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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逆生长:这真的科学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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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有许多修者,但是修为卓然的修者却很少,那城主也只是灵寂期修为。
这午后本是悠闲时光,许多修者爱往那茶楼一坐,听着那些名人轶事。
说书人一身白色长衫,白眉白须,也是一个心动期修者,精神矍铄,站在那高台之上,双目含笑道:“今日各位想听什么有趣的事?”
“不如先生说说那天行宗的孟五吧,天行宗素来神秘,这孟五也是整个修真界唯一步入出窍期的修者。”
“道友此言差以,现在怕是称不上唯一了,你可知那夜宴十八岭的……”
“道友莫言!”有一个声音打断道,脸色带着些忌讳。
“各位听我言,今日便说这孟五,你们可知这孟五真名叫什么?”
“难道不是孟五吗?”
老者摇了摇头:“这‘五’字只是因为他是当年老祖的第五个徒弟,其实真名唤作‘孟蕴尘’!”
“蕴尘?”那人群中突然有一白衣人呢喃道,表情有些茫然。
众人正在兴起之时,那窗户中突然跳进来一个人,那人是少年模样,手中拿着长剑,那长剑竟然冒着一股黑气。
“你是谁?”有人惊呼道。
“杀你的人!”那人脸上露出一个怪笑,那剑便刺进了最近一个人的胸口,一阵鲜血喷溅。那人的身体上也冒出了一股黑气,瞬间似乎失了血肉,变成一具干尸,躺在了地上。
即使他们不去杀唐远融,唐远融也会杀他们。
封城是最靠近夜宴十八岭的一座城,不过一日时间,那城中的所有修者都被唐远融杀了一个遍。
作者有话要说:1。谢谢妖精的地雷。
2。走在完结的路上……
3。无颜vs丁丁好呢还是无颜vs公孙好呢?
第82章
冰冷的石洞中;一人紧紧掐着另一人的脖子。
“我在此修炼;你可知闯进这里只有死路一条,莫非又想躲在彦儿的身后;”
“彦儿;呵呵,唐远融;你可还识得这个东西;”
眼前模模糊糊的;但是隐隐约约看得出来是一串铃铛。
其实这个世界上除了人可以修仙,还有一种东西可以修仙,那就是鬼。人死后,鬼魂不灭,然后修炼成仙。但是这人死魂灭;只有那特殊的。比如靠这镇魂铃锁住灵魂,再找了那合适的宿体,即可借体修炼。
那声音染上了滔天怒意:“这东西为何会在你手里?明明……”
“你挂在那人身上的不过是普通的铃铛,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怕是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你却将我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小鬼当做宝,说起来着实可笑!”
“不可能!他和彦儿长得一模一样!”
“没了镇魂铃,也可以附身,你若要这般想,我也没办法!”
这样的法宝很少,又要加上天时地利,所以能由鬼修炼更是少了。
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笛子声。
无颜从床上醒来,突然分不清今夕何夕。
那些逐渐模糊的事情在他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堆阴森白骨中,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从何处来。
眼前突然多了一双脚,他顺着那脚往上看去,就看到一张好看但却十分又恐怖的脸。
那人瞬间就到了自己面前,用那雪白的袖子擦干净了自己脸上的脏污,看着自己的脸,突然轻轻唤了声:“彦儿……”
这是自己的名字吗?
直到有一日,幼小的他无意闯进了十分疼爱自己师父的房中,他师父已经喝醉了,手中却抱着一副画,那本来带着煞气的脸突然温和下来,抱着那画一声一声地喊着,正是‘祁彦’二字。
原来自己不是叫彦儿,那画才叫彦儿。
有些事,无颜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忘记了,但是今夜却突然想起来了。
无颜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冷,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摸到一片湿润。
门口有一阵脚步声,无颜推开门,就看到孟丁丁负着手站在门口,抬起小脑袋,板着一张包子脸,认真地看着他。
天还未亮,若有似无的笛声从远处飘来,小家伙一身长袍,踏着露水。
“丁丁……”无颜唤了声,蹲下了身,想要去捏他的脸。
丁丁突然躲过了,转身往外走去。
无颜跟在他身后,不知道走了多久,丁丁突然站住。
“彦儿……”
丁丁身影越来越模糊,那原来站着的地方突然化作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无颜猛地后退两步,颤抖着唤了句:“师父……”
唐远融想要靠近,一股力量突然交缠着他,让他不能靠近。
纠缠许久,唐远融突然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了。
那红光处一个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孟五站在那空中,嘴唇紧抿着,双眼盯着唐远融消失的方向深思。
“魂魄j□j至此。”孟五道。
无颜尚且有些呆愣:“是啊,丁丁……”
“他化作了丁丁的样子,想引你到这无人处。不过他魂魄刚入天行宗,我便察觉了。这魂魄比真身自然弱了许多,所以逃窜而去……”
**
孟将然牵着丁丁的小手刚想进房,那门口便站了一人,堵在那处。
一把泛着红光的剑递到了丁丁的面前。
孟丁丁看着那剑,双眼一亮,伸出小手便要去拿,哪只那剑突然升到了半空中。
丁丁的眼光也升至半空中。
“明非,晚上你和你师公睡,这剑便给你玩,可好?”曲青衣道。丁丁皱着眉,思考了许久,他已经三日未与爹爹一起睡了,最后小手紧紧扯着孟将然的袖角,并不放手。
“莫理他,丁丁与我睡。”孟将然拉着丁丁的小手,然后用手推了推曲青衣的胸口,曲青衣薄唇紧抿,身体却一动不动。
“曲青衣,莫非你想再也不进这门了吗?”孟将然似笑非笑地问道。
曲青衣闪身进了屋。
孟将然先替孟丁丁洗了澡,将小家伙脱得光光的,扔进了浴桶中,小家伙扒在浴桶,脑袋搁在边缘上,双眼盯着孟将然看。
曲青衣看着小家伙那眼神,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将那肥肥的身体擦干了,用长袍裹着,扔进了被窝里。
孟将然想脱衣服洗浴,却见那道目光紧紧盯着自己,脸顿时红了。
“这夜深了,你还是找个地方宿着吧……”
“这难道不是我住处?”曲青衣问道。
“……不是。”
话音刚落,那人突然近了身,将孟将然紧紧地抱进了怀里,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孟将然的耳朵。
“是吗?”
孟将然想要推开他,奈何心有余力不足。
“不是。”
那人突然亲了一下孟将然紧咬的嘴唇。
“是吗?”
孟将然脸已经通红,透过缝隙看去,孟丁丁正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孟将然这一推,竟然推开了。
曲青衣站在那处,薄唇紧抿,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我出来时在桃花林中重新下了一层禁制,如今竟然被破了!”
**
火行宗桃花坞。
十里桃花林,落满了一地的桃花,足足有半尺高。
闪电撕破天际,曲然瑟突然睁开双眼,飞身而过,将那躺在床上的人抱起,飞到另外一个位置。
那雷追着曲然瑟而来,曲然瑟将手中的剑插入了地上,雷顺着那剑往上,然后将那剑炸了开来。
曲然瑟以自己身体去挡住了那金属的碎片,才保住了怀中那人的安然无恙。
或许是因为之前灵根停滞,后来突然得了许多真气,真气溢于胸,却无法被灵根吸收,曲瑞风足足昏迷了一年,如今在昏睡中竟然有了这突破之势,所以招来了这雷劫。
断望崖上突然响起了一阵笑声,那笑声十分难听,就连昏睡中的曲瑞风都不禁皱了皱眉。
那崖洞门口突然站了一个人,看上去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一身黑衣,双眼血红,手中拿着一柄剑,也冒着黑烟。
曲然瑟顿生警觉,此人看不出修为,而且全身煞气十分重,他将曲瑞风放在床上,然后飞身到了门口。
这山崖上本就风大,曲然瑟那一头白发被风吹起,在空中飘荡着。
“你是何人?这断望崖向来只有我火行宗之人才能入,你可知这擅闯会有何后果?”
那人微微一笑,却透出一股嗜血的感觉:“不知……”
“擅闯者死!那你还不速速离去!”
“曲然瑟,借你元婴给我用用?”那人脸色严肃道,那语气却十分轻松。
曲然瑟脸色一变,这元婴乃是修者本源,若是失了元婴,那么便是修为全毁,灵魂也不得重生!
若是元婴在,就算肉身毁了,若是遇上机缘,也可以重铸肉身,但是若是落在别人手里,也是个修炼的法宝。
其实这修真最简易的方法便是从他人手上吸取真气,而元婴乃是元婴修者一身真气所在。
那人话音落,突然抬起了手上的剑,往曲然瑟刺来。
曲然瑟后退几步,遭了那剑气,只觉得全身发冷,他手一挥,便形成了气罩,将自己护在中间,挡住了那刺来的剑。
曲然瑟入元婴期也有数百年,若是自己寿元不尽,再过些年,也可以突破了,但是眼前这人修为竟然比自己高出了许多,曲然瑟挡得十分勉强。
这人究竟是谁?
曲然瑟看着那人,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你是唐远融!”
黑色剑气包裹着的少年突然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正是,你挡不了多久了……”
不过片刻,曲然瑟觉得呼吸一窒,那气罩突然散了,曲然瑟迅速后退,那剑朝着他飞去。
曲然瑟落在地上,眼看那剑就要往自己身上刺来,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过来,诸葛朗手中的剑挥出,挡住了那冒着黑气的剑。
不过唐远融手中的剑是这世间神器,被他用后沾染上了邪气,这力量也更甚了,其他武器,就算再好也挡不住。
诸葛朗往自己怀里掏了许久,才掏出一个如碗大小的金钵来。
“然瑟,这可是我保命的法宝,如今得用上了。”
曲然瑟会意,将曲瑞风扯了过来,那金钵迅速变大,将他们三人罩在其中。
周围迅速暗了下来,外面传来唐远融嘲讽的声音:“我就在外面等着,若不想死,除非你们一直在这金钵中不出来。”
这钵中十分暗,黑暗中谁也看不清那本来昏睡的人突然醒了过来。
钵中岁月,时间过得十分迷糊。
唐远融拿着剑靠着那金钵,这东西也实在厉害,他几次灵魂出窍都入不了,反而损耗了许多真气。
“唐远融!”
那崖洞门口站了五人,唐远融一眼便落在那最后的人身上,眼神莫测。
无颜看着那眼神,忍不住瑟缩了下。
唐远融微微一笑,看着他们四人:“两颗金丹,一颗元婴,这修炼起来甚好!”
“那也得你有命活下去!”
曲青衣冷笑道,手中的焚火突然泛起了一阵强烈的红光,向唐远融刺去。
两剑相遇,在空中纠缠片刻,焚火虽然是神器,但是抵不过这上古神器,焚火最终被黑光缠绕着落在地上,曲青衣脸色苍白了几分,靠着那石壁勉强站着。
金钵收了去,露出里面的三人来。
接下来便是一场混战,数把剑缠着那冒着黑光的剑斗了起来。唐远融手中是上古神器,本身有灵气,他不用掌控那剑,任由他们斗着,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无颜身上,冰冷中透着温柔,看着他那张脸发起呆来。
孟将然护着丁丁在孟五身后,孟五走上前去,唐远融突然绕过来落在了孟将然身边,看着他怀中的丁丁道:“仙胎也是个修炼的法宝……”说完便要伸手去夺孟将然怀中的丁丁。
孟五挡住了他,与他斗了起来。
孟将然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抱着丁丁紧张地看着这混乱的战场。
唐远融明明在于孟五缠斗着,却又突然飞出一个人,朝着孟将然袭来。
“孟将然!”无颜在这外面,也看得清楚,惊叫了一声,却有那身影更快,挡在了他面前,那股黑气便落在那人身上!
那人脸色迅速苍白起来,眉间隐隐溢出一股黑气,连那吐出的鲜血都是黑色的。
孟将然看着自己身前的人,讷讷地喊了声:“曲瑞风……”
孟五将所有的真气集中于手上,朝着那人挥出一掌,唐远融身影唤作了一股黑烟,彻底消散了!
那空中的剑也落在了地上,恰好落在唐远融灵魂消散的地方。
突破了元婴,灵魂可以出窍,但是将灵魂拆分了,对于修者来说十分危险,唐远融果然疯了。
孟将然掏出身上的匕首,将全身的真气都聚集在这匕首中,往眼前的唐远融刺去,金属入体的声音响起,有黑色的血顺着那伤口流了出来。
唐远融看着自己胸口处的匕首,自己全身的力量在渐渐流失。
他躺在地上,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在自己面前飘荡着。
无颜缓缓地走到唐远融面前,然后蹲□来,有些茫然。
“远融……”
无颜唤了一声。
唐远融缓缓地伸出右手,刚到半空中,突然觉得所有力气全部耗光了,落了下来,那眼睛也慢慢闭上了。那少年般的身体瞬间干瘪下去。
无颜想起许多年前,这人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了自己。那段缺失的记忆也渐渐清晰起来。杜因安说自己不是祁彦,这人突然疯了,所以给了杜因安可乘之机,被打成重伤。无颜也开始害怕起这人来。所以后来自己死里逃生,也从来未曾想过回那夜宴十八岭去。
无颜的思绪突然有些恍惚起来。
“你这般笨,还不会吃饭,这汤都撒身上了!”
“彦儿,你替我洗呗!”
“若是我死了,当如何?”
“彦儿,你不会死的!”
“这人都有寿命,我如今活了这几百岁也足矣了,远融,你根骨比我好,活得肯定也比我长……”
无颜突然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走到了无颜的身边,拉了拉无颜的衣角,无颜回过神来,看着皱着包子脸的丁丁。
“丁丁,我这深沉的样子是不是特别霸气?”
“……”
“风儿!”曲然瑟似乎苍老了几分,看着地上的人,声音中带着颤抖道。
孟将然也看着地上的人,那张本来十分好看的脸此时竟然全黑了,看起来十分恐怖。
孟将然知道曲瑞风这人向来最爱面子,也爱这容貌……如今却为了救自己……
孟将然心中十分难受。
他与曲瑞风,本也是一段孽缘。
“师父……”孟将然唤了一声。
孟五走到曲瑞风面前,伸出手,在他脸上探了下,真气竟然被挡在外面,完全入不了体。
唐远融已经疯魔,甚至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最后那一下应该用尽了全力。
曲瑞风的目光落在了丁丁身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最后又落在孟将然身上,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孟将然那张脸,嘴唇微动。
孟将然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那股黑气通过握在一起的手入了孟将然身上,孟将然似无所觉,耳朵靠近了曲瑞风的嘴唇,想要听他说什么。
那声音十分低,似乎用尽了全力。
“将然,我喜欢你……”
第83章 (修改……)
孟将然感觉到手中握着的手渐渐冷去;那人的话不断地在耳边响起……
“将然;我喜欢你……”
他想起几年前,这人还是那火行宗上的风流公子,后宫三千更是传为佳话。初见之时;那人也是十分嫌弃自己这丑样。
骗这素来爱美人的男人与自己双修,现在想来;自己确实有些不堪……
那一日在火行宗上,他当着众人面说要娶自己;孟将然只觉得十分惊讶,他们之前本无情;曲瑞风这般行为究竟为何,他也猜不透……
如今这人为救自己即将丧命,这爱恨真假再去猜测本无意义。
孟将然跪在那冰凉的地下;将那人抱进了怀里,眼泪却怎么也抑制不住,一滴一滴落在那人的脸上。
孟将然再抬头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曲青衣看着那地上跪着的人,脸色十分难看,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师父,真的没办法吗?”孟将然低声问道,眼中带着祈求。
孟五叹了一口气:“其实还有一法,只是……”孟五看了眼那站在孟将然扯着他衣角的丁丁。小家伙薄唇紧抿,紧紧盯着自己的爹爹。
“唐远融身上本是至毒之气,延益兽为活物,若是吸了这气息难免魔化,所以不可行。我身上还有那骨魂,这修仙界的至宝,可以保一命,但是活过来之后,之后只能看造化了……”
孟将然眼睛一亮,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担忧道:“若是没了骨魂,师父您……会如何?”
“骨魂如金丹,存于腹中,我如今突破了元婴期,所以有与无都无甚区别。”
将曲青衣放在那石床上,曲然瑟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曲瑞风的脸,然后运起一层真气,曲瑞风便在那真气腾腾中,脸色黑化的速度也慢了些。
“你们都先出去,一个时辰后进来。”孟五道。
“多谢孟掌门,此恩无以为报。”曲然瑟感激道。
“他为救我徒儿,这是应当。”孟五淡淡道。
其他人都相继走了出去,无颜一个人还呆愣地站在那处,看着唐远融那干瘪的身躯突然有些迷茫起来。
滨水之南,有一仙山,终年云雾缭绕。
那是一栋茅草屋,门前的花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少年坐在那长满了青苔的石阶上,看着那花开花落,实在无聊。
“喂!你为何将我的果子吃了?!”少年气愤的声音响起。
“这山中野果,许多带着毒,我替你试试,你倒不感激我!”
“真……真的吗?”
“真的,我这身体尚且没有不适的地方,看来无毒,你放心吃吧。”少年将剩下的果核扔给了另一人,心中想着这世上还有这般蠢笨之人,果然自己这聪明才智,是无人能比的,“蠢……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唐远融……”
那声音在无颜脑海中响起,无颜猛地回神,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进了自己脑子,所以这脑子也十分怪异起来。他看着身边唐远融的身体突然化作了一股黑色的烟雾,消散在天地间,他本能地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你赖在里边做甚?”无颜抬起头,就见公孙樊站在自己身边,面无表情道。
“难道我要像你这般慌慌张张,这做人都要沉稳些,你也一把年纪了。”无颜看了公孙樊一眼,叹了口气,优哉游哉地往外走去。
公孙樊看着无颜那悠闲的背影,握着剑的手又紧了几分,跟在他身后出去。
孟五在那崖前下了禁制,所有人都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孟将然回过了神,想起这骨魂之事,然后看向无颜,只见他站在那崖口处,没了往日的脾性,看着那崖底发呆。
“无颜……”孟将然唤了一声。
“老妖怪,我好像听到这下面有声音。”无颜指着那山崖道。与在那山洞中一般,他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从某个地方传来。
孟将然心中一紧,突然觉得这山崖边的人似乎随时可能跳下去,连忙走了过去,伸手去抓无颜的手。
无颜顿时怒目看了他一眼,后退几步,喊道:“老妖怪,莫非你终于觉悟了,不喜欢曲青衣那面瘫丑八怪,喜欢我这个美人了?但是我对你可没意思,喂,曲青衣,你干嘛瞪着我!老妖怪喜欢我可与我无关!”
孟将然脸上顿时起了几道黑线,他已经理解不了无颜这奇葩的脑袋构造了。
孟将然吸了一口气道:“骨魂之事,你莫要伤心,如今那人也魂归尘土,这段恩怨却是怎么也不清了,你也莫要去想他了。”
无颜瞪了他一眼:“这骨魂是我当初情愿给他的,他要给说也与我无关,如今我对他再无感情,所以这一切我也并不在意,你这般说显得我像被人抛弃了般!”
这样的无颜,孟将然却安慰不起来。
“这骨魂要从一人到另一人身上是如何为之的?”孟将然问道。
无颜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红道:“就是从腹中吐出来,然后让另外一人吞下去。”
无颜这表现绝非像他说的那般简单。
这一个时辰过去,那禁制便开了,曲然瑟瞬间冲了进去,看着床上躺着的曲瑞风,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但是那黑气消了去,又是一张英俊的面孔,曲然瑟顿时松了口气,看向孟五,那老脸上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修真者本该淡泊,曲然瑟修仙八百年,早就练就了处变不惊、无大起大幅心态,但这曲瑞风乃是老来得子,也是唯一的儿子,虽然总是严父之态,但是心中却是十分疼爱。
纵是修者,也是为人父者。
孟将然走近了几步,感受着那冰冷的身体健健有了温度,那鼻息虽然弱,但是也感受得到,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多谢师父!”孟将然道。
“无妨,”孟五道,手中拿这那果核大小的黑色石头,那石头放在手心里,尚且冒着黑气,“唐远融修炼之道乃是这至恶之术,融合那湖底邪物的邪气,出窍后竟然将灵魂分成了许多股,其中一分侵入了曲瑞风身体,所以才有刚刚那般表现。这魂魄中只剩下一魂一魄,如今都困在这骨魂中。曲瑞风灵识与金丹都受了这妖物侵袭,虽然解了毒,但是何时醒来我也不敢做保证。”
昏睡与死亡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若是死亡便再无醒来的可能性,这昏睡便是日日有希望。两相比较,还是庆幸许多。
“孟掌门,可否将这骨魂给我?”无颜突然道。
孟五尚且有些犹豫,骨魂虽强,但是这世间都有个万一,若是这魂魄得了机缘,重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无颜这般……
“师父,其实这骨魂也是无颜之物,不如您……”孟将然道。
孟五看着手中的东西,从骨魂中逃出来基本不可能,而且这一魂一魄本是不完整之物,逃出来也做不了恶……
“也罢……”孟五将骨魂递给了无颜。
火行宗上灭了这魔修唐远融,本是天下修者的幸事,其余人也相继离去,唯有孟将然还在这火行宗之上,日日去照看曲瑞风。
曲瑞风受伤过重,而且加之之前真气不稳,所以好几日都无清醒痕迹。
曲青衣站在门口处看着那坐在床边的孟将然,心中十分难受,他不爱言语,所以只是冷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那床上躺着的与那床边坐着的。
他倒是宁愿自己躺在那床上。
过了几日,孟将然才告别曲然瑟离了这火行宗。
“你在想什么?”
孟将然正在发呆,听见了声音猛地回神,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看着身边的人,皱着眉道:“这门关着,你是如何进来的?”
曲青衣走近了几步,脸色有些难看,伸手摸了摸孟将然的黑发道:“我从来没出去过……莫非你忘了昨晚是谁脱#光了衣服,引诱我留下?”
孟将然低着头,似乎没有听到曲青衣的话,道:“我想去火行宗上看看,不知道他……”
曲青衣摊开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嘲讽道:“上个月你刚去看过!若是死了,兄长会告诉我的,所以你放心,他暂时死不了!”
孟将然猛然抬起头,脸上带着些愤怒:“他也是你兄长之子,你为何这般诅咒他?”
曲青衣冷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到了门口处,便见那小身影站在台阶处,正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小脸鼓起,又看了眼那紧闭的门,脸上有些担忧。
曲青衣蹲下了身,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摊开:“明非,父亲带你出去玩,可好?”
孟丁丁犹豫了一下,然后绕过了曲青衣,走到那门前,用力地推了一下,勉强迈过了门槛,往里走去。
曲青衣看着孟丁丁消失在门口,也未离去,而是仅仅盯着那扇关上的门,脸上露出沉思之态。
“你竟是如此担忧他……若是我受伤了你又待如何呢?”
孟丁丁看着孟将然坐在床上发呆,脸色也十分难看,然后脱了自己的鞋子,爬上了床,坐到了孟将然的腿上,圆溜溜的双眼盯着孟将然看着。
孟将然被丁丁这样子惹得笑了起来。
转眼几日过去,孟将然惊觉竟是许久未见过曲青衣了。这几日想着曲瑞风与丁丁的事,颇有些心不在焉,那天天杵在自己身边的人不见了居然也没有发现。
孟将然推开门,一阵酒气扑面而来,那不远处的石椅上有一人怀中正抱着一坛酒,靠着那大树,眼中带着些许迷茫。
“无颜。”孟将然唤了一声。
无颜抱着酒站了起来,那脸离孟将然的脸十分近,几乎要贴上去了,然后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孟将然迟疑片刻问道:“你可曾见过曲青衣?”
“曲青衣?”无颜深思了许久,然后道,“曲青衣是谁?”
“……”
孟将然转身欲走,就被无颜拉住了。
“快告诉我曲青衣是谁……”
“……是你娘亲。”孟将然没好气道。
“我娘?”无颜嘀咕了一声,又坐回了那石凳上,喝起酒来。
孟将然将天行宗的几个院子都走了一遍,都没见到曲青衣的身影,心情不由地有些焦躁起来,然后往后山走去。
后山大多是山林,孟将然穿过山间小路,到了那个用于修炼的石洞前,就见那前面有一人盘腿坐在地上,双目紧闭,焚火放在一旁,泛着淡淡的红光。
孟将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天空中一道闪电掠过,孟将然心中吐槽着最近为何总是看见这闪电打雷,谁知那雷电将然追着不远处的曲青衣而来,曲青衣闭着眼坐在那处却不躲不闪。
“曲青衣!”
孟将然唤了一声,那人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身体却一动不动。
那雷直直地落在曲青衣身上。
那声巨响震得孟将然全身一颤,孟将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忘记了。
雷声过后,孟将然猛地扑了上去,看着那被雷劈得黑漆漆的人,曲青衣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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