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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子鬼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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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进了屋,她也只是靠门端正的站着,一双热烈的眸子,将屋内坐着的人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没事,这才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谢清涵也是欢迎她回来,嘴角挽起一个笑,轻轻点点头,看到昙花回来,立在谢清涵边上伺候的桃花,慢慢低下头去,心中忐忑的接过谢清涵手中的空药碗。
“昙花,为何还站在哪里,不进来?”谢清涵笑着询问,又不像是在问她。
昙花欠了欠身,自觉失礼,“我才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有未散去的寒气,站在此处便可。”
谢清涵微微一笑,“桃花,你先出去吧。”
“小姐。”桃花紧张的看着她,想要跪下来求饶,却被谢清涵一句话拦了下来。
“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你先出去吧。”桃花心中明白,此时说的越是多,做的姿态越是足,谢清涵对她的厌恶就越是深,现在还不到最后关头,只能恳求谢清涵还念往日的情分,留她一条生路了。
最终在原地犹豫片刻,还是面上带笑,一如往常般欠了欠身,走了出去,就算是要被罚,也不能让三人外的任何人看出端倪,唯有这样,她才能博一线生机。
昙花让开出门的路,二人擦肩而过,没有半分交际,桃花出门后,昙花抚在门上,看了看,又听了听,在把门关禁闭,这才放下心。
“昙花不知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桃花这是?”昙花单膝跪地,颔首双手举过头顶,行了一个大大的礼,谢清涵没让她起来,她就一直这样跪着。
谢清涵轻启茶杯盖,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将茶杯举在空中,松手,下一刻,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茶杯在碰到地砖的那一刻,便粉身碎骨。
“小姐,没事吧?”门外响起桃花急切的声音,她站在门外里面的声音听得清,不回应不是,回应也不是。
谢清涵面无表情对着昙花,轻轻摆摆手,昙花示意站起身,脱下方才一直裹在身上的外披,露出原先侍候谢清涵时的粉色衣衫,上前跟在谢清涵身后。
门被打开,桃花低着头立在门外,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被训斥,谢清涵看都不看她一眼,“咱们院中本就冷清,少一个多一个,都没关系。”
桃花闻言立即跪下,“小姐,桃花知道错了,桃花不该有非分之想,桃花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昙花,求求你,你救救我,帮帮我啊。”
昙花目光一凌,看那眼神,就吓的桃花收回了准备攀附的手,还是不甘心,又转头恳求谢清涵原谅。
“我早就说过,若是哥哥喜欢,我不会耽误你们,可若是鬼迷了心窍,非想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那就大可试试。
很好,你试了,还让谢家家主认为你与哥哥有情,桃花,你说我该怎么办?”
谢清涵三言两语将事情说的明白,昙花目光更是冷峻。
从前谢府出了那样的事,谢清涵差点丧命,原本对身边人很是温和厚待的她,也从那时起,不得不学着保护自己,后来谢父带着谢清歌在外游历,增长见识,谢清涵拖着病体不能随行,只能一个人面对着空落落的谢府,身边只跟着一个老嬷嬷照顾,原本不算美满,却很幸福的家,就这样不得不四分五裂,一个人忍受漫长的空寂,该如何应对?
她早就恨透了身边人的背叛,哪怕一点点不忠,她都不能忍受,她需要绝对的服从,才能平息心中的恨意。
桃花紧咬着下嘴唇,谢清涵老重昙花远比她高出许多,现在昙花见死不救,她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谢清涵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你说,那你的血去养我的梅林,来年的梅花会不会开的更好?”
她的语气平淡,就像喝口水,吸口气一样简单,桃花如坠冰窖,她知道谢清涵做的出来,她倾城倾国不染片尘的容貌下,轻盈透亮的眸子里,藏着没有人会知道的毒心肠。
桃花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的周边越来越冷越来越冷,昙花现在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浪费,谢清涵像是看到被血水浇灌后热烈盛开的红梅一般,露出一个如仙如幻的微笑。
“不过你的血应该很臭了,配不上哥哥送我的梅。”谢清涵又轻飘飘的一句,桃花这才得到了释放,壮着胆子向前蹭去,被一双粉色的鞋子拦住了去路,“小、小姐。”
“你要是走了,这个院子就没人扫了。”桃花是她的贴身侍女,除了照顾她以外,那些杂事从来就不需要她来做。
第一百八十七章
桃花立马匍匐在地,“多谢小姐大恩大德。”
“这里冷了些,我们进去吧。”谢清涵转身进屋,昙花紧随其后,留下一个单薄的粉衣跪在地上不敢动。
二人进屋,谢清涵坐在椅子上,昙花收拾完残局,静立在她对面,“你是不是想问我?”
“小姐为何还留着她?”谢清涵淑女的坐在哪里,一根手指绕着茶盏一圈圈滑动。
“我为何要杀了她?”
昙花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谢清涵脸上安静的挂着淡淡浅笑,眼中闪现幽暗的光芒。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还有用。”轻珉一口茶水,“昙花,从现在开始她就不是我的贴身侍女了,把该换的都换了吧。”
“是。”昙花应承下来,谢清涵又接了一句,“别让人知道了,尤其是哥哥那边。”
昙花皱了皱眉头,“那老爷?”
“无妨。”谢清涵轻轻一笑。“昙花,爹爹似乎很着急哥哥的婚事呢。”
“那是当然,像少爷小姐的年龄,外面有很多人都已经说媒定亲了。”昙花实话实说,不添油加醋,也不隐瞒任何。
谢清涵足不出户,对于这些有些了解,却也不愿多听,只知男女在适当年龄便会婚嫁,具体何时适当,也不知晓,只是她见到谢家庄的男女,大多十多岁便会婚嫁了,心中也觉得快了。
“原来这么快就要谈这种‘终身大事’了啊。”谢清涵浅淡一句,这种事她从来不放在心上,也从不觉得姻缘算是终身大事。
“小姐不必理会这种事,只要小姐不愿意,没人可以娶到您的。”昙花倒也不是胡说,之前不论是有人有意联姻还是真心求娶,谢清涵一律看都不看,便让谢父一口回绝,后来直接清人将前来求娶的人,挡在谢家庄外面。
“这种事,和我没关系。”谢清涵像是另有打算,“昙花,这次查到什么?”
昙花将门窗全部关紧,确认屋内无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封,“小姐,全在这里了。”
谢府一片祥和,经过几日休养,无月痕大病已除,出来走动,七绕八绕,又绕道谢清歌的院子。
抬头看看院门,一个人现在院外笑了笑,这才进了门,院中有一下人还在劳作,“呦,无公子来啦。”
无月痕急忙摆摆手,像是不想让人知道一样,谁知谢清歌已从书房中出来了,“无大哥,你怎么来了?身子可是好些了。”
“谢郎天天为我看病,还不知我身体如何了么?”无月痕笑笑,谢清歌挠挠头。
“那倒是,不过无大哥大病初愈,怎么不多休息休息。”说话间二人便进了书房,外面的下人也是机灵的很,两人前脚进来,后脚便把一壶热茶两只小杯端了进来,做完这些,一刻不停出了书房,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每日只能呆在房中,实在让人闷的慌,便来找谢郎说说话。”无月痕端起茶水,“此茶清香可口,连绵不绝,入口清甜后又留有微苦。”
“无大哥可是喜欢?”谢清歌端起茶杯,也品了一品。
“谢郎这的东西,都是好物,着茶我自然喜欢。”无月痕一双眼落在茶杯里,到真像天上的圆月了。
说要茶,两人便没什么话可聊的了,一阵沉默,谢清歌这才开口打破。
“我今日看到秋姑娘和林姑娘一起去镇上了,无大哥不去看看么?”自从无月痕醒来,林夕瑶便不再说谢家医术不济,了这几天却是越来越魂不守舍,怕是和无月痕脱不了干系。
听他提起林夕瑶,无月痕先是一愣,眼中略有深意,半晌不言,“无大哥和林姑娘是出了什么事么?林姑娘最近也总是精神不大好的样子。”
“是么?”无月痕果然还是关心林夕瑶的,随即又叹了口气,“谢郎可有喜欢的女子?”
被他着突如其来的提问,谢清歌本来还算安稳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又立马活蹦乱跳起来。
“无大哥怎么突然这么问,哈哈哈,我,没有没有没有。”谢清歌连忙摆手,一口清茶都呛在了嗓子里。
“唉,想也是没有的。”无月痕又长叹一声。
“啊?”
“不知为何,我这次醒来,总觉得有些错愕,总觉得以前对师妹的感情,或者师妹对我的……唉!”无月痕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烦闷的以茶代酒,压下心口的无措。
谢清歌明白了,“无大哥的意思是,你这次醒来,突然明白了林姑娘一直以来的心意?”
为别人牵线搭桥,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无月痕却是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看着谢清歌,过了会儿才道,“谢郎,是知道的?夕瑶,师妹告诉你的?”
“不是不是,其实吧,除了无大哥你自己,别人应该都看出来了。”谢清歌咂了一口茶水,‘世上还真有这么迟钝的人啊,原来还以为他不过是不喜欢林夕瑶,所以只是保持自己的态度罢了,现在看来,不是的哈。
那也就是说,如果不说出来,他是不会知道的吧,这就难了。’
无月痕过了半晌,才接受了这个消息,“秋姑娘也知道么?”
“应该是知道的吧,毕竟林姑娘表现的那么明显,没人不可能不知道吧。”谢清歌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个不知道才有点奇怪吧。
“……”
“所以,无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醒来,知道了林姑娘的心意,所以,你该不会拒绝了人家,那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好解释了。”
“不是的。”无月痕立即辩解,“夕瑶,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此事了,也不存在,我拒绝了她。”
“那无大哥是怎么想的?”谢清歌这么问的同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怕他回答,又怕他不说。
“我……说来惭愧,我还没有想好。”无月痕脸上闪过一抹惭愧之色,他自问除了兄妹之情,再无他意,又害怕伤了师妹的心意,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慢慢疏远。
“哦~”
第一百八十八章
“哦~难怪。”谢清歌小声咕囊一句,无月痕不解的看着他。
“难怪林姑娘这几日会如此模样了。”谢清歌笑笑,着林夕瑶心中为念无月痕,念的紧着,哪怕是一点点变化,心中都会纠结许久吧,这样一来,不可能没发现无月痕的疏离。
“为何?”无月痕自觉以做的足够自然,足够小心翼翼,只想让其自行远离即可,并无伤人之举,也无让人知晓之意。
谢清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为何?无大哥你说说这是为何啊。敢问无大哥往日带待林姑娘如何?你可知道。”
“往日?”无月痕像是明白了什么,眉头又皱了起来,一张俊朗的面容,也有了丝丝波澜,“往日我并不知道师妹的心意,自当是以本心对待。”
“本心对待,可是视如亲妹,百般照顾,一刻以不疏离?”谢清歌像是问他,又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无月痕点了点头,“即是本心,自当不可有意为之了。”
“无大哥现在也知道自己是在有意疏离了,那林姑娘知道么?”谢清歌继续追问,尽管无月痕不想承认,也只能默许谢清歌说的对。
他与林夕瑶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林夕瑶年龄稍找,便是他与师傅一起带大的,若是有意疏离,林夕瑶要怎么笨,也不可能会察觉不出来,这事无月痕自己也是想过的。
谢清歌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绝对也是知道此事的,心中不免叹一声‘着林夕瑶真当是傻。’可刚叹完,心中又是一悲一愤。
无月痕对待感情本就迟钝,眼下又是毫无办法,只能求助与谢清歌,“那谢郎,觉着该如何是好?”
谢清歌指着自己,又故意看看左右,故作惊讶,“啊?无大哥你这是在问我?我可是个从小都没情缘的人儿,对待感情可能比无大哥你都不如,问我?你是问错人了。”
随即顺手抄起一杯茶盏,放到嘴边,却被无月痕一直没有从他脸上移开的目光,看的有些焦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茶杯。
“无大哥,你这是在看我呢?”谢清歌又指指自己,无月痕脸上淡淡的微笑,此时也消失不见,重重的点点头。
谢清歌满头黑线,“无大哥,你是不信我说的,还想让我帮忙咯?”
无月痕迟疑了一下,‘这一路上谢清歌确实不曾与女子接触,也不知道他有几分把握,可如今除了他又能找谁呢?’这才又重重点了点头。
谢清歌被他看的半晌说不出话来,真是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随即又是玩心大起,半真半假的凑到无月痕面前,“无大哥,我这里确实有一妙计,不过是个损招,你可愿意一试?”
无月痕这次沉默的更久了些,不知该试试,还是不试,见他迟疑,谢清歌心中瞬间觉得没了趣味,“我也不勉强无大哥,林姑娘这样子看着应当也不会怎样,说不定过几天适应了,又会恢复原装吧。”
他这一说,无月痕眉头松了一下,又拧在一起了,“谢郎,师妹适应现在的关系,可是会另觅他人?”
谢清歌突然把二人距离拉远,不愿让他看出自己心中突然出现的慌张,“无大哥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林姑娘另觅他人,还是不想呢?”
无月痕松下一口气,“如果这次之后,师妹真会寻觅自己真正的贴己知心人,那当是最好不过的了。”
谢清歌心中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本还以为他只是不懂自己心意,原来无月痕真是对林夕瑶没有那份情啊……不过,我高兴个什么劲。’
“那无大哥是愿意试试这法子了?”谢清歌试探道。
无月痕又警惕起来,“谢郎不妨说说,我看如何。”
“其实很简单,这法子除了会让林姑娘伤心一阵子,让无大哥承受点不白之冤,却能做到百试百灵,绝对永除后患,可谓是完美啊。”
听他前头那些损害,又听后面那些益处,无月痕还是沉默了一会,挣扎许久,就在谢清歌觉着他一定会回绝自己的时候。
无月痕睁着一双好看的眸子,“只要能让师妹找到真正的天定之人,我愿意一试。”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谢清歌不免嘴脸抽搐,他听了法子,当真还会一试?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这个法子可能会让林姑娘伤心一段时日……”
“也就是说,可能不会,就是会,也只是一段时日。”长痛不如短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种儿女之事,还是要快刀斩乱麻才行。
“是……也是一定会让无大哥你自己名声受损的……”
“无谓,本就是虚构之事,我无某自当问心无愧即可。”
谢清歌这会儿禁了声,手指不断在茶盏边缘摩挲,盘算着到底该不该说出来,又看着无月痕炙热的眼光,心中玩意全消,一颗心窝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就问敢不敢赌一把。
突然,他像是决定了什么,手往桌上一拍,站了起来,走到无月痕对面,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下次开口说道。
“无大哥,我这个法子绝对灵验,既然你也愿意一试,我现在就告诉你。
这世上没有那个姑娘愿意自己的心上人不心悦自己,尤其是像林姑娘这样十几年如一日的捧着一颗真心的,不过,只有一种可能例外,也只有这种可能,女子不仅可以接受,不再纠缠,甚至心中不会责怪的。”
“请讲。”无月痕明显心动,一双眼从未从他身上离开。
谢清歌又在房中来回走了几步,这才郑重的说出几个字,“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这八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他嘴里飘出来,重重砸在无月痕的脸上,让他呆滞,让他木然。
这几个字,已经在谢清歌脑海里徘徊许久,只是他都是一直在否定自己会有这种癖好,现在从嘴里说出来,他心中也放松了些许。
无月痕木然的看着他,像是想在听他否定这个法子,方才不过是开玩笑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无月痕呆愣半晌,都没听到谢清歌再说出一个字来,这才抬头看着他,“没了?”
“没了啊。”谢清歌不可否认的耸了耸肩,“这就是我说的法子啊。”
无月痕这才说不出话来了,一手扣住自己的下巴,大拇指不断在光秃秃的下巴上摩挲,没一点笑意的眉头微微隆起,原本一直微微上扬的嘴角,的向下垂了些许。
像是一阵穿膛而过的冷风,谢清歌觉着自己这个玩笑开的确实过分了些,忍者空落落的有些悲凉的心,又回到自己原先坐在无月痕身边的位置,盘算着怎么安慰安慰眼前人。
谁知屁股还没暖热的谢清歌还未开口,无月痕却来了一句,让他又是吃惊又是无措的话。
“谢郎此法,确实刁钻,不过,我细细想来,也确实可行。”无月痕点头同意此事,谢清歌不知是喜是忧。
“无大哥对‘龙阳之好,短袖之癖’,没有看法?”谢清歌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无月痕反倒觉得奇怪,“需有何看法?这种事只是个人之情不同常情罢了,又何需有看法?”
“不,不是,我不是觉着有此类嗜好之人与常人有异,只是对于这种莫须有的东西,按在自己身上,总会有些不满吧。”谢清歌立马解释。
无月痕放下的手,又搭到自己下巴上,“确实会有,不过我方才已想明白,既然是莫须有的,只要我问心无愧,这又有什么呢?”
“哈哈哈哈,这倒也是,这倒也是。”谢清歌打几声“哈哈”,这事便过去了。
很快他又注意到一个新的问题,“那,无大哥可有演戏的人选?”
“演戏?”无月痕却是不明白,难道不是将此事告知师妹便可么?怎么又要演戏了?
谢清歌像是猜到了他的疑惑,“无大哥不会觉得只要将这件隐晦之事告知林姑娘,林姑娘便会知难而退吧。”
无月痕点点头,“难道不是么?师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谢清歌满脸黑线,‘摆脱这位大哥,你天真也要有个底线好么。’
“无大哥,不是我说,你若是真心爱慕一人十多年,只愿陪伴在其左右,却在某一天被告知自己爱慕之人,喜欢同性,而非常理,你会觉着如何?”
“此人定是在骗我。”无月痕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爱慕一人十多年,只愿陪伴左右,那即便你不心悦与我,十多年也应当知道我的心意,只愿陪伴左右,那你喜欢同性,还是异性,又有何关系?我只需要陪伴就够了。
“所以啊,若是无大哥你没有心仪之人,又怎会觉着林姑娘的情拖累与你?”谢清歌把话都挑明了,无月痕这才觉着是自己想的打过简单,“这些暂且不说,只怕无大哥你刚说出来,林姑娘便觉着你是为骗她了。”
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如若让师妹知道我为了拒绝她,而编造谎言,只怕会比我当面拒绝,更为伤心,那就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无月痕几番思索,总觉得哪里都行不通,不用这个法子,师妹伤心几日,便会委曲求全,若是再一冷淡,恐怕也不会自行离开,这样一来便是一个死结。
若是,当面告知,只怕师妹伤心欲绝之时,会做出什么不可猜想的行为,那样他就是最大的过错。
可,若是行了此法,依师妹的个性,只会尊重本愿,伤心几日,便会试着接受,这样一来,她以后也会与寻常女子一样顺其自然,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可无论那个法子都是在赌,只是赌的结果,赌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谢清歌安安静静的等着,看着他的侧颜,浮想联翩,不知为何总会将这张脸,这个人不自觉的与情爱联系起来,觉着自己着了心魔,痴傻起来。
谢清歌不置可否的笑笑,‘果真是着了心魔了。’
无月痕突然从深思中醒来,转而望着谢清歌,谢清歌突然有种不大好,也不算坏的预感,就像是在拼命抵制,又想靠近一样。
“无大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沾上茶叶了?”谢清歌顺手向脸上摸去。
“没,”无月痕一本正经的面向谢清歌,谢清歌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急迫的想要出来。
“谢郎,可否请你帮个忙?”这个事在无月痕心中否定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毕竟这法子是谢清歌提的,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可谢清歌方才的态度,明显是对‘龙阳好,断袖癖’是有看法的,这才让他踌躇片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才提了出来。
“好。”谢清歌不假思索的应了下来,心中欢呼不断,像是赢了什么,好不畅快。
无月痕微感诧异,他应是知道自己要让他帮什么忙的,可他却这么一口答应下来,“谢郎,你不问问是什么样的忙么?”
“这还需要问么?”谢清歌俏皮一笑,一双桃花眼弯的像天上月牙,盈亮饱满,透着一股欢快的灵气,让人心旷神怡,心神愉悦。
“谢郎,既然答应了,就不可在反悔了哦。”
“那是当然。”二人随即大笑起来。
过了傍晚时分,林夕瑶才跟着秋慕雪从镇子上回来,两人一同步入庭院,各怀心事,只是林夕瑶的心事摆在脸上,秋慕雪的心事藏在心间。
“夕瑶,我总觉得你有话要对我说,现在可以讲了么?”林夕瑶微微一愣,立马挽起一个恬静的笑容。
“慕雪,你还说什么呢,我有什么话要说,早就说了,何必留到现在?”林夕瑶轻推一下秋慕雪,自是表明自己说的不假。
秋慕雪就当自己多心了,两人又聊些其他的,这茬便再也不提。
各回各的屋子,林夕瑶扒在窗户缝上,看到刚进屋,就又出来的秋慕雪,在院中顺手忙活了一点小事,又进了屋。
“像慕雪这样的女人,应当人人都会喜欢吧。”嘴里溜出这么一句话,她的眸子暗下去几分,已然消瘦的脸颊也没了最初的光泽。
第一百九十章
夜色深沉,谢清涵倚靠在窗前,看着屋外风光,桌上放着的药碗早就凉透了,就是一滩带着药味的死水。
昙花送东西进来,也像是没看见那碗药一样,将东西放在旁边,对着谢清涵欠了欠身。
“小姐。”
“昙花来了啊。”谢清涵小酌一口,昙花眉头没由来的轻皱起来。“没什么的。”
“小姐,您身子……”
“我身子如何,你不是知道么?”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就被谢清涵截断了。
昙花低了低头,“昙花自是知道的,只是此时饮酒还需热火温过才好。”
“偶尔一杯清冷,无妨。”谢清涵目光投落在桌上被红绸布盖着的小山上。
“东西都带来了?”她眼中没有半点波澜,深沉的眸子里,像是藏着一只不可视人的猛兽。
“都在这了,小姐可要一一过目?”昙花让开一条路来,谢清涵一只脚落在地上,从窗边徐徐走来。
一手掀开红绸布,露出堆积如山的账本,昙花随手拿起最边上一堆最上层,也是一堆书中最薄的那一本,“小姐,这是目录,里面由重到轻,由主要地带到末要地带,主谋和附庸,都写清楚了。”
谢清涵不看一眼,“都收拾干净了?”
“这里放的都是真账本,假的自然做的干干净净,绝无半点纰漏。”昙花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当初那些人敢下毒,就足以说明他们绝不愿意诚服麾下,那时虽受大创,斩草除根却绝无可能,有动作是迟早的事。
“好。”谢清涵淡淡一应,目光落在堆积如山的账本旁边,那碗药上。
昙花跟随多年,和桃花不同的是,她是孤儿出身,被谢父从外面捡回来的,与不知谁家遗落的女儿桃花比起来,与谢清涵认识的时间更长,若不是墨羽阁的阁主当时见她又几分天赋,已报救子之恩,把她带到墨羽阁修习了几年,恐怕桃花就没有接近谢清涵的可能了。
“小姐是从何时开始怀疑桃花的?”昙花自知谢清涵绝不是会因为那种事,而大动肝火重责他人的人,更何况是嬷嬷亲自调教出来,拌她左右已有十年的人。
“你回来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了。”谢清涵看看昙花,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把这些账目统统放好,免得让人怀疑。”
昙花看了眼闭的严严实实的屋门,“是。”
从小经历了那么些事,谢清涵小小年纪,便戒心极重,这世上除了死去的娘亲,就只有爹爹和哥哥才是最信得过的人,后来又有了两个贴身侍女,不愿再有不测,谢清涵早就下定决心,一定要从二人里面挑一个出来,备着以后给哥哥做媳妇,这样也免了娶回别人家得眼线了。
谢清涵拿起那碗药,昙花立马紧张起来,不由的上前一步,“小姐。”
手停在半空中,谢清涵平淡的看了昙花一眼,又把碗放下去,“这么紧张做什么,都喝了多少年了。”
听她这么说,昙花心口一紧,“桃花她!”双拳在袖中紧紧握住。
“她不敢。”昙花这才放松下来,“原先是不敢,不过现在,不好说啊。”
谢清涵淡淡的整理一下床单不知何时卷起的边角,坐了下来,“她敢!”
昙花猛地转过身,单膝跪地,对着谢清涵一脸凶相,双手在半空中抱拳,掷地有声的说道:“小姐不必担心,这贱婢若敢,我定叫她万劫不复!”
“哈哈哈……”谢清涵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弄得昙花一头雾水,“昙花啊昙花,若是她真敢,那时我多半已经遇害了,你让她万劫不复,又能怎么样呢?”
“那,那我……”昙花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时候你就走吧,谢家这里枝丫交错的恩恩怨怨,本就与你无关,若是真有一天我家败了,”谢清涵突然认真的看着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你就走吧,那时你也是自由身了。”
“不,不会的,”昙花匍匐在地,“有小姐在,谢家绝无那一天。”
谢清涵柔和看不出半天情感的目光,突然凌厉起来,“是啊,绝无此日。”
“我定当誓死追随小姐。”昙花低着头。
“哈哈哈,好。”
“昙花,从现在开始,你除了照顾我,还要盯紧了她,还有爹爹和哥哥,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们家覆灭,在让这么多年拉拢过来的旁支们,簇拥自己为新一任家主么?
那就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是。”
“阿湫!”谢清歌突然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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