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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子鬼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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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痕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事情还没定,我自然不会先往自己身上扣帽子,可要是二位不见了,这事才不能善终了。”
“无施主不必担忧,既然师傅命我前来找人,自然不会辱了师傅,事不宜迟,我们走吧。”弥生突然拉住弥乐的手,弥乐立即回握,以示心安。
无月痕并非视而不见,“那就上路吧。”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切动荡都在时间的催动下粉饰太平,终日将自己闷在房里也不是解决办法,谢清歌还是决定多出来走走。
冬去春来,谢府坐落的山林景色都换了一茬,谢清歌闲来无事提了一壶美酒,到那片他亲手所值的梅林中去。
小酌几口,思绪就飘的远了,谢家庄原本没有梅花树,是他在跟着谢父游学四海时见到的,刚一见到就打心眼里喜欢,想到的第一个就是一直缠绵病榻,不能和他们一起出来的妹妹,直接就订了一批树,亲手一颗颗给栽了下去。
他眼神迷离,想着过往的种种,竟没察觉有人来了,“我听说这里有片梅林,是以前没有的,今日特来看看,没想到少主打扰了少主的雅兴,还望少主莫怪啊。”
那人声音不甚熟悉,不过这段时间谢府多的是外来的,他也没想过自己能在这儿清净多久。
“我当是谁,原来是住京城的旁家啊。”谢清歌话里不留分毫情面,本家的资本就在这里,任你在外面多有权有势,风头再盛,在本家面前还得低人一等。
那人嘴角抽了抽,本来攀洁的和气,在胸中也搅和没了,“少主心胸真非一般人能比,我若是要有少主这般心胸,怕是早就有一番作为了吧。”
谢清歌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既然谢叔叔是寻梅而来,那我也不打扰了。”
那人脸色又黑了三分,没想到谢清歌竟是如此狂妄,不是传言近日他们兄妹刚大吵过一架么?难道这谢清歌还要帮他妹妹不成?
“谢少主,这是何必?如今家妹继承谢家已是定局,可谢少主这么甘愿恭手让人?”王公贵族、世家子弟,那个不是为了眼前的位置争的头破血流,他就不信谢清歌小小年纪就能把这些度之身外。
“家妹很好,继承家业乃是众望所归,谢叔叔是有什么不满么?”谢清歌虽不是什么圣贤之人,可看小小年纪,在外历练颇多,早就是个柴米不进油盐不清的主了。
那人大惊,‘没想到这个谢少主改不好对付。’看了看周遭,这才又开口道:“原先我来祭祖,总是来去匆匆,从未留意过着片梅林,我记得着片梅林乃是少主为将来的谢家主亲手所植,当真是情深义重啊,令人羡慕。”
“你我都是聪明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谢清歌双手一背,腰杆直挺,面上一双桃花眼都带了点历色。
“只要少主愿意,我可帮少主夺回家主之位。”那人说的诚恳意切。
谢清歌听了却是冷笑一声,“且不说你怎么帮我,据我所知各位分家祭祖不归,所管之地却不能无首,早有家书扶了他人上位,现如今人都换了,你就算是在京城中还有势力,也用处不大吧?”
“少主,这就错了。”那人嘴角一弯,眼中精光乍现。“京城势力错综复杂,本家离开京中已久,都是我在周旋,若是贸然将人替换,就算是本家的意思,也要看那些贵人们的意见。”
谢清歌一直面无喜怒,现如今却是惊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管着京城商务的人,还是你?”
“正是。”
“没有换人?”
“京城势力复杂,还是老人好用。”他虽未明说,可意思已经表明了,就算京城的人再怎么换,实权都不会旁落于他人。
谢清歌短暂的失神,让他很是满意,看来他们兄妹的感情也并非坚不可摧,人啊,终究逃不过这些。
“你当真有把握,让我……”
“只要少主愿意,我就有十成十的信心。”
谢清歌如鲠在喉,不知还作何回答,过了半晌,这才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容我,再想想。”
“少主,多虑无益,不如我们现在就……”
“我说了,容我在考虑考虑。”谢清歌面色冷毅,不想在谈这件事,那人这才收了嘴,“今日是我唐突了,还望少主见谅。少主此事多虑无益,还请尽快做决定。”
待他走后,谢清歌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家主,若是在以前,他想都不用想,家主之位除了他就不可能在落在旁人身上,可现在要做家主的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就算他真要抢什么,也不会去和妹妹抢。
“哗啦、啪”酒壶酒杯落地而碎,声音清脆入耳,谢清歌扶额睁开了眼,‘京城啊?那就难办了,不论是谁继位,都会是个威胁吧。’
还在房中翻着账目的谢清涵,百忙之中才能抽出了空来喝口水,脸上却全是喜色,昙花也在旁边忙的脚不沾地。
“昙花,你看看这几天送来的账目,尤其是京城来的这沓。”谢清涵将刚送来的账目一一查看,脸上尽是喜色。
昙花也是高兴,待她看完一沓,就挪开一沓,在账目中奋战一天的谢清涵,终于看完了最后一沓账目,整个眼睛都酸胀的很。
昙花立即上前给她按摩缓解,两人还没享受多会儿休闲时光,就有人送了封信。
谢清涵看了马不停蹄的就去了谢清歌的院子,昙花紧跟其后,到的时候,谢清歌还和没事人一样,给桌上的画勾完最后一笔。
在谢清歌面前,谢清涵全然没了看账目时的雷厉风行,也没有以前的软绵撒娇的样子,整个人都拘谨了很多,“哥哥,今日唤我前来,是有事要说?”
“没事,就不能和妹妹叙叙旧了?”谢清歌放下手中的笔,满意的看了看那幅画,“我还记得清涵小时候总缠着我,要我给你作画那!”
自从家变,谢父就终日不见人影,谢清歌对她的态度也变了很多,像今天这样主动亲近还是头一次。
“清涵,过来看看。”谢清歌笑面如风,抬手招了招呆在原地的谢清涵,她这才走了过去,昙花立即贴墙站在门里侧,不去打扰,也看得清他们在做什么。
谢清涵走过去才看清了他的画,那分明就是张全家福,里面的正是谢父,她,还有谢清歌。
第二百八十七章
谢清歌一把将笔塞进她手里,“来,哥哥的脸就交给你来好了。”
画上的人栩栩如生,唯独谢清歌一人缺了五官,谢清涵心中隐隐觉着不安,也不想扫了谢清歌的兴致,“哥哥真是坏的很,明明和我长的一样,怎么就偏偏不画自己,非得等我来。”
她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每下一笔都要看上谢清歌好几眼,“妹妹的画真是绝妙,竟将我的神画出了七分像。”
谢清涵放下手中的笔,谢清歌拿起画看了又看,“昙花,找人将此画裱装起来。”
昙花信步上前,看了谢清涵一眼,谢清涵点点头,她这才收起画,找人裱装去了。
“哥哥今日有如此兴致,应该早些就叫我过来才是,哪有留了一张脸来让人家画的?”
“妹妹,这是怪哥哥了?”二人嬉笑一声,竟找回了多日不见的熟悉感来。
话在谢清歌肚子里饶了几圈,最后用尽可能软化的态度说了出来,“近日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没有一点点防备,委屈你了。”
谢清涵心中突然翻上来一股酸楚,“哥哥说的哪里话,都是清涵没有提前告诉哥哥,才弄得这般不快。”
谢清歌却听出了这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她担心的只是他不高兴,却从未后悔过这么做,“清涵,以前一直留你一人在家,辛苦你了。”
“哥哥,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才这么做的么?”谢清涵看着谢清歌,今天知道谢清歌主动邀她来的时候,她就打算全部说出来了,“哥哥,你可想过,娘亲为何会难产而死?明明娘亲怀孕期间,父亲贴身照顾,可我们还是先天不足?小时候那碗药又是何人而为?还有那些账目,这些旁支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真有把我们一家放在眼里么?真的还当我们是本家么?为何父亲要带你远走?父亲不是没给过他们警告,可他们又卷土重来,好啊。
正好我也不甘心,凭什么我们生来,就要受这种罪过?他们烂到骨子里了,可我却不能自己毁了谢家,你知道我蛰伏这么多年,等的就是现在,折了他们的利爪,折了他们的命,断了他们这么多年的痴心妄想。”
谢清歌静静的站在她身边,什么也没说,他这些年都在外面漂泊,有些事心里明白,却不曾细想,只是随了父亲想要他无忧无虑像普通人一样长大的心愿,这也是他母亲对他们二人的愿望。
“这样也好。”谢清歌低声喃喃一句,谢清涵听得一字不落,“什么?”
“母亲的心愿,也算是达成了,这样也不算是辜负了谢家。”谢清歌春风细雨般的淡淡一笑,“妹妹,今日我就将谢家交付于你,你可要对得起这份责任。”
“哥……”谢清涵突然就失了声,胸中委屈翻涌而出,谢清歌仔细瞧这,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生怕她哭出来,“好了好了,以后坐了家主,可不能哭鼻子了。”
“有哥在,还不准我撒撒娇么?”谢清涵埋首在他胸前,总觉这这人在不抱着,以后就见不着了。
谢清歌拍了拍她的肩头,“清涵,你当了谢家家主,我就不能在留在你身边了,父亲也不能了,之后就只有昙花了。”
谢清涵身子猛地一颤,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不会的,我会尽力不让你们离开的。”
谢清歌轻轻擦去她眼中的泪水,“你是一家之主,就不能有软肋,我和父亲在这里,只会妨碍你的,旁支盯着你的就那么多,更何况外面还有盯着咱们家的,那个都想着如何才能扳倒你,那都是些如狼似虎的人,我们不能这么做。”
我们能做到对你的保护,也就只有离开了。谢清涵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心中还是痛苦万分,“世事难料,何必过完做出决定。”
谢清歌摇了摇头,“就算是在小的事,我都不能让你冒这个风险,我想父亲也是这么想的。清涵,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谢清涵拼命的点点头,恰巧昙花回来了,谢清涵急忙擦干净眼泪,瞥见昙花手中的花,心中又不是滋味,“哥哥今日叫我来原是道别的?”
他还未接过画,就被谢清歌抢了过去,“这画还不能给你。”
看着他一脸高深莫测,谢清涵破涕而笑,“好,那我就等着哥哥将他给我的那天。”
那天最好永远别来。昙花还是很有眼色的,看他们二人心情都不错,立即趁热打铁,说是让厨房准备了饭菜,一会儿就到,两人这才又坐下聊了一下午,吃了晚饭,这边散的。
古往今来将家业做强做大的女子也并非没有,只是少罢了,如今谢家越位而上的女家主虽还未正式面对列祖列宗,举行仪式,名声却已经传了出去,引得世家贵族纷纷翘首以盼。
这件事最热闹的还是京城了,世家多在此扎根,王公贵族又是生来就在这片土地上,自然对远在谢家庄的发生的事颇为好奇,自谢家本家从京城迁回谢家庄,京城里除了现在风头正盛的赵家大小姐,也就这事最为热闹,早就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的谈资。
赵家大小姐请饮茶水,倒是风花雪月一般的人物,身旁的丫鬟却是打抱不平,“真不知是从那儿杀出来的丫头,明明小姐就要继位家主,却被她抢了先。”
“不可无礼,谢家乃是现在一连九脉的医药世家,岂是你能胡言乱语的。”那丫头看出她并未真的生气,这才道:“奴才只是为小姐抱不平嘛。”
那赵大小姐却是眼望远处,自风声传到京城,她就打听了这个未来的谢家家主,娘胎里不足,还有好几次差点命丧黄泉,生来就是弃子的命,就算是长了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也只有拉出去和亲的份,可如今却是摇身一变成了家主,这手段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若是有机会能见上一面就好了。”强强联合,才能坐的更稳啊。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一出房门,他们就迎着众人的指指点点一路行到木竹居。
原本林晖英是杀到迦南面前,可此事迦南并不打算在寺内解决,借着找徒的名义一行人这才移至木竹居内。
三人一进来,屋内沉寂的气氛中,就弥漫开一股宿醉的味道,不用说也知道这味道是谁发出来的。
林晖英斜了一眼弥生,冷哼一声,“迦南方丈可还有话要说?”
“逆徒违反寺规,迦南无话可说。”迦南方丈默默叹了口气,不做辩解,弥乐一双拳在衣袖中越握越紧,眉头也皱了起来。
弥生这才大感不好,若是迦南此时痛骂他一顿,那还好说,可迦南如此态度,却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弥生扑通一声面朝迦南跪了下来,“师傅,徒儿知错了。”
迦南看着他又是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不在理会,弥乐却是看不下去,“师傅,师兄心向佛门,只是为了疏解心中不快,慌不择路,还请师傅原谅他这一次吧。”
“原谅?”不等迦南回答,林晖英却是率先出口了,原本就是喝个酒的事,江湖儿女谁还没三两个喝酒吃肉的朋友?
可这次不同了,林夕瑶一直心心盼着能与无月痕共结连理,可如今“林夕瑶爱慕一小和尚,蛊惑人喝酒吃肉,只为其破戒出寺,同结他好”的谣言满天飞,挡也挡不住,如果今日不将此事善了,他又如何给夜魅何彧一个交代,如何才能顺利促成这桩婚事?
“林山主,如今事情还没有查个明白,还请少主息怒。”林晖英面色像杀郭旭时一样凶狠,看的弥生冷不丁的哆嗦一下。
“事关小女儿的清白,我也不想此事是真的,可如今每个人都在看云剑山的笑话,迦南方丈又如何能让我息怒?”林晖英话是对着迦南说的,可一双眼却一直盯着弥生不放,“更何况,我还听说迦南方丈的爱徒并非第一次饮酒了,如此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就算是在云剑山也该逐出教门了吧。”
“师傅,不要啊,徒儿知道错了,徒儿今后再也不敢了,师傅……”迦南沉默不语,弥生大感不安,立即求饶,虽不明白今日早晨那人话中何意,可现如今留在迦南身边,留在少林,总会没有错。
弥乐见迦南又叹了口气,立即跪在弥生身边,“师傅,师兄是您亲手带大的,您还不清楚师兄的为人么?纵使师兄绝不是那样的人啊,师傅!”
弥乐说完拜服在地,长跪不起,弥生挺着腰杆,看着迦南不断求饶,林晖英在一旁挂着冷笑,不言不语,就像在看一场闹剧。
迦南闭上眼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他这个徒弟当真和他那个爹一样,留不住啊。
“既然事关林少主女儿的清白,还请少主决定吧。”迦南如此说到,也是给林晖英面子,也是希望林晖英能看在他面子上能手下留情。
“事关清白声誉那就不是小事,为了少林的名声考虑,我看方丈还是将此人逐出少林的好,免的污了少林的百年清誉。”林晖英说的诚恳意切,一切都是为了少林考虑。
迦南自然知道他的用意,弥生现在还是少林弟子,真的要罚总该有所顾虑,可若是被逐出少林,失了少林这个庇护,人怎么样还不全凭林晖英心情耳定么?
弥生一听就急了,不停摇着头,一双腿跪着向迦南走去,口中一直呐呐着,“不,不,师傅,弥生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师傅就饶了我吧,弥生再也不敢了……”
迦南看着弥生,“弥生,你心中无佛,佛门也留不住你,既然已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不,不会的,师傅,你还是打我吧,罚我吧,弥生是不会离开少林的……”若是此时离开少林,会不会有危险先且不论,就如此被逐了出去,岂不是要被天下耻笑?
“师傅,师兄已经知道错了,就饶他一命吧。”弥乐看着弥生急迫的样子,又想起今日见到不明身份的那个人,不免有些担心。
“弥乐,你日日都与弥生在一起,弥生所犯何事,你不会不知道。寺规就是寺规,为师总不能让我寺被天下人耻笑。”弥生一下瘫坐在地,他又怎能与少林的百年清誉来作比较?
“可是,师傅……”弥乐还欲求情,却被迦南打断,“你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从今天开始弥生就不再是少林弟子。”
“师傅!”迦南说完起身就走,弥乐一双眼都要瞪出来了,看看地上的弥生,又看看正要离去的迦南,又是朝着迦南的方向跪伏下去,“师傅今日若是执意如此,那将弟子也逐出少林吧。”
迦南这才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弥乐,弥生也是愣愣的看着他,“弥乐……”
“哎,弥乐,你现在起来跟我回去,方才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迦南只身站在门口,静静竖立在原地,弥乐本就是一时脑热,现在又犹豫不决起来,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一边是将自己扶养长大又倾囊相授的师傅。
林晖英站着说话不腰疼,到现在还出了一口风凉话,“原以为少林现在教出的徒弟,都是这副德行,看来是我看错了,这其中还不乏有此类情深义重之人啊,迦南方丈真是教徒有方,失敬失敬。”
迦南背对着众人,让人看不见他的脸色,弥乐听这些话却是猛地一阵,他怎能容忍自己敬仰的师傅如此受他人奚落?当下便低着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师傅,是弟子鲁莽了。”弥乐头低的很低,声音更低,像个丧家犬一样,连一身白衣都暗了下去。
弥生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身边最后一人也要离他远去,不禁唤出了声,“弥乐……”
弥乐又是颤了一下,准备抬步的二人,皆是停了下来,过了一小会儿,迦南才出声道:“走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走了。”
“弥乐!”弥生突然大喊,眼血丝一下爬满了眼珠。
弥乐顿了顿,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对不起。”
弥生心如死灰的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就在这时林夕瑶突然冲了进来,“爹,你这是做什么?”
宿醉一醒,才下楼吃个早饭的时间,就看到楼下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大门,着实让她吓了一跳,进过大听才知道都是来给自己道喜的,这才立即冲了上来。
现如今江湖上大多数人都聚在乌灵城,他这样无异于昭告天下她林夕瑶就要嫁给现在大堂之中的那个和尚了,林夕瑶连口水都没喝,就冲了上来。
她一进来就注意到了现在林晖英身后面无表情的无月痕,想从他脸上找到不愿意的蛛丝马迹,可奈何无月痕没有一点表情,她只能失望的收回眼神。
林晖英心中没好气的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你怎么来了?”
一身酒气,衣服都没换,林晖英皱了皱眉头,林夕瑶一下就怯了起来,“我一醒就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没想到爹你还把那些都当真了。”
“哼,你还有脸说?楼下那些人……咳,还不是为了你?”楼下围了那么多给他送礼的人,那个不是祝他喜择良婿来的?可这个所谓的‘良婿’……真是一言难尽啊。
一直都看着迦南他们了,林晖英都没注意过无月痕的反应,这才有意识的看了无月痕一眼,心中怒气陡然升起。
若是没看错,他这个徒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嘴角还带了一丝笑意?林晖英火气直网上蹿,怕自己看错了,又多看了几遍,这才肯定下来。
林夕瑶还在战战兢兢的偷看无月痕,这让林晖印更为生气,当下看着弥生也顺眼了许多。
“月痕。”
“徒儿在。”
“既然礼都送到了,咱们也没有不收的道理,你去把东西好生收下。”无月痕先是一愣,此时收下礼,不就是相当于承认了这件事。
林夕瑶惊恐又期待的看着无月痕,可无月痕却只是愣了一下,照办去了。
经林晖英这一提点,弥生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一边的无月痕,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眼神不断在无月痕与林夕瑶之间游走,可自始至终无月痕都没看过他和林夕瑶一眼。
“师兄……”无月痕经过林夕瑶身边,林夕瑶伸手去抓,无月痕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让她扑了个空。
“哼!”林晖英看着无月痕离去的背影,心中气急,看弥生也没有原先那么不顺眼了,“那个和尚,你叫什么名字?”
弥生愣了一下,随即道:“小僧法号弥生。”
“弥生?好。今日我收了江湖各家的厚礼,也算是将你们的事昭告天下了。”林晖英说完,二人皆是一愣。
“爹……可,可是,师兄、我……爹!”林夕瑶慌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焦急的看着林晖英,林晖英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
迎上弥生错愕的眼神,眼中更是不耐烦的狠厉,“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弥生早就被他吓怕了,此时又是人微言轻,若是不答应恐怕林晖英即可就会取了他的性命吧,立即猛烈地摇了摇头。
林晖印这才收回了眼神,林夕瑶眼看就要哭出来,跟在他身后,还要说些什么,林晖英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这件事已成定论,容不得在变。”
我的宝贝女儿还要给人倒贴不成?无月痕那小子是翅膀硬了,还是嘴硬了?今日姑且就先答应下来,再看看他的反应,又没说良婿是谁,若是这小子反悔了,到时候娶亲时,对了就行,还是先看看吧。
林晖英一走,林夕瑶便跌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弥生缓了缓,也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二人相对无言,也确实没什么要说的。
过了半晌弥生这才开口,“林姑娘,不放心,我是不会娶你的。”
弥生这句安慰话,在林夕瑶现在听来就像是再说“我也不要你”一样,立即从椅子上弹坐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林夕瑶还配不上你了?”
师兄不要我就算了,连个和尚都如此嫌弃我么?心中铺天盖地的浪潮,将她吞没,弥生后来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只是指着门让他滚了出去。
离开木竹居,弥生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游荡,他现在是出名了,整个乌灵城现在没人不认识他这位云剑山的乘龙快婿,一路上遇到了许多以前从未见过的人都对了招手称呼。
自郭旭失踪之后,云剑山乃是江湖上炙手可热的门派,谁都以能和云剑山沾亲带故为荣,现如今自己虽然稀里糊涂的成了这个大门派的亲婿,感觉似乎也并没有想象的差,反倒因为得到了自己一直来梦寐以求的待遇,还有些飘飘然。
拿着临走时无月痕给的银两,他先是给自己置办了身衣裳,这才无所事事的会了今早醒来的房间。
一开门,房中早有人在屋中等待,正是那个黑衣人伽罗,伽罗看他神色,对外面的传闻又信了几分,“云剑山那位认你这个良婿了?”
弥生也不吃惊,这件事穿的满城风雨,若是没人知道这才让人惊讶,“这事还有人不知道么?”
看他心情不错,那事应该是很顺利的,伽罗看了他一眼,“娶亲是要聘礼的,你打算拿什么娶云剑山少主的掌上明珠?”
云剑山虽深居山林,却也是富了流油的,要娶林夕瑶没点本事,那可就说不过去了,不过看看弥生这穷酸样,要他有钱,那才是真见了鬼了。
弥生这才如梦初醒,方才太过享受众人瞩目的感觉,到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果然不出所料,“不过,云剑山应该也不会在乎你那点聘礼吧。”
“那怎么能一样?礼再怎么轻,该送还是得送的啊。”弥生这才认真思考了一下。
伽罗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来,“是该送。”
第二百九十章
倏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熟悉中有些昏暗的华贵卧房,也不是飘着淡淡墨香的书房,眼前一片素白,简朴的简直寒碜,被着光秃秃的白刺了眼,过了一会儿,他才适应过来。
昏迷许久的脑中空荡荡的,握了握手半天才感受到力气的传播,周身血液也一点点的活了过来,他的思绪这才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我这是,没死?这是哪?’忽然听到门外有响声,他立即翻身坐起,却被胸口传来的镇痛压的痛苦不堪,只能靠着床苦苦支撑,饶是如此,也依旧警惕的看着门,随时打算决一死战。
门从再打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在空中弥漫开来,纤细的手从素衣中伸了出来,刚关上门,就感到喉下有一尖锐之物,看清拿剑的人,王弗大喜过望,整日素静的脸上,立即有了两道清河。
她不禁上前一步,又感到喉间的不适,惊喜又惊讶,郭旭回想起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来,警惕的看着王弗,又将周围打量了一遍。
王弗知道他是何意,也不怕他,只是将药往他那边移了移,“你伤还没好,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今日的药我已经熬好了,你快喝了吧。”
郭旭一把将药打翻在地,眼中凶恶毫不隐藏,王弗看着地上的药碗,为怔了一下,也不怕被剑划了脖子,小心翼翼的将碗从地上捡了起来,“你看你现在连碗都拿不稳,还不知道多休息休息,你在这儿等着,我在给你熬一碗去。”
郭旭依旧沉默不语,看她还是那样凶恶的眼神,剑却移开了几分,任由她在屋中唠叨了几句,这才离开。
王弗一出屋子,一口鲜血就从他口中喷了出来,毕竟是心脉所伤,他方才动气,一口血早就被他生生卡在喉咙间了,只有拿剑杵着,他才没有立即倒下,慢慢找到床边,心中怨恨一点也没有消散,却又有些安下心来。
休息片刻,自行在屋中寻了干净的衣裳换了下来,连地上的血也清理了一下,他这才放下心,在床上试着用功。
‘不好!心脉伤的太重,一用功就气血就止不住的流……’额上溢满了汗水,突然感受到一股清凉之感,他大惊失色,立即睁开眼睛,怎么连有人来了都不知道?!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熟的不能再熟的脸,伽罗正拿着一柄剑,剑端正贴着他的脸颊不断游走,迎上郭旭怒不可遏的眼神,就像意料之中那样。
“郭盟主许久不见,看来过的还不错。”他用剑拍了拍郭旭的脸,就收了回来。
“你还敢来?!”忍住胸中翻涌的血腥,郭旭还是一脸威严的质问他,就像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一样。
“来看看昔日的主子,有什么不可以的。”伽罗不以为意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如败家犬一样的郭旭。
“你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去处?”伽罗看着他,不否认也不承认,郭旭突然大怒:“我当初就不该收留你这个恶鬼!无情无义的白眼狼!就应该任由少林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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