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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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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很久以前开始,眼前的这位大人就很少有过耐心,以及从未对某个人或者某个事物感兴趣——好吧,这么说不对,感兴趣的事物和人还是很多的,但那跟安德烈不一样。
  出发点不同。
  打个比方,现在有个异教徒组织,利用处女血召唤恶魔,这也没什么新奇的。不过探听到的消息,听说私底下进行一些特殊的、名为‘夏娃’的实验,这就让公爵大人有点感兴趣,并付出了一点精力和耐心在上面。
  至于安德烈阁下……除了美貌,颇有学识,赤诚可爱的性格,聪明而不卖弄,以及对公爵热烈奔放的爱意……好吧,他理解公爵大人出乎寻常的耐性了。
  管家默默的沉思,已经从‘安德烈=(等于)诺曼底公爵夫人’思考到了‘公爵府应该如何改革才能让公爵夫人满意’这一高度上了。
  不得不说,每一位优秀的管家都非常的深谋远虑。
  安德烈:“我希望可以见到恶魔。”
  诺曼底公爵一顿:“恶魔?”
  “是的,因为我对恶魔缺乏想象,导致新文陷入瓶颈。我拜托过杜兰德夫人,但是鉴于最近发生的命案,我想我不应该掺和其中。”
  “你做得很好,别去试图招惹恶魔。”诺曼底公爵冲着安德烈露出赞赏的笑。
  安德烈立刻就激动:“回去后——不,我今天就修书告诉杜兰德夫人,我会放弃参与招魔。”
  公爵阁下点点头,然后告诉他赶紧吃,吃完他们就带上猎犬,骑上马到郊外树林里走走。
  安德烈:“好。”
  。。
  中午的时候,安德烈收到一份来自于杜兰德夫人的包裹。他拆开来,里面装着一瓶红色的饮料。
  诺曼底公爵也在场,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那份饮料询问:“这是什么?”
  安德烈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并保证道:“我已经决定拒绝杜兰德夫人的邀请,所以不喝也没关系了。”
  诺曼底公爵:“确实喝不喝也没关系了。”
  安德烈不解:“嗯?”
  公爵阁下看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喝下去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自己惹来什么东西的安德烈,微微眯起眼睛,舌尖轻轻舔过上颚,像是蛇盯住猎物无声无息地吐着信子。
  “没什么。”
  反正已经被圈住了,傻就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本来想今天早点更新的,不过今天还是到了十点多才回来。
  PS:今天突然知道我有个大学同学领证了,日哟,才刚毕业,人家领证,我还是一条狗,单身的那种。
  PPS:公爵其实也不知道红色饮料具体作用,只知道不是好东西。
  4


第13章 
  前两天暴雨,接下来的几天,天气晴朗。安德烈没有借口逃避狩猎,而诺曼底公爵又热衷于狩猎,因此他也只能陪同。
  起先,诺曼底公爵还有闲心陪着安德烈慢悠悠地骑马,在林间穿梭,到了林间深处的时候,见到逃蹿飞快的麋鹿,他吹着口哨呼唤猎狗,驱驰骏马团团围攻麋鹿。临走时,嘱托仆人照看好安德烈。
  “安德烈,别乱跑。”
  安德烈还没回过神来,诺曼底公爵就已经策马远去,他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瞪圆了眼睛讷讷说道:“伊莎贝尔小姐,请注意安全……”
  好吧,她的骑术好极了。
  安德烈抱着来福枪,这种连军队都很少配备的枪支居然出现在诺曼底山庄里,可想而知,诺曼底公爵干出多少中饱私囊的事情。
  事到如今,他对诺曼底公爵依旧充满偏见。
  安德烈盯着来福枪,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把枪递给旁边的仆人:“交给你,你先拿着吧。”
  说实在话,他并不是害怕这种枪|支走火。作为一名绅士,他更热衷于冷|兵器,那给他一种属于骑士的浪漫。容易走火的枪|支失去了绅士间决斗的浪漫——如果非要选择枪|支,那也应该是小巧的铜制手|枪。
  安德烈在心里告诉自己,然后理直气壮地拒绝来福枪靠近自己。而且他不太擅长骑术,只能在林间慢悠悠的走着,直到见不到诺曼底公爵等一行人以及猎狗们的身影。
  好在他身旁还有一名仆人以及猎狗,这就让安德烈放心了。
  身后不起眼的男仆策马上前,对着安德烈说道:“先生,看不见其他人了吗?”
  安德烈瞟了他一眼:“是的。”
  男仆:“我们需要赶上去吗?树林里有狼出没,我想我们待太久不是很安全。”
  狼?安德烈点头:“好吧。”他试着策马,但只要速度一快,他就会紧张的夹住马腹。
  男仆:“先生,您不会骑马?”
  安德烈:“我当然会……好吧,不是特别擅长。这并不太稀奇对吧?巴黎街道的人太多,骑马容易出现事故。不擅长骑术是件可以被谅解的事情,我想说的是——咳,麻烦别告诉伊莎贝尔小姐。”
  男仆:“遵从您的意思,先生。”接着,他举起来福枪,想要击毙猎狗。一枪出去,警惕的猎狗躲开了。
  安德烈震惊地看向他:“你在干什么?”
  “抱歉,但是先毁约的是您,先生。”男仆毫不犹豫地再度击杀猎狗,猎狗呜咽着逃跑。他低骂一声,却没有追上去,而是将枪口对准安德烈:“请您跟我走一趟,先生。”
  。。
  诺曼底公爵放下枪,回头看向从林间奔跑过来的猎犬。那只猎犬的身上被枪|弹擦过,血流如注,一见到公爵立刻蜷缩起尾巴呜咽。
  “大人?”
  诺曼底公爵面沉如水,眼中结了一层寒冰:“异教徒再次集结成群,死灰复燃,他们藏在巴黎建筑群的阴影底下,伺机破坏和平,杀害无辜的女性,其罪不可赦免。我以诺曼底公爵之名,命令军队找出所有异教徒,若反抗,当场格杀。反之,择日处以火刑。”
  他对异教徒们失去了耐性,选择全数格杀。
  身旁一名虽是男仆装扮,实则是公爵下属,军队里出来的将士当即领命,毫不迟疑地策马离开诺曼底山庄,来到巴黎军政处,将公爵阁下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军队立即出行,抓捕那些藏在平民中的异教徒。异教徒反抗,则奉命当场格杀,反之,被抓捕的异教徒则被抓至刑场,当众火刑。
  目睹一切的巴黎民众,心思各异。当然没有利益纠葛之下的平民们更加支持诺曼底公爵的统治,因为他们憎恶着那些比魔鬼还令人恶心的异教徒。
  铁血公爵及其军队威名再次震撼整个法兰西。
  。。
  安德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铁链拷住,而身处的地方是一间昏暗的石屋。他无法适应这样的黑暗,不过很快就有烛光亮起来。
  他看向烛光后面的人,杜兰德夫人。
  杜兰德夫人穿着简朴的衣裙,照着一件黑色披风。她手执烛台,放到一旁,摘下兜帽,看向安德烈微笑着说:“好久不见,安德烈。”
  安德烈瞪大眼睛:“为什么?”
  杜兰德夫人:“说起来很长,不过我很愿意为您解答所有的疑惑。您愿意先听哪个方面的呢?听我解释您的疑惑,还是听我对您悲痛的控诉?”
  悲痛的控诉?安德烈不明所以:“您在说什么?”
  杜兰德夫人用食指按着太阳穴,来回踱步片刻,再次对上安德烈疑惑不解的目光,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是喜欢你,安德烈。假如你曾有一刻接受我的话,我一定会拼尽一切保护你。可惜,”她冷了语气:“你跟其他平庸的男人一样,选择了拥有嫁妆和身份的伊莎贝尔小姐。”
  “我把您当朋友。”
  “谢谢,不过还是算了吧。”杜兰德夫人耸肩:“安德烈,让我来告诉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我,把你当成了祭品,献给恶魔。”
  “你知道吗?恶魔喜欢红发美人,但是我们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漂亮的、年轻的红发女孩,可惜都是一群不自爱的婊|子,连血都脏污不堪。干净漂亮的女孩子却不是恶魔喜欢的样子,没办法,只能用一点她们的鲜血。”
  安德烈:“你果然是异教徒!”
  杜兰德夫人:“很惊讶吗?可是当你找到我,说要招魔的时候就应该猜得到吧。还是你单纯的以为,召唤恶魔不需要付出代价?”
  安德烈知道需要代价,却没有想过是以生命、以鲜血为代价。
  “那么,为什么您要抓我?我不是处女。”他甚至也不是女人。
  “干净的灵魂就足够了。”杜兰德夫人的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你知道‘夏娃’计划吗?”
  安德烈摇头,心里陡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们要干净的身体来孕育恶魔的子嗣,迎接新魔神的到来。”杜兰德夫人停顿片刻,没有再说话。
  安德烈:“我不会对不起伊莎贝尔。”他以为杜兰德夫人是想利用他的身体作为恶魔降临人间的容器,然后再让其他无辜可怜的女孩怀孕。
  闻言,杜兰德夫人的笑容更为诡异。
  安德烈见状,心中的不安感逐渐扩散。
  。。
  安德烈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巨大圆形台上,四肢瘫软无力。他偏过头,看见四周围满人,他们统一穿着黑色披风,分不清性别,看不到面孔,各自执着一根蜡烛。
  安德烈想起身,起不来。他又想说话,可是喉咙里只能发出不成调的音节。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招魔的祭品,恐慌和紧张攥住他的心脏。
  这是一群崇拜魔鬼、杀害无辜少女的异教徒,他们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可言。
  安德烈曾经在书籍中阅读过关于异教徒的描述,但他以为那只存在于未开化之地,绝对想不到巴黎这样一座先进文明的城市竟然藏着庞大的异教徒群。
  异教徒们围绕着安德烈,窃窃私语,下一刻,他们井然有序地排队离开。人群一散开,安德烈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有多广阔,四周围是类似于斗兽台的位置,每个人站定在自己的位置上。
  接着,安德烈看到自己的正前方有五个少女。少女的头部套着黑色布袋,她们穿着白裙子,看上去纯洁又美丽。
  她们被绑在十字架上,如待宰的羔羊。
  这时,有五个人走到少女面前,用锋利的小刀割开少女的手腕,鲜血滴落下来,顺着凹槽流到安德烈身旁,鲜血将他团团围住。
  闻着鲜血的腥味,安德烈难受得几乎作呕,他的胃部在燃烧,恐惧本来侵袭了他的心脏,在看到异教徒的暴行后,愤怒又驱赶走了所有的恐惧。
  安德烈瞪着异教徒们,他认出杀害少女的其中一个异教徒,那是杜兰德夫人。
  鲜血逐渐填满圆形台上的凹槽,仿佛是被烈火围绕,安德烈渐渐感到灼热,那种灼热感是从血管里开始燃烧的,由里到外,折磨着他的灵魂。
  假如他能发出声音,现在应该会尖叫。
  安德烈瞪大双眼,浑身痉|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痛苦的声音。腹部像是被撕裂开,又有一只手伸进去撕扯。
  他几乎要晕过去了,却又在下一刻被痛醒过来。
  渐渐的,他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水烧开了冒出来的咕噜声,沼泽地里淹没庞然大物后升腾上来的泡沫又碎裂后的、伴随着臭气的画面,一一出现在安德烈的脑海中。
  朦胧的视线中,他看见有一只黑色的,羊头人身的黑色怪物爬了出来,尖锐黑长而且脏污的指甲触碰到他的脚踝,异教徒们敬畏的狂欢,还有魔鬼灼热的视线——告诉了安德烈,他将会遭遇到什么。
  “不……”安德烈虚弱的喊着,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太疯狂了!
  这不可能!
  他是男人,并没有孕育子嗣的能力。
  异教徒都疯了吗?
  安德烈试图挣扎,惊恐得眼里泛出了泪花。魔鬼已经爬到了他的腰腹,他真的在疯狂的尖叫——假如能发出声音的话。
  谁能救救他?他会死吗?死后还能不能见到伊莎贝尔小姐?伊莎贝尔小姐还没有接受他……今天的花,还没有准备好,他应该提前订一个月的鲜花。
  就在安德烈哭得泪眼朦胧的时候,陡然间发现环境忽然变安静。他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周围,此时他的神智并不太清醒,从灵魂深处而生的灼热感让他全身都在出汗,恨不得赶紧跳进冷水。
  燃烧的火把‘哧溜’一声熄灭,蜡烛也在眨眼间熄灭,瞬间陷入死寂和黑暗。异教徒们以为是恶魔所为,尽管遗憾但没有慌乱,直到他们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鲜血喷洒在空中。
  他们开始惊慌,四下逃窜,可是死神就像是跟随在他们身边一样,无论跑到哪里去,生命随时会被收割。
  杜兰德夫人惊恐的逃跑,在出口时不知为何突然回头看向安德烈的方向,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看清黑暗中发生的那一幕——
  黑发头发的恶魔有一双比深海还要湛蓝深沉的眼睛,犹如傲慢的君王降临,以其残酷铁血手腕镇杀一切反叛者。他怀里抱着被灼热折磨得失去理智的可怜的安德烈,高高在上地俯瞰着底下卑贱臣民们临死前无用的反抗。
  他的脚边是一具被撕成两半的似羊非羊的怪物尸体,赫然就是刚才被召唤出来的魔鬼。
  杜兰德夫人吞咽着口水,惊恐得几乎要站不住脚。
  恶魔看了过来,深海中涌过来的海潮将杜兰德夫人完全淹没,她几乎要窒息于此。
  杜兰德夫人逃跑了,而诺曼底公爵的军队出现在这个地下祭品场,抓捕所有的异教徒,解救了尚未死去的五个少女。
  他们没有发现死去的魔鬼,也没有见到被当成孕育新魔神母体的安德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隔日更,时间比较空的话,就会尽量日更。
  明天赶行程,不一定能更,如果更的话就字数补充在这一章节。
  补充:下章你们懂的,应该后天更吧。
  5


第14章 
  ——此星名茵蔯。
  安德烈的神思已经开始模糊,眼前一片炽热的红色,不知道是否因身体灼热带来的错觉。他想起自己的家乡和幼时的回忆,家乡种满了玫瑰,路边、院子、窗台、屋顶,全都是各色各个品种的玫瑰。
  他们那儿是远近闻名的玫瑰镇子,也是远近闻名的玫瑰美人镇子。
  那儿的姑娘很美,但是美丽有时候会成为灾祸的根源。
  安德烈小的时候,隔壁的白色房子里住着一个漂亮的姑娘。她有着一头朝霞一般美丽的红色长发,牛奶一样白皙的皮肤和美丽的面孔,后来的某一天,她去城里带回一个英俊的爱人。
  再后来,英俊的爱人回家,美丽的姑娘在等他,没有等到他。她等回教廷的人,教廷说,红发女巫是恶魔的爱宠,她诱骗了善良无辜的骑士。于是,美丽的红发姑娘被送上刑架,活活烧死。
  镇子上的人们热爱着一切美丽的事物,包括红发,包括美人。但他们没有能力与教廷对抗,无能为力被打成女巫阵营。
  安德烈见过镇子上漂亮的红发姑娘不愿意将头发染黑,于是衣着体面,从容赴死。她们说,红发是罪吗?美丽是罪吗?教廷是光明吗?魔鬼是恶吗?为什么光明不能包容,而魔鬼愿意接纳并衷心赞叹她们的美?
  宁愿体面的死去,留下花朵一样美丽的模样,也不愿意丑陋地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招魔。
  懂就能懂,有缘可见。
  15章被锁了,锁得我挺懵的,不知道咋改就不改了。我无能为力去修改,这章还没有明确提示去哪儿看就被锁了,无言以对,简直有病。
  反正15章不改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改,放哪儿也不能提示,还是那句,有缘再见吧。
  心里有一万句MMP。


第15章 
  无内容,勿看


第16章 
  无内容,勿看。


第17章 
  【重发16章,因内容相似不能发表,所以把阉割版的15章贴在这章,16章发到下章去。】
  安德烈醒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梦回童年,黑夜里在漫无边际的平原上没有尽头的奔跑,双腿几乎要跑断了,直到最后一口气喘不上来才一把倒在湿润的草丛里。
  昏天暗地的睡着了,陷入黑甜的梦乡里,第二天醒来,第一缕晨光落在他的眼皮上,浑身的酸痛让他连翻个身都成了苦难。
  安德烈疲惫的动了动手指,侧过头看着柔滑的床被,上面的图案很熟悉。夜里的时候,他的脸颊就贴在这图案上,喘着气,爬不起来,没办法反抗,发出微弱而痛苦的呼唤,那些微不足道的挣扎和反抗,在魔鬼的眼中显得尤为可笑。
  他曾犹如提线木偶,失去自我的掌控权。
  什么时候了呢?
  应该是晨光,但他记得天光亮起来的时候,还是没办法被准许休息,最后一次从地毯上回到床上,接着就陷入昏迷。那么现在,他是睡不到半个小时就醒过来了吗?
  安德烈混沌地想着,怪不得他会觉得那么疲惫,原来是休息不够充分。过了很久,缓解过腰部和腿部那阵的酸痛之后,安德烈缓慢的爬起来,犹如一个八旬老妇人。
  梦中永无止境的奔跑带来的疲乏,似乎在这一刻作用在现实里。
  双脚落地,又休息了一阵才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来。
  还是在诺曼底庄园,卧室是主人房,可以猜测是谁的,但安德烈暂时不去想。走廊没有人,很安静,他透过彩色的玻璃窗看向外面,发现原来现在不是早晨,而是黄昏。
  庄园很安静,仆人们轻手轻脚,像是怕吵到哪个人。那样谨慎的表情,仿佛他是易碎的玻璃,连大点儿的声音都会震碎他。
  安德烈没有引起仆人们的注意,循着记忆来到书房,他在书房里找到‘伊莎贝尔’。她还是那么美丽,夕阳落在她的侧脸上,让她看上去就像是掌管云霞天光的黄昏女神。
  ‘伊莎贝尔’抬头看见他,连忙站起来环抱住他的腰身,半搂半抱的带到宽大的椅子上。安德烈一心沉浸在悲伤和‘伊莎贝尔’难得的亲近温柔里,根本没有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么古怪。
  他看上去就像是被完全的拥抱进怀里,‘伊莎贝尔’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着餍足和喜爱,环抱住他腰身的手臂充满禁锢意味,而这像是颠倒了男女之间的位置。【麻烦高审人员看清楚,此处为正常拥抱,并无色情暗示,请勿高潮。】
  “不困了吗?”诺曼底公爵低哑着声音问他。
  安德烈张开嘴巴,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吓到。他的嗓音已经嘶哑到不能听的地步,不想开口了。说出来的话,‘伊莎贝尔’会不会嫌弃?
  安德烈整个人像是浸在悲伤里一样。
  诺曼底公爵亲亲他的脸颊,更加温柔的安慰、轻抚:“我的小安德烈,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再睡一会?还是你想要吃点什么东西,饿了吗?”
  ‘伊莎贝尔’越温柔,安德烈觉得更难过。他抬眸,很是愧疚的看着她。
  诺曼底公爵呼吸一窒,抬起手掌遮住安德烈的双眼:“别哭了。”眼眶红彤彤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会哀求他轻一些。“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现在的公爵阁下像是一个昏庸的国王,只要安德烈提出来的任何要求,他一定会满足,即使那些要求有多不可理喻也无所谓。
  安德烈的额头轻靠在‘伊莎贝尔’的肩膀上,犹豫半晌询问:“谁救了我?”
  诺曼底公爵将安德烈颊边的发丝撩到耳后,耳朵后面那一整块的皮肤全是嘬出来的红痕。他笑着亲吻安德烈的耳朵:“你说是谁?”
  安德烈的侥幸心理彻底被打碎,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个男人是诺曼底公爵,他回来了。在抓捕异教徒的过程中发现了他,或许是看在‘伊莎贝尔’的面子上救了他。但他们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亲密关系,安德烈害怕‘伊莎贝尔’知道。
  安德烈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着恐惧。
  诺曼底公爵连忙安慰他:“别害怕,所有异教徒都被处决,他们再也伤害不到你,谁都伤害不到你。”
  安德烈迟疑着问:“杜兰德夫人也被处决了吗?”
  “她正在接受惩罚。”公爵阁下不太愿意提及其他无关的人,他想看安德烈开心的样子。他轻抚着安德烈的头发,静默许久后突然说道:“头发留长,别剪掉。”
  安德烈:“您喜欢吗?”
  公爵阁下:“我喜欢。”
  安德烈点点头:“好。”
  乖巧的样子惹来公爵的怜爱:“乖孩子。”
  安德烈浑身一僵,不知为何感到害怕。这称呼,在不久前听到无数次,男人用低哑性感嗓音的喊他,哄着他,一旦做得好就会得到一句‘乖孩子’、‘好孩子’。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软了身体,如砧板上的鱼任人予取予求。身体不争气,脑子却格外清醒,清醒得可怕。
  安德烈终于发现他们两人的拥抱有多么不对劲,他发现‘伊莎贝尔’小姐比自己高,身体比自己强健,背部靠着的胸膛很平坦,说话时的声音总是低沉得不像个女孩子的声音。【注,拥抱为正常拥抱,不含色情和性暗示,作者清白的,别污蔑她。】
  他开始颤抖,微不可察的颤抖。
  “小姐,伊莎贝尔小姐,您是伊莎贝尔小姐吗?”安德烈祈求般的询问。
  诺曼底公爵凑到安德烈的脸颊旁,极为亲昵的嗅闻着安德烈:“我不是伊莎贝尔又是谁?我的小安德烈,你可能太累了。”
  安德烈吞咽着口水:“那么,我能见见诺曼底公爵吗?”
  诺曼底公爵:“当然可以。”
  安德烈:“真的?!”
  诺曼底公爵:“但不是现在,他在城市里,如果你想要见他至少先把身体养好。”
  安德烈有点儿讨好着他的意思:“我会,我保证,但我希望,我能同时见到你们……可以吗?”
  诺曼底公爵垂眸,静静地看着安德烈。后者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笑脸,可能自以为假装得很完美,实际上僵硬的表情和身体都在排斥着他。
  “可以。”
  安德烈松了口气,习惯性对他露出个充满爱意的笑容。
  公爵阁下则是漫不经心的捏着安德烈的耳垂,食指刮着他的皮肤一直往下,在肩膀那处逗留。
  “安德烈,索菲亚和伊莎贝尔,你更喜欢谁?”
  索菲亚是安德烈的缪斯,伊莎贝尔是安德烈爱的女孩子。但安德烈爱伊莎贝尔出于对索菲亚的移情作用,在正常人的眼中看来,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情况,而在安德烈看来,这并没有区别。
  安德烈天真的回答:“我都喜欢。”
  公爵阁下眼中的笑意褪下不少:“没有区别?”
  安德烈:“当然没有。”
  索菲亚就是伊莎贝尔,伊莎贝尔就是索菲亚啊。
  公爵阁下不再笑了,盯着安德烈半晌,确认他没有一个字在撒谎。接着,他又笑了,没有一点笑意。
  安德烈犹不知死活:“我想明天回城里,可以吗?”
  诺曼底公爵:“等你没那么难受的时候就可以回去,乖。”
  安德烈以为他答应了,却被软禁在诺曼底庄园两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16章重发,我看还会不会再锁,再锁就只能发其他地方去了。
  被锁是下面这句——
  【公爵阁下将安德烈环抱在怀里,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头发和脸颊:“今天还是很不舒服吗?”】
  摊手,我没违反规则啊,没有涉及色情也没有性暗示,没有性联想,亲吻是脖子以上,不应该被锁吧。
  打电话给客服,客服说抱在怀里是脖子以下哦。
  我说这样那整个晋江都得锁了吧,客服她让我去举报那些写了拥抱的文哦。
  2


第18章 
  诺曼底公爵在卧室旁边的小书房里处理公务,他似乎不打算在安德烈的面前掩藏自己的身份,堂而皇之地,白天里作女装伊莎贝尔得到安德烈的欢心,夜里又变成安德烈最害怕的诺曼底公爵没有节制的索取。
  安德烈睡到中午,肚子饿了才起身,偷偷打开门,门外是公爵阁下的亲信。那名亲信汇报完毕就离开,而诺曼底公爵——哦,现在他还是伊莎贝尔。
  公爵阁下看过来,沉声说道:“安德烈,醒来的话就到我身边来。”
  安德烈犹豫片刻就开门出去,他曾违抗公爵阁下的命令,没有听从而是试图把房门锁死,结果他两天都没有力气吃饭。他也曾试图逃跑,可是每次都会失败,而失败过后就会面临可怕的惩罚。
  公爵阁下将安德烈环抱在怀里,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头发和脸颊:“今天还是很不舒服吗?”
  【高亮!高亮!高亮!作者自证清白,此处环抱虽是脖子以下但仅仅是平常的拥抱,没有色情,没有性暗示,没有性联想,请高审人员理解,作者她很无辜,她写的是个充满社会主义之情的拥抱,请别污蔑她,谢谢。】
  安德烈最近精神不太好,吃的也很少,总是犯困想要睡觉。他听到公爵的询问时,正玩着自己的手指,不太爱答应。
  诺曼底公爵哄着他:“回答我,安德烈。”在一些小事上,公爵不至于生气,而且乐意于哄着他美丽的小情人。“如果你让我高兴,过两天我就带会回城。”
  安德烈瞟了眼:“真的?”
  诺曼底公爵:“嗯。”
  鉴于此刻的公爵阁下是伊莎贝尔的模样,安德烈也没办法狠下心来,于是他回答他:“还好。”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只是有一点困,不过没关系,我想我能撑到下午。”
  安德烈依偎在公爵阁下的怀里,事实上,他依旧会对伊莎贝尔心软。如果不是两个月来,安德烈在试图逃跑的时候,三番两次被伊莎贝尔迷倒,接着被骗回来的话,现在他早就哄着伊莎贝尔了。
  安德烈:“你怎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公爵阁下望着安德烈,深蓝色的眼眸像是大海的最深处,看似平静却可怕。“安德烈,你想问什么,可以直观、明确的问出来。”
  安德烈抿唇,颇为委屈:“你为什么是伊莎贝尔?你为什么不是伊莎贝尔?”怎么突然就变了?
  安德烈的目光落在公爵阁下较为粗壮的手和平坦的胸,之前即使轮廓比一般人高大,但手指纤细修长、脸部轮廓也很柔和,而且有胸。现在却像是懒得伪装了一样,穿着女装也不伦不类。
  这也是近来安德烈越来越不对伊莎贝尔迷恋的原因。
  诺曼底公爵:“本来就没有伊莎贝尔。”
  安德烈不信:“你骗我?”
  公爵亲了亲怀里受惊的安德烈,安抚道:“伊莎贝尔曾经存在但早已经死亡,她在七岁的时候因为热病而死亡,就葬在庄园外边的玫瑰园里。”
  安德烈停止挣扎:“早就死了?”他愣了许久,才缓慢的看向公爵,接着开始说道:“我想睡了,先、先回去……”
  公爵:“你想知道真相。”
  “不,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安德烈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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