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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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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幕微微一亮,弹出个微信消息提示框,备注是“陶颂”,后面还缀了个粉色小桃子的图标。
  这还是封弦按着他的手改的。
  他和陶颂两个人同居了两年多,上个月,陶颂拉着他表了白。
  那本来是陶颂要去法国开会前吃的一顿饭,二人喝了点酒,陶颂应当没醉,但他喝醉了。
  一睁眼,陶颂就在飞往法国的飞机上了。
  喻识忐忐忑忑,也不知道昨晚说了啥,算着人下飞机的时间,打了个电话。
  陶颂没接,却回了条微信:学长,你昨晚说会考虑的。
  喻识手一抖,封弦走到身后了也没发现。
  封弦大忙人一个,让他请来给系里本科生做个讲座。
  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拍上喻识肩头:“你俩这层窗户纸什么时候捅破?住都住了两年多了,还考虑,考虑啥,考虑去哪儿领证吗?”
  喻识撂开他的手:“别瞎说,陶颂刚回国,这里也没房子,才跟我住的。”
  “他怎么不去找旁人,单找你啊?”
  “废话,我是他学长,亲的。”
  喻识说这话已有几分底气不足。还真没怎么亲,中学是初高中一体直升,初中部小混混多,他也就帮陶颂打过三五回架。
  封弦一个白眼:“全世界就你觉得你只是他学长吧,你初中时候还挺会撩,动真格的就怂了?”
  喻识一噎,没话找话地反驳:“谁会撩了,我连作业都没帮他写过,撩个头啊。”
  “没给人写过作业,但讲过题啊。”封弦啧啧两声,“被打得头破血流还在医院辅导人做题的不是你?这x装的,不愧是你。”
  喻识记起来了。
  但那是因为陶颂下周就期末考试了,挂点滴多无聊,陶颂又不肯走,非要在医院陪着他。
  喻识这一腔关爱学弟成绩的三好学生心思,怎么就成装x了呢?
  喻识说不过封弦,但又觉得,他对陶颂的态度,确实有点微妙。
  后来的对话喻识也忘了,似乎关键在于封弦提了一句:“法国的小伙子多浪漫啊,他一去一二十天,说不定就给你领个男朋友回来。到时候我就看你怎么办。”
  他一时冲动,反正就,和陶颂告白了。
  告白之后的心情,他倒记得一清二楚,又激动又紧张又欢喜,用封弦的话说,跟个要出嫁的大姑娘似的。
  封弦坐他旁边,又手把手教大姑娘经验:“这样,你这个微信备注啊,得改改。不然回头人瞧见,你给他的备注和庄慎一样,你让人怎么想?”
  封弦拿着他手机,给改了个“小桃桃”,外加两颗小心心。
  喻识只觉得瞎了眼:“……回头庄主任看见,还以为我在外头有了私生子。”
  封弦从善如流,把“小”字去了。
  喻识怎么看怎么硌眼,又给改了回去。
  封弦一脸悲愤,掏心掏肺地嫌弃他:“你好歹加个啥吧,出国读个博光学会搞科研了?”
  喻识挑挑拣拣,加了个粉色桃子的图标。
  眼下这消息框弹出来,喻识突然莫名觉得,那颗Q版的粉里透红桃子,特别色/情。
  顾昙一怔,不动声色地错开眼,微微一笑:“喻教授既然忙,我就不打扰了。”
  喻识也不知道他瞧见了没有,飞快地收起手机,匆匆客套了两句。
  咖啡的热气还冒着,顾昙走到门边,又回过头:“喻教授,我年后就辞职了。”
  喻识正想偷偷看一眼陶颂的消息,闻声慌忙藏起手机,又是一怔:“怎么要走了?”
  走廊上的灯光打在顾昙身上,他面容一半明亮一半暗淡,略微笑笑:“有家公司要我,你知道的,搞学术还是不如工业界待遇高。”
  顾昙的家庭情况,他也有所耳闻,选择高薪是人之常情。
  喻识顿了顿,便也没有假意挽留,略做祝福,又道:“改天一起吃个饭,我们前后脚来的扶大,去了公司,以后也会有合作的。”
  顾昙默了下,淡淡笑笑:“喻教授也忙,吃饭的事改天再约吧。”
  顾昙的语气疏离,但也不过是一句寻常客套话罢了。
  喻识没有注意他转身时微微黯淡的眼神,快步走出了实验室,打开手机。
  陶颂[桃]:学长,雪太大了,你没开车来吧,我地铁就好了。
  喻识一愣,他记错时间了么?已经下飞机了?
  喻识:东西多吗?打车吧。
  陶颂[桃]:不多,上地铁啦。
  陶颂[桃]:[捧心心。jpg]
  喻识给陶颂微信告白之后,陶颂就开始发花式“爱你”的表情包了。
  喻识从他那里偷了好多图。
  但都没好意思发过。
  学术圈他日常接触的中老年比较多,发微信都保持了严肃的中老年作风。
  喻识长按这张小灰熊捧心心的表情,加入库存。
  黑色轿车缓缓行驶在校园中,风吹起来,林荫道两侧的悬铃木上积了些雪,昏黄的路灯下,时不时便走过一两对手挽着手说说笑笑的小情侣。
  虽然这些年已不提倡过圣诞节,但年轻人聚集的学校,平安夜的气氛依然很浓厚。
  经过十字路口,蛋糕店正放着圣诞歌,欢欢乐乐的调子被风吹了一路,喻识忍不住停下,给陶颂微信:吃了吗?
  陶颂[桃]:飞机上吃了。
  又飞快地接了一条:有点难吃[宝宝委屈。jpg]
  喻识笑了笑:给你买蛋糕。
  陶颂[桃]:[抱住亲亲。jpg]
  表情包上的小灰熊扑到小白熊身上,吧唧亲了一口,两只小熊周围冒出一串红扑扑的小心心。
  喻识面上发烫,提着最大尺寸的三层红丝绒蛋糕回了车上。
  还买了一盒雕花蜡烛。
  平安夜么,还给陶颂接风,总得有点氛围。
  店员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烫着精致的羊毛卷,追出来送了两只软绵绵的麋鹿玩偶。
  她红色圣诞帽上的绒球一晃一晃:“Merry Christmas,祝您和爱人圣诞快乐!”
  喻识面上又烫了几分,又欢喜又紧张。
  从机场的一号线转五号线,陶颂应该还没回来。
  喻识步子轻快,拎着蛋糕开了门,刚一开灯,一下子傻眼了。
  房间里飘着五颜六色的气球,暖洋洋的灯光下,气球一弹一弹地飘着,白色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大捧红玫瑰,娇娇嫩嫩的花瓣滴着水,地暖的热气扑面,都带着玫瑰侵略性的香气。
  喻识愣了两下,又瞧见玫瑰花旁边巨大的礼物盒子。
  红白绿相间,典型的圣诞配色。
  大得似乎能装下一个人。
  然后喻识当真听见了人的声音:“学长,点击礼物盒子,还能看见我哦!”
  喻识傻了又傻,突然觉得手里好几百的蛋糕和好几十的蜡烛不香了,也不值钱了。
  ——番外二,未完待续——


第105章 番外二:圣诞其二(现代背景)
  原谅喻识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钱上去,毕竟这么铺张浪费形式主义的浪漫,他就只在电影电视剧动漫小说里看过。
  亲眼看见,还挺震撼的。
  喻识除了有点心疼钱,还有点美滋滋的。
  有点惊喜,很惊喜。
  他站在原地开心,盒子里却传来陶颂小小的声音:“学长,我还在等你呢。”
  喻识瞧了一眼巨大的礼物盒子,突然生出犹豫。
  ……该不会开出什么羞耻play吧。
  毕竟都把自己包装成圣诞礼物了……喻识瞬间脑补了陶颂扮成各种羞耻造型的场景。
  虽然按照陶颂往常的性格,这不大可能,但是这个小孩对别人和对他,一直都是两张脸。
  外头看着是高冷正经的青年学者,做事一丝不苟,轻易不和人闲聊瞎扯说笑,背地里却给他发[捧心心。jpg]。
  还有[抱住亲亲。jpg]。
  喻识不知道怎么了,一想起那两只抱在一起的小熊,就脸红心跳。
  他手一抖,看了一圈气球蛋糕玫瑰花,深吸一口气。
  事实证明,陶颂并没有喻识脑补得那么羞耻。
  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领带都系得工工整整,也就头上带了顶毛绒绒的圣诞帽子。
  白色的绒毛扑在他脸上,陶颂眼神明亮,歪头笑笑:“学长,想我了吗?”
  喻识竟然说不上来是略有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他意识到自己这个念头,蓦然脸红了。
  他有些小声:“刚刚想你了。”
  陶颂伸手松松搂住他的腰,见喻识没有拒绝,才敢大胆地抱紧了。
  喻识心下微动,正有些紧张,就听到他声音低沉:“学长,我每天都在想你。”
  陶颂稍稍低头,温热的气息抚过喻识眼睫。
  ……更紧张了。
  喻识整颗心都扑通扑通跳起来,呼吸都有些乱了。
  原来情侣之间亲密接触会心跳加速是真的。
  母胎solo快三十年的喻教授突然觉得,小说也不全是瞎写的。
  那按照小说剧情,这个时间,这个氛围,这个动作,这个关系,下面该发生点什么了……
  喻识一脑子乱七八糟,却忽然瞥见了沙发扶手上两件毛绒绒的衣裳。
  一灰一白。
  喻识猛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陶颂顺着他的目光,拾起一件,抖开给他看:“我在巴黎看见的,是不是和表情包一模一样?”
  白色毛绒绒的睡袍,还带着熊头帽子,小熊的耳朵圆乎乎地耷拉着。
  是一模一样来着。
  喻识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端出十分成熟的架子,称赞一句:“面料不错。”
  陶颂弯起眉眼:“是我送给学长的圣诞礼物。”
  他塞进喻识怀里,又飞快地拾起大一号的灰色往自己身上比了一下:“我也有。白色合你的尺寸,我洗过了。”
  喻识想拒绝一句“你喜欢就都留着穿吧”都开不了口。
  睡袍帽子上的小熊眼睛乌溜溜地望着他,喻识不知所措地抱着一大坨,红玫瑰侵略性的香气让他手一抖。
  陶颂顿了一下:“学长不喜欢么?”
  也不是不喜欢,就……
  喻识怎么着年后也三十了,他十三也没有过这么羞耻的衣裳。
  喻识只能自我安慰,大概是自己年纪大了,五年一代沟,跟不上年轻人的喜好了。
  他顿了顿,露出格外欢喜的笑容:“我喜欢。”
  陶颂紧紧抱住他:“那试试吧。”
  喻识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陶颂又抱了他一下:“我也穿。”
  喻识有几分欲哭无泪的感受。
  ……是他忘了,那什么羞耻换装play都是两个人一起来的。
  浴室的花洒关掉,镜子上还覆着一层热腾腾的水汽,喻识忘记开通风扇了,今天的澡洗得有几分热。
  喻识伸手抹开镜子上的水雾,吹干了头发,望着一大坨毛绒绒,认命地叹了口气。
  他飞快地裹上,瞥了一眼镜子,立即没脸见人地错开眼,拖拖拉拉地走向客厅。
  陶颂已经在等他了,灰色熊脑袋一转,露出温润干净的眸子。
  喻识瞬间生出几分不公平。
  为什么陶颂一身毛绒绒就没有那么软萌羞耻?果然是因为颜色吗?
  喻识看着自己一身白毛,越看越觉得奶里奶气。
  他自我嫌弃得厉害,陶颂眼前却微微一亮。
  长得好看的人中有一小部分,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好看。喻识就是这种人。
  喻识生得十分文气周正,乌亮的眼眸,素白的肤色,当年在小巷子里帮他教训小混混时,陶颂根本不相信这一毫无攻击力的长相,能打得人落荒而逃。
  长得文文弱弱,打人却狠,末了擦了一把脸颊边的土,伸出手,露出个干净亲和的微笑:“你是几年级的?”
  月色舒朗,陶颂一眼便沦陷了。
  陶颂是跳级生,本来年龄就小,不过校园霸凌这种事,原本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喻识前后护着他许多次,到底无人再找他麻烦了。
  后来听说喻识大学时出了场车祸,不能再剧烈运动了,他专心学术,气质便越来越文气了。
  陶颂在校友会上见到喻识时,便发觉,他已经比喻识高出不少了。
  这么多年,喻识肤色越发白了,客厅暖洋洋的壁灯映在人身上,他脸上还残留着刚沐浴出来的淡淡红晕,毛绒绒一身裹着纤细的腰肢,眸中略有几分局促。
  陶颂心下起伏,只笑了笑:“吃蛋糕么?”
  喻识瞧着人这么落落大方,越发觉得自个儿胡思乱想。
  陶颂给他的高脚杯里倒了橙汁,却给自己倒了红酒。
  喻识一错眼瞧见红酒的牌子:“从巴黎带来的?”
  他们二人戒烟,却是会喝酒的,学术交际应酬也少不了。二人皆不贪杯,平时在家偶尔也喝一点。
  晶莹的酒液在高脚杯里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陶颂眨眨眼:“想喝么?”
  喻识莫名从他眼神中看出三分不怀好意。
  他顿了下:“不想喝。”
  陶颂就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
  喻识忍不住心痒,佯作恼怒地瞪了陶颂一眼。
  陶颂让他似嗔非嗔的一眼瞧得心下猛然一动,松松环住喻识的腰,凑近了些:“想喝要先回答一个问题。”
  陶颂温热的手,隔着一层绵软睡袍贴在他腰上,喻识心下又开始打鼓。
  柔和的灯光映在陶颂眼眸中,他勾起一个浅笑:“学长,你微信说的话,真的是作数的吗?”
  陶颂眸中笑意温和,语气却十分认真。
  喻识一愣,心道,果然应该打电话亲口说的,微信告白什么的还是不靠谱。
  他不由有些脸红,稍稍低下头:“不作数我还让你抱着我?”
  他话说出口,整颗心跳得飞快,低头等了片刻,却察觉陶颂一下子扑过来,抱着他在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和表情包上的一模一样。
  喻识整个人腾一下就烧起来了。
  陶颂就着姿势又亲了他一口,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学长,我给你倒酒。”
  喻识让他这一声学长喊得心慌意乱,一晃神,陶颂就送了杯红酒到他手上。
  陶颂也举起高脚杯,漂亮的酒液映在他浅淡的眼眸中,他眼角眉梢皆挂着清朗的笑意,喻识忍不住又一晃神。
  本来这些年看陶颂都看惯了,此时此刻,竟然发现,这小孩比小时候好看不少。
  漂亮小孩端着酒杯:“喻识,我说的喜欢你,也是真的。”
  喻识心下波澜起伏,稀里糊涂地和陶颂碰了碰杯子,觉得还没喝酒,就已经上头了。
  陶颂仰头喝了一口,鲜红的酒液将他的唇色染得晶莹剔透,柔和的灯光下,陶颂的眉眼越发勾魂夺魄。
  喻识突然涌上一股热切的冲动,他一手扶着人肩膀,不由自主地吻上他唇角。
  蜻蜓点水的一下。
  陶颂一怔。
  喻识也一怔,方离开陶颂,便意识到他刚才干了什么。
  他陡然心慌不已,手忙脚乱地想跑,陶颂却突然拢住了他的腰。
  喻识手一抖,些许红酒自高脚杯内漾出,泼洒一地。
  “地毯湿——”
  喻识刚一偏头,陶颂就将他下颌扶正了,一手揽着他颈肩吻了上去。
  这下好了,全洒了。
  地毯有的收拾了。
  冲动是魔鬼。
  陶颂比魔鬼还魔鬼。
  喻识让他深深浅浅的试探搅起一腔火,喘都喘不上气了,陶颂还不肯放开他。
  泼洒一地的酒气和玫瑰香勾在一起,地暖让空气中带了几分灼热,整个客厅都弥漫着意乱情迷的氛围。
  喻识一身酸软,攥着陶颂的睡袍,满手软绵绵。他倒在沙发上,才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眼角微红,轻轻喘着气。
  他稍稍把小灰熊支起来,便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眼眸。
  漂亮的小灰熊声音低低的:“是你先惹我的。”
  喻识一腔悲惨:“我以后不惹你行了吧?”
  “不行,已经惹上了。”
  陶颂低下头,睡袍的绒毛刮得喻识耳廓鼻尖都发痒。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喻识陷在一片软绵绵中,忍不住偏偏头,试图岔开话:“那个……蛋糕还没吃,吃蛋糕吧,好不好?”
  陶颂按着他肩膀,伸手撕了一块喂他嘴里。
  “唔……”
  喻识塞着一大块蛋糕,又瞧见陶颂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沾了些许奶油,十分随意地放进嘴里舔了舔。
  这是什么画面……喻识忍不住想歪了。
  他心慌意乱地错开眼,却又对上陶颂盯着他的目光。
  素白的皮肤上沾着红丝绒的碎屑,色彩冲击感太强了,陶颂有些受不了。
  喻识没给他这个受不了的机会,飞快地扯起两三张纸巾,把唇边擦了个干干净净。
  陶颂似乎委屈了一下:“我喜欢吃甜的。”
  喻识扯了扯嘴角。
  陶颂又低下头:“你就甜甜的。”
  酒香混合着奶油香气,喻识心下蓦然起了些奇异的感觉,他一紧张,一手扯开了陶颂睡袍的衣带……
  妈耶更慌了怎么办……
  陶颂的衣襟微微敞开,精瘦的身材若隐若现。他歪头笑了笑:“这么主动么?”
  喻识拽着人家腰带,登时就想给再系上。
  陶颂按住他的手,又握了握,目光深邃。
  他稍一低头,喻识陡然慌了:“陶颂不行的我明天早上还有会我们等周六晚……”
  陶颂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周六晚上?”
  喻识刷得一下把手抽回来,面上滚烫。
  陶颂伏在他耳边,略有不满:“你反悔了,那就现在。”
  “别别别别别我真的有会!”
  喻识又是一慌,攥住陶颂衣襟,小声道:“那……那就周六吧。”
  陶颂轻轻吻了吻他唇角,摸着被压扁的白熊耳朵,逗他一句:“还要穿这个么?”
  喻识一顿,浮出三分羞恼,一时咬牙切齿:“穿!”
  怕你不成!看谁羞耻!
  事实证明,还是喻识输了。
  这一身毛绒绒根本没影响小灰熊发挥,陶颂甚至早晨神清气爽地起来,又给他带上了白熊帽子,还整理了一下熊耳朵。
  喻识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你就这么喜欢毛绒绒吗?”
  陶颂凑近他身侧,吧唧亲了一口他脸颊:“我喜欢你。”
  ——番外二完——


第106章 番外三:围炉
  #回古代惹#
  喻识给陶颂念完今日第六个话本子之时,夜幕刚刚垂下来。
  延宁三年的春日似乎来得格外晚,扶风之上,更是未有一丝春意。
  外头的雪化了,房间内却还灼灼燃着火盆,暖乎乎地扑在人面上。
  喻识自书卷中抬起眼:“这是你的第二十七个心上人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绝美狐妖,可惜人妖殊途,你终究是和她分开,为了仙门百家的宏图伟业与我成婚了。”
  喻识啧啧两声,啪嗒阖上书:“真深明大义啊。”
  陶颂同他一起倚在榻上,抬手将书撂到看不见的地方,慢条斯理道:“剑修,我这加起来,还不如你当年的零头。”
  他握住喻识的手,眉眼弯弯:“你现在吃醋,怎么不想想我当年?”
  喻识没话说了,只好道:“我当年也最厌烦世人编排我了。”
  陶颂顺着他:“剑修说得对,都怪写话本的胡说八道。”他笑着低了低声音:“我明明心里只有你。”
  在一起好些日子了,喻识听见这种话还是脸红心跳的。
  他略有些局促地从榻上起身,瞧着外面的天色:“天晚了,不是想吃什锦锅子么?”
  陶颂便笑着伸出手。
  喻识挑眉:“吃口饭这么难,还得这样换?”
  陶颂摆出一副地主恶霸的语气:“被扶风抢来了,就由不得你了。”
  喻识瞧他两眼,立刻转身穿鞋,陶颂从身后扑过来,飞快地揽住他,语气骤然一软:“我错了,剑修,是我想和你换,让我吃口饭吧。”
  喻识扬眉:“换吧。”
  陶颂靠近他耳畔,轻巧地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
  ……怎么还是觉得自己吃亏?
  喻识面上发烫,装模作样地拍拍他:“表现不错,待会儿赏你口饭吃。”
  陶颂放开他,抢先穿上鞋,抬眸笑笑:“外头冷,剑修就在这儿等着吧。”
  陶颂一身重伤还未恢复,庄慎连山门都不敢让他出,喻识就更不舍得了,没有让他一人忙活的道理。
  扶风规矩严,再加上早年间仙门很是流行修习辟谷之术,因而无论长老弟子,所有房舍内都无小灶。
  喻识和陶颂整日歇着,闲得发慌,便倒腾着画出了个小锅子,请锻造法器的师叔偷偷给造了出来,添上两块碳就能煮点吃食。
  也当真是无事可做了,成日琢磨吃的。
  喻识活了两辈子,日子还是头一遭如此轻松惬意。
  下午从膳堂要生肉鲜菜之时,周师叔还追着打趣了一句:“陶颂这病养好了,我就去请掌门,直接把人拨给我们膳堂,你也一块来。”
  喻识如今和扶风的人也熟了,玩笑应对了几句。
  云台已成伤心之地,他只回过一次,将师娘的尸首移到归墟,又在近旁给师父师兄弟重新搭了衣冠冢。
  云台除了他的唤灵灯,便没有什么再值得留恋之物了。
  唤灵灯与活人魂灵相通,人死灯灭,若死后由旁人重新燃起,七日内便可唤回生魂一次,之后便永远熄灭,故而名曰“唤灵灯”。
  喻识也曾问过宋持,为何师父明明以苍海玉之力救活了他,但唤灵灯燃起后却毫无反应。
  宋持眸光深远,只淡淡道:“既是重活一世,便是从头来过。许是造化有意,不想让上一世的恩怨是非再去纠缠已故之人。”
  喻识明白宋持在劝他放下。事实上,许慎已死,尚渊已死,真相也在喻识将往来书信交出时公诸于世,昔年旧怨,虽然不能再弥补一二,但终究也只能这般了结了。
  喻识放下了。
  师父给他换了张脸,原本便没有想让他再查昔年旧事。
  他如今有了陶颂,也想好好活一辈子。
  只是喻识想问的不是这个,于是他直截了当:“宋城主,这和苍海玉有什么关系吗?”
  宋持了然一笑:“苍海玉是什么东西,你也知道了,若苍海玉所铸肉/身魂灵不死不灭,鲛人一族当年为何会日渐衰微?”
  喻识方反应过来自己想岔了,不免解释:“我不是贪念飞升长生之道,只是觉得,若我不老不死,他日……他日看见陶颂走在我前面,会很难过。”
  宋持拍拍他肩头:“你懂得珍惜眼前人,胜过尘世间不少汲汲营营之徒。”
  宋城主是个超然物外的性子,喻识自觉比不上,也不敢比。
  他自幼只是渴望来日有个小院子,身边有可亲近信赖之人,四季有可赏玩观阅之景,一辈子平安喜乐,无忧无灾,从容至老就够了。
  眼下他便过着这样的日子。
  他不仅自个儿过得平安,还略有几分本事,待养好了身体,还能救旁人性命于危急水火。
  喻识很满足。
  他珍惜的眼前人正双手泡在铜盆中,洗着一把绿油油的小青菜。
  喻识走过去,松松搂住陶颂的腰。
  陶颂顿了一下:“剑修你饿了?”
  喻识靠在他背上,轻声笑笑:“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偷吃。”
  陶颂低声笑道:“来晚了,已经偷吃完了。”
  喻识抬头瞧了一圈,竟然真的少了一盘新剥的虾仁。
  喻识一急,搂着他晃晃:“你真的吃了?”
  陶颂藏住几分好笑:“真的,我饿了。”
  “这么多?”喻识更惊了,“吃太多会不会不好?先前阿淩说过让你忌口么?”
  喻识飞速地想了一遭:“没忌口这个,但一下子吃这么多,会不会有事?”说着便忧心起来:“我要不找阿淩问问……”
  陶颂万万没想到喻识关心则乱,只好笑着打断他:“剑修我骗你的,我没吃。”
  喻识一愣,陶颂擦了擦手,转过身,低眉笑笑:“你没赏我,我怎么敢吃呢?”
  喻识白担心一场,对着他笑吟吟的眸子,一时羞恼:“藏哪儿了?”
  陶颂低头瞧见他的衣襟微乱,顺手理了理:“剑修,你这个记性,怎么还不如我一个被牵机散伤了脑子的?”
  喻识天青色的衣带绕在他骨节分明的指尖,陶颂打结又利索又漂亮,喻识愣了一下,还是不记得。
  陶颂低声笑了笑:“午后你刚醒,慕祁来了,我就给他带走了。还问过你,你应了一声的。”
  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喻识当时糊里糊涂的,也没入脑子。
  他念起那个时辰还在睡的原因,面上再次滚烫。
  他一手拉住陶颂,低声道:“……以后白天不许了。”他越发小声:“慕祁还是会来的,万一撞见……”
  陶颂“唔”了一声,微微蹙眉:“那我再去找师父说说,小孩子家精力旺盛,太闲了不好。别三天两头来我们这……”
  喻识尚未说话,门外便传来慕祁的声音:“师父!我一来就听见你又要和师公说我的坏话!”
  小娃娃穿着扶风山的道袍,举止间已颇有两三分不俗,包子脸气鼓鼓的:“哪儿有亲师父整天往外赶徒儿的!”
  陶颂居高临下地瞧他:“你想让我教你?”又顿了下:“你觉得,我不会比你师公严?”
  喻识看见慕祁明显畏缩了一下。
  喻识便给陶颂传音:“你吓唬他干嘛?”
  陶颂理直气壮:“我也不是怕他打扰我们,只是入道初期心性根基皆不稳,让师父带更好一些。”
  喻识听如此说,正要点头,就又听见他笑着补了一句:“当然了,不来打扰我们更好了。”
  慕祁听不见他亲师父的心里话,缩了一下,嘤嘤地跑出去:“狐狸前辈,师父又欺负我!”
  喻识这才看见长瀛在外头,他有几分无奈:“怎么每次吃好东西都有你?我们锅子还没烧开,你就闻着味来了。”
  长瀛神色悒悒,竟然没有回呛他:“我就在你这儿吃了,不回青江了。”
  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长瀛自做了妖首后,很少再这般于人前闹脾气了。
  他自燕华重伤醒来之后,又主领众仙门收服了那日四散奔逃的妖兽。残余妖族如今被遣回归墟,隐隐以长瀛为首,于压制下一派安稳,再不返回人间作乱。
  长瀛舍命奔波,终于让仙门对他的血脉放下了成见。
  他和崔淩的婚期早,近来却越来越爱往喻识这边跑了。却并不打扰喻识,只是来找慕祁。
  喻识懂了:“崔淩又在忙?”
  长瀛霎时有三分生气:“今日是阿淩生辰,他却要和那一群老头子开会,一开一整日,青江也没人理我,我不想回去了。”
  燕华一战,加上喻识自顾昙处顺来的一件魔修法器,坐实了顾昙的身份。
  令人惊讶的是,流景阁内极大一批弟子并不知晓自家少阁主所作所为,待百家找上门,闭门潜修的长老弟子才知道发生何事。
  流景自然地位一落千丈,但好歹还剩一批干干净净传承推演测算之道的弟子,只待来日重振。
  百家之中,扶风中陶颂重伤,庄慎有意让门下收敛一二,云台虽与尚渊划清界限,但一时半会儿还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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