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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逆生长:这真的科学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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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青衣露出一个笑:“下来吧。”

    那个笑怪怪的,可惜少年还过于单纯,没有多想,见那人双手张开,便跳了下去。

    谁知那人突然走开,他那屁股便直接摔在了地上,‘砰’地一声,痛的几乎失去了知觉,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你不是说接住我吗?”这回换少年怒气冲冲道。

    “我说让你跳,却没说要接住你。况且你刚刚砸了我的脑袋,你现在只是摔了屁股,我怜你本身也有些呆傻,倒是便宜了你。”曲青衣道。

    “你才痴傻!”少年道,曲青衣却不再理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开了。

    少年忍下怒气,捡起那地上的野果往身上擦了擦狼吞虎咽起来,他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这世间有个词叫‘孽缘’,那偏偏不想见的人总是偏偏遇上。

    这繁华大街上,百姓商贩的都有,嘈杂的很,也混乱的很。一群凶狠的大汉追着一个少年跑,少年偏偏抓住了那面无表情地人。

    少年倔强了许久,还是说出了两个字:“救我。”

    “救你然后让你用东西来砸我的头?”曲青衣嘲讽道。

    少年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不会说什么好话,绞尽脑汁才道:“你生的这般好看,定然会有些人对你不轨,我来保护你。”

    曲青衣脸上的嘲讽之色更重了:“你长得比我难看,就算遇见那些贪色的也不会抓了你去,最终目标还是我。”

    “我的意思是我保护你,用这个。”少年握起了拳头,在曲青衣看来只是粉拳,完全没威慑力。

    “我不缺保护我的人,只缺一个洗衣做饭的小厮。”

    少年眼睛一亮:“我会洗衣服,我也会做饭,我还会暖床!”

    曲青衣手中的剑尚未出鞘,只不过伸手一挥,那些人便全部被掀翻在地。不过一些三教九流,曲青衣回头便看到了少年艳羡的目光。

    “你是修真者吧,若是有一日我有你这般厉害就好了。”

    “长得难看,根骨一般,毫无修为,连蛮力也没有几分,还有些妄想症,你这小厮不知道是否可以够格。若是拖油瓶我就将你弃了。”

    少年回过神来,自然是鞍前马后。可惜从小都受尽宠爱,遇到什么事总会有人护着他,那些粗活也都干不来。

    这洗碗将碗洗碎了,做饭堪比毒药,唯一的作用便是现在正是寒冬,天气十分冷,将那被窝睡热了再让曲青衣去睡。

    少年有时也有些委屈,但也只能死皮赖脸跟在曲青衣身边,那些追杀他的人在曲青衣看来十分没用,却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不想死。

    少年毕竟年纪小,有那少年心思,总喜欢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在那大街上喜欢对着那小泥人发呆,可惜身上没有分文,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曲青衣。

    “你出生的时候是头先着地吗?”曲青衣突然问道。

    少年呆呆地回想了许久:“从小是师父将我养大的,我也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所以这一点不是很清楚,就算问也问不出结果,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头落地落得狠了,所以痴傻,竟对这些垂髫小儿玩的东西感兴趣。”

    少年扁了扁嘴。

    “你这般丑,扁着嘴就更加丑了。”曲青衣嫌弃道。

    少年张开了嘴,忍不住生了气:“师父还夸我长得好看,陆流觞也说过,偏偏只有你,你就是讨厌我。”

    少年堵了气,就站在那里不动,曲青衣也不理会他,独自离开了。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曲青衣早已消失在人海,少年就那样站在那里,满心委屈,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再也不去找曲青衣了。

    只是不去找曲青衣,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想回去找师父,又怕陆流觞找不到他,可是陆流觞又在哪里呢?

    他就这样子迷茫地站着。

    “这入夜十分冷,没人暖床很难入眠,你这小厮不回去暖床站在这里作甚?”

    一个刻薄的声音响起。

    少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是来找我的吗?”

    曲青衣蹲下身,从少年脚边拾起了一把剑。

    “这剑叫‘焚火’,是修真界至高无上的神器,落在了这里,我自然要回来找。至于你,丢了最好。”

    少年眼里的光迅速暗了下去,他站了那么久,也没见着这剑,不过自己过于伤心,没看到也有可能。

    曲青衣转身离去,少年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

    “孟将然。”

    “听上去有几分耳熟,想必叫这名字的也十分多。人普通,这名字也十分普通。”曲青衣评价道。

    孟将然努力淡定着,也数着日子过,最终盼来了那一天。

    当陆流觞风尘仆仆地站在他面前,一脸激动地看着他的时候,孟将然几乎忍不住想要流下泪来。陆流觞就这样将他紧紧地抱进了怀里,却似要融入骨血,似乎怕他消失掉一般。

    孟将然也是一心喜悦,模模糊糊间见曲青衣脸色十分不好,狠狠瞪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曲青衣一定很奇怪自己这般平凡还有人放在心上,孟将然心中自然有些郁闷。

    曲青衣重新回了火行宗,这一次,他老父没有逼着他娶妻,只是叹了一口气。

    “孟五的徒弟要与月行宗的陆流觞成亲了,实在可惜。”

    “不过你年纪还小,才四十出头,你兄长八百岁才成亲,修真者以修行为重,爱欲次之,你先将心放在修炼上,娶妻之事不必急躁。”

    老头子语重心长道完后又低声嘀咕道:“这一次又让月行宗抢了先,不过再过个几十年,孟五又会有徒弟了吧,青衣倒也可以等等。”

    曲青衣便呆呆在那里,站了许久。

 第36章 前尘尽了〔有修改请务必看一遍)

    这救回了曲瑞风,林瑾就如火烧屁股,想要离开。见曲青衣受伤昏迷后才冷静一些,看着自己的夫君与一众人道别。

    “这次能够救出公子,多亏了陆掌门,您是我们的大恩人。”

    “三宗本就同根,救你家公子也是理所当然。”

    “陆掌门,您看看我家师叔,他到底怎么了?”

    “那魔修过于厉害,你师叔伤了灵根真元,修为减损了些,但是没有大碍,过几日便会醒来。”

    没有曲青衣在,这端的是名门正派的做派与对话。

    “两位伤者都是伤了金丹灵气,但是伤的并不重,过几日都会醒来。陆某现行告辞。这两瓶丹药,一瓶可以修补灵根,一瓶有助于入门修行。这一瓶便给曲长老与曲瑞风,另一瓶给孟无颜。”

    陆流觞便带着妻子御剑回月行宗。

    “夫君,那曲青衣那般刻薄无礼,你为何还要对他那么好?”林瑾心中自有不忿,忍不住问道。

    陆流觞瞥了林瑾一眼:“三大宗如今火行宗曲然瑟受了重伤,天行宗孟五下落未知,月行宗我初入元婴,如此看来,月行宗当为正道修者之典范,自然要仁心宽厚,兼济天下。”

    “孟五向来行踪不定,夫君你又为何说他下落未知?”

    “娘亲曾言孟五最护短,现在他的宝贝徒弟死了,他却没有露面,自然不合常理,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下落未知。”陆流觞看着林瑾的眼神突然充满警告,“你是修真界最厉害的女修,月行宗的掌门夫人,自然要注意自身修养,不要像个泼妇一般。”

    林瑾脸色一白,牙齿紧咬着嘴唇道:“我明白了。”

    再说这孟将然处,便对着那两个伤者。

    “老头,你这双腿间是夹着什么宝贝吗,作甚夹得那般紧?”

    一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孟将然身上。

    孟将然本来十分潮红的脸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道:“我身上的毒好像发作了,十分难受。”

    无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那个了。”

    一众人的目光都十分迷惑。

    “你中了什么毒?”

    “我来替你看看是什么毒?”

    这脉搏是通血脉之处,长安抓起孟将然的手,两手指轻轻放在脉搏处,紧闭着眼感受着,看起来十分厉害。

    “都说男左女右,姑娘为何抓着我的右手?”孟将然尚且有些疑惑。

    长安眼睛睁开看着孟将然,恍然大悟,又抓起了左手。

    “我以为这老头是不分男女的。”

    “你这身体无大碍,休息即可。”

    “这是陆掌门给的有益于修真入门的药,你先拿着。”

    孟将然脸彻底黑了,这长安怕是什么都不懂,小姑娘倒挺会装。

    众人都道孟将然对曲瑞风一片真心,这吃药擦身守夜之事都大方地让给了孟将然,只是这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曲青衣是怎么回事??

    可怜他一把年纪还要守着两个伤患。

    这已经入夜,闻得窗外虫鸣之声,月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却是孟将然更为难受的时候。

    都道天行宗弟子觉醒之后是十分好的,却没有人感受得到他的痛苦,这身体真的如中了那毒一般,过个几日不双修便会十分难受,这也隔了近五日,身体也是忍耐到了极限。

    孟将然觉得全身燥热,尤其是下腹处犹如无数只虫子爬行,忍不住把外袍脱了,只穿着那一身单衣。孟将然坐在曲瑞风床边,看着床上那人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再往下看,便是那结实的胸膛,继续往下,那眼睛却是怎么也移不开。

    孟将然双眼定定地看着那有些苍白的唇,如同中了魇症般,缓缓地凑了过去。

    “水……”

    孟将然顿时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知道这屋子里有第三个人在。曲青衣似乎是渴极了,这在梦中也唤着要水。

    孟将然身体有些虚软,却撑起身体倒了一杯水,倒来水后,曲青衣那薄唇又紧闭在一起。

    “你不是要喝水吗?”

    “喝水就把嘴巴张开啊!”

    曲青衣毫无反应。

    “……”

    这曲青衣就算昏迷也不放过自己……孟将然叹了一口气,转身,却见曲瑞风黑漆漆的双眼正看着自己。

    “海棠姑娘呢?”

    曲瑞风问道。

    “……”

    “若是你将她丢了,我就杀了你。”曲瑞风威胁道,却因牵动伤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窗户突然被打开,一个红色人影闪过,那窗台上便多出了一盆海棠花。

    无颜在用行动告诉他,他从未离开过,即使孟将然双修的时候。

    曲瑞风眼睛一亮,定定地看着那海棠花,竟像是入了迷怔。

    孟将然将那海棠花捧到了曲瑞风的怀里。

    曲瑞风抱着那盆花许久。

    “我要见她。”曲瑞风坚定地说道。

    分离数日,早已经相思入骨,曲瑞风平生第一次尝尽了相思苦。

    曲瑞风受着伤,若是这时候放海棠姑娘出来会不会不太好?

    只是自己身体的躁动,孟将然明显感觉得到,若是再不双修,自己这身体便会迅速衰老下去了,还有那种噬心焚骨的感觉……

    孟将然迅速权衡了一下,便道:“好,你把这药吃下去。”

    曲瑞风早已熟门熟路,毫不怀疑地将药吞了下去。眼睛迅速迷离起来,不过片刻,便有些晕晕乎乎地感觉,眼前像隔了层白布,什么都看不清,意识渐渐消散。

    孟将然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另一瓶丹药,那是陆流觞给的,上次灵根受损,自己又从筑基期落了回去,徘徊在入门处。这丹药对于自己修炼是十分有用的。若是双修配合丹药结果又会如何呢?

    孟将然抱着尝试的态度,自己这身体是不会比现在这状况差的了。

    服下了丹药,孟将然脱下了自己最后一层单衣,皮肤接触着空气,方才有几分快意。孟将然坐在床边,嘴唇循着曲瑞风那略有些冰凉的唇吻了上去。床上的人似有所感,迅速探出了唇舌,唇舌交错,濡沫交换,孟将然只觉得脑袋一空,分开时已经是气喘嘘嘘。

    曲瑞风双眼紧闭,却是发出粗喘的呼吸声,将孟将然紧紧抱在怀中,孟将然听着那从胸腔处发出的剧烈的跳动声,只觉得自己心跳又乱了几分,情难自抑。曲瑞风衣服本来就有些凌乱,孟将然全身无力,勉强挣开,半坐起身,颤抖着手去扯曲瑞风的腰带。好不容易扯开了腰带,那结实的胸膛,微微突起的手臂,就这样展现在孟将然的面前。

    两人血肉相连那一刻,都舒了一口气。曲瑞风闭着眼睛,身体的本能却是伸出双手紧紧地箍住孟将然的背,下身往上快速地撞击着。

    曲瑞风循着本能又似乎带着念想,开始昏昏沉沉又觉得带着极大的喜意,到了后来,又一股力量强撑着他,想要看一眼怀中的人,硬是睁开了眼。下身依旧在动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身上之人。

    孟将然被情#欲折磨的有些迷茫,咬着牙在引导着曲瑞风,却见那桃花眼突然睁开,黑漆漆的眼珠子正盯着自己看着。

    孟将然心中一惊,自己还未完全情动,身体还维持着些老态,曲瑞风尚未完全清醒,这种时候却是不能停下,孟将然咬了咬牙,双手搂住了曲瑞风那宽厚的肩膀,曲瑞风动作已经顿住,孟将然自己动了起来。

    神智并非完全清醒,这诱惑曲瑞风却受不住下身迅速动了起来,但是却清晰地看到身下的人的变化,最后那动了情的带着几分艳色的脸就这样窜入了他的眼睛,映入了脑海,再难忘却。

    曲瑞风本来受着伤,这j□j最费精力,到了一半竟忍不住睡了过去。

    这下子苦了孟将然,情之欲积压着,却是不能释放,如同无数只虫子嗜咬着自己。

    一股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孟将然猛地回头,便见本该昏迷的曲青衣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孟将然心中‘咯噔’一下,自己这般丑态竟被全看了去,还是眼前之人,真是一头撞死的想法都有了!偏偏这时候身体还蠢蠢欲动,咬着牙,才能忍住呻#吟声。孟将然扯过衣服盖住自己,转眼看去,却觉得曲青衣有些不正常,满脸通红,甚至连那眼睛也有些发红,再往下看去,那薄被处凸起一块,却是叫人不想到是什么都难。孟将然越看,曲青衣那脸倒更加红几分。

    孟将然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神志不清了,现在看曲青衣那张刻薄的脸竟然格外好看,身体却先一步爬下了床,只裹着那一张薄被,却盖不住一身j□j。五月初夏,几分冷意,孟将然双腿还有些发抖,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到了曲青衣的床边。

    “曲青衣。”孟将然在床边唤了一声,却带出一股欲念。

    床上的人直直地看着他,一双眼睛也是毫无波澜。

    孟将然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发昏,知道自己应该后退,不能再前进一步。

    曲青衣看着那张艳丽的容颜,再往下,便是布满青痕的身体,全身泛着红光,却是十分诱人。

    曲青衣只觉得理智瞬间消散,喉结微动,轻轻地唤了一声‘孟将然’。

    曲青衣识海模模糊糊,陆流觞说他死了的时候,他根本不相信,但是当看见陆流觞房间放着一个小坛子,里面装的都是白色的灰烬的时候,他不得不相信。此时曲青衣只觉得那时候是个梦,眼前的才是真实的。孟将然何曾死去过,他现在这般年轻,这般好看。只是看着那些红痕,曲青衣心中燃烧起一股妒火,见眼前的人居然在后退,要离开自己,更是又喜又怒。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曲青衣硬是将那想要逃离的人拉上了床。将那人压在身下,曲青衣伸手去探触那皮肤,只觉得一阵光滑的触感,这不是梦。

    到了后半夜,孟将然倒还有几分清醒,只觉得通体舒畅,有股力量源源不断地从自己下腹处往身体四周散落开来。

    波翻潮涌,霞蔚云蒸,甘露琼浆,滴滴入腹。身如磐石,心若冰壶,方免走失。

    孟将然本无以气入道的根骨,但是他师父总会教他一些,旧时孟将然念着也全当好玩,自然是无半分用处。此时脑海中却回荡这这些口诀。那些力量入骨入髓,剩下的那些便集中在下腹处,竟是灵根初成了。

    前几次的双修却无此效果,孟将然不知道是丹药起了效果,还是自己真的领悟了,却是真真尝到了修真的妙处,真正打开了修真的这扇门,初见了这里面之景,曼妙繁华,浅尝不止。

    孟将然看着自己的血肉渐渐丰满起来,青色的血管掩于肌肤之下。肌肤竟是比自己年轻的时候还白皙了几分。孟将然拿起了放在桌边的镜子,镜中的人正是自己二十多岁的样子,却又不似以前的自己,这眉目之间,竟然带着几抹艳色。以前的自己算是清秀,现在这副样子,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人永远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现在他已经六十岁了,中间隔着四十年的时间,经历了四十年的事情,又怎么会是二十岁的样子?二十岁的孟将然对这个世界,对着人世间的感情与是非还十分懵懂,但是六十岁的孟将然也应该悔悟,应该知道他真正想要什么。他已经经历生死,什么该放开,什么该执意去做,也自然十分明白。孟将然心中充满了喜悦,这几十年来,他的路似乎被堵死了一般,永远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一场毫无希望的等待,浑浑噩噩的活着,后来却是想方设法的活下去,以那么一幅残缺衰老的身躯。

    孟将然一笑,镜中的人勾起唇角,比那海棠还艳丽几分。孟将然并不十分喜欢自己这副样子,只是天行宗弟子讲究双修,这双修之术都会给样貌带来些变化,过于好看便是艳丽了。这便是现在的自己,孟将然自然要去接受。只是他此生不会再以貌侍人,若是不用双修,孑然一身,也是极好。

    孟将然捡起地上残落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这些衣服本是素色,穿在自己原本那干枯的身体上,还有些大了,如今穿上,竟然有些紧了。孟将然也只能将就。

    这地方自己是不能留了,若别人见了自己这副样子,只当出了精怪,并非什么好事。

    孟将然推门而出,便见了无颜目瞪口呆地样子。

    “回神了。”孟将然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无颜呆呆地道:“老妖怪……”

    孟将然带着无颜离去,他们身后的房间里,那已经睡过去的曲青衣却是睁大了眼睛,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打开又关上的门。

 第37章 交代后事

    五月初十。

    长喜推开门,便见曲瑞风坐在床上,光裸着上身,那手臂上的红痕十分明显。

    长喜心中一惊,脸刷的白了,她虽然未经世事,但是并不愚蠢,也通晓几分人情,脑袋轰隆一声,猛地跪在地上。

    床上的曲瑞风似无所觉,呆呆地看着那盆打落在地的海棠花,入了魔怔。

    “公子,今日之事,本是长喜之错,当日掌门吩咐我定要护住公子处子之身,如今成了这样,请公子随我回火行宗,长喜愿接受掌门惩罚,死而无怨。”

    曲瑞风这才看了长喜一眼。

    “这花快要死了。”那声音里却无甚波澜。

    曲瑞风向来爱这外表,总爱把自己干净些,做那风度翩翩的样子,今日竟是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样子,还有几分痴傻。长喜忍不住抬起头来,一边想着自己犯了大错,一边又觉得自家公子十分怪异。

    曲瑞风虽然喜爱美色,但是至今没有把哪位姑娘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那一日遇到袭击,最后一刻还想着这海棠花,却是比生命还重要上几分。长喜虽然不知何故,但是曲瑞风这般痴傻的样子,肯定与这海棠花有几分关系。

    “公子,这花尚未枯萎,我去找个花盆,重新种下,应该不会死去。”长喜道。

    曲瑞风盯着那花看了许久,终究只是叹了口气:“罢了,不过是我愚钝罢了,这花无灵性,又怎么化作人?”

    白日里醒来,曲瑞风想着昨日里做了一场春#梦,自己本身受着伤,有些纵#欲过度,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当那张自己在梦中见过数次以为早就深刻记在脑海里的脸出现时,曲瑞风突然醒悟。

    昨晚自己身下之人的变化自己看的十分明显,就算自己当时有些神志不清,但是那一幕太过震惊,无论如何都忘记不了。

    这世界荒诞事太多,自己把那梦中之人认作海棠花妖本就有些荒诞,却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更加荒诞。

    四十年来,自己游历花丛,只对那美人有感,见着美人,便千方百计的想要纳入后宫,现在所遇,确实是报应。

    这人世间最痛苦的不是求而不得,而是不可求。

    五月十五。

    曲青衣不知所踪,曲瑞风带着几位侍女和师弟回到了火行宗。

    修真者向来爱居于高山秘谷中,只因为这高山秘谷的真气比一般地方充沛了许多,最适宜修行。

    月行宗建于雾山之上,火行宗便在这桃花坞中。之所以被称为桃花坞,是因为这山谷入口处环绕了足足一里宽的桃林,春日里,自然是开满了桃花,自有一番美景。

    只是今年的桃花却无人欣赏,因为火行宗掌门曲然瑟依旧昏迷不醒。

    诸葛朗于曲然瑟居住的院子里遇见曲瑞风,顿时大惊。诸葛朗本是一个散修,未入三大宗,但是颇有天赋,在前几年也入了元婴期。诸葛朗年纪比曲然瑟大些,两人相遇,金风玉露,便成了至交好友,若说这一年的时间,诸葛朗有半年是在这火行宗上度过的。诸葛朗近九百岁,就算到了元婴期,他的寿限有一千岁,现在也到了老年期,自然是满头白发。他平日里最爱与曲然瑟在这院子里下棋,如今老友昏迷不醒,也有几分无聊。

    曲瑞风向来都是一幅丰神俊朗样,身边也不乏美人,诸葛朗哪见过他今日这般憔悴的样子。

    “风儿,你这内丹处如今有何感觉?可是这内丹影响了身体,为何这般憔悴?”诸葛朗问道。

    曲瑞风天分极佳,早早就入了结丹期,只是近几十年来,灵根生涩,修为也完全停滞住了。

    那一日被偷袭之前,曲瑞风便觉得自己灵根处有了变化,后来被魔修抓了去,也没有想到修炼。

    曲瑞风试着将全身真气集中在内丹处,往日里修炼时内丹便是毫无感觉,如同一个死物,此时那一处渐渐生出了温热的感觉。

    “内丹有变化。”曲瑞风道,这本是他一直盼望的,现在却少了几分欣喜。

    “你还有心事。”活了九百岁,诸葛朗眼力自然十分厉害。

    “你可曾听闻返老还童之事?”曲瑞风问道。

    “修者,自然有修为高低,高低不同,寿元也不同,若是进了阶,寿元变长,样貌自然也有些变化。只是人的皮肤骨骼定了性,这变化也是十分缓慢的。”

    “若是突然由白发老者变成少年模样呢?”曲瑞风继续问道。

    诸葛朗笑了笑:“除非是那精怪,这修者与普通人都是不可能的。不过精怪只存在那传说中,只有那愚蠢之人才会相信精怪真实存在。”

    曲瑞风:“……”

    “莫非这段时日,风儿有什么奇怪的见闻?”诸葛朗问道。

    曲瑞风摇了摇头:“不过有些好奇,之于男人与男人之事,你又如何看呢?”

    “这世间万物都分阴阳两极,阴阳结合才能顺应天道,生儿育女,繁衍生息,这男子与男子本是违背了自然之道的,也违背了修者的信念。不过也有这特殊的,便是天行宗,那男女都可以生育。”

    曲瑞风却是只听了前面那句,便转身离去了。

    五月十六。

    曲瑞风入断望崖,那是火行宗自古闭关修行的地方。

    临城。

    吴远子这画艺本是十分好的,因此对于自己的画比其他人贵一些,也十分坦然。

    “吴远子。”

    听见有人唤,吴远子连忙抬起头,便看见一个手里拿着剑的青年。那明明是一把剑,吴远子却觉得那剑似乎燃着一般,发着火光。

    眼前明明是一个俊秀的青年,却透出一股凌厉的感觉,那声音也是冷冷的。可惜了一副好模样。

    “听闻你画艺十分厉害。”那人说道。

    明明是夸奖的话,吴远子却听得怪怪的,似乎眼前的人在嘲讽自己。若是往日,吴远子早就甩手走了,这绘画界的高手自然也有些脾性,但是吴远子总觉得在这个人面前甩手便被他手里的剑结果了。

    “尽心而为罢了,请问这位公子需要什么吗?”

    “帮我画一幅画。”

    “公子需要画什么?”

    “画出我心中所想。”

    “……”

    一晌午过去,吴远子手都画酸了,只是看着画上的人栩栩如生,细到连眉毛都合了眼前人的心思,便生了几分骄傲,自信满满地递到对面人的手里。

    “眼角含笑,却是过于艳丽了,他天真单纯许多,你再改改。”

    吴远子:“……”

    “好的。”吴远子咬牙切齿道。瞥见了青年人手里的剑,硬是吞下了怨气。

    过了半个时辰,吴远子这次有些小心翼翼,心里只盼望着赶紧让眼前的凶煞满意然后离开。

    “这蝉夏日才有,你却给他画了这般多的衣物,有些不合常理了。”

    “……”

    “这衣着装饰有些怪异,领子要下来些。”

    “……”

    “这样子便挺好。”那人指着吴远子之前刚画的一幅春#宫道。

    吴远子瞬间领悟了,这人说了这么多,原来自己领悟错了,这纸上之人一定是他喜欢之人,他的要求便是要自己画一幅春#宫图。

    要画春#宫少侠你直说啊!这拐弯抹角是要累死老夫啊!老夫可是一代名家啊!不知道这春#宫图老夫最擅长吗?!

    吴远子默默地吐着槽,脸上却挂着恬淡的笑。

    这一次画成,那人终于满意,待墨干了,将画小心的卷起,放进怀里,飘然离去。

    “师父,那人没给钱。您不是说‘要画先拿钱,没钱拿命换’吗?”

    “老夫乃一代名家,若是失了性命,便是整个临城、整个天下的损失!”

    曲青衣回宗路上遇一散修。

    那散修有些嗜虐症,无视曲青衣那一脸冷冷的表情,偏偏喜欢跟着他。

    那散修御剑跟在曲青衣侧。

    两人同行一日,便到了桃花坞前。

    “你这魔修想必也吸了我无数气,我今日便问你一个问题,若是你回答的好,便当施舍于你,若是不好,便只能死在我这‘焚火’之下了。”

    “若是两人长得十分相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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