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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子鬼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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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秋瑾瑜,从现在起,我是不会回让你得逞的!你看到了么?就算没有你,我也会有别人的!我不会死,更不会痛苦的活着!”
秋瑾瑜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中的半个杯子,朱砂看着无动于衷的他,再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才愤愤的转身离去。
“真是可怜了一杯好茶。”
朱砂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暮生急忙跟着上去,掩去眼中的慌张。
‘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分流。可是我还没活够,怎么会去死呢!
圣女,也定会舍不得我把!对,只要把圣女侍候好了,我荣华富贵还享受不完,又怎么会死呢?嘿嘿’
‘唉~这一路真是颠簸……’
谢清歌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两条腿早就被无月痕压的没有知觉了,除了停车休顿,他就没有休息过。
‘也不知道妹妹有没有收到家书,我的好妹妹,哥哥这就回来了……最喜欢妹妹做的糕点了,还有桃花酿的米酒,娘亲做的包子……可真是想死我了。’
想到这谢清歌竟然流出了口水,弥乐看着尴尬,弥生忍不住偷笑。
“谢公子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是累坏了?”弥乐担心的问。
“没想到,像他这样的公子爷,睡觉也会流口水啊,噗哈哈哈……”
‘世家公子也不过如此么,和我这个将来的大英雄比起来,差远了,现在最大的‘情敌’都这么弱不禁风,看来,秋姑娘只能选了我……’
弥生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脸色慢慢泛红,弥乐拿起一块干净的方巾帮谢清歌擦掉口水。
‘怎么回事?’
谢清歌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块长了腿的帕子,在自己脸低下晃来晃去。
惊的谢清歌立马坐了起来,忙抢过方巾,弥乐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好意思。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谢施主美梦。”弥乐连忙道歉。
谢清歌红着脸,摆摆手,“不……没、没事。”
“哎呀,有什么好计较的?不就是睡觉流口水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信这世上有几个人睡觉没流过口水。”
被弥生这么大声嚷嚷,谢清歌更加不好意思了,弥乐瞪了弥生一眼,坐会了原位。
“你瞪我干嘛?我说的不就是事实么?你说对不对?谢公子。”
弥生双手一摊,很是无辜,弥乐想说什么,又不好反驳,谢清歌出声应和,“弥生、师傅……说的对。”
‘长这么大我还真是第一次睡觉流口水,还被人这么大声嚷嚷,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谢施主是不是一路上太过劳累?看着精神不大好。”弥乐看着谢清歌脸色无常,担心的问道。
“哎呦,不就是流个哈喇子么,有什么劳累不劳累的!少见多怪。”弥生出口不饶人。
“师兄,你就少说点话吧。”弥乐忍不住斥责。
谢清歌接过弥乐递来的水,压压惊,就当忘了方才的事,“我没事,看样子,再需一天一夜,便可到谢家庄,到时候,我请二位吃我们那儿,特有的斋菜,保二位口服。”
“多谢谢施主。”
‘哼!斋菜有什么好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圣女,这枚葡萄,你可满意?”
自从那天从秋瑾瑜哪里回来,朱砂就提不起兴致,暮生为了哄她高兴,也是煞费苦心。
果不其然,任凭暮生怎么卖弄,朱砂愣是看都没看一眼,“圣女,喝酒。”
暮生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酒,放到朱砂眼前,酒水清澈,映出朱砂殷红嘴唇下,没有血色的脸。
“你,抬起头。”暮生乖乖抬起头,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看来,圣女对我还是念着旧情的。’
看着他谄媚的笑容,朱砂自嘲的冷笑起来,‘像啊,终究不是他。’
“圣女,何必如此不快?这甘醇美露,可能使的您高兴?”暮生不懂为何朱砂如此对他,心里却是怕极了朱砂会这样严了他。
‘外面还不知多少人想顶了我这位置,更不知还有多少人等着我成弃狗,任他们宰割,我觉不能让圣女严了我。’
“好啊,把甘露奉上来。”朱砂这话到像是解语花,解了暮生后顾之忧,得了命秧子。
“是。”暮生急忙将酒奉到朱砂面前,有人骂他是狗,骂他是卖身求荣的小白脸,他才不在乎,只要能得了荣华,享了富贵,管他是什么。
“你就这么奉酒的么?”暮生停在哪里,不知何错,人也拘谨起来。
朱砂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一丝情感,面无表情,没有喜,也没有怒。
这反而更让暮生害怕,这个给了他荣华富贵的女人,却是似狼如虎的存在,只要让她有丝毫不满,便会随时结果了他。
“怎么?这还用我教你?啊~”手背轻捂到嘴上,轻斜了他一眼,“你可真是无趣。”
暮生浑身忍不住的颤抖,这段时间他可是为了朱砂,把什么都给得罪光了,要是、要是她现在严了我,那不就、不就等于要了我的命么!
朱砂怎么也没料到这人还真是够胆,还真敢。
她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又给吻了回去,暮生混乱的大脑,在这一拉一扯之间,迅速反应过来。
将塌上侧着的娇躯,又推回了塌上,双唇相依,酒逢甘露,自唇齿之间滑落,流淌出来。
塌上二人双唇缠绵依附,难舍难分。红帘之中,春光乍泄,红帘之外,红烛虚晃。
是缓解一时空虚作祟,还是一场逢场作戏,各求所需,相生相安,事过寥寥,不过戏言。
“左护法。”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全部安排妥当。”
“好,你下去吧。”
秋瑾瑜擦擦琴弦,身后的人并未要走的意思,“还有事?”
双手抱拳,更加恭敬的站立在原地,“左护法,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可是,圣女她?”
“你也要劝说?”秋瑾瑜停下擦琴弦的手,凝望着外面的一方草地。
冬天的寒风在这里吹过,也变的轻柔起来,空中似有红绸飞舞,一个轻柔妖娆的女子随着红绸,翩翩起舞……
“左护法,圣女怎么说也是魔教的圣女,虽不能守身如玉,却也不是那种无名之辈可以随意玷污的!这要是传出去,叫我魔教颜面何存?”
“铛~”一声琴音回荡悠长,秋瑾瑜眼中似有寒剑,“你是说,朱玥么?”
“咚!”
双膝跪地,那人战战兢兢的回到,“小人不敢!”
“滚!”
“……是。”
当年朱玥负伤而归,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婴,“瑾瑜……”
他恨,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儿,怎可任人如此侮辱,可他问了千百回,她只字不肯透露。
“朱砂,你可愿好生待她?”
“即是你的孩子,我定当视如己出!”
那年夏日,她再次随琴音起舞,时光像是回到少年时,他抚琴,她起舞,好不欢愉。
“我已嫁过人,你也不介意?”
“朱玥,你说的什么话?我既要娶你为妻,又怎会在意这些?”
大风不停,朱玥长衣飘炔,只当听了个笑话。
“朱玥,为什么?我哪点比不上那个人?”
“你告诉我,为什么?”
朱玥停下脚步,“好。”
“什么?”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不求你待她如己出,不过,万事都要护他周全。”
“好,我答应你。”
“你……这是答应了?”
“是。”
“我秋瑾瑜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铛~铛~~”
“唉~”
“左护法又抚琴了?”
“你说圣女有什么不好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的,怎么左护法翩翩不喜欢?真是便宜了那个小白脸。”
“唉,听说那个小白脸虽不及左护法年轻时千分之一,却和左护法长的神似。”
“是么?”
“难不成圣女求爱不成,找了一个‘冒牌货’?”
“那小子命真好。”
“要是你长的比他再像点,说不定圣女的入幕之宾,就要换人了。”
“就是,咱们着要说皮相,谁比的上你啊。”
“呼~”
“怎么着,老李头再怎么隔着抽烟斗,也轮不上你。”
“哈哈……”
“哈哈哈……”
老李头烟灰一磕,眯着眼,“你们几个,还是小心嘴里的家伙吧。”
“老李头,别说的这么吓人,我还没见过那个是说闲话,给剪了舌的。”
“就是,怪吓人的。”
“唉,你们自求多福吧。”
老李头撂下这句话,便一个人迈着步子走了,‘这一切,都是孽啊。’
“铛~~铛~”
“左护法好风雅。”
秋瑾瑜停下弹琴的手,“您来了。”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么?”
“恭迎教主。”
琴声停歇,朱砂这才睁开眼睛,不论外面怎么传,她才和自己娘不一样呢。
暮生跪在一边,像是奸计得逞一般,“恭喜圣女。”
“你这小滑头,有何喜?”朱砂抿唇轻笑,看他还有什么把戏,讨她欢喜。
“不日便是圣女大喜之日,怎能不喜?”这下,他就不用怕了。
“大喜之日?”朱砂猛地从塌上起来,“你都做了什么?”
暮生虽是害怕,还是说了出来,“也能是我做了什么?我与圣女两情相悦,已有夫妻之实之事,不是人人都知道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什么?谁与你有夫妻之实了?”朱砂恼羞成怒,“没想到,我居然会被你个小小的奴仆算计,说!你到底在外面说了什么?”
“奴才什么都没说,真的什么都没说,”可得先把这个女人稳住了,不然,搞不好现在就会没命了。
“只是那日去左护法那,左护法问了我些问题。”暮生快速溜一眼朱砂,看她神色变化。
“他问了什么?”朱砂身上那还有方才的温情?只剩一身冷气,杀他,都用不到一根指头。
暮生怯怯生生的看着她,“他问我,悦圣女何?”
“哦~”秋瑾瑜到底想干什么?朱砂却时来了兴致,“你是怎么说的?”
“心悦圣女,那心之所向,不知何为。”
“继续说下去。”莫非,他心有不甘?
朱砂难得心情好了起来,暮生也大胆了些,“他问我是否愿意迎娶圣女。”
脸上六月的光,腊月的天,看着晴空万里,却突然冷了起来,即便裹着厚厚的衣服,也忍不住打起抖来。
更别说**着跪在地上的暮生了,“圣、圣女……”
这一刻朱砂终于明白那天他所说的话了,没想到他居然玩真的。
“啪”手中的酒杯,不捏而碎,暮生头上的冷汗‘噌噌噌’地就下来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的。”朱砂冷冷地看着他,似乎他说什么并不重要。
“我只是回答他,一切看圣女的意思,不论如何,小人谨遵圣女之命。”
暮生战战兢兢的回答,生怕下一秒头就搬了家。
“是么。”朱砂一步步从塌上走了下来,“你真是这么说的?”
“是……”
“你没有告诉他,我与你并无夫妻之实?”
“圣女叮嘱过小人的,没有圣女的命令小人就是死,也不敢说啊。”
暮生趴到在地上,朱砂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一条苟延残喘的狗,除了厌恶,就是恶心。
“求见圣女。”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屋内二人,“何人?”
“还不退下。”暮生急忙捡起地上的衣物,退到厅后。
“王彦。”
‘怎么是他?莫非……’
“王护法,不在魔教为教主护法,来我朱砂殿做什么?”
朱砂拿着赤红葫芦,仰头将里面的酒喝的一干二净,‘喝完了?得填点了。’
“还请圣女移步大殿,为教主接风。”王彦声音醇厚。
‘果然,这次,不好办了。’
“教主何事出关?”
“教主昨日已到。”
‘可恶,他这么早出关,我居然不知道,昨日便来到此地,居然没有人通知我?秋瑾瑜,你把我这个圣女,置于何地!’
“啪”大门打开,足未踏出,红带先过,“右护法,走吧。”
“不着急,”
门外一个白胖敦厚的大叔,看着和善可亲,衣着素朴,腰带上却着这‘右’字黄金,配着玉佩,手那折扇,怎么看这不像是沾过血的人。
“圣女,还有一人未到。”
“右护法说话可真有意思,就算要等秋瑾瑜,也该去大殿不是?何必堵着我朱砂殿?”
朱砂挡着门口,二人就在着寒风中,你一言我一语,“秋瑾瑜?”
‘看来,他们俩的关系真是越来越差了,连门面都不想在维持了。’
“圣女错怪,我们在此处等的并非左护法,而是一位少年,教主想见见此人。”
王彦说话谦和有理,面上又一直带着笑,“何人?要来我朱砂殿找?”
“听闻此人名叫,暮生。”
“教主,找他做什么?”朱砂神色一冷。
“圣女不必紧张,教主不过是想见见罢了,圣女该不会不愿意吧。”
王彦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朱砂眉头微蹙,‘王彦和秋瑾瑜不一样,虽然看着和善,实际上难缠的很,在这里和他冲突,才是不该。’
“自然不会。”
‘秋瑾瑜,这次我记下了!’
山中空气新鲜,停车整顿,谢清歌拿着一个空皮囊,采了些山中干净的雪放在里面。
“谢公子,又忙什么呢?”弥生看着稀奇,跟在谢清歌身后,也一起忙的不亦乐乎。
“采点雪而已。”谢清歌将皮囊放好,“过了这座山,就到谢家庄了。”
“谢清歌。”林夕瑶点着地,跑了过来,“我师兄怎么样了?”
“无大哥现在状况还可以,一路上他的伤势也没收到影响。”能有影响才怪了,白牺牲我这两条腿了,被压的都肿了一圈。
“多谢谢公子,我去看看,就不奉陪了。”林夕瑶问完话,和夜魅一起进了马车。
“谢公子,弥生师傅。”秋慕雪闲着无聊,也跟着过来。
“秋姑娘,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你休息的可好?”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弥生越是觉得秋慕雪长相可人,性格温和,是居家媳妇的不二人选。
谢清歌自知自己挡了人的道,自觉闪到一边,却看到孤身一人现在马车旁的弥乐,直盯着这边看。
“弥乐师傅,你怎么出来了?”
“谢施主,马车内闷热了些,我便出来走走。”
“手上的冻疮怎么样了?”
“用了药,好些了。多谢谢施主惦记。”
“那有什么,咱们都这么熟了。”
每次和弥乐说话,都觉得生疏,谢清歌也觉得不大好意思,都相处这么久了,弥乐还是除了弥生,和其他人都不熟的样子。
“弥乐师傅,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看天色似乎有变,我们还需快些赶路。”
‘怎么总感觉,弥乐一直盯着弥生看?是太怕生了么?’
“弥乐师傅所言极是,我们这就出发。”也都休息过了,但愿老天有眼,等他们到了在变天吧。
“来,都上车了,都上车了。”马夫大喊一声,众人收拾好,回到车上。
夜魅看着行路,不免有些紧张,“姨娘,没事的,谢家家主一定有办法救师兄的。”
“对,你说的是,谢家家主医术神通广大,我儿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夜魅不停转动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不停,“夕瑶,我们也一起为无大哥诵经祈福吧。”
“好。”
第一百四十章
兰桡缦转傍汀沙,应接云峰到若耶。
旧浦满来移渡口,垂杨深处有人家。
永和春色千年在,曲水乡心万里赊。
君见渔船时借问,前洲几路入烟花。
随着马车不断前进,一行人来到一座小镇。
小镇不大,座落在山谷之中,四面环山,溪流环绕,渔夫农民,山中水间,商贾出入,往来热闹。
“桃花。”
一女子双眸似水,清澈温和,有带着淡淡的疏离,十指纤纤,肤如凝脂,比白雪相差无几,一双薄唇,轻轻勾起,到给她填了一分明媚。
倒茶饮水,动作轻盈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青丝随风舞动,发出阵阵清香。腰肢纤细,一举一动都弱柳扶风,似仙子般超凡脱俗,着一身青衣,居委于地,用绸线锈着的竹叶,衬着阳光,耀耀生辉。
青丝用玉簪倌起,散出淡淡的青绿光芒,淡扫峨眉,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抚上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衬得锁骨清冽,清瘦的手腕堪堪将白玉镯托起。
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的夜明珠,神情淡漠,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的笑容,却是给这份苍白,填了几分明媚。
“小姐。”
桃花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虽是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却比谢清涵粗了一圈,发间一支青绿竹簪,映得面若芙蓉,艳丽无比。
一双杏眼,思含春意,一头青丝梳成双丫,只是谢清涵的贴身丫鬟,却因常年得到主人眷顾,倒也是一双葱白小手,虽比不得那些小姐,却也比平常丫鬟好上许多。
“哥哥,是今日回来?”谢清涵薄唇轻启,口若幽兰。
见她杯中已无茶水,桃花急忙填了一杯,“正是呢。”
“若是公子知道小姐为了公子,早早便来这里等着,不知得多心疼呢!”
“哥哥,在外面这么长时日,也不知怎么样了,昙花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谢清涵从小身子骨弱,幸好谢家庄临山有一滩天然温泉,谢清涵从小在中泡养,又得家中汤药扶持,身子这才改善了许多。
“小姐,昙花人心细的很,有她在,定出不了叉子,小姐就放心吧,公子回来了,看到小姐为他这么上心,定不知多高兴呢!”
桃花嘴甜,哄的谢清涵高兴,面上便多带了几分暖意,就连那苍白的薄唇,都多了点颜色。
“咳咳!咳咳!”谢清涵突然咳嗽起来,拿着帕子捂着嘴,面上因为剧烈咳嗽,浮现了点点血色,冷汗也从额头渗了出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桃花,我不碍事。”
谢清涵挡住桃花递来的手,皱着眉,强撑着。
“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只见一个顶着双丫髻,手捧热汤的丫头,一步一步走上楼来。
黛眉开娇如远山,双目灵动又坚如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
淡粉色的长裙,在她身上倒是极为淡雅,风吹过,稍显单薄,也含有一丝悲凉。
见到谢清涵,她立刻收敛裙摆莲步轻移,面上掩不住的担忧之色。
“原来是昙花来了。”谢清歌轻笑嫣然,比起原先的样子,如今更显娇嫩。
“都说了,小姐在家中等,和在此处等,都是一样的,还非得跑出来。”
看着她有血色的脸,昙花止不住的心疼,还未说话,谢清涵到先咳了起来,“咳咳!咳咳!”
“我这不是想和哥哥一起回家么。”她这辈子到现在才能迈出家门,出去谢家庄,对她来说就是奢望!
看着她眼中的失落,昙花咬咬牙,将热汤端到她面前,“这汤是我刚在下面熬好的,小姐还是趁热喝了吧。”
“好。”谢清涵笑着结过了汤,“有你在,便总觉得很安心。”
昙花接过喝完的碗,眼中更是安定了几分。
“小姐小姐,那我呢?我呢?”桃花在一旁蹦蹦跳跳,缠着谢清涵也夸上两句。
“你就不能安静点!”昙花看着她慢慢变得苍白的脸色,心中说不出的个滋味来。
“小姐,苦么?要不要吃些莲花疼压压?”
谢清涵摇摇头,“早就没有感觉了,何来的苦?”
昙花咬咬牙,端着碗愤愤的转身离去,‘老天爷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家小姐要遭这份罪?’
换做事旁人,面上有血色才是好的,可偏偏谢清涵身体弱,骨子里带出来的毛病,从出生开始面上苍白,所有血色,定是染病无疑。
而和她同胎所生的谢清歌,出生时情况也不大好,却比谢清涵好上许多,谢家为了这两个孩子,从京城迁家至此,更是广招贤士。
谢清歌自深潭温泉三年,药浴三年,汤药三年,针刺三年……不仅弱体痊愈,还在三岁时已认得许多药材,穴位。
可反观谢清涵,也在三岁前习的许多医术,却偏偏好不起来,如今身子骨已比之前好上太多。
谢清歌走出马车深吸一口气,马车还在徐徐前进,睁开眼,看着外面熟悉的一切,“我回来了!”
“唉,是谢公子回来了。”
“谢公子回来了。”
“谢公子,现在是要去谢家么?”
“当然了。”谢清歌接过村民给的果子,自然的回应他们。
后面的马车,也打开了车窗,秋慕雪看看外面此起彼伏的应和,“没想到,谢公子在这里这么受欢迎,没有一点公子哥的架子。”
‘比起自家那位,确实好多了。’
“哼,这有什么?你是没见过我和师兄在云剑山的时候,我们下山可比着热闹多了。”
林夕瑶不屑一顾,秋慕雪也放下车窗。
“谢公子回来了,我正要给本家送柴去。”一柴夫挑着一担柴,和谢清歌并肩走着。
“那真是辛苦兄弟了,我们到家见。”
“好嘞。”
街道突然变得热闹起来,“怎么回事?”谢清涵长着脖子往下看。
“小姐,是公子回来了。”桃花兴奋的喊了起来,“真的是公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今天是有什么要事么?人来的挺全啊?”
朱砂一进主殿,变瞧见大殿之上的人。
“教主出关,自然是要事。”朱砂面色一沉,没想到这老不死的竟然提前出关?
“那还真是恭喜教主了。”朱砂恭恭敬敬的在台下祝贺到。
“这次多亏有右护法为我护法,我这才得以提前出关。”
“为教主护法,是我等份内之事。”王彦恭恭敬敬的态度,让朱砂反感。
“现在除了教主出关这一要事,还有一事只得庆祝。”
“哦?左护法,还有什么事能比教主出关更重要的?”王彦明知故问。
朱砂立在中央,对他们口中的事,毫不在意。
“重要谈不上,不过也是一件喜事罢了。”秋瑾瑜看着朱砂,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朱砂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你说什么!!”朱砂紧紧盯着他,咬牙切齿。
“圣女与我教暮生的婚事,我想教主和右护法已经听说了吧?”秋瑾瑜慢慢吐露出来。
王彦摸着自己下巴上那一撮小胡子,沉默不语,嘴角却带着笑意。
“好!圣女大婚,确实是本教的一大喜事,不知何时办这场婚事?”
王彦上前一步,“依我看,两件事何不在一起办?不正是双喜临门。”
“嗯,右护法所言极是。”
“不,没有这回事,”朱砂话虽是对着魔教教主说的,看的人却是秋瑾瑜。
“哦?秋瑾瑜这是怎么回事?你拿本教主寻开心么!”
“教主,息怒。”王彦笑盈盈的一个和事佬。
“教主,我以为圣女与这个暮生已有夫妻之实,两人心心相悦,唯恐圣女娇羞,不愿提及此事。这才说了出来,却不知圣女,现在何意。”
秋瑾瑜这锅甩的干净,朱砂却是笑了起来,‘秋瑾瑜啊秋瑾瑜,我就不信,你没有一点私心。’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哎呦,我与那暮生有夫妻之实?我怎么不知道啊。”
朱砂捂着肚子,千娇百媚,“教主,这分明,就是左护法对我怀恨在心,想要报复!”
“圣女说我要报复,我为何要报复?”秋瑾瑜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朱砂媚眼一凌,“为何报复?这还用我说么,左护法大人,对我杀了我亲妹妹一事,一直怀恨在心,想要借机报复,
这次外出本就与我多多为难,没想到现在居然弄出一个男人来,要逼我与之成亲。”
“其他的不说,这成婚本就是圣女的事,圣女若不想成亲,还能有人逼你不成?又何谓报复?”
折扇一开,王彦双眼微眯,“这确实有道理,圣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教主~你还不知道么?右护法与左护法,本就是交情匪浅,他自然帮着自己说话了。
成婚却是是件喜事不假,可是左护法,非说我与那暮生有夫妻之实,必须成婚,否则、否则就会像十多年前一样……”
“什么?!”
当年朱玥不禁私自嫁人,怀了孩子,还将门中诸多禁忌透露出去,引发多些事故,若不是当时她还有些用处,否则找到她时,便是她的死期。
“教主,可那暮生本就是左护法的人,怎会是我的入幕之宾?这分明就是他故意钩陷,想借着教主之手,先将我许配出去,再制造证据,将我碎尸万段。”
“真是如此?”台上的人声音阴沉了几分。
“我本是衷心祝福,没想到竟被圣女如此曲解,还请教主明察。”秋瑾瑜依旧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朱砂嘴角勾起,‘哼!秋瑾瑜,看你这次怎么收场。’
王彦附在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教主点点头,“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来人,把暮生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清瘦白俊的小生便被带了上来,跪在地上。
“既然左护法与圣女各执一词,我到有个办法分辨真假,不知二位愿不愿意试一试?”
“属下,愿意一试。”秋瑾瑜率先答应。
“我不介意多陪左护法玩玩。”
“好。既然圣女说对暮生无情,是左护法想要栽赃陷害你,那你何不拿出点东西,让人看看清楚?”
一句话像点醒了众人,朱砂越发笑得开怀,“正有此意。”
饶是暮生再迟钝,也觉得不对,仰起头害怕的看着朱砂。
“圣女~小人对您忠心耿耿,忠心耿耿啊,你可不要忘了小人啊。”暮生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我自然记得,你就安心的去吧。”
“圣女,饶命啊,饶命啊!”在地上磕了许久的头,也不见朱砂有何反应。
暮生急忙向秋瑾瑜爬去,“左护法,左护法,我还不想死,不想死啊,您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我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啊……”
“我劝你说话还是注意点。”秋瑾瑜一脚把人踢开。
暮生这下彻底慌了,“左护法,左护法,求求您,我不该背叛您的,圣女,圣女,小人什么都是按照您说的去做的啊,您不会真的杀了小人吧,
小人可是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的啊,您还记得,小人对您的好吧,您就饶小人一命吧。”
暮生在场内滚了一圈,也无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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