,那鼠应该是什么?”
那时已对布丁产生异样情愫的苏裴深半开玩笑道:“大概……是当小祖宗供着吧。对了,那时水池里都是水,你是怎么爬到假山上去的?”
既然布丁那么怕水,怎么可能会是自己趟过水池里的水爬到假山上。
布丁犹豫着跟苏裴深说了实话:“是施铭哥把我放上去的,就是跟我开个小玩笑而已。”
布家除了布谦知外,没人知道小少爷布丁和老爷最宠爱的宠物仓鼠啾啾是同一人,布施铭不待见布丁,同样不待见仓鼠啾啾,那天趁着酒性,就把怕水的啾啾特意放到满是水包围的假山上。
从那些日子里的接触中苏裴深能感觉出布施铭并不喜欢布丁,倒是布施远对布丁的态度很好,听布丁那么说,也不好多问,就将此事翻篇。
那时自己就在想,如果能从布谦知手上将啾啾讨过来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当小祖宗供着的布丁鼠~
组团抱布丁大腿,有木有一起的!
第56章 卷三:08
如今; 当年的小梦想总算是实现了; 虽然有时限在; 但好歹能让自己全心全意、无忧无虑地独宠着布丁,不用在意旁人的眼光。
在英国留学的自己那时还未完全脱离父亲的掌控,回国的这几年经过他的努力,自然也脱不开父亲虽然嘴上强硬但背后默默支持的帮助,但至少已经另起事业; 而不是子承父业。
从回忆里回神; 苏裴深下意识想要下床去处理事务,动而不得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腿受伤还在养伤; 但他实在不想自己白白浪费这些时间空在床上休息; 便按下传唤铃,让外面的保镖进来。
苏裴深问:“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保镖如实禀告:“那个司机的身份背景已经查出; 和少爷没有半点关系,但事情表面看上去虽然只是那司机酒驾肇事,撞上少爷的车似乎是意外,但我们从他的银行账户上发现,前天半夜有一笔10万进账,虽然暂时没查出是谁汇入他账户里,但他近些年来不可能会有这么一笔收入,除非……”
苏裴深冷漠自嘲:“本少爷的命; 竟然只值10万。”
保镖继续说:“那倒不是,刚查到的新消息,在三个月前和那个司机办理离婚手续的前妻子在今天中午同样收到一笔20W不知来源的入账。”
“……”苏裴深抬头; “你这是在安慰我?”
保镖十分耿直:“至少翻了几倍。”
听到如此耿直的回答,苏裴深原本烦闷的心情舒缓不少,放松语气问:“还有什么其他消息吗?一并说给我听好了。”
保镖便开始讲起那个司机的故事:三个月前,因感觉身体不适去医院体检的他被告知自己已经得了绝症,治疗的费用太高,还不一定保证最后能够痊愈,他拿不出那么多钱,又不想拖累妻儿,便与妻子办了离婚手续,将房子等一切财产都给了妻子。
所以,在走投无路明知自己绝对要死的情况下,司机接下别人的委托进行生命最后的一笔性命买卖,给妻儿留下一点钱也不是没有可能。
苏裴深惆怅:“算了,人都已经死了。查出幕后指使者就停下,不用为难他的妻儿。”
保镖领命退下,苏裴深无聊地看向窗外。
唔……自己为什么要让啾啾走啊,没有啾啾在,这样的无趣时间不好打发。
那双看到金钱和宝石时就不自觉透露出狂喜和贪婪的小眼珠……明明应该是自己最讨厌的一类人,却在看到它眼里的贪婪时觉得自己深深为此吸引,苏裴深淡淡笑出声,怕是失了智,被妖术迷惑的不要不要。
但……即使真相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案件在苏父的施压下很快侦破,原本就面临挪用公款等多项罪名的赵本仁如今又多了一项罪名。
苏裴深不愿再多听到这个人的任何消息,深陷被布丁照顾的温柔乡里出不来,明明内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偏偏要装作为爱冲昏头脑的傻小子形象。
围观的所有人中,只有布丁不明所以,其他人无语地看着自家雇主、自家少爷那一副腿受“重伤”需要布丁搀扶才能行走的“柔弱”模样,只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
相信我!在布丁小少爷来之前,苏少爷不是这样的!少爷啊,您再这样下去,您之前在我们面前建立的形象要完全崩坏,再也恢复不了!
任凭众人内心哀嚎,苏裴深只愿当在布丁面前毫不设防的人,争取得到他的好感。
如果能收获爱慕,那就更好了。
苏裴深喜滋滋地躺在布丁怀里,完全堕落成被美人误国的“昏君”——当然,只是在布丁面前这样,当布丁看不见的时候,他就会陷入忙碌的处理工作模式。
苏裴深见前面有家他光顾过的名表店,一边告诉司机在前面停车,一边对布丁深情款款道:“这几日照顾我这么辛苦,要不要给你个小奖励?”
布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小鸡啄米式点头:“要要要!”
苏裴深笑着带布丁下车,轻车熟路地带布丁进入店里一般不让普通顾客进入的二楼。
一路走来,布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看苏裴深行动自如的双腿:“咦,你的腿好了?”
苏裴深笑:“一看到你的笑脸,它便自己恢复了。”
布丁不信,露出苦大仇深的皱眉表情:“你这借口也太烂了,我竟没想明白,既然医生同意你出院,肯定是你的腿伤已经好了,根本不需要我扶着。”
苏裴深可怜兮兮说:“好是好的差不多,但走起来还是有点隐隐的疼痛。”
布丁疑惑,追问:“真的?”
苏裴深信誓旦旦地点头:“真的,比钻石还真。”
布丁深深地对上苏裴深的眼睛,单纯的仓鼠精终于精明了一分:“这样哦,那我们还是回医院吧,你这样还不能出院。”
“别。”苏裴深无可奈何败给布丁,“再在医院床上待下去,我都要发霉了。”
布丁伸手摸摸苏裴深的后脑脖颈,在苏裴深不解的目光中说:“没发霉啊,都干干的,怎么发霉?”
“……”苏裴深忍不住狂揉布丁的小脑袋,“你肿么可以这么可爱~”
“啊?”布丁一脸懵懂无知。
掀开具有年代感的布帘,入目可见的是同样具有久远年代气息的地板和家具摆设,墙上挂着上世纪那个年代流行的挂历。
滴答、滴答……
那是属于木质时钟独有的声响,能让人感受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再浮躁的心情也会被这具有节奏感的轻响抚平。
布丁望着熟悉的摆设,记忆被勾回那几年,恍如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停在门口忘记再踏进去。
苏裴深握紧他的手,关切:“怎么了?”
布丁眼角噙着眼泪,只有些许:“想起以前,娘亲和爹地都还在的时候。”
苏裴深默然,挽上布丁的肩膀往外走:“我们换家店。”
布丁不肯走:“没事,我看这家挺好,就这家吧。”
指腹轻轻刮去那点晶莹剔透的泪珠,苏裴深默不作声,穿过这间,再掀开里间的门帘。
正在制作钟表的中年表匠头也不抬,低头忙于工作:“好久不见。”
苏裴深回道:“也不算太久。”
“哼~”中年表匠轻笑一声,抬起头看着俩人,“这次要什么?”
苏裴深举起和布丁五指相握的手,面带自豪:“手表,要一对儿~”
调皮的尾音和那完全不在意旁人异样视线的坦诚,让中年表匠愣在那片刻,回过神时有些忙乱地下意识整理桌上的零件,结果反倒将桌面搞乱。
他叹气,不再动桌上的东西,转身拿起随身的旧包:“去外间,我给两位量量尺寸。”
选好基本样式后,中年表匠一套熟练的动作下来,布丁还没回过神,中年表匠已经说:“好了。”
然后顿了顿,他又说,“最迟半个月后送至府上。”
慢工出细活,苏裴深并不急:“好。”
离开表店二楼,布丁看到一楼的柜台那好多精致的手表,有些还镶着水钻,璀璨夺目,一时挪不开视线。
苏裴深无奈将布丁脸摆正,对准自己:“出息呢?”
布丁委屈脸:“好好看,想要……”
苏裴深颤抖着音线:“……买。”
“哇!”布丁开心地给苏裴深大大一个拥抱,“就知道苏先生对我好。”
苏裴深无奈扶额。
你都对我说“想要”,我怎么能拒绝,我的啾啾啊……
从店员手里拿到包装好后的手表盒,布丁开心地揣在怀里,一出门就举起来在阳光下察看个不停。
苏裴深叮嘱他:“这块手表你拿着玩,等我们定做的手表做好,我们戴那款。”
“嗯嗯!”布丁无意识点着头,根本没在听苏裴深说话。
苏裴深:……好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欣赏够高端大气、璀璨夺目的手表,布丁又想到什么,好奇地问苏裴深:“刚才在那位先生的工作间里,我看到他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黑白照片,那上面的人是谁啊?”
由不得他好奇,那个男人温温润润,带着细小的圆形眼镜,给他一种亲切中带着莫名熟悉的感觉。
总觉得……
在哪里见过。
苏裴深了解的也不太多,只把自己知道的跟布丁讲:“似乎是和店家一起创业的合伙人,英年早逝。”
“已经……去世了吗?”
苏裴深揉揉他的脑袋:“要不然?谁敢把活人的黑白照片挂在墙上,多不吉利。”
“呜哇,会长不高的!”从苏裴深的蹂…躏下抢回自己脑袋的所有权,布丁心里还有些小疑惑。
可我怎么觉得我在不久前就看到过那个男人?
第57章 卷三:09
布丁那小脑袋难得一直很在意地想着这件事; 于是一路上被苏裴深靠着肩膀用鼻子蹭颈窝皮肤都没有察觉到; 很认真、非常认真地纠结着黑白照片中的人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看到过。
直到不知不觉被苏裴深扑倒在俩人专属窝; 也就是郊外山上别墅的沙发上,无意间以躺着的角度看到电视屏幕才想起,布丁面露兴奋:“我想起什么时候看到过他了!”
“嗯?”苏裴深不情不愿地接话,埋首于布丁软软的小肚子,完全无法抵挡住这柔软触感的吸引力; 只想就这么闻着从布丁身上传来的温温软软的味道。
温暖的气息如潮水涌来将他包裹; 而他,沉溺其中。
“喂~”布丁不满地推推苏裴深; “苏先生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 竖起耳朵听着呢。”苏裴深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坐正身体; 整理身上因为刚刚和布丁身体摩擦而弄皱的衣服,摆出一副求知的模样,“在哪里见过?”
布丁的脸上写满了“求夸奖”三个字:“电视上,在医院的电视机上播放的那部电视剧,里面的民国公子袁志云,就是这个人啊。”
对于在医院里无聊才打开的电视剧已经没有多少印象,在医院的时候,布丁窝在他怀里陪他一起看电视; 苏裴深怎么可能真的有心情看电视而不是去关注怀里温软的人儿,是吧?
掏出手机查了查袁志云演员的照片,有颜色的照片里透露出的面相更显生气贴近真人; 的确很像表匠店里摆放的照片里那个人,可惜没有黑白照片里那个人的豁达神…韵。
苏裴深突然很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啾啾,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啊?”布丁懵了,嘴里下意识回答,“当然是你好看。”
在来这边之前,布丁有从二哥那了解苏裴深的身世和背景,然后才知道自己这位朋友背后原来有那么庞大的家族,尤其在看到苏裴深如今的身价。
这就是一座活的、会自己行走的金山哇!怎么可能不好看!
至于对方为什么会出八个亿高价只为和自己生活一年?布丁傲娇地挺起胸膛,自然是因为自己是一只难得的仓鼠妖精,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机会,那可是无价哒!
得到令人满意的回答,苏裴深很欣慰,心情大好的他决定今晚和布丁来场浪漫的烛光晚餐,于是起身离开,来到布丁听不到也看不见的角落打电话给手下,让他们赶紧把厨师和相应道具都送到郊外别墅来。
在他们来之前,苏裴深诱哄着布丁变回仓鼠形态上楼玩那些玩具,布丁乐此不疲,抱着黄色的小皮球在轨道上跑来跑去。
苏先生捧着一本书看着,白毛仓鼠在他不远处玩闹,时光悠闲而美好。
如果仔细看,就可以看到苏裴深手上拿的是一本——《仓鼠的高明饲养法》。
养仓鼠真的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尤其在自己养的仓鼠还是成精的那种,就更需要好好学习一番。
苏裴深往布丁那边看去,布丁正在钻一个橡胶圈,橡胶圈直径有些小,布丁仿佛对自己的身材没有正确认知,仍绕有兴致地努力往里钻。
偏小的脑袋部分已经勉强通过,橡胶圈如今卡在布丁的颈部,布丁无知无觉地继续扭动似乎想要完成钻圈大业,白晃晃的挺翘屁股就这样在苏裴深眼前晃啊晃,晃啊晃。
脑海中已经将此刻的布丁带入成人类形态的他,光裸着身体趴在床上,丝带绑住他的上半身,圆润的双臀这般对着自己……
苏裴深默默抬手捂住鼻子,默不作声地跑去厕所,五指缝缓缓溢出鲜红的液体,显露出主人的尴尬,幸好无人瞧见。
洗掉鼻血,用湿毛巾擦干净脸,苏裴深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低喃:“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这只仓鼠……”
他自以为自己定力很好,但当日思夜想的人当真时时刻刻都出现在自己身边,他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免不了俗套,就是个满脑子都是这样那样想法的小人。
好想吃掉这只仓鼠啊……
好想啊……
苏先生赶紧又用冷水洗把脸,冷静冷静,停下这些想法。
等苏裴深走出浴室,一眼就瞧见可怜巴巴的仓鼠一副窘样地趴在那,橡胶圈紧紧地锁在它的肚子中间,配合着旁边炸毛直立的毛发,滑稽可爱。
苏裴深一边帮布丁小心翼翼剪掉这个橡胶圈,一边“责怪”它:“能不能钻过这个橡胶圈,你心里还没有个数吗?”
布丁很委屈:我觉得我能钻进去啊。
“……”看懂布丁的小眼神,苏裴深无言以对,随着橡胶圈断裂,他揉着布丁身上的勒痕,抚平上面的毛发,使它们重新变得顺滑,“我会给你买大一点的圈。”
布丁沮丧中:哦……
偷偷瞄一眼地上剪断的橡胶圈残骸,自己明明可以钻过去的QAQ
苏裴深抬表看下时间,估摸着楼下已经准备完毕,牵起布丁的小爪子,半跪于地做出邀请的动作:“帅气的王子殿下,能赏脸陪在下共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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