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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子鬼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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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和他没关系?不是他,又能和谁有关系?”
  谢清歌无言以对,无月痕看了他一眼,一手负后,掀开门帘便走了出去。
  谢清歌闷闷的喝了口茶,又觉心中不妙,放下茶杯,追了出去。
  “打扰了,”无月痕拦下一个下人,“听闻你们公子已经回来了?不知是否可以见一见?”
  那下人看无月痕一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模样,只当他是关心,“这位公子,我们家公子现在身体抱恙,不便见客,还请公子先回房歇息吧。”
  “无大哥,既然苏兄身体不舒服,我们还是改日在谈吧。”谢清歌拉住无月痕的胳膊,不让他跟着下人去苏庆的房中。
  “哼~身体抱恙?”无月痕冷哼一声,推开谢清歌的手,“也得我看了再说。”不顾他人阻拦,走进了苏庆的房中。
  两个乞丐端着姜汤,用下人们送来的旧衣被裹得严严实实,围着屋内的小火炉,等待身子回暖。
  见有人进来,立马放下手里的碗,跑了过去,“二位大人,我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救救我们的老伙计吧。”两个人说着就要往下跪。
  无月痕向里看了看,眉头紧皱,“你们先起来吧,只要能帮的,我们一定帮。”谢清歌将二人扶起。
  “这是怎么回事?”无月痕指着里面,眉头紧皱。
  两个乞丐佝偻着身子,抱紧身上的衣被,“我们今天来苏家避雨的路上,遇到了苏公子躺在雨地里,苏公子似乎淋了很久的雨,我们捡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烫的和火烧一样,”那个蓑衣乞丐说着,心有余悸,“我们带着他一路狂奔,这才回来的,不知道苏公子能不能挺过去啊……”说过间,他几度哽咽。
  “你是说他淋了雨?”无月痕继续问道。
  那个乞丐擦擦脸上的泪水,“对啊,苏公子冒着大雨出门找人,人没找没找到不知道,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出门找人?”无月痕眉头终于平整,难不成他是去找瑶儿?
  “这件事整个城的人都知道,他喊了一路,刚才我们捡到他,他虽昏迷,嘴里却喊……什么来着?”
  “他喊的是什么姑娘……我背着他一路跑过来的,他就是在喊什么姑娘。”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乞丐,连忙接到。
  “林姑娘……林姑娘……”苏庆躺在床上,用细弱的声音叫唤道。
  声音细小,如蚊子叫唤,旁人也许听不清楚,无月痕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等苏公子好了,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这个姑娘找出来。你看,苏公子为他受了多大的苦啊。”蓑衣乞丐心疼得说道。
  “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在哪?”


第三十五章 雨后天晴
  “你们说什么?”谢清歌看着两人的样子,又看看屋内的锅炉,心里只觉不好,“我们老伙计应该还在巷子里藏着。”
  “不是,你们说苏公子现在全身滚烫,像火烧一样?”谢清歌又问道,二人虽不知他是何意,只管着实说。
  谢清歌大惊,“等不及了,你们去准备些东西,我先看看。”他皱着眉,一边挽起衣袖,一边快速走进去。
  苏庆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额头上一层又一层的虚汗,全身滚烫,他却还觉得冷,想要蜷缩成一团,又没力气,转不过身。
  谢清歌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脉搏,走到桌前到了杯水,端到他嘴边,让茶水一点一点从他嘴里渗透进去。
  “咳、咳咳……”苏庆嘴早就像大旱了很久地,干裂翘起,可奈何一滴水也喝不进去。
  那两个乞丐,一听到他咳嗽,立马扔下身上的衣被,“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你离苏公子远点。”不由分说的将谢清歌推开。
  “两位先等等,听我一句,”谢清歌挣脱不了二人,只得从腰间摸出两根银针,趁二人不备刺了下去,两人顿时手臂瘫软,不得动弹。
  “你用的什么妖术,快给我解开……”两个乞丐下了顿时慌了起来,又不敢在靠近谢清歌,只能在哪里叫喊。
  “二位得罪了。”谢清歌说罢,转身继续查看苏庆的情况。
  扒开苏庆的眼皮,黑白分明的眼珠上布满血丝,瞳孔没有焦虑,感受了他的脉搏。
  谢清歌握紧早已拿出的银针,刺向他手上的大小鱼际,“你们不要看着,把火炉靠近点。”
  两个乞丐愣愣的看着他,至到他说话,才反应过来,两人手不能动,只好把小火炉一点一点踢过去。
  此时谢清歌已解开他身上的衣服,“你干什么?!”蓑衣乞丐大惊。
  “想让他活命,就给我安静点。”谢清歌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他最讨厌被人打扰,尤其是救人的时候。
  “把灯挑亮点。”谢清歌不耐烦得说道,凭他的医术,哪怕房内在暗一些,也可以做到准确无误。
  几人说话间,无月痕已抱着一个长胡子老者进了屋内,身后还有一个背着药箱,头戴方巾,不停擦拭脸上雨水的山羊胡子大夫。
  见谢清歌趴在苏庆身上,眼眸暗了暗,不禁泛起一丝冷意。将人放在一地的旧衣被上,就走了出去。
  苏庆突然猛的一翻身,把今日喝下去的酒水,全都吐了出来,顿时屋里被恶臭占满。
  谢清歌为苏庆施针,忙活了半天,累死累活,还被苏庆吐了一身,本就有洁癖的他,脸色极为不善,好在苏庆吐出来后,病情也稳定了许多。
  他安顿好苏庆,黑着脸留了个方子,才出门去。“唉,公子,我们的胳膊!公子!”谢清歌深吸一口气,放下门帘,将刚踏出门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忍者恶臭,替二人拔了银针,立刻跑了出去了。
  二人活动活动手腕,惊喜的看着对方,“唉~嘿嘿,好了。”
  “我也好了。”
  “咳咳。”还站在门口的山羊胡子大夫,轻咳两声,二人回头这才看见了他。
  “你是大夫吧,快请快请。”那大夫两鬓斑白,见二人邀请,才渡着方步缓缓走了出去,将药箱在桌上放好,才去看苏庆的情况,一副高傲自大的样子。
  两人虽嘴上不说,心里早就将他与谢清歌比了个边,论样貌、论年龄、论态度、论医术……相比之下,高下立断。
  那个大夫捋着胡子,摸着苏庆的脉搏,双目紧闭,摇着头,又微微皱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二人看着他,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了。
  “啧~”大夫唇齿之间发出一声不满,二人立马紧张的问,“大夫我们公子怎么样了?”那个大夫仍闭着眼,不作答。
  那个蓑衣乞丐瞪大眼睛盯着他,“大夫你别吓我们啊,有什么事,您就说出来。”他的额头的汗珠,慢慢流了下来。
  那个大夫默不作声,轻叹了口气,起身拿起药箱,就要走,蓑衣乞丐急忙拦住他,“大夫,我们家公子怎么样,您倒是说句话啊,您说,我们都能接受。”
  那个大夫转身不再看他,又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蓑衣乞丐顿时泪流满面,“公子啊!我们家公子命怎么这么苦啊!”他突然猛地一拍大腿,惊呼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害的公子,大夫就算人回不来了,你也要帮我们追查凶手啊。”他又突然握住大夫的手,包含热泪,目光坚定。
  “什么玩意?!”那个大夫猛地甩开他的手,抖一抖把衣袖收了回来,捻着自己的胡子,高台下巴,看着那个乞丐翻了个白眼,慢悠悠的说道,“苏公子现在情况稳定,待我开个药方,过几日便可痊愈。”
  两个乞丐面面相觑,大夫斜看他们一眼,摆下手,高挑眉,抬起脚就要走,有被二人拉扯住,“干什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大夫眉头一皱,甩开二人。
  “您要开的可是这副药?”蓑衣乞丐拿出谢清歌开的药方,那个大夫一挑眉,接过药方,眯着眼溜了一眼,又捻着胡子,仔细看了起来。
  “咳咳,”山羊胡子大夫又轻咳两声,故作高深的说,“次方倒也可以。”两个乞丐互相看了一眼。
  “那大夫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子?”蓑衣乞丐又追问道。
  那个山羊胡子,那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子?被人一问,顿时语塞,摆了摆衣袖,“都说了此方可以,此方可行了,还问什么问,真是无聊至极。”说罢便夺门而出。
  “哎呦,”地上的长胡子乞丐痛的哼了几声,两人才注意到他,“唉,醒醒,醒醒,老头子,你快醒醒,你快去拦住那个大夫,这还病着一个呢!”蓑衣乞丐抱着长胡子老头,他看人不醒,心中不免着急,‘对不住了老哥哥。’
  长胡子老乞丐,顶着被打红的脸蛋,“这是哪啊?”
  “你醒了啊,咱们现在这是在苏家。”
  “快,公子怎么样了?”
  “你可算醒了,公子好着呢。”
  ……
  谢清歌一出门就撞到了无月痕,无月痕看他一身污渍,脸色很是不好,“你怎么不进去?”谢清歌猛吸一口新鲜空气,也知自己一身污渍,也不与无月痕靠近。
  “谢郎,为何离我这么远?”刚刚不是离苏庆挺近的么?到我就躲的远远的。
  “啊?”谢清歌看了看自己衣上的污秽,又看看两人的距离,也不远啊,他是看不见么?
  “既然谢郎不愿靠近,还是尽快去换身衣裳吧。”无月痕移开视线,不再看他,谢清歌眨了眨眼睛,“哦”了声。
  “还是我陪你去吧。”无月痕又突然说道,谢清歌眉头微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咳咳,我是说,我也该回房休息了。”无月痕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无大哥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那我们一起吧。”难道是我想多了?
  今日的雨下了一夜,到了天明才停了下来。
  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苏庆的高烧半夜就退了下来,他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林夕瑶也酒醒了过来,前一天的记忆也扑面而来……
  “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那个谢清歌有什么好的?他有我漂亮么?他有我温柔么?他有我像爱你这么爱你么?”林夕瑶踩在桌子上,揪住苏庆的衣领,一嘴酒味熏的他够呛。
  苏庆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扶着桌子,眼睛都被辣的想睁又睁不开。要论相貌的话,‘谢姑娘’自然在你之上了,论才情,你有才情3么?这个我也选‘谢姑娘’,论脾气,论贤淑,‘谢姑娘’甩你十八条街都不止,好么?无大哥选‘谢姑娘’,没选你,才是最英明的决定。
  通过这一天的观察,苏庆自认已对几人的关系,了如指掌,也认定谢清歌是‘男扮女装’。
  “哼,你想什么呢?喝酒,喝酒。”林夕瑶一脚摆着椅子一脚踩着桌子,拿起酒坛,仰头大喝。
  苏庆连忙摆手,装醉,“林姑娘,不,林女侠,真是海量啊,在下甘拜下风,喝不下了,喝不下了。”说完就‘醉醺醺’的倒了下去。
  林夕瑶踢了他一脚,“真醉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还不如我一个女子,真没出息。”
  林夕瑶想到这,脸都红了半边天,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出来,她不想想,可昨天的事却像皮影戏一样,有声有色的一幕幕出现在她眼前。
  突然,她猛的坐了起来,昨天好像,好像还撞到师兄了,不会吧,好像真的撞到师兄了!完了!
  林夕瑶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是被师兄抓到了就完了。
  林夕瑶整理好衣服,偷偷把门打开一条缝,查看四周,确定安全,才将缝开的大了点,纵身踏出一只脚,在地上一点点试探,才敢慢慢移了出去。
  “师妹,早啊。”无月痕站在门口,看着她,嘴角挽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不知师妹这么早是要去哪啊?要不要和师兄一起找点事做?比如,聊聊昨天师妹去做什么了?”


第三十六章 你是谁
  林夕瑶急忙转回身,缩回门外的脚,却不料被无月痕一把抓住。
  “嘿嘿,师兄,这么巧啊。”林夕瑶扯了扯胳膊,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洗礼。
  “确实很巧,”无月痕笑得越灿烂,林夕瑶心里越是发怵,“师兄~,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找我啊?不去练武么?”
  “无妨,”无月痕手成九字,扣住下巴,“比起练武,我对师妹的一天更感兴趣,比如昨天有个女子莫名其妙撞进了我的怀里,整个人醉醺醺的,还嚷嚷着要去送伞,你说奇怪不奇怪?”
  林夕瑶脸上两片火烧云,低着头不说话,“师妹?”无月痕继续试探。
  “师兄,你别说了。”林夕瑶猛地抬起头,无月痕看着她眼中泛起涟漪的湖泊,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勾在下巴上的手,也不在摩挲。
  林夕瑶抬起衣袖,抚上眼睛,手臂又猛地下沉,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林夕瑶瞪大双眼,布满红血丝眼中全是坚定,却又有些躲闪,林夕瑶深吸两口气,移开眼睛,无月痕淡淡的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慢慢变浅,不变的依旧是那张笑脸。
  “你和谢……”林夕瑶鼓起勇气,蹦出几个字,又说不下去了,握紧的拳头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无月痕的脸上闪过一抹昏暗,又立马恢复如常。
  无月痕顶着一个明媚如画的笑容,双手环胸,玩味的看着林夕瑶,似是笃定林夕瑶不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和谢?谢什么?谢清歌么?我们怎么了?”
  果不其然,林夕瑶张了张嘴,脸更红了些,可始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好了,师妹,以后不要这么耍小性子了。”无月痕总是这样,把林夕瑶逼急,又给她温柔一击,林夕瑶也没有一次例外。
  她抹了抹眼角,委屈的看着无月痕,微鼓的腮帮子上是粉红色的云朵,一张小巧的嘴撅的老高,露出粉嫩的下唇里边,整张脸像金鱼在水中吐泡泡一样一张一合,“师兄,你一定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那是当然了。”这几句对话,自然也少不了的,可这次林夕瑶眼中却带着一丝紧张。如果说以前,那她只是确定他是不是爱她,可现在她却有了更令他害怕的……
  无月痕却不将她的担忧放在眼里,“对了,昨天因为你啊,苏公子可是受了不少的苦,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他能受什么苦啊?”林夕瑶不屑的扭过头。
  “是么?”无月痕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好了,师妹,不要任性了,昨天苏公子以为你醉酒,跑了出去,为了找你,在大雨里淋了整整三个时辰,被人发现的时候,像死了一样,躺在雨水地里,一动不动,到现在还卧床不起。你说,这是谁的祸?”
  “真的?”林夕瑶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侧过身去,“他不会真的死了吧?”
  “你嘀咕什么呢?”无月痕好笑的看着她,“你要是再不去看看,保不齐他出什么事,再说了,他也是为了你才这样,就当是还他一份情吧。”
  林夕瑶双手缩成空心拳,相互揪了揪,眼珠子又转了几圈,头也微微摇摆了几下,这世上真有这么傻的人?不行,我的去看看。
  见她快速奔去的背影,露出一个微笑,“唉,看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都知道就事论事,心存善念,”谢清歌手机拿个啃了一口的果子从转角突然出现,把果子塞进嘴里,偷瞄一眼无月痕,咬下一口果子,“老夫甚感欣慰。”
  无月痕看到他,嘴角笑意渐深,慢慢向他移动,“我今日找了谢郎许久,不知谢郎尽早去了那里?”
  谢清歌嘴里的果子掉在地上,无月痕手臂搭在他头上方的墙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中清楚的听到谢清歌的心在有力的跳动……
  “林姑娘……林姑娘……你在哪?”苏庆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屋内的一个乞丐急得团团转。
  “你别转了,转的我头晕眼花。”长胡子乞丐躺在地上的衣被上,支着头,翘着腿。
  “你怎么一点都着急啊?”蓑衣乞丐撸起袖子,对着长胡子拍拍手,一脸愤懑,“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捋你的胡子,再捋就秃了,你的头发已经没了,你就别捋了,还有你,别吃了。”
  长胡子乞丐,像甩小辫一样把胡子一甩,“你要是着急,你就和前几次一样把药喂进去不就完了?有这么麻烦么?”
  那个乞丐脸一红,“我不干了!你为什么不干?你不是说他好比你的亲孙子么?你怎么不喂?”
  “啊呸,”长胡子乞丐睁大那双布满皱纹的眼,“那能一样么?我这么对我孙子,那是乱伦!再说了,我孙子长的俊美,还便宜了你呢!”
  突然房中照进一道强光,一少女逆光跨入房门,三人痴痴的看着她,林夕瑶进屋左瞧瞧右看看,又把自己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眉头紧皱,“你们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美女?”林夕瑶轻轻摇了下头,顺了顺头发。
  “唉,不是,”蓑衣乞丐轻轻甩了甩头,“姑娘,你知道这是哪么?”这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苏庆病的不轻,这群没心的东西生怕染上这肺疾,都唯恐避之不及,现在谁还回来着啊?
  林夕瑶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踮起脚,往里面瞧了瞧,屋子里为了保暖,门窗紧闭,密不透风,什么也看不到。
  蓑衣乞丐顺着她的目光往里看了看,又撇过脸,“姑娘?”
  林夕瑶看他一眼,又转过视线,“这是苏庆住的地方?”
  “姑娘是?”
  “林夕瑶。”林夕瑶背过手,挺起胸膛。
  三人大惊,蓑衣乞丐看看身后二人,试探道,“林夕瑶?林姑娘?”
  林夕瑶眼往上一撇,嘴角露出一抹自信傲慢的笑容,“既然知道,还不快给我让开?我现在要见他。”
  “嘿,嘿嘿”那个乞丐摇着手,指着林夕瑶,嘿嘿直笑,不停的回头看身后两人,林夕瑶皱着眉头,厌烦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原来你就是那个林姑娘啊!你可真让我们好找啊”
  “你别用手一直指着我啊!”林夕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平日在他师兄哪里受的委屈,总需要找个地方发泄。
  林夕瑶双手捏成剑诀,夹着丝带,一诀亮剑丝带飘然飞出,将乞丐的在空中的手挠的痒痒,又很快收紧,紧紧缠绕,乞丐一惊欲收手,已来不及,林夕瑶一脸得意。
  突然一道劲风,将丝带横空斩断,林夕瑶看着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长胡子老者。
  没人看到长胡子乞丐是怎么起来的,只见他端立在三人眼前,两条细长的腿支撑着麻杆一样的身子骨,双手撑着腰,几缕斑白的发丝和那纤细的长胡子在空中飘荡。
  “敢问前辈是?”林夕瑶脚下画圆,暗自扎稳马步,身子微微前倾,却一手背在身后,偷捻剑诀,从腰间又扯出一条丝带,放于手指之间。
  “姑娘不用藏了。”房内风微动,蓑衣乞丐拉住林夕瑶背在身后的手,林夕瑶大惊,“你们是什么人!”
  “这句话,该是我问姑娘的吧?”乞丐一捻胡子,双目聚集,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你们一行人突然出现在这小镇,作威作福的欺负我丐帮弟子,你问我们是什么人?”
  林夕瑶大惊,大声呼喊,却无人相救,“姑娘不用多费力气了,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你要给苏公子赔礼道歉。”说罢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
  “好,我错了,我道歉,你们放开我!”蓑衣乞丐冷哼一声,推开了林夕瑶。
  林夕瑶想要大喊,逃跑,却又无路可退,只好走到苏庆床旁,看着昏迷不醒的苏庆,又不敢反抗。
  “这碗药,为他喝下去。”一只肉嘟嘟的手端着碗药汤,放到她面前,林夕瑶嘟囔着嘴,啥最倒霉的事都让她给碰上了。
  架不住三个乞丐的淫威,林夕瑶哭丧着脸,拿起碗,一勺一勺的喂进苏庆嘴里,有些药汁顺着嘴边流了出来,有些药汤没流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喝下去。
  三个乞丐看着着急,也不敢再把她怎么样,毕竟关系到女孩子的清誉。
  苏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吓的林夕瑶手机的碗差点落下,汤药撒了一地,“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谢清歌这个大夫倒是尽职尽责,每天没事就往着跑,顺便在一个本子上涂涂写写画画。
  “哎呦,我的老寒腿。”长胡子乞丐应声而到,林夕瑶却像找到救星一般,立马躲在他身后。
  谢清歌不知所以,好在三个乞丐对他倒还客气,见他来,立马让开一条路,谢清歌也不拘谨,直接走过去,坐下就开始把脉,可手刚搭上去,苏庆的眼皮底下的珠子就咕噜噜的转了起来。
  谢清歌对他恢复神速也不惊讶,这几日的脉相,明显感觉到他体内似有一股真气游走……


第三十七章 大梦初醒
  谢清歌点头微笑,心中已有答案,称赞几声他恢复神速,便起身去查看长胡子乞丐的病情。
  林夕瑶在后面悄悄拉着他的衣袖,低垂着头,瞟了瞟左右的几人,有些害怕,不愿放他离去。
  “林姑娘!咳咳、咳……”苏庆一声大喊,人也醒了过来,随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不知梦到了什么,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无意中抓到了一个支撑。
  “啊~?”林夕瑶本就有些害怕,又被人突然一拽,重心不稳,面朝床跌了下来,手也不得不从谢清歌身上松开。
  苏庆被人猛地一击,哼了一声,放开了抓着林夕瑶的手,另一只手抚上胸口,按揉了几下,又觉得不大对劲,睁开了眼睛。
  林夕瑶本想趁他还没醒,自己站起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奈何他力气太大,压的她一时起不来,只能寻找出口一点点挪出去了。
  周围几人或是不甚在意,或是嫌弃,却没有一个人帮她,都是当做看不见。
  苏庆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屋内的光线,看看左右,又觉得胸口沉闷,揉了揉,突然头朝脖子下面一看。
  林夕瑶下巴枕着他的胸膛,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摩挲的手掌,而他的手臂压在林夕瑶的头上,将她牢牢困在自己怀中。
  他这不看还好,一看,林夕瑶脸都红到了耳朵根,“啊~!”喊声震动。
  “师妹?”无月痕心情大好,在院中烧水饮茶,水刚烧开,又听一声地动山摇的叫喊,直接奔走。
  苏庆立马把林夕瑶从怀里推了出去,也顺势坐起,两人起身时,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下来,早就被汗水湿透的里衣,在他还未醒时,就乱动解开,被子滑下,里衣也从脖颈一直开到被下,白净的脖颈和坚实的胸膛全部袒露出来,“啊――!”林夕瑶又是一声尖叫。
  苏庆不知所措,“林姑娘,我醒了你也不用这么高兴吧?”
  “你、你你,不要脸!”林夕瑶捂着眼睛,手指颤抖的指着他大声骂道。
  苏庆看了看自己,又立马一手拉起被子,一手在空中捂住林夕瑶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周围几人满脸黑线,非礼勿视?我们都看你们‘非礼’好久了,还差这个?
  “师妹。”门帘又被掀起,他步伐轻盈,风度翩翩,又带着温和可亲的微笑,一手放在身前,一手握着剑柄,进屋后,和每个人都点头打了招呼,似乎眼里装着每一个人,又似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林夕瑶坐在苏庆床边,捂着眼睛,苏庆衣不遮体的躲在被子下,蓑衣乞丐一脸郁闷的看着,那个话少的乞丐,一人将桌上最后一口吃食塞进嘴里,摸着鼓起的肚皮,还不满足,谢清歌和长胡子乞丐倒是乐的看戏。
  无月痕将所有人尽收眼底,又默不作声,“林姑娘,没事了,你可以把手挪开了。”苏庆轻声细语的瞒哄安慰,奈何林夕瑶根本不理他。
  “瑶儿,”无月痕轻唤一声,林夕瑶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急忙奔跑过去,“师兄!”
  “瑶儿,怎么这么无理?”无月痕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林夕瑶柔嫩的小脸通红,想要诉说委屈,却又说不出来,无月痕心中猜出定于苏庆有关,也不追问,只身来到苏庆床边,“苏公子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这么重的病,如今也挺了过来,真是一个好体魄!”
  “哼,”蓑衣乞丐冷哼一声,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要是没有你们,我们公子也不会受这份罪过!”
  “老二,”长胡子乞丐享受着谢清歌的‘侍候’,闭着眼睛出声叫住,“大伯伯,二叔叔,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苏庆连忙解释。
  “朋友?哼?什么狗屁东西!”蓑衣乞丐还是放不下他这几日卧床不起的事,“老二!情之所至,你又何必执意如此?”长胡子乞丐舒服的拉长嗓子慢悠悠的说到,收了人家好处,当然要替人家说话了,不过他倒也挺喜欢这个丫头。
  桌上只知道吃食的乞丐,把最后一滴水也喝光了,摸着肚子心满意足的打了饱嗝,他在三人中年纪最小,最不爱说话,最能吃,也最为健壮。
  那个老二闷哼一声,不在理会他们,无月痕留下来寒暄几句,便带着林夕瑶出了门。
  苏庆谢过二人,却迟迟收不回心绪,一直盯着林夕瑶至到他在房中消失不见,才收回眼神,众人心知肚明,默不作声。
  反倒是蓑衣乞丐越发不满,“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再看,还看!”
  苏庆慢慢躺会床上,梦中发生的事,给他一种朦胧的印象,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嘴唇,林夕瑶趴在他胸口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眼前回放,莫非是她?
  不一会,蓑衣乞丐又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喝吧。”似乎还在赌气。
  “二叔叔,你怎么还生气啊。”苏庆看着他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哼,我生气?我怎么不能生气了?我告诉你,你要还认我这个叔,就听叔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咱可不能要!”
  “老二!”长胡子乞丐根本不把谢清歌当外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乞儿的事,你操什么心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看那林姑娘还不错。”
  “嘿,”蓑衣乞丐手一叉腰,“我操什么心?你说我操什么心!他卧床不起,喝不下水,喝不下药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操什么心?你怎么不说我皇上不急太监急?再说了,这天下女人一大堆,何必偏她不可?”
  “叔叔,伯伯,你们说什么呢?这和林姑娘又有什么关系,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什么女人女人的?”喝不下药?我么?那药极苦,苏庆却喝的食不知味,仰头一口闷下,又躺了回去,难不成,她真的……
  “嘿,乞儿,你是说你和那个姓林的小丫头根本没关系?”那个蓑衣乞丐顿时来劲。
  “我和林姑娘?没有关系啊。”苏庆被他问的一头雾水,在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他不自觉的抚上嘴,自从醒过来,嘴上总有一种被人拂过的触感……
  谢清歌看完长胡子乞丐的腿,又走了过去,“人虽然醒了,可五感还迟迟未觉,这么苦的汤药,喝下去,居然眉头都带不皱一下的。伸出手来,再让我看看。”说罢,手又搭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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