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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是我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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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没了表情,她怔怔地看向男孩。
“石英,你现在的身体。。。。”
“那就让喜儿也陪着我吧,这里好闷。”
我要离开。
瞎与不瞎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他早就一无所有了。
季运乾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帝王被关押在他的寝宫,凌王上位接管国事,却在短短数日掌握了帝国要权,收走了他手中七成的兵力,现在的季运乾,不过就是一个挂名元帅罢了。
他将石兰接入了皇宫,以及他的拥护者,即使不用逼宫,这王位也是他凌王的了。
“不怪你,是朕一时糊涂,才让他有机可乘。”
寝宫中,帝王这样安慰一脸焦躁的季运乾。
“陛下,是臣糊涂。”
“都说了,不怪你,是朕做出的决定让大家心寒了。”帝王为他斟上一杯好酒,“你为岭邱国操了不少心,若是没有你,我们早就被顾纪年拿下了。”
“岭邱国是臣的家,臣一定会誓死守护她!”
“朕。。。。不喜战争。。。。。”
帝王突然的梗咽让季运乾手足无措。
“我弟弟疯了,在这样下去,岭邱国会完的。”
“陛下。。。。。”
“从小到大他就比我更努力,他想让父皇看见他,我也觉得他是王位的最佳人选,他比我机智果敢又有谋略才能,可最后父皇还是选择了我。”
帝王盘腿而坐,对上他的元帅担忧的眼神。
“你可知,父皇为何依旧传位于我?”
“臣,不敢妄加揣测。”
“弟弟太过极端了,小时候,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是不择手段,父皇说,他或许会是个好谋士,但绝对不会是个好皇帝。”
季运乾低下了头。
他想要这个王位,即使是杀死他的亲哥哥,他也要得到。
“如果朕的手下,有你和顾纪年两个人就好了。”
帝王叹息一声,季运乾便知道他话中有话。
“陛下的意思是。。。。。”
“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就向燕洙国求救吧,顾纪年,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不需要顾纪年的帮助!”
“爱卿,你知道,你和顾纪年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吗?”
季运乾有些赌气的转过头。
“或许单打独斗,顾纪年不是你的对手,可他比你冷静,比你更加临危不惧。”
一个人若是能够直视死亡,那他便是死亡本身。
能够一同直视泷泽圭吾的死亡蛊虫,也就只有在他们携手的那一天了。
季运乾皱着眉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夜晚。
唐轩在宫中兜兜转转了好久,才在池畔找到了顾纪年。
帝王蹲在一丛花草中,将脸没入手掌。
他或许在哭。
没有人规定男人不能哭。
“陛下,夜凉了,石英已经回你为他安排的寝宫,你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男人蓦地抬起头,脸上果真是湿润一片。
唐轩看见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径走向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顾纪年是幸运的,在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还有能够畅谈的朋友。
“我该怎么办。”
唐轩知道他会问这个,可不幸,他也不知道,只能用模棱两可,或对或错的话回答他。
“时间会冲淡一切。”
男人缓缓摇头,半磕上眼睛。
“我没有时间了。”
“怎么会?你们都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
“如果有眼。角。膜。移植就好了。。。。我愿意把我的眼睛给他。”
唐轩说话的瞬间顾纪年又自言自语起来,所以唐轩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顾纪年看向他,正打算重新再讲一遍。
“如果是关于未来的事,请不要再说了。”
唐轩阻止了他。
顾纪年轻笑,你还真是谨慎。
“这是我的使命。”
“那若是我告诉你,历史已经被改变了呢?”
唐轩瞪大了眼。
“我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为了改变未来?如果不能,我来这一趟又有什么意义?”
“陛下,为了防止更可怕的事发生。。。。。”
“所以,‘更可怕的事是什么’?!”顾纪年好似没了耐心,若不能告诉石英他的身份,他的男孩将会恨他一辈子,永生永世都不会再与他说话。
“更可怕的事是什么?‘蝴蝶效应’,是什么?”顾纪年又问。
唐轩直视着帝王很久,虽说战场的洗礼让他不比初见时的单纯,可他眼眸里溢出的、对石英的喜欢却未减分毫,反而更加强烈了。
“‘蝴蝶效应’,或许是一个事件,也或许是一个实体,它们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个答案可真是有无限的遐想空间。
“真正历史的今天,燕洙国已经亡了,巫蛊族也毁灭了,新王是岭邱国的太子,你们唐家也遭了殃。”
顾纪年一直看着唐轩,对方的脸上出现了他意料之中的惊恐。
“所以你以为,‘蝴蝶效应’,开始了吗?”顾纪年反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只是想让你确认,你所做的坚持,是不是对的?”
良久后,年轻的唐家道术师做出了他的决定,他依旧不愿意将顾纪年的真实身份告诉别人,特别是石英,石英知道真相后所作出的反常举动会让他周身的人对他有所怀疑,若真如同顾纪年所说,那么‘蝴蝶效应’可能已经转变为另一个东西,至少现在不能够让那未知的事物知道它自己。千代说过,有很多人想要石英死,多一个人知道,对顾纪年和未来都有危险,唐轩说,这一切还是能够挽回的,他还不知道‘蝴蝶效应’到底是什么,但。
总有能够打破的方法。
石英的行为很反常。
不能说是反常,他一点都不反常,所以这才是最反常的。
他这些天看起来心情都不错,有人向他打招呼,他都会放下手中的东西循着声音的来源向他回礼,失明后没有一丝的忧郁和哀伤,他积极面对每一个明天,努力适应着盲人的生活。
胡适给他带来了一把上好的红木拐杖,石英爱不释手,整天把玩,学着用盲杖敲打附近来探知周围是否有障碍物。
喜儿总是在他背后默默流眼泪,可她却无法怪罪顾纪年。
石英不愿意顾纪年在他身边,所以帝王每次上完早朝都会到他的寝宫附近,就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他一有什么危险,他总会第一个冲上去,可还没等到他触碰他,男孩就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被泥土弄脏的裤子,在侍女的搀扶下拄着盲杖继续向前走着。
顾纪年看的心疼,他的男孩为了学习走路,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手都磨破了皮,可他不能够去看他,他怕石英情绪失控,对他好不容易康复些的身体造成伤害。
有了冯家小小姐的前车之鉴,后宫的女人们看见石英都毕恭毕敬的行礼,尊呼他一声‘哥哥’,然后就像躲瘟神一样逃开了。
每次遇见那些女人,石英都会皱着眉,不去理睬她们。
顾纪年看见后,便知道石英不愿意,所以下令秀女们看见石英后不许说话。
或许唐轩是正确的,时间能够冲淡一切,等石英气消了,顾纪年再想办法接近他。
即使是被辱骂被殴打,他也不会再放开他的手了。
可是他没想到,他的石英,已经憎恨他到如此地步。。。。。
第58章 第二十章
石英在皇宫中待了有半个月了,他时不时就会和千代说他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千代看石英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了,想着要是继续治疗下去,或许眼睛也会复明。
不过他的确在宫中憋太久,是该出门散散心,于是,她让人去备了马车。
喜儿这半个月的开端也经常去宫中看他,只是有一次她觉得头晕困乏,石英叫来太医为她诊断,说是有喜了,他们开心之余才想起来,喜儿最近一直照顾石英,的确很累,她再三要求石英要好好休息后,才请了‘孕假’。
千代想着只是在都城附近转转,一晚上就回来,所以便叫人晚些禀报还在忙于政事的顾纪年,她搀扶着石英上了马车,车夫带着他们驶离了皇宫。
可千代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是不对劲在哪呢?
石英很乖,每次的药也很听话的喝下了,一日三餐吃的也很好,最主要的是,他非常乐观,似乎‘失明’对他来说无关痛痒,只是一桩小事罢了。
这不该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啊。。。。。
“千代姐姐,我们去东边的酒楼吧,里面有一道小菜我特别喜欢。”
石英还是笑的很温暖,他悄悄靠近千代,似是在撒娇般的晃着她的袖子。
“好。”
千代笑着答应。
到了酒楼,千代仰头看,的确是一家装修很好的饭店,里面的东西都不便宜,石英是什么时候来过的呢?
“走吧,我有些累啦!”石英握着盲杖小心翼翼的敲打着地面,千代赶紧上去扶他。
千代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还没问石英,就被酒馆老板迎上了二楼。
石英说他累了,千代就定了间房间让他先休息一会,反正天快黑了,就在这里过夜吧,饭菜老板一会让人做了送上来。
她四处打量着这间房间,不是很大,但挺温馨。
就在她也准备休息一会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石英好像在随身的包裹里翻找着什么,男孩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他只是用手胡乱摸索着。
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石英,你怎么了?”她靠近。
“千代姐姐。。。。我的娃娃。。。。。我的娃娃好像不见了。”
“娃娃?你这么大的人了,还玩那个?”
“是我姐姐给我做的,对我非常重要!”
“你先别急,会不会是落在马车上了?”
石英想想,觉得有可能,拄着盲杖就准备下楼。
“啊呀,马车一直在外面等着我们,明天回去的时候再找啊!”千代拦住他。
“不行!万一不在呢!”石英坚持。
千代看着男孩着急的脸色,但又不可能让他一个人下去找,若是两个人都离开了,菜端上来可怎么办,而且石英上下楼的确不方便。
“好吧好吧,我给你去找找,你在这里乖乖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石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千代摸摸他的头,想着他要是自己的弟弟该多好。
在马车里翻找了许久都没有看见所谓的娃娃,她终于意识到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了。
受了那样打击的孩子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他的生活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就算是听见顾纪年说话他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抗拒,一夜之间陷入黑暗的孩子看起来仿佛置身光明,他最开始提出要去宫外走走被拒绝后就再也没提过,而之后过于乐观的态度便是他最大的破绽,只是这个破绽,没人愿意去承认。
等她冲回二楼的时候,石英果然不见了。
二楼的窗户是开着的,她无法想象一个盲人是如何做到这些。
答案只有一个——他对这里很熟悉。
快入夜了,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石英跌跌撞撞的扶着墙面走,这里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地方。
再往前一些,就是了。
青鸳楼。
因为什么也看不见,他一路上撞翻了几个人的摊子,被喝骂了几声,人家看他是个瞎子,就赶紧让他滚蛋。
他一边答谢着,一边擦擦已是磨破了皮的手掌,继续往前走。
去哪都好,只要不是顾纪年的身边。
去哪都好。
熟悉的胭脂味自前方的楼店传出,又飘散在空气之中,一些被认为再也不会去记起的回忆冲入他的脑海,连同曾经那份悸动的心一起,将他的灵魂击得粉碎。
——【“叫啊,你个小骚。货!”】
——【“屁。股抬高点!”】
——【“给老子含进去!”】
——他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扔在床上,男人腥臭的液体在他的身体里或者身体外弄得到处都是,那时,他的眼神也许就是现在这样吧。空洞,黑暗,没有光彩。
——我早已失明,何来悲痛。
三年前,他所有活下去的信念就是顾纪年,顾纪年这个名字是他三年来接受着非人待遇生活中唯一的光芒,现在,这束光没有了。
他不想报仇,他也没有能力报仇,他只想躲得远远的,即使是在这个地方,他宁愿过一辈子被人践踏的生活,也不再愿意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了。
那一刻,寻找或许早已不在人世的姐姐,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他痴爱了十年的男人,只是将他当作可有可无的玩具,就像是那些来享受他身体的男人一样,那副丑恶的嘴脸,与温柔英俊的表情合二为一,他觉得头脑有些发沉,喉咙干涩,说不出一句话。
昏过去前,他好像听见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叫声。
“妈妈!有人晕倒在我们店门口啦!”
探子传来战报,岭邱国分裂成两个帮派,帝王被暗杀,有关于凶手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帝王的亲生弟弟——凌王。
季运乾集合了帝王所剩下的所有兵力,决定与凌王同归于尽,对于他来说,帝王的命令大于一切,就算是不惜亡国的代价。
大家都认为季运乾会赢。
顾纪年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战局却在一瞬间扭转了过来,凌王的手中居然有泷泽圭吾的食人蛊半成品,它们敌我不分的黑压压的涌上战场,季运乾受了重伤,但好在撤退成功。岭邱国宫殿沦陷,凌王与季运乾两派暂时撤退,可那些蛊虫却没有死去,幸好它们无法繁育后代,否则岭邱国根本坚持不到今天。
大约是在三天前,季运乾遵照帝王的遗言只身一人出发来到了燕洙国,他受了重伤,被押回了都城。
朝堂上,他跪在顾纪年的面前,请求援助。
因为石英的事,顾纪年对季运乾怀恨在心,他甚至是想要对他千刀万剐,让他向石英赔罪。
“石英?”
季运乾突然抬起头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顾纪年皱眉。这是什么表情?
“你说的石英。。。。是石兰的弟弟吗?”
顾纪年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吓得一旁的官臣纷纷下跪。
“你认识石兰?!”
他有些惊喜,若这是真的,那石英该有多高兴!
“她是凌王的王妃,我自然认识。”季运乾顿了一下,接着说,“她是原燕洙国人,南洛边城的舞姬,是凌王救了她,所以她就嫁给了凌王。”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那我为什么要骗你呢?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我的军营中,我有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你自己去问不就行了,我可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
顾纪年想想,石英的确没有说过季运乾这个人,记忆中的季运乾在战场上也从未用过奸计,算是个正人君子,若不是立场不同,他们或许能够成为朋友。
顾纪年轻嘲一声,不削的说:洁身自好=老处。男。
当然,季运乾没有反驳顾纪年的调侃,这个男人倒是也挺懂得调节气氛,自己的确没做过什么,想必顾纪年也是看得出来的。
见帝王的怒火渐渐平息,他又想起此行的目的。
不成功便成仁。
“我们的国家快完了,都是巫蛊族。。。。。我们就不该破了祖先的禁忌,让他们活跃到战场上来!”
季运乾又咬牙低下头,他身上的伤由于士兵的暴力捆绑又撕破了皮,绷带外一直在冒血。
“朕为什么要帮你?”
看来这是顾纪年的最后一问了,只要能够得到燕洙国的帮助,岭邱国就能燃起希望,并且获救。
“若是陛下不出兵帮助,凌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燕洙国!”
顾纪年眯起眼,若有所思。
“那些食人蛊慢慢的壮大了起来,到时候陛下再派兵,怕是难以抵御了。”
食人蛊。。。。。
顾纪年的回忆中跳出了一个片段,将近五米长的肥硕蛊虫吞噬了唐羿和雪奈的忠实部下,甚至是连他们巫蛊族都难逃死亡。
而且,那些蛊虫还离开了大山,爬到了平民的住处。。。。。
现在的‘食人蛊’是半成品,没有完全研制成功的‘食人蛊’恐怖,若是早些派兵处理,燕洙国也不用整天担惊受怕那些东西哪天会不会爬过来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 顾纪年点点头。
但是他还是‘礼貌’的过问他臣子们的意见,大家都说他的决定英明,顾纪年便答应了下来。
季运乾大喜。
顾纪年,果然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
“不过我有个条件。”
顾纪年突然开口,让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陛下请讲。。。。。”
“危机解除后,你岭邱国不得再犯我燕洙国。”
季运乾还是低着头,等待着顾纪年的后续。
可过了一会,顾纪年还是没有再说话。
季运乾抬头,顾纪年都打算离开了。
“就。。。。就这样?”
“是啊陛下,这。。。。”
臣子们觉得借这件事能够一举拿下岭邱国,让他成为燕洙国的附属国,可顾纪年并没有这样做的打算。
“就这样啊,不然呢,你想归顺我的话我也没意见啊,就这样,退朝。”
此时的顾纪年想快点将石兰的消息告诉石英,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的男孩会露出什么可爱的表情。
季运乾现在对顾纪年可是有些崇拜了,现在是他们岭邱国最弱的时刻,这个男人没有选择吞并他们的国家,而是选择与他们讲和。
真是。。。。了不起。
可臣子们明显不满意,他们在季运乾的背后窃窃私语着,季运乾隐约中好像还听到‘他该不会是陛下私通的男人吧’‘陛下喜欢男人,我看他们不简单’之类的话。
顾纪年喜欢男人。。。。。
他有所耳闻,但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石兰的弟弟。
不过就算是喜欢男人,也不可能喜欢自己这样的,他的肌肉可比顾纪年强壮多了。
但这些文臣也太没道德了,居然背地里说他们皇帝的坏话。
突然想起顾纪年好像才刚刚登基,政权不稳固,有些事还是要他们的丞相做主。
看来,他也是身不由己之人啊。
如果这次平安度过,他倒是愿意助顾纪年一臂之力,铲除阻碍他的人。
石英不见了。
顾纪年面色发黑的坐在石英的寝宫中,泷泽千代跪在他面前。
“我突然很想杀了你,千代。”
顾纪年咬着牙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刻骨的怒意。
“您不会的,战场还需要我。”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放他走的了?!”
“臣没有,是他自己逃走的。”
“一派胡言!他。。。。。他的眼睛看不见,能去哪?!”
顾纪年气的喘不上气,他忽的站起来,又无力地坐下去。
刚才泷泽千代用了‘逃’这个字。
她是故意的。
“给我继续找。”
顾纪年下令后,立刻调取了三千兵力全都城搜查,这件事喜儿还不知道,为了她和胎儿,千代打算晚些再和她说。
“他为什么要走。。。。。他什么都看不见。。。。。遇到危险怎么办。。。。。”顾纪年垂下头,声线中是一直隐忍着的痛苦。
千代安静的看着他,不作语。
或许,他只是想试着将这些遗忘。
石兰端着水和剪刀走进了凌王的营帐。
她安静的为丈夫换掉被血浸湿的绷带,男人则也安静的看着她。
“我会支持我的,对吗?”
突然,男人这样问她。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女人甜美的声音响起,凌王温柔的笑了,他揽住女人,轻叹一口气。
不远处的废墟,几只虫子蠕动着,吞下了残缺的尸体。
夜,更深了。
第59章 第二十一章
石英醒来的时候,感觉眼球一阵刺痛,惹得他又闭紧了眼睛。
他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等他强忍着胸口的不适坐起身来,他用手摸了摸周围,是被褥的感觉,他现在应该在床上。
然后,他听见右边发出了木门的吱呀声,应该是有人进来了。
“英子,你醒啦!”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石英又睁开眼睛,依旧是漆黑一片。
“三年没见了,你一点也没变。”女人又说,接着,石英感觉到身边有瓷碗碰撞发出的声音。
“看,都是你爱吃的,我还记着呢!”
女人又说了一句话,石英总算是听出来了。
是这个楼的老板娘,也就是。。。。。老鸨。
她不是个恶人,当年他被陌生男人折磨的时候,这女人企图救他出去,最后也被惩罚了,她的耳朵还因此留下了一道疤。
石英在那两年的日子里一直称呼她为‘妈妈’,和其他的女。妓一样。
“妈妈。。。。。”
她算是这个世界上真心待他好的人。
“哎。。。。。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不是和将。。。。和陛下入宫了吗,我前几日还念叨着你呢。”
陛下。。。。。
顾纪年。。。。。。
石英咬着牙没有回答她。
见男孩没有出声,老板娘当他是饿了,就让他下床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但床上的男孩却没有下来,只见他的手在四处摸索着什么,老板娘有些疑惑,便又问。
“英子,你在找什么?”
“妈妈,我的拐杖呢?”
“拐杖?哦!就是你手里的那个,圆圆拿去洗了,上面可脏了。”
圆圆是青鸳楼三年前的头牌,只是她也二十岁了,已经有更美的年轻女孩取代了她,想那时,她和老板娘是唯一没有取笑和看不起石英的人。
“哦。。。。。”石英回答。
“你是腿受伤了吗,为什么要拐杖?”妈妈盛了一碗饭走到他床边。
石英摇摇头。
这时,靠近他的女人才注意到他的奇怪之处。
男孩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他的眼睛总是定定的望着一处,反应也很迟钝。
“英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店门口。。。。”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个令他耻辱和痛苦的地方了。
可男孩还是摇摇头。
眼睛依旧没有转动,定定的看着前方。
“英子。。。。。?”
方才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可能性让她紧张了起来,她一手端着饭碗,一手伸到了男孩眼前。
石英只觉得面前有一阵微风拂过,他知道妈妈在做什么。
“英。。。。。。”
“瞎了而已。”男孩云淡风轻的陈述着,仿佛这件事和他并没有关系。
“怎么会。。。。。”
妈妈捂着嘴心疼着,她又说:“陛下该有多担心。”
“被顾纪年弄瞎的。”
又是一句平静的陈述,女人手里的饭碗哐镗落地,瓷片碎了,饭也撒了一地。
“陛下。。。。。?”
女人难以置信的语气让石英心中不悦。
怎么了?他到底是有多好,才会让你如此相信他不会做出那种事?
看着男孩皱起的眉头,女人小心的跨过地上的饭粒,扶着男孩的肩膀。
“英子,一定是弄错了,陛下。。。。陛下对你那么好。。。。”
“是他把我送到这里的,是他给我下的情蛊!”
男孩奔溃了,他自认为的不在乎又一次直面了有关于顾纪年的回忆,他哭泣起来,这让老板娘又呆愣愣的摇了摇头。
“不是的。。。。把你送来这里的是。。。。是冯丞相。。。。给你下蛊的。。。。也是冯丞相。。。。我自始至终,都没见过陛下啊。。。。。”
“可是。。。。。”石英突然又笑了,他转过头来,无神的黑色眸子对上妈妈的双眼。
“可是。。。。没有他的允许。。。。冯丞相敢那么做吗?”
季运乾在燕洙国得到了三天的悉心照料。
他的伤口好多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急着赶回去,此时他和凌王的部队中间隔着吃人的虫子,到处都是、密密麻麻。凌王不会贸然进攻他的部队,说白了,他们双方现在都等着对方进攻,那些敌我不分的食人蛊可以极大的减少进攻方的人数,所以他们就这样僵持着,甚至安心的养着伤。
其实季运乾来燕洙国的时候带了几十个人,只是路上。。。。。
他不太想回忆,此时他只能自己回去了,石英失踪不见,顾纪年没有心情去管任何事情,贸然提出派兵护送他,顾纪年一定会失去耐心,现在他是有求的一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逼着顾纪年帮助他。
不过顾纪年在朝堂上与他约定好了,不出半月就会派出他的精锐部队前去支援,虽说不急着赶回去,但季运乾此时是一定要马上回去整顿部队的。
告别了宫门的守卫,他骑着马独自踏上了回国的路。
事后想起,他觉得或许是天意弄人,也或许是石兰和石英多年来互相的思念,导致他。。。。
走反了方向。
说的那么好听,其实只是不想承认自己方向感差罢了。
没错,他误打误撞的走向了都城的东边。
他牵着马走在路上,边走还边问着路,普通百姓没见过季运乾,这倒是让他不用遮头盖面的。
忽而,他被一桩酒楼中的菜香吸引了,想来已经正午,该吃顿好吃的填填肚子,晚上赶路也来得及。
于是他想走进眼前的这家酒楼。
“哎~哥哥~来奴家这里吃嘛~他们家的不好吃~”
刚踏上石阶,他就被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拉住了,她香软的身体摩擦着季运乾的手臂,让这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的大老粗有些害羞。
他回头,女人所指的方向,的确比眼前的酒楼更加豪华,也比眼前的酒楼更加的香。
不过这个香味香的有些不对劲啊。
他回忆着,那味道倒是与王妃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原来是胭脂香!
那么,眼前的女人,是。。。。。妓。。。。
噫——
季运乾对女人还是比较礼貌的,他缓缓抽。出手臂,婉拒的话还没说出口,女人就叫来了她的‘姐妹’,女人们一拥而上,将季运乾迎进了自家的酒楼。
正午的太阳总是最亮的,麻雀在屋檐上飞过,最终停留在了牌匾上。
牌匾上赫然写着——青鸳楼。
老板娘坐在窗口目送了一批搜查的士兵。
石英离开皇宫已经有四天了,顾纪年发了疯似的到处派兵寻找,她将石英藏了起来,倒是也瞒过了几次。
男孩当时躲在床底,士兵来搜的时候,他没有紧张感,那种样子,仿佛是早已想好被发现后的打算了。
那打算,怕不是什么好事。
老板娘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即使是冒着欺君之罪,她也实在是不忍心这个孩子遭遇如此之多的不幸,想当年她也有个儿子,若是还活着,也像他这般大了。。。。
“妈妈,谢谢你。”
“哎。。。。没事。。。。过会我给你送饭。。。。你注意点身体。。。。”
女人离开了。
石英从怀中掏出一个玩偶,抱着它躺在了床上。
老板娘一出门,就看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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